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四拿了万人迷剧本(快穿)—— by香菇凉凉
香菇凉凉  发于:2023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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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玻璃的确是栾高放到咖啡里的,但是栾高没有想到屠明知是真的有点都不怕,扬着脖子就喝了下去,似乎是害怕碎玻璃块不能够划伤自己嘴一般,大口的吞咽着。
杯子里加了不少碎玻璃,拿起来就能够发现重量不对,屠明知虽然没有说,但是就冲着屠明知喝之前意味不明的往栾高这里看了眼,栾高就知晓屠明知一定知道了杯中有玻璃。
屠明知是故意的!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不也是故意往屠明知被子里放得碎玻璃吗?
尚时眉头轻皱,站在栾高面前,栾高就像是小时候要哄尚时,他唇角带着笑,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垂着眼帘,“哥,你生气了?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和我生气吧?”
小时候的尚时还是有点正义感的,知道栾高送给他的东西是抢来的,他是一件都不愿意要,栾高见他生气,就去哄他,说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抢来的东西他也会一件件的还回去,他这才不再和栾高置气。
只不过,栾高嘴上说的好听,他既不会和被他抢了东西的人道歉,也不会把东西还回去,他全部都扔掉了,只要尚时不知道就行。
栾高知道自己与尚时想象中的样子差得太远了,他会在尚时面前伪装自己,但是绝对变不成尚时想要的那个样子,说到底,他与尚时还是两个世界的人。
“栾高,你把这个当成玩笑?”尚时脸上没了笑容,眉目间的清冷愈发明显。
栾高心里不太好受,一向没心没肺的他,这心口骤然抽疼了起来,一时半会儿他是缓不过来这个劲,他舔了舔唇,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不然呢?不是玩笑是什么?我又没有对他做特别过分的事情,何况他只是嘴巴流了一点血,又死不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和你走的太近了,我很不舒服,我没有直接上手就已经很忍耐了。”
尚时紧绷着下颚线点了点头,冷冷的笑了一下,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咄咄逼人的气势太强,栾高眉头一皱再皱。
“你还想要怎么上手?嗯?”
栾高极为不爽的攥紧了拳,小的时候,尚时不是没有和他置过气,但大多数时候,他哄两句就完事了,不会像今天这样,他软话也说了,借口也找了,但是尚时就是不肯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脸别向一边,满眼的凶戾,现在回想起来屠明知明知咖啡里有玻璃碎片还要饮下的样子,他就来气。
他这个给人机会,让屠明知摆了他一道,“哥,至于吗?你认识他才多久,我和你认识了又多久?我们好不容易见了面,至于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又闹的不欢而散吗?”
“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尚时见不得栾高对他人性命蛮不在乎的样子。
“我们认识再久,那也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能记住多少?我还能够记住多少?”
尚时说这话,倒也不是因为情商低,而是他就是往栾高最在意,最痛的地方刺过去,因为他也在气头上,不仅仅是因为屠明知,栾高感这么做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不能够在这样下去了。
栾高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他低了低头,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略有些讥讽和疯意,眼中满是破碎的伤心,“哥,你就非要这么说吗?”
“行,不就是点玻璃碎片吗?”栾高擦着尚时肩头走了过去,从地上捡起来玻璃碎片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塞了不少,还阖上嘴,用力的摩擦了一下,生怕玻璃不会划伤他的嘴。
栾高尝到嘴里浓浓的血腥味,他吐出了被血染后的玻璃碎片,抬眸看向尚时,“哥,这样算是可以了吗?”
屠明知可以卖惨,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栾高的想法是好的,如果放在以前,尚时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冷冰冰的看着栾高,但是他今天狠了心了,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重新走过了屠明知的身边,当着栾高的面,问屠明知要不要去医院。
这和直接打栾高的脸没有什么区别。
栾高面色青白,他自嘲的扬起唇角,嘴里都是血,牙齿都被染红了,表情略有些狰狞,任谁看到了他,都会远远的避开他。
“哥……”
栾高最后一次用祈求的声音叫着尚时,尚时缓缓垂下眼帘,但是没有回头去看栾高。
栾高点了点头,走出休息室前,狠狠地把门给甩上了。

第35章
尚时稍微有点心烦意乱,他就是想要拍个戏,还要无故生出这么多事端,如果是他能够忍受的程度,他不至于非要这么对待栾高,可是栾高很多时候都管的太宽太宽了。
他在拍戏时,本就无法避免不和其他演员接触,这很正常,可是栾高接受不了,经常当着与他又过碰触人的面大发雷霆。
栾高发起火来,又是脖颈红肿的厉害的那一类,脖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一看就是极为不好惹的类型,何况剧组里的大多数人都把栾高当初了尚时非常要好的朋友,现在尚时在剧组中的地位今非昔比,谁敢给栾高气受,这种事情就变成了不了了之。
之后谁要是和尚时有个对手戏,都得提心吊胆着,生怕是不小心碰到了尚时,招惹了尚时身边的那只疯狗。
尚时有说过栾高,可是栾高从来都是口头上答应,下次依旧是变本加厉,尚时已经瞧出来栾高是那种会对自己在意的人疯狂撒谎而从来不会付诸行动的人。
“尚时……”屠明知声音很小,他每动一次唇,嘴里都会有源源不断的血腥冒了出来。
屠明知这恰到好处的一声,刚好唤回了尚时的意识。
即便屠明知多次强调自己不用去医院,但是尚时害怕屠明知把那些玻璃碎片吃到嘴里,还是将人送往了医院。
剧组大多都是比较迷信的,开机前都得拜拜各路神仙,屠明知在剧组内出了那么多的血,迷信的人觉得很是不吉利,就想出来晚上聚聚餐,暂时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尚时原本也是要去的,但是窦文钰一个电话打到了他这里。
自从两个人离婚,领了离婚证,窦文钰是很少给尚时打电话,虽然窦文钰之前也不打,但是尚时觉得既然两个人领了离婚证,就是彻彻底底的结束了,不往来是好的。
所以在窦文钰第一次打来的时候,尚时没有接。
那头的窦文钰显然是没有死心,尚时不肯接,他就立马打了第二个。
尚时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看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接起来电话,那头的窦文钰声音略有些疲惫,但是语气很是兴奋。
“尚时,我爸妈想要咱们一块回去吃个饭,说是要小小的聚一下。”窦文钰带着手套,从落满灰尘的窗户照进来的光有些晦暗,落在窦文钰的脸上,更是将原本姣好的面容划的四分五裂。
窦文钰知道尚时在犹豫,可是他太想要见到尚时了,这段时间他只能待在房间里,实在是将他憋坏了,而一被放出来后,他又是“忙”坏了。
“求你了,就这么一次,我会让厨师都做你喜欢你的。”
尚时想了一下,窦文钰家的厨师做菜的确好吃,便答应了下来,“好吧……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他在手机的听筒里听到了一些沉闷的声响,似乎是人的气管发出来的,起先他还以为窦文钰在看电视,但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奇怪。
窦文钰下意识看了一眼被他困住手脚,又黏住住嘴的程漠原,目光凉薄残忍,看向程漠原时,宛如在看一坨已经发臭的烂肉,偏偏他脸上的表情乖巧,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和尚时讲话时也是柔和至极,“没什么,现在没有声音了吧。”
他走离程漠原的身边,任由被封住嘴的程漠原只能发出一些极为细碎的声音。
程漠原双手被困在身后,绳子很紧,都勒近了肉里,不一会儿就在肌肤上摩出了紫红色的印子,他双眸充血,氤氲着些许的雾气,额前的冷汗粘住了发丝,不见一点平日里从容不迫的样子。
他发出闷闷的声音,不是向电话那头的尚时求救,何况他现在的脑子无法思考过多外界的事情,他睁着眼睛,死死的望着墙上的照片,表情越发狰狞,眼眶欲裂。
照片上的内容也是比较有意思,有半张尚时精致的脸,五官像是一笔一划描绘上去的,仅仅是看到尚时的照片,绝对不会让程漠原激动成这个样子。
最让程漠原在意的地方是尚时的手。
尚时的手明显的落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胸口,似乎是给那个人上药,又或者是在关在那个人的伤势。
那个人没有露脸,程漠原仅凭半个身子,也认不出来那个人是谁,但是这并不能妨碍程漠原这个极端的手控发狂。
他大脑充血,狠狠的盯着照片,就像是一个被侵略领地而又无能为力的凶兽,他曾经的强悍有力,增加了他现在的无力感,因为他除了注视着这张照片,什么都做不了。
程漠原和寻常的手控还略有不同,他对漂亮的手更为挑剔,但遇到自己喜欢的手,又不敢轻易发生触碰,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要是碰了他的“心上手”,他是绝对无法接受那只手再去触碰其他人,更别说发生一些亲密动作了。
上次碰到尚时的手虽是意外,但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将尚时的手划为了他的东西,既然是他的东西,又怎么可能忍受别人来染指呢?
所以把这样的照片展示给程漠原看,并且一展示就是好几张,这就是杀人还要诛心。
窦文钰打完了电话,将手机仔仔细细的收起来,他又重新走了过来,垂眸看着完全被照片吸引的程漠原,“小叔,这份礼物你喜欢吗?”
“听说你还想要给尚时送份子钱呀,怎么不送给我?还是说你对我的丈夫有什么非分之想?”
窦文钰被关了几天,这些日子里他发过怒,但是没有人敢把他放出来,后来他虽是冷静下来了,但是整个人想法是越发的极端,还有点疯癫。
窦文钰的父亲不知道窦文钰的这些变化,他只觉得这些年太过溺爱窦文钰了,才让窦文钰养成了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关一关也好,起码让窦文钰知道自己做错了。
窦文钰出来后,果然是变乖了不少,也不任性了,也不随便乱发脾气了,窦文钰的父亲以为窦文钰这是得到了教育,其实窦文钰这是学会了“装”。
他知道自己装的与其他人心目中的那个自己越像,其他人才会放松对他的警惕。
窦文钰恢复自由的第二天,他就叫上了自己的朋友出去玩,这其中包括徐康平。
徐康平可是好久没有见到过窦文钰了,他凑上前来想要了解一下窦文钰的近况,结果窦文钰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全程都对他非常的淡漠。
徐康平还以为是自己上次一走了之惹窦文钰不高兴了,他拉着窦文钰就想要道歉,但是窦文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声音也是淡淡的。
“松手,我们之前的事情就当是过去了,最好是能够当成没有发生过,你要是和他们一样叫我一声窦少,这朋友还能够做下去,你要是想要恢复之前的关系,那就抱歉了。”
徐康平听完就愣在了原地,他之前与窦文钰是什么关系?是暧昧关系,虽然算不上是炮友,但是也差不多了,因为窦文钰每次都不愿意进行到最后一步。
他还没有搞明白窦文钰为何突然转变了这么多,费何意就把窦文钰带走了。
窦文钰怀疑上次他被人打晕的事情就是费何意做的,他刚好想要找费何意质问,费何意就送上门来了。
窦文钰质问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费何意就先声夺人,“窦文钰你的叔叔程漠原,不会是喜欢你丈夫尚时吧?”
“程漠原的母亲喜欢勾引人,他说不定完全遗传了他的母亲。”
费何意见窦文钰眼眸染上了一些怀疑,他递给窦文钰几张照片,“程漠原是个手控,他对手的喜欢可以说是到了极为变l态的程度,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你可以去查查程漠原出入会所,叫了那些漂亮的陪酒的或者是小明星后都在做什么。”
“你要是信了程漠原是个手控,你就把这些照片拿给程漠原看,他的反应绝对很精彩。”
费何意把照片给了窦文钰就走了,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情了,要看窦文钰自己的表现。
窦文钰看到那些照片,眸色是越来越阴沉,那翻涌的戾气好似要杀人般,他拿起照片就想要撕掉,可是撕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
第二天,他就按照费何意给他的提示,把最近程漠原去过什么地方都调查了一番,还真就如费何意说的那样,程漠原出入这种高档会所,叫来陪酒的,也不是真的让他们陪酒,而是看他们的手,事后还会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不要将这件事情说出去。
这样一来,窦文钰对费何意说的话就信了七成,现在只需要证明程漠原的确很喜欢尚时的手就行了。
要是放在以前,窦文钰未必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经历了之前的种种,窦文钰又被关了这么久,他现在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要单独把程漠原骗出来也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窦文钰就只对程漠原说,会帮他一起对付自己的父亲。
程漠原一听这件事情还觉得挺稀奇,他倒是没有完全就这么信了窦文钰的话,但是既然窦文钰都这么说了,他就打算见一见窦文钰,看看窦文钰到底要翻出什么样的花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窦文钰比他想象中的要大胆的多,还疯疯癫癫的,把他打晕后,带到了一处周围都无人的废弃房子里,他瞪着窦文钰,以为窦文钰把他绑起来做不出太过分的事情,杀人还得偿命呢!
程漠原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也就维持了一小会儿,直到窦文钰将那些照片一张张,整整齐齐放到他的眼前,这和直接要了程漠原的命还是有所不同的。
给程漠原一刀子,他可能不会这么痛苦。
窦文钰见方才还沉着冷静的程漠原,就像是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断了一般,开始用力挣扎,拼劲了全力都想要去够到那些照片,但是他又怎么会让程漠原如意。
窦文钰把照片放到了程漠原绝对碰触不到的地方,居高临下的睨着程漠原的丑态,而程漠原此时此刻也顾不上身边还站着一个窦文钰,他只想要把照片撕毁,因为他撕毁不了照片上的那个男人。
窦文钰撕下了黏在程漠原嘴上的胶布,程漠原呼吸粗重,太阳穴青筋凸起,眼神有些弥散,他胸腔发出了低沉的笑声,“窦文钰,这种事情你练自己都骗不过,还想要拿来骗别人吗?”
“你和尚时不是早就离婚了吗?尚时和别人做什么,或者别人对尚时做了什么,还需要经过你这个前夫的批准吗?”
程漠原勉强有了些意识,他被那些照片折磨了这么久,自然看不得窦文钰趾高气昂的样子。
窦文钰现在不似从前那般易燃易爆炸了,他鞋尖压在了程漠原小腿上,格外用力踩了下去,听着程漠原痛苦的闷哼声,他菜觉得解气,“小叔,你说什么呢?即便我和尚时离婚了,我们的感情依旧很好,比不上小叔日日夜夜拿着别人的手,抒发情感,像个变.态一样。”
窦文钰原本都打算放过程漠原了,但是听完程漠原说的这些话,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小叔,我要去和尚时共进晚餐了,你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
窦文钰想着待会再叫人把程漠原放走,可就是在这么一段时间里,出了纰漏。
尚时来到窦家别墅前时,隔着一段距离,就看到夜幕中有一道人影,站在那里是一动也不动,等他走近了,才发现是窦文钰。
他觉得窦文钰也是多多少少有点病了,现在虽然已经不是最热的时候,但是蚊子依旧又多又毒,也不知道窦文钰在外面站了多久,这脸上的蚊子包可是挺多的,还有没有吃饱的蚊子围着窦文钰打转。
“你怎么站在这里?喂蚊子。”
尚时手上拎着礼物,他来别人家吃饭,总不能够空着手来吧。
除开在这里喂蚊子以外,窦文钰表现的还是十分的正常,这还得益于他极为的克制自己,他伸手接过尚时手中的东西,“在等你,蚊子?”
窦文钰像是才感知到蚊子存在一般,他用手摸了摸脸上红肿的蚊子包,没有任何的痒意,要不是尚时提醒了他这么一句,他可能都没有察觉。
“我光想着等你了,没有注意到它们。”
窦文钰说的都是实话,他也不是感觉退化了,而是自从他与另外一个人格融和了,就会经常出现这种状况,他没有太放在心上。
窦文钰的另外一个人格原本是十分嫌弃主人格,但是自从主人格知道了尚时的好,并且还在想方设法挽回尚时,他这个人格因为不是主人格,永远无法像主人格那样去使用身体,所以不如和主人格融为一体,这样主人格的感受与经历,就是他的感受与经历。
“哦……”
窦文钰如何如何,本来就不是尚时会关心的事情,他心心念念的就只有窦家厨师的手艺。
在他与窦文钰结婚这两年中,他带窦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他不想要来,而是他来了也不怎么受欢迎,窦父很清楚窦文钰微什么会与他结婚,也笃定没顾多久,他们两人就得离婚。
餐桌上的气氛一般般,除了一开始的问好以外,窦父和窦母就没有在和尚时说过话,不过他们倒是一直都在打量着尚时,因为最近窦文钰的表现略有些怪异,要么就是受秦瑾的影响,要么就是受尚时的影响。
窦文钰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给尚时夹菜时必用公筷,只夹尚时喜欢吃的。
窦文钰忽然放下了筷子,抬眸看着对面坐着的窦父和窦母,他眸光忽然暗了暗,“爸妈,有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们,我和尚时几个月前离婚了。”
窦妈下意识的看向尚时,略有些诧异,窦父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顿,似是并不为这样的结果而感到错愕。
尚时挑了挑眉,不明所以的看向窦文钰,先前要他保守这个秘密的是窦文钰,现在主动说起他们离婚的也是窦文钰,窦文钰这是要做什么?
这还没完,窦文钰唇角一抿,慢条斯理说:“爸,小叔对尚时有意思,你说应该怎么办?”
他说着话的时候,看向的却是尚时。

能怎么办?不能因为程漠原喜欢尚时,他就求着尚时再和程漠原结一次婚吧?
窦父抿了一口红酒,看向尚时时的目光微微发生了些许变化。
程漠原喜欢尚时?
他虽然之前从未对尚时做过过度的关注,但是听完窦文钰的话,他下意识的想要在尚时的身上“动些手脚”。
可是他不知道程漠原到底有多喜欢尚时,更不清楚程漠原可以为了尚时做出那些牺牲,所以这件事情得好好斟酌。
听完窦文钰的话,尚时的好胃口真真正正被破坏了一个七七八八,桌子下,尚时对准窦文钰的鞋狠狠踩了下来,他可没有留情,能用多少力气,就用了多少力气。
他不知道窦文钰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别人喜不喜欢他,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窦文钰就非得挑这个时候说出来,不就是顾意破坏他的胃口吗?
尚时的确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脚下传过来的钝痛让窦文钰微微倒吸了一口凉气,可即便是这样,他都没有把脚拿开,就让尚时这么踩着,还对尚时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他凑到尚时耳边轻声道:“没关系,我喜欢被你踩,你开心就好。”
说完,还对着尚时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尚时薄唇轻抿,表情极其淡漠,窦文钰有些不太对劲,甚至可以说是稍微有些诡谲了,“可是,我不喜欢。”
他收回脚的同时,看到了窦文钰失落的神情,但是窦文钰失不失落,是窦文钰自己的事情,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倒是系统异常的激动,【宿主,宿主,好机会呀!主角受已经对你回心转意了,现在你稍微吊他一下,然后就和他和好如初吧!】
尚时绑定的这个系统,原本就是帮助绿帽文中的攻四逆袭的,可是尚时一直都不按照他给的方案来走,不过索性结局是好的。
可是他哪里能够预料的到,尚时一句轻飘飘的“不要”,就把他给拒绝了。
系统挠了挠头,【宿主,我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已经,要是再吊着窦文钰的话……】
“成不成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说要和窦文钰复婚。”
系统愣了一会儿,似是没有想到尚时会这样说,突然哭天喊地的掉眼泪,要多么伤心就有多么伤心,可是尚时依旧无动于衷。
窦父还没有指责窦文钰不应该在餐桌上说这样的事情,一个电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他起身去接电话,结果听到对面人说的第一句话,脸色就彻底阴沉了下来,略严肃萧杀的目光落在了窦文钰的身上,而窦文钰这边虽是察觉了,但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晃了一下鞋尖。
窦父挂断电话,微微呼了一口气,意味深明道:“程漠原出事了。”
窦父和程漠原不对付太多年了,即便窦父从来都没有在公开场合让程漠原下不来台,但是他也从来都没有承认过程漠原是他的弟弟,并且谁知道他有没有私下里动过手。
程漠原之前有几年在事业上是处处碰壁,要说没有窦父在背后推波助澜,那肯定是没有人相信的。
窦文钰和他父亲都赶去了医院,尚时不可能不来,到了医院后,才发现这件医院就是曾经给屠明知做过换脸手术的。
所以在窦文钰和他父亲等到手术室门前的这段时间,尚时趁着无人注意,偷偷溜走了。
屠明知曾经给他看过有过他自己脸部治疗的一些医院里的单子,尚时记得给屠明知脸上动刀子的医生的名字,但是在美容科转了一整圈,愣是么有找到那个医生。
他和特意去问了问,依旧没有,这就有点奇怪了。
尚时曾经怀疑过屠明知是不是在骗他,但是屠明知表现的太过煞有其事,如果屠明知一直都在骗他的话,那就可以解释屠明知的演技为什么那么好。
寻了一圈无果的尚时在慢慢往回走,他从窦文钰父亲的嘴里得知,这程漠原之所以会被送到医院,是因为他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肋骨断了好几根。
这件事情其实很奇怪,怎么会有人放放好好的门不走,突然要从窗户里跳下去,而且还是这么高的楼层。
这得怪程漠原这个手控到极致的怪癖,同时也得窦文钰把程漠原绑起来,折磨太久了。
窦文钰说待会叫人把程漠原放了,并不是在骗程漠原,他真的叫人去放程漠原了,可是程漠原在精神上被折磨了太久了,处于极度崩溃的边缘。
窦文钰只知道用程漠原的弱点去折磨程漠原,但是一点都不考虑程漠原的承受能力。
程漠原一恢复了自由,他是立马用发颤的手撕毁了照片,方才他被绑着的时候,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在用手指抓地,现在指缝里都是血。
可是即便撕毁了照片,程漠原已然没有觉得好受一点,来放程漠原的人见他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是急忙退到了一侧,程漠原看了他一眼,虽是向他跑了过来,那是目标完全不是他。
最后,程漠原失魂落魄地从窗户上跳了下去,非常像是自杀。
尚时往回走的时候,有人从拐角处拉住了他,用得力气特别大,几乎要将尚时的手臂给扯下来。
他眉头紧皱,刚想要开口,抬眸就看到了费何意略有些苍白的脸,奇怪道:“费少?”
费何意模样的确有些糟糕,他穿着黑色的长裙,长发略显凌乱,挡住了半张脸,他现在的这幅样子就比女鬼好上了那么一点点。
“你怎么在这里?你也觉得秦瑾不对劲?”
尚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缓缓推开费何意的手,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直直的看着费何意,假装默认了,等着费何意继续说下去。
费何意表现的就比较紧张了,他慌乱的前后张望了一下,拉着尚时走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里,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尚时,“秦瑾和……屠明知可能,不……”
他摇了摇头,凌乱的发丝也跟着晃动了两下,“不是可能,秦瑾和屠明知他们是同一个人。”
“尚时,你被秦瑾骗了……”
费何意就像是好多天都没有喝过水一样,声音非常的沙哑,似是极为痛苦的用手抹了一把脸,他今天来医院,就是调查屠明知口中的那个整容手术,但是当年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屠明知的来医院做手术。
现在回想一下,秦瑾好像和屠明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点本就让人存疑。
费家的公司不景气,前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最近一年濒临破产,是秦瑾私底下搭了一把手,费何意家的公司这才起死回生,从那之后,费何意其实就和秦瑾走的很近了,只不过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
原本秦瑾做什么,都和费何意没有什么关系来着,但是坏就坏在了他对只见过两面的尚时产生了兴趣,说句十分大言不惭的话,除了他自己,他就没有见过谁能无论穿男装还是女装,都非常漂亮动人的。
可是尚时做到了。
人类属于视觉动物,难免不会被漂亮的人与物所吸引,费何意就更是这样。
他以为自己的心绪藏得很深,但还是被秦瑾给发现了,不过秦瑾自始至终都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即便是教训他,也是让毫不起眼的保镖来做。
那日,秦瑾离开办公室后,费何意刚想要跟上去,但是身后的保镖突然对他出手,将他的手臂反扣在身后,把他是狠狠的按在了沙发上,要不是他及时将脸别开,他都要怀疑自己会因为窒息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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