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漂亮被阴鸷总裁掳走之后—— by卷柴
卷柴  发于:2023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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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野还没回来。
何安慈脑中浮现出汪野在洗手间里对他做的事,眼神变得有些失焦。
汪野早就不是之前那个汪野了。
那个舍不得他吃一点苦头的汪野,已经不见了。
何安慈正想起身回房间,身后的大门忽然传来密码锁的“滴滴”声响。
他身体僵硬了一下,回头望去,看见汪野跟夏温走了进来。
夏温见到何安慈的瞬间眼睛一亮,“何哥,你也在啊。”
何安慈脸色苍白,连提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
夏温快步走了过来,眉眼间写满了关心,“我听汪哥说你不舒服先回去了,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啊?”
何安慈回过神后垂下眼睛,“我没事,只是肚子疼而已。”
夏温打量着何安慈的脸,“可是我看你脸色好像很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一直沉默的汪野开口打断,“只是肚子疼而已,没必要兴师动众。”
何安慈听着汪野冷漠的语气,已经感觉不到太多的悲伤,他逐渐习惯了汪野恶劣的态度,哑声说:“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夏温看起来真的很关心他,“真的没事吗?”
何安慈不想再多说,只是回了个嗯字。
“我们上去吧。”
汪野开口打断了夏温的话。
夏温有些责怪地看了眼汪野,“汪哥,这么着急干什么,我还想跟何哥再多聊几句呢,好歹他现在是我的下属,我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汪野揉了揉夏温的头发,语气里充满宠溺,“明天不是还有通告?不怕起不来?”
何安慈听到汪野的话,背脊瞬间绷紧了,“夏温要在这里........留宿?”
“是啊,汪哥说太晚了,就让我别回去了。”夏温挽着汪野的手臂,脸上露出几分潮红的羞涩,“那何哥,我们先上去了。”
看着两人上课的背影,何安慈胸口伴随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汪野跟夏温在一起这么久,同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安慰自己,至少,至少两人还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何安慈脚步虚软上了楼,经过主卧时,里面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汪哥,你怎么多抱了一床被子出来啊?”
紧接着响起汪野温和的嗓音,“我去沙发睡,这样你也能安心。”
“沙发睡哪里舒服啊,你还是上来跟我一起睡吧。”
“没事,快睡吧。”
听着汪野温柔似水的语气,何安慈喉咙发紧,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他也能想象到汪野的表情。
何安慈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夏温喊住汪野。
“汪哥!”
夏温像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羞涩地说:“如果我说,我现在就愿意把自己给你呢?”
何安慈脚步猛地一僵,心口像被锤子狠狠凿了一下,冰冷传遍了全身。?
第19章 .可以离开了吗(末尾修改)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脱衣服的声音。
何安慈身体里的血液急速地冷却,像被烫了似的,他没有再听下去,快步回到房间。
何安慈后背紧紧抵在门上,闭着眼睛急促地喘息着。
他不应该觉得意外,两人在一起这么久,迟早会有这一天。
可是心脏就好像有把锉刀在不停磨着,疼痛和冰冷袭遍全身。
于此同时,房间里的汪野制止了夏温的动作。
夏温愣了一下,他抬起头,从汪野脸上看到的只有镇静。
汪野把夏温脱下来的衣服重新穿回去,动作不慌不忙,更没有半点局促。
夏温似乎没想到汪野会拒绝他,表情凝固在脸上,“汪哥.......”
汪野淡淡地说:“你不用这样。”
夏温有些委屈,“汪哥,难道你对我没感觉吗?”
汪野把手按在夏温脑袋上,无奈笑了笑,“我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没感觉,只不过你之前不是说你信天主教,不能有婚前性行为?”
夏温小声嘀咕:“是我妈信天主教,我........”
汪野语重心长地说:“小温,我已经答应过,结婚之前不会碰你。”
“你放心,这点时间我还忍得住。”
夏温抿紧嘴唇,伸手搂住汪野强健的腰肢,感动地说:“汪哥,你真好。”
在汪野看不见的地方,夏温的笑容渐渐褪去,眼神里是捉摸不透的深沉。
第二天早上,何安慈正准备下楼,正好碰见从房间里出来的夏温。
何安慈脚步停顿下来。
夏温主动打招呼,“何哥,早上好。”
他头发凌乱,嘴唇嫣红,一边的领口露出半截白皙肩膀,整个人精神焕发,就好像刚被滋润过似的。
何安慈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喉咙滚了滚,“早上好。”
夏温轻咳一声,“你昨晚睡得好吗?我跟汪哥没有打扰你吧?”
何安慈脸色一白,对上夏温关心的眼神,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从喉咙挤出两个字,“没有。”
“那就好。”夏温腼腆地笑了笑,“我还怕我们动静太大,影响你休息呢。”
话音落下,汪野从身后的房间走了出来。
他扫了何安慈一眼,自然地搂上夏温的腰,“怎么在这说话,下楼吃早餐吧。”
“嗯。”
夏温回头看向身后的何安慈,俨然一副和善的女主人的态度,“何哥,你也下去吃早餐吧。”
两人般配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何安慈微微弯下腰,那股窒息感再次裹挟而来。
何安慈来到楼下时,汪野跟夏温已经坐在餐桌前吃饭,两人有说有笑,还相互喂东西吃。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汪野这才分出眼神去看站在楼梯前面的何安慈,“还不过来吃饭,是等人过去请你?”
何安慈脚上重如千斤,他艰难地迈开步子,来到餐桌前坐下。
汪野收回视线,给夏温夹菜,何安慈默默低头吃饭,两边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
过了一会儿,夏温去了趟洗手间。
餐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何安慈突然说:“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汪野动作一停,抬头看向何安慈,“什么意思?”
何安慈轻吸一口气,“昨天我在房间外面听见了,你跟夏温........”
汪野微微眯起眼睛,悠闲地靠向身后的椅背,“所以呢?”
何安慈努力维持着平静,“那你现在应该不需要我了。”
当初汪野留下他,只是为了发泄欲望,现在夏温已经能接受婚前性行为,那他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
汪野盯着何安慈的脸,像是在观察他的表情,突然说:“何安慈,你该不会在难受吧?”
何安慈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汪野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在桌面上叩了叩,“我都没嫌弃你跟我哥睡过,你倒来嫌弃我?”
何安慈脸色变了变,“我跟汪东朔什么都没发生过。”
汪野笑了,笑容极具嘲讽,“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谎话?”
何安慈脑海中响起律师说的话:“你觉得汪小少爷会相信你跟汪大少五年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他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把解释的话咽回了喉咙里。
何安慈的反应让汪野眼神的温度更冷,不紧不慢地说:“更何况夏温玩起来哪有你带劲。”
“毕竟你可是我哥亲自在床上调教过的,会的花样比夏温多多了。”
汪野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在他的心尖上凌迟,他险些握不住筷子,嘴唇微微颤抖起来。
汪野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所以,何安慈,什么时候结束这段关系由我来提,你没资格说三道四,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我的一个床伴而已。”
夏温很快回来了,似乎察觉到餐桌上的气氛不太对劲,疑惑道:“怎么了,我离开没一会儿,怎么脸色都这么难看。”
汪野慢条斯理用刀叉切着盘里的三明治,没有回答。
夏温迷茫地看向面前的何安慈。
何安慈同样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到极点。
夏温摸不着头脑,继续吃早餐。
早餐结束后,夏温拿着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汪哥,那我跟何哥先走了。”
汪野忽然说:“今天他不用去了。”
何安慈起身的动作一顿,看向汪野。
夏温顿了顿,“为什么?”
汪野淡漠道:“他什么都不会,去了也帮不上忙,正好保姆在,可以教一下他。”
夏温迟疑地说:“这不好吧.......”
“就这样决定了。”汪野收回视线,语气缓和下来,“今天我助理会过去帮你一天,你好好工作,别想那么多。”
夏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汪野对一旁的保姆说:“你下班吧。”
保姆看了看汪野,又看了看何安慈,摘下围裙离开了别墅。
别墅里重新恢复安静,落针可闻。
汪野终于拿正眼看向面前的何安慈,冷漠地说:“脱衣服。”
何安慈身体猛地一僵。
汪野随手解开精致的袖口,不紧不慢挽了上去,“你不就是因为我跟夏温上床,所以才故意提出要离开?”
“既然你那么饥渴,那我现在就满足你。”?
第20章 .你怀孕了
餐厅里响起不言而喻的喘息声,大理石餐桌随着激烈的动作摇晃。
汪野拨开何安慈湿漉漉的头发,不忘嘲讽说:“何安慈,夏温比起你,真是差多了。”
何安慈嘴唇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别说了........”
汪野充耳不闻,那只手下移,抚弄何安慈的耳垂,“难怪我哥当初怎么都不愿意放你走,换成我,也舍不得放走你这具玩起来这么舒服的身体。”
何安慈眼睛被一层雾气淹没,终于忍受不了似的推开汪野。
汪野眼里一冷,扯着何安慈的头发把他重重推回餐桌上,更用力地覆盖上去。
“怎么,被我戳到痛处了?”
“我哪点说错你了,我哥玩弄了你五年,如果不是他死了,你还会继续待在他身边吧?”
何安慈没再辩解,就算他解释再多次,汪野都不会相信他。
在汪野心里,他只是一个为了钱可以爬上他哥哥的床的贱人。
“是你做的,是吗?”
何安慈问出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
汪野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何安慈看着他,一字一顿,“汪东朔出车祸,是你做的,对吗?”
汪东朔从外地谈完生意回来的那天晚上,被一辆从侧方驶来的水泥车撞翻在沟里,虽然救助及时,但还是因为伤势过重,一个星期后去世了。
而这个出事的手法跟当年汪野出车祸时一模一样。
汪野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说呢?”
何安慈闭上眼睛,睫毛瑟瑟抖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原来汪野没有忘记当初汪东朔让他出车祸的事情,他一直在等着机会报复回去。
看着何安慈复杂的表情,汪野嗤道:“怎么,心疼了?”
他的手慢慢滑向何安慈的耳朵,用力捻了几下,“还是说,现在你知道真相了,打算替我哥报仇?”
何安慈摇了摇头。
他为什么要替汪东朔报仇?
他比谁都希望汪东朔去死。
如果不是汪东朔,他跟汪野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汪野神情里充满嘲讽,不知道有没有相信何安慈的话。
激烈的动静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汪野终于松开何安慈,没了支撑的他,立刻摔在坚硬的桌面上。
汪野整理好衣服,偏头看着何安慈,“好好在夏温身边帮忙,如果你连这点用处都派不上,以后也只配待在床上给我发泄欲望。”
别墅门狠狠摔上,何安慈默默弯曲起身体,衣衫凌乱抱住双腿,躺在湿冷的餐桌上小口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吃力地从餐桌上下来,发软的双腿险些支撑不住摔倒。
就在他准备上楼时,余光被一抹刺眼的鲜血吸引。
不同往常,这次流的血比前两次更多。
何安慈怔怔地看着这滩血,下意识检查了一下后面,只是有些撕裂,还没到流血的地步。
何安慈不知道怎么回事,联想起这段时间的反常,他担心自己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还是打算去医院做个检查。
何安慈就近去了距离别墅最近的第一人民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
除了初中时在学校做过一次体检之外,这还是何安慈成年以后第一次做检查。
一个小时后,检查结束了,医生让何安慈回去等消息,结果出来了会给他打电话。
何安慈打车回了别墅。
他从计程车上下来时,看见一个不速之客站在门口。
“何先生。”赵律师朝他点了点头。
见到赵律师的那瞬间,何安慈不由得想起他欺骗汪野的事,越过他就要离开。
赵律师拦住了他,“何先生,我今天找你是有要紧事的。”
何安慈深吸一口气,“什么事?”
赵律师犹豫了一下,“汪少爷留给你的那些东西,你还没有过户。”
赵律师本来以为,即便何安慈再恨汪东朔,也舍不得这么多钱。
毕竟谁会不喜欢钱呢?
可是自从上次何安慈来质问他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他,就连汪东朔留给他的银行卡也没有动过。
何安慈淡淡地说:“我不要这些东西。”
赵律师眉头皱了起来,“何先生.......”
何安慈把头低了下去。
原本何安慈想着,如果他跟汪野和好如初,他就把这些东西送给汪野,就当补偿五年前他伤害汪野的行为。
可是汪野不相信他的话,也不愿意原谅他。
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必要留下汪东朔的东西呢。
赵律师语重心长地说:“何先生,这些都是不费力气白得的东西,你何必不要呢?”
何安慈看着他的眼睛,“除非你愿意跟汪野解释清楚,当初我没有背叛他,都是汪东朔强迫我的,这样的话,我就收下汪东朔的补偿。”
赵律师顿了顿,紧接着他叹了口气,“何先生,如果你哪天反悔了,随时可以找我。”
何安慈一言不发进了别墅。
赵律师看着何安慈的背影,无奈转身离开。
别墅大门关上那一刻,何安慈终于支撑不住,他捂着隐隐作疼的肚子,那股流血的感觉又浮现了。
他回到楼上的房间,把裤子脱下来,果不其然上面又沾染上了血迹。
何安慈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觉更重,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得了什么怪病,或者无法治愈的疾病。
何安慈心事重重又换了件裤子,去洗手间把沾染血迹的内裤洗干净。
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好之后,何安慈躺在床上休息,也许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的原因,他很快坠入了梦中。
再醒来时,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
“何先生,你好,我们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您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何安慈很快清醒过来,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好。”
医生迟疑了一下,“您的身体各项检查没有问题,不过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我建议您做好心理准备。”
听着医生严肃的语气,何安慈不由得悬起心,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您说。”
医生深吸一口气:“你怀孕了。”?
第21章 .我哥的野种
何安慈大脑嗡地一声,理智顿时被医生的话炸得七零八落。
“医生,你说什么?”
医生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何先生,你怀孕了。”
何安慈像被蝎子蛰了一下,慌张地说:“医生,我是男的,怎么可能会怀孕?”
医生解释说:“据检查报告显示,你体内有一套成熟的女性器官,所以才能受孕。”
何安慈喉咙像堵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跟普通人不一样。
“何先生,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拿到结果的时候也很震惊。”医生安抚道:“不过检查结果的确是这样,你怀孕了,已经有一个多月。”
何安慈低下头,看着平坦的小腹,始终无法接受。
医生的声音还在电话里继续,“不过你的检查结果不太好,有先兆流产的迹象,我建议你来一趟医院,我们当面聊聊这件事。”
何安慈不知道自己怎么挂断的电话,耳边不停回响着医生说的话。
他怀孕了。
何安慈双手附上小腹,那里一片平坦,他回想起这段时间总是莫名其妙地反胃,而且跟汪野做了那种事后,明明没有伤口也会流血,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何安慈一颗心彻底乱了,他已经思考不了那么多,急忙换上衣服出了门。
来到医院,何安慈通过前台,找到了先前给他打电话的医生。
医生看着何安慈着急的神情,安抚道:“何先生,别着急,你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何安慈扶着桌面,双腿有些发软坐在椅子上,“医生,你在电话里说的是真的吗?”
医生严肃点头,“何先生,你的确怀孕了,绝对没有弄错。”
何安慈语气里多了一丝紧张,“那孩子.......”
医生正色道:“孩子暂时没事,只不过有流产的征兆,应该是房事激烈导致的出血,幸好你今天来医院做了检查,不然孩子估计就保不住了。”
何安慈目光黯了几分,自从回到汪野身边后,汪野为了报复他,每次做那种事请都非常粗暴,撕裂流血已经是家常便饭。
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怀孕了。
毕竟他是个男人,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觉得天方夜谭。
何安慈看着医生,声音微微有些发抖,“也就是说,孩子还在我肚子里是吗?”
“是的。”医生点头,“不过胎儿的情况不太乐观,所以我们建议你最好住院保胎,进行药物治疗。”
何安慈努力平复好混乱的思绪,轻轻点头,“好,我知道了。”
临走前,何安慈忽然想起什么,犹豫地说:“医生,检查报告可以给我一份吗?”
医生一下就猜到了什么,“当然可以,是想拿给你爱人看看?”
何安慈点头,毕竟空口无凭,汪野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有医院出具的报告的话,汪野就不会觉得他在撒谎了。
医生笑着说:“也好,回去跟你丈夫商量一下,这件事总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听着“丈夫”两个字,何安慈脸上渐渐发热,连着耳根那块的皮肤看起来也有些发红,跟医生说了句“谢谢。”
从医院离开后,何安慈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还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何安慈,打趣道:“小伙子,是有什么好事吗?”
何安慈抬起头,表情空茫茫的。
司机朝着何安慈手里的检查报告抬了抬下巴,“瞧你盯着检查报告笑了半天,该不会是媳妇怀孕了吧?”
何安慈把报告按在胸口,发自真心地笑着嗯了一声。
“哎哟,那你媳妇肯定开心坏了。”
何安慈抿紧嘴唇,双手抚摸着小腹,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他跟汪野居然有了孩子。
何安慈忍不住想,如果汪野知道他有孩子了,会不会愿意原谅他?
应该会的吧,毕竟汪野那么喜欢孩子。
以前两人同居时,隔壁邻居的小孩经常会来串门,那时候汪野就开玩笑地说过,如果何安慈能怀上他的孩子就好了。
现在他们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
何安慈回到别墅,正好碰见从车里下来的汪野。
何安慈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汪野目光越过何安慈扫了一眼他身后远去的计程车,淡淡道:“你去哪了?”
何安慈的心紧了紧,“我去了趟医院。”
看着汪野冷漠的表情,何安慈鼓起勇气说:“汪野,我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
汪野微微挑眉看着他。
何安慈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医生说,我怀孕了。”
汪野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你在发什么疯?”
汪野的反应让何安慈的心凉了几分,声音低了下来,“我说的是真的,医生说我怀孕了。”
汪野迈腿就要走,何安慈急忙伸手拉住他,担心汪野不相信,他从口袋里掏出检查报告,“这是医生给我的报告,我没骗你,我真的有了你的孩子.......”
汪野只是扫了一眼,从何安慈手里拿过报告。
片刻后,他当着何安慈的面,把检查报告撕成了碎片,“何安慈,撒谎也该找个好点的理由,你真当我是傻子,会相信你这么荒谬的谎言?”
何安慈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碎片在眼前飘落, 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何安慈攥紧拳头,眼尾微微泛红,“我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汪野捏住何安慈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何安慈,就算你真的有了我的孩子,我也不会留下来。”
何安慈嗓音变得嘶哑,艰涩地说:“为什么?”
汪野扯起嘴角,“你只是我一个床伴而已,我怎么可能让你生下一个私生子。”
“床伴”和“私生子”两个词犹如一耳光扇在何安慈脸上,他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他忘了,汪野现在跟夏温才是正经的恋人关系。
至于他,只是汪野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
汪野目光落在何安慈平坦的小腹上,“更何况,谁知道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还是我哥留下来的野种?”?
第22章 .保住第一个孩子
汪野的话像一双大手残忍地挖出何安慈的心,扔在冰天雪地里。
他从来没想过,汪野会怀疑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汪东朔的。
汪野嘴角勾起的弧度轻蔑,“毕竟我哥死了没多久,说不定是你们在一起时怀上的孩子,又赖到我头上。”
何安慈嗓子哽住了,嘴唇颤栗着抖动,“我跟汪东朔没有睡过,这真的是你的孩子......”
“你觉得我真的会相信你的鬼话?”汪野松开手的力道把何安慈的脸甩到一边,“我哥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
以他哥的为人,何安慈怎么可能在他哥身边五年都安然无恙
更何况,何安慈后背上那些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除了在床上折磨出来的,还能有什么原因。
“所以何安慈,就算你真的像个怪胎一样怀孕了,我也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汪野平静的语气在何安慈听来异常残忍,“我可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爱好。”
何安慈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整个人被冰冷包裹住身体,耳边不停回响着汪野说的话。
良久,他缓缓低下头,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丝不成调的声音,“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怀孩子。”
汪野眉心动了动,不成调的想法只闪过一瞬就被打消了。
“何安慈,下次别再开这么无聊的玩笑,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汪野没再看何安慈一眼,转身进了别墅。
何安慈一个人站在风口中,他看着脚下的碎片,缓缓蹲下身,双手颤抖地拾起,眼里有水汽慢慢浮起。
他原本以为,汪野知道他怀孕之后,会激动,会兴奋,两人就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可是汪野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即便有检查报告为证,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有了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汪野甚至怀疑,这个孩子是汪东朔的。
何安慈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他把撕碎的报告用力按在胸口,无声的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汪野上楼换了身浅色西装,从楼上下来时,保姆提醒可以开饭了。
汪野随手调整了一下袖扣,“今晚我有应酬,不在家吃。”
保姆有些可惜地说:“做了这么多菜呢,不然我留一些起来给您晚上回来吃?”
汪野淡淡道:“不用了。”
话音落下,何安慈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表情看不出异样,只是眼尾微微泛红,像是哭过的样子。
汪野眉头微微皱起,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一声,是合作伙伴发来的,说他已经到了约好的地方。
汪野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没再浪费时间,大步离开别墅。
看着汪野离去的身影,何安慈坐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却迟迟没有动。
保姆笑着说:“何先生,今天做了很多菜呢,你多吃一点。”
何安慈看着面前的饭菜,失神地说:“阿姨,待会儿我吃完自己收拾就好了,你先下班吧。”
保姆高兴地说:“好,那就麻烦你了何先生,我先下班了。”
何安慈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等保姆离开之后,他放下手里的碗筷,上楼收拾行李。
何安慈只带了几件衣服,和一部手机还有现金,然后离开了别墅。
去往医院的路上,何安慈给夏温发了条短信:“抱歉夏温,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适合当助理,以后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
这条短信发出去之后,何安慈把手机关机,正好这时到了医院,他付钱下车,来到前台办理了住院手续。
当天晚上,何安慈住进了普通病房里。
这是个多人病房,老人和小孩都有,何安慈旁边的病床是个中年女人,腹部高高隆起,看起来怀孕有五六个月了。
见何安慈在看她,女人主动跟何安慈打招呼,“你好。”
何安慈微微点头,“你好。”
女人热情地说:“你是新来的吧,之前没见过你。”
“是。”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像生病的样子。”女人打量了一下何安慈,好奇地问:“是因为什么病住进来的啊?”
何安慈身体僵硬了一下,下意识把腰间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没什么,就是一点小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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