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慈点点头,他记得陶瑞跟他说过,袁意远占有欲很强,去哪里都要跟他报备。
“他最近出差了,没时间管我,所以我就出来了。”
何安慈点头,“原来是这样。”
陶瑞端详着何安慈的脸色,忍不住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何安慈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
陶瑞摸了摸鼻子,“哦,那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气氛变得安静下来,隐隐有几分尴尬。
陶瑞抬眼看了何安慈一眼,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相信你是那种人.......”
何安慈迷茫地望向陶瑞。
“袁意远说,你勾搭了汪东朔,又勾搭汪野,把他们兄弟两个玩得团团转。”陶瑞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我才不相信,你一定才不是这种人。”
何安慈心底涌过一阵暖流,很快想起什么,又被更为凶猛的冰冷覆盖。
连陶瑞这个认识了一个多星期的人都相信他的为人,可是汪野这个跟他共处了三年的爱人却不相信他。
见何安慈失神地盯着面前的咖啡,陶瑞小心翼翼地说:“对了,上次我走了之后,袁意远应该没有为难你吧?”
何安慈回过神,“什么?”
陶瑞支支吾吾地说:“就是......袁意远拿了我的手机,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想起上次的事情,何安慈面色微变,仿佛整个人掉进了冰窖里,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何安慈?”
陶瑞的呼唤及时把何安慈的思绪拉了回来,见对方正好奇地注视着他,他努力平复好心绪佯装平静地说:“没有。”
他不想让陶瑞内疚,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陶瑞提了好几天的心总算回到原位,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聊着聊着,两人聊到了孩子的话题,陶瑞的目光落在何安慈小腹上,好奇地说:“算时间你怀孕应该有三个月了吧?怎么肚子看起来一点也没大啊?”
何安慈的身体绷紧了,全身的血肉仿佛被割裂一般,他及时垂下眼睛,掩去了眼里的失落,“可能还不显怀吧........”
陶瑞没想那么多,“也是,我小姨当初怀孕的时候,也是五个多月才开始显怀的。”
他没注意到何安慈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悲伤,嘴角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没过多久,那两名保镖走了过来,提醒陶瑞时间到了。
陶瑞表情有些难看,“再等十分钟。”
保镖语气冷硬,“陶先生,这是袁总规定的,如果你想推迟,请给他打电话。”
何安慈不想让陶瑞为难,“你先回去吧,下次我们有时间再见面。”
陶瑞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两人在餐厅门口分开,陶瑞透过车窗跟何安慈挥了挥手,汽车很快融入了车流里。
何安慈望着远去的轿车,这才收回视线,打车回别墅。
房子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保姆似乎还没来上班。
何安慈走进客厅,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坐在沙发上。
他脚步猛地一顿,不明白汪野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今天去哪了?”
汪野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可是何安慈却嗅出一抹危险的信号。
不知道为什么,何安慈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汪野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何安慈面前,他抬起手,毫无征兆地把手上的文件袋扔在何安慈脸上。
尖锐的边角划过脸上的皮肤,何安慈睫毛颤抖了几下。
他忍着疼低头望去,看见文件袋里的文件散落在外面,赫然是他今天去派出所补办的身份证资料。
何安慈背脊僵住,耳边骤然响起汪野低沉而危险的嗓音,“何安慈,你真是比我想象中有本事,还知道偷偷背着我去补办身份证。”?
第30章 .听见孩子哭了
何安慈呆住了。
他不知道汪野手上为什么会有他去补办身份证的资料。
“你想干什么?”汪野凝视着他,“拿到身份证后像上次一样偷偷离开?”
何安慈沙哑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你派人监视我?”
汪野没有回应这个问题,一字一顿道:“回答我的问题。”
何安慈抿紧嘴唇,“是,你不肯把身份证还给我,我只能自己去补办。”
汪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把手抬了起来。
何安慈以为汪野要像上次一样动手打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他等了很久,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汪野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本户口本。
何安慈脸色一变,他低头一看,原本装着户口本的外套口袋果然空了。
他下意识伸手想抢,反而被汪野按在墙壁上,他用尽浑身力气,都没办法从汪野手里把东西抢回来。
“何安慈,我本来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是你逼我的。”
汪野从口袋里掏出何安慈的身份证,然后和户口本放在一起,紧接着从茶几底下打火机。
那一刻何安慈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剧烈缩紧,身体骤然变得僵硬,“不要!”
只听见“咔嚓”一声,燃起的火苗倒映在两人眼里,瞬间吞噬了户口本和身份证。
何安慈用力挣扎着想把东西捡回来,然而他被汪野束缚住双手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户口本和他的身份证剧烈地烧起来。
何安慈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心口,眼前阵阵发黑。
他不明白,汪野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连他最后那点后路都要断得干干净。
汪野把手里的东西扔进烟灰缸里,别墅里很快弥漫起呛鼻的烟雾,连空气中的温度都变得灼热起来,让人无法呼吸。
何安慈眼前一片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汪野压在地板上的,身上的衣服轻而易举就被撕扯下来,被雾气覆盖的眼里只剩下燃烧的物品。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和前几次一样,只有痛苦和煎熬的噩梦。
浓烈的厌恶渐渐熄灭,客厅里的动静也安静下来,汪野随手把用完的套子扔进垃圾桶,仿佛那是什么污秽的东西。
“上次我说过,如果你再逃跑,我就把你关起来。”汪野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威胁,“我说到做到,你最好别把我逼到那个地步。”
做完之后,汪野起身上楼换衣服,出门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何安慈一眼。
何安慈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他踉踉跄跄来到烟灰缸前,跪在地板上捧起那团燃烧殆尽的灰烬,仿佛感受不到灼热。
身份证和户口本已经烧得认不出原本的样子,只剩下几片没烧完的,外围带着焦黑的碎片,上面是何安慈母亲和父亲的名字。
然而现在却变成了一堆灰烬。
何安慈慢慢弯下腰,把这两样东西抱进怀里,口鼻像被堵住了,无法呼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汪野身边也成了一场噩梦。
晚上十点,蓝夜酒吧。
彭凯风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就捕捉到了汪野的背影,他走过去,从后面拍了下汪野的肩膀,在旁边的空椅上坐下。
“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出来喝酒?”
彭凯风抬手跟酒保要了杯这里的招牌,然后看向身旁的汪野。
汪野没有说话,他胸前的衬衫扣子开了两颗,露出精健性感的胸膛,仰头喝了口酒。
彭凯风瞥见汪野的脸色不太好看,似乎猜到什么,“找到何安慈了?”
汪野沉沉地嗯了一声。
彭凯风顿时来劲了,身体都转向汪野,好奇地说:“你是怎么教训那个贪慕虚荣的贱人的?”
汪野没回答,又喝了口酒。
彭凯风看汪野这副样子,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可别告诉我,发生了这种事,你还打算留着何安慈。”
汪野攥紧手里的杯子,跟彭凯风四目相对。
彭凯风眉头紧锁,“不是吧,他都背叛你了,你还留着他?不嫌他脏?”
汪野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面轻轻叩了叩,“现在放他离开,我不甘心。”
彭凯风面色严肃几分,“汪野,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甘心,还是你对何安慈还有感情?”
汪野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我对他有感情,你觉得有可能?”
彭凯风当然知道不可能,那五年汪野是靠着怎么样的怨恨从一个路过的狗都可以踩一脚的私生子,变成人人尊敬的汪总,他都看在眼里。
更何况现在汪野身边还有了夏温,何安慈那样的人连提鞋都不配。
但是那也不代表汪野对何安慈没有感情,不然他有那么多折磨他的办法,为什么偏偏选了最危险的那条路。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了结了他?”
汪野修长的指尖划过杯沿,“我只是不想让他太好过。”
彭凯没好气地说:“你是让他不好过了,所以他就去找上了袁意远。”
汪野双眼微微眯起。
彭凯风语重心长地说:“当初在聚会上我可劝过你,别再跟何安慈有瓜葛,你偏偏不听我的,现在好了吧,他又背着你勾搭别人,所以说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是对的。”
汪野一言不发,拿起面前的酒瓶,往杯里倒酒。
彭凯风看不下去,从汪野手里抢走酒瓶,“趁这个机会你就放他走吧,反正他之后肯定还会想办法勾搭其他人,这次凑巧被我碰见了,那下次呢?”
汪野冷声道:“他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彭凯风嗤了一声,“以前又不是没背叛过你。”
这句话像根钢针精准地刺中了汪野的心,他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攥着酒杯的手发出咯吱响声。
彭凯风叹了口气,“我告诉你,像这种不忠贞的男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哥朋友那么多,他一个个勾搭,总有上钩的,更别说何安慈那张脸,随随便便就能勾引到一个冤大头。”
就在这时,一道突然响起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彭凯风掏出手机,当看见来电显示后,他眉头皱了起来,隐隐透着一丝不耐,“我去接个电话。”
扔下这句话,彭凯风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慌张的声音,“彭总,秦先生不见了。”
彭凯风的面色迅速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刚刚我去上洗手间,结果出来的时候就发现秦先生不在病床上了,医院里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找到人。”
“我告诉过你,让你一步都不能离开,你怎么办事的?”彭凯风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没找到就继续去找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要我教你?”
挂了电话,身后传来汪野的声音,“你还说我,你还不是放不下他?”
彭凯风深吸一口气,把手机装回兜里,“我只是还没玩腻而已,他算什么东西,一个不男不女的怪胎,也就是图个新鲜。”
“行了,不跟你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
彭凯风拍了拍汪野的肩,快步离开,背影里透着难以察觉的慌张。
汪野望着彭凯风离去的背影,他收回视线,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叫了个代驾把他送回家。
别墅里一片昏暗,安静得落针可闻。
随着房间门推开,走廊的灯光投射进来,何安慈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汪野脱下外套,来到床边坐下。
何安慈蜷缩着占了很小一个位置,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手里还攥着下午被他烧毁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似乎是做了什么噩梦,他眼角忽然滑落一滴眼泪。
汪野看见何安慈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他凑近去听,听见很微弱的两个字,“孩子.......”
汪野的心动了动,看着何安慈湿润潮红的眼尾,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低声说:“哭什么?”
“和我哥的孩子没有了,你就这么伤心?”
何安慈没有反应,嘴里反复喃喃着这两个字。
汪野刻意压制的暴戾和此刻的刺激混合在一起,莫名燃烧起他的理智,他厌烦地抽回手,上床休息。
半夜时分,一阵巨响骤然划破了寂静的深夜。
汪野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发现柜子上的水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地。
紧接着他才察觉到,自己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
汪野顿时没了困意,他坐起身,顺着地板上的光源望去,原本紧闭的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汪野皱着眉掀开被子下床,来到走廊,看见地上一排湿漉漉的脚印,像是没穿鞋踩出来的。
汪野顺着潮湿的脚印来到楼下,透过院子里的光,他看见何安慈站在落地窗前。
汪野微微皱起眉头,“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何安慈没有回应,从汪野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睡衣下突出的蝴蝶骨,在夜色下的皮肤白得有些透明。
汪野心里隐隐有些古怪,他走到何安慈身后,不悦道:“没听见我说话?”
何安慈头也不回地说:“我听见孩子的哭声了。”?
第31章 .为什么吃避孕药
周围死寂一片,根本没有任何声音。
汪野眉头皱得更紧,“你听错了。”
何安慈的声音沙哑又坚持,“我真的听见了。”
汪野走上前,捏住何安慈的肩膀把他转过来,“这里哪来的孩子?”
何安慈像被抽了魂似的,眼里满是熬夜的血丝,清澈的双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雾蒙蒙的。
汪野胸腔迅速汇集了一股气流,残忍地戳破事实,“何安慈,孩子已经死了。”
汪野的话像把锤子打碎了何安慈眼神的某样东西,迅速冻结,黯淡下去。
是啊,他跟汪野的孩子没了。
是汪野亲手杀了那个孩子。
汪野抓着何安慈肩膀的手骤然收紧,“你就这么喜欢我哥?没了你跟他的孩子,你就这么伤心?”
“可惜他已经死了,你要是这么舍不得他,不如下去陪他,说不定一家三口还能团聚。”
何安慈千疮百孔的心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了,干涩的嘴唇动了动,“汪野,孩子没了,你有过一刻的伤心吗?”
汪野嗤了一声,“一个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我为什么要伤心?”
何安慈眼里爬上一片水汽,视野一片模糊。
汪野不耐烦地抓住何安慈的手腕,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既然你不想睡,那我们就做点别的事情。”
何安慈没有挣扎,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耳边仿佛又响起孩子的哭声。
他知道那是他的幻觉。
身上的睡衣被轻松剥下,露出瘦得过分的躯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何安慈日渐消瘦,身上只剩下硌人的骨头。
汪野皱了皱眉,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又恢复正常,毫无顾忌把何安慈压在身下。
一个小时后,何安慈终于在疲累中昏睡过去。
他眼下布着浓烈的乌青,睫毛不安地颤抖着,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血珠凝固在唇角。
汪野盯着何安慈看了一会儿,抱起他上了楼。
何安慈一觉睡到天亮。
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房间里只剩下何安慈一个人。
何安慈怔怔望着天花板,也许是昨晚太累了,这是他流产之后第一次没有梦见孩子。
他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接下来的几天,汪野每晚回来,都会一言不发把何安慈拉上床,肆意地发泄欲望。
无一例外,汪野都做了安全措施。
何安慈心里很清楚,汪野担心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他回想起汪野那天在别墅门口说的话,就算他怀上孩子,汪野也不会要一个私生子。
托汪野的福,何安慈没精力再去想那个死去的孩子,也没再听见什么哭声,那个孩子仿佛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身份证和户口本被烧之后,何安慈去了趟派出所。
民警告诉他,如果要补办这两样东西,需要让社区出个证明,先到户籍地派出所补办户口本,再申请补办身份证。
何安慈放弃了。
汪野连他补办身份证的事情都知道,就算他再找别的办法,汪野还是有办法阻止他离开。
何安慈已经不想再浪费力气了。
这段时间电视上到处可见夏温的广告,听说他因为洗面奶的广告火了一把,粉丝涨了一百多万。
何安慈经常能在各个电视台插播的广告看见他。
本来以为以后没什么机会见到夏温,没想到两人很快又见面了。
这天晚上,夏温跟汪野一起回了别墅。
何安慈正在吃饭,见到两人出现时,他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
夏温还是像以前一样,即便成了当红的小网红,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随和,主动跟何安慈打招呼,“何哥。”
何安慈勉强挤出一抹笑,“你来了。”
“嗯。”夏温瞥了眼餐桌上的饭菜,“何哥,你在吃饭啊。”
何安慈点点头,他没去看汪野,目光始终注视着夏温,“你们吃了吗?”
“吃过了。”夏温笑着说:“我跟何哥在外面吃的牛排。”
何安慈垂下眼睛,“哦,这样啊........”
一直没开口的汪野忽然说:“不是说想洗澡,走吧。”
夏温亲昵地攀上汪野的胳膊,语气带着撒娇,“我没带衣服,你借件衬衫给我穿吧。”
汪野勾了勾唇,“上去自己挑。”
夏温耳根泛红,羞涩地对何安慈笑了笑, “那何哥,那我先上去了。”
两人有说有笑上了楼,背影显得无比般配。
何安慈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他缓缓低下头,失神地盯着面前的晚餐,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完晚餐后,何安慈回到房间,他洗了个澡,已经快十点了。
几个小时过去,夏温一直没有从汪野的房间出来。
回到房间,何安慈洗了个澡,心不在焉地想,今天晚上夏温应该要留下来过夜了吧?
果不其然,几个小时过去,夏温一直没有从汪野的房间出来。
汪野瞥了何安慈一样,带着夏温去了楼上。
夏温在家里留宿。
何安慈估计今晚汪野不会回来了,他闭上眼睛,正准备休息的时候,房门毫无征兆从外面打开。
汪野走了进来,他身上穿着休闲的家居服,额前的头发微湿,应该已经洗过澡了。
汪野反手关了门,“把衣服脱了。”
何安慈身体猛地一僵。
夏温就在隔壁房间,汪野怎么敢.......
汪野似乎等得不耐烦,走过来把何安慈按倒在床上,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何安慈眼皮跳了跳,双手下意识抵在汪野胸前,哑声提醒,“夏温就在隔壁.......”
“我知道。”汪野低头居高临下看着他,“他在洗澡,我们速战速决。”
见何安慈紧紧抓着衣服,汪野淡淡地说:“难道你想等夏温洗完澡,看见我们背着他在做这种事?”
汪野的话像什么东西压在胸口,他慢慢地、慢慢地松开手,自暴自弃把头转向一边。
汪野把何安慈压倒在床上,下意识打开抽屉去拿套子,发现里面空了。
汪野眉头皱了皱,现在去外面买避孕套已经来不及。
看着何安慈修长白皙的脖子线条,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汪野目光一黯,没有再犹豫,直接占有了何安慈。
寂静的房间里很快响起低沉的低喘声,两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有凶猛的性|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里忽然响起夏温的声音,“汪哥?”
汪野感觉怀里的人身体瞬间绷紧,指甲深深陷进了他的后背。
汪野视乎感觉不到疼痛,不慌不忙地动作着。
“汪哥,你去哪里了?”
随着夏温的声音越来越近,何安慈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起来,脸上充满慌乱,低声说:“你快放开我.......”
他记得汪野进来的时候没有锁门,如果夏温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的话.......
汪野丝毫没有放开何安慈的意思,讥讽道:“原来你也有羞耻心?”
冷汗顺着何安慈的脸颊滑落,走廊的脚步声逐渐到达门外,也许是找不到汪野,夏温敲响了房门,“何哥,汪哥在你这里吗?”
何安慈看着眼前的汪野,他脸上丝毫没有心虚和慌乱,仿佛跟夏温有关系的人不是他。
迟迟没等到何安慈回答,夏温又敲了敲门,疑惑道:“何哥,你睡了吗?”
紧接着门把手被按下按压,是夏温在开门。
何安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在房门即将打开的那一刻,他哑着嗓子开口,“没有。”
开门声戛然而止。
夏温松开了门把,嘀咕道:“那就奇怪了,楼下也没有,难道出去了吗?”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何安慈紧绷的身体总算放松下来,他闭上眼睛,任由汪野肆意妄为。
半个小时后,汪野终于放开何安慈,他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湿透了。
“醒了之后记得去买避孕药吃。”
扔下这句话,汪野看都没看何安慈一眼,离开了房间。
夏温刚从楼下上来,正好看见汪野从何安慈房间出来,“汪哥?”
他看了眼何安慈的房间,整个人顿了顿,“你从何哥房间出来的?”
汪野淡淡地嗯了一声。
夏温眉头微皱,“可是我刚刚问何哥,他说你不在啊。”
汪野面不改色,“我进去拿东西,他可能没看见。”
夏温心里有股异样的感觉,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若有所思跟着汪野回了卧室。
何安慈再醒来已经是天亮。
他身上一丝不挂,凌乱的床单仿佛在宣告着昨夜的疯狂,衣服散落了一地。
何安慈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他从房间出来时,隔壁的房门紧锁着,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出门了。
何安慈来到附近的药店,跟店员要了盒避孕药。
“你好,有避孕药吗?”
“你是要紧急避孕药还是普通避孕药。”
何安慈想了想,“紧急的吧。”
店员递来一盒避孕药,忍不住多看了何安慈几眼。
何安慈假装没察觉店员的目光,他付了钱,迅速接过药回到别墅。
保姆这时候还没来上班,何安慈来到厨房里倒了杯水,从口袋里拿出避孕药。
他先看了说明书,记住内容后,拿出里面的药板。
就在这时,身后猝不及防响起夏温的声音,“何哥,你这么早就醒啦?”
何安慈脸色一变,他转过头,看见夏温站在身后好奇地看着他。
夏温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桌面上,当看清上面的东西之后,他顿时愣住了,“何哥,这不是避孕药吗?你买这个干什么?”?
第32章 .在外面弄伤的
何安慈握着水杯的手心有些出汗,心脏扑通直跳。
不等他回答,夏温笑得不怀好意,“何哥,你谈女朋友了吗?”
何安慈握紧水杯,嘴角艰难地牵扯起一抹弧度,“嗯。”
夏温一副“我懂”的表情,意味深长地说:“何哥,我还以为你只喜欢男人呢,原来你是双性恋啊?”
何安慈喉咙滚了滚,迅速把药收回盒子里。
没过多久,汪野下来了,见两人在厨房说话,他走过来冷漠道:“你们在干什么?”
夏温半开玩笑地说:“何哥好像有女朋友了,他偷偷买了避孕药呢。”
说到后面时还刻意地压低了声音。
汪野眸子眯了眯,“是吗?”
夏温看汪野的表情不太好看,打趣道:“这样也挺好的,大哥不在了,总不能让何哥一直守寡吧?”
汪野盯着何安慈的脸,眼里涌动着没人看得懂的情绪,良久,他说:“也是。”
夏温这才轻松地笑了起来,对何安慈说:“何哥,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
何安慈想扯起嘴角回个笑容,可惜没有成功,匆匆把避孕药收了起来。
吃完早餐后,夏温还有通告就先走了,上车的那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他刚刚明明看见,何安慈打算把药放进嘴里。
可何安慈是个男人,为什么要吃避孕药?
联想到昨天晚上汪野从何安慈房间里出来,还有他在门口听见那一声压抑的呻吟.......
想到这里,夏温掏出手机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是我,你帮我查一下何安慈前段时间为什么住院,最好拿到他的体检报告,查到结果之后发到我手机上。”
挂断电话后,夏温透过窗户望向别墅,眼神的情绪变幻莫测。
别墅里,何安慈和汪野依旧坐在餐桌前,气氛无比安静。
汪野放下刀叉,拿起帕子按了按嘴角,“吃个避孕药都能被夏温发现,你是故意在他面前暴露?”
这几个字不重,却震得何安慈耳朵嗡嗡作响,“我以为你们已经出门了........”
汪野盯着何安慈的眼睛,半晌,他冷冷道:“以后注意点,如果被夏温发现我们的关系,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汪野拿上挂在椅背的外套,离开了别墅。
何安慈用力咽下喉咙,仿佛里面充斥的都是冰凉的空气,他放下手里的勺子,从口袋里从口袋里拿出避孕药,干咽了两颗。
浓重的苦味在唇舌间泛滥开来,仿佛从舌根蔓延到了心脏。
在餐桌前怔坐片刻后,何安慈上楼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走走。
“何先生。”保姆从厨房里追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问:“您要出去啊?”
何安慈迷茫地嗯了一声。
保姆干笑道:“您要去哪呀,我陪您吧。”
自从那天何安慈补办身份证被抓包后,无论他去哪里,保姆都会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