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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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喝水√
接着扑棱会在雄父烧水的时候,费力地把被子四个角扯平,主打一个歪歪扭扭凑合能看。父子两都不在乎这点细枝末节,喝完水,穿上衣服后,一起手牵手去食堂吃饭。
打饭当然是幼崽的工作。
扑棱完全是抢着做打饭的工作。他会刷雄父或者雌父的卡,双手举高高端着一个盘子去窗口打饭。厨师们经常会看见一个盘子飘忽在半空中却不见人影,周围还回荡着“谢谢叔叔。多加糖”之类的崽言崽语。等饭菜装满后,扑棱端回到恭俭良身边,满脸期待看着雄父,再惋惜地说“自己太矮了”“没有给雄父打到肉肉”之类的话。
没过几天,恭俭良便跟在扑棱后面打饭,抱着扑棱打饭,到最后开始自己端着餐盘,不知所云崽言崽语,带着幼崽一起去食堂吃饭。
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小扑棱已经充分明白了,自己的雄父是“我可以做,但我不想做”。他有理由用自己的幼崽脑袋怀疑,雄父在雌父面前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表现,都是“逃避家务”做出来的伪装。
充分展现了:只要我搞砸一次,就可以再也不做。
咦惹。小扑棱如此一想,便不理解雌父雄父在玩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书本上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是什么军雌叔叔们讨论的“有恃无恐”之类的——
总之,雄父这么娇气就是雌父惯的!
故而,小扑棱觉得家里新来的小雄虫还是很好懂的。
蛋壳油是什么好东西吗?虫蛋弟弟又爱在地上打滚,又喜欢对冲狙击,要不是雌父拦着滚到垃圾堆里,小扑棱都不意外。
他发誓自己第一下只是纯粹的好奇,回忆起虫蛋弟弟的糟心活动路线后,便直接选择端起碗来畅饮。
“你喜欢吃里面的柠檬吗?”小扑棱牵着小安静的手,走在星舰内。他们两个作为幼崽,个子都不高。扑棱是真没长大,小安静是在基地里没养好,五岁大的年龄,看上去和三岁差不多。
一路上,不少军雌都看过来,眼中有笑着的,也有打趣的。
“我。我不知道。”小安静不喜欢别人的目光,悄悄朝扑棱的身后躲一躲。连带着底气都弱了几分,说道:“抱歉。”
小扑棱不懂,为什么要道歉。
他直截了当道:“你喜欢。我就带你,去找柠檬。”
“哎?”
小扑棱说干就干。他身上还是有点像恭俭良的地方,比如说超出常人的行动力和对格斗技术的爱好——恭俭良这点很平均的遗传给两个雌子,他们现在每天都要进行兄友弟恭的格斗训练,具体为怼脸对冲、痛打、敲闷棍、盖被子等幼崽互殴手段。
“我们先去厨房。”小扑棱还是有点点语言困难,个别词舌头会打圈,语速不得不放慢一些。他道:“雌父去熬油。一定是在厨房。我们过去,可以找找看。柠檬。”
如果没有,他就刷刷脸,带着小雄虫去食材库里转一圈,麻烦军雌叔叔们给自己找一个小柠檬吃吃。
小扑棱想着,自己也开心起来。
他老和弟弟打架,打得火气都上来了,还不曾吃过“一整个柠檬”。等他吃完了,必然要去虫蛋弟弟面前大声炫耀,以彰显自己作为哥哥的特权。
这也是小扑棱最近的发现,只要他一个人抱住雄父或者雌父,大声宣誓主权。虫蛋必然焦躁不安,不顾双亲阻拦,直接对自己重拳出击。
而小扑棱便要站在这道德高地,当着雄父雌父的面对弟弟进行合理合法的打击。
问就是和战术书学的。
有点脏,但很好用。
而雄父、雌父两者不在时,小扑棱便学会抓住身边这个小雄虫,对还是虫蛋的弟弟进行漠视。他没有枉费提姆的战术教育,每当小雄虫忍不住看向虫蛋时,小扑棱便找出一个新鲜玩具、一本新书、或者一段有趣的经历,把雄虫的视线吸引到自己身上。
今天也是。
小扑棱依旧在宣誓自己的主权,发誓要让虫蛋弟弟明白。
弟弟,永远都是弟弟。
谁都不可以抢走雄父雌父对他的爱,家里的东西都得先紧着雄父雌父用,然后是他用,最后才是这个虫蛋弟弟用。
“你好安静啊。”小扑棱在口袋里继续淘一把,抓出一颗皱巴巴的糖果,塞到小雄虫手中,“你都不说话。”
小安静捏住糖果,低低“嗯”了两声。
不是他不爱说,而是他不知道说什么。面对这个奇怪的一家子,以及能力远超于自己的雌虫兄弟,安静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在家里做个隐形人。
“你要多说话。”小扑棱思索片刻,决定看在雄父的喜好上,教对方一点东西,“不然。等弟弟破壳。你会被抢走的。”
小雄虫安静心里一紧,他想到的是雄父被推上桌子,想到那一声惨叫,想到冰冷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忍不住缩起肩膀,下意识走在扑棱的后面。
“弟弟,哼。”小扑棱撅起嘴,很是不满意,“你要学会,抢东西。知道吗?”
小安静不知道。
他完全不理解,面前的小雌虫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直到对方将他带到厨房,娴熟地对军雌们撒娇,在一顿可爱攻击后,得到了一枚黄澄澄的果子。
小扑棱拿着那枚果子回来。他掂量下重量,闻了闻,想不出要怎么食用这颗柠檬,索性将其放在小安静手中。
“借给你。”
小安静浑身哆嗦一下。冰冰凉凉的柠檬表皮还冻着一层水雾,硕大的水珠凸出柠檬表面一个又一个凹凸不平的小圆点,呈现出湿滑的颗粒感。小安静下意识要松开,他对寒冷的东西充满恐惧,这种恐惧在他来到星舰温暖的环境后扎根入土,变成一种本能。
小扑棱道:“掉了就没有了。”
小安静又慌忙抓紧。
他越是慌乱,那颗柠檬便有了生命般,在指头挤兑中乱跳。直至小扑棱伸出手,一并将柠檬、小雄虫握在手心。
“喜欢就拿着。”小扑棱道:“你可是雄虫哎。”
和雄父一样的雄虫,就不能和雄父一样理直气壮地要求点什么吗?再不济和雄父一样明确地说出自己想要什么,让其他人帮忙完成,也好。
小安静几乎要窒息过去。他第一次和同龄雌虫握手,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冰冷与温暖的夹击。他迫切地想要抽出手,却被小扑棱下一句话死死按在地上。
“你明明想要柠檬吧。”
“不是。”
小安静努力摇头。他不想要什么东西。他很乖。他不会要额外的东西。他一直都是个乖孩子,大人们说什么就做什么。他是个很乖很乖,从不会要东西的小孩子。
因为他知道,失去雄父,自己要了也得不到。
“你可以闻一闻。”小扑棱举起柠檬,凑到他的鼻翼下,说道:“雄父以前喜欢用柠檬干泡蜂蜜水喝。雌父说的。”
这种食物,似乎生来就适合于冷气共存。冰镇的柠檬香味,气息更加清冽,芳香味从手指开始挥发,一路醒到小安静的鼻腔中。
这就是柠檬吗?
他无端抽噎一下,似乎想起雄父死前不断地念叨,说起家乡的柠檬园,说起自己的小名,那些遥远的一切似乎在面前这颗小小的柠檬身上得到具象。
他终于多了一丝实质感。
他开始哭泣。
“哎。”小扑棱却不得不叹气。他双手双脚并用,将小安静推到用餐椅上,接着自己也爬上来。两孩子并肩坐着,周遭的大人几乎走光了,灯光只亮着一顶急用灯,后厨叮叮当当做卫生收尾。
“在这里哭了,就不许去雄父面前哭了。”小扑棱掏出自己那块小手巾,拍拍小安静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这个病弱的蝴蝶种雄虫哭起来,雄父也不会开心。
雄父不开心,小扑棱也不会开心,雌父倒是会很开心。
哎。小扑棱叹口气,感觉自己身上肩负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重量。他再次叮嘱道:“一次性哭完哦。不准留给雄父哭。”
“呜嗯。”小安静抱着柠檬,乖乖点头。
他不自觉朝着小扑棱靠近,最终选择把眼泪交付给这个比自己更小的孩子身上。
小扑棱变本加厉,继续吩咐道:“不准和虫蛋弟弟走太近,他好凶的。”
“嗯嗯。”
“你要听我的话。我才会给你柠檬,知道吗?”
“嗯嗯。”
还有吗?小扑棱思索片刻,总觉得现在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分水岭”。可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只能用书面语对小雄虫道:“你要和我签……劳动合同,知道吗?”
没错,就这个。
小扑棱言之凿凿,“签完合同,你必须得听我的话。”
作者有话说:
老二:我的孵蛋雄虫呢?我那么大一个备用雄虫呢?
扑棱:让我找找,劳动合同是什么?
(兄弟两不抢雄虫,他们两是物理上看彼此不爽)
——*——
【小兰花的监狱生活27】
恭俭良根本不管小孩教育。
他是那种自己都学不明白的大人,禅元也不指望他误人子弟。家中长子和次子生来好学聪慧,连带着养子都乖巧听话,从不在学习上出错。
唯独,刺棱。
作为家里最像恭俭良的小孩,他失去了雌父辅导就两眼一抹黑,一大早把“空空空错空空”的作业交上去了,喜提“叫家长”大礼包。
“这道题课上是不是讲过?套用这个公式……我说过很多遍吧,你怎么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
刺棱低下脑袋。
老师继续道:“我已经把你雄父叫过来了。让你雄父教教看,这么简单的题目,最基础的题型,有手就会。”
刺棱捏捏衣角,欲言又止。
于是,丢脸的人从一个,增加为两个。
恭俭良看着面前的初等数学题,两眼一闭,坚决宛若上刑场,“我不会。”
开什么玩笑!恭俭良这辈子的脑细胞都战死在入职考试中了,什么数学题?他不会,他连公式都看不懂了。
老师垂死挣扎,“这怎么会不会呢?这是初等数……好吧。雄虫阁下,您可能不太管孩子的学习。”
恭俭良点头如捣药。
老师继续道:“请问您家中还有雌侍吗?”
恭俭良道:“我不收雌侍。”
老师:“……不,我已经结婚了。我的意思是,您们家还有其他能教小孩的雌虫吗?雌虫的教育抓得很紧,一步落下,步步落下,千万不要松懈啊。”
恭俭良板着脸,终于感受点社会养崽的压力,他一把揪住走神的刺棱,揉叭揉叭幼崽小脸,发泄情绪。
“他成绩很差吗?”
“全班倒数第一。”
恭俭良心气提起来了。他想起自己在刺棱这个年龄,智商尚存,成绩还排在中游阶段。雄虫幼崽们一点都不在乎成绩,大家私底下看分数,不是100,就是99分。每个人回家都能收获满满赞美。
刺棱的成绩怎么能差成这样子呢?
老师苦口婆心道:“如果工作实在忙。可以考虑家里几个人轮班辅导小孩作业。”
恭俭良道:“我只有雌君。”
老师噎住,半晌拉开抽屉,在一堆文书中扒拉出花花绿绿的宣传纸。他将宣传纸塞到恭俭良手中,劝诫道:“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您可以带着孩子去辅导班看看——费用可能会稍微贵一点,但质量还不错。您可以多试几家,自己也可以旁听一下。”
刺棱主动接过宣传纸。这种花花绿绿的实体纸十分受这个年龄的小雌虫喜欢。他们有的人根本不需要补习,因为喜欢纸张颜色,捡回去折成各种形状玩。
刺棱也很喜欢宣传纸鲜艳的颜色。
他很认真,但极其慢地念出上面的字:“雌虫幼崽专属。幼小初高辅导班。雄雄。什么是辅导班。”
恭俭良回忆起什么不好的东西,脸色僵硬道:“就是一个每天写作业的地方。”
“啊呜。那。那我不去了。”
恭俭良一把抓过自己的厌学幼崽,搜索宣传纸上第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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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
禅元盯着电子书扉页“劳动法”三个大字,以及正在下载的“劳动合同模板”陷入了思考。他提溜下自己手中沉甸甸的小扑棱,困惑道:“你找这个干什么?”
小雌虫不应该看一点故事书、童话书, 再不济找找动画片、幼儿大电影, 真没事情干, 做做数学题也行。
劳动合同?
这是小孩子应该考虑的问题吗?
“你知道什么是劳动合同吗?”
扑棱超级大声, “知道。”幼崽凭空扑腾自己的小短腿,叫嚷起来, “就是每天要听话的合同。签了之后, 雄虫就要听我的话, 不准和弟弟玩。”
禅元:?
不靠谱的雌父及时地阻止了这场“童工交易”。他脸上还乌青着一大块——昨天, 他意图爬上恭俭良的床, 不惜将自己套在被子里。被雄虫发现后,拽出来一顿毒打——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穿的那种。
“宝贝。你这个年龄拐雄虫,实在是太早了。”禅元谆谆教诲,意图将老大成为夫夫和谐的润滑剂。他道:“不如听雌父的话, 从现在开始去你提姆叔叔屋子里睡觉。正好,小安静也玩过提姆叔叔的鸭子, 你们一起去。乖。给雄父雌父一点私人时间。”
禅元太馋了。
恭俭良近日是没有什么丧偶的想法,但耐不住雄虫根子极为恶劣,每天不看着雌君出丑浑身上下就不舒服。他智力上斗不过,便从生活中入手,时常在孩子们面前只穿一条内裤,一件禅元的衬衣, 再颇具趣味地套上绑带, 大腿肉被紧身带勒出一圈小小的软肉, 偶尔往里面塞刀具, “啪”得拉开弹力带,腿肉轻颤。
禅元快疯了。
恭俭良却很认真。雄虫不仅投屏双方的聊天记录,还专门找出电子笔,在通讯光屏上做记录,每天软刀子割肉,仔细整理禅元的xp列表。
“制服。这个我知道,我还穿过。”恭俭良掰着指头算,躺在床上,翘起两条腿晃来晃去。禅元的军装衬衫轻浮地贴在他的身躯上,翅膀断裂处贴了新膏药,一个月的时间,伤口结痂成两道粉痕,倒有几分像雌虫的虫纹。
禅元努力吞咽口水,天知道他有多想用手指触碰伤疤。一想到指尖从伤口处扫过,雄虫会因自己的动作,瘙痒不满,回头瞪着自己。禅元浑身上下都得到了升华。
——于是他尝试了。
结果是被恭俭良过肩摔甩出房门,被迫去军医那边拍个小片子,意思意思打个绷带。
“禅元。禅元。”恭俭良整理禅元xp列表的速度并不快,有时还会停下来去自己的衣柜里扒拉出衣服,重新笔画两下,“禅元。你是更喜欢校服,还是军装?还是战损?这个词叫战损吗?……唔,不太懂。”
禅元深呼吸,强忍冲动,诱骗道:“你换上我看看?”
“好啊,好啊。”恭俭良一点一点解开自己的衣服。最开始,他不是很熟练,衣服后面的扣子解不开,折腾半天,不开心坐到床上,自己和自己生闷气。禅元好不容易哄得他过来,手把手给雄主解开扣子,正准备大快朵颐时。
恭俭良道:“敢伸进来,我就剁了你。”
禅元讪讪收回自己的咸猪爪,老老实实,以示清白。
“雄主~宝贝~你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呢。”
“是嘛?”恭俭良娇娇弱弱地抽噎道:“真的很残忍吗?”
禅元已经要哭了,“真的呀。你看,口水从身体各个地方流出来了。”
恭俭良迅速收回自己娇花般的语气,眼神空洞又欢喜,主打一个幸灾乐祸,“那真是太好了。你就继续流着吧。我才不要进去。”
禅元:……
太坏了。雄虫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什么新奇的放置play?禅元手脚并由,几乎几乎扭曲了形状飞速尾随恭俭良,“雄主,雄主。你已经一个月没碰我了。我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恭俭良认真思考,认真回答,“没有。”
他们每天都在见面,只是没有做而已。
“什么?”
“我可是和你结婚了哎。”恭俭良掰扯手指,不开心道:“结婚后,除了刚开始几个月你一直躲我。后面开荤了,每周最起码五次,后面只要不出地面任务,每天都要来一次两次,怀老二的时候最过分,每天三次打底——现在只是一个月而已,你一个月都受不了吗?你也太饥渴了吧。”
禅元同样开始掰手指,“有情饮水饱。谁一天不喝三次水啊。”
恭俭良面无表情看着禅元。他不大的脑仁,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做/爱=喝水”这种公式,更别提“有情饮水饱”这种变态说辞了?
饮水饱?什么水?禅元的水还是他的水?
禅元再接再厉,“雄主。你不会是不行——”
恭俭良正面给禅元一记膝击,获得了接下来四个小时的平静生活。
没有涩涩变态的生活,终于不是“吃饭-睡觉-□□-打架-互相吵架-吃饭-睡觉-□□”了。恭俭良甚至开发出新乐趣:每天搜索菜名,并把所有和“蛋”有关的菜名,当做老二的小名。
今日份的虫蛋,是小洋葱炒蛋。
“小洋葱炒蛋。你知道洋葱是什么东西吗?”
“唔。啊噗噗欧。不几道,几道~啊呜呜呜噗噗。”虫蛋在恭俭良怀里滚来滚去,蹭蹭雄父左边的精神触角,又蹭蹭右边的。对比起小安静的精神触角,虫蛋还是喜欢雄父——雄父的精神力好粗,好大,还特别凶——虫蛋用力咬下去毫无负担,哪怕把雄父咬得面目狰狞,结果也不过是精神力暴揍小屁股。
就是很奇怪,最近生活有点安静,没什么“啪啪啪啪”的声音了。
老二毫无顾忌地思考一会儿,瞬间把雌父雄父的事情丢在脑后,“嗷呜”对准自己看中的精神力咬下去。恭俭良从微笑和善的“小洋葱炒蛋”,瞬间变成尖叫版本的“小——王八炒蛋。”
“不许吃。雄父的触角不是给你吃的!”
“小王八蛋!”
“我要打烂你的小屁股。打烂!!”
禅元推开门,对此心生向往。他现在已经寡疯了,处于一种“无所谓,我什么都能炫”的饥饿状态,提溜着扑棱走过来,牛头不对马嘴,“我可以。来吧,雄主。”
恭俭良平静地扭头,眼神在两个孩子面前打转,对禅元充斥着“你想死吗?”的问候。
“咳咳。我的意思是——雄主的手实在是太娇嫩了,雌虫幼崽太皮实了,一定会伤到雄主的。这种事情我来就好了,等他破壳之后,我一定把他按在膝盖上打。”
禅元放下扑棱和小安静,转头走向墙壁,认命为老二添上一个“√”。
墙壁上,10x10的表格已经贴了五张,每一张都满满当当打满了“√”。禅元手上是第六张,密密麻麻的“√”排山倒海,只差两格就又满了。
小扑棱心满意足跟着雌父走到纸下面,朗声念道:“老二打屁股记录表。雌父,我到时候可以打弟弟屁股吗?”
“不可以。只有雌父能打。”
“六百下,雌父一定很辛苦吧。”扑棱对此项活动充满兴趣,主要是老二一个月的时间用蛋锤把他打造成“医护室常客”,两小孩在争夺雌父雄父关注上,打个头破血流,时常两败俱伤。
扑棱多少得找回场子来,他道:“我很乖的。不会把弟弟打疼的。”
禅元已经懒得去想,自己的大雌子为什么能说出如此“茶言茶语”的话。一个月半的父子日常,叫他深刻认识到,老大多多少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胚子,接下来等老二破壳,兄弟两多少要磨砺好一整子,才能伪装出普通人有的兄友弟恭。
他道:“带安静去提姆叔叔那,雄父想要和雌父说说话。”
“唔好吧。”小扑棱转过身,牵起小安静的手,走到门口又急冲冲地回来,叮嘱道:“不可以,再多一个哦。”
禅元:……
小扑棱嘀嘀咕咕,“再多,我就,真生气啦!”
禅元:扑棱,你的意思是每天和虫蛋打得翻天覆地,还是不算生气吗?
“好吧好吧。”
“不可以再生。”
“好的,雌父答应你。不生了,不生了。”禅元总算把两个有腿的幼崽哄到隔壁提姆房间,至于提姆的鸭鸭玩具会遭到什么□□,就不在禅元的良心考虑中了。
他要解决自己一个月吃不到肉的严峻问题!
这件事情,必须和雄虫摊开讲明白,讲清楚!
“宝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恭俭良抬起脚,懒洋洋地靠在床榻上。虫蛋在被窝里拱来拱去,最后一把掉在地上,轱辘轱辘朝着床底探险。
恭俭良抬起眼,懒得管小王八炒蛋了。他道:“你错什么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算?”禅元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仰望着自己的漂亮雄主,这个姿势他千挑万选,自认为是在所有体验过的前戏中,最讨雄虫喜欢的一个。他道:“要说最开始,我不应该自作主张给雄主找雌侍。”
捏着鼻子把两年前的老黄历翻出来了。
恭俭良没吱声,就是“哼哼唧唧”两把,翻个身,脸对着禅元,嘟嘟嚷嚷,“你还知道。哼。”
禅元心里为自己擦一把汗。他就是试试看,不晓得恭俭良心里的小疙瘩是什么时候累积下来的。
——两年前啊,他们结婚一个月都不到的事情哎。恭俭良居然还记着。
禅元对自家雄主的小心眼有了新的认知。
他虔诚反省,把自己的记忆仔仔细细筛选一遍,按照雄虫的逻辑,不管有错没错都是我禅元的错,通篇辞藻华丽,语气陈恳,逻辑清晰,因果关系颠倒,事实证据张冠李戴。
恭俭良略表满意。
“我不应该对温格尔阁下轻浮。作为雄主的雄父,我应该表示出沉痛,应该法自内心的为温格尔阁下的去世感觉到痛苦,我……”
“禅元。”恭俭良抱着枕头凑近一点。他的脸枕出一小块嘟嘟肉,赤瞳已经不似过去谈起这个话题便充斥着迷茫,反而更多是一种淡淡的忧伤。
他问:“你对我雄父有感觉吗?”
禅元:哈?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温格尔阁下作为当代夜明珠闪蝶家的家族长,多得是人垂涎。比起他一身温柔又绝望的脆弱美,禅元还是更喜欢恭俭良这种勃勃生机,让人在生死边缘来回跳跃的凶悍美。
主要是符合他血腥暴力少儿不宜的xp,纵享一个刺激。
不过还得安抚一下雄虫才好,免得又生出什么端倪。禅元轻咳两声,说道:“温格尔阁下也是美人,但我还是更喜欢……”
话还没有说完,恭俭良掀床而起,暴怒不止,“我就知道!”
禅元这个狗东西,说了这么多,还是看中皮囊。前面磨磨唧唧一大堆反省根本就是铺垫,归根结底,中心思想就是他这一个月的所作所为:
想睡雄虫。
想大睡特睡,一个月睡三次,玩得超花。
恭俭良心都要碎了。他陪着禅元玩,那是他乐意,是他看中禅元,要和禅元培养感情再一刀弄死。禅元喜欢他雄父?禅元还夸雄父长得好看?禅元下一秒是不是要说,“如果可以我想要玩父子双/飞”
恭俭良道:“你喜欢双飞?”
禅元大脑宕机,“也不是不可……没有!”他摇摇欲坠站起来,接着再次磕在地上,膝盖生疼,“雄主,我对雄父绝对没有这种变态的欲望。我只喜欢你。”
“你还说雄父是美人。”
禅元敢怒不敢言。他想,我不仅觉得你雄父是美人,你们夜明珠家所有雄虫我都觉得是美人。
毕竟夜明珠家是出了名的美人家族,禅元小时候最喜欢收集这个家族的美人卡,有事没事就拿出来盘一盘,舔舔美人们的遗传颜值。
“那……雄父不好看?”
“什么?你居然敢说雄父不好看?”恭俭良怒火中烧,简直要和禅元拼命。
禅元赶紧从心,道:“宝贝。雄父不是我的喜好,你才是我的喜好。”
“哼。”
“宝贝。宝贝别生气嘛。之前对雄父不尊重,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现在对雄父是一千个一万个敬重。我的内心绝对没有半点玷污雄父的意思。”
恭俭良瞪过去,反手将被子打开,盖在自己身上。整个人变成一个红豆馅小汤圆,支支吾吾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我才不相信,你一定想得很涩涩。超级涩涩的那种。”
“我没有啊。”
“你刚刚犹豫了。”恭俭良无理取闹,“我问你的时候,你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
禅元心想:你总得给我组织语言吧。
他头疼。他无奈。他感觉自己嫁给了一个傻子雄虫。现在到了交流感情的时候,对方完全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打转,根本不听听正常人的思考逻辑。
恭俭良抬起头,见禅元没有理会自己,更加难过了,“你又犹豫了。”
“犹豫是好事。”禅元拍拍红豆汤圆的脑袋瓜子,语重心长,“说明我在乎宝贝。”
恭俭良窸窸窣窣,再次冒出来的时候,撒娇汤圆变成了冷漠汤圆。他卸下那堆伪装的娇软宝贝表情,眨巴眨巴眼睛,和禅元对视。
“不许肖想雄父。”
“好的。”禅元对死尸没兴趣。
“不许去找雌侍。”
“好的。”自己栽下的树,才不给别人乘凉。
“不许用别人做的小蛋糕骗我。”
“好的。”禅元现在已经会做小蛋糕了,吉央早是过去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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