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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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跳动,不断接近床铺,在一阵摇晃后稳定在床前。
禅元手心都是汗,他挺直腰杆,无数张蝶族美人卡呈现的美人景象出现在他眼前。他已经做好被一堆珠光宝气惊艳的心理准备,死死咬住牙关,以防自己没见识露出诧异之情。
“是小兰花吗?”
那个曾经在防护罩提示里出现的声音,从视讯里传出来。
恭俭良急促地趴在视讯面前,好像忘记自己再怎么前扑都够不到另一端的人,他娇气地喊道:“雄父。”
一个戴着呼吸面罩,穿着病服的雄虫咳嗽两声,身后一直未露脸的二哥拿来烤炉和披风,盖住他的身躯,又调整了靠枕。
他笑眯眯和孩子们打招呼,“早上好,小兰花。”
“你好。禅元。”
作者有话说:
欢迎观看二十年后的温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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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不会说谎。
如果说恭俭良是主动在生死边缘来回蹦跶, 那么他的雄父就是挣扎在病魔手中,与过了花期依旧盛开的花一样,死死抓住季节的余温绽放全部的光芒。
禅元根本挪不开眼睛, 他结结巴巴舌头打架, 连初次见到恭俭良都不曾有这样的神态。直到雄虫一把将他推出取景框, 霹雳啪啪和雄父讲了一大堆话, 禅元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内心懊恼。
怎么在这个时候犯颜控?禅元悄悄坐回去, 恭俭良嘴上不说, 屁股却挪过来, 用力把禅元挤出去。
“雄父身体好一些了吗?”
“嗯。”雄父温格尔坐在床上, 他所在的星球似乎到了秋季, 大片落叶飘零到窗台上,手侧一簇应季鲜花,随处可见夜明珠闪蝶家的标志,“雄父在老宅养病, 已经好很多了。小兰花呢?最近怎么样了?和雌君相处得还好吗?”
他整句话说得很慢,轻微的咳嗽经常打断节奏。
恭俭良一点也不着急, 他乖乖听完雄父说的话,以此回答道:“我很好。在这里,大家都很喜欢我。”
禅元没说话。他用身形遮挡住其他人诧异的视线,让雄虫的背景尽可能保持单调。
“这样啊。”雄虫温格尔笑起来,一头白发与恭俭良相比,惨白而无力。禅元看久了, 惊觉总帅发言视频中, 垂暮老人那头白发都比眼前人精神。明明面相上, 恭俭良的雄父才不过四十多……禅元想起军雌卡米尔的话, 心中惊愕。
恭俭良继续回答道:“我和禅元也很好。禅元特别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他还喜欢做家务,每天都帮我打扫房间,还喜欢吃我做的饭。”
镜头外传来一个雌虫的憋笑声。
显然,家里都知道恭俭良的饭是个属性。
恭俭良板起脸,拉拽禅元的衣服,将人重新拖到取景框中,质问道:“禅元。”他特地把雌君的脸掰向镜头,“你说,我做的好不好吃。”
“好吃。”禅元发自内心地说道:“特别厉害。”
有种惨绝人寰的美味。
恭俭良点点头,为禅元的诚实表示肯定。
视讯另一端,雄父温格尔也夸赞他,“小兰花真厉害。夫夫之间要好好相处,雄父咳。”刚开始只是轻微的咳嗽,细密如针,到了一定地步就骤然加大力度。禅元听着都觉得心惊肉跳,连到嘴边的试探都咽了下去。
如果……如果夜明珠闪蝶家的家主已经病成这样,他将恭俭良放出去也未尝不能理解。禅元撇过头,恭俭良已经将他的裤子揪出一朵小花花,手指发出脆响,低声道:“雄父雄父。”
“没事。”雄父温格尔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来,他摘下面罩抿几口水重新戴上去,全程都由二哥序言帮助,憔悴又柔弱。
他是真的病了。
“财产都收到了吗?”
“嗯。”恭俭良到这时候,可记得拉禅元作证,“雌君也收到了。”
这回,禅元终于看清楚雄父温格尔的脸,他一眼在上面发现恭俭良长得好看的原因:全挑着他雄父最好看的地方长。
“你好。我是恭俭良的雄父。”温格尔轻声细语,并非他真的想这么讲。而是嗓子疼,身体弱,“刚刚疏忽你了,抱歉。”
禅元无端紧张起来,一度想要九十度鞠躬,“没有。我才疏忽了。雄父好,雄父好。”
恭俭良在桌底下反手拧禅元大腿肉,疼得雌虫眉飞色舞,出了取景框,做口型,“你干什么。”
“说你爱我。”恭俭良使眼色,“快点。”
这话太奇怪了。
明明他们两个现在除了一张证,一个还没出来的虫蛋,也没有什么互相“我爱你你爱我”的证明。禅元却必须坐在这里,和初次见面的雄主雄父介绍自己的赤诚之心。
禅元干巴巴坐下,正准备闭上眼睛天女撒花式商业胡吹。
对面的病弱雄虫笑起来,“小兰花,不要欺负人家。”他轻咳两声,一顿话说完,禅元觉得细细索索的咳嗽声都融入到雄虫嗓子眼里了。
“远征路上艰难,你们要好好过日子。不要太任性……雄父给你还准备了点东西,等远征回来,找嘉虹哥哥去要……学业那边不用急,雄父帮你保留学籍,办了休学……走得太匆忙,你也没有和学校老师打好招呼。如果不是老师打电话到我这,我都不知道你没申请休学。”
他虚虚叨叨好一会,开始叮嘱恭俭良,“禅元和你谈了这么多年,人是你自己选的,就要对他好,知道吗?”
恭俭良点头。
“雌虫也会疼。雄父教过你,动手之前先想想,如果打在你自己身上,打在雄父和哥哥身上,会不会疼。别人也有雄父和兄弟,要以己度人。”
恭俭良点头。
“家里的事情也要担当一些。等你有了虫蛋。”温格尔眼睛明亮一些,有些怀念,“等你有了虫蛋,雄父也能帮你看一会小虫崽。远征回来,你去警局工作,雄父就在老宅……”
恭俭良邀功,“现在已经有咯。”
他总是猝不及防打出王炸。视讯那头,雄父温格尔猛地从靠枕上挺起腰板,但很快体力不支靠回去,一手抚在额头,一手固定呼吸面罩,半是无奈半是欣喜,“在哪?虫蛋健康吗?你的雌君……需要补一补吗?”
禅元看一眼自己被掐出青青紫紫繁花盛开的大腿,保持微笑。
“还在肚子里。”恭俭良继续邀功,将禅元侧过来,露出肚子侧面给雄父看,“才一点点大。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不难看出,雄虫有一些气馁。
随后,他同恭俭良、禅元叮嘱了怀孕期间吃什么、怎么吃、雄父要怎么提前感受孩子的精神力、孵蛋期要注意什么等等杂七杂八的事情。两个小时,磕磕绊绊,干货满满当当。
当第一次时间用完,恭俭良迫不及待想用第二次时,禅元拦住了他。
“雄主。你雄父生了什么病。”
“基因病。”恭俭良道:“不能用合成药,只能用药草慢慢养。”他歪着头,对雄父戴呼吸面罩表现得十分自然,“雄父两年前就开始戴呼吸面罩,二哥帮他改良过设备。他身体慢慢变好呢。”
这也是恭俭良跑出来的底气之一。
他相信雄父不会骗自己。
说变好了,就是变好了。
反倒是虫蛋这件事,恭俭良想马上炫耀给雄父看。他问禅元,“你说,我能现在把蛋剖出来,给雄父看一眼。再缝回去吗?”
“不行。”
“为什么?”恭俭良高举的拳头还没落下,左顾右盼后,变成一指禅戳了戳禅元的肚子,“他没有说话。禅元!你怎么可以不同意!雄父明明那么想看崽崽。”
禅元:……
他真没想过我会死吗?
抱着这样的怀疑,禅元虔诚解释,“虫蛋会活不下去。我也会死。雄父刚刚那么喜欢我,看见我和他的蛋孙孙一起……他一定很难过。”
“你能早产吗?”
“雄主,你可以想点正常的东西吗?”
恭俭良十分失望,在求助医疗室无望后,他只能拉着禅元拍一张孕检照片,在一顿器官中,圈出那个丁点大的小椭圆。
“你不打给雄父吗?”禅元问道。
“二哥说,雄父在睡觉。”恭俭良拎起照片,研究了半天,什么都没研究出来,被迫上内网找资料,认真打草稿组织语言。
看样子,他很想在雄父面前好好地表现一番。
禅元觉得有趣,复盘恭俭良与他雄父的对话,倍感自己操心过度。如果说雄主真的因为继承权被流放,他的雄父温格尔在听到自己有蛋时,绝不会如此高兴,还说了一大堆如何照顾怀孕雌虫饮食,如何孵化幼崽的话。
“雄主。我打个视讯。”
恭俭良没回,忙着罗列虫蛋性别和虫种概率,禅元过去看一眼,乱七八糟的草稿和大部分错误的数据,让他没眼看第二次。
他也该和家里知会一声,自己结婚且有蛋的事情。
禅元有些心虚,难免共情恭俭良刚刚装乖的痕迹。远游在外,对故土亲人思念迫切,不想他们担心,难免报喜不报忧。链接五分钟后,禅元视讯另一端整整齐齐出现二十来号人,整个视讯屏幕都塞不下,还有不少兄弟往里面挤占镜头。
“禅元。”
“哥哥。”
“禅元弟弟。”
“小子。远征怎么样?”
“呀。禅元晋升了。你看,下士的军衔。”
还不等禅元开口,对面一通夸奖和关切,让禅元紧张的心放松下来。恭俭良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人打通讯,从崽崽照片中抬起头,看过来。
“哇。”家里唯一的雄虫幼崽惊呼道:“好好看的哥哥。”
禅元真怕他们说出什么恼怒雄主的话,抓紧坦白道:“雄父、雌父。这是我的雄主。我和他……相恋七年,前不久才奔现,两个人一起来远征军。现在我已经怀了虫蛋,蛋两周大,再过一个月左右就能出来了。”
视讯对面一通欢呼。兄弟们乱起哄,一个说想看看他的漂亮雄主,一个夸赞禅元有本事,一个迫不及待想要讨教约会小技巧。禅元哪里会,他只能敷衍地挑几个还可以回答,其余不是装作没听见,就是“嗯嗯嗯”过去。几个抢占不到镜头的,索性去拿生日宴会剩下的小礼炮,搬出几瓶好酒,囔囔要为禅元远程庆祝一番。
热闹了好一会,雄父担忧道:“你也真是的。有雄虫都不和家里提前说一句。我们也好上去和雄虫家里人走动走动。人家宝贝跟着你跑远征受苦,真的是……禅元,你雄主是哪一族的,雄父看看远不远,定什么星际票。”
“蝶族。”禅元还想再叮嘱家里人两句。
恭俭良脑袋又抬起来,反驳道:“不是啊。”
他凑到镜头前,指着自己这张漂亮脸蛋道:“我是兰花螳螂种的小雄虫。”
禅元:?
螳螂——?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一想到自己可能会生出一个小螳螂,浑身上下都不好起来。禅元转头看向视讯,“不是的,雄父、雌父,你听我解释……”
热闹的场面不复存在。全家人,包括那个还没成年的雄虫弟弟面无表情的看着禅元。原本放出来的礼炮和酒冷冷清清扫到视讯角落。
“孩子。”雄父关掉订票系统,“祝你幸福。”
顺手,他也关掉了视讯。
作者有话说:
小兰花:你居然不知道我的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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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族与螳螂族已经五十年没有通婚了。
可能有一些不受两族影响的年轻人悄悄领证, 但在蝉族与螳螂族之中,大面积通婚本就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无论是贵族、中产还是普通打工人, 蝉族和螳螂族在这件两族通婚这件事情上保持了统一战线:
井水不犯河水。
螳螂族认为蝉族整体太过温和, 一直以来两族在财产婚配上谈不拢, 屡次造成家暴苗头;蝉族觉得螳螂族过于暴力, 无论是雌虫还是雄虫,性格暴虐, 行动力爆炸。
——哪怕不再螳螂族长大, 恭俭良也完美的继承了这一点。
足以说明, 这令蝉族感到窒息的战斗力就是跟着基因一起遗传的!!禅元看着漆黑下来的通讯屏幕, 再看看自己的肚子, 想到未来家里有两个螳螂种,汗毛直立。
别说回老家了,他带着雄主和崽可能连蝉族地界的星际票都买不到。
“你是螳螂种。”
“是啊。”恭俭良敏感察觉到不对劲,“你不知道?”
禅元真的不知道。他回想起送给自己戒指的三哥, 想到刚刚见过的温格尔阁下,垂死挣扎, “你哥哥和雄父都是蝶族。”
“对啊。”恭俭良戳戳自己的脸蛋,意识到禅元这个混蛋东西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虫种,微笑道:“我雌父是螳螂种哦。禅元~”
他们结婚已经有三个月了吧,孩子都快两周大了。不对,应该从认识的那一天算起,禅元和自己已经相识相知七年了。
七年啊。
“你居然还不知道我的虫种!”
禅元叫得比恭俭良更大声, “你也没跟我解释。”
“这种事情还需要解释吗?”
禅元挫败了。他自认为自己并非一个极端虫种主义者, 例如螳螂种的奥斯特、尼卡, 自己都能与之好好交谈。但结婚不可以啊, 结婚这种人生大事,禅元抬起头看见恭俭良近在咫尺的脸,活生生掐死脑海中“离婚”的念头。
算了吧,孩子都有了。再说了,自己全家都是纯蝉族,祖上八辈子都是蝉族,怎么说生下蝉族的概率都更大吧。
“所以,你知道我是螳螂种就不喜欢我了。”恭俭良用手指恶狠狠戳着禅元的鼻子,咒骂道:“混蛋。变态。你这个搞虫种歧视的坏蛋!”
大抵是将邪恶点全部算到体能和战斗上,恭俭良在骂人方面很没有特色。
禅元听完小雄虫一顿软弱无力的诅咒后,通讯被无情抢走,只能眼睁睁目睹雄虫打通讯给雄父,噼里啪啦小炮弹一样告状。
禅元向走过去为自己辩解几句,都被雄主推搡到画框外,毫无招架之力看着雄虫把自己描述成“贪恋雄虫美色毫无底线的虫种主义者”。
温格尔越听越担忧,“小兰花……”
恭俭良粉拳一握,骨头噼里啪啦炸出声,“没事的,雄父。我会帮助他形成健康健全的人格。”
禅元:……
这话就你最没有资格说吧!
他捂着自己的肚子,开始在上面划米字,用最传统的蝉族祈福语念念叨叨,“不要螳螂,不要螳螂,不要螳螂。”
孩子只需要继承恭俭良美貌就行了!千万不要继承他的虫种和脑子。殊不知蝉族聆听祈福的祖宗会怎么想,毕竟前一天晚上,禅元的要求还是“必须继承美貌,不要继承脑子”。
虫蛋未出生前,一切关于性别和虫种的内容,在虫族属于玄学管辖范畴。
恭俭良已经快乐地给雄父展示那张单色照片,圈出里面的小虫蛋,“雄父。这是我的崽。他一定会和雄父一样好看,有漂亮的翅膀,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蝴蝶。”
温格尔认真看了许久,如今病卧床榻,他比任何人都更关心下一代的健康,叮嘱道:“不论雌雄,也不论虫种,雄父都喜欢小兰花的崽崽。”他顿了顿,强调道:“雄父也永远喜欢小兰花。”
恭俭良实在太受用雄父的夸夸,很快他把禅元不知道自己虫种这件事情丢在脑后,有一句没一句缠着雄父说话。
禅元还沉溺在“我嫁给螳螂种”的震撼中,无法自拔。他想到恭俭良从小就对螳螂种连环杀人犯沙曼云的好奇之心,又想到自己过去那段豪言壮语,心虚地看了一眼通讯里的病弱雄虫,摇摇头。
不不不。
实际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刚刚好最符合自己颜值趋向的两个人,怎么会如此巧妙地生下一个孩子?然后又刚刚好和自己结婚?不不不。禅元心中越想越恐慌,他打开通讯,在过往聊天记录中找出一张杀人魔沙曼云的照片。
连环杀人魔沙曼云,魔花螳螂种。
他长得极美,与温格尔阁下不同,那是一种侵略性的美。禅元第一次阅读到“生与死”,就是报刊所做的杀人魔沙曼云专题。
这个雌虫疯狂杀人,毫无理由,毫无道理的杀人。在他被捕之前,仅有一张受害者冒死拍下的照片流传在警局内部。
一只眼睛。
镜头被巨大的刀锋整个遮挡住,蛛网状破碎弥漫到各个角落,雌虫的容貌因此变得支离破碎,唯独一只眼睛残余在斜上方,影影约约看见雌虫飞舞的眉眼,他的眉毛上扬,写着高兴,眼睛冷漠,眼睑下方是几串圆润的血珠。镜头边角,巨大的铺开的红色,是受害者呲开的血。
随着沙曼云被捕获,这张眼睛特写迅速走红网络。
无数人挑战与这只眼睛对视,却无一坚持。他们在社交平台大书特书自己感受到的一切:惶恐、惊惧、恶心,被蛇类触摸的黏腻、被刀刃拍打脸颊的刺骨、咽喉的紧张、胃部的抽搐。
禅元统统感受不到。
他只有兴奋。
甚至无法言语自己在看见眼睛的瞬间,一种被猎手盯上的刺激感从尾椎一路爬上来,每根骨头轻轻地发生错位,在“咔擦”的瞬间,矫正带来的酸爽感贯彻全身。
“我睡了他的雄子?!”
这个念头仿若一盆冷水,将禅元浑身浇透,他看着沙曼云暴露在网络上的正面照,仔细看,从脸型到嘴角,从头发到眼睛。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认:
恭俭良挑着他雌父和雄父最好看的地方长。
杀人魔沙曼云,就是恭俭良的雌父。
“我睡了他的雄子。”
好刺激。
不对。这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禅元吞咽下口水,除了祈祷肚子里的虫蛋不是螳螂外,还额外祈祷沙曼云不要忽然从坟地里冲出来,把自己剁成数块。
螳螂族对蝉族的不喜欢,通常表现在疯狂打压、暴力猎杀、各种形式的打压。他们骨子里充斥对冲动和直觉,与蝉族自诩的理智温吞形成鲜明对比。
禅元悄悄将自己的查看记录删除,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坐回到恭俭良身边。雄虫已经和雄父聊了好一会,见雄父温格尔神色疲倦,恋恋不舍闭上嘴,依旧不舍得关闭视讯,宁可干坐着看雄父吃药休息。
禅元在视讯底下,用手去碰恭俭良的手指。
他先用手侧擦着恭俭良,又轻轻地翘起,用小拇指勾住恭俭良的小拇指。“干嘛。”恭俭良不解地挪开,“你碰我干什么。”
“雄主。”禅元舌灿莲花,“我发现你太完美了。”
恭俭良被恶心得不行,“神经病。”
他还来不及挥舞拳头,禅元整个人贴上来,肚子直接贴在恭俭良拳头上,捧着恭俭良的脸嘬了两口。视讯里的雄父温格尔瞪大眼睛,休息也顾不上,目睹自己唯一的雄虫在光天化日下被他的雌君非礼。
“你!干什么!”恭俭良努力掰开禅元的脸。他看着自己被嘬出一小块红皮的脸,有生以来对变态的认识提拔到了全新高度,“变态!变态!雄父,他平视不是这样的。”
禅元特别高兴。
一种破罐破摔,发现破罐藏着黄金的高兴。
他一把压在恭俭良身上,贴着雄虫的耳朵悄声道:“沙曼云。”
恭俭良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他眯着眼生着气,在视讯下面给禅元狠狠一拧,低下头道:“不准在雄父面前说。”
禅元揪住恭俭良的小脸,再来一口。
“走开!变态!变态!”
“嘿嘿,雄主。你也不想雄父知道这件事吧。”
“走开。你这个变态涩涩狂魔。”
禅元不嘬了,改为贴脸亲。
原来,实现小时候的梦想这么爽!禅元仗着虫蛋占尽便宜。他知道一旦关掉视讯,雄虫必然拔腿就跑,抓紧时间多亲两口。现在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绝佳好时机——至于和螳螂种结婚这件事情。
恭俭良简直是上天按照他的愿望赐予给他的完美雄主。
螳螂种也很好啊。
简直完美符合他幻想中的全部元素,还带了一点种族禁忌的感觉。禅元对自己的接受能力很有把握,面对未来二十年共处,他迅速把种族原因全部排在个人享受之后。
死亡不会迅速降临在我身上。
至少还有一个月努力锻炼!禅元按住恭俭良的手,凑近啵啵雄虫逐渐惊慌的脸。
“变态。走开。”
“雄主的骂人话好没意思啊。”禅元笑嘻嘻道:“小兰花。”
恭俭良怒而暴起,用手拍向禅元的脑袋。
视讯里,传来温格尔轻轻的笑声。禅元心虚地握住恭俭良的手,闪躲恭俭良的粉拳。
“序言。”他听见视讯里的温格尔阁下欣慰地说道:“看来,小兰花找到了喜欢自己的人。”
有眼光。
在被恭俭良锁喉前,禅元在心里对温格尔阁下竖起了大拇指。
作者有话说:
破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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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仗着这几天没事, 只要恭俭良和雄父打通讯,禅元就按计划执行自己的吃豆腐大计。多数时候,他坐在雄虫身后, 遮挡住其余人的视线, 手不安分地探索, 叫人想起一道名为“泥鳅豆腐”的料理。
传言把泥鳅和豆腐放在一起, 小火慢炖,随着火力越来越旺盛, 泥鳅感觉燥热, 为寻求凉爽, 会不断地钻入豆腐深处, 最终溺死其中。
如果在房间里打视讯, 禅元便会踢走恭俭良的鞋子,让雄虫不得不赤着脚或只穿袜子。而他笑眯眯坐在桌子对面,用脚一点一点往上撩雄虫的裤腿,或往下扒雄虫的袜子。
竭力在雄父面前做个乖宝宝的恭俭良, 一定不希望雄父知道这些事情吧。
任何事物一旦破罐破摔起来,往往会走向极端。
禅元仔细罗列了自己与恭俭良之间的得失点。他确定自己想要利益最大化(占便宜)只能在雄虫和雄父打通讯的时段。而这段为非作歹的报应, 将会在生下虫蛋之后,全部返现到他自己身上。
为此,禅元除了调戏和照顾雄虫外,全部时间都用在疯狂训练上。短短三天时间,他又把一个单项训练记录刷爆。
而和家里通讯,也到了最后一天。
“雄父。”恭俭良依依不舍看着视讯里的温格尔, 抱怨道:“早知道我就早点要崽崽。”
这三天, 两人通讯时间都在八小时左右。禅元在意识到家里把自己通讯拉黑后, 慷慨贡献出自己的通讯次数, 换得雄虫稍稍的好脸色,行为举止越发变本加厉。
“没关系。”视讯里雄父温格尔温和地叮嘱孩子生活上的事情,“和同僚们好好相处,不懂的事情要多问问雌君,知道吗?”
恭俭良“嗯”了一声,在桌子下拍掉雌君禅元的咸猪手。
那双手已经被打得红彤彤,却依旧不肯放过眼前的豆腐,贪婪不知足地向下钻,好像非得让自己成为活活溺死的泥鳅才知足。
捏、揉、搓、夹……
恭俭良“啪”一声打在禅元在的手臂上,他恶狠狠瞪着这个王八蛋,以及王八蛋最大的依仗——还在肚子里的小王八蛋。
真该把这两个都宰了!恭俭良暗自下决心,如果孩子出来是个蝉或螳螂,他分分钟弄死他……不对,如果不是小蝴蝶,这两个都得死。他忍无可忍第三次将禅元的爪子拽出来,丢到一边。
“小兰花?”视讯里,温格尔看不见小夫夫闹情绪,问道:“禅元也在吗?”
“唉。雄父我在。”禅元叫得比小兰花还亲,他凑过来,亲切问候,鞍前马后,“雄父的话,我刚刚都听到了。雄主有任何不懂,我绝对会把他教明白。”
他嘴巴上冠冕堂皇,手却不安分压在恭俭良的小腹上,沿着雄虫漂亮的人鱼线指指点点。
温格尔看不见。
视讯取景框有限。
恭俭良也不想被雄父看到自己被欺负的样子,就连急红了眼,也不敢做大动作,只能在桌子底下用力踹禅元的裤子。
殊不知,禅元早就不需要裤子这种东西了。
“雄父放心。”禅元整个脸贴在恭俭良脸颊上,压得小雄虫脸扁扁的,“我最喜欢恭俭良了。”
恭俭良是在受不住,抬起手抽了禅元脑壳两下,嫌弃地把雌虫推开。
温格尔带着笑意看着他们两胡闹。这三天,他说了不少话,却不勉强自己,慢慢地像一涓溪流和自己的雄虫幼崽叙旧。
第一天,他还会说叮嘱。
第二天,他便开始说自己的近况,询问恭俭良的近况,仔细地叹起过去的事情。
第三天,说得极为杂。恭俭良记不下来,禅元倒开了录像,除了第一天第一次通讯外,其余通讯一字不落全部拷贝到云端。
他总觉得这东西能成为他占雄主便宜的好利器。
恭俭良不知道第几次拍掉变态雌君的手,看着通讯时间最后的倒计时,恋恋不舍和雄父嘀咕,“雄父要好好吃饭,要好好睡觉……雄父要好好想我。我会回家的,雄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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