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他领进包间后就退到了门外,花重锦只能自己乖巧走进去,在傅琢祈身边唯一空座上坐下。
“哎呀,弟妹长得这么好看,怪不得傅老弟不舍得带过来呢。”
“弟妹现在做什么生意?”
花重锦一脸胆怯的看向傅琢祈,决定把那些抛给自己的问题全都甩给他。
“他还在上学。”傅琢祈看他这样,只能无奈笑着替他回答。
果然小狐狸生气了。只希望记自己这笔账可以轻一点。
“哦呦,傅老弟好福气。”立刻有人暧||昧笑着,“有弟妹这么年轻貌美的夫人,怪不得傅老弟的事业一飞冲天。”
“过奖了。”对于这种话题,傅琢祈也只是笑着敷衍一下。
“弟妹学的什么专业啊?”
看花重锦依旧没有回答的打算,傅琢祈只能继续:“中文。”
“学中文好啊,咱们老祖宗的文化博大精深……”
听着中年老总滔滔不绝,花重锦觉得自己胃口都变差了。
楼上的菜品明显要比楼下看着好很多,可花重锦没吃两口就觉得饱了。
傅琢祈眼尖,看他几乎不怎么动筷,小声问:“不喜欢?”
“没有,只是感觉有些饱了。”花重锦解释说,“我刚刚在楼下吃了一些。”
坐对面的人发现两人耳语,立刻打趣:“哎呀,咱们傅总跟老婆真是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夫,这刚上来就迫不及待说上悄悄话了。”
对于打趣,傅琢祈依旧表现得坦然:“抱歉,阿锦他性格比较内向,有点怕生。”
“内向怕生好啊,眼里只有你。傅老弟好福气,太让人羡慕啦!来来来,这杯酒你可得喝了,老哥现在可嫉妒死你小子了。”
“既然李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陪李哥喝了这杯。”傅琢祈端起杯,一口闷掉里面的半杯。
花重锦本以为这群人会聊些有关明天开会的话题,然而只字不提,还没楼下助理们透露的消息多。
酒倒是喝了不少,一杯接一杯的。花重锦看着傅琢祈耳朵一点点红起来,接着是耳后的位置,也慢慢红了起来,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酒色。
“弟妹今晚怎么不喝点?”
花重锦本来还打算扔给傅琢祈去回答,然而傅琢祈此刻手搭在酒杯上,一动不动,没人喊他继续喝,他就好像放空了一样。
喝醉了?
没办法,花重锦只能自己回答:“我酒量不好。明天还要开会,祈哥……的助理有事没来,明天我得代助理帮祈哥哥做下会议记录。”
“贤内助啊!傅老弟,你这老婆娶得可太值了!”
虽然花重锦很烦这类娶妻值不值的言论,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傅琢祈跟自己联姻很值的。毕竟在瑾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嫁”给傅琢祈,简直就是德不配位,就像那贪图嫦娥的猪八戒。
听到有人喊自己,傅琢祈抬头看向说话的人,笑了一下,端起酒杯。
真喝醉了?
花重锦赶紧一把傅琢祈的手腕:“祈哥哥,你醉了。明天还要开会,就先别喝了吧。”
“看看,弟妹多心疼你。行了,傅老弟,看你醉得也不轻了,就别喝了,明晚再继续啊!”
其他人还没喝尽兴,花重锦只能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先带着已经醉了的傅琢祈上楼。
傅琢祈歪在他的身上,手环住他的肩后,刚好垂在了他的胸前。
花重锦好歹把人拖到了房间门口,正低头摸索自己口袋里的房卡,就发现自己的胸,被人隔着衣服捏了一下。
花重锦:!!!
傅琢祈这老流氓!
“祈哥哥……别乱动,我先拿房卡。”花重锦总算摸到了房卡,赶紧开了门,把人往床上一放,准备脱身离开。
然而那人却拉住了自己。
“祈哥哥?你放开我,我帮你脱掉衣服。”花重锦试了各种说辞,对方都没有放开的意图。
在花重锦打算再找个理由的时候,床上的人却突然一个用力,抓着他的手腕,把人拽进了自己怀里,脑袋立刻歪进对方颈侧。
傅琢祈的头发很软,掻在颈侧,很痒。
花重锦本能地缩了下脖子:“祈哥哥……痒,能不能放开我?”
但这么一喊他,花重锦颈侧反倒被温热又柔软的东西舔了一下。
傅、琢、祈!
他不确定醉酒的傅琢祈会不会断片,所以花重锦也不敢有什么动作,任由那人舔舐着自己的颈侧,甚至自己耳后那颗凸起的小痣。
花重锦以前也不知道,自己这颗痣竟然这么敏||感,只是被舌尖轻轻扫过,竟然就像过电一样,带起一阵酥||麻。原来自己摸来摸去,压根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祈哥哥……”话一开口,花重锦发现自己声音变得奇怪得要命。
下一秒,自己就被人按在了床上,而那个醉酒的家伙,正撑在自己上面,低头注视着自己。
“阿锦。”
傅琢祈的眼神很深情,深情到花重锦有些恍惚地以为,傅琢祈喜欢自己。
花重锦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只有自己。
瞳孔里的自己渐渐变大,直到唇上传来温热,齿间被人撬开,口腔中的空气被另一个人肆意掠夺,酒气扑满了没有喝酒的自己,花重锦才回过神——他又被亲了!
四条腿交叠错乱,很快,花重锦的大腿上就传来了西装裤都藏不住的温度。
……不会吧?
傅琢祈亲得很认真,舌尖扫过每一颗牙齿,似乎在一一给它们编号。
花重锦穿的牛仔裤裤扣咔哒一声被解开。
不能再放纵他继续下去!
可傅琢祈实在是太会接吻了,花重锦糟糕地发现,不止西装裤下的温度藏不住,自己牛仔裤下的温度也早已暴露给了另一个人。
“帮我解开。”傅琢祈一手拉过花重锦的,搭在自己的扣子上。
花重锦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蛊。
不然为什么明明喝醉的是傅琢祈,最后乖乖听话的却是自己。
两个人上半身都还衣冠楚楚,傅琢祈的领带甚至都没松下去,只是微微有些歪在衬衣领子下,花重锦的衬衣连带毛衣,也只是被微微撩起来一部分,露出他精瘦的月要肢。
可藏在审核看一眼就要原地gc的地方,却已经是审核看不得的模样。
“小坏蛋,”傅琢祈温柔的呼吸打在耳边,“自己一点都不努力,只等着老公卖力?”
花重锦:???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傅琢祈自称老公,花重锦险些没绷住再次丢人。
他真的醉了吗?花重锦有些拿不准。
毕竟他也曾听说过,真醉的人是in不起来的,可现在傅琢祈不仅in了,而且还烫得像烙铁一样;可要是说他没醉,平时的傅琢祈又不会说出这样孟浪的话。
要……试试他吗?
花重锦舔了舔唇,试探着小声开口:“……老公?”
掌心传来的温度似乎又高了几分,可傅琢祈却没有其他什么表现。
所以是真醉了,只是没醉到断片的程度吗?花重锦依旧有些拿不准,手上的动作依旧慢吞吞。
然而傅琢祈也不急,只是轻啮着花重锦的耳廓。花重锦的耳朵和他的五官一样小巧精致,灯光下,似乎能看清白色皮肤下淡淡的血管。
直到几分钟后,傅琢祈好像终于沉不住气了,连带花重锦的手一起包在自己掌心中,带着他一起。
“啊……”花重锦刚小声轻呼出声,嘴巴就又被堵上了。
傅琢祈的动作和他表现出来的温润不同,狂野中又带几分不羁,花重锦被他亲得有些窒息,呜咽着有些想要逃离。
“祈哥……哥,放……唔……”唇间溢出来的呼叫,最后也散作一团。
房间里的气氛热得与窗外寒风仿佛两个季节,窗上弥蒙上一层白色雾气,像是将这个不大的房间笼罩在结界中。
门铃却在此时突然响起。
傅琢祈置若罔闻。
花重锦身子紧绷,在门铃响起第二声时,瘫软下去。傅琢祈也在短暂的继续后,放松了身体,在花重锦唇上轻轻啄吻几下,抽了床头纸巾清理过后,躺在他的身边。
门铃又一次响起,花重锦转头看了眼身边人,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花重锦本来也想干脆无视掉,可门铃按起来没个结束。皱了皱眉,花重锦只能起身,抓起地上的裤子随便套上,赤脚踩在地毯上去开了门。
门外,锡木萧看着来开门的花重锦,一时间失了神。
昏黄的灯光下,门缝里的花重锦眼尾泛红,嘴唇不自然红肿还泛着浅浅水光,就算是只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人,一眼也能明白,刚刚屋里发生过什么。
尤其是花重锦的衣领跟上衣下摆看起来还有些乱糟糟,颈侧也带着些不自然的红色痕迹。
“有事吗?锡先生。”
听着花重锦有些虚虚吊起的声音,锡木萧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傅总在吗?我有事想找他商量。”
“祈哥哥醉了,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是醉了睡了,还是因为尽兴了才睡?锡木萧很想问问,可就算不问,他也知道答案,何必自取其辱。
原本,原本这个机会是他的!可偏偏眼前这个好命的家伙,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既然傅总睡下了,那我就不打扰了。夫人,晚安。”
“恩。”花重锦浅浅应了一声,反手关上门。
回到床边,就见床上的人虽然还躺着,却睁着眼,哪儿有一点睡着的模样。
“祈哥哥,刚刚吵醒你了吗?”
“没有,”傅琢祈坐起身,“我想去冲个澡。”
“啊,好的。”说完,花重锦觉得自己表现得好像有点平淡,又补充问,“祈哥哥你现在这样子,洗澡没问题吗?”
“你跟我一起吧。”傅琢祈转头看向他,“还能省时间。”
花重锦:……
早知道就不该多这句嘴!
跟着傅琢祈一起进了浴室,花重锦承担起了调水温、放水的工作。
等他调好水温,准备回头给傅琢祈脱上衣的时候,一转头,对方已经自己收拾好了。倒是麻利。
傅琢祈站在水流下,看向那边那个还站着不动的人,似乎在说“要我帮忙吗”。
花重锦立刻自己脱掉了衣服,扔进旁边的脏衣篓,等着明天叫人收走去洗。
“过来。”
喝多了还知道指挥人。花重锦心里嘟囔,还是走了过去:“怎么了,祈哥哥?”
然而人刚走过去,就被一下抓住了手腕,整个人跌入湿热的怀中。
吻夹带着温热的水流攻击着花重锦的感知细胞,最后两个人一起终究还是没能省下时间。
等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花重锦打着呵欠缩进被子里,没两分钟就睡了过去。
而身后拥着他的人,却没有丝毫困意,甚至眼里连半分醉意也没有。
傅琢祈只是想借着醉酒的理由,再跟花重锦做点什么,没想到最后竟然钓出来一句小狐狸讲的“老公”,倒是意外之喜。
浴室里那次,小狐狸脑袋搭在自己肩膀,脸埋在自己颈窝,不肯看自己的样子,像极了那晚他故意跑近洗手间的时候。
会害羞是好事。傅琢祈想,若是小狐狸表现太坦然,反倒说明他心里没当回事。正是这一次次的不肯看着自己,傅琢祈才越发觉得,小狐狸心里是在意的,哪怕他可能还没明白,这份在意是为什么。
“快点喜欢上我吧。”傅琢祈亲吻着他耳后的痣,小声呢喃,“我真的,越来越着急了。”
人就是这样,在联姻之前,傅琢祈渴望着,却也并没有欲壑难填的感觉。可随着跟花重锦接触的越来越多,他越发渴望对方真的喜欢上自己的那天快点到来。
“我很贪心的。”傅琢祈轻笑一声,搭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些。
怀里的人似乎有些不满,微微挣扎了两下,最后手搭在傅琢祈手背上,依旧安稳睡去。
早上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花重锦还有些迷迷糊糊,一转身,便一头扎进了身边人怀里。好在傅琢祈喝了酒,比他睡得要沉。
花重锦轻手轻脚起床后,傅琢祈依旧还在睡。
还好会议是下午一点才开始,现在才九点,花重锦也就没有叫醒他。
一个人洗漱完,花重锦带上一张房卡,去楼下自助餐厅用餐。
那些老总们昨晚都喝了不少,这个点儿倒是没人来吃饭,餐厅里只有几个昨晚见过的助理,凑在一起边吃早饭边聊天。
见花重锦进来,一群人赶紧低下头,假装没看到。
看见他们尴尬的样子,花重锦心情好了不少,取了早餐选了个离他们远的桌子坐下,一边吃饭,一边给云婷发了来南城的感受。
不过云婷有当代年轻人的通病,早上起不来,所以花重锦也没指望收到回复。
没人聊天,他又跑去学校匿名情感论坛,随手发了个贴。
[标题:男朋友总是酒后乱搞怎么办?]
[1L:你知道的,我们一向是劝分的。]
[3L:认真回答一下,男人所谓的酒后乱性,都是给自己的出轨找个借口而已。酒精只不过是他内心各种肮脏想法的催化剂罢了。]
[5L:这么早就来发帖,姐妹想必一宿没睡吧?何必为个渣男为难自己!]
[6L:这事儿吧,他要么就是喜欢乱搞,谁都行;如果只是喝多了跟一个人乱搞,那就是那个人才是真爱。不管是哪个,姐妹,都分吧!]
因为时间太早,学校论坛也没什么人在,花重锦看着个位数的回帖,挨个看了,觉得大家说得都有道理。
但问题是——傅琢祈酒后乱X的对象,是自己啊!花重锦看着手里白白嫩嫩的煮鸡蛋,一时间有些下不去口。
总觉得,自己这一口下去,要噎死自己。
早知道不发这个贴了,至少不该在早上发。捏捏眉心,花重锦觉得楼里分析的很好,就是不太适用于他跟傅琢祈。
远处的助理们在花重锦坐下后,便忍不住偷偷打量起来。
见花重锦捏着眉心,一脸愁容,有人小声嘀咕:“这是跟傅总吵架了?”
“应该不是。你们知道的吧?这次傅总来开会,还带了个小明星。”
“知道啊,怎么了?”
“昨晚我吃完饭去十二楼酒吧喝酒,就看到那个小明星一个人在酒吧买醉呢。”
“这怎么了?”
“还怎么了?他不是住傅总人两口子隔壁吗?肯定是昨晚听到了什么动静,这才跑去买醉的,嘿嘿。毕竟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小明星肯定是对傅总有意思的。跟过来应该是想发展一下,结果没想到人两口子刚到这边就大战一场,他觉得自己没戏了呗。”
“兄弟,你这能力当个助理真可惜了,你该去中情局做个特工。”
花重锦并不知道那边都在讨论什么,关了论坛后安心吃完了早饭,起身准备上楼,却在门口迎上了锡木萧。
看到花重锦,锡木萧的目光落在了他颈侧。
下楼吃饭的花重锦只穿了件圆领卫衣,没有东西遮盖的颈侧露出昨夜傅琢祈留下的印记。但整个人看起来气色好极了,脸色红润,像极了被滋润过的样子。
“夫人有时间吗?”锡木萧看起来就憔悴多了,眼下挂着青黑色的黑眼圈,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有事吗?”
“想请夫人喝杯咖啡。”
花重锦点点头:“我请你吧。”
酒店楼下有一家连锁咖啡厅,两人一前一后推门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一杯冰美式。”锡木萧毫不客气先点了,随后看向花重锦。
面对他挑衅一般的目光,花重锦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
看着他点的东西,锡木萧无声嗤笑:纯纯的小孩子。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夫人有没有想过,傅总为什么会答应带我来参加这个会谈。”锡木萧倒是也不藏着掖着,直入正题。
还真是……直白。花重锦低了下头,藏住自己的笑意。
“祈哥哥跟我说过,因为你想演好以他为原型的那个角色,所以一直在他身边学习。这次会谈也是因为你没参与过,想要学习一下,演得更真实一些。”
“傅总是这样跟您说的啊。”
当然没有。傅琢祈甚至压根没有解释为什么要带锡木萧来,因为花重锦也没问。
两个人谁都没有提,但花重锦知道,如果自己问了,傅琢祈也会是这样一个回答——等一下,不对,自己没有在意锡木萧的事,是不是表现的有点不对劲?
连云婷给自己发来的消息,担心锡木萧跟着傅琢祈一起来会有什么事,可自己作为一个“喜欢”傅琢祈的人,竟然毫无表示!
糟了糟了糟了!
看着对面的人,因为自己一句话,脸上便露出糟糕的表情,锡木萧心里总算舒服多了。
“不过夫人您也别多想,傅总跟您说的话,也不算骗您。”
现在开始演吃醋在意还来得及吗?花重锦在脑海里复盘着自己从听到消息开始的表现。
好像确实一次在意的样子都没有表现出来啊!
“只是傅总可能隐藏了一部分他的真实想法,毕竟,傅总也怕您……”
“您的冰美式好了。”服务员端着咖啡上来,“您的焦糖玛奇朵也好了。”
“谢谢。”花重锦这才回神,跟服务员道了谢,看向锡木萧,“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锡木萧以为他是在问被服务员打断的话,于是继续道:“毕竟,傅总也是担心您不高兴。”
所以他前面说了什么?傅琢祈怕我不高兴?怎么可……
不对,昨天刚到酒店的时候,傅琢祈确实误会了自己在不高兴,所以他真的会担心。
“恩,祈哥哥一向很关心我的情绪。”不管锡木萧说这话出于什么目的,花重锦这么说,对方必然不会开心。
所以,昨晚的事,是傅琢祈在照顾花重锦的情绪吗?这么想着,锡木萧到时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因为喜欢。
“是的,傅总是个很温柔体贴的人。”锡木萧刻意把话说得暧昧。
“恩。所以锡先生叫我来,是想要了解私下里的祈哥哥对吧!”花重锦故意扭曲他的意图。
“当然……”不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花重锦的手机铃声就打断了锡木萧的话。
“抱歉,祈哥哥打电话,应该是醒了没看到我在找我。”无辜的表情,说着专往锡木萧痛处上戳的话。
说完也不等锡木萧回应,花重锦就已经接通了电话:“祈哥哥,你醒啦?……恩,我下楼吃了早饭,遇到了锡先生,聊了两句。……好,我马上回去。……祈哥哥要吃什么?……恩,好。对了,要给你带一杯咖啡吗?”
锡木萧听不到那边说了什么,但只从花重锦这些回复里也能猜到一些,都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东西。
但,傅琢祈一醒来就要找花重锦这个行为所释放出来的信号,却十分不好。这说明,不论傅琢祈是否喜欢花重锦,至少在他的生活里,花重锦已经成了必要的一环。
花重锦挂了电话起身:“抱歉,祈哥哥找我,我得先回去了。如果你想了解私下的祈哥哥什么样,等开完会可以再来找我。”
“一杯拿铁外带,谢谢,跟刚刚两杯一起结。”花重锦扫码结完账,站在吧台前等着咖啡做完。
锡木萧却跟了过来:“最后再跟夫人说一句话。”
“什么?”
“夫人有没有想过,傅总继承人的问题?”
花重锦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祈哥哥的继承人,当然是祈哥哥自己来考虑,不需要我来考虑。”
反正,最多再有半年,他们就可以桥归桥路归路了。
傅琢祈推门进来,刚好听到花重锦这句薄情的话,也猜到锡木萧刚刚跟小狐狸说了什么。
径直走到两人身边,傅琢祈抬手搭在花重锦腰上:“锡先生看起来很憔悴,再不上去收拾一下,下午的会议可能就要赶不上了。”
在傅琢祈那句话后,锡木萧灰溜溜离开。
因为他总算是明白过来,傅琢祈在面对花重锦时的种种表现,压根不是瑾城传闻里的那样!
至少,不全是。
他看到的傅琢祈,在面对花重锦时,会有占有欲,会有保护欲,甚至还会……宣誓主权。尤其是在傅琢祈自然地把手搭在花重锦腰间,瞥向自己的那个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不是因为看透了自己对他的别有所图,警告自己离远点;而是觉得自己骚扰到了他的“妻子”,所以才来警告自己。
凉水拍在脸上,锡木萧有些不明白,瑾城的那些传闻,为什么会跟自己这两天见到的大相径庭。那些人,是没见过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吗?
等锡木萧离开后,花重锦有些不自在起来。昨晚傅琢祈喝醉了,他自己可没有。不是没有拒绝机会的,只是他选择屈服于本能。
“吃过早饭了?”
“恩,吃完了。祈哥哥你也快去吃吧。”花重锦依旧能感受到,傅琢祈的手还搭在自己腰间。
隔着并不算太厚的卫衣,甚至似乎还能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
人都走了,还做给谁看?花重锦在心里默念:你也快走吧。
傅琢祈指尖状似不经意地,在他腰上轻轻点了两下:“不是给我点了咖啡?我等做好再去。”
花重锦:???
他刚刚是不是动了手指?!
店员倒是也会接茬,很快端过咖啡杯:“您好,拿铁外带好了。”
“好的,谢谢。”花重锦赶紧借着去接的理由,上前一步,试图躲开傅琢祈的手心。
然而对方似乎预判了自己的动作,自己刚上前一步,那人也跟着上前一步,反而先他接过了咖啡,接着就着这个姿势,带着花重锦离开了咖啡厅。
站在门店外的花重锦有些茫然:……这是演哪一出?
“早饭就先算了,待会儿直接带你去吃午饭。”傅琢祈慢悠悠喝着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拿铁。
不过他倒是也能猜到,为什么花重锦要给自己点拿铁,无外乎是向外人宣誓:你们了解到的傅琢祈都只是表面,我不一样。
本以为小狐狸压根没理会到那个锡木萧,毕竟自己让人提前两天就放出了消息,可自己那两天回家,小狐狸压根问都不问这件事,连拐弯抹角的打听都没有过。不过这两天看他的态度,似乎也是有些在意的。
但,傅琢祈想起自己推门进来时,听到的那句话,本来翘起的嘴角瞬间就垂了下去。
小狐狸压根不在意自己会不会去找其他人,甚至和别人去生孩子——即便他开始在意自己,他对自己依旧没有独占欲。
“离午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祈哥哥还是多少去吃点东西吧。”花重锦觉得,自己现在就简直像是被傅琢祈带着在走。
他得找个理由,先把傅琢祈支开。现在这个姿态算怎么回事?又不是真情侣。
“傅总跟夫人这么早就一起下来喝咖啡啊!”
刚转过拐角,就遇到了昨天酒桌上见过的一位老总笑眯眯迎上来打招呼。
“牛总也很早。”傅琢祈扫了一眼旁边那个陌生的女人,知道这群人昨晚吃完饭,又干了些违法的事儿。
牛总摆摆手,随后把手搭在女人腰上:“哎呀,没有傅总早。年轻就是好呀,像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折腾不动了。”
花重锦在心里嗤笑,知道自己老胳膊老腿了还不消停,不过就是出个差开个会,短短三天的功夫,都要去闝一下,还真是人菜瘾大。
“牛总也不减当年。”
“比不过比不过。傅总跟夫人昨晚休息得好吗?”牛总问完,还油腻地笑了笑。
花重锦抬起杯子挡住了自己险些控制不住的嘴角。
果然,中年男人凑在一起的三大爱好:秀自己的X能力,打听别人的X能力,攀比X能力。还真是一点不掺水分。
“挺好的。时间不早,我们就不打扰牛总去吃饭了。”傅琢祈显然并不喜欢这个话题,直接截断,带着花重锦离开。
看着傅琢祈进电梯后直接按了九楼,花重锦又一次赶他去吃早饭:“祈哥哥,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的。”
“偶尔一顿不吃没关系。”傅琢祈从电梯门的反光里看着身边人的表情,勾了勾嘴角说,“不是你做的早饭,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欲望。”
花重锦险些以为身边人被夺舍了。但这好像确实是傅琢祈的风格——在态度飘忽不定的阶段时,偶尔有那么几次表现得和现在很像。
但自从自己假生日那晚之后,傅琢祈就稳定在了这个状态下。
别扭,且,很可怕。
花重锦觉得自己被他搂在怀里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这就是熟练工的实力吗!
回到房间,傅琢祈总算放开了花重锦。但花重锦觉得,如果不是傅琢祈要回头关门,大概可能还会继续把手放在自己腰上。
这有什么好放的呢?花重锦不懂。他腰上又没有什么宝藏,也没有什么502能把人给黏住。
即便不喜欢,傅琢祈还是喝完了那被拿铁,毕竟那是小狐狸特意给自己买的。
站在阳台上晒着冬日的太阳,傅琢祈目光落在花重锦的腰上。
花重锦很瘦,却不是精瘦。看得出来,他私下里应该是有运动的,不是健身房那种健身,应该也是比较高强度的运动,但并没有刻意去练肌肉。
所以,花重锦的腰很细,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在晃动的时候,格外让人移不开眼。
轻轻拈了拈自己的指尖,傅琢祈似乎还能感受到,自己双手掐在那节细腰上时的触感,让人有些着迷。
花重锦余光偷瞄着窗边的傅琢祈。他并不知道男人此刻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这一幕的傅琢祈看起来,倒是像极了偶像剧里那些站在高层写字楼落地窗边的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