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小少爷被迫联姻后—— by城与
城与  发于:2023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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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狐狸不让自己把衣服放他房间,自己就只好在旁边也长租了间房,放自己的衣服。
这样,留宿之后也不用回家换衣服再去公司,省下来的时间,又可以赖在他房间多待一会儿。
花重锦一边换床单,一边狐疑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回家?”
“当时的状态,不方便。”傅琢祈往床边沙发上一坐,笑眯眯地看着他一个人铺完这边铺那边。
至于什么状态,花重锦自然明白,抬头睨他一眼,又继续低头收拾床。
跪在床上整理床单边角的动作,让花重锦身上的浴袍领口大敞,傅琢祈视线渐渐从他的脸上移了下去。
男人的视线太过直白炽热,花重锦很快察觉,立刻直起身子,拉起浴袍两边,把自己裹紧了些,又抓过一个软枕狠狠扔过去,砸进傅琢祈怀里。
“老色鬼!”
“不能继续,看看也不行?”
傅琢祈一手托着下巴,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即便被拆穿,目光也没有丝毫收敛。
自从两个人变成这种状态后,傅琢祈越来越配不上“光风霁月”这个词,而花重锦,简直像只炸毛狐狸,一直应激,一直炸毛。
十四年的隐忍好像用光了他所有耐性,傅琢祈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跟着炸了。
换好床单,花重锦直接从床上坐下:“今晚你不想走也行,睡地上吧!”
傅琢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张被扔在地上的白色床单,笑了笑起身,径直走到床边。
花重锦只觉得一旁床垫下陷,接着自己就被人拉进了怀里。
“阿锦,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花重锦双手隔档在胸前,把人推了出去:“你先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耳边传来傅琢祈的轻笑声,震得花重锦耳朵跟心底都有些痒,有些麻。
“还说自己不是小狐狸,真是够狡猾的。”傅琢祈抬手摸着他的脑袋,指尖穿过他的发,“我要是签了离婚协议书,你是不是又要说,都离婚了,那个家就不再是你的家了?”
“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是我以己度人,但即便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傅琢祈的指尖在自己头发间摩挲着,花重锦心跳又乱了。
最后傅琢祈还是睡到了床上,只不过两人之间隔了一床被子。
看着小狐狸幼稚地将被子卷成长条竖在床中间,傅琢祈笑得有些放肆,换来了对方好几记眼刀。
“不想睡可以滚到地上去。”
恶狠狠的威胁,落在傅琢祈耳朵里,也全成了情调。
“没有不想,这就睡了。”傅琢祈在自己那一侧躺下,面朝着他,“晚安,阿锦。”
眼神灼灼,看得花重锦心里一慌,赶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第二天,花重锦是在傅琢祈怀里醒来的。
那床被卷成条的被子压在两人身下,早就乱得不成样子。
傅琢祈似乎是还没醒,手顺着打开的浴袍,就直接摸上了花重锦的腰。
花重锦抬腿想要踹人,膝盖却碰到了腿间的位置,被烫了一下,赶紧收回了腿,改用手去捏傅琢祈的脸。
“别装睡!赶紧起床离开!”
“就不能让我再装一下吗?”
花重锦扒拉开他的胳膊,坐起来,转身低头瞪他:“解决昨晚的事之前,你别想进我房间!”
“知道了。”傅琢祈也跟着起身,趁他不注意,飞快地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在花重锦反应过来之前,又麻利下床。
看他穿着浴袍就要出门,花重锦眉毛一挑,确认他压根没退昨晚的房。
“啧。”
听着身后床上传来的不满咋舌,傅琢祈并没有转身,只是径直出了门。
花重锦看着乱作一团的那条“分界线”,皱着眉把被子重新抖开,然而经过昨晚的一番折腾,被子还是皱皱巴巴。
算了,待会儿叫客房服务换一床吧。
傅琢祈叫人去调查了住在花重锦旁边房间的人。
那是个外地人,好像是做生意欠了债,躲债来瑾城的。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傅琢祈曾经给几个小公司做过天使投资人,所以偶遇后,便想着去拉一波投资。
只不过——
“你疯了?!”瑾城的亲戚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他妈的打电话举报傅琢祈闝倡?!”
“还不是那个死鸭子!我只是想跟傅总说两句话,他倒好,直接把人拉走了。”中年男人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要我说,那个姓傅的也就那么回事,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吗?还不是被一个小鸭子牵着鼻子走。”
“什么鸭子,那是傅总的情人!”亲戚气得快要抽过去,“现在瑾城谁不知道,傅总被他那个新情人迷得五迷三道,三天两头送礼物,前段时间还送了辆好几百万的车!光是他给情人送的那些东西,加起来都够你东山再起好几回的了!你……你竟然举报人家是鸭子?!”
“情……情人?!”中年男人傻眼了,“怎么会有人让自己情人住酒店?”
“还不是怕他老婆上门闹事吗!”亲戚叹了口气,“这下好了,你不仅得罪了傅总,还把人家心上人惹了,现在瑾城谁不知道傅总对他那个情人好得跟上贡似的,要是他那个小情儿在他耳边吹吹枕边风,别说给你投资了,怕是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中年男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开始慌了,但嘴上还是狡辩着:“这……他也不会知道是我举报的吧?”
“呵,你觉得他一个在瑾城手眼通天的人,你能瞒得住他?!”
中年男人赶忙问:“那……怎么办?”
亲戚冷笑一声:“怎么办?你就死了找他投资这条心吧。”
看了中年男人一样,亲戚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中年男人听着隔壁开房门的声音,又急又恨。想起亲戚说,傅琢祈把情人养在酒店,是因为怕老婆闹事。
中年男人眼睛骨碌一转,心里又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傅琢祈!这就是你所谓的解决吗?!”
电话里,小狐狸的怒气简直快有了实体。
傅琢祈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我还没动手……”
他甚至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傅琢祈觉得,要是自己说“不知道发生什么”,电话那边的人估计会更气。
“你等着吧!”花重锦气冲冲挂掉电话,叫了个跑腿,直接把剩下的离婚协议书全都送了过去。
“给你加钱。”花重锦又叮嘱跑腿,“记得一定要本人下来拿,而且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当场打开确认里面内容!如果他要是想去没人的地方看,不许他去,一定要他当着别人的面打开!”
“好的,哥。”跑腿看着对方给的钱,乐呵呵走了。
挂了电话,傅琢祈赶紧去看发生了什么。
不过不等他自己去找,周助就先来了。
“傅总,现在网上有条关于您的传言……”
“什么?”
“说您前天晚上在酒店叫鸭,被警方查了。”
傅琢祈:……
也难怪小狐狸那么气。
“假的。叫人公关一下。”傅琢祈也没想到,对方报了假警还不算,竟然还敢跑去网上乱发。
“好的,傅总。那您看,需不需要联系派出所那边,看看能不能帮忙出个澄清的通告?”
“暂时先不用。”傅琢祈知道花重锦不想被人知道这种糗事,于是说,“先公关看看,公关方向你叫人看着办,别带上阿锦就行。”
周助一下明白,感情前天晚上傅总又去酒店找夫人了。
只是不知道谁这么缺德,竟然还报警说傅总跟夫人是交易关系。
这人完了。
周助离开后,傅琢祈给花重锦发去消息。
[抱歉,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做。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花重锦看了一眼消息,理都没理,他现在正忙着应付云婷跟姜月。
[云婷:???你俩又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云婷:警察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网上的消息说模糊吧,但某些部分倒是也详实,连酒店名字都报了出来,好像就是故意给什么人看的一样。
所以云婷看了地址就明白,傅琢祈是去找花重锦的。
[云婷:所以那天真有警察去吗?]
[云婷:警察查房什么样啊?是不是像新闻上那样,一边举着证件一边破门而入?]
花重锦:……
姜月那边比云婷更离谱。
[姜月:最近小日子过得挺丰富多彩的嘛。]
[姜月:用要写论文敷衍我,让我给你打工,你就给我看这?]
[姜月:既然你很闲,不如来帮我处理下工作!你知道又是药厂又是福利院还有你那新的研究室,每天加起来有多少事吗?!]
[姜月:我这个月瘦了十斤!]
花重锦刚想回复说,自己正好想找点事做,最好是有能去外地的那种。就看姜月又连发两条消息过来。
[姜月:能冒昧问一个问题吗?]
[姜月: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你跟傅总是R18版本的,还是全年龄向版本的?]
花重锦:???
算了,毁灭吧,这个世界好不了一点了!
带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花重锦黑进了这家酒店的系统跟监控,查到了隔壁房间那个男人的信息,又发现了一点儿有意思的东西。
但他累了,他不想管,只是把中年男人带着女人进房间的监控,带着转账截图,一并发到了傅琢祈的私人邮箱。
收到邮件的傅琢祈明白了小狐狸的意图,笑了笑,准备等自己这边操作完了,再把这些用上。
只不过不是直接用这些明显不是正当渠道来的截图监控。
“那个傅总……”周助又进来了,面露难色,“前台打电话来说,今天的跑腿说,务必要您本人下去收。”
“知道了。”傅琢祈摘掉眼镜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问,“公关那边方案出来了吗?”
周助跟在他旁边回答:“出来了,现在是辟谣加律师函,如果对方不删,会直接起诉。”
“不管删不删,直接起诉。”
“好的,傅总。”周助看他还有话说,干脆跟着一起进了电梯。
“把起诉的消息也发出去,等立案了再发一次。”
周助一一应下,跟着他去了前台。
看到前台桌山摞起来足有半米厚的信封,周助嘴角抽了抽——夫人这,看起来是勃然大怒啊。
就是不知道傅总看到这么多离婚协议书是什么心情。
“那个,您就是傅总?老板说,要您打开确认后再接收。”跑腿被男人的气场震了一下,小声说。
什么?夫人还加了条件?周助心想,夫人这次怕是怒气冲天,这个“天”,首当其冲的怕就是他们傅总了。
不过夫人这分明是迁怒嘛,错又不在傅总,傅总现在估计也在气头上,看到这些,会跟夫人吵起来吗?
周助跟前台大气不敢出,只是偷偷打量着傅琢祈的表情。
却见傅琢祈看着那一堆信封,笑了起来:“他是要我全都拆了确认,还是拆一份?”
“哎呦,这个我没问。”
“你打电话问问吧。”傅琢祈反而给跑腿出主意。
跑腿立刻给花重锦打了电话,而后转告:“那什么,您确认一份就行了。”
傅琢祈当面拆了一个信封,拿出里面的A4纸,对跑腿说:“好了,确认过了。”
跑腿这才离开,给自己的雇主打电话汇报去了。
周助看着傅琢祈又把离婚协议书放进信封,把信封放到那一摞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架势,松了口气。
“找两个人,把这些松到我办公室去吧。”傅琢祈对前台说。
前台点点头应下,等傅琢祈离开,才松了口气,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都在对方压力看到了同一句话:
傅总,他超爱!
傅氏集团的公关很迅速,只可惜吃瓜网友这些年看过了太多,对于律师函早已脱敏。
[没想到这么大的老板也会闝,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吗?]
[我宣布,我的CP今天正式去世!没想到傅总长得这么帅,也做这么恶心的事!]
[还能看到夫人出来力挺瓢虫吗?我记得之前说他超爱的。]
[@逸安居士,大师,我悟了。您是真准啊!这次要是不离婚,我直播倒立拉稀!]
[所以有钱人闝倡就不用拘留吗?]
[也可能是在等排队。有时候需要拘留的人太多,就得排队,等等看呗。]
[这么大的瓜,警察不来出个通告吗?]
周助看着网上舆论并没有因为公关行为扭转多少,只能再去请示傅琢祈。
“傅总,您看要不要联系警方那边,帮忙出个公告?”
“去吧,记得跟他们说,不要带上阿锦。”
“好的。”周助心道,自己也只能转达,警方那边到底怎么写公告,也不是自己说了就算的。
警方倒是挺配合,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傅琢祈是纳税大户的份上,当天就发了个公告的微博。
[@平安瑾城:前几日,我市城西辖区派出所接到群众举报,有人于酒店内进行卖银活动。接警后,辖区民警迅速出警,经查实,被举报者并非卖银闝倡,两人系夫夫关系。近日,网络有关传言皆为不实。在此,瑾城公安提醒您:不信谣,不传谣。]
这条澄清微博下面彻底炸了。
[啊?这是在给傅总那个热搜辟谣吗?]
[很喜欢网友们的一句话:啊?]
[救命,以前一直很好奇,夫妻住酒店要是被警察查房会怎么样,没想到真在现实里看到了,还是那么大个老总的!]
[傅总以一种奇怪的形式再次上了热搜,笑死。]
[咦?不是说这俩人最近一直在闹离婚吗?为什么会一起去开房啊!只有我好奇这个吗!]
[开房谈离婚?]
[我朋友是知情人士,他说这俩人当时开门的时候,看起来不像是闹离婚的,像是上赶着生三胎的。]
[???叫你朋友展开说说!]
[所以被查房的时候,这俩人在干嘛?]
[在。]
在看到这条澄清微博的时候,傅琢祈就知道,完了。
小狐狸这下怕是要雷霆大发了。
电话打不通,消息已读不回,简直跟自己上次找不到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傅琢祈只能发消息问云婷:[你还能联系到阿锦吗?]
然而云婷早被花重锦叮嘱过,回复:[不造啊,没联系啊。(我吗.jpg)]
回完消息,云婷问语音聊天对面的花重锦:“你又要躲着他吗?当鸵鸟一点用没有的,阿锦,要不你俩还是坐下来好好谈谈呗。”
“没得谈!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俩不会离婚了!”
“这不挺好的吗?我看你也没想过要真离。”云婷一阵见血。
通话那边的花重锦,可耻地沉默了。

第70章
其实不用云婷说,花重锦心里也明白,自己一直折腾来折腾去,活得仿佛一个偶像剧里迟早被主角收拾的作精,不过就是有恃无恐。
虽然每天都在想方设法让傅琢祈签字,可他除了一开始真的想过离婚后的事,往后这段时间,反倒一次都没有想过,如果傅琢祈真的签字后该怎样。
潜意识里,他已经默认了傅琢祈不会签。
但花重锦依旧不能像云婷说的那样,去坐下来,跟傅琢祈好好谈谈。
他不信那些被表露出来的话,更不信那些被口头表达的爱意。
其实他现在作天作地,每天搞这些有的没的,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求证。
求证傅琢祈是真的喜欢自己,求证自己没有输……未来也不会输。
“你俩现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挺好。”大概是这边沉默太久,云婷噗嗤笑了,“不过你们最好还是……低调点,今天妈都委婉地问我了。”
花重锦:!!!
自己折腾是一回事,被长辈关注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要去写论文了!”
“嗯嗯嗯。”云婷知道他恼羞,又笑了两声,“行,去吧。”
挂了语音,花重锦就看到了姜月发来的消息。
[看来是R18中途被打断的版本。]
[网上的“知情人士”消息还挺详细的嘛。]
花重锦脸色又黑又红,假装没看到,赶紧转移话题。
[最近公司有没有什么需要去外地出差的工作?我来帮你承担一下!]
[姜月:输了就跑路?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姜月:按照你以前的习惯,你应该把让你输的人搞垮。]
[姜月:哦——以前那都是旁人,现在这位不一样了,是内人。]
花重锦很想说,他没输,可他没有底气说出口。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输还是赢。
来到瑾城的前十四年,他一直是所有人眼里的那个乐子、那个小丑,但他从没在意过那些。
可现在,不过是一次乌龙、一场误会,甚至那些言论用不了几天就会被人遗忘,自己却十分恼羞。
只是因为,这件事跟傅琢祈有关。
他觉得,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
所以,他陷入了慌乱。
他需要逃开一段时间,就像之前被傅琢祈拆穿真相之后。
[就说需不需要帮忙吧。]花重锦回复她。
[姜月:请注意你的用词,不是帮忙,是你本来就该做的。]
[姜月:不过最近还真有一个可以出差的,三天后,颜城有个会,点名邀请安总出席。]
[姜月:当然,之前好几个会也是点名邀请安总,只不过我代你出席了。这次你要还想跟之前一样,也可以,但你得负责福利院项目的全部后续。]
福利院的项目,花重锦只是看了看企划跟各种报表,具体的全是姜月负责。现在快到尾声,自己接手反而更麻烦。
更不用说,他本来就是想借机跑出去冷静一下。
[我去。邀请函发我邮箱吧。]
花重锦消息发过去没几秒,姜月就把邮件发了过来,看起来是早有准备。
邀请函上写了时间地点,花重锦订好机票,就开始着手收拾行李。
傅琢祈又发了消息来,说自己过几天要忙工作,没时间陪他,问今晚能不能一起吃个饭。
[拒绝。]花重锦决定,冷静下来之前,绝对不能再见他。
不然,自己又要被他牵着走了。
“阿锦快看微博!那个造谣的傻叉道歉了!”云婷十分亢奋,“我还以为是花鹤瑄那群傻叉呢!结果是个不认识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花重锦听了她的话,登上了自己许久没登录过的微博账号。
一个默认用户昵称头像的账号,发了一条视频。视频里的人戴着口罩帽子,拿着一张手写道歉信,对着镜头声泪俱下。
分明就是在自己隔壁住了一个月的那个中年男。
花重锦只觉得做作。
不仅做作,说是道歉,实则内容还在给他自己开脱。
“我不是故意造谣,我只是听了些传闻,所以才误会了傅总是那样的人。”
“毕竟一般人也想不到,会有本地人那么长时间不回家,一直住在酒店里。”
“那天他们两个人的行为举止也确实让人误会。”
“我当时只是想,有钱人有特权,就算违法了也不会被处理,一气之下发了帖子。”
花重锦随手点开评论区,果然不少网友已经指出了这人的小心思。
“蠢货。”花重锦嗤笑一声,又觉得傅琢祈这处理问题的手段太轻飘飘了,只是道个歉,还这么不走心。
自己发的那些东西,他没看?
“对了阿锦,你看群里!那些人真的笑死我了!”
“又怎么了吗?”花重锦顺势点开了群聊。
群里,杨玉玉跟蒋月明一唱一和,其他人安静得好像这个二百多人的群里,只剩下她们两个活人一样。
[杨玉玉:哎呀呀,平时大家不是最爱聊八卦了吗?现在这么大的八卦,怎么没人搬运讨论啊?]
[蒋月明:可能是脸都打肿了,忙着冰敷,没时间看群聊吧。]
[杨玉玉:那不行啊,要不我攒个局,好好给大家八卦八卦?]
[蒋月明:我看行。]
[杨玉玉:哎——之前大家分析傅总的新欢是谁,分析得头头是道,我还以为都是福尔摩斯转世呢。结果怎么一个都没中啊,啧啧啧。]
[蒋月明:分析得很好,下次别分析了。]
[杨玉玉:上次是谁说花重锦要难过死了的来着?现在阿锦难不难过我不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蒋月明:不得不说,傅总跟阿锦感情真好,吵架期间还送大几百万的车。哎呀,有些人现在肯定酸死咯!]
这俩人足足唱和了五十几条后,才终于有人忍不住出来发言。
[差不多得了。感情真这么好的话,还能传出这些流言?]
[就是,现在不还分居着吗?大师说的时间还没到,等到了时间再看呗。]
[像花重锦这种除了脸啥都没有的,就算傅琢祈现在喜欢又能怎么样?等个十年八年再看吧!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到时候你们还不是得去劝他想开点?]
[话不多说,花重锦单身了可以来找我,我愿做接盘侠!]
[云婷:啊对对对。我们阿锦除了脸什么都没有,你们除了打肿的脸,什么都没有。]
[云婷:拽两句文的就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了?要是到时间没离呢?你们要说什么?再等十年二十年?等吧,看看是你们先离,还是他们先离。]
眼看着群里要吵起来,花重锦在进群这么久后,终于发出了自己第一条发言。
[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说没用,我给你们把傅琢祈拉进来了,有本事就劝他赶紧和我离。]
[劝不动就别废话。]
傅琢祈刚进群,就看到了小狐狸这两条消息。
大概是都看到了傅琢祈进群的消息,群里鸦雀无声。
花重锦又发:[@fox,大家都在喊你离婚呢,离不离?]
[fox:不离。]
[fox:谁喜欢离婚,可以自己结了再去离。]
[fox:头像是@词词句句,一直都是。]
自从傅琢祈入群后,群里比之前三姐妹开嘲讽的时候还要安静。
直到看到傅琢祈退群的消息被系统提示出来,才有人说了第一句话。
[装什么装,等你们翻车那天,这截图我直接给你们买热搜!]
花重锦艾特了这个人,直接甩出他的料:[挪用公司资金,参与线上博||彩,输了八百万。还想看其他的吗?]
本来在傅琢祈连发三条消息后,花重锦烦躁的情绪平复了些。但看到这句话,心情顿时不爽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花家没有宣扬自己的“战绩”,真是件令人不快的事。
把前面那些说话的人一一艾特出来,从自己的隐藏文件夹里翻出每家每户的隐秘消息,花重锦一条条复制到群聊里。
[我不像你们,喜欢说些办不到的事。]
[八卦造谣多无趣?要八卦,当然还是真实的消息最刺激,不是吗?]
随着一条条消息发出来,系统又弹出一个个退群的提示。
短短几分钟里,竟是直接退掉了六十几个人。
[对了,你们信以为真的“大师”,也是我。(后台截图)]
[作为新时代青年,大家要崇尚科学,拒绝迷信。]
发完这句,花重锦也退出了群聊。
云婷早就私聊了过来:[???阿锦,你是特工吗?!]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料!]
[???那个算很准的大师,也是你?]
[没有算很准,只是我手里有所有料。]花重锦下意识去摸烟摸了个空,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自从搬出来后,也没买过烟。
抓了抓头发,花重锦觉得自己情绪更加焦躁了。甚至他也说不清为何焦躁。
并没有报复后酣畅淋漓的快乐,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好像自从花盛昌一家人淡出瑾城豪门视野后,这种感觉就开始若隐若无的出现。
在今天,被推向了至高点。
下楼买烟吧。
花重锦换了件衣服出门,刚走出酒店,一阵和煦微风扑面,吹去了几分浮躁。
或许,自己应该出去走走。
从超市买完烟回来,站在电梯门口等着电梯,花重锦有些难耐地晃着烟盒,听着里面晃来晃去的声音。
电梯叮的一声在眼前打开,花重锦进去,刚准备按关门,就有人急匆匆赶了过来。
是傅琢祈。
“你来干什么?我拒绝了你的。”
“不放心你。”傅琢祈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烟盒上,却没有阻止,“心情不好?”
“没有。”花重锦克制着自己的视线,不去看他,“我很好,你回去吧。”
傅琢祈没有应,只是径直跟着他走出了电梯。
“我不想对你说太难听的话,你趁我……”
“我会保持安静,让我陪你待一会儿,好吗?”
傅琢祈的眼神太过诚挚,花重锦喉间一梗,就错过了拒绝的时机,让他跟着自己进了房间。
他倒真像说的那样,保持安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花重锦。
花重锦一根一根地抽着烟,屋里很快被烟味儿充斥。
余光瞥见那边傅琢祈微微皱了下眉,又很快松开。
他讨厌烟味儿。花重锦想,可他宁可坐在这陪自己吸二手烟,也不离开。
等到花重锦停下手里敲打的键盘,傅琢祈这才开口说了进屋后的第一句话。
“我后天要去颜城开会。那边风景不错,你……想跟着一起去散散心吗?”
就在今天上午,主办方在邀请函的网页上公布了应邀的名单,花重锦自然看到了傅琢祈的名字,傅琢祈应该不至于不看名单。
那……他应该也看到了自己才对。
花重锦试探着问:“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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