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琢祈停下动作,轻轻亲吻着对方的额头与眼尾。
可惜小狐狸并不领情,眉眼一横:“虽然晋江不让我说,但你得做!”
傅琢祈不知道别人的初め都是什么样,可自己跟花重锦的初め,倒是有些……一言难尽。
他不忍看花重锦吃痛时皱眉的表情,可对方好似偏要感受到疼痛才能投入一样。
真是个疯子!
可他偏偏喜欢这个小疯子,喜欢了这么多年。傅琢祈想,或许自己也是个疯子吧。
一场本该是エロ的狂欢,却有这样一个并不怎么エロ的开端,好在事情总会渐入佳境。
听着对方不由自主发出的碎乱声音,傅琢祈内心终于有种被填满的感觉。
花重锦放空时的表情配着湿红的眼尾,看起来像是被暴雨摧残过的娇花,可那张嘴里吐出的话语,却是玫瑰花茎上尖锐的利刺。
“傅琢祈,你活儿真烂。”
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在这种场合听到这种话,傅琢祈觉得自己迟早要死在花重锦手里——要么担心死,要么气死。
深吸一口气,傅琢祈说:“下次努力。”
花重锦一个翻身,坐在了他月要上,任由被子从身上滑落,最后堆在身后,将将盖住刚刚做过エロ事情的位置。
“别下次了,这次吧。”
对于花重锦的主动,傅琢祈原本想拒绝。毕竟他还是有点生气,因为花重锦那句没良心的话。
明明,明明刚刚看起来他也很享受啊!总不能连gc的模样都是演出来的吧?
想到这,傅琢祈心下一凛:……他该不会真是演出来的吧?
可喜欢的人在自己眼前做着这样令人血脉偾张的事,作为一个单了三十年的“老男人”,傅琢祈还是没能把持住自己。
看着再次放空的花重锦,傅琢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口问:“这次呢?”
被淋漓的汗搞得在灯光下亮晶晶的花重锦,呼吸尚未平复,蜷缩的脚趾似乎还带着一些隐隐要抽筋的酥||麻感。
“马马虎虎。”花重锦依旧在嘴硬。
傅琢祈觉得自己有些牙痒,一口叼住背对自己的小狐狸的后颈肉,磨了磨牙:“那继续。”
后来,花重锦终于松了口:“……不,不烂。呜……一点儿都不烂。”
傅琢祈这才心满意足,拥着早已经连手指都不想动的花重锦睡去。
花重锦是从傅琢祈怀里醒过来的。
带着全身上下的酸痛。
很明显,那不单单是打架挨拳脚的痛,尤其是某个隐秘的部位,他确信昨晚打架的时候,那里好好的,根本没有受过伤。
草!那不是梦?!
之前花重锦做过几次春天的梦,其中也有一两次很真实,真实到一睁眼,他都得先确认一下是梦是真的程度。
以至于昨晚后来的事,他全然当做了一场跟之前一样过于真实的春天的梦。
花重锦:……翻车。
主要是昨晚他真的梦到了太多过去的事。
梦到了七岁前跟村里那群半大小子从村头打到了村尾,被自己生物学上的外公跟舅舅关进猪圈跟猪一起过夜;
梦到了花盛昌西装革履,带着一公文包的钱,坐着豪华小轿车出现在他们村;
梦到了他被迫坐上那辆被全村人议论价格的车,被自称父亲的陌生男人带到了一个华丽却陌生的地方;
梦到了第一次被周鹤瑄带着狐朋狗友堵在角落羞辱,对方还想要给自己的胳膊里打什么东西……
以至于后来傅琢祈出现在“梦里”的时候,花重锦下意识以为,自己是架没打爽,所以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又出现在自己梦里骚扰自己。
想着前几次的梦里,总是傅琢祈主动,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全程被动的接受着一切,花重锦想,这是他的梦,他的梦里,凭什么让傅琢祈这么嚣张。
于是,他主动了。
他掐着傅琢祈的下巴说:我要睡你。
草……!
花重锦觉得,自从自己不再对生活感到无力后,已经很少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了。然而最可怕的,这还不是第一次。
他在傅琢祈面前已经翻过几次车来着?花重锦依旧有些混乱的大脑想了半天,也没数清楚。
但他还清楚,前面的几次,全都没有这一次来得狠!
只不过,花重锦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忘了什么东西。从自己掐着傅琢祈下巴说了那句“我要睡你”之后,自己还说了什么,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不过做的事情,倒还是隐隐约约有点印象,然而具体的行为回忆起来,却也好像蒙着一层纱,叫人看不分明。
花重锦大概猜到昨晚自己被注射的东西是个什么效果了,无外乎带着些致幻成分的兴奋剂。只不过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这群人有这笔可疑的消费。
难道是走的境外账户?大概是了,这种只能偷偷交易的东西,他们应该也不会傻到用境内账户购买。
啧。真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只不过自己这次湿鞋的结果,竟然是跟这个家伙睡了!花重锦有些嫌弃。
那些梦着纱的隐隐绰绰的印象里,傅琢祈好像很精于这钟事,毕竟自己切切实实爽到了,还不止一次。虽然具体的无论如何都想不真切,但那种飘飘然又仿佛全身过了电的酥||麻感觉,倒是一直记到了现在。
花重锦撇了撇嘴,心想,老男人肯定身经百战。
“醒了?”傅琢祈并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小狐狸在心里冤枉了。
身后传来成熟男人低沉的声音,花重锦下意识闭上眼继续装睡。
然而喉咙干疼得让他装不下去——他得起床赶紧喝点水,嗓子又干又疼,简直像是徒步横跨了沙漠一样。
“……恩,醒了。”一开口,花重锦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吓人。
他这嗓子,该不会是昨晚……□□了一晚吧?!花重锦觉得自己这记不清的记忆更磨人,还不如彻底不记得!
“要喝点水吗?”傅琢祈也听出了他声音的不对,问道。
花重锦垂下眼皮,一副娇羞的模样:“……要。”
羞是真的,只不过是羞愤的羞。
傅琢祈掀背起身,光倮的身子在窗帘缝透进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如果花重锦没有看到对方前胸跟后背上那些疯狂的痕迹的话,还是挺愿意欣赏一下对方优秀的身材的。
然而上面那些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痕迹,无一不昭示着昨晚自己的疯狂。花重锦抬起胳膊,挡在自己眼上,欲哭无泪。
——自己昨晚,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冰凉的水淌过干涩的喉咙,总算叫花重锦心情好了一些。
只不过自己身上的痕迹一点儿也不比傅琢祈身上的轻多少,倒不如说,加上昨天打架时候被留下的那些青青紫紫,看起来简直像是在说:傅琢祈是个禽兽。
当然,花重锦觉得,傅琢祈就算不是禽兽,也差不了多少。
看着傅琢祈忙前忙后照顾自己,花重锦忍不住想,是不是平时的事后,他也是这样无微不至的呢?
身上虽然酸痛,倒是干爽,大概是在自己睡过去后,傅琢祈给自己擦过。
果然是个老手啊。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个,花重锦就有些不爽。
“饿了吗?想吃点儿什么?”傅琢祈温柔地问。
可他的语气越温柔,花重锦心里的火就越大。
自己之前辛辛苦苦又是早起又是晚睡,又是招待他的朋友又是跑去公司送饭,结果只换来对方的忽冷忽热。可昨晚只是一起睡过一次,这态度就完全变了个样。
怪不得网上那群人都说,最能抓住男人的,还得是sex。
花重锦垂着眼,目光落在自己泛红的手背上,那是昨晚打人打的,只不过混在身上那些痕迹里,反倒带上了几分エロ的意味。
“我……什么都可以的。”
“那我叫阿姨给你煮点粥。”傅琢祈又问,“你想喝甜粥还是咸粥?”
“恩……就甜的吧。”
傅琢祈从床边站起来,开门下了楼。
等脚步声听不到后,花重锦从床头摸过自己的手机——昨晚手机似乎在混乱中掉在了地上,现在放在这里,大概是傅琢祈捡起来的。
短信垃圾箱里已经存了十几条来自花盛昌的短信,而未接电话里也全是花盛昌打来的记录。
就在花重锦删除所有短信跟来电记录的时候,花盛昌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阴魂不散。”嘀咕了一声,花重锦把依旧静音的手机放回床头。
就算不接,他也猜得到花盛昌的意思,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来兴师问罪了。毕竟昨晚花鹤瑄被自己打得亲妈都要认不出来了。
傅琢祈去厨房跟刘姨说了一声:“麻烦刘姨给阿锦煮点甜粥。”
“好的好的。”刘姨一口应下后,有些担忧地问,“夫人身体没事吧?”
虽说只是家里的阿姨,对方终归也算是长辈,面对长辈的提问,傅琢祈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好意思。
“我听张管家说,昨晚夫人好像病得很严重?是发烧了吗?”
听到刘姨的补充提问,傅琢祈才意识到是自己想多了。
“啊……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所以今天麻烦您单独给他做点好消化的。”
“那我给夫人做点山药南瓜粥吧。”刘姨一遍忙活,一边搭话,“听说昨天是夫人的生日?先生怎么不带夫人回来过呢?我今年新学了烤蛋糕,先生要是带夫人回来,我就能给夫人做生日蛋糕了。”
提起昨天的生日,傅琢祈眼神一凛,语气倒是还保持着温柔:“下次吧,昨天他跟家里人一起去过了。”
然而刘姨啧了一声:“结果回来就病了。最近不是一直有人在传,说夫人克父克兄弟吗?我看是他爸跟他弟弟克他吧。明明在家的时候好好的,跟那家人一见面就……”
傅琢祈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刘姨对最近传言的抱怨。
“结果出来了?”
电话那边的家庭医生说:“夫人的血液检查结果出来了,红细胞跟血红蛋白超出正常数值范围,其他数值倒是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
“所以?”
“虽然药物检测结果还没出来,但可以初步判断,应该是一种含有EPO的兴奋剂。”医生说,“我也找了认识的朋友,跟目前国际上被归类为违禁的du品做对比分析,这个大概要五到七天出结果。”
“辛苦您了。”
“没事。夫人昨晚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
犹豫了一下,傅琢祈还是实话实说:“……X方面比较亢奋算是吗?”
“算的。还有其他的吗?比如胡言乱语,或者出现失忆断片的情况。”
“恩……”傅琢祈有些拿不准,昨晚小狐狸那一句句刺激自己神经的话,是本性暴露,还是胡言乱语。
不过看今天花重锦醒来后的表现,傅琢祈说:“失忆断片的情况,应该没有吧。”
“好的。这几天如果夫人出现什么异常表现,先生还是早点带他去医院比较好。”
“知道了。”挂断电话,傅琢祈刚准备上楼,就被张管家给叫住了。
“先生,花总来了,说是想要见夫人一面。”张管家知道自己逾矩,低下头后又说,“我看花总很着急的样子,大概是跟夫人有什么话要说,就把花总先请到会客室去了。”
“张叔果然是上了年纪,越发善良起来了。”傅琢祈笑眯眯地说。
可张管家明白,傅琢祈这是不满自己擅自放花盛昌进来,再隐晦一点的意思,就是他不希望花重锦去见花盛昌。
“抱歉,先生。”
傅琢祈看了他一眼,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天气越来越凉了,张叔今年的休假还没用吧?不如休假去南方暖和一点的地方修养修养吧。”
知道傅琢祈是生气了,要自己停职一段时间,张管家应了下来:“好的。”
回到楼上卧室,床上已经没了人影,只留下床单上若有若无的エロ痕迹。
浴室里传来水声,傅琢祈敲了敲门:“阿锦,你在洗澡吗?”
正扶着墙努力清洗自己某处的花重锦听到敲门声,登时皱起了眉。或许对其他什么人而言足够体贴的傅琢祈,对此刻的花重锦而言,却是显得有些聒噪。
“……是的,祈哥哥有事吗?”
“你父亲过来了,想要跟你聊一聊。”
还真是迅速。自己不过就是十几个小时没有接电话、没有回复而已,这就忍不住杀过来了?
“好的,我马上出来。”花重锦飞快冲洗掉身上的泡沫,扯过一旁挂着的柔软毛巾擦干身体,套上从傅琢祈衣柜里随便找的白色T恤跟浅灰色家居裤,顺道系上裤头上的系带。
拉开浴室门一出来,花重锦就看到傅琢祈正躬着腰,自己一个人在收拾着更换床单。
“怎么没擦头发?”看他头发还在滴水,傅琢祈立刻从一旁橱柜里抽出一条毛巾,搭在了他的头上。
察觉对方还打算给自己擦头发,花重锦立刻按住毛巾:“祈哥哥,我可以自己来的。”
傅琢祈也没有争,把毛巾给了他。
只是将头发擦到了不滴水的程度,花重锦跟傅琢祈说了一声,就一个人下了楼,去跟花盛昌见面。
会客室里的花盛昌黑着脸,坐立难安,听到房门开关的声音,立刻站起来看向门口。
“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质问在花重锦关上门的一瞬间迸发。
花重锦径直朝他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拿了一个柔软的靠枕,垫在沙发坐垫上面,这才缓缓坐下。
“抱歉爸爸,我……没听到。”
“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一个都没听到?!”花盛昌一肚子火,当即朝着他发去,“你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现在又在放假期间,有什么可忙的?”
“爸爸,毕竟我……结婚了。”花重锦背后倚着一个抱枕,T恤宽松的圆领随着动作有些下滑。
脖颈上还残留着昨夜傅琢祈“欺负”自己的证据,圆领下本该被遮盖的痕迹也因为下滑而若隐若现,大概是因为睡眠不足,花重锦眼尾也带着一抹红色,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副被人蹂||躏坏了的模样。
花盛昌眉头拧紧:“你看看你,还有点儿男人的样子吗!”
“爸爸打了那么多电话给我,现在又特意过来,就是为了讨论我是不是男人这件事吗?”
越看越不顺眼,花盛昌怒斥:“你给我好好坐起来!”
“抱歉,爸爸,身体不适,只能这样坐着。”花重锦说话的语气依旧温吞怯懦,可说出口的内容却似乎带着一丝主导的意味,“如果爸爸没有其他什么事要说,那我就先上楼休息了。”
花盛昌这才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你为什么要把鹤瑄打成那样?!”
花重锦立刻朝着他看过去,一脸委屈与可怜:“爸爸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弟弟跟您说,他那样子,是我打的吗?”
“你敢说不是你打的?”
眼泪立刻堆积在眼眶中,要落不落,花重锦摇了摇头,咬着下唇:“不是我,爸爸,真的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干的,你的手背怎么红成这个样子!”
花重锦抚摸着自己的手背,脸色慢慢红了起来:“这个……这个是,昨晚的时候,跟祈哥哥在床上弄的。”
说到“床上”两个字,花重锦的声音小得几乎快要听不见。
可花盛昌还是猜到了他说的什么,一脸暴怒:“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你还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对不起爸爸,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如果不说清楚,您就要误会是我打了弟弟了。”
看他死活不承认,花盛昌沉声道:“既然不是你,那就报警!”
花盛昌的话跟开门声一起响起。
刚进门的傅琢祈闻言微微一笑:“伯父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需要我帮忙报警吗?”
“琢祈啊,你来得正好!”花盛昌赶紧说,“重锦被我教坏了,现在竟然还学会欺负弟弟了,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连累到你。未免他日后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我打算报警,让警察好好敲打敲打这个不听话的。”
“原来是这样。”傅琢祈依旧温润地笑着,“巧了,刚好我也要报警。昨晚阿锦去赴二少的宴,却被人莫名注射了不知道成分的东西,我已经找熟人简单做了分析,很可能是违禁的du品。正好,我跟伯父一起报警,伯父让警方来查查是谁欺负了二少,我也正好麻烦警方查查,是谁欺负了我的阿锦。还好阿锦聪明,及时保留了证据,注射器上应该有购买者跟使用者的指纹,想必警方一查就能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
听到傅琢祈这番话,花重锦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还“我的阿锦?”他也太会演了吧?这情意绵绵的,不知道真以为他们是什么神仙爱侣呢。
听到du品,花盛昌脸色变了几变。昨晚花鹤瑄跟他告状,可是只字没提du品的事!
或许这事跟鹤瑄没关系?花盛昌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对于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他可太了解了,正是因为了解,他才知道,强制给花重锦注射du品这种事,鹤瑄肯定能做得出来。
在不确定花鹤瑄是否参与的情况下,花盛昌顿时被束缚了手脚。
“或许并不是du品,只是孩子们之间的一点小玩笑。”花盛昌说,“毕竟昨天也是阿锦的生日,大家可能只是想要给他庆祝生日,就不必走到报警这一步了吧,毕竟都是一家人。”
“伯父说的是,毕竟都是一、家、人。”傅琢祈语气诚恳地阴阳,“二少也算是我的弟弟,我的弟弟被人欺负了,这肯定是要报警查个清楚的。不然不光是花氏集团,我们傅氏的面子也挂不住不是?”
看他一副铁了心要报警给花重锦找回场子的架势,花盛昌觉得是花鹤瑄的可能八||九不离十。
“这个我会找人查清楚的,就不用琢祈你跟着操心了。正好我看重锦身体也……咳,不太舒服,”说到这里,花盛昌一脸藏不住的别扭,“你今天也请假没去公司,还是先看顾重锦吧。”
“多谢伯父关心。”傅琢祈一句话,反倒是将花盛昌置身到外人的地位,“阿锦是我的夫人,我自然会照顾好他。既然弟弟那边也发生了不少事,伯父还是多安慰安慰弟弟,免得他心里不舒服。”
送走了花盛昌,傅琢祈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一步半距离的人:“还难受吗?”
废话!四肢简直像是被人拆散了又重新拼装起来的一样。
虽然具体记不太清,但花重锦还是隐约记得,到了后面的傅琢祈,疯起来简直跟自己打架的疯有一拼。
“恩……也没有特别难受。”并不知道自己昨晚说了一堆暴露自己的话,花重锦还在坚持演着自己柔弱的小娇妻。
红着脸垂着眼,花重锦小声说:“昨晚祈哥哥……很温柔。”
傅琢祈对于昨晚的事倒是记得真切,所以他知道,自己一开始确实温柔,只是到了后面,被小狐狸激得有些上头,难免粗暴了些。
小狐狸这么说,是忘了他昨晚都对着自己说过什么了吗?傅琢祈想着家庭医生问自己的话,意识到花重锦可能真的有断片的情况出现。
“不过你是第一次,还是要多休息。”傅琢祈伸手搂住他的腰,给他借力。
原本花重锦是打算找个理由推开的,但腰上有股托着的力后确实舒服了很多,干脆也就任由他搂着了。
反正做都做了,还在乎那些别的干嘛呢?他愿意献殷勤,自己不用白不用。
被傅琢祈带着去了餐厅,刘阿姨的粥也已经煮好盛了出来。
原本花重锦脑子里都是昨天那些真切跟不真切的烦心事,在闻到粥香的瞬间,也感觉到了肚子的饥饿。
实木餐椅上体贴地加了坐垫,花重锦坐在桌前,慢吞吞喝着粥。
还好现在是双节假期,不然自己还得想各种理由跟学校请假。不过傅琢祈今天请假没有去公司,那那些人应该会就此展开很多想象吧。
花重锦倒是理不着,毕竟在他跟傅琢祈只是表面夫夫的时候,那群人就已经给他们编排了几十种姿势,现在真的发生什么,依旧是被传那些事儿而已。
不过……昨晚他们确实好像用了几种不太一样的姿势,都有什么来着?
不对!他怎么会想这种事!花重锦手里的勺子顿住。
他前二十四年向来清心寡欲,就连精力最旺盛的十几岁,他的冲动也都是体现在如何算计报复那些人上,对于这种事,向来极少思考。
可昨晚又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花重锦其实有些食髓知味。
那种爽感跟看着自己讨厌的人坠入深渊还不一样,那是一种精神与肉||体上双重的愉悦……打住!
花重锦看着碗里金灿灿的南瓜,觉得自己这种带着南瓜颜色的思想有些危险。虽然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反应并不算什么心动,可司茹云的话却一遍遍被想起。
得赶紧找点正事来做,免得一天天闲着没事,只能想东想西。
吃完饭,花重锦看看依旧坐在自己对面的傅琢祈,小声问:“祈哥哥今天不去公司了吗?”
“不去了。”傅琢祈低头用平板处理着工作,“没什么要紧事,在家里也能处理。怕你一个人在家不方便。”
那要怪谁?花重锦心道,就不能照顾一下新手的情况吗?
可是他不记得,昨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故意刺激的傅琢祈。
“对不起,又麻烦祈哥哥了。”花重锦不情不愿地演着。
傅琢祈看他这样,勾了勾嘴角:“吃完了?那回卧室休息吧,一点了,刚好睡个午觉。”
“那祈哥哥你呢?”
“我去书房,有事给我电话。”
“啊……好的。”真是太棒了。
花重锦躺在已经换了崭新床单的大床上,登录了之前买来的微博账号,发着自己的“预测”微博。
这次的是预测了瑾城李家跟吴家的两位少爷,最近可能有牢狱之灾,因为赌||博之类的事情。
自从跟着大师学过之后,身为中文系优等生的花重锦已经熟练掌握了那种玄之又玄的语言体系,一同分析天花乱坠,就算是有些内行看到,一打眼也会觉得有理有据的程度。
这段时间没有登陆,花重锦发现自己账号上涨了不少粉丝,找了找缘由,才发现是周家私生子的事东窗事发,而自己那条预测微博上了同城的热门。
看了眼那条微博的评论区,里面不少瑾城本地人喊他给傅琢祈算、给云家算……也有喊他给明星算的。
网友们的评论又给花重锦提供了个思路。
他又去买了几个看起来不太像僵尸号的微博,给自己评论:[大师能不能算算现在瓜比较多的花家啊?]
接着切号回复:[最近一直听说那个大少爷克家人,真的假的啊?]
自己一个人用三个账号唱完戏,花重锦翻了翻日历,决定等过几天警方通报公海赌||博事件之后,就开始对花盛昌跟花鹤瑄下手。
静音的手机突然弹出顶端消息提醒。
[云婷:听说你跟花鹤瑄打架了?真的假的!]
[没有的事,你听谁又乱说啦?]花重锦倒不觉得是那些人说出去的。
果不其然,云婷回复:[花鹤瑄住院了,不少人去探望了一下,我爸妈去的时候,刚好听到他跟你那个渣爹告状,说是你打的。听我妈说,花鹤瑄现在脸肿的跟猪头一样,真是你打的吗?]
住院了?还以为花盛昌会觉得丢脸,找人来家里给花鹤瑄治疗呢。
其实花盛昌真是这么想的,只是周芝慧心疼儿子,生怕儿子被人打出什么问题,闹着一定要去医院,花鹤瑄这才进了医院。
[怎么可能,你知道的,我不会打架呀。]
[云婷:说的也是,你要是会打架,还能把他打成猪头,这些年你干嘛要受他的气呢!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啊?听说昨天他非要给你过生日,请你出海了?]
[恩,我们出海了。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搞明白,他们一群人喝了酒之后,莫名其妙就打起来了。好像是那几个少爷觉得花鹤瑄一直瞧不起他们,还说花鹤瑄很装。]
[云婷:哦!懂了,狗咬狗!可以,好看、爱看、多来点!]
[云婷:不过我真不明白,之前在学校污蔑你打人就算了,怎么还不死心,非得让人相信你是暴力狂吗?笑死,就你这个小身板,他怎么会觉得有人信啊!]
[可能实在是找不到别的理由了吧。]花重锦每发一句谎话过去,心里就堵上一分。
其实他不愿意跟对自己好的人说谎,可走到这一步,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云婷:算了,大过节的,不说晦气人。这个假期你有什么打算?]
係挧
花重锦正打着字,那边消息又连着发过来。
[云婷:???]
[云婷:听说傅琢祈今天请假没上班?真的假的?]
[云婷:我看群里都在传,说傅琢祈这五年来,除了结婚,这还是第一次请假!]
傅琢祈只是一上午没去公司,消息就传得这么快?
[是真的。]
[云婷:该不会是傅琢祈把花鹤瑄揍成那样的吧?要是真的,那我对他可就改观了。]
[没有,是我有点不舒服,祈哥哥请假在家照顾我。]
云婷原本想说“你别逗我”,可是想起上次花重锦生病的时候,傅琢祈那个紧张的样子,又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云婷:你怎么了?昨天吹海风感冒了吗?]
[恩,不是,你就别问了。]
那边“正在输入”了好久,才发回来一条消息。
[云婷:啊……挺好。]
[云婷:那你现在是不是要午睡补觉?那我就不跟你聊了,午安,改天再聊!]
给她发了个“午安”的表情包,花重锦打了个呵欠,干脆也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