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浑身酸软,确实无法挣脱出男人宽阔又温暖的怀抱。
但他坚决地偏开小脑袋,无论如何都不想?跟大坏蛋对视。
兔兔很生气!
兔兔拒绝坏狼的贴贴!
“对不起,昨天是我自制力低下,扛不住诱惑,所?以?‘欺负’了我们宝贝好几次……”
郎栎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妻子的侧脸猛看,眼?神缱绻柔和,几近于痴迷。
“不过?说实话,宝宝很舒服的对不对?我一直有在关注你?的状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在郎栎的心里,小家?伙以?无人能敌的优势,摆在第一位。
即使是他自己,也要?挪到很后面去,心甘情愿地成为垫着?的那一个。
昨日?,他时不时就会去触摸少?年的脉搏,再亲亲脆弱的颈部,感受澎湃的心跳声。
提前准备好的灵植也派上了用场,汁水蕴藏着?灵力,能够极大程度地舒缓兔兔释放过?后的空虚。
若是以?手心或唇舌来伺候,郎栎为娇娇兔做过?好几回,多少?有些熟练了。
然而用上更加隐秘的地方,的确是头一回,经验严重不足,仍然需要?探索。
另外,小家?伙实在是太?过?敏感,每一轮撑不了多少?时长就结束了。
郎栎初次感受到水液涌入时,当场懵住,心想?怎么回事,都还?没开始动呢。
他没敢告诉小兔子的是,昨日?只是初回试探,基本没花什么力气。
自己紧绷一晚上没松懈过?,仅仅是为了摸清娇宝能够承受的上限在何处。
停留于表层的快意与爽感算不上什么,郎栎要?的是突破阈值,在精神几近于涣散的那一刻——
这汹涌的浪潮径直冲击灵魂深处,让娇气包一辈子都忘不掉。
“才、才没有……”
粉嫩的兔耳自头顶弹出来,少?年微抿殷红的唇,明显不想?承认。
“我一点都不舒服!”
紧致温热的腔道确实令小兔子感到无比舒适,从未体验过?这等刺激。
甚至于一经对比,口?腔所?带来的震撼都要?降低好几个档位。
但如果是叠加到一块呢?
兔兔不由得怀疑自己变成一道菜肴,被狼爪按在底下,来回品尝,连遁逃的机会都没有。
涂聿有好几回想?夹腿。
想?要?躲进绒被当中,将兴致勃勃的坏哥哥阻隔在外面。
可惜他的力量太?小了,什么都抓不住。
比灵力卷过?来的风还?不如,小被子瞬间?飞到床榻之下。
还?有一个场景足够难忘,哥哥灼热的吐息凑近后颈处。
将落未落,反复摩挲。
野兽在捕猎的时候,往往会选择咬住猎物的咽喉,一击毙命。
那会儿的涂聿仍处于迷乱的状态,脑海中的想?法都是碎片化,一闪而过?的。
哥哥会吃掉他吗?
不会吧,哥哥总是保护他。
朝夕相处、日?复一日?的细致呵护带来强烈的安全感,让软了骨头的小兔子萌生不出警惕心。
正是因?为如此,他错过?了躲避的最佳时机,温柔的吻和粗粝的大手一同落下来。
一个在颈后。
一个在腿间?。
身形纤弱的少?年几乎是被强壮的男人裹在怀里,两处命脉都被掌控着?。
陌生的感受来不及沉寂,又一次被唤醒,指腹挪动、按揉的轨迹是那么清晰。
涂聿的脑袋反应不过?来。
但是他的身体不一样,会帮他永远记得。
原来这就是……
成熟期真正接触到的世界。
小兔子恍恍惚惚地想?道。
“宝宝一点都不舒服吗?太?可惜了,是我的错,是我做得不够到位。
“既然如此,那我一定得多加练习,争取给我们宝贝更好的体验。”
蔫坏的狼顺势接话,自有一套逻辑,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涂聿被噎住,绯红眼?瞳写满了控诉,纯澈的水波微漾,又流露出几分熟透的魅意。
染上愤慨之后的娇颜更加生动漂亮,只是他自己毫无所?觉,再次推推男人的胸膛。
“我今日?……”
少?年凶巴巴地开口?,想?了想?才正式放出气势十足的狠话来。
“我今日?不跟你?一起睡!”
是谁的心碎了。
郎栎立时坐起身来,动作敏捷,精神抖擞,完全没被昨夜的事情影响到。
反观旁边的少?年,整个人半埋在绒被当中,面颊漫开红晕,翻个身都会抻到泛酸的腿。
男人偏过?头,如同拥有自动跟随的功能一般,视线聚焦在那细腰翘臀上。
贪婪又不舍地流连半晌,他才勉强克制着?,没有伸出手去碰。
“我错了,小宝。”
郎栎把心一横,终于“舍得”收回眼?,起身往屋外走去,“说跪就跪,我不骗你?。”
犹在害羞且浑身发烫的涂聿一愣,迷茫地扭头,正巧看见男人高挑的背影。
背阔腿长,肌肉结实,且恢复能力极佳,后背上的抓痕仅剩下一点点痕迹。
小兔子忽地想?起了什么,强行抬起绵软的手臂,一把掀开身上的被子。
雪白的肌肤遍布红痕,似是被欺负得很惨,特别是腰腹处,能够依稀分辨出大手的掐痕。
涂聿:“……???”
怎么回事!这么不公平!
涂聿记得哥哥并没有弄疼他,所?施加的力道非常小,但是这场面看起来着?实惨烈。
正打算说出来的那句“哥哥不用跪啦”,被他默默地咽了回去。
反正是哥哥做错事在先!
娇弱的雪兔乏力疲惫,根本爬不起来,只好继续躲在被窝里。
这一觉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什么梦都没做,直到小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饥饿感才把他闹醒。
房间?里静悄悄的,也没有看到雪狼哥哥的身影。
涂聿一手撑在床榻的边缘处,慢吞吞地坐起来。
他尚未醒盹,想?找人是出于本能的行为,带着?几分连本尊都注意不到的依赖。
“哥哥?哥哥呢?”
无形的风将紧闭着?的窗户吹开,撞在两侧发出脆响,又回拢大半。
低沉的男声自窗缝钻进来,依然是温和的,“兔兔宝贝,我在外面。”
“……啊!”
睡蒙了的小兔子终于回想?起被忽略掉的事情,哥哥还?在外边跪着?呢!
即使是三两步的距离,身子发软的少?年也耗费了不少?时间?才走完。
他站到窗边,看见一个英武男人屈膝跪在雪地中,锐利的眉眼?在看到他时变得柔和。
积雪落在男人身上。
却压不住那股锋芒。
正午那会儿涂聿扛不住睡过?去,此时的天色渐暗,夜幕将至。
他没想?到,哥哥认错是真的在雪中跪一下午……这多难受呀!
心软的小兔子以?己度人,两只小手紧扣在一起,不自在地抠抠手背,又抠抠手心。
他眨眨眼?,主动伸出手去,没有直白地和好,仅仅是说——
“哥哥抱我,我肚子饿啦!”
夜半时分。
仿佛历史重演。
涂聿根本没办法做到冷静思考,头重脚轻,比泡在温泉池里还?要?晕乎。
唇瓣一凉,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尝到灵植被碾碎后渗出的汁水。
“宝宝,口?渴就要?多喝点。”
他听?见哥哥这么说。
可是……
小兔子迷蒙地想?。
补进去的水好像浪费了,并没有在他的身体里停留太?久。
沾湿了铺展在床榻上的头发、靠在颈后的枕巾、用来垫在身下的柔软絮草,湿漉漉一片。
更重要?的是——
涂聿抬眼?去看高大挺拔的男人,视线缓缓下滑,落到那块垒分明的腹肌。
他的水最后被哥哥抢走了。
哥哥喝了那么多,腹部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不像他。
小肚子软绵绵的。
“小宝,你?在看什么?”
正在暗戳戳偷瞄的兔兔被坏狼逮了个正着?,柔嫩的脸颊被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两下。
“没、没看什么!”
涂聿迅速别开眼?,显然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郎栎笑了笑,牵着?少?年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腰腹处,认真地问他:
“摸不到呢,是不是我们宝贝太?小了?”
“啊?”
呆呆兔没能解读出这句话所?蕴藏的真实含义?,茫然地眨眼?。
“什么意思呀?”
少?年的体力太?差,全程摊平,不需要?费任何力气。
他有时候会挣扎,但是这会儿累得大脑宕机,没注意到崭新的“危险”降临。
男人轻缓地动了动,将小兔子钳制得死死的,居高临下地打量他半晌。
金黄色的眼?眸盛满浓重的贪欲,寻不见光亮,饥饿感再度冲击而来。
“乖乖,我没吃饱。
“再给我多一点,好不好?”
还?要?多一点?
涂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启唇想?要?拒绝,却被男人的薄唇堵了个正着?。
他徒劳地“唔唔”两声,想?要?表达自己“不太?行,要?休息”……!
兔兔又哭了。
兔兔一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