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四拿了万人迷剧本(快穿)—— by香菇凉凉
香菇凉凉  发于:2023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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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轻叹了一口气,“你朋友有家人吗?”
尚时:“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医生皱了皱眉,“你朋友认识秦瑾秦董吧。”
他说完这话,注意到了尚时神情微微有点变化,他便继续开门见山道:“这家医院其实是有秦氏集团入股的,我给秦董打过电话,但是没有联系上秦董,但是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他快要死了,而是他完全不配合治疗。”
尚时垂下眼帘,放在被子上的手指缓缓动了一下,眼下这个情况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好不容易被送来医院,结果这医院还是秦瑾开的,难怪司机会那么不配合医生的治疗。
他穿好拖鞋,下了床,抬手理了一下被枕乱的头发,“他在那个病房?”
尚时不可能完全不管司机,他问完这个问题,还没等医生回答他,他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医生原本信誓旦旦他一定会去救司机的目光都发生了变化。
“医生,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尚时站在病房的门口,透过门上小小的窗户,勉强看清楚了病房内发生一切。
护士的确拿司机没有办法,因为司机是一点都不配合,他像是一只困兽一般,清澈的眼眸却泛着恐惧与阴戾交织的情绪,对着想要靠近他的护士发出很轻微的低吼声,没有那种故意作秀的滑稽感,完全是他被逼上了绝路,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不管用了,他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来警告。
从司机的身上,尚时看出了一点绝望的情绪,另外还有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疯意。
这得是什么样的“强制爱”,能够把人变成这个样子?
尚时从略有些怀疑人生的医生那里知道了司机的姓名——屠明知。
以前他没有问司机的名字,是因为他觉得他们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可能只会遇到一次两次,没有必要进行深入的了解,但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倒是纠缠的越来越深了。
就尚时愣神的这么一小会儿,屠明知好像有些崩溃,医生和护士想要把他按住,因为他身上的伤口有些还比较深,他这么一动,原本不流血的伤口有被扯开了,血珠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屠明知却丝毫不顾,他脖子紫红,根根青筋在皮肤上撑出了鼓包,他嘴里还发出极为痛苦的声音。
他都成了这幅模样,病房内的医护人员依旧没有停手,隔着门上的玻璃,尚时觉得他们太过冷漠了,他想着或许这几个人都认识屠明知也说不定,以为屠明知就只是秦瑾的小情人、小金丝雀,所以不必太顾忌屠明知的感受。
尚时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能够为屠明知做些什么,屠明知如此反抗,都没能让这些人暂时放开他,那就算是换成他,起到的效果也微乎其微吧。
他推开了病房的门,声音微沉,“你们先放开他。”
尚时原本没指望他这一声都能出什么效果,可是令他略微有些诧异的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那些人真就松开了手,随后向后退了几步,做到了真正远离屠明知。
面对此情此景,尚时眨了眨眼,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以为这医院是他开的。
方才想要压制屠明知的医生额前泌出了薄汗,明明几秒钟前对着屠明知还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如今目光躲闪,甚至都不敢拿正眼瞧一下屠明知。
尚时无心关心别人怎么样,他两步走到了屠明知的面前,屠明知似乎惊魂未定,眼睛微微失去焦距,呼吸迟缓粗重,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力气,在抬眸看到是尚时来到他的身边,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忽然抱住了尚时,从尚时的身上汲取了不可多得的温暖。
他下意识的拍了拍男人的后背,男人明明看上去比他高大不少,但是做起这种小鸟依人的动作可是一点都不违和,他是不怎么会安慰人的,所以说的最多的就是“没事了”。
屠明知的鼻息打在他的耳后,又痒又麻,尚时想要稍稍推开屠明知,结果就对上屠明知极为受伤又小心翼翼的视线,这叫他如何松的了手。
最后,还是在他的陪护下,屠明知勉强接受了治疗,全身上下几乎都用纱布给缠了起来,不见一块好皮肤。
屠明知伤的重,可是尚时伤的却不重,他这边还有通告,就没有办法一直在医院里陪屠明知。
他走之前和屠明知打了一声招呼,与秦瑾几乎一摸一样的脸上出现了失落,屠明知直直的向他看了过来,“你会回来看我吗?”
“如果我不忙的话,我肯定会来过来的。”
尚时这个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一般做不到的承诺他是不会轻易许诺的,这也就间接性的导致了后面的事情发生。
他就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结果还真就一语成谶了,忙了进来。
虽说剧组开拍后,多拍一天就是多一天的开销,但是在此之前,他们剧组一直是不紧不慢的,没有半分要赶进度的意思。
并且,这赶进度的事情一般和尚时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他的戏份不多,要是真的赶进度的话,也就一两天就能拍完,可是当他拿到新剧本,发现自己的戏份比原来的多了不少,要是不说的话,他都要以为自己是带资进组的了,这后面的剧情完全就是围绕着他展开的。
如此一忙,他是也没有功夫回自己的家了,就住在离剧组不远的一处酒店里,这里不但设备齐全,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奢华,费用是由剧组报销,他住起来没有丝毫的压力。
这天,他戏拍到一半,导演过来和他说有人找。
导演对尚时的态度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要多么小心就多么小心,生怕把尚时惹不高兴了,同时他还在害怕尚时会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记恨他,如此一来,他在尚时的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没办法呀,上面有人指名道姓的要他好好待着尚时,他已经被敲打过了,要是不照做的话,恐怕他就要失了这个饭碗。
“尚老师,那边有人找。”导演对着尚时露齿一笑。
尚时对导演最近似乎是吃错药的表现看在了眼里,他是挺奇怪的,但是他没有挑明,因为这种事情问了,倒也不会与他说实话,只会不停的打着哈哈。
尚时扮着女装,黑色的长裙特意做的极为明显的收腰设计,所以即便是他与女生的身形略有差别,穿上这条裙子,也能够给掩饰的七七八八。
因为编剧给他加了不少戏,增添了他饰演的这个角色和过去有关的记忆,这个时候他还没有疯,所以他的衣着正常,妆容也正常,就像是年轻的女生。
他脚上就是一双极为普通脸颊的黑色凉鞋,黑色的带扣勒在他细窄的脚背上,形成了鲜明的对面。
尚时今天的头套也不凌乱,柔顺的长发披在身后,要不是费何意对尚时那张脸极为的熟悉,可能也要认错尚时的性别。
尚时的五官原本就是带着攻击性的美,上过妆后,倒是将攻击性抹去了几分,五官线条更加柔和了。
看到西装革履的费何意,尚时脚步微不可查的轻顿了一下,眸色一变再变,稍微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才接着往费何意这边走。
距离秦家葬礼过去了好多天,可是费何意这张阴柔的脸上的伤可是半分见好的样子都没有,青一块,紫一块的,唇角还破了。
之前见到费何意,他还会用粉底液或是遮瑕膏来盖一盖,但是今天完全没有,整个人也略显无精打采,眼皮轻耷拉着,身旁还粘着一个类似保镖的男人。
费何意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刚好就对上了尚时眼尾勾着明媚的眼眸,他脸上的情绪出现了端在的失控,下唇微微抖动了两下,似是欲言又止,但是他看向身边的黑色西装的保镖,终究是没有把想要说的话说出口。
费何意表现的那么怪,尚时自然是注意到了,同时他还发现费何意似是没有要叫保镖离开的意思,这就有点反常了,尽管他与费何意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是也能够看出来费何意与人谈话的时候是不希望身边有人在的。
尚时站稳身子,就这么看着费何意,也不开口,等着费何意先开口说话。
费何意动了动下颚,直到现在他的手臂还痛着,明明之前不过是被保镖反扣住了手臂,但是他不知道秦瑾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会警方格斗术的保镖,下手又准又狠,即便只是被他们扣住了手臂,这骨头也痛的要死。
“哥……”
费何意这一开口,身边的保镖就投来了极为不赞同的目光,可是他选择无视,继续随心所欲。
他与窦善差不多,虽是有些惧怕秦瑾这个人,但是谁不是富家子弟,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特别憋屈的事情,可是他现在夹起尾巴才能够做人,这谁能够受得了?
反正他不行。
如今,秦瑾的保镖都能够对他骑脸输出了,这样的憋屈他可受不了。
费何意笑起来的时候脸还是疼的,笑容也没有多么动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狰狞了,可他依旧保持了脸上的笑容,“哥,最近挺忙的吧?”
尚时是没怎么有心情和费何意叙旧,他轻撩了一下脖子后面的头发,“什么事?”
费何意看上尚时如此没有耐心的态度,心里挺恨的,又怪尚时太过没有良心,他这还想要帮帮尚时,结果人家还十分的不领情。
在身侧保镖目光越发森然冰冷下,他抿了抿唇,“那天,你是和屠明知一起逃走的吧?哥,你喜欢那个姓屠的?”
尚时此时眸光才发生了略微变化,费何意的语气让他听起来极为不爽,他和屠明知都不是费何意的人,费何意为什么要用这种被人绿了的语气说话?
“算是吧。”
费何意没有忍住,笑了一下,这种事情还能算是吧?
他舔了舔上唇,嘴里还有点血腥味,“那好,你应该也知道屠明知是秦瑾的人吧?哥,你还真是……”
费何意侧了侧头,怎么也想不出来一个很好的词来形容尚时,如果非要他说一个,他只能说尚时抬勇了,简直是什么人都敢碰。
他双手抄着兜,痞里痞气的,“算了,你这剧组里不是还缺一个一直对你虎视眈眈,后面还会强.奸你的变.态邻居吗?演员不用临时找了。”
“因为,秦瑾说了,要让屠明知来演。”

第33章
费何意对尚时也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同时顺便感叹一下上司的胆子是真的大,连秦瑾的人都敢碰。
比起尚时来,他可是窝囊了不少,一直都是有贼心没有贼胆,要是真的敢随心所欲,就不会被身后的这个保镖盯着了。
尚时眉头轻皱,为了这个角色,他还特意修了眉,所以他现在的眉形略细长,眉色也较浅,即便是皱着眉,也是让人瞧不出半分凶戾。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感叹这不愧是强制爱小说中的剧情,就是刺激。
毕竟是强制爱文,少不了虐身虐心,身为主角攻的秦瑾察觉到自己的心上人对被人有了好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把屠明知叫来演戏一定就是虐心剧情了。
尚时放下手,“他什么时候过来?”
这段时间尚时比较忙,没抽出时间去医院看屠明知,不过他倒是给屠明知打过电话,屠明知只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就离开了,尚时劝屠明知在医院里多住已经,可是屠明知不肯,要他住院也行,但是尚时必须来陪他。
尚时抽不开身,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他还一直担心秦瑾什么时候再对屠明知下手,所以偶尔也会打电话问问屠明知的近况,屠明知最近一直待在家里,一切正常。
就在他想秦瑾怎么没有行动了,这不,秦瑾就想出了新的“强制爱”的手段,新奇中还夹杂着刺激。
费何意见尚时如此满不在乎,他这个旁观者顿时是怒火中烧,也不管身边还有个保镖在盯着他了,几分咬牙切齿道:“你明不明白现在的状况?要是屠明知真的来了,你会被秦瑾……”
费何意的话总算是激起了尚时的好奇心,他正抬眸等着费何意继续说下去呢,结果费何意身边的保镖打断了费何意。
“尚先生,两天后,你会在剧组见到屠明知。”
尚时点点头,“好,我等着。”
等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尚时是转身就走,哪里还去去管眉头皱成小山丘的费何意,他的休息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可不想要都浪费在费何意的身上。
但是该说不说,站在费何意身边的保镖样貌不差,甚至是有点小帅,皮肤小麦色,是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的硬汉形象,下颚线清晰坚韧,可能因为他是保镖,存在感也是比较低的,所以会被人忽略也不足为奇。
保镖看着费何意,削薄的唇微启,冷声警告,“费少,做好秦董吩咐的事情,不要节外生枝。”
费何意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可是他憋着一口气也发出来了,抬眸森然的看着保镖,“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事情你也敢管。”
保镖没有才关色厉内茬的费何意,他在野外的时候见过不少像费何意这般被逼入困境的猛兽,但是无论那猛兽低吼的多么厉害,牙有多么锋利,被逼入困境就是被逼入了困境,无论再怎么挣扎,这只猛兽其实都难逃他最后的结局。
而他从来都不会为了这样的猛兽的死而感到悲伤。
保镖说了只两天之后,结果第二天,尚时就在剧组内见到了屠明知。
屠明知依旧是穿着深色的衣服,廉价又普通,即便是在炎热的阳光下,男人也是很少出汗,常年不见阳光的肌肤透着几分不算健康的白。
他今天没有戴口罩,与秦瑾十分相似的面容就展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但是气质与压迫感上没有秦瑾那么令人喘不过气来,更加不会让尚时感受到腿软。
尚时盯着屠明知的那张脸,微微有些失神,因为不久之前,他刚刚见过了秦瑾,还是被人接到了锦绣城。
这次,侍者依旧是把他带到了包间的门口,他倒也想要尽职尽责,帮尚时打开门,可是门口守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他衡量都不用衡量,直接把尚时扔下,自己就跑了。
站在门口的保镖刚好是熟人,尚时昨天在费何意的身边见过他,不过他依旧冷着一张脸,例行公事的给尚时打开了门,微微弯腰,“先生,请进。”
这“尚先生”的确是人人都可以叫,但是当着秦瑾的面,保镖只敢称尚时为“先生”。
包间内的冷气十分充足,可以说是在会所外面要热死,进到会所内后要冷死。
气压略低的男人坐在白色的真皮沙发上,他穿着黑色的衬衣,所有的扣子都扣的整整齐齐的,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以及十分性感的喉结。
秦瑾交叠着修长的双腿,酒杯中浅红的影子落在他冷白的手腕上,腕表泛着极为浅淡的冷光,一张晕染着成熟的面容在柔和的灯光下少了几分阴翳,多了些许的梦幻。
尚时站在门口的这个位置刚刚好,可以看清楚秦瑾的脸,又不会觉得腿发软,但是总不能够一直站在门口。
他缓缓往包间内走,这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每走一步发出的轻微的响声,在这里都尤为明显。
尚时的腿开始发软,而秦瑾的脸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停在了可以接受腿软程度的距离上,可是秦瑾却有些不太满意他站的那么远,他微微抬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旁边的沙发就是一点,“尚先生,请坐。”
尚时的确不可能永远站着,他挑了离秦瑾最远的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小腿更软了,他只能故作无事发生。
秦瑾递过来杯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抓取东西的时候更加好看,指节微微凸出,尚时见他伸过手来,腿更软了,并且这种软绵的感觉一直往上蔓延。
尚时接过了杯子,里面装得不是酒,而是新鲜的西瓜汁,飘着淡淡的甜香味,他下意识的抬眸秦瑾,轻抿了一口西瓜汁。
他专注于杯中的西瓜汁,没有注意到秦瑾一直放在他身上隐晦又充满侵略性的目光。
尚时因为身子太过软绵而觉得有些不舒服,他盯着手中的杯子,不去看秦瑾,那种腿软的感觉就会弱一点,“秦董,你找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他也无奈,秦瑾的人都来剧组接他了,五大三粗的保镖往那里一站,不用说什么,就足够让人避之不及了。
秦瑾交叠着双腿,神情淡淡,眼尾轻压着,凉薄的唇被酒润湿过,有一种难以说明的妩媚,“我留给你的名片呢?”
“……还在。”尚时怔了怔,回秦瑾话的时候,也就忘记不应该去看秦瑾的脸,等他看到了,再想要移开视线,这腰都软了大半,腰都直不起来,也只能轻靠在沙发上,来掩饰他的异样。
秦瑾给他的那张名片,尚时是留着,但是早就不知道扔在家里的那个角落里了,可能与某些杂志放在了一起吧。
秦瑾薄唇微不可查的扬了扬,眸中的阴翳淡了不少,只是这种变化实在浅,他起身走到了尚时的身边。
从男人身上落下的淡淡的影子落在了尚时的身上,那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充满了压迫感,尚时想要忽略也忽略不了,想要不看秦瑾也是做不到的。
可是这一抬头,尚时的整个身子都泛软,动一下都费劲,脑子越来越晕,他还未好好的缓一下,身前的男人微微弯下腰,他又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味,心烦意乱的情况下又怎么能够做到真正的清心寡欲。
“剧本看过了吗?”
“屠明知应该很喜欢你吧?他对我的时候,都没有那样不要命过。”
秦瑾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听完他说两句话后,还想要继续听,尚时也是这个样子,可是他现在就和踩在软乎乎的棉花上一样,完全稳不住身子。
这是吃醋了?
那的确应该是醋,他都把强制爱文里主角攻最好的主角受给抢走了,秦瑾要是不吃醋就说不过去了。
尚时抬手撑住太阳穴,“……所以呢?”
秦瑾手撑在尚时身侧的靠背上,轻垂着羽睫,“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狠狠的抛弃他,最好是让他伤心欲绝,就在剧组拍戏的这段时间里。”
尚时下意识舔了舔下唇,他现在脑子晕乎的厉害,秦瑾每说一句话,他都要仔细思考好久。
这是要让狠狠的伤害屠明知的心呀,然后秦瑾就可以趁虚而入,好好地安慰屠明知,据他对强制爱小说的了解,日后这件事情必定会暴.露,然后又要虐心一波。
“如果我不答应……”尚时缓缓抬起眼眸,眼中荡着些许醉意,他这是没有喝酒就醉,“你是不是会叫我在这个城市里混不下去。”
他见小说剧情都是这个样子的,所以顺口就说出来了,但是一般强制爱的男二也算是有权有势,不像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演员。
秦瑾目光轻滞了一下,身上的气压柔和了许多,“你可以答应下来,我会给你更好的资源,让你一夜爆红。”
尚时微微摇了摇头,“用不着……”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
他说的是实话,因为他在世界里原本就是一个过客,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离开这里,所以这里的钱与名对他来说只能快活一阵。
这是尚时拒绝的真正理由,可是秦瑾听到的却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以为尚时可以不要爆红的机会,而选择屠明知。
他缓缓起身,黑色衬衣勾着他的腰线,冷白的手轻扯了一下领口,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
尚时以为秦瑾要对他发难,或者是发火,因为他抢走了秦瑾的心上人,可是这些统统都没有,不但如此,面前的这个男人还肆无忌惮的对他释放着荷尔蒙,生怕自己不会被他吸引过一样。
他对自然界的雄性动物略有了解,往往他们求偶的时候,就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以此来吸引异性。
虽然秦瑾不是动物界中发.情的雄性,但是不得不承认秦瑾充满了魅力。
“你应该多考虑一下,这件事情对你只有益处,没有害处,你与屠明知相处了一会儿,也应该知道屠明知与寻常人不同的地方。”秦瑾依旧用着他低沉的嗓音在诱导着尚时。
尚时现在的意识和坚定是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可是他只知道面对秦瑾时否决就可以了,无论秦瑾说什么。
他其实也很好奇,为什么面对秦瑾时身体会有这样的反应,这难道就是攻一天生克制攻二。
他摇了摇头。
秦瑾眸色逐渐幽深,并没有因为尚时再一次拒绝而动怒,反倒是唇角扬起的弧度越发的清晰,他放在尚时脑侧的手在缓缓靠近尚时,“这样对你没有好处,越屠明知相处的越多,你就会发现屠明知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纯良。”
尚时晕乎乎的脑袋先是点了点,随后又摇了摇。
他其实并不明白秦瑾既然如此喜欢屠明知,为何又要一直贬低屠明知,他这个攻二都看不下去了。
他抬起手臂挡了一下秦瑾的手,“……你对屠明知很了解?你凭什么要这么说屠明知?你对他做了特别过分的事情吧?”
秦瑾听完尚时的话,微微侧了一下头,半张俊美的侧脸隐没在阴影中,心情在不断攀升,“所以,你现在要为他讨回公道。”
尚时薄唇轻抿,手腕一转,杯中的西瓜汁倒在了地上,还有不少溅落在了秦瑾奢侈的皮鞋上,他意味不明的翘起唇角,“公道?什么样的公道?”
“你在可怜他?你想要保护他?”
秦瑾的问话在尚时这里听来是有点怪怪的,因为秦瑾似乎巴不得快点承认他肯定的答案,这一点都不像是在对付自己的情敌。
尚时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儿事,秦瑾离得他太近了,实在是影响他的思考,可是他又不想要表现出来,让秦瑾找到拿捏他的方法。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又一阵嘈杂的声音,尚时看过去的时候,季宏刚好摆脱保镖的纠缠闯了进来。
季宏的形象着实算不上太好,反正比起尚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差了很多,从季宏平时的穿着上来看,季宏是非常将就细枝末节的人,可是现在的季宏衣衫凌乱,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脖子上还有掐痕,不难看出来他刚刚与发生了争执。
保镖就跟在季宏的身后,对上秦瑾的视线后,他微微低了低头,退出了包间,但还是站在了门口。
尚时盯着满身腱子肉的保镖,因为此时脑子不好使,就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保镖实在不像是打不过季宏这种公子哥的,何况这也不是真的要他打死季宏,只是拦住季宏就可以了,不至于这种程度都做不好。
秦瑾看到闯进来的季宏,他站直身子,走离了尚时,尚时得到了可以喘息的机会。
“季少,有事吗?”秦瑾的语气平淡,从中听不出任何情绪,亦如秦瑾本人一般令人难以捉摸。
季宏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秦瑾对待尚时有“特殊关照”,但是对别人可不会,季宏是真真正正在面对着秦瑾对他的压迫感。
他视线转移到尚时的身上,微微颔首,“是有点事情,我提前和尚哥约好了。”
尚时挑了挑眼尾,趁着秦瑾背对着他的时候,他站起了身子,但是手还得撑在沙发靠背上,季宏说的信誓旦旦,但是他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还有季宏对他的那个称呼,他也是今天第一次听,觉得满新奇的。
秦瑾微微侧眸看向身后的尚时,“是这样吗?”
尚时看了看季宏,又看了看秦瑾,如果秦瑾今天找他过来就是为了让他拒绝屠明知的话,那他完全没有兴趣。
他对秦瑾点了点头,“提前约好了,我还晚点了。”
秦瑾的瞳孔的颜色逐渐加深,唇角不见一点弧度,变得冰冷无比,他抬起手整理了一下领口,尚时不会去看秦瑾的脸,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看秦瑾身上的其他地方。
秦瑾的动作一下子就让他想起来,之前秦瑾说过的话,秦瑾好像是不喜欢别人看见他的身子,“身子”这两个字在秦瑾这里是饱含了脖子的。
“抱歉,是我耽误了你的事情,尚先生。”
“没……没什么。”
秦瑾骤然变冷的语气让尚时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他从秦瑾身边经过时还略微有些提心吊胆,总觉得秦瑾会突然将他拦下来。
不过,他有些多虑了,秦瑾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经过。
直到走出包间,尚时才觉得身上那种柔软的感觉没有了,腿又变成了他的腿。
尚时此时的表情有些呆愣,仿佛没有从方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惊魂未定,季宏面色凝重,抿着唇看向尚时,把尚时带到了一个角落里。
“你对秦瑾了解多少?”
季宏皱着眉,一上来就问这种尚时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尚时与季宏对视了一眼,“没有多少。”
季宏听完后眉头皱的更紧了,神情严肃,似是怕周围有人偷听,他压低了声音,“秦瑾他……”
他斟酌了一会儿,对上尚时清明又询问的眼眸,忽然不知道这件事情该如何说出口了,突然转变了话题,“秦瑾对他父亲的态度很奇怪吧?哪有人的父亲死了快一个月,才想起来要举行葬礼的。”
“秦瑾的父亲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的掌控欲特别强,从不允许秦瑾忤逆他,如果秦瑾做了让他不开心的事情,秦瑾他……”
尚时看着季宏的表情忽然变得极为纠结和痛苦,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大概就知道了秦瑾有一个疯子父亲,秦瑾是在绝对父权下长大的。
这倒也不奇怪,美强惨攻一嘛,他能够理解,这样的攻一才会叫人又爱又恨。
季宏紧张到舔了舔唇,“这种事情我无法和你形容,但是秦瑾绝对是在某一定程度上的虐.待下长大的,他与他的父亲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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