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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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他飞速冷静下来,每次到达体能极限就停下来。
除了集体训练、日常维护工作和给雄主送三餐外,禅元其余时间全部泡在训练室,有时根本来不及拆开睡袋,躺在地上一滩汗水上就累睡了,早上爬起来腰酸背疼,冲澡感觉在抽筋。
体能提高所附加的肌肉酸疼,让禅元有种“我可以了”的错觉。
他大学入学考试都不曾这么拼命地锻炼体能,可见对付颜狗还是需要一张足够魅惑的脸,以及大把的钞票。不过禅元累得灵魂出窍,等定时送饭的闹钟一响,他还是从地上刨起来,撒开步冲在去干饭的第一线。
雌君不得给自家漂亮雄主送饭吗?
禅元清楚,恭俭良可以自己去食堂吃饭,但他有点私心,不希望漂亮雄虫出现在公众面前。当然,这是他对恭俭良的说辞。
禅元绝对不会说,“我害怕你控制不住,在食堂大开杀戒”这种屁话。
不然,远征军同僚们就会发现一具新鲜出炉的尸体哈。
如今的禅元,每一天都活得像凶杀片前兆。
“禅~元~”恭俭良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肉,眼巴巴地看着雌虫,“还不能开小灶吗?”他将筷子把饭搅拌成一团,用动动汤勺,看上去十分不满意食堂的口感,“我要吃蛋糕,要吃新鲜出炉,热乎乎的蛋糕。”
“好好好。”禅元这三天,别的没做,最起码摸清楚了恭俭良的口味。
他嗜甜,似乎是甜食可以极大的缓解雄虫的不开心。恭俭良无论做什么,口袋里总装着一把糖果。
对比起来,食堂大锅饭自然无法满足恭俭良的口味。特别是,禅元见过恭俭良舀了满满两大勺白砂糖,放在紫菜蛋花汤和咸肉菌菇汤里搅拌后,他就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和恭俭良吃一个锅里的饭。
不要在咸口汤里放糖!不要在咸口汤里放糖啊!!!
而每次恭俭良吃腻了,不想吃的时候,就任性地把剩饭剩菜推到禅元面前,还殷切地给禅元夹菜,“禅~元~吃菜。”
禅元:……
他能怎么办呢?他能怎么办呢?可爱的雄虫用充满信赖和等夸夸的表情看着你,你能拒绝他吗?
“你怎么不吃呢?”恭俭良笑着等了许久,笑容逐渐狰狞,“你嫌弃我!”
禅元看着雄主手中的铁质勺,慢慢弯折,发出石破惊天的冤号:
“我没有!我可感动了!太感动了,雄主居然给我夹菜了!”
我的命!我的命!我的狗命!
禅元飞快夹起碗里还沾着白糖颗粒,望着那结了一层糖霜的葱,含泪咬下,“谢谢雄主。”
“不用谢。”
恭俭良盯着禅元将碗里的菜全部吃光,笑容终于放松下来,好像刚刚那个修罗完全不存在,眼下只有一个温柔天使飞快地将所有剩菜夹给禅元。
恭俭良:“远征途中,食物珍贵,不允许浪费哦。”
垃圾桶.禅元.兼职雌君认命地附和:“雄主说的对,雄主说的太好了!”
这日子真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虫族早已经不是那个雄虫靠性别就能压迫雌虫的虫族了!他还是雌君哎!能不能振作一点,为雌虫搏一搏雌君的脸面?禅元心中为自己加油鼓气。成年雌虫对刚成年的小雄虫进行教育是正常的,要将恭俭良掰到正常的思维上,最起码要教会他不要随便损坏公物……
“禅元。为什么现在还不能开小灶?”恭俭良盯着雌虫,将那个掰弯的铁勺再次掰直,还顺手地在桌子上轻敲两下。
禅元眼睁睁看着伤痕累累的桌子上多了两个豁口。
那仿佛不是桌子,是他未来的脑壳子。
“哈哈,这个,可能,大概。”禅元给自己打气,他的三天冲刺训练可不是白训的,“申请下来了,但配货还要一些时间呢。”
雄虫的房间自带厨房,但里面包括做饭需要的能源块、食材、调料都需要定期想上面申请,配给下来才能正式开火。
禅元看得出恭俭良十分期待吃热乎乎的小蛋糕。
可他不会做啊。
“已经三天了。”恭俭良催促道:“我晚上可以吃到小蛋糕吗?”
他精心为禅元设计了死亡场景,雌虫做饭时不慎滑倒,结果抓住刀具架,导致刀直接刺穿他的咽喉、脑门和心脏。
呜呼。恭俭良想想就很美好。
他已经准备好擦拭指纹的抹布,清楚脚印的拖把了!
现在就差当事人和他的小蛋糕了。
恭俭良希望在禅元倒下的那一刻,厨房里“叮”的一声,整个屋子传出热乎乎甜滋滋的蛋糕香味。
他整理自己的表情,用表演课老师说“雌虫无法拒绝”的可怜小表情看着禅元,“禅元~禅元~,我要吃小蛋糕嘛。”
对恭俭良来说,这种语气用一次,生理不适一次。
但对禅元来说,这就是天籁之音,是他暗无天日雌君生涯中的阳光,是他这头驴面前吊着的胡萝卜。
再配上恭俭良杀伤性极大的脸,不到恭俭良发出第二声,他就缴械投降了。
雄虫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雌虫才是这个种群里最强的武力输出。禅元被美色迷得昏头昏脑,直接忽视了自己被雄主按着打的事实。虽然清醒时,他也不会承认雄虫可以打败雌虫,最多认为是自己太菜,锻炼锻炼就好。
有点普通,又有点自信。
禅元道:“好的,我马上去给你搞小蛋糕。”
他这几天在训练室认识了一个会做蛋糕胚的彪悍雌虫。
自己不会做,那就叫别的雌虫做呗。难道恭俭良还能从一块蛋糕上闻到自己的味道吗?
禅元一点都不羞耻,他可是当初说要和【馥郁清香】嫁给同一个雄虫的家伙。
实际上,禅元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在远征军找几个武力高的雌虫,争取让他们进入这个家庭——他总有一种直觉,光靠自己一个人是扛不住狂暴状态的恭俭良。
为了小命,禅元觉得让恭俭良多找几个,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虫族社会,这么好看的雄虫被一个人独享才是不正常的吧。比起以后被人从雌君位置上挤下去,禅元还不如主动出击,建立已婚哥哥说的什么“家庭派系”,联合起来抵抗其他后来者的加入。
稍微有点远。
但对如今的禅元来说,只要他能苟住小命,光看着恭俭良的脸都算得上此生无憾了。
在禅元所在的星舰上,对恭俭良心动的雌虫还真不止一个两个。而正在策划近几天主动出击的,正好有那么一个两个。
例如,本届新兵征兵中的佼佼者,曾经拿下烹饪课满分,南部九校格斗联赛亚军,现服役于远征军深空机甲部门的黄蜂种雌虫,吉央。
如果禅元在这里,一定欣喜,这不就是在训练室和他友好交谈,并帮助自己矫正动作,还会做香喷喷小蛋糕的彪悍雌虫吗?
“远征正式开始了。上面任务已经发放下来了。”他的背心快包不住膨胀的肌肉了,吉央被室友们团团围住,语气沉重,“一旦进入战斗,我们能够追求雄虫的时间必将越来与少。随着远航,杀戮会不断加重,我不希望吓坏雄虫。”
室友们沉重的点点头。
让从小被捧在手心的雄虫直面血腥和断肢,对他们来说不亚于一场酷刑。在座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雌虫,他们清楚一个雄虫愿意主动参加远征军,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他们的机会。
等离开远征军,还真不一定能再遇到恭俭良这样貌美的雄虫。
“我和他的雌君接触了一段时间。”吉央缓缓地评价道:“很认真,也很刻苦。但很可惜,他在格斗上的天赋不高,也没有展现出指挥的指挥——这种人注定无法在军队内爬到高位。”
自然也不配独享美貌的雄主。
通讯适当地响起。
吉央露出笑容,给室友们展示上面属于禅元发来的烹饪邀请,“诸位,我要先去一步了。”
最娇弱的鲜花,理应被最锋利的刀来守护。
作者有话说:
禅元大概是所有虫族文中,第一个愿意雄主找雌侍的雌虫吧。
恭俭良:你!居然!找雌侍!!你不喜欢我!!
禅元:(含泪)没有没有,我怎么会不喜欢雄主呢,我最喜欢雄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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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蛋、牛奶、面粉,白糖就不需要了,雄主那边多的是。”禅元将材料包里的东西清点一边,确认没有任何遗漏后看向黄蜂种雌虫吉央,“你真的可以吗?做那个什么蛋糕来着?”
“戚风蛋糕。”吉央笑着说道:“这是我烹饪课学的第一个甜品。”
“太棒了!”禅元期盼地说道:“以后还要多麻烦你了。”
又能打架,又会做甜点,还是擅长搏击,体能超好的黄蜂种。这种人如果可以做雌侍的话,简直就是解决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吉央性格也不错,笑着将禅元手中所有东西提过来,寒暄两句,“哪里哪里,我还要麻烦你了。”
实则心里对禅元的行为做出了种种评估,确认无论是战斗力,还是雌虫魅力,自己都远胜于对方。非要说哪里输了,也真的就输了一个雄主。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雄虫房间,饶是吉央稳重的性格也忍不住躁动起来。
没关系。马上,这点缺陷也要被补上了。吉央目露精光,对不住了禅元,你的雄主就是我的雄主了。
而当事人禅元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用指纹开锁进入房间。
作为雌君,他是全舰唯一一个可以自由进出雄虫房间的人。哪怕是舰队的指挥官站在雄虫门口,其权限也不如禅元这个雌君大。
对很多雌虫来说,这也是他们所追求的某种权利乐趣。
“哇。”吉央看着眼前干净整洁的房间,对那位美貌雄虫的好感度飙升,“你的雄主一定是个勤俭又善良的雄虫。”
桌子上放着一本巨大的《虫族刑法》旁边有一本纸质本子,可能是雄虫用来做学习笔记。书桌上放着几朵小花,糖果盘和桌布的配色相得益彰。而一些小摆件的设计看上去让整个屋子看上去可爱又清新。
“我简直迫不及待要见到他了。”吉央内心的烈火恨不得一下子喷发出来。
实际上打扫了整个房间,每天定期还要跑过来擦地板,在房间里找出恭俭良随手乱丢的糖果,还要在打扫时被随手殴打两下的禅元,艰难地说了一个“哦。”字。
恭俭良,名副其实。
——说的是他的雌君。
“鞋柜有拖鞋。你穿我的就好了。”禅元没有看见雄虫的踪迹,放宽心,带着吉央走进来,“我把东西提到厨房,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就好了。”
吉央哪里想让禅元占据主动权。
他来到这个家,就是为了加入他们。这种时候,面对雄虫原本的雌君,一定要保持热情、谦虚和充分的尊敬……如果你实在不想尊敬对方,装也得装的很尊敬,毕竟现在,吉央还是这个家的外人。
“我来就好了。”吉央悄悄透露出自己的想法,“哪里能让雌君这么辛苦啊。”
禅元差点喜极而泣。
太好了,不愧是自己第一个看中的人选,这也太上道了。要不是他还没有和恭俭良通过气。禅元现在就可以和这位即将加入的大冤种互称“兄弟”。
“哪里的话。”禅元投桃报李,抛出橄榄枝,“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还需要这么客气做什么?”
两个雌虫心照不宣的笑。
场面变得异常和谐起来。一会儿禅元帮忙拿个碗筷,一会儿吉央过来提出一些摆盘的小建议,双方其乐融融,简直是异雌异雄的亲兄弟。
“现在雄主还没有来。我来和你说一些注意事项。”禅元感觉气氛到位了,这个时候稍稍透露出一点消息,让这位马上加入新家庭的兄弟有点准备,“雄主他脾气不是很好。”
吉央点点头。
正常,小雄虫从出生开始就被家里人捧在手心供养,上面有雌父雄父和哥哥们,下面有弟弟们,社会方面有雄虫协会一路呵护着长大,骄纵点很正常。
禅元当然知道对方的表情说明什么。他觉得自己说的还是不够露骨,“可能比你想的……还要……暴躁一点。”
“嗯。”吉央点点头,“没事的,我会控制我的力气。他想怎么发脾气就怎么发脾气。”
禅元觉得兄弟不够激灵啊。
他做了一下手势,甚至想找一下恭俭良上次在厨房触摸的刀,和这位新兄弟详细解释他们雄主的特殊性。
他发现刀不见了。
“吉央,你有看见厨房的刀吗?”禅元的额头上几滴冷汗掉下来。
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吉央将蛋糕胚放进了烤箱,自然地说道:“厨房有刀吗?我没看见。”
门外,指纹解锁带来的音乐声悦耳动听。
禅元却被激起一身冷汗。他看向吉央,想到对方那满满当当一大串格斗头衔,快速冷静下来。
“雄虫阁下,我就送您到这里了。”似乎是雌虫的声音。随后便恭俭良冷静的声音,“谢谢。”
禅元擦了擦汗,发现手上全部是面粉,此刻面粉已然粘在他的脸上。
“吉央……”
你听我说,接下来——
隔壁的吉央衣冠整洁,围裙系在腰上,脸上干干净净,手指缝隙中都没有一点污垢,站在禅元身边,愣是将可怜的蝉族雌君衬托成一无是处的废物。
如果不是吉央还没有得手,他一定会大声喊出,“雄主,您回来了。”这六个大字。
禅元有点酸。
他用力用袖子擦擦自己的脸,好像是为了不丢脸面,又像是为了争宠,实际上他越擦越脏,反而将敌人衬托得如此高大。
“禅~元。”蹦蹦跳跳的身影来到厨房门前,雄虫灿烂的笑容猝不及防出现在两人面前,“我闻到蛋糕的——他是谁?”
“雄虫阁下您好,我是黄蜂种吉——”吉央还没说完就被恭俭良粗暴的打断。
“闭嘴!我没有问你。”雄虫那双玫瑰红的瞳孔,居然出现了些许血丝。在吉央看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世界上居然有醋劲如此大的雄虫!只是雌君身边出现了一个雌虫?只是雌君把一个雌虫带到了房间里,就让能让雄主急红了眼!
禅元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吉央快速想着解决方案,如果说之前他只是眼馋恭俭良的脸,现在他真情实感想要在这个雄虫心中拥有和禅元一样的地位。
“禅元!!!”恭俭良冲上前,揪住禅元的衣领,使劲摇晃,“我说,他是谁!你居然把人带到我们两个屋子里来!”
他好不容易去外面逛了一圈,给自己做了充足的不在场证明,结果现在案发现场有另外一个雌虫?
受害人增加有多麻烦?恭俭良很清楚自己干掉两个人不在话下,但他讨厌处理尸体,讨厌清理现场。光是给禅元一个好结局,他都要做足心理准备,反复强调,才愿意自己搞卫生,现在你告诉他有两个人?
去死吧!
禅元被晃得脑袋里都是水,他只能在短暂的空隙里对吉央拼命眨眼,妄图对方看懂自己的求助信号。
然后,他听见吉央对雄虫说道:“雄虫阁下,您的手是不是很疼,我来帮您晃吧。”
禅元:……
他懂了。这个大兄弟原来是恭俭良的帮凶,今天这两个人一个负责杀,一个负责埋是吧。
禅元从不低估恭俭良的美貌诱惑,作为第一个上钩并栽在里面的颜狗,他飞快接受了雄虫和吉央极有可能是一伙的设定,展开了遗言脑暴功能。
完犊子了,想点有用的。
没想到,禅元又听见雄虫在咆哮。
“滚啊!!”
“雄虫阁下,您的手已经红了。”
禅元睁开眼。
他看见恭俭良两记肘击正正好砸在吉央脸上,快速将这个雌虫砸得昏厥过去,顺手抄起没有洗的铁质面盆,哐哐哐给吉央的脑壳子来上七八十下。
真的,七八十下。
因为禅元看见那个铁质面盆有一块地方已经凹陷下去了。
他吞咽了下口水,感觉今天这个铁质面盆很有可能因为杀了两个雌虫而变成一块铁质砧板。
恭俭良可不管这些事情。他一直砸,确认眼前的人已经昏迷了,将面盆啪叽丢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禅元。
房间里飘荡着蛋糕的香气,烤箱里戚风蛋糕缓缓膨胀,活像是恭俭良具象化的怒气。
“你不解释一下吗?”
禅元看着恭俭良从背后熟练地掏出菜刀,用刀背拍着自己的脸,一步一步地走向料理台,继续吞咽口水,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口腔再也无法生产水分,盲目地吞咽着空气。
“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带了一个雌虫回来。”
“不是的不是的。你听我解释。”要不是恭俭良一直拽着禅元的衣领,雌虫都快给他跪下了。他特地找了武力值强还会做饭的雌虫上门,谁知道恭俭良直接两记肘击,拎着一个铁质面盆哐哐给干掉了呢?
原来今天杀人的是恭俭良,埋人共犯竟是我自己。
禅元哭得声泪俱下,恭俭良内心烦躁不安。
“闭嘴!”雄虫将刀插在雌虫耳边,“今天,你必须死。”
不搞卫生了,烦死了。
不如直接让这两个雌虫为了我互相残杀,一个拿刀一个拿铁盆,搞个双杀结局!
反正我好看。
作者有话说:
今天隔壁言情文《在没有男人的世界里》赶榜单,所以晚了一点。你们希望我大概几点更新?我尽力在那个时间点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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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一直知道恭俭良有些暴力行为。
但眼前的一幕,他觉得已经无法用暴力来解释。他连口水都咽不下去,感觉恭俭良的心和杀了十年的鱼一样硬,而自己很不巧就是砧板上的鱼。
“雄、雄雄雄主。”恭俭良插在墙上一把刀,从背后又抽出一把新刀在他脸上灵活拍打着,打得雌虫啪啪响。
禅元终究还是知道了,那满满当当的厨房刀具去往何处。
“刀……刀刀。”
恭俭良笑起来,似乎是禅元的惊惧让他十分快乐。他用刀刃对准禅元的下颚,微微上挑,“结巴了?”
“嗯啊,啊对对对对。”禅元整个人都在哆嗦,“结巴巴巴。”
恭俭良更用力地扎入一些,目视禅元的下巴涌出鲜血,将刀口浸润,鲜血顺着刀身缓慢地流淌到手心。
他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作为励志加入警界,成为“犯罪克星”的小雄虫。恭俭良认真研究过刑事案件,他确定情杀是非常常见的作案动机之一。
两个雄虫为了一个雌虫打架实属罕见,但两个雌虫为一个雄虫斗争那可不要太多。轻一点算恶意滋事,重一点大家ICU里继续相见,当然也不排除两个人的葬礼同期举行。
但作为一个雄虫,大多数人还是希望为自己争风吃醋的都是强者。
恭俭良也不例外,他希望自己手刃的对象,除了是变态,最好还是一个比较强的变态。
“放心。”恭俭良往上一抬,准备刀口从下至上洞穿雌虫的面骨,穿过对方的大脑,快速结束其性命,并马上伪造现场。
对于自己结婚证上的匆匆过客,恭俭良展现出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良心,“我动作很快。”
禅元:……
不不不,他想要的不是这个。
他的手垂下来,因为恐惧一直在颤抖,根本握不住任何东西。“等等!”禅元叫道:“等一下!在这里会溅到蛋糕、那个、那个会影响味道!”
禅元看着不到三步距离的烤箱给自己拖延时间,“我们换一个角落……”
“你废话好多啊。”恭俭良顶了顶刀,“不过你说的有道理。”
人该杀杀,蛋糕该吃吃。
恭俭良已经闻到了蛋糕的香味,原本的索然无味,快速被美食所带来的期待占据。他扯下刀,还不等禅元松口气,一脚踹在禅元的肚子上,将人打得七荤八素后,扯着他的头发往厨房离烤箱最远的角落走。
中间,恭俭良还不忘给吉央补一刀,防止死得不像斗殴。
目睹一切的禅元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手塞在自己的裤口袋里,拼命摸索,两个口袋都掏空了,才想起那个据说有三个防护罩的雌君戒指,因为太空训练不允许戴配饰被他丢在宿舍的柜子里。
活着,就这么难吗?
禅元被恭俭良摔在角落,恨不得给出门前的自己两个大耳光。他看向自己的通讯,还没瞅一眼,恭俭良一刀剁上去,将通讯搅和个稀巴烂。
“别想求救。”恭俭良歪着脑袋,天真无邪地说道:“我是认真的。”
啊对对对对。
认真的想要搞死我。
禅元大口喘气,一只手被钉在地上,只能苦笑道:“我们两……好像没有什么仇怨吧。”
至于要我死吗?
恭俭良抽出第三把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一整个刀具套装都塞在身上的。面对雌君的困惑,恭俭良道:“当然没有。”
末了,补充一句,“我动作真的很快。”
禅元倒吸一口凉气,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内心充斥着:那我可谢谢你啊。之类的话。
“那……可以参照《绝望雨夜杀人狂魔》里死者的样子干掉我吗?”禅元躺平道:“让我死得有点美学价值吧。”
“你好变态啊。”恭俭良冲过来。
禅元道:“哪里哪里,不如你。”
他掏出了一个微型手电筒,按下了开关。明艳的火光喷射而出,热风吹拂到恭俭良的脸上,他迅速抽身,整个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弹跳出四五步,手中的刀依然被融化变形,随着距离拉开,定形成残破的拱门状。
“这是什么?”恭俭良咬住下唇,瞪大眼睛。
禅元盯着手里的光剑,犹豫地说道:“微型、光剑?”
恭俭良三哥的微型光剑手电筒,因真的兼具了手电筒功能,形状小巧,时常被禅元带在身边,一度成为禅元在夜晚回宿舍的最佳工具。
而,光剑模式是个迷。
禅元也是第一次用。
他真不知道这东西原来点击后,足足有四米长。
没错,四米长的光剑,这玩意居然被恭俭良的三哥阿烈诺叫做“微型光剑”。禅元握着的手都是颤抖,因为他知晓自己稍微一动,光剑就能洞穿屋子的墙壁,打到隔壁长官的休息室。
恭俭良对此做出了准确的回应,“你有病吧。快点给我收起来。”
他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来,只因地上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厨房的卫生也没有打扫好。这个时候要是星舰上说得上话的人冲进来,恭俭良的梦想之路就泡汤了一般。
他辛辛苦苦,甚至结了婚,以随军家属的身份登上星舰,可不是为了一周游!
“啊啊啊啊。”禅元被漂亮雄主怼了一脸,“你你你你不要过来啊。”
他手一抖,光剑准确无误地切割下半面墙,伴随着部分墙体的坠落,两人与正在洗玩偶的星舰最高指挥官.蜻蜓种雌虫.提姆面面相觑。
显然这是彼此双方都不太愿意见面的场景。
特别是当长官提姆手中,有一只涂满泡沫,带着蕾丝边的卡通鸭鸭,而自己这边有一位还没死透的尸体,三把刀,一把光剑时,双方都陷入了长久的大脑宕机状态。
恭俭良当机立断,撇开手中的凶器,指着禅元,恶人先告状,“长官,他家暴我。”
禅元一口气没上来,咳嗽两声,“等等咳咳,长官——我怎么可能打得过——噗”
蜻蜓种提姆领着自己还没洗干净的鸭鸭,目睹了被家暴的雄虫痛殴雌虫的现场。
蜻蜓种提姆:……
现在刚成年的雄虫,就玩得这么花吗?
作为一个单身雌虫,提姆不是不知道自己隔壁住着一个已婚雄虫。如果说之前,他还有一些对雄虫的瞎想,在见面如此凶残的一倒地一伤残局面,长官提姆只能抱紧了自己的鸭鸭,纵容白白花的鸭屁股上挤出了白花花的泡沫。
有点凶啊。
我只是个指挥官,我只是在自己房间洗我的鸭鸭玩偶,我哪里知道会遇上这种事情呢?
“好了!”提姆给自己打气,支棱住了,呵斥道:“你们都给我停下。现在,把武器都放下。我已经通知裁决处和医疗部的人赶过来。现在谁都不许再对对方出手了。”
恭俭良捏紧了拳头,再要不把这个指挥官一块杀掉和乖乖听话之间,坐立不安地妥协了后者。
他要成为犯罪克星,他要成为犯罪克星。
雄虫坐下来,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呛着泪水总结了这不顺利一天中最难过的事情:
今天又是没有杀掉雌君的一天。
今天又是没有搞到雌虫功勋体系的一天。
今天,距离成为“犯罪克星”又远了一点。
他很难过,以至于当裁决处过来时,第一反应是雄虫被家暴,而他们英勇的指挥官和下属用自己的躯体,阻止了一场不法行为。
提姆很难不怀疑,他们是脑子真的被雄虫美貌糊住了?还是觉得自己这个靠脑子的指挥官,可以用一只还在洗澡的鸭鸭玩偶对抗光剑?
“他和他,被打了。”提姆强调完两个雌虫,又指着雄虫道:“他刚刚,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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