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咨询师攻略—— by木云木夕
木云木夕  发于:2023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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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唐力八
姜河头一回听见祁珩称呼他为“姜哥”,眸光微动,缓缓一笑,竟哑着嗓音应了一声。
祁珩见他眼里流露出几分愉悦,一时之间也是有些不能理解这个男人的脑回路。见他走到身边,这才和他一起朝桑正阳这边走来。
听到动静,张俊尧和桑正阳早已把目光投了过来。
祁珩凤眼微抬,目光似无意间扫过前面的两人,神情冷淡,唇角微扬,淡淡地说了句:“这下可真是巧了。”
姜河推着祁珩在张俊尧对面坐下,自己挨着祁珩坐了。看了看桑正阳和一旁的张俊尧,含笑问道:“桑队长,这位是?”
祁珩注意到了姜河很自然地蹭到他腰上的手,虽然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但腰部是他的敏感地带,依然有种全身过电的酥麻。他侧眸看了摸他腰的男人一眼,但那人却无知无觉一般,已经和桑正阳攀谈了起来。
祁珩视线扫过前面两人,唇角似笑非笑,也就压下这茬不提。
桑正阳和张俊尧早已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两人神色各不相同。
张俊尧有些惊讶地看着祁珩,又看了眼正阳,心说这两人之前还那么亲密,现在是闹哪样儿?
吵架了?
可祁珩不是这种能让人随随便便搂腰的人啊,他真的变了吗?
正阳看见姜河搂祁珩的腰,眸光一顿,心里像是有什么地方被人捏住了,那种感觉空落落的。
视线落在祁珩脸上,注意到他那双眼角微微上扬的眸子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
听到姜河问,便伸手略微一指,“这位是张俊尧,银发物业总部的主任。”正阳早已忘了张俊尧和祁珩的那一层关系。
刚才张俊尧叫他,他一脸懵逼,还是后来王主任过来解围,他才知道张俊尧是谁。
又指了指姜河,对张俊尧说:“这位是桃源文化的总裁姜河。”
正阳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很了不起的,就这么轻飘飘地破解了眼前这两个男人的身份。眼底浮上一层得意之色,冲祁珩递了个眼色,似乎是在说“阿珩,你看我厉害吧?”
祁珩没有理会正阳的眼色。心说,张俊尧怎么进了银发物业总部?他看我的眼神分明有一种批判的意思,可老子需要看他的眼色吗?我呸。
姜河却记得张俊尧是谁。眸光一黯,终于明白为什么桑正阳突然出局了,原来是旧情人回来了。
张俊尧看着姜河,衣冠楚楚,英气逼人,起身握了握姜河的手,“幸会。”
“幸会。”
两道目光相触,暗潮涌动,都把对方当做头号情敌。
祁珩懒懒地往后靠着,军绿色的羽绒服敞开着,里面是黑色高领羊毛衫,目光在这三个男人身上幽幽地转了几个来回,把每个人的心思都尽收眼底。
现在只有桑正阳一个人不在状态。
而看另外两个人互相较着劲的眼神,应该是错把对方当成了假想敌。
嗐,男人。
正阳见祁珩始终不说话,便讨好似的说:“阿珩,没想到大家都碰到一块儿了,也真是巧哈。”
祁珩抬眸看他一眼,眸光中带着点稀薄的笑意,嗯了一声。
正阳以为祁珩还在生他的气,不免又压下心中的不适,尬聊道:“阿珩,我们公司是今晚搞年会,你们嘞?”
祁珩修长的指节拂过轮廓分明的唇角,淡淡道:“一样。也是今晚。”
正阳忽然拍着手掌提议说:“那我们明天出去玩吧。盐城我还是头一回来呢。”
祁珩半垂眼眸,不置可否。
姜河公司的年会原本预定在明天上午举行,可一听他们明天要出去玩,便在这一刻决定,提前举办年会。
姜河偏头看向祁珩,眸光里充满深情,含笑问:“阿珩,也带我一个?”
祁珩原本还没有想好去不去,听见问,便条件反射般地应了一声。
张俊尧也不甘落后,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漂亮的酒窝,看着祁珩说:“阿珩,还有我,我也去。”
祁珩忽然有些头疼。指节修长的手扶住额头,没有说话。
正阳见了,以为他身体不舒服,率先道:“阿珩,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买药?”
祁珩想了想,淡淡道:“也好。”
姜河也马上起身,“我和你们一起去。”
张俊尧顿了顿,他的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如此没有原则,可眼看着祁珩被别人架走了,心里总归有些不甘。犹豫了几秒钟之后,也追了上去。
正阳笑嘻嘻道:“张总,怎么……你也要去?”
张俊尧嗯了一声,绕到祁珩身后,“我喉咙也有点不舒服,去买点药。”
祁珩看着这声势浩大的队伍,一时立住了脚,“阿正,你替我去买药吧,我先回房休息去了。”
正阳一怔,点点头,“好。你住哪间房?”
祁珩不想被其他人打扰,就说:“一会儿我微信传给你。走了。”
“好的。”正阳和姜河、张俊尧道了别,往外走去。
祁珩也对姜河和张俊尧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拜。”不等人家回应便转身离去。
祁珩本来没病,可不知为何,独自往前走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心里怪难受的。为什么三个喜欢他的男人在场,而他还是这么孤独?
但祁珩走得很潇洒,他双手插在外衣兜,目视前方,谁也瞧不出他心底的落寞。
张俊尧和姜河对视一眼,目光中似有试探之意,见姜河亦是如此,不觉扯嘴一笑。“姜总,不如我们去喝一杯?”
姜河也知道,祁珩不想被人打扰,顿了顿,便答应了。
祁珩回到房间,脱了外套,取出一本侦探小说出来看。
忽然想喝酒,打电话叫了一瓶红酒。
一边看书,一边喝酒。
看了十来页,喝了半杯酒,人已经有些微醺了。
祁珩点开手机一看,正阳给他发了好几条微信。
【阿珩,房间号给我一下。】
【人呢?】
【快,到楼下大堂了。】
祁珩半垂眼睑,正在慢悠悠地回复,看到正阳电话进来了,点了接听,慵懒的嗓音,淡淡道:“九一六号房。”
“好。马上到。”正阳火速挂断了电话。乘坐电梯上来。
没多久,祁珩便听到敲门声,顿了顿,便穿着拖鞋晃悠悠去开门。听到门外拖着长音在喊:“阿珩——”
祁珩皱着眉,打开门,瞪了门外的人一眼,有点奶凶奶凶道:“喊魂呢?”
正阳并不介意,绕过祁珩,径直走了进来,把药放在茶几上。看见开了一瓶红酒,旁边还倒了半杯,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喝上酒了?”
祁珩关上门,走回来,嗯了一声,仍在沙发上躺着,继续看小说,右手时不时摸了酒杯喝酒。
正阳捉住祁珩的右手,把酒杯挪开,“别喝了。”伸手覆上祁珩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温,“没发烧啊?那是头晕吗?”说着手又探了上来。
正阳的手掌宽大,掌心温热,摸上来很舒服。
“我没事。不晕。”祁珩眼眸低垂,视线仍在书页上,推开了男人的手,调整了一下姿势,修长的右腿交叉搭在左腿上面。
正阳看了一眼他买的药,叹口气,“给你买了感冒冲剂,你要是觉得难受了,自己烧开水冲泡。我走了。”
祁珩没看正阳,散漫道:“好。”
正阳转身看着祁珩。
明亮的日照灯下,这个人眉眼俊秀,身量颀长,皮肤白皙,细腻如玉,浓密的眼帘在眼睑处投下阴影。比画中人还漂亮。
正阳张了张嘴,“阿珩,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祁珩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姜河为什么没陪着你?”
祁珩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眼神有些迷离,单手枕在漂亮的脑后,“他有自己的安排。”
终于还是有些不放心,“那我陪着你吧。”正阳在一旁的短沙发上坐下。
祁珩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嗓音淡而轻柔。
正阳在一旁玩游戏,祁珩看书,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祁珩又探出身子,摸了酒杯继续喝酒。
正阳也觉得有些口渴,就着祁珩的杯子,也喝了半杯。
直到天色暗了,正阳才叫祁珩去吃饭。祁珩看得正起劲,实际上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含糊地应了一声,但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正阳脸颊微微发红,但尚有一丝理智,不想错过公司晚上的年会,就俯下身子,去抱起祁珩。
祁珩本来还想再看一点点,突然感觉到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从腰间托起来了,他没穿外套,腰上传来的酥软比之前姜河碰他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桑正阳!”祁珩忍住笑,奶凶奶凶地吼道。
桑正阳似乎很喜欢圈住祁珩的瘦腰,并不害怕祁珩虚张声势的张牙舞爪,往上一带,抱了祁珩个满怀。“快一点!乖!”
祁珩比正阳只矮了寸许,他的下巴磕在男人的肩上,被牢牢圈在男人的怀里,他的手下意识地搂住了男人的肩,手中的书跌落在地。
心跳忽然停了一拍,男人清新的洗发水味道钻入鼻孔,耳朵的轮廓印在他的耳边,胸膛传来有力的心跳声。
祁珩修长的手指渐渐用力收紧,他本能地渴望更多的温暖。
正阳搂着人家的细腰,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山鼠尾草香水的味道,一时之间,眼睛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欲念,他怔了怔。直到感觉身上之人在用力箍紧他,才回过神来,松开祁珩。
四目相对。
祁珩眼尾晕出桃红,眸光沾染了些许热望,看着眼前之人清澈的眼睛,双手不自觉地圈了上去,嗅到了那人呼出来的红酒气息。
正阳掰开祁珩的手,祁珩却把头埋在他的肩窝,柔软的头发滑过他的喉结,喉结滑动了一下。
正阳知道祁珩是喝醉了,拦腰抱起他,往床边走去。
“阿珩,你醉了。睡半个小时醒醒酒。”
祁珩圈住男人的脖子,头往他的胸口蹭了蹭,小奶猫似的。凤眼微睁,眸光泛上一层水雾,吐出的字句全是红酒的酒香。
“我要你……”
正阳心头一紧,把祁珩放在床上,打开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祁珩语音一顿,打了个嗝,半晌才迷迷糊糊说完这句话,“……陪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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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困,写不动~
昨晚首点莫名多了231点,收藏一动不动,感觉是阿江数据抽了,但还是有些怀疑自己,没人喜欢我的文吗?
嘤嘤嘤~

第66章唐力九
祁珩不满意自己的手被压在被子底下,冲破束缚又缠住了正阳的脖子,皱着眉,奶声奶气道:“要抱抱。”
桑正阳:“……”
正阳被圈到了底下人的面前,鼻尖几乎相触。那人睫毛浓密,覆在眼睑上,脸白得如玉如瓷,鼻梁笔挺,唇线分明,此时奶奶的,像个大学生。他微张的嘴唇,像是无声的邀请。
正阳蓦地感到心头一漾,竟对那人产生了一点不可自持的欲念。
不行,我们是兄弟,是朋友,怎能做出那种事?
用力掰开兄弟的手,握在手中,才发觉他的手指好细长,好柔软。贴得太近,他身上的香水味混合了红酒的微香,让人情不自禁想要低头小酌一口。
祁珩已然是醉了。他圈住一个想要与之亲近的男人,他想要与他更亲近。但男人似乎想要逃开。
不能放他走。
凤眸微启,捧住那人的脸,祁珩郑重地在他厚厚的唇瓣上印上一吻。随后舔了舔嘴唇,梦呓般说了声:“好吃。”
正阳懵住了。
啊!!!这他喵的是什么社会主义兄弟情?
正阳生气了,“祁珩,你酒品怎么这么差?喝醉酒了就给人送香吻吗?”
正阳起身,打算离开。看了看祁珩微微有些皱着的眉头,决定还是先下去吃点东西,一会儿再上来叫醒他。
正阳拿了桌上的房卡走后,祁珩迷糊中听得一声关门的闷响,他是喝醉了,可还不至于醉得脑子都糊了,他尚有一丝理智,他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可正阳那个傻子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可真是太小瞧他了。
醉意袭来,祁珩翻个身,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盐城已经彻底天黑了。
小舟吃过晚餐,和蒲飞白招呼着其他的咨询师进了预定的场地,却迟迟不见祁珩下来。小舟先后给祁珩打了三个电话,发了三条微信,都没有人回。小舟觉得这很不对劲,和蒲飞白说了一声,便来九一六敲门。
祁珩睡得正熟,没听到敲门声。
小舟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
珩总该不会在里面出什么意外了吧?还是珩总人在外面被人缠上了?珩总长得太好看了,不会被什么地痞流氓看上了吧?
这些担忧的想法像蛇一样紧紧缠住小舟的思绪,她回身往电梯口跑。转身太急,小舟差点撞走廊的墙上。
没跑出几步,小舟看到桑正阳朝她走来,手里还拎了几个打包盒,一时之间有些惊喜,又有些语无伦次,她不知道桑正阳到底知道多少。
“啊,怎么这么巧,桑哥哥也来盐城了?你是来找珩总的吗?你们通电话了吗?年会就要开始了,我一直联系不上珩总,我都快急死了。”小舟夸夸一顿说,恨不得把所有的话在一口气之内讲完。
正阳听笑了,眸光中浮动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他每回见到小舟,小舟总是亲切地称呼他为桑哥哥,这个称呼让他很喜欢。
“你跟我来。”
小舟看着正阳用老板房间的房卡刷开了门,眼睛发光。
这是什么节奏?珩总刚来盐城,桑哥哥就跟来了,而且珩总还把房卡留给他了?
小舟还没进过老板的房间,她小心地跟在桑正阳后面,以防不小心看见不该看见的画面,被老板杀人灭口。
正阳把吃的放在桌上,直接走到床头,俯身在祁珩的脸上拍了拍,缓缓而低沉地喊道:“阿珩,起床了。已经下午六点四十了。你再不起来,你们公司年会就要开始了。”
祁珩中午才睡过午睡,这会儿又睡了将近两个钟头,早已睡傻了。他听得见声音,却睁不开眼睛。
他捉住摸在他脸上的手,放在唇边,懒懒道:“渴。”
小舟看到这里,脸一红,心一跳,都想原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珩总要是睁开眼睛看到她在这里,一定会挖掉她的眼睛。啊,好阔怕!!!
正阳心里一颤。
他酒还没醒吗?
一想到小舟还在这儿看着呢,还是要注意点影响,绝不能让人家误会他们社会主义兄弟情的纯洁性。
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拽着祁珩的手,一把把他拉起来坐着。
“阿珩,快起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祁珩懵懵地坐了一会儿,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
很自然地接了正阳递到他手里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灵台顿时清明。
睁开眼,环视四周,发现小舟也在房里,正对着他傻傻地发笑呢。
闭上双目,祁珩想了想,很快就想明白了她为什么发笑。可眼下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于是祁珩对小舟说:“小舟,你先下去主持年会,就说我晚一点到。”脚伸进了拖鞋里,站起身,仍有些头晕脑胀,定了定神,“我冲个澡就下来。”
小舟得了指令,飞快地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祁珩和正阳两人。
正阳看了祁珩几眼,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之前对他做过的混账事情。
祁珩懒洋洋地朝浴室走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银发物业公司的年会马上要开始了,桑正阳作为代表要上台发言,他看了看时间,决定先行离开。
“阿珩,我先走了。给你带了吃的,你好歹吃两口垫一下。”
祁珩嗯了一声,眼皮懒散地抬了一下,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打开洗浴间的门,走了进去,他刚打开水龙头,衣服还没脱下来,就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知道桑正阳走远了。
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湿的,贴在额头,浑身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味。祁珩觉得好多了。
可感觉肚子里有些翻江倒海,顾不上这些,祁珩咬着牙快速换了一套新衣服,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甚至都没有抹上任何发胶,便背了一把吉他,拿了房卡匆匆下楼。
祁珩悄悄溜进开年会的场地,年会刚开始不久。
小舟正在台上主持:“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蒲飞白蒲老师上台,为我们表演一段单口相声《宋金刚押宝》。”
台下人虽少,却很热情,一时齐声叫好,掌声如雷。
小舟为了营造气氛,准备了KTV专用助兴道具,分发给了各位嘉宾。
蒲飞白要表演单口相声这个事儿一直捂得严严实实的,就连祁珩也不知道,此时听了,也不免为之耳目一新。
祁珩在后头找了个空座,把吉他包悄悄放下,热烈地鼓掌,还叫了声好。
声音不大,坐在后排的章晓慧和她的闺蜜却都听见了,往后看了一眼。
闺蜜手上一边鼓掌叫好呢,一边还腾出空来向祁珩打了个招呼。压低声音嗷嗷叫唤:“靠,太帅了!!!”
章晓慧也冲祁珩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冲闺蜜温柔咧嘴道:“是吧?”
“是啊,是啊,我没了。”
祁珩冲她们倾身颔首,唇角含笑。
蒲飞白上了台,坐在一个临时准备的台子前面,拿着话筒试了两声,便提着气念了一首定场诗:“守法朝朝忧闷,强梁夜夜欢歌。损人利己骑马骡,正直公平挨饿。修桥补路瞎眼,杀人放火儿多。我到西天问我佛,佛说:我也没辙!”
字正腔圈,颇有些说相声的底子,底下齐声叫好,也有像小舟这般无赖的,瞎起哄道:“再来一个。”
蒲飞白眯着眼睛看向小舟,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对着话筒说:“可以是可以。但待会儿小舟可得加一段表演。”
没等小舟说不,魏岚读初中的儿子鼓着掌叫了一声:“好!”
儿子高兴,魏岚也跟着起哄:“这个可以有!”
陆闻州也跟着喊:“安排上!”
小舟被气乐了,指着蒲飞白娇嗔道:“蒲老师欺负人!”
于是蒲飞白又念了一首定场诗,然后不疾不徐地开始讲述:“在清王朝康熙年间,北京前三门外出了四个土匪……”
祁珩掏出手机,拍了一段短视频,发了个朋友圈。
蒲飞白一段单口相声讲了大概半小时就停下来了,他扶着眼镜笑着说:“今天就先讲到这儿,下半段明年年会再接着讲。谢谢各位。”
魏岚的儿子听得正起劲,在下面起哄:“不行,再讲一段。”
还是魏岚的丈夫哄慰了一番才作罢。
接着是陆闻州夫妇上台合唱了一首粤语情歌《分分钟需要你》,频频深情对望,喂了大家满嘴的狗粮。
“啊,我要报警,陆老师屠狗了!!!”
“甜死人了!!!!”
黎秋月盛装出席,穿了一袭红色的晚礼服,和她男朋友一起跳了一曲华尔兹,舞姿翩翩,美轮美奂,赢得了热烈的喝彩。
“美的美的!!!”
魏岚一家三口上台表演了一段经典影视作品片段,引得观众频频爆笑。
小朋友自己没忍住,还笑场了。
祁珩给他们每一组节目都拍了短视频发朋友圈,很多人纷纷点赞。
桑正阳那边的年会也进行得如火如荼,他已经上台演讲完了,此刻正在抽奖。他对自己能否抽奖并不抱太大的指望,他觉得自己运气似乎不是太好。
因此在等待开奖的间隙,他掏出手机,点开了朋友圈。看了祁珩发的几条朋友圈,不觉唇角上扬,随口就在下面问:
【在哪儿,一会儿过来看你的表演?】
忽然身后闪过一道身影,正阳回眸一看,是张俊尧。
后者正端着酒杯,眯缝着眼睛盯着他的手机屏幕。
正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盯着他的手机看,有种微微的不悦,冷淡地打了声招呼,“张主任。”
张俊尧抿唇一笑,似是淡淡地道:“正阳,一会儿带我一个?”
“啊?什么?”
“一会儿咱们一起去看阿珩表演。我也好多年没看过他的演出了。”
“你们认识?”
“嗯。认识。”
“那你们之前……怎么不说话?”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他还恼我呢。”
正说着话,主持人在台上宣布中奖名单:“八号是谁?恭喜八号抽中了一台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
他们银发物业人多,还专门整了个追光灯在大厅里转悠。
一直没有人动。
主持人又问了一遍,“八号,八号在吗?”
正阳漫不经心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抽签纸,展开一看,脸上表情疏忽一变,眉眼含笑,“靠,老子中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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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可以了~

夜色渐深,津渡心理这边的年会已接近尾声。
小舟作为全场唯一的女主持,这天晚上她很忙碌。她趁刚才章晓慧和闺蜜表演爵士舞的间隙,偷跑到洗手间换了一身从某宝上淘来的古装,头发早已盘好了的,穿上这身朱砂红衣裙,倒是显得十分娇俏。
小舟激动得手心冒汗,但下面的人谁也看不出来,她唇角的笑意很深,白皙的圆圆脸蛋显出几分我见犹怜的妩媚气质,让人眼前一亮。
只听她给自己报幕道:“接下来,由闫晚舟为大家表演一支古典舞《山鬼》,我邀请大家给她一点掌声欢迎。”
观众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气氛一时达到晚会新的高潮。
“啊!!!!!”蒲飞白在台下疯狂地为她打call。
祁珩凤眸微抬,看着舞台上的人伴随着鼓点明晰的旋律翩翩起舞,漆黑晶亮的眸子漫上一层零星的笑意。
只见小舟舞姿曼妙,虽然距离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仍有一大截差距,但她跳得很灵动,袅袅娜娜。
好一位佳人。
祁珩也跟着微微晃动自己的身躯,一句“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的唱词,突然像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指节修长白玉管似的手抚上了心脏,眸光一黯。
分了心,祁珩拈起手机给小舟拍一段视频,发到津渡心理微信群。
看到桑正阳的留言,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便在那条留言下回复了三个字。
【自己找。】
祁珩心里忽然又多了一层企盼,摁灭手机屏幕,以手托腮,静静地欣赏台上的表演。
小舟一曲舞毕,也算是技惊四座了,台下观众给予了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蒲飞白打趣道:“再来一个要不要?”
初中生弟弟很配合:“要!!!”
小舟是个很懂得见好就收的姑娘,她为了今晚的演出,一个人在出租房里可没少练。为了完美踩好鼓点,她手机按钮都被她按自闭了。
小舟一秒钟恢复主持人身份,未语先笑,趁机喘息了两口,“谢谢大家的鼓励。那么,接下来,就将迎来本次年会的压轴节目啦。我邀请大家和我一起大声喊出这个人的名字。他就是——”
小舟把话筒递给台下的观众。
“祁珩!祁珩!祁珩!”
他们人虽不多,但绝对是气氛组。
祁珩在滔天的欢呼声中登上了舞台。
小舟把麦调好,蒲飞白帮着搬了把高脚椅上台。
祁珩对着麦说了两声“谢谢”,调了调音,清了一下嗓子,唇角含笑,目光懒散地射向门口的方向,没有看到人,眼底掠过一抹失落。
左手按弦,右手拨弦,旋律悠悠倾泻而出。
凤眸半垂,唇角微微上翘,一开口,浑然天然。
“借我十年,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借我说得出口的旦旦誓言……”
台下炸了。
“祁老师A爆了!!!”
“帅炸了!!!!”
“啊!!!我没了!!!”
得亏刚才他们齐声高呼祁珩的名字,一直在外面挨个房间寻找的桑正阳和张俊尧总算找到了地方。
张俊尧眼睛都直了。他不错眼地盯着舞台上的祁珩看。
他白玉管似的手指弹奏娴熟,唱词与旋律契合得严丝合缝,连气声都那么自然,句句真情实感,把观众整个地吸了进去,谁也没有任何小动作。
桑正阳也是第一次看祁珩表演,清澈晶亮的眼睛黏在了祁珩的身上,心上一热,心说,我靠,阿珩这是专业级别的表演啊。
正看着,身后传来一阵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地刺耳。
祁珩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眼神偶尔瞥到门口,惊觉门口站了三个人。
心头一跳。
他们怎么都来了?
压下心头的悸动,祁珩面上仍是淡淡的,唇角含笑,娓娓唱来。
姜河拨开桑正阳和张俊尧,痴痴地看着台上的男人。
只见他刚洗过的刘海自然下垂,露出刀刻般的眉毛,一双介于桃花眼和丹凤眼之间的瑞凤眼,眼尾优雅地上扬,淡漠而又妖冶。
他是天生的贵族。
任谁看了,都要为他心折。
一曲唱毕,祁珩抬了抬眸子,眼神亮晶晶的,里面散落了无数的星光。他倾身对着麦说了一声:“谢谢。”
台下响起震山响的欢呼和掌声。
桑正阳、姜河和张俊尧三个人干脆溜了进来,为祁珩呐喊,尖叫,吹口哨,坐在后排,等祁珩结束。
张俊尧认出了他的咨询师魏岚,有些担忧,怕她认出自己来。
晚会结束,魏岚从张俊尧身边经过的时候,果然认出了他来。
两人均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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