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要吃狼—— by恶鬼不善
恶鬼不善  发于:2023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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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快点,等?会儿戏开场,你错过就该伤心?了。”
郎栎低着头,却精准地勾住少年的手,轻柔地往回?拽了拽。
涂聿被围观,略有些羞赧。
而最根本的原因在于,站在哥哥的肩膀上——实在是太高啦!
兔兔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
超过三?米半的高度,的确可以轻松地看到戏台,但当场吓晕过去?的可能性更大。
“哥哥,我站不稳呀!很吓人的,不要这样嘛~”
涂聿揪住裙摆,试探性地上前一步,两秒后飞快退回?来。
“嗯……”
郎栎想了想,调转方向,背对着小兔子,又说道:
“那就改成坐着,不用怕,宝宝,我不会让你摔。”
“咚——咚——”
震天响的击鼓声?再一次响起。
涂聿顿时有点着急。
生怕错过精彩的画面。
他小心?翼翼地抓着衣裙的一角,抬起一条纤细的腿,自后向前地架到哥哥的肩膀上。
另一手寻不到合适的地方搁,不得不揪住哥哥的头发。
郎栎始终耐心?地半跪在地上,低眉垂首,是一副完全臣服的姿态。
“坐好了吗?”
严谨的娇宝左看看、右看看,叠好过长的裙摆,以免打到哥哥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点点头,“好啦!我已经做好准备!”
短短一天之内,解锁两个新的姿势,远不是那个“被雪狼叼着”的姿势能比的。
又是正面抱,又是跨坐肩膀,骤然拔高到一个恐怖的高度。
胆怯的兔兔全身紧绷。
实在是没法放松下来。
郎栎握住少年纤白的小腿,入手的触感细嫩柔滑。
和他的体温相比,兔兔的皮肤更像是温凉的玉石。
“最终幕,真相暴露——”
台上传来灰鼠尖细的喊声?,即刻拉回?郎栎飘飞的思绪。
男人垂眸,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专注于“兔兔想看戏”这件事。
自跪姿变作半蹲,速度不能太快,免得肩上的娇气?包因冲势太大而向后倒去?。
他稳稳地站起身。
在心?中默念三?个数,果不其然听见了小兔子的惊呼,难掩惊喜和激动。
“好耶!”
能哄得小家伙开心?。
行,值了。
刹那间?,涂聿成为了全场最有优势的观众,再也不用看别人的后脑勺。
视觉效果极佳。
这回?,他终于看清了戏台上的布景,看起来似乎是装修华丽的高府大院。
一位白猫老?爷坐在摇椅上,长长的尾巴垂落在身后,摇来摆去?。
兔兔全神贯注地看戏。
看着那位白猫老?爷冲进?里屋又出来,怀中抱着一个襁褓,欣喜若狂。
紧接着场景转换,小婴儿逐渐长大,在院子里自由地跑跳。
满地都?是奇珍异宝。
一家人其乐融融。
直到孩子成年的那一天,美满的氛围被彻底打破。
孩子头顶弹出溜圆的灰色耳朵,身后长出的尾巴是细细的一条。
并非白色的毛绒尾。
掩盖了十多年的真相败露。
不同物种的灵兽以人形□□时,不存在生殖隔离。
不过孩子的兽形取决于父母双方,不会凭空产生第三?种。
幸福的泡泡破碎,只?剩一场悲剧。
戏台上最精彩的部?分当属于真实上演的猫鼠大战,赢则生,败则死。
台下的观众顷刻间?欢呼起来。
他们?本就是野兽,即使化作人形,也不具人性。
与其说是场面多变的大戏一场。
倒不如说是在某个特定背景之下的斗兽场,残酷血腥。
早在白猫和灰鼠开打的前一刻,郎栎已先一步转身离场。
他从未放松过警惕,自然能够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恐怕再过不久,战局会席卷到台下,不能期待失控的野兽会拥有理?智。
生性好战的狼王有把握诛杀一切进?犯者?,却不想让娇气?的兔兔看到这些。
“哇……”
涂聿完全没注意到场面的风云变幻,依然沉浸在方才的剧情当中。
“白猫会生出灰鼠宝宝吗?那我呢?哥哥呢?我们?会不会生宝宝呀?”
“宝宝有一个就够了。”
郎栎抓在少年脚踝处的手忽然一紧,又很快松开来。
像是随口补充一句,语气?却藏着几分认真与郑重。
“装不下。”
他的心?房已经被塞满了。
天上地下仅此一颗的兔兔球。

在离开万灵镇之?前,郎栎还不忘取走给小家伙买的那些东西。
他单手拎着数个绒布袋,吃的穿的玩的都?有。
香气四溢的酥饼、香甜软糯的夹心糖;
蓝白相间的祥云锦衣、柔软的绒布鞋;
各种颜色鲜艳的宝石、绯红的手串、可拆卸可拼接的木制小屋……
零零总总加起?来的重量并?不轻,可对于郎栎来说,算不上什么。
他?还能腾出另一只手,扣在少年的脚踝处。
兔兔穿着纱质长裙,单薄的布料完全挡不住温热的体温。
外加皮肤太过细嫩的缘故,这点微妙的触感似是化作?绒羽,扫在郎栎的指尖。
如同一颗小石子掉进池塘当中,“哒”的一声,荡起?圈圈涟漪。
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要?去想关于小兔子的事情,以免那些旖旎的画面再次浮现出来。
可现实往往与愿望相悖,越是想要?忽略,存在感反而越强。
更何况,最在意的人就坐在肩头?,再细微的举动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任谁也不知,威风凛凛、杀伐果断的狼王此时紧张得要?命。
浑身肌肉紧绷,远比平时僵硬得多,步速更是慢到极致。
“哥哥~”
娇宝摇头?晃脑地看了一会儿?风景,终归还是闲不住,软乎乎地出声。
“嗯?怎么了?”
郎栎故作?镇定地应道,有意避开和“生宝宝”有关的话?题。
他?试图装作?无事发生:
“还想去别的地方玩吗?”
涂聿的身量不高,算得上轻盈,这会儿?乖乖坐在哥哥的肩头?。
为了稳住平衡,两只白皙的小手搭在男人的头?顶。
左脚并?没有被抓住,他?忍不住轻晃几下?。
偶尔晃回来的时候,脚后?跟还会敲到男人结实的胸膛。
“咦?”
小兔子太过娇气?,甚至有种被反向攻击的感觉,赶紧挪开腿。
“好硬哦……”
于是涂聿抬起?手,拨开乱晃的粉紫色丝带,摸了两下?平坦的胸口。
他?歪了歪头?,头?顶的兔耳也跟着晃动,神色间流露出了几分疑惑。
“不一样??”
郎栎:“……”
结合这一系列的言辞,不用抬头?看,都?知道小兔子在做什么。
方才被蹬到的一刹那,郎栎本就失衡的心脏跳动得更为剧烈。
无尽绮念深藏于心底,而“始作?俑者”对此一无所?知,总是一击即退。
只能无声地叹息。
轻描淡写地揭过这一页。
“哥哥~”
涂聿并?没有纠结于自己纤弱的体型,反倒想起?了最初的那个问题。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们会不会生宝宝?我生的宝宝肯定也是兔子,完蛋了,我都?没本事保护……”
郎栎:“?”
保护什么?
虽然被天真至极的这三两句话?给噎住,但郎栎到底忍不住展开了联想。
眼前浮现出一大一小两颗兔兔球,共同点是脆弱、娇气?、笨笨的。
只是狼的耐心与温柔有限。
全盘交托而出后?,再也分不出一丝半毫给旁者。
头?皮忽地一痛。
掐断郎栎乱七八糟的想法。
“臭哥哥,不理我!”
倚仗男人的纵容,等不到回复的娇气?包“气?势汹汹”地开口道:
“哼!惩罚你!”
纤白的手指卷起?墨色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玩。
收束齐整的深色发带也成了小兔子用以玩乐的工具,缠来绕去,玩得不亦乐乎。
笨宝差点把?自己绑住。
惊慌失措地连连甩手。
“啊呀!”
踏出破旧的城门,将凌乱血腥的搏斗场面远远甩在身后?,却依旧能听到尖锐的嘶吼。
对于娇宝提出的问题,郎栎一直处于沉默的状态之?中,不知该如何回答。
倘若直接说“公的生不出来”,好奇心满满的小东西肯定会问——
“那戏台上的白猫老爷为什么有孩子呀?他?们是怎么生的?”
尽管用手帮发情期的兔兔做过两回纾解,郎栎还是没办法坦然地告知他?床笫之?事。
心怀不轨之?人,总是心虚的,稍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惴惴不安。
狼性本贪。
他?想要?的太多,从一开始就得藏好,一步步走,不能操之?过急。
进入密林后?,在脑海中默念无数遍,郎栎才磕磕绊绊地给小兔子解释:
“宝宝,你说的事情很难实现,成功率为零……戏台上面演的都?是假的,看个热闹就行了。”
涂聿顺势往前一趴,小巧的下?巴正好放在男人的额顶,不解地追问道:
“都?是假的吗?那我是从哪来的?难道不是母亲把?我生下?来的吗?她做了什么才能有宝宝啊?”
郎栎深吸一口气?。
既庆幸于小家伙对他?毫不设防,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又因为这份无所?顾忌而倍感煎熬。
“……以后?再教你。”
曾经以为自己定力良好的狼王,如今已多次在悬崖边摇荡,不得不祭出拖延大法。
“唔?是这样?吗?”
涂聿迷迷蒙蒙地念叨,小手不由自主地垂落下?去,按在柔软的腹部。
“我懂了……”
回到木屋后?,精力全部耗光的小兔子终于感觉到疲惫。
被男人抱上木床,卷住绒被一个翻身,犹在念叨着什么。
单纯懵懂的小家伙重复数次“我懂了”,不多时就失去意识,陷入沉睡。
原先支棱起?来的兔耳像是丧失了活力,蔫嗒嗒地垂在面颊的两侧。
他?开始做梦。
粉润的唇瓣微噘,过了一会儿?又鼓起?漂亮的小脸蛋,在梦中也不忘品尝美食。
郎栎静静地坐在旁边,垂首望着熟睡的少年。
任由心窝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占满,甜蜜和酸涩交织在一起?。
他?一动不动地坐着。
直至夜半才蜷缩起?修长的四肢睡去,几乎是把?整张木床都?留给某个睡姿潇洒的娇气?包。
“呜……”
恰在此时,一声闷闷的呜咽传来,鲜明的哭腔,带着几分委屈。
郎栎刚睡下?没多久,立刻睁开眼睛,撑起?身来。
凭借着优越的视力,他?一瞬间就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月光从窗框的缝隙间溜进来,洒在那白玉般的肌肤之?上。
更显得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呜呜……”
娇弱的少年感觉有些燥热,一脚蹬开紧抱着的绒被,无意识地乱蹭。
宽松的衬衣自肩膀滑落下?来。
露出精致的锁骨与雪白的肌肤。
郎栎彻底怔愣住。
头?一次暗恨自己拥有卓越的夜视能力,把?这些不该看的画面牢牢镌刻于心底。
“呜呜呜……”
小兔子抱着被子一阵翻滚,低泣声变得更加清晰,顷刻间拉回郎栎游离的神魂。
“哥、哥,我不舒服呜……”
“嗯,宝宝,我在。”
郎栎反应极快地应声。
同时牵住那纤白的手。
避免他?握拳时指甲划伤手心。
郎栎陷入挣扎,本能和理性又一次撕扯。
脆弱至极的“猎物?”近在眼前、触手可及,还是毫无防备的状态。
他?软声求助。
却不知身侧坐着的,才是最大的危险源。
“……”
郎栎艰难地别开眼。
想要?跟心上人做更亲密的事情,这是无法抗拒的天性。
可又不想让最为珍视的宝贝受伤,亦或者感到不适,只好将烈焰般烧灼的欲望尽数压下?去。
总之?,一切以他?为先。
于是郎栎又转了回来。
明月高悬于天际。
而温柔的月光落在少年的身上,绘出一幅璀璨斑驳的星空图。
郎栎定定地望着那朱果上的晶莹,旋即闭了闭眼,犹在挣扎。
可不过几秒钟,他?认命一般倾身靠过去,有力的手臂撑在床榻的两侧。
男人虔诚地吻上星空的最中央,亲吻细细密密地落下?,仔细描摹过每一寸、每一分。
只不过这一刻,绘就着星空的白皙胸膛染上绯色,变得滚烫,翻涌成热烈的海浪。
郎栎吻了吻少年的胸口,反倒敲出一声绵软的絮语:
“哥哥,别咬我啦!轻一点……”

尽管有所猜测,但?清甜的奶香溢满齿间时,郎栎还是控制不住地浑身一僵。
撑在木床上的手跟着一抖,好在最后稳住了,没有直接压在兔兔身上。
对于郎栎来说,这件事超过了一般的亲密程度。
逐渐扯低他不堪一击的防线。
下一次呢?
倘若再听到小兔子软绵绵的求助,他真的还?能克制住吗?
“哥哥,别咬我啦!轻一点……”
就在郎栎陷入纠结之际,娇气包带着哭腔的抱怨落于耳畔。
懵懂的雪兔总是看不清自己的“处境”,更不知最简短的言语也会变成?极致的勾引。
他毫无?警戒心,交托出全部的信任,连同自身的要害一并袒露而出。
这无?疑是残酷的考验。
理性与天性反复撕扯,天平来回摇摆。
郎栎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镇定,舌尖舔|弄的力道放缓了不少。
心跳却正好相反,一下比一下跳得更为沉重,彰显出那些不轨的心念。
有心想哄哄娇纵的小兔子,可惜还?有“正事”要忙,暂时腾不开功夫。
一侧朱果所沾染的晶莹被悉数舔去,究竟能否让兔兔舒服些,郎栎并不清楚。
软软的小手无?意?识地环抱住他的脖颈,到底是要推开,还?是要搂紧?
恐怕迷糊蛋自己都不明白。
郎栎默默地换了一边,压根没敢细品味道,只匆忙下咽。
他刚歇下没多久就被兔兔的嘤咛声?唤醒,头?脑昏沉得很,乱七八糟的思绪缠绕成?一团。
为什么公兔会出现胀乳的情况?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属于是普遍现象,还?是个?例?
应该如何治疗?
会不会影响兔兔之后的生?活?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永远居于最顶端的雪狼,此刻却为一只小雪兔的身体担忧。
既想要呵护、宠爱,连最微小的细节都照顾到位,又无?法摒弃那些饱含掠夺之意?的恶劣想法。
这份不知何时萌生?的感?情变得沉甸甸的,规束着郎栎的一举一动。
不敢贸然向前,担心会伤到珍视的宝贝;又不愿仓促后退,可怖的妄念日渐积攒。
每回捧起小家伙的时候,宽厚的狼爪总会小心翼翼地收起尖端,避免划伤脆弱的兔兔球。
可是这行为本身,也代表着一种无?形的束缚——
狼爪一点点往回收拢,不会凝炼灵力的小兔子哪都去不了。
朝上举高,小东西更是只能依靠着他,还?总是毫不设防地道谢。
仰赖于他有什么不好?
他会给兔宝想要的一切,只要兔宝永远留在他身边。
倘若有别的灵兽胆敢抢夺……
解决的方法非常简单,一律杀光就好了。
郎栎时常惊诧于心底一闪而过?的灰色念头?,无?数次用理智强行压下。
单纯的小乖崽说过?好几次“哥哥,你真好”,事实证明,他装模作样的本事还?不算差。
“呜呜,有点痛……”
娇气包又一次哭出声?来,泪水自脸侧滑落,沾湿了脸侧的碎发。
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漂亮,化为人形以后,与圆润的原形完全是两种状态。
像是一朵全然盛开的、艳丽的花,需得用上最珍贵、纯澈的露水来浇灌。
郎栎微眯起眼,金黄色的眼瞳染上几分幽深之色。
说话的语气却放得更为轻柔,“没关系,宝宝,我会帮你的。”
“……唔?”
涂聿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完全不清楚自己经?历了什么。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不舒坦,胸口闷得很,还?痒痒的,全凭本能地向前贴近。
如此一来,倒是完美?地跌入甜蜜的陷阱之中。
被狼王“狠狠”地啄了一口。
哥哥的牙齿好尖呀!
兔兔既难受又快慰。
一个?接一个?的吻落下,胸膛处的窒息与酸胀感?似乎消减了不少。
于此同时,还?萌生?出另一种奇怪的体验,恍惚间如坠梦境。
细细密密的痒意?蔓延开来。
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包围。
原来……
亲吻胸口是这样的感?觉?
小兔子的皮肤太过?娇嫩、敏感?,轻轻一按就能留下极为明显的红痕。
线条优美?的颈项落下点点红梅,与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色差,看起来越发显得脆弱易碎。
涂聿原先?搂着男人的脖颈,这会儿摸索着抓到对方长长的发辫。
他手上没轻没重,胡乱地拉扯,口中发出“吚吚呜呜”的低泣。
“哥哥,不要咬我嘛……”
头?皮被扯疼,郎栎却任由小东西乱来,半点不挣扎,只是稍微挪动了下,温柔地轻吻。
他低声?关切道,“宝宝,我没咬你,只是亲亲而已?,有没有舒服点?”
松垮的衬衣再也遮掩不住少年的身躯,白皙胸膛烙下绯红的印记。
涂聿依稀捕捉到哥哥温柔的声?音,迟钝地反应了好一会儿,弱弱地摇头?。
“呜……”
似乎比最开始好一些,又夹杂着更加微妙的感?受。
粉润的兔耳早已?失去活力,蔫嗒嗒地垂落下来。
可涂聿是一只懂得感?恩的小兔子,不愿再麻烦雪狼哥哥。
于是他强撑着小声?改口,“我、我已?经?好啦……”
偶有恃宠而娇的一面?,大部分时间是贴心小棉袄。
如此乖巧,反而勾得旁者心甘情愿地为他献出一切。
涂聿全凭本能在行动,没有半分迟疑,无?所顾忌。
他一下子松开手中揪紧的墨发,重新搂住男人的脖颈,黏黏糊糊地凑过?去。
辨不清具体的方位,兔兔只好随意?出击,吧嗒吧嗒亲了好几下。
“谢谢……谢谢哥哥帮我呀……”
这声?道谢又软又甜,同一时间,脸侧落下软乎乎的亲吻。
郎栎全身僵硬,撑在床榻上的手指不由得收拢,需要万般忍耐才?不至于捏碎木板。
“……不用谢。”
他的回答延迟了许久,久到兔兔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借着窗外溜进来的月光,金黄色的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看。
如有实质一般,自上而下地划过?,重复数次,最后克制地收回去。
暂时没办法亲自上手做的事情,郎栎只能以眼神作为替代。
他无?奈地叹气,一次又一次体验这甜蜜的煎熬,不忘帮兔兔整理好衣裳,盖好被子。
翌日再醒来时,纤弱的少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圆滚滚的小毛球。
小兔子陷在绒被当?中,被裹得紧紧的,短短的小脚连蹬数次才?挣脱出来。
“嘿哟!嘿哟!”
涂聿忙活半天,一不留神摔了个?屁股蹲。
“哥哥呢?”
水润的大眼睛眨巴几下,兔兔扭过?头?,习惯性地找寻雪狼的身影。
在不知不觉中——
这位“天敌”已?成?为他的依赖,安全感?的来源。
“在这里。”
低沉的嗓音自门边传来,木门“咔哒”一声?打开。
身高腿长的男人走进来,不得不略微偏头?,以免撞到门框。
他轻而易举地挡住屋外的光线,微顿了下,无?形的风吹动屋门合拢。
“宝宝,找我什么事?”
郎栎单手捧着一片宽大的叶子,其上盛满红彤彤的果实。
另一手托住数根新鲜的胡萝卜,完美?满足小东西挑剔的口味。
屋里的小木桌早已?成?为兔宝的粮食储存地,如今还?多出那些在小镇上购买的物什。
郎栎放下食物,默默打量须臾,暗自打算做个?新的、容量更大的木架。
“是不是肚子饿了?”
他转身走到床榻边上,单膝跪下来,耐心地问询。
保持与兔兔平视的高度。
不会带来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涂聿正忙着,举起毛绒小爪来回“洗脸”。
小耳朵支棱起来,时不时摇晃两下,足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听到熟悉的声?音,涂聿立时回过?神来,欢欢喜喜朝前扑去。
还?不忘诉说歪道理,“哥哥,我感?觉好饿呀,肯定是因为我肚子里有宝宝了!”
迎面?而来一颗兔兔球。
还?是四肢摊开的那种。
郎栎也没躲,下意?识舒展双臂,护在木床的边缘处,防止闲不住的淘气包滚下来。
“小心点。”
细软的白色兔毛蹭在脸上,有种别样的亲昵感?。
郎栎正想告诉兔宝“公兔不会怀孕”的事实,抬眼一撇却看见后腿根部的……
在温和如水的表面?之下,是狼恶劣的本性。
郎栎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小兔子,用最为真实的例子告知他,记得保护要害。
静默片刻,男人主动向前凑过?去,亲了亲那两颗小小的毛绒球。
“下次不要这样扑过?来。”

“臭哥哥!讨厌你!”
兔兔的小身?子敏感至极,更何况被?亲的不是一般的部位,几乎是浑身?一麻。
变成人形的时候,胸前胀胀的,哥哥“帮助”他后?,酸胀感就变成痒和刺痛。
“新仇旧恨”叠加在一块,涂聿越想越觉得伤心,漂亮的兔瞳顷刻间溢满泪水。
他迅速往后?退去,重新卷住绒被?,严严实实地包住小屁股。
小兔子完全忘记自己不久前还在找雪狼,这会儿?选择跟可恶的哥哥保持距离。
“你昨日干嘛欺负我,还有刚才!你一点都不爱我了,呜呜呜……”
熟悉的控诉语录重出江湖,娇声娇气的语调惹得郎栎心头泛软。
而兔宝的眼泪不断滴落下来?,沾湿毛乎乎的小脸蛋,又?滋生出深沉如墨的破坏欲。
他怜他、爱他、珍惜他。
却也喜欢看见?他哭泣的样子,恍如最为璀璨的红宝石沾上晶莹的露珠。
郎栎看见?那颗雪白的胖团子默默盖好被?子,只露出扑闪的大眼睛。
一副很是“警惕”的模样。
可是这笨宝忽略了更重要的事实,昨夜、再前一夜,加起来?数个夜晚——
每次被?卷入发情期的浪潮时,总是衣衫尽褪,软乎乎地发出求助声。
莹白的玉石晕染绯色。
郎栎曾以炙热的眸光摩挲过无数遍,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画面更是旖旎尽显。
那一声又?一声压抑不住的娇吟才是最该掩藏的东西,无异于丢入烈火的干柴堆。
星火燎原只需一瞬。
如今再试图藏起来?……
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男人背对着自窗缝溜进来?的阳光,金黄色的狼瞳莫名变得幽深。
片刻不离地盯视某个方位。
他单膝跪地,腰背却挺得板正,恍如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然而在小兔子面前,饶是百炼钢也得化为绕指柔。
“宝宝,我没有欺负你啊。你自己回忆一下,是不是很舒服?你还抱着我,说谢谢哥哥。”
郎栎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地开口,带着迷糊蛋一起回想。
“唔?”
单纯的小兔子空有防备的架势,却毫无警戒心,思绪瞬间被?带跑偏。
“好像是这样?”
涂聿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亲近之意?,一般是贴面吻。
偶尔会感到害羞,但大多数的时间里,他总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昨晚昏昏沉沉的,一会儿?飘飘乎如升云端,一会儿?又?备受煎熬。
搜寻不到连贯的记忆,仅有几个破碎的片段,哥哥温柔的询问、放缓的亲吻……
是不是错怪哥哥了?
裹着绒被?的兔兔抬起两只小爪子,一左一右地托住脸蛋。
他认真地思考,陷入纠结。
郎栎立刻注意?到蔫嗒嗒的兔耳开始摇摆,险些按捺不住笑意?。
藏不住事的小家伙,心底的想法稍有变化,就会直白地袒露而出。
男人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用美食作为诱惑,再以语言来?挖陷阱。
“宝宝,我给你摘了清甜的红果、新鲜的胡萝卜,不是说肚子饿了吗?还是想换换口味?说吧,想吃什么都行。”
摇晃的兔耳猛地一顿。
而后?“唰”地一下支棱起来?。
“我……”
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涂聿揣着毛绒爪爪,无意?识地上前两步。
丝滑的绒被?缓缓下落,小兔子在不知不觉中,离开原有的包围圈。
不过两秒钟,方才纠结的问题已然得出答案。
果果和胡萝卜生长?在不同的地方,大清早就得来?回奔波。
呜,哥哥那么辛苦。
想到这里,涂聿再次蹦跳着向前,只差一点点就要抵达木床的边缘。
他略显扭捏地开口,有些不好意?思,“哥哥……”
“怎么了?”
郎栎温声回应道?。
他始终维持着舒展双臂的姿势,是一个敞开的怀抱。
蔫坏的狼王在心中无声地默数,尚未数到三,一道?不算灼眼的白光闪过——
圆滚滚的小胖球凭空消失,重新变成模样精致的少年。
多半是惦念着那句“下次不要这样扑过来?”,停顿片刻才抱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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