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整个客厅被黑暗笼罩。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的灯忽然打开,整座别墅变得光亮。
汪野瞥见沙发上那一抹身影,微微停下脚步,“怎么不开灯?”
何安慈抬起头,才发现汪野回来了,小声说:“你回来了。”
汪野解下领带扔到沙发上,“身体好多了?”
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还是轻易牵动了何安慈的心,即便汪野先前对他这么恶劣。
何安慈哑声说:“好多了。”
汪野淡漠地嗯了一声,“那就上楼吧。”
听出汪野的话外之意,何安慈脸色变了变。
汪野挑了挑眉,“听不懂我的话?”
何安慈身侧的双手微微蜷了起来,“汪野,我们不能再这样做了。”
汪野挑了挑眉,“为什么不能?”
何安慈喉咙滚动了一下,“你跟夏温在一起了。”
汪野语气促狭之极,“你倒是挺为我着想。”
何安慈假装听不出他的冷嘲热讽,艰涩地说:“难道你不怕夏温知道?”
汪野语气轻描淡写:“小温他比你看得开,他信天主教,婚前不能发生关系,不会阻止我找人。”
何安慈千疮百孔的心无形间又多了一道裂缝。
怪不得汪野会留下他,原来是因为需要有个床伴可以发泄欲望。
汪野似乎不耐烦了,直接把何安慈压倒在沙发上,轻松把他的裤子脱下来,
何安慈没有挣扎,模糊地看着汪野的脸,有一股很浓烈的伤心在里面涌动。
也许是汪野这几次太过残暴,何安慈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汪野不想看见何安慈这个眼神,把他掀过去,脑袋重重按进了沙发里。
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浓烈的喘息声还有摇晃的声音。
情事结束后,汪野整理好衣服准备上楼,何安慈突然在身后叫住他,“汪野。”
汪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何安慈。
何安慈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尽,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睛有些湿润,“我们分开吧。”
汪野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你什么意思?”
何安慈颤声道:“我不能留在这里。”
如果汪野没跟夏温在一起,即便汪野怎么报复他,他都能忍耐。
可是汪野已经有恋人了,他不能做第三者。
汪野危险地眯起眼睛,“何安慈,当初你离开我,现在又想要离开我?”
这个“又”字让何安慈心口一疼,“你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不能留在这里介入你们的感情。”
“介入?”汪野嗤了一声,“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你以为凭你就能介入我跟夏温的感情?”
“你在我心里,不过就是一个发泄工具而已。”
见何安慈还想说什么,汪野掐住他下巴,用了发狠的力道一字一顿地说:“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别想去。”
“当初你欠我的,我会一样一样讨回来。”
“在这之前,你只能待在我身边,等我什么时候上腻你了,你才有资格离开。”?
第11章 .主动离开
汪野的每个字都像尖锐的石块重重砸在何安慈心口。
他有些喘不上气,无数想说的话堵在喉咙里。
他跟汪野解释了这么多次,汪野都不相信他,就算他现在再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在汪野看来也是在做戏。
“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要走这种话。”汪野松开手,随着他粗暴的力道,何安慈无力的身体倒在沙发上,“你不配跟我提这几个字。”
他转身上楼,留下衣衫不整的何安慈慢慢弓起腰,在沙发上蜷缩成很小的一团,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呜咽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安慈感觉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他费劲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脚步虚浮上了楼,好像随时都会摔倒。
何安慈强撑着力气洗了个澡,然后躺到床上,用被子裹紧了自己,耳边不断回响着汪野说的话,如魔音灌耳。
这一觉就到了天亮。
何安慈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汪野已经出门上班了。
他心不在焉看着面前的食物,也许是生完病的原因,他没什么胃口。
保姆见状好奇地问:“何先生,今天的早餐不合胃口吗?”
何安慈回过神,挤出一抹苍白的微笑,“没有,早餐很好吃,是我自己的问题。”
何安慈勉强自己吃了几口,他放下筷子,起身离开了餐桌。
回到房间,何安慈看着周围的一切,怅然若失。
虽然汪野不愿意让他离开,但他还是要走。
他不能留在这里当第三者。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换成他还跟汪野在一起,可是夏温横插在他们中间,背着他给汪野发泄欲望,他忍耐不了。
所以他不能这么做。
即便他没有背叛汪野,即便他心里还喜欢汪野,他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何安慈来的时候什么都带,所以走的时候也什么都没带,跟平常一样下了楼。
保姆见何安慈要出去的样子,好奇地问:“何先生,你要去哪里吗?”
何安慈低声说:“我出去走走。”
保姆不疑有他,“那你早点回来啊,我先把午餐做起来。”
何安慈没有露出任何异样,“好。”
从别墅出来之后,何安慈站在门口,看着偌大的城市,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地方可以去。
何安慈在原地吹了很久的冷风,最后打车去了汪家宅子。
从计程车下来,一栋气派的别墅映入眼帘,铁艺大门紧闭不远处的白色喷泉已经停水了,池子里落满叶子。
何安慈不废什么力气推门走了进去,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五年前,何安慈也是这么走进这里的。
他来到门口,熟练地输入密码,只听见一道解锁声,大门缓缓打开。
自从汪东朔去世之后,家里的保姆和佣人都被遣散了,房子里落满了灰尘,角落依旧可以见到汪东朔的各种物品。
何安慈来到壁炉前面,上方摆放着汪东朔的遗照,上面已经沾了灰尘。
何安慈用掌心抹去上面的灰,汪东朔的脸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他喃喃道:“现在你满意了吗?”
“汪野不要我,我只能回来这里。”
回应他的只有安静的空气。
何安慈声音有一丝颤抖,“如果不是你,我跟汪野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遗照里汪东朔始终笑着,仿佛在嘲笑何安慈的白日做梦,何安慈难以忍受地把相框盖向桌面,“砰”一声闷响,空气里扬起大片灰尘。
他脱力地坐到沙发上,脑子里一片混乱,思考着以后的路。
他打算在这边找个工作,等赚了些钱,他就离开这个地方。
其实何安慈可以不用这么辛苦,汪东朔给他留下的遗产足够他花下半辈子。
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碰汪东朔的钱。
那五年的时光,还有他和汪野的感情,不是用钱就可以弥补的。
何安慈简单把房子收拾了一下,累得腰肢发酸,尤其是下身某个位置火辣辣的疼,蔓延到腰部以下都没有知觉了。
何安慈蜷在沙发上休息,合下来的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天色渐暗,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别墅前面。
保姆慌慌张张从别墅里面小跑出来,“汪少,您回来了。”
汪野面色不虞,“怎么回事?”
汪野刚刚在开会的时候突然接到保姆电话,说何安慈不见了。
保姆着急地解释说:“早上何先生说想出去走走,可是到了中午一直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我去附近找了一圈, 也没发现他的踪影。”
汪野微微眯起眼睛,“他没说他去哪里?”
保姆摇了摇头。
汪野快步走进别墅,来到二楼主卧,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半点都看不出有人睡过的痕迹。
汪野打量了一圈,没有发现何安慈的身影。
他掏出手机,给何安慈打电话。
“嘟——”
电话响了很久,始终没有人接听,传来的只有冰冷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汪野面色逐渐凝重,他收起手机,回头问身后的保姆,“他早上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
保姆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啊,何先生就是像平时一样下来吃早餐,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
汪野沉默不语,就在这时,他脑海中陡然闪过一抹思绪。
汪野回想起昨天晚上何安慈跟他说的话,昨晚何安慈才提出要离开,今天就不见了,未免太过巧合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汪野身侧的双手慢慢握成拳头,面色也渐渐冷了下来,转身下楼。
他一边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遖颩喥徦,“去帮我定位一个号码。”
助理在电话那头疑惑地说:“汪总,什么号码?”
汪野没有理会助理的询问,“再去查一下各个交通工具的乘客名单,有没有何安慈的出行记录。”
说着说着,汪野猛地停下脚步,刹那间他想到什么,呼吸变得微重,声音沉了下来,“不用了,我知道他去哪里了。”?
第12章 .找到你了
何安慈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迷迷糊糊从沙发上坐起来,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何安慈花了很长时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汪东朔的别墅。
他忘了,自己已经从汪野的别墅离开了。
何安慈垂下眼睛,表情有一丝失落,整理好心情后,他起身上楼,来到最角落的房间。
这是他还在汪东朔身边时住的房间。
这里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何安慈在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衣服,进浴室洗澡。
雾气充斥着整间浴室,冒着热气的水流缓缓浇在他的身体上。
何安慈失神地盯着面前被雾气熏得湿润的瓷砖,这个时候汪野应该知道他离开的事了。
他想,他离开了,汪野应该很高兴吧。
不会再有人在他面前晃悠,让他想起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他也能安心地跟夏温谈恋爱。
想到这里,一股悲痛包裹住心脏,酸涩得厉害。
以后陪在汪野身边的人不会再是他了。
从浴室出来后,何安慈开始在网上找工作。
在汪东朔身边那几年,何安慈一直没有工作,当个随传随到的工具,给汪东朔到处撑场面。
跟社会脱轨了五年,何安慈一时间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就在何安慈寻找适合自己的工作时,别墅的门“砰”地一声,毫无征兆从外面打开。
汪野出现在站在门外,一袭黑色西装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冰凉危险。
何安慈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机从掌心滑落,扑通掉在地板上,一声闷响。
汪野露出毫不意外的,讥讽的笑容,“你果然在这里。”
何安慈眼神里充满惊讶,半天说不出话。
汪野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
汪野迈开步子,缓缓朝着何安慈走来,一下一下踩地板上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别墅里异常清晰。
何安慈心里莫名慌乱,一个踉跄小腿撞在沙发上,整个人跌倒在沙发上。
再抬头时,汪野已经来到面前。
何安慈张了张嘴,发出沙哑的声音,“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汪野笑了,笑容里充满嘲讽,“除了我哥这里,你还能去哪里?”
来这里之前,汪野还觉得也许是他想多了。
然而当他看着久违的亮着灯的别墅时,他就知道他猜中了。
何安慈果然回了他哥这里。
汪野一把扯住何安慈的头发,浑身迸发出凌厉的锐气,讥讽道:“何安慈,你对我哥还真是情深义重,宁愿逃离我身边,也要回到这个地方。”
何安慈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我没有........”
“没有?”汪野说话带着股狠劲,“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等何安慈说什么,汪野冷冷道:“你之前还敢说你跟我哥没什么,何安慈,你真是见过最贱最不要脸的人。”
何安慈的心像被锋利的刀子割过,嘴唇微微颤抖起来,“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才暂时回到这里。”
汪野笑了,“难道是我赶你走?还是我让你不辞而别,没地方住?”
何安慈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起来,“是我自己自愿走的,你跟夏温在一起了,我不能插在你们中间当第三者。”
汪野冷漠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到底是因为我跟夏温在一起,还是你只是想找个借口离开我?”
何安慈喉咙如堵,那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汪野轻柔的力道抚上他的脸,却有种毒蛇爬过的错觉,“何安慈,别再为自己找借口了,是你还放不下我哥吧,所以才想回到他身边,即便他死了,你也想回来替他守着这个地方。”
守着这个两人生活了五年的房子。
何安慈知道他现在说什么汪野都不会相信了,从赵律师撒谎的那一刻起,他跟汪野就注定回不到从前了。
何安慈颤抖闭上酸涩无比的眼睛,没有再开口。
这样的反应在汪野看来等于是沉默,他心头掀起一阵狂躁的剧痛,粗暴地把何安慈的脸按进沙发里,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何安慈,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对我哥的情意。”
“难怪他那么大方,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给了你,看来他真是爱惨你了吧?”
意识到汪野又想做那种事,何安慈用力挣扎起来,手脚胡乱挣动着,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呜咽声,“不行.......我们不能再做这种事了.......”
他挣扎得太厉害,汪野逐渐失去耐心,干脆解下领带把他的手反绑在身后,细白的手腕很快磨出几道刺目的红痕。
下一秒,一股撕裂般的剧痛袭遍全身。
“呃——”
何安慈眼前一黑,泪水顺着冰冷的面容砸在沙发上。
也许是为了惩罚何安慈的离开,今天的汪野异常粗暴,何安慈好不容易痊愈的伤口再次裂开,身上的温度也在慢慢流逝。
汪野扯住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何安慈,我说过了,什么时候我玩腻你了,你才有资格离开。”
“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没用的私生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背叛我束手无策?”
汪野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收紧,一字一顿地说:“我告诉你,只要我不放过你,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何安慈手脚克制不住的痉挛,冷汗浸湿了后背,全身的力气被慢慢放干,那瞬间他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渊,被残忍地一口吞噬。
他不明白,为什么汪野不肯放他离开。
明明那么厌恶他,那么憎恨他,为什么还要把他留在身边?
难道就为了惩罚他当初离开,所以让他当发泄欲望的工具吗?
眼泪从何安慈空洞发灰的眼睛里滚落,他很快无法思考,意识渐渐变得涣散,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海中,彻底被黑暗吞噬。
昏迷之前,何安慈浑浑噩噩地感觉到有人把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耳边响起汪野低沉粗重的嗓音,“何安慈,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了。”?
第13章 .我只是汪大少的情人
何安慈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回到汪野的家。
房间的装修冰冷,也让何安慈浑身冰凉。
他不明白,他都离开了,为什么汪野还不肯放过他。
难道一定要往死里报复他才觉得痛快吗?
房间门突然打开,汪野走了进来,他换了身舒适简单的便装,显得慵懒魅惑。
“醒了?”
何安慈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害怕见到汪野冷漠的眼神还有语气。
汪野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何安慈,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不告而别,就别怪我把你关起来。”
何安慈声音紧绷黯哑:“汪野,看在我们在一起三年的份上,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汪野笑了,他弯腰捏住何安慈的下巴,“从你背叛我那天开始,我就不可能放过你。”
说着汪野松开手,在何安慈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拿走了他口袋里的身份证。
何安慈慌了,伸手就要去抢,“你要干什么?”
汪野把手举高,冷漠道:“当然是为了防止你逃跑。”
何安慈单薄的胸口微微起伏。
没有身份证,他就是个黑户,别说找工作,就算他想离开这座城市也难上加难。
汪野是真的想逼得他无路可走。
汪野收起身份证,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何安慈,你但凡对当初抛弃我的事情有一丝内疚,就给我好好待在这里让我出气。”
等汪野离开之后,何安慈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无力地靠在床头上。
即便他让汪野伤心了,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汪野。
为了让他好好活下去。
何安慈无助地抱住双腿,把头埋进膝盖里,裤子很快洇湿了一小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汪野说到做到,每个晚上,他都会把何安慈压在床上,尽情发泄欲望,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何安慈一个人默默整理狼藉。
这天别墅里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何安慈正在网上找工作,房门被“笃笃”地敲响了。
何安慈以为是汪野回来了,可是这个时间他不应该在上班吗?
正当何安慈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一个脑袋从外面露了出来,“小嫂子!”
何安慈一僵,他没想到是夏温。
他回过神,挤出一抹笑容,“你怎么来了?”
夏温推门而入,笑着说:“上次我不是说,等你好了之后来找你逛街吗?所以我今天来找你了。”
当时何安慈只当夏温是说的客气话,没人会把客套当真,但他没想到夏温是来真的。
何安慈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夏温来到床边坐下,打量着何安慈的脸,“不过小嫂子,你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啊,是身体还没有痊愈吗?”
何安慈垂下眼睛,掩去一抹迅速掠过的情绪,“没有,已经痊愈了。”
夏温不疑有他,“那就好,我还很担心你呢,前段时间比较忙,一直没时间去医院看你,等我有空的时候,汪哥说你已经回别墅了,所以我就来这里找你了。”
何安慈不知道夏温是真的看不出他跟汪野之间的事情,还是在假装看不懂,他没有力气思考,只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如果夏温知道他此刻坐的床是他每天晚上跟汪野做.爱的地方,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
何安慈双目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夏温忍不住叫他:“小嫂子?”
“小嫂子,你怎么了?”
何安慈回过神,对上夏温那双充满关心的眼睛。
他喉咙滚动了下,“没什么。”
每次夏温喊他小嫂子,何安慈都有被打了耳光火辣辣的感觉,他忍不住说:“以后别叫我嫂子了。”
夏温眨了眨眼,“这样怎么行,你是汪大哥的人,按辈分我应该叫你嫂子的。”
何安慈费力地牵扯嘴角,“我只是汪大少的情人而已,配不上这个称呼。”
夏温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这样啊.......”
他这副无辜的样子好像别人欺负了他似的, 何安慈有些看不下去,低声说:“以后你就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夏温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我还是叫你何哥吧。”
总之不是叫嫂子就好.......
何安慈没有反对。
夏温目光忽然瞥见床上的手机,页面正好停留在找工作的页面上。
夏温好奇地问:“哎, 何哥,你在找工作啊?”
何安慈不动声色把手机翻盖过去,嗯了一声。
“你怎么想起找工作了?”夏温好像很不理解似的,“我听说汪大哥给你留了很多遗产,应该够你生活了吧?”
何安慈指尖一僵,他抬头看向夏温,忍不住说:“是汪野告诉你的?”
“是啊。”夏温笑了笑,“汪哥说汪大哥把他名下的财产都转给了你,你现在已经算是个富豪了,怎么还要找工作啊?”
何安慈再次低下头,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汪野说的话。
“何安慈,你真是有本事,居然能让我哥把他毕生的心血都拱手相让,看来我哥一定很喜欢你吧?”
是啊,正常人都会觉得,汪东朔是爱惨了他,才会把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让给他。
更何况是对他误会重重的汪野。
何安慈整理好思绪,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找工作打发下时间。”
而且他出门上班的话,也可以尽量避免跟汪野发生那种关系。
这样对大家都好。
“原来是这样啊......”夏温似懂非懂地说:“那你找到工作了吗?”
何安慈沉默了一下, “还没有。”
他的身份证被汪野拿走了, 只能找一些不用签合同的工作,但是这些工作只有那些靠劳动力的临时工,可是何安慈没有工作经验,所以投了好几份简历都石沉大海。
夏温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他眼前一亮,突然说:“对了何哥,我正好缺个临时助理,不然你过来帮我的忙吧。”?
第14章 .流血
听到夏温的话,何安慈表情僵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夏温热情地说:“何哥,你不用跟我客气,反正你现在不是没有找到工作吗?正好我那里缺人,你来我那里上班,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何安慈笑容有些勉强,“真的不用了。”
他一点也不想跟夏温朝夕相处,更何况他对助理这项工作不感兴趣。
见何安慈态度坚持,夏温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好吧,既然何哥不喜欢,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不过你要是哪天改变主意了,随时联系我。”
何安慈挤出一抹笑容,“好。”
夏温这才重新露出笑容,“那我们现在去逛街吧,听说PRADA出了很多当季新品。”
何安慈垂下眼睛,委婉地拒绝:“不了,我还要找工作,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夏温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小心翼翼地说:“何哥,我怎么觉得你不太喜欢我啊?”
何安慈心头一紧,“没有,是你想多了。”
夏温露出有些受伤的表情,“是吗?可是我总觉得你好像在避着我似的。”
何安慈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轻声说:“我只是想早点找到工作,跟你没有关系。”
夏温没有再勉强,只是离开的时候表情变得不太好看。
等夏温走了之后,何安慈整个人脱力下来,他整理好心情,重新拿起手机,继续找工作。
这一天下来,何安慈投的简历依旧没有任何回应,眼见天都黑了,他只能放下手机先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之后,何安慈正要上床休息,房门突然从外面推开。
看见汪野走进来,何安慈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这些日子,汪野一旦来找他,就是为了做那种事。
果不其然,汪野开口第一句就是:“洗过澡了?”
何安慈喉咙滚了滚,低低嗯了一声。
灯光下何安慈的浴袍系得一丝不苟,他身上带着没擦干的水汽,发尾也湿漉漉的,衬得皮肤更加白净滑腻,晶莹水珠顺着锁骨滑入单薄的胸口。
汪野下腹涌起一股不陌生的躁动,他没再废话,走过来把何安慈压在床上。
何安慈心里一紧,双手忍不住抵在汪野胸膛上,“汪野,今晚可以不做吗?”
汪野注视着他的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感情。
何安慈硬着头皮说:“我今晚肚子有点不舒服。”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每次跟汪野做完那种事,何安慈都会觉得肚子疼,吃饭的时候也觉得反胃,吃什么东西都没有胃口。
汪野笑了,“你在找借口躲我?”
何安慈咬紧嘴唇,“我是真的不舒服.......”
汪野端详着何安慈的脸色,除了比平常苍白一些,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汪野讥讽地勾起唇角,“何安慈,就算要撒谎,也找个好点的借口。”
“都做了这么多次了,才想起要为我哥守贞洁,是不是太晚了点?”
何安慈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也许知道汪野不会相信他的话,他的手慢慢垂了下来,把头转向另一边,没有再挣扎抗拒。
浴袍很轻松被解开丢到床下,柜子上的台灯随即熄灭。
何安慈咬着枕头边,默默忍受着汪野毫无耐心地发泄,肚子里很快涌起一股熟悉的阵痛,仿佛有人拿着东西在用力敲击。
随着汪野的动作,那股疼痛越演越烈,变得有些难以忍受。
何安慈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全身泛起战栗,身体承受不住地蜷缩成一团,又被汪野残忍地展开,两人被迫面对面,可是汪野那双眼睛里再也看不见浓烈的爱意,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冷漠和欲望。
两个小时后,房间里的动静渐渐消停下来。
汪野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离开,他站在床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今天夏温来找过你?”
何安慈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听见汪野这句话,精疲力尽地嗯了一声。
汪野瞥了眼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何安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喜欢这样像这样占着很小一块地方睡觉。
汪野眉头微皱,压下心头那股没由来的燥意,狠狠扯了下领带,“听说你在他想让你当他的助理,你拒绝了?”
何安慈一顿,猜到是夏温跟汪野提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