他环抱着绒被,慵懒地享受专属投喂,连动都?不用动。
香甜的红果、新?鲜的萝卜,以及微凉爽口的灵植……均是小兔子喜欢的食物。
狼王充沛的灵力?开发出了新?的效用,轻而易举地将它们变作汁水,供给懒洋洋的小家伙品味。
呆呆的兔宝似乎沉浸在那个微妙的梦境当中,延迟许久才回神?,小声推拒道:
“好、好啦!谢谢哥哥……”
不知为何,心底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受,心脏跳动的速率也跟着加快。
他无意识地揪紧被子,蜷缩起来四?肢,仿佛不敢暴露在空气中。
涂聿心知肚明?——
雪狼哥哥不是别人,帮了许多?次忙,以指尖和唇舌拽着他攀云巅、入深海。
早就?看过自己的身体。
这会儿遮挡也来不及。
纤弱的少年?微垂眼睫,蹙起细长的眉,抬手?按了按心口的位置。
扑通扑通狂跳,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这份羞赧来源于何处。
难道是因为刚才的梦吗?
为什么哥哥会是……
想?到这里,涂聿软绵绵地“呜”了一声,掀开被角,连同?小脑袋一并盖起来。
他躲在被子底下,酸胀的前?胸泛起湿意,一度渗透身上单薄的衬衣。
在涂聿有限的认知当中,乳汁的确是用来哺育幼崽的。
这岂不是说明?……
他肚子里真的有宝宝了?
回想?起自己窝在雪狼哥哥怀中,那些愉悦到极致、几近于失控的时?刻,一举撬开未知世?界的大门。
一切都?有迹可循,涂聿越发认定,梦里出现?的场景即将实现?。
少年?藏在被窝中,像模像样地叹气,略带些许无从?言说的惆怅。
哥哥照顾他已经很累了,费心费力?的,连食物都?要弄成汁水,再来一只更脆弱的小小兔可怎么办呐?
“宝宝,怎么了?”
郎栎原本打算带吃饱喝足的兔兔去外面转一转,哪曾想?对方卷着绒被一滚,不管不顾地躲起来了。
男人随手?丢开珍贵的灵植,俯身凑近床榻上那个“小山包”,一下又一下地轻拍兔兔的后背。
“肚子撑到了是不是?不要捂在里面,我给你揉揉好吗?”
身为兔学八级大师,郎栎早已摸清娇气包的食量和喜好。
方才也是估摸着分量进行投喂,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小兔子难受。
无需加以分析,大概是娇纵公主耍小脾气的时?间。
独占欲极强的狼王对此?感到十分受用,这恰恰体现?出小家伙的信任与依赖。
最初怯弱又胆小的兔兔球,被养成如今这副娇惯的模样——
拥有十足的底气,相信残酷嗜血的“天敌”不具攻击性,恃宠而娇,怎么不算是进步呢?
郎栎巴不得小兔子再放肆一些,理直气壮地提出各种要求。
长此?以往,无尽的宠爱就?会化作寸寸收紧的网,稳固地拢住唯一的猎物。
“不、不是!”
涂聿斟酌片刻,还是选择重新?探出小脑袋,“我没有不舒服,不用哥哥给我揉哦……”
头顶粉色的兔耳颇为躁动地摇来晃去,他想?了想?,直白开口:
“而且我要告诉哥哥一件事情,我已经有宝宝啦,不可以按肚子!”
郎栎:“?”
什么玩意儿?
男人两手?撑着床榻,胳膊上结实的肌肉更为紧绷,蕴藏着汹涌的爆发力?。
他垂眸瞥向抱紧被角的少年?,颈间微凸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两下。
毫无戒心可言的小东西。
绯红的兔瞳溢满莹润的水光,纤长浓密的睫毛扑闪着,纯澈而动人。
也许是闷在绒被中待了一会儿,少年?精致的小脸染上一抹霞色。
姣好的唇微抿,平添几分绮丽,如同?完全盛放的、饱含蛊惑之意的花。
如此?纯粹的珍宝。
勾人而不自知的美。
像是遭受到极为猛烈且不可抗的精神?冲击,郎栎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勉强保持镇定,低哑道,“宝宝,你是公兔,怎么会怀孕呢?”
“为什么不会?”
涂聿歪着头,兔耳也变成一蜷曲、一竖立的状态,“哥哥,我有……那个呀!”
兔兔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眨眼的速度都?变快许多?,眼睫似振翅欲飞的墨色小蝴蝶。
“就?是,你喝过的那个!”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郎栎的大脑轰地一下,炸出狂乱而热烈的焰火。
令人印象深刻的奶香味,打着“帮忙”的旗号,可实际上尝过就?会上瘾。
郎栎确实不知公兔为何会胀乳。
理智正在不断告诫自己,小兔子这般单纯,合该点到即止。
但贪婪的狼性作祟,深沉的情感也全然脱离掌控,不肯放过送上门来的甜美。
是他乐在其中,难以自拔。
郎栎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劝阻,顺着小兔子的话头往后说:
“是吗?那宝宝要生更小的雪兔崽子,总不能独自抚养吧?是不是得给崽子找个爹?”
“唔……”
涂聿并没有立刻出声回答,眼前?却浮现?出梦境里的画面。
因为他想?吃灵果,雪狼哥哥就?连树带果一并带回来了。
强大又温柔,再高挑的男人回到家也得温驯地屈膝跪下。
涂聿不由得恍惚,耳边隐约响起一句熟悉至极的话语:
“没关系,我的肩膀给你踩。”
食物链顶端的凶猛野兽,却从?未让他觉得危险,反而被其完美地保护起来。
不论遇到何种难题都?不用担心,只要……向哥哥求助就?可以了。
踏实的安全感包裹住涂聿。
在不知不觉间,一步步滑入蜜色陷阱,将得到的一切都?视作理所应当。
“嗯?怎么不说话了?”
郎栎一眼看出兔兔是在走神?,漂亮的眼眸显出几分迷惘,诱人得很。
目光微偏,蔫坏的狼王伸手?去碰粉嫩的兔耳。
以指腹抵住毛绒的边缘,自上而下地捋一遍,再重重地磋磨。
时?而耷拉、时?而竖起的耳朵轻颤,涂聿惊呼一声,本能地想?要躲开那作怪的大手?。
“呜,不要摸……”
原来耳朵也是敏感点。
男人忍不住低笑一声,在颤抖的耳尖落下一吻,不紧不慢地重复道:
“说啊——宝宝,你想?选的夫君是谁?”
涂聿本就敏感,被?攥一下脚踝、摸一下腰际都?能软了全身?。
更遑论?此时,不堪其扰的兔耳开始摇摆,想要远离那唇与指尖。
“呜……”
他无意识地摇头,眼角渗出?晶莹的泪水,自泛起薄红的脸侧落下。
涂聿怕痒,灼热的吐息扫过耳畔,烙印在耳骨的吻久久不愿离开。
“夫君”二字化?作船桨,却没能稳住摇摆的小帆,反而搅得海面翻涌不息。
晶亮的眼眸晕染着迷蒙水色,他的脑袋晕乎乎的,慢半拍地想着——
哥哥为什么欺负他?
他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呀!
在梦境当中,雪狼哥哥确实是小小兔的爹,悉心呵护着他们。
但涂聿想不出?这?跟“夫君”有?什么关系,难以领悟到狼王隐晦的暗示和小心思。
少年备受宠爱,能够轻而易举地得到想要的东西,说出?的愿望一律会?实现?。
他把凶猛的野兽划入自己人的领域,毫不设防地亲近,总是甜软地唤“哥哥”。
涂聿有?很?多哥哥姐姐,但无前?缀的指代对象唯有?一个。
自以为雪狼给予的是亲情般的关爱,却从未想过……
对方早已将他视作今生的挚爱,心甘情愿地臣服,收敛所有?的野性,变作忠诚的家犬。
他不是什么“弟弟”,而是最为珍贵、捧在手心的宝贝。
郎栎垂眸,默默看着含泪的少年,幽深的目光一寸寸描摹而过。
这?般柔弱又美丽的模样,万不可被?第二个人看到。
宽大的手按住两只兔耳,掌心稳稳地贴在耳廓,低沉的呢喃再度拉近距离:
“宝宝,你在想什么?”
单纯懵懂的小兔子如何知晓,这?一切都?是蔫坏的狼王故意而为之。
真实目的是想看见更多美好的情态,不动声色地逼出?他的娇吟,全凭本能地栽入罪魁祸首的怀里?。
兔耳落入坏狼的手中,涂聿这?下彻底失去躲避的机会?,被?反复揉圆搓扁。
他只能小声回答道:
“我、选不出?来啦……”
男人眸光微沉,抬臂一揽,连带着绒被?一起,将纤瘦的少年圈抱到腿上来。
于是温热的体温成了牢固的网,发起隐秘的进攻,轻薄的被?子什么也挡不住。
“哦?是不愿意说吗?”
身?高腿长的狼王坐在榻边,良心发现?似的,忽地松开小家伙的耳朵。
“宝宝,我就在你的身?边,现?成的选项,为什么不选呢……”
喑哑的尾音被?拖得很?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缱绻缠绵之意。
乍一听起来是体贴的建议,仔细辨认一下就会?发现?是深沉占有?欲的具现?化?。
一手环抱住少年细窄的腰肢,另一手却挑开薄被?的一角,探入其中。
郎栎没有?忘记兔兔尾骨处冒出?来的毛绒球,淡粉色的尾巴。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曲,勾住软毛,再轻轻地往外拽一下,反复地按揉。
“……呜啊!”
软乎乎的哭音顿时拔高,少年仰起湿润的小脸,不受控制地贴上男人的颈侧。
“哥哥不要,不要揉我的尾巴啦……”
奇异的酥痒诞生自尾椎处,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酸软的四肢越发提不起劲。
裹在被?子里?的腿蹬了好几下,可惜这?点力道完全敌不过男人结实有?力的束缚。
“我、我不懂什么是夫君,哥哥可不可以……”
兔兔犹豫片刻,决定改变策略,伸手揪住男人的衣摆,打着商量:
“不要欺负我呀?”
又甜又软的求助,听得郎栎快要发疯,理智已至摇摇欲坠的边缘。
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感重?新拉回几分冷静。
“宝宝,你听我说——夫君就是会?一辈子陪着你,用?心照顾你、保护你的人,只能选一个。”
郎栎倾身?凑过去,亲了亲少年的脸颊,而后偏头观察他的反应。
“还会?做很?多很?多亲密的事情。”
“唔?”
涂聿并没有?躲开这?个吻,显然?是习惯于男人的靠近,接受度良好。
“就是哥哥之前?对我做的那些嘛?用?、用?手和嘴巴……”
“不止,还有?别?的,能让宝宝更舒服、更开心的事。”
郎栎愈发放轻语调,带着些许诱哄的意味:
“宝贝你知道的,我不会?让你疼,只会?把你伺候得很?爽,所以要不要……选我当你的夫君?”
还有?更进一步的?
涂聿愣了下,好奇之余,占据上风的情绪反而是瑟缩与担忧。
超出?承受范围的刺激,令胆子不大的兔兔心生退意。
“不要!我不想选!”
仗着雪狼给予的、毫无底线可言的包容和宠爱,脾气很?大的公?主立刻挺直腰板,扬起下巴。
“反正哥哥都?听我的!”
“哦?”
瞧着这?副得意忘形的小模样,郎栎有?些心痒,按捺不住坏心思。
“是这?样吗?”
手指略微收拢,绵软的兔尾抵住手心,也在同一时间感受到兔宝的颤抖。
“呜……”
嚣张气焰顷刻间熄灭,涂聿浑身?泛软,不得不抬手勾住男人的颈项。
他下意识地蹭了蹭,吐息如兰,娇嗔道,“哼!讨厌!”
气势全无,勾人得很?。
听得男人喉间发紧,嗓音低哑,“乖乖,又撒娇……”
“我才没有?呢!”
涂聿立时否认道。
但他眼中犹带泪水,脸蛋微红,被?打湿的发丝紧贴脸侧,更显脆弱万分。
仿佛被?狠狠欺负过。
郎栎克制住上瘾的快意,颇为不舍地抽回手,用?绒被?包住哭得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他抬手擦去少年眼角的泪,指腹轻按着没动,过了一会?儿便看见眼尾的薄红愈深。
哭起来好漂亮。
一颦一笑尽是风情。
郎栎隐约能察觉到自己越陷越深,萌生出?的这?份痴迷也逐渐走偏。
不可抗拒,连颈部都?会?套上无形的锁链,被?这?迟钝的、一无所知的小家伙掌控着。
想到这?里?,男人忍不住低笑出?声,明明是在跟小兔子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选我没关系,我也不会?让你选别?人的……”
选谁谁死。
郎栎长吁一口气,想到兔兔身?上的异状,到底还是放不下心。
他重?新将纤弱的漂亮宝贝从被?窝里?挖出?来,认真征求兔兔的意见:
“宝宝,万灵镇上有?一只活了很?久的老山羊,医术高绝,我带你去一趟好不好?”
“好呀!”
涂聿垂手摸摸柔软的小肚子,眨巴着明亮的眼睛,语气难掩兴奋。
“我正好想问问他,要等多久才能生出?小崽!”
郎栎:“……”
自己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宝,还考虑着照顾更小的崽子。
他没再戳破真相,转而取过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衣。
修长的手指略一施力,轻松扯下一块布条,“帮你包住胸口,这?样就不会?磨痛了。”
“……嗯!”
经过短暂的迟疑,涂聿点头同意了,主动拉开身?上凌乱的衣裳。
不知怎的,兔兔竟不敢与男人对视,大眼睛忽闪几下,瞥向旁侧。
然?而单薄的布料无法隔绝鲜明的触碰,按上去的第一下就勾起连绵的痒意。
尽管这?回感受不到男人指腹的茧,偏烫的体温依旧极具存在感。
涂聿不由得屏住呼吸,任由那灵活的手指捏着布料绕圈,时不时地轻点几下,又飞速撤开。
眼见少年瞪着眼,憋得双颊通红,郎栎强忍笑意,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好了,可以呼吸。”
“……呼!”
娇惯的小兔子登时噘嘴,“凶巴巴”表达自己的不满:
“哥哥的手真笨!居然?用?了这?么久!以后不要你帮我!”
“对不起宝宝,我会?改进。”
占尽便宜的狼王温驯地道歉,熟练拿出?鲜艳的小裙子哄他开心。
“给我们小公?主打扮得美美的。”
涂聿在第一时间偏开头,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不愿买账。
而郎栎早已摸透乖宝的性子,默念三个数就看见他转回头,盯住亮晶晶的纱裙挪不开眼。
“求你了宝宝。”
男人轻晃手里?的裙子,低声下气地开口,“请兔子大人给个机会?,允许我为你更衣吧?”
“……哼!”
兔兔挣脱男人的怀抱,慢悠悠地在屋里?绕了几圈,取过木桌上的萝卜品尝起来。
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他一手叉腰,故意摆起架子,刁难道:
“臭哥哥,你没诚意!”
郎栎先?前?没敢贸然?靠近,直到此刻才如同得到讯号一般,快步上前?。
他撩开衣摆,干脆利落地屈膝一跪,诚恳地放低姿态。
男人小心翼翼地牵住少年纤白的手,在手背落下轻吻。
“对不起宝宝,我错了,以后都?会?听宝宝的指令行事。”
“真的吗?”
涂聿盯着男人的头顶,恍惚间有?种支配凶兽的成就感。
再度拖延了一会?儿,他才娇矜地收回手,扯住男人的发辫,放狠话:
“讨厌的哥哥!你、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惩罚你!”
怎么这?么可爱。
分明是在撒娇才对。
郎栎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冲动,借着低头掩去眸底的深色。
“……好,都?听宝宝的。”
涂聿哪里知晓这头坏狼在琢磨什么,换上鲜艳的纱裙后,开?心得连转好几圈。
繁复的裙摆飘扬起来,凌空划出一道优雅的弧,而后缓缓落下。
男人一动不动地?望着,用?心记下这幅展现在眼前的绝美画卷。
“宝宝喜欢吗?”
迷糊蛋已然忘却方才的纠葛,也没能想起来臭哥哥帮忙裹个布条都要摸摸这、摸摸那。
他垂手轻扯裙角,自顾自地?欣赏了好一会儿,眼?中波光流转,难掩欣喜。
“喜欢!谢谢哥哥~”
涂聿说完,飞快上前两步,乳燕投林般扑入男人的怀抱。
香香宝贝主动靠近,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郎栎只差一点点就要?笑出声?。
他不得不轻咳两声?,强装镇定与克制,手掌抚上少年的腰侧,没敢再挪动半分。
郎栎想了想,温声?询问:
“宝宝,要?抱还是背?”
并没有给出“自己走”的选项,而涂聿本人也自然而然地?忽略这一点。
紧接着抬起细伶伶的嫩白胳膊,搂住男人的颈项,软声?应道,“要?哥哥抱我~”
明?明?是简短至极的言辞,不具任何特殊的意味,郎栎还是被撩拨得心潮起伏难平。
心跳兀自加快许多,面上倒是压抑得很好,半点不显。
男人一手圈住少年的细腰,又俯身?勾在膝弯处,轻松抱起人往屋外走。
无形的风一卷,竖立起牢固的屏障,将?纷纷扬扬的雪花隔绝在外。
再来到?万灵镇上,涂聿依旧忙得不行,水润的眼?眸来回转。
小摊挨挨挤挤,吃的、玩的,无一不缺,他险些看不过来。
待到?男人停下脚步,兔兔才回过神来,看向正前方破旧的小屋。
“就是……这里吗?”
“对。”
郎栎没打算把怀里的娇宝放下来,长腿一迈,径直踏进去。
屋内昏暗一片,扑面而来的是各种奇异的药味,夹杂着不甚明?显的血腥味。
凭借着出色的夜视能力?,郎栎看见角落里犹在渗血的鹿头。
鹿角、鹿血都是好东西?。
唯一遗憾之处,死鹿不是挤占兔兔注意力?、被叫做“鹿洺哥哥”的那只。
“什么味道?好臭!”
娇气包立刻捂住小鼻子,却没能挡住多少,又转头埋进男人的肩窝里,闷声?抱怨:
“哥哥,我讨厌这里,我想待在外面行不行呀……”
郎栎犹豫了下,鹿头都大大咧咧地?摆在地?上,说不定里屋还有剩下的残躯。
确实不适合让兔兔进去。
以及更重要?的一点……
除非他死了,否则谁都不可能看见小兔子的胸脯!
想到?此处,郎栎转身?走出去,将?怀中人放到?石凳上,又布下灵力?屏障。
“那宝宝等我一下。”
“好!”
涂聿乖巧应声?,整理好层层叠叠的裙摆,两手放在腿上。
他没有离开?石凳的区域,目不转睛地?盯着人来人往的长街。
一路上灵兽众多,人形、兽形,还有“半人半兽”的模样。
涂聿颇为诧异地?瞪圆眼?睛,看见一个美艳的女人。
上半身?是人形状态,下半身?则是宽大又粗壮的蛇尾。
美女蛇游走过来,巨大的青色尾巴来回摆动。
她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小兔子,你看什么呢?”
兔兔眨眨眼?睛,看了看她的蛇尾,又扬起小脑袋,直白地?夸奖道:
“姐姐,你好美呀!”
“小家伙,他是你的伴侣么?”
青栀掀起眼?帘,妩媚的眼?波往小破屋的门口扫过去,很快又收回来。
涂聿没有转头,不知道雪狼哥哥已经走出来了,只是倍感?疑惑。
绯红兔瞳清澈透亮,精致的小脸嫩乎乎的,纯得快要?拧出水来。
“什么是伴侣?”
“没见过这么单纯的傻瓜,小心被吃干抹净哟。”
青栀摇摇头,掏出两个白瓷瓶塞到?少年的手中,“百花膏送你吧。”
“诶?”
涂聿呆呆地?看着手心的小瓶子,再抬头时,美女蛇早已不见踪影。
百花膏的味道实在好闻,芳香四溢,涂聿捧着白瓷瓶,仔细端详。
半晌,他试探性地?倒出一点点,捻在指尖搓了搓。
“哇,好滑……”
郎栎单手抱起心爱的娇宝,步伐稳健,听到?他说话也总会在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什么东西?很滑?”
话音刚落,那股幽香已然传递至鼻端,男人垂眼?一瞥,顷刻间了然这是何物。
他沉默片刻才道,“宝宝,这个花膏另有他用?,不是拿来涂手的。”
“那是干嘛用?的呀?”
涂聿默默感?受着指尖的滑润感?,绯红的水眸连眨数下,难掩好奇。
“别卖关子,哥哥快点告诉我!”
少年一手环住男人的脖颈,整个身?体?都紧紧地?贴着男人。
肢体?语言彰显出满满的依赖。
温香软玉在怀,郎栎愉悦至极,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悉心珍藏、时时回味。
他垂眸去看兔宝的侧颜,幽深的目光贪婪地?舔过那白皙的肌肤与红润的唇。
等到?小兔子伸出小手,颇为不满地?拍他胸膛,郎栎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好,告诉你。这是用?在床上的助兴物,可以让宝宝更舒服。”
“啊?”
闻言,涂聿顿时茫然了,无意识地?微张红唇,正在涂抹花膏的手僵在半空中。
“我、我不知道……不不不,我还没想做那些事……”
说到?最后,他的音量变得越发?微弱,一抹红晕攀上娇嫩的脸颊。
流露出几分羞赧之意。
毕竟不久前才拒绝过哥哥“选夫君”的建议,涂聿心知自己承受不住太多的刺激。
光是手指的抚弄和唇舌的侍奉都让他迷失,三魂丢了七魄,跌入深海起伏。
不、不行!
他肯定会死掉的!
“宝贝别怕。”
男人抬手摸摸少年的头顶,又以手背蹭了蹭他柔软的耳垂,放轻语调温柔地?哄:
“我答应过的,会听从宝宝的指令行事,不用?担心知道吗?”
“真的?”
涂聿一边提出疑问,一边快速收起那芬芳至极的白瓷瓶。
纤长的手指略微蜷缩起来,用?衣袖盖住,试图遮掩住涂抹过的指腹。
但他藏得太晚,视力?优越的男人早已捕捉到?泛粉的指尖。
兔兔的皮肤很白,又过于柔嫩,有时候轻轻一按都能留下旖旎的红痕。
郎栎完全没想到?,小家伙感?到?害羞时,连手指都会发?红。
好看的色泽变成一种无声?的勾引,轻轻松松地?击穿所有看似稳固的防线。
简直要?人命了。
“宝宝,我何时骗过你?”
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隔着衣袖去握少年的手,只一下就松开?,“守礼”得很。
“唔……”
兔兔歪着头思考片刻,一下子就被说服了,还认真地?点点头。
“嗯!我相信哥哥!”
郎栎盯着他开?开?合合的唇,眸色愈深,低声?夸奖道:
“我们宝宝真乖。”
那只青蛇竟敢贴着小兔子说话,十分该死,不过给的物什的确是上好之物。
将?灵植捣碎再制成香膏,还具有多种效用?,既能润滑,还可以催情。
若是涂到?小家伙的粉玉上,很快就能吸收,冰冰凉凉的,能够轻而易举地?勾起勃发?的情潮。
若是涂在……
男人微垂眼?睫,金黄色的眼?瞳悄然划过一道暗光,藏着些许势在必得的狠劲。
倘若用?在他自己的身?上,再紧致的腔道也能扩开?,水润又温热,恐怕能让不堪一击的小兔子爽到?哭出声?来。
自家宝贝这么娇,小小的一只,如何能承受得了一丝半点的疼痛。
郎栎压根没考虑过另一种方案,心甘情愿臣服的同时,也必然占据全部的控制权。
不就是伺候娇气包么?
于他而言再简单不过,可惜时机未到?,只能暂时按捺住繁杂的妄念。
郎栎无声?叹息一声?,念及老山羊提起的、需要?涂抹在胸口的灵植,不愿再耽搁下去。
他承认自己着迷于兔兔的一切,可爱的性子,身?娇体?软,还包括那散发?着奶香味的汁水。
但是转念一想,每回都会变得红肿的萸果,惹得小兔子总忍不住呼痛。
可怜兮兮地?掉眼?泪,软乎乎地?唤“哥哥”,向他求助。
郎栎想,这般不适且难耐,自然是得快点治好,解决掉兔宝的烦恼。
至于这些晶莹的、勾人心弦的泪水,还是留到?床榻上做快乐事时再流,不该与连绵的刺疼相连。
此时正好行至密林深处,耗费点心思去找草药应该不难。
就是不知兔兔……
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郎栎忽地?停住脚步,牵过少年的一只手晃了晃,有商有量道:
“宝宝,你想不想去泡会儿温泉?就是你以前玩过水的地?方。”
听他这么一说,涂聿立时回想起躺在水面上肆意漂流的畅快感?。
然而先?前泡水时是兽形的状态,这回变成人形入水,岂不是会直接沉底?
需要?哥哥的保护!
漂亮的大眼?睛滴溜一转,涂聿当即仰起小脸,冲着男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来。
“我要?哥哥陪我嘛~”
姣好的唇微勾,眼?眸晶亮无比,明?媚又动人,令人挪不开?眼?。
但少年好像完全没想起来,抱着他的并非纯良的食草灵兽,而是一头压抑许久的狼。
郎栎目不转睛地盯着兔兔,抬手轻抚那娇嫩的侧脸,指腹印于其上反复摩挲。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一对举世无价的红宝石。
男人在其中捕捉到了自己的身影,还有那份沉甸甸的、藏都不藏的信赖。
“我知道呀~”
少年认真点头,语调婉转,软乎乎地撒娇,“我不允许哥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