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漂亮被阴鸷总裁掳走之后—— by卷柴
卷柴  发于:2023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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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汪野审视的目光,他又嗯了一声。
汪野淡漠道:“为什么?”
何安慈声音沙哑,“我没做过助理。”
“没做过可以学。”汪野扯了扯嘴角:“在我哥身边当情人的时候,你都能学得那么好,难道这么简单的事情还学不会?”
何安慈脸上的表情僵住,又听见汪野说:“我已经帮你答应夏温,明天开始你就去上班吧。”
何安慈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瞥见何安慈的表情,汪野扯了扯嘴角,“反正你现在没有身份证,也不会有人敢聘用你,夏温肯收留你,你应该感谢他。”
何安慈手指关节因为用力捏紧床单而发白,苍白的嘴唇咬出一丝嫣红,“我不会去的。”
“你不去,难道想找别的工作?”汪野露出讥讽的笑,“你找得到吗?”
他靠近何安慈,声音一字一顿,平淡的语气从他口中说出变得异常残忍,“只要我一句话,我可以让你永远找不到工作。”
何安慈胸口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痛感,呼吸也被堵住了。
汪野没再跟他浪费时间,整理好衣服后转身走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何安慈把颤栗的身体埋进被子里,凌乱的呼吸带着湿意。
看来汪野是真的喜欢夏温吧。
为了对方一句话,可以不顾他的意愿,让他去当夏温的助理。
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在汪野心里算什么,也许是路边惹人厌的野狗,或者是随时随地可以送人的玩具。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安慈身上恢复力气,他强撑着身体打开床边的台灯,打算去浴室清理下身体。
就在何安慈下床的时候,发现床单上有一小滩血迹。?
第15章 .孕吐
何安慈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这滩血是从哪里来的。
直到进了浴室,何安慈把衣服脱下来,看到内裤上沾的血迹,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流的血。
也许是那里裂了吧,何安慈想。
现在的汪野跟他发生关系从来不会做任何前戏,每次都是横冲直撞,经常弄得他一身伤。
他已经习惯了。
何安慈忍着疼痛,清理干净汪野留下来的东西,疲惫地回到床上躺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他这几天投出去的简历全都石沉大海。
就算偶尔有几个回复的消息,也都是需要走正常程序签合同,没有身份证的话无法入职。
何安慈想起汪野刚才说的话。
如果他去夏温身边当助理的话,汪野会收敛点吗?
应该会吧。
至少夏温在场,汪野不敢再随便对他做那样的事情。
而且现在他想找到工作难上加难,去夏温身边帮忙,至少还能赚到一笔钱。
想到这里,何安慈忽然觉得去给夏温当助理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情了。
反正就算他找到合适的工作了,汪野也不会让他顺利入职。
他又何必浪费力气呢。
何安慈默默把头埋进枕头里,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没由来的疼意在疮痍的伤口上逐渐泛滥开来。
第二天早上,何安慈下楼吃早餐,没想到汪野也在。
以前这个时候,汪野已经出门去公司了。
汪野听见脚步声,目光从面前的财经杂志上移开,投向何安慈。
何安慈喉咙滚了滚,“你怎么还没去公司?”
汪野优雅地切了块三明治放进嘴里,“等你。”
何安慈心里一紧,“等我?”
汪野眼神幽深难测,“待会儿我要去探夏温的班,正好送你一起去。”
何安慈背脊僵住了。
原来汪野是担心他不去,所以才特地留下来监督他。
见何安慈失神地站在原地,汪野挑了挑眉,“还不坐下来吃饭,是打算让我跟夏温等你?”
何安慈脚下好像千斤重,他迈开沉重的步伐来到餐桌前坐下,拿起面前的餐具开始吃饭。
餐桌上安静得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清脆声。
吃着吃着,何安慈胃里忽然一阵翻涌,好像有什么东西直冲喉咙。
他脸色微变,手里的勺子也停了下来。
汪野注意到何安慈的异样,微微眯起眼睛,“你怎么了?”
“没.......没事。”
何安慈努力压下胃里那股不适,喝了半杯水,总算把那股反胃感给咽了下去。
今天保姆做的都是偏油腻的早餐,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反胃吧。
何安慈没想那么多,只是看着面前的早餐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后就放下了勺子。
“吃饱了?”
汪野扫了一眼何安慈的餐盘,几乎都没有动过。
何安慈脸色有些苍白,因为刚才反胃过的原因,但他低着头,所以汪野没有看见,“嗯。”
汪野放下手里的刀叉,用帕子擦拭了下嘴角,“既然吃完就走吧。”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何安慈默默站起身,跟在汪野身后出门。
司机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两人上车后,出发去夏温拍摄的地方。
那是一个大型摄影棚,汪野和何安慈进去时,夏温刚结束第一轮拍摄。
见到汪野,夏温跟化妆师说了一声,高兴地跑了过来,“汪哥,你来了!”
汪野笑着揉了揉夏温的头发,“开始拍摄了?”
夏温捂住头发,扁着嘴说:“我刚弄的发型,你别弄乱了。”
汪野眼神里满是宠溺,“好。”
看着这一幕,好像有一根细刺在何安慈心尖上扎了一下,全身麻木得动不了。
这时夏温好像才注意到身旁的何安慈,露出灿烂的笑容,“何哥,你也来了!”
何安慈回过神,扯起一个很费劲的笑容。
夏温语气里带着轻快,“昨天听汪哥说,你答应来给我当助理,我特别高兴。”
何安慈表情有些僵硬, “ 我没当过助理,你不嫌弃我就好。”
“怎么会。”夏温笑着说:“不会的慢慢学就好了。”
夏温态度亲和,何安慈也不好再说什么,轻轻点头。
汪野陪夏温待了一会儿打算去公司,临走前,他斜睨了一眼何安慈,淡淡道:“不用看在我的份上不好意思使唤他,公是公,私是私,不要混为一谈。”
夏温轻笑着推他,“我知道啦,你快走吧。”
目送汪野的背影离开摄影棚,夏温脸慢慢收起脸上的笑容,转头看了何安慈一眼,“何哥,你跟我来吧。”
不知道是不是何安慈的错觉,夏温的语气好像变得有些冷漠。
摄影棚里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夏温一边跟何安慈介绍工作的内容,一边说:“何哥,工资我会按照市场价给你的,每个月七千块钱,至于休息时间,只要我没有工作,你也可以休息的。”
“你放心,在我这里其实没什么要做的事情,只是帮我打打下手就可以了。”
看着夏温和颜悦色的态度,何安慈觉得刚才应该是他想多了,“我知道了。”
夏温没有骗人,一个早上下来何安慈其实没做多少事情,都是一些轻松的活,只是帮忙递一递水和纸巾,或者替夏温整理下衣服。
到了中午中场休息,拍摄暂时停止,工作人员们都去吃饭,夏温走过来说:“何哥,我饿了,麻烦你去帮我买点吃的吧,你也忙活了一个早上,也休息下吃饭吧。”
何安慈正好有些饿了,“你想吃什么?”
夏温想了想,“这附近有家餐厅的小酥肉做得不错,我中午就吃这个吧,不过一定不要下葱,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何安慈全都记下了,出门打车去了夏温说的那家餐厅。
没想到这家店的生意异常火爆,连座位都没有了,外面的椅子上排满了等号的客人,何安慈排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队,才买到午餐。
回到摄影棚的时候,大部分工作人员都已经吃完午饭了。
夏温正在玩手机,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话里带着几分抱怨,“何哥,你好慢啊。”
何安慈擦了下脸颊上的汗,解释了一句:“店里很多人。”
“我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夏温皮笑肉不笑地说:“把饭给我吧,好饿啊。”
何安慈心里有一丝古怪,把饭盒递给夏温。
夏温打开饭盒,当看见里面的食物后,他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抬起头看向何安慈,“何哥,我不是说了我不要葱吗?这里面全是葱,你让我怎么吃啊?”?
第16章 .肯定不是故意的
何安慈正打算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顺着夏温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盒饭里的菜全是葱。
何安慈愣了一下,“我已经跟前台说过了,让他去掉葱。”
夏温眼神里透着几分怀疑,“你交代过的话,怎么还会犯这样的错误?”
何安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跟前台交代过不要下葱,也亲眼看见餐纸单上备注了,解释说:“可能是那里太忙了,所以厨师忘了吧。”
夏温抱怨地说:“你拿到餐的时候好歹打开看一下吧,这样我怎么吃啊?”
何安慈抿唇,“我帮你挑掉吧。”
夏温眉头皱得紧紧,“我待会儿就要拍摄了,等你挑干净要到什么时候?”
何安慈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盒饭递过去,“不然你吃我的吧,我这份没有葱。”
夏温眼里闪过一抹很难察觉的嫌弃,“可是这是你吃过的,我怎么吃?”
何安慈怔了怔,“我还没碰,只是打开了而已......”
“算了。”没等他说完,夏温站起来把盒饭扔进垃圾桶了,“我不吃了,就当减肥了。”
这边的动静引得不少工作人员投来视线,夏温视而不见,面色不佳地回到摄影棚。
何安慈看着夏温充满怒气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今天的夏温好像跟前段时间判若两人。
很快拍摄就开始了,何安慈连一口饭都顾不上吃,又继续忙了起来。
因为这个小插曲,一个下午夏温的状态都不太好,本来两个小时就能拍完的衣服硬是拖了三个小时。
好不容易等到拍摄结束,何安慈陪夏温去试衣间把衣服换下来,也许是因为没有吃午饭的原因,他胃里隐隐作疼。
何安慈按了按小腹,解释说:“我真的跟前台说过了,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葱,不过下次我会注意的。”
夏温看了何安慈一眼,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点, “没事了何哥,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不过下次还是注意点吧,不然我不吃饭,下午都没有精力工作了。”
何安慈胸口闷闷的,“好,我知道了。”
换好衣服,夏温跟工作人员打了招呼,两人离开了摄影棚。
从门口出去,一辆黑色低调的车子停在门口,车头迈巴赫的标志引得不少经过的路人注视。
随着车窗缓缓落了下来,汪野那张俊美冷漠的面容映入眼帘。
夏温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拔腿朝着车子跑过去,“汪哥!”
他扑进汪野怀里,抱住那强而有力的腰,“你怎么来了?”
汪野低头看他,眼神里满是温柔,“拍完了?”
夏温笑着嗯了一声。
汪野摸了摸夏温的脸,“累不累?”
夏温自然地靠在汪野的胸膛上,“累,我拍了一整天呢。”
看着这一幕,何安慈鼻腔涌上一股浓浓的酸楚,像被烫了似的连忙垂下眼睛,他失神地盯着脚下带着裂缝的瓷砖,耳边不停响起两人亲密的对话。
夏温搂上汪野脖子,撒娇地说:“汪哥,我好饿。”
“饿?”汪野挑了挑眉,“你中午没吃饭?”
夏温扁了扁嘴,随口说:“中午何哥帮我买饭,结果里面全是葱,所以我就没吃了,然后又拍了一下午的衣服,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汪野抬起头,目光越过夏温肩膀,看向他身后的何安慈,眼神里多了些冰冷,“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何安慈心口紧了紧,正想开口说什么,夏温帮忙打圆场:“汪哥,你别怪何哥,何哥肯定不是故意的,应该是老板太忙所以忘了吧,他已经跟我保证下次会小心点了。”
汪野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他收回视线,揉了揉夏温的脑袋,“那我们去吃饭吧。”
夏温含笑嗯了一声。
说着夏温像是想起什么,扭头望向身后的何安慈,“何哥,你也一起去吧。”
何安慈指尖陷进掌心的皮肤,有些发白,“不用了,你们去吧,我就不打扰了。”
夏温露出遗憾的表情,“这样啊 ,那我就不勉强.......”
话还没说完,汪野打断道:“上车。”
何安慈顿了顿,夏温表情也僵硬了一下。
汪野语气淡漠,“我已经让保姆回家休息了,难道要因为你把她喊回来加班?”
何安慈垂下眼睛,喉咙艰涩,“我可以自己做饭,不会麻烦别人。”
汪野似乎不耐烦了, “别让我说第二遍,上车。”
气氛变得僵持起来,夏温表情有些古怪,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容,“何哥,那你就上车吧,正好我们一起吃饭,你也不用回去自己做饭了。”
看着汪野冰凉冷漠的眼神,何安慈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胸口,最后还是妥协地上了车。
车里一片寂静,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还是夏温开口先打破了僵局,“汪哥真关心嫂子,这么大人了,还担心他饿着肚子。”
汪野没有回答,侧头看向何安慈。
只见何安慈望着窗外,单薄的背脊微微弯着,微弱的阳光下那截脖子白得晃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餐厅,服务员领着三人来到露台落座。
“何哥,牛排你喜欢吃几分熟的?”夏温拿着菜单询问何安慈。
何安慈正要开口,汪野淡淡地说:“七分熟。”
何安慈手脚僵了一下。
夏温好奇地望向汪野,“汪哥,你怎么知道啊?”
汪野宛若深潭般的眸底划过一丝恨意,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哥告诉我的。”
何安慈的脸色由于心脏的痉挛变得苍白,嘴唇微微哆嗦起来。
在何安慈“抛弃”汪野没多久后,有一次他跟汪东朔在餐厅吃饭,正好碰上汪野。
汪东朔当着汪野的面,把一块牛排喂进何安慈的嘴里,“原来小何喜欢七分熟的牛排,我还是头一回知道。”
“汪野,你知道吗?”
说着汪东朔似乎想起什什么,语气里充满嘲讽,“我忘了,你应该没钱带他来这种地方吃饭吧?”
当时作为不被宠爱的私生子,无权无势的汪野过得比汪家的司机还不如,只能在外面打工赚钱,所以两人从来都是省吃俭用,不敢去这种奢侈的地方消费。
思绪陡然回到现在,看着汪野脸上毫不掩饰的讥讽,桌下的双手紧紧抓着裤子,没有说话。
夏温仿佛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凝重,笑着说:“大哥跟嫂子感情真好,连这么点事情都记得。”
汪野嘴角弯了弯,露出近乎嘲讽的笑容,“是啊,他们的感情一直都好,不然怎么能在一起五年,连我哥死了都忘不了他。”
何安慈好像被塑料袋封住口鼻,无法呼吸。
随着服务员把牛排端上来,终于打破这喘不上气的气氛。
夏温把盘子推到汪野面前,语气软软的撒娇,“汪哥,帮我切开。”
汪野声音都柔和不少,“这么大人了,还要我动手?”
虽然这么说,但是汪野还是伸手把盘子接了过来,慢条斯理地用刀叉切了起来。
何安慈看着这一幕,眼前忽然浮现另外一个场景,只不过主角变成了他跟汪野。
以前的何安慈也是这样,想吃什么,就撒娇让汪野帮他弄好,汪野嘴上抱怨着,手上却从诚实地帮他准备好各种东西,从来不让何安慈动手。
何安慈心脏像被狠狠拉扯着喘不上气,他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把牛排放进嘴里。
半熟的牛肉裹着血丝,一口下去,一股很强烈的翻涌感涌上何安慈的胃里。
何安慈毫无防备人,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汪野和夏温纷纷抬头看向他。
夏温表情疑惑,关心地说:“何哥,你没事吧?”
何安慈感觉胃里那股反胃越演越烈,有种直冲喉咙的错觉,他站起身,因为太着急,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何安慈捂住嘴巴,“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着何安慈匆忙离去的背影,夏温表情怪异,半开玩笑似的说:“何哥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好像是怀孕了一样。”?
第17章 .只配在这种地方
洗手间里水声哗哗,何安慈弯着腰漱口,这个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胃里才好受了些。
镜子里倒映着何安慈泛红的眼角,额前的头发被水浸湿,正顺着发尾往下滴。
何安慈关掉水龙头,感觉胃里那股不适应的感觉还充斥不散,在喉咙里徘徊。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吃饭的时候总是犯恶心。
难道是胃出问题了吗?
就在何安慈一头雾水时,他抬起头,被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汪野吓了一跳。
汪野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寒冷光泽,“何安慈,你是故意在恶心我吗?”
何安慈身体僵了僵,“什么?”
“难道不是?”汪野嘴角扬起的弧度透着恶劣的嘲讽,“因为我让你去夏温身边当助理,你不情愿,所以又是故意在夏温的午餐里下了他不喜欢的东西,又故意在我们面前反胃。”
何安慈泡了水的手都有些麻木了,“我没有。”
他是真的不舒服........
“午餐的事情是意外,我已经跟夏温解释过了。”何安慈微微攥紧手指,“至于晚饭,我真的没什么胃口,如果如果你觉得我影响了你们,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说着他迈步离开,跟汪野擦肩而过时,他的手腕忽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抓住,还没等何安慈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失去重心,被汪野拖进距离最近的隔间里。
何安慈后背重重撞在坚硬的墙壁上,疼得他呼吸都停了一瞬,高大的黑影如从天而降的大网般笼罩住他。
汪野语气森寒,“既然你不想好好吃饭,那我们就做点别的。”
何安慈脸色变了变,他跟汪野从来没在洗手间里做过那种事,不是因为羞耻,而是汪野说过,这种地方太脏,墙壁又很冷,他舍不得让何安慈受苦。
可是现在汪野却要出尔反尔。
“不要.........”
何安慈用力推开汪野,伸手就要去拉门,头皮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汪野抓着何安慈的头发把他拖了回来,脸上裹了一层寒霜似的,连声音都变得凉飕飕的,“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我用来发泄的工具。”
何安慈剧烈挣扎起来,被汪野推回墙面上,随即耳边传来拉下拉链的声音。
何安慈紧张得声音都在发颤,身体也绷紧了,“汪野,你说过不会在这种地方跟我做那种事的.......”
而且他没忘记,夏温还在餐厅里等他们回去。
汪野黑眸冷得像寒潭,透着股深不见底的黑,“何安慈,像你这么脏的人,也只配在这种地方给我上。”
话音落下,撕裂般的疼痛像电流一样在何安慈身体穿过,他脸上唯一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汪野扯起何安慈的头发,逼迫他抬头,“别再跟我提以前,像你这种贪慕虚荣的人也配跟我提以前?”
“如果可以,我宁愿当初不认识你。”
汪野说的话就像一柄锋利的刀子,一下一下切割着何安慈的心脏,他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毫无血色,肚子里那股好不容易才停歇下来的阵痛再次浮了起来。
安静的洗手间里响起难以言喻的动静,粗重的呼吸声传遍了每个角落。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夏温的声音,“汪哥?”
两人太久没回去,夏温只好来洗手间找人。
何安慈的身体猛地绷紧了,像根拉紧到随时会绷断的弦,湿漉漉的瞳孔也因为紧张瞪大了。
沉重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渐渐靠近他们这个方向,紧接着在门外停了下来。
何安慈大气不敢出,冷汗浸湿了后背,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陷进了汪野强健的胳膊里。
汪野毫无反应,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一股巨大的耻辱感包裹住何安慈,他双手抵在汪野胸膛上,颤抖着想要把他推开,“放开我.......夏温在外面......”
汪野上身前倾,俯在何安慈耳边,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你想叫就叫吧,最好让夏温看看,我哥的情人是怎么在这种地方给我发泄欲望的。”
何安慈猛地咬紧嘴唇,把所有声音都咽回喉咙里,嘴里很快泛起浓烈的铁锈味。
看着何安慈隐忍不出声的样子,汪野眼里充满讥讽的笑容,把他翻过去按倒在马桶盖上,继续没做完的事情。
一墙之隔的门里,外面是正在寻找两人的夏温,里面是正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何安慈跟汪野。
也许是找不到两人,夏温拨通了汪野的电话,随着外面的嘟嘟声响起,汪野口袋里的手机也随之震动起来。
汪野看都不看,空出一只手直接挂断电话,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
外面被挂断电话的夏温愣了一下,疑惑地说:“汪哥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不是说来洗手间了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见到,他们两个人去哪里了?”
伴随着夏温的嘀咕声,外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等洗手间里重新恢复平静,何安慈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喉咙里泄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汪野拨开何安慈湿漉漉的头发,嘲弄地说:“原来你也有羞耻心?”
“我还以为,你从跟了我哥的那天起,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了。”
何安慈垂着头,浓黑的头发遮住眼睛,只能透过头顶的灯光看见一张白得失了血色的脸,他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豆大的血珠冒了出来。
汪野眯起眼睛, 伸手撬开何安慈的齿关,把他的下唇解救出来。
没了夏温,汪野没再隐忍,尽情地发泄堆积已久的欲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间里的动静才渐渐平息下来,汪野跟何安慈分开,见上面沾了些许的血丝。
他动作有一丝的停顿,不过只是一瞬间,面色就恢复正常,整理好衣服后离开了洗手间。
踏出门口时,汪野停下脚步,冷冷地说:“自己滚回家,别在这里倒我们的胃口。”?
第18章 .愿意把自己给你
汪野一个人回到餐厅。
夏温正坐在餐桌前,眉头紧锁盯着面前的手机,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见到汪野回来,立刻说:“汪哥,你回来了。”
“你刚才去哪了?我打你电话也不接。”
夏温正想说什么,他环顾四周,没有见到何安慈的身影,“哎,何哥呢?他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汪野坐回座位上,淡淡地说:“他先回去了。”
“回去?”夏温惊讶地说:“可是饭才吃了一半呀。”
汪野拿起刀叉继续吃饭,“他人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刚刚去洗手间没见到你们呢。”夏温不疑有他,关切地问:“何哥他没事吧?”
汪野脑袋中不由得浮现在洗手间时看到的那抹血,一时间沉默不语。
“汪哥?”
听到夏温的呼唤声,汪野神情恢复自若,平静地说:“没事。”
似乎不想再听见夏温再提那个名字,汪野说:“我们吃饭吧。”
夏温微微一笑,“好。”
他拿起酒杯,跟汪野碰杯,餐桌上的气氛一派和谐。
另一边的洗手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何安慈衣衫凌乱蜷缩在地板上,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旖旎的味道,他的脸白得像纸,腿间似乎有什么黏腻的物体正在往下滑。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安慈感觉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扶着墙壁费劲地站了起来。
他整理衣服的手都在发颤,嘴唇上的血已经干了,黏在咬出的齿痕上。
花了十多分钟,何安慈才整理好衣服,他脚下像踩着棉花,虚软无力地离开洗手间。
这个时候是高峰期,路上塞得厉害,根本拦不到计程车。
何安慈站在风口中等了好一会儿,裹紧外套往别墅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就像有把电钻在肚子里钻来钻去。
何安慈用力捂着肚子,艰难地迈着步伐往前走,整个人就像暴风中的树叶,几乎要倒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安慈终于拦到了一辆计程车,他上了车,整个人脱力般靠在座椅上。
司机习惯性地问:“小伙子,要去哪里?”
何安慈提着一口气,报了个地址。
“哟,那里可是富人区啊。”司机回过头打趣着,昏暗的车厢里何安慈的脸色异常惨白,把他吓了一跳,“小伙子,你脸色很不好看啊,没事吧?”
何安慈努力扯起嘴角笑了笑, “没事,麻烦你开快点。”
“好嘞,你系上安全带坐稳了。”
车子很快停在别墅门口,何安慈付钱下车,临走前司机还好心询问要不要送他去医院,被何安慈拒绝了。
他实在已经没力气了。
从院子到门口一分钟的路程,何安慈走了五分多钟,他进了别墅,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沙发上,感觉身上的温度在慢慢流逝。
裤子上有些黏糊糊的,他伸手摸了一把,指尖沾了点血。
难怪刚才他走在路上,路人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对劲。
何安慈找了两颗治腹痛的药片吃下去,躺在沙发上很快就被疲惫折腾得昏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血已经止住了,只是肚子还有些微微作痛。
何安慈从沙发上坐起来,别墅里一片昏暗,安静得远处装修的声音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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