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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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元有点心虚。虽然并非他打得,可他没把话说清楚,惹得吉央被恭俭良胖揍一顿。非说流言,他也很理解吉央。
雌虫嘛,都不希望自己在雄虫手中吃败仗。
善意的谎言,掩盖一下雌虫的面子,太正常了。禅元自己挨打也从不对外说,至今只有军医知道他到底挨了多少顿棍棒。
“好吧。”禅元道:“你以后就别来他面前凑了。他那个臭脾气。”
“谁?”
恭俭良大老远就听见禅元在讲话,每到饿肚子时,他脑门上就按了根“禅元雷达”,出了拐角冲着禅元扑过来,“禅元~你刚刚说谁是臭脾气呀。”
禅元保持微笑,保持警惕,回答道:“我。我臭脾气。”
“不对。”恭俭良回忆道:“你说的是‘他’,‘他’是谁?”
“你听错了。”禅元咬定口供,“我说我脾气太臭。”
恭俭良懒得纠结。他嗜甜,禅元不在的日子都是他自己去食堂打饭。食堂烦人的打饭大厨,每每看到他往米饭里加糖,都劝说少吃糖等等。恭俭良不止一次点头“嗯嗯嗯”,转身挎着脸,幻想把大厨宰了用糖腌成肉干蜜饯。
还是禅元好。
恭俭良怀念起禅元做出的甜点许诺,双手挂在禅元的脖颈上,头发蹭着禅元的脖颈,弄得人痒乎乎。“禅元~我饿了。禅元~”
“好。”禅元被摇得没办法,敷衍道:“想吃什么。”
吉央悄无声息,拎包就滚。
他现在患上恭俭良PTSD,有雄虫无他。很难再看出,他信誓旦旦追求过恭俭良的气势。
“蛋糕。”恭俭良目光一点,指着吉央道:“你找他干什么?”雄虫敏感的察觉到雌虫之间的不对劲,松开禅元扑上前揪住吉央的后衣领,“你找他干什么?是不是又要骗我!”
吉央一个踉跄,呼吸骤停,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禅元。
禅元睁着眼睛说瞎话,“做蛋糕。”
“我不要!”恭俭良胡搅蛮缠,“我不要吃别人做的蛋糕,我就要吃雌君做的蛋糕。”
“别人做的也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嘛。”恭俭良瞪眼,露出牙尖,“你是不是不会做?!”
禅元:你说的对,我根本不会做蛋糕。
他还没想好怎么编下去,雄虫松开吉央,走到禅元面前,狠狠踩了两脚,“大骗子。我都给你做点心了,你居然不给我做。”
禅元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又唯恐下一秒泪水糊眼看不清恭俭良的攻击,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了。他两只手抱住生气挥舞拳头的恭俭良,被雄虫冲撞到墙上,背部酸疼升起,张大嘴倒吸凉气。
“我要抓你回去生蛋。”恭俭良对禅元的好感,有一部分来自他滔滔不绝报菜名的功底。可一知晓禅元只会耍嘴皮子,点心是一样都不会,恭俭良丧偶的念头再次占据上风。
生完蛋就做掉他!
一万积分,只要他遵纪守法,不乱打人,熬到远征军结束,怎么也够用了。
至于禅元之后再狡辩什么,恭俭良一律不想听,他揪住禅元的衣领,使用蛮力拖拽对方往房间走了。饥饿根本阻止不了雄虫的心血来潮,他不加掩饰自己的暴力行为。
“嘀嘀——疑似检测到恶意殴打行为。雄虫积分扣十分。”
摄像头跟随拍摄,红光闪烁。
恭俭良随手扯开禅元身上一颗扣子,丢向摄像头。
哗啦——
监控室,军雌正准备换班,伴随着监控中铺面而来的裂痕,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签署“一切正常”的手,紧急切换大屏幕。雄虫漂亮脸蛋在蛛网裂痕的协助下模糊破碎,仅存半只眼闪烁着厌恶与不耐烦。
监控室军雌犹豫片刻,拨打了裁决处的通讯。
“监控209-19区。疑似发生争执,AI判定为雄虫单方面施暴。请前往处理。”
再一次,禅元品尝到了裁决处的茶水。
他觉得可以考虑裁决处的地板硬不硬,适不适合打地铺。因为看情况,雄虫和裁决处军雌短时间是不会吵出结果。
“为什么要扣分。”
“监控拍摄到你使用暴力。”这次提姆不在场,深的其精髓的裁决处军雌毫不手软扣分,“考虑到这次情节不严重,你还没有施展真正的暴力,扣十分,以示警戒。”
恭俭良啪啪用力锤桌子,脸上写满了不满,“不公平!”
他绞尽脑汁想措词的样子,和考试写不出答案如出一辙。
裁决处军雌慢条斯理播放监控录像,定格在摄像头破碎的那一刻。他在表格上记录下时间地点,“破坏公共财产,扣一千分。”
禅元放下手,欣赏雄虫炸开的痛苦表情。
有生之年,我还能看到恭俭良露出这种表情。禅元喝杯茶,一天的坏心情都被治愈了。他脑海中飞快构建一套针对恭俭良的积分制度,例如用积分要挟雄虫酱酱酱之类。
品味茶香,禅元仿若看到了曙光。
感谢积分制度,我总能把雄主训练成……
“他和雌虫有一腿。”恭俭良拍桌而起,“这是他的错,我出手情有可原。我才是受害者,破坏公共财产的分应该是禅元缴才对。”
禅元的茶喷出来。
“我又不喜欢雌虫。”
恭俭良管他呢?他才不要被扣积分,这口锅禅元必须给自己背!最好牢牢焊死在背上!“都是禅元的错。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恭俭良眼泪汪汪,“结婚没几天,他就带雌虫来见我呜呜呜。他还让那个雌虫做蛋糕给我吃,这、这就是在给我下马威呜呜呜。”
当事人禅元:……
当时受害者吉央:……
处理过整个事情的裁决处军雌们:……
他们纷纷坐下来,倒要看看恭俭良今天能扯出什么玩意儿来!视频监控在此,恭俭良这分不扣也得扣。在远征军上,雄虫尊贵但永远不是战斗力,乖乖听话可以当做宝,像这种一天不动手就痒的破坏王,裁决处必须让恭俭良长个记性。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我那么听话,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才不会打人呢。”
“是禅元一点也不心疼我。我千里迢迢陪着他来远征呜呜呜。”
“哇呜呜呜,我好难受,好难受。”
恭俭良叽里咕噜说了半天,发现没有人理会自己,呜呜一下趴在桌子上,两手将脑袋埋起来,原形毕露,“我要宰了你们,哇呜呜呜宰了你们。”
叫得比他那张嘴还大声的,是肚子传出的咕咕声。
恭俭良又饿又累,抬起眼扫视所有雌虫一圈,挑中自认为最好拿捏的一个,“禅元~”恭俭良凑过去,头发乱糟糟,睫毛上挂着几颗泪珠,脸上还有没有干的泪痕,嘴唇上为压抑而咬出的牙印通红,“禅元~饿。”
裁决处军雌打断道:“恭俭良阁下,你应该仔细看一下我们发给你的《军雌军属积分标准》。这里是远征军,身为雄虫,你必须要遵守军规军纪,否则当积分过低,远征军有资格对你施展处罚。”
恭俭良瑟缩两下,一屁股坐在禅元的大腿上,整个人柔软无依靠在禅元胸膛上,眼泪浸湿禅元的衬衫,“禅元~我好害怕。”
禅元看着桌子下,恭俭良握得死死的手,以及手上快遏制不住的青筋,嘴角都拉扯不起来。
骗谁呢?骗谁呢?你是在害怕自己打不死人吗?
当然,面子工程还是要做一下。
禅元抱住恭俭良的腰,爽快吃几口豆腐,无视雄虫的白眼,装好人道:“我一定好好督促他看书。对不起,给各位添麻烦了。”
“禅元你也要好好提升实力。”裁决处军雌提醒道:“如果伴侣犯错,有足够的军功可以保释出来。”
“要多少?可以帮我抵扣积分吗?禅元~”
恭俭良把眼泪全部擦在禅元衣服上,来兴致了。
这不就是说,只要禅元够厉害,自己怎么作天作地都没事吗?雄虫眼珠子一转,根本没考虑过禅元不帮自己的可能性。他还不了解这个颜控雌虫吗?七年里除了凶杀片,就喜欢收集美人卡,还特别喜欢收集自己家的雄虫长辈照片看。
恭俭良摸摸自己的耳垂,感觉十拿九稳。
他长得这么好看,又能满足禅元玩变态游戏,难道还拿不住对方吗?
至今为止还没赚军功的禅元表示拒绝。
“我没军功。”
“没事的。”恭俭良换个姿势,趴在禅元胸口,薄薄的衣裳混合汗泪黏合在一起,雄虫胸口一览无余展现在禅元面前,几滴没有落干的眼泪顺着雄虫扬起的脖颈,滚动至锁骨。
恭俭良大献殷勤,嘴脸可恶,众人皆知,“禅元是最棒的,一定可以赚超级多的军功,对不对。”
“不对。”禅元摊牌,“我要转岗去技术岗。除了基础军功,不赚更多。”
“为什么?”恭俭良脸垮下来,嘴角不翘,眉毛骤然耷拉,满是凶光,“我可是要成为犯罪克星的雄虫,你可是我的雌君!”
“你高低得是个战神!”
禅元:?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一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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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犯罪克星”, 虫族警界最高荣誉称呼。十年一评,实际上平均50-60年才会出现一位足以获得该荣誉的警雌。
余下的年份,秉持着宁缺毋滥原则, 荣誉称号宁可轮空至下一届真正的犯罪克星出现, 也不会轻易授予给每届数十位入选者。
“战神”则与“犯罪克星”类似。他不属于军衔, 不是职称, 仅仅是虫族军部颁发给个人的最高战斗荣誉。
不同于“犯罪克星”十年一评,“战神”随战争出现, 仅针对军部在册军雌进行评选, 颇有树立战争英雄的意味。
自上一位差点被评选为“战神”的候选人背叛虫族, 投靠寄生体后, “战神”荣誉便未曾出现在大众眼前。四十多年来, 坊间一度流传军部将废止“战神”荣誉评选,直到禅元登上远征军星舰为止,军部都不曾出面明示“战神”荣誉是否从军部荣誉称呼中剔除。
而现在,他貌美如花的笨蛋雄主说什么?叫他凭借一己之力成为新一届“战神”?那还不如指望蝉族有一天会和螳螂族通婚呢。
痴心妄想。
打死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禅元内心信誓旦旦, 脸上因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索性板着一张脸不说话。恭俭良倒更恼一些, 他整个人黏在雌虫身上,用贴贴禅元的脖子和脸蛋,头发轻轻扫过有一种刚成年的稚气。
“禅元~”
柿子要挑软的捏。
恭俭良的脸在阴阳两面来回跳动,最后扯出一张灿烂笑容,嘻嘻哈哈,“好不好嘛。努力赚军功嘛~你要看我穿什么, 我就穿什么。”
禅元不动如山, 脑海中黄色废料蠢蠢欲动。
“咳咳。”幸好这里不止有他们二人。裁决处军雌咳嗽两声提示某些雄虫不要太露骨, 说道:“参选‘战神’荣誉, 最低也得是个少将。”
恭俭良蹭得一声望向禅元,“你是什么?”
“普通士兵。”
“那你还不好好赚军功?”
禅元被问得一头雾水,赶快解释,“我没说要当战神啊。”
“我帮你宰人”恭俭良指挥道:“你拿人头换军功,当战神,保我!等远征结束,我拿到积分,就可以去参加考试。通过考试加入警界,我就可以冲刺‘犯罪克星’了。”
禅元:……
这么明目张胆吗?不对。这个雄虫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你现在什么都还不是啊!这也是禅元觉得十分神奇的一点,恭俭良的脑子里似乎根本没有失败一说,对雄虫而言一旦决定做某件事情,身体动得比脑子还快。
裁决处军雌道:“不可以由家属顶替,无论是代人获取军功,还是冒领军功,都会上军事法庭,剥夺军籍。”
“那我呢?”恭俭良拍拍胸脯,“我这次杀了那么多大蜥蜴,为什么不给我开一个军功体系。”
“雄虫和雌虫是两码事。裁决处军雌提醒道:“如果按照正常制度来走,雄虫在未经允许的前提下,私自前往战场,会以‘干扰军务’的罪名送上军事法庭。介于你没有给队伍造成巨大损失,裁决处没有对你执行审判。恭俭良阁下,请您珍惜我们给您的机会。”
不是每一个雄虫都叫恭俭良。
正常雄虫来到战场只会成为寄生体的诱饵,无数寄生体趋于本能优先选择吃掉雄虫,继而给整个战局带来颠覆性的变化。这也是为什么,除了先天特殊的一批雄虫能给奔赴战场成为主力,例如恭俭良这类普通雄虫只能蜗居在虫族领地,平安顺遂的度过余生。
“禅元~”
“没有用。”禅元清楚,自己虽在重点培养名单里,但如今凑不齐小队成员,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而他也乐得清闲,自诩是平平无奇的战斗废物,没有向一线冲刺的念头。
这次转岗名额满了,他再等下一次就好了。
实在不行,厚着脸皮去维修组多锻炼,多学习,发挥数学系天赋,让他们领悟到“挖墙脚”的快乐。
“上次战斗,你表现很棒,宰了那么多东西,怎么会不行呢?”
“不行就是不行。”
禅元咬定青山不放松,起身离开,推开门,迎面便是奥斯汀欣喜若狂的声音,“禅元。我给你找到几个队员,你要看一……”
禅元快速关上门,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恭俭良抬脚将雌君踹到墙上,打开门,露出灿烂的笑容,“啊,你是那个谁谁谁吗?来找禅元对吗?请进哦。”
热情开朗,明媚若春光。
表演课的学费没有白交!
禅元拖着心口,气都没顺上来,便听见奥斯汀在雄虫攻势下,将他被列入重点培养名单、找不到小队成员、提交转岗申请等一系列操作,抖得干干净净。雄虫的眼神从欣喜若狂,到逐渐安静,到暗藏杀机。
“禅元~”
这声音甜美中带着刀,刀子上抹了糖。
禅元还没有回过神,又被恭俭良拽到椅子上,几个雌虫围着桌子面面相觑。恭俭良格外殷勤地给大家倒水,做完这一切后,坐在禅元身边,“你们雌虫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你们继续聊。”
禅元不敢动。
吉央不敢动。
裁决处军雌默默推开水杯。
唯有奥斯汀感动得无话可说,不断向禅元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禅元是修了八辈子福气,才嫁给恭俭良这样温顺体贴热情忠诚的雄虫吧。
“请问……那个……你刚刚说帮禅元找到了队员?”恭俭良根本没有记住奥斯汀的名字,依稀记得对方请自己吃了小蛋糕,道:“太谢谢你了,这样禅元就可以继续进行任务了。”
搞快点!我的分都要被扣没了。
雄虫柔弱无骨,整个人挂在禅元身上,“禅元,怎么都不谢谢人家。”
禅元:……
我谢你个大头鬼!我现在宣布我此生最讨厌的就是螳螂种,我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别说是奥斯汀了,以后任何一个螳螂种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是负分!负分!负分!
“禅元~”雄虫娇声道:“快点说谢谢嘛。”
桌子底下,恭俭良揪住禅元的大腿肉狠狠一揪。
禅元刷得站起来,后牙槽咬紧,在众人的目光中,深鞠躬,“谢谢你。奥斯汀。”
“太客气了。”奥斯汀赶快起身回礼,“大家本就是同僚。”
恭俭良赶快附和,“有空来找禅元玩啊。我亲手给你做甜点吃。”
“真的吗?”奥斯汀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一定好好准备。谢谢阁下愿意邀请我……谢谢。”
他的爱情,终于有了进展。
奥斯汀忽视掉禅元怜悯的眼光,元气大旺。一小时,不,十分钟后他必须要帮禅元好好的把关队友,务必挑选出最适合蝉族集体作战的队友。
此刻,禅元也下定了决心。
他一定要精准找茬,务必不让任何一个人成为他的队友。
至于恭俭良请奥斯汀吃甜点这件事情。禅元表示自己会将军医也叫过来,进行当场抢救,不要紧。
——当务之急,还是摆烂,避免上战场。
十分钟后,在恭俭良的恳求下,军雌们同意他观战。小雄虫终于吃上了香喷喷的食物,坐在休息座位上,围观禅元对队友们挑三拣四,半天都没有一个歪瓜裂枣出队。
“不是我说你们不好。”禅元坏心眼地刺激他们,“你们连我的雄主都打不过。”
这一句话是实话,但对被恭俭良外貌迷惑的军雌们来说,莫过于奇耻大辱。
他们转过头,看见白发雄虫坐在位置上,双脚缩在椅面,膝盖上放着一盒冷掉的米糕,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他吃相极为安静,像学生时代坐在角落地乖乖仔,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举手发言。
居然说他们打不过这样一个小雄虫?简直就是人身攻击,是不加掩饰的战力羞辱。
为首一人脱下外套,跃跃欲试,“不要拿自己的雄主做借口。我可不是会打雄虫的恶劣雌虫。直接硬碰硬如何。”
禅元:“……”
好像起到了反作用。
果然,美丽能让铁拳无法出击吗?别人眼中一小口的优雅,实际上是米糕不够甜,恭俭良不喜欢吃。禅元脱下军外套,露出里面的运动白背心,鲜明的肌肉线条没有对面鼓胀,反而有种普通人的滋味。
“禅元~”恭俭良放下米糕,将盒子丢在一遍,呐喊道:“我吃饱了。”
我吃完了,你快点结束帮我打扫剩菜。
闪躲过对手的一拳,禅元简直想不到恭俭良过去是怎么生活,怎么长大,家里人都是如何教的?他和裁决处军雌们讨论过恭俭良的危险,暴虐成性、黑白颠倒、不分是非,简直就是恶人模板。
可偏偏,他手上没有沾染人命。
法律意义上,恭俭良就是自由无辜的公民,是他的雄主,是一个不太有道德,每天雷区蹦跶的小坏蛋。
“能拿他怎么办呢?”禅元发愁。自从得知雄虫积分可以牵制恭俭良,他就越发不想放手,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刺激和驯化恶犬的快乐无时无刻在他脑海中形成画面。
如果,能把这样一个雄虫驯化成只属于我的雄主。
拥有符合我喜好的美貌,能够配合我玩一切想玩的游戏,会撒娇会生气会悄悄使绊子。稍有不听话的时候,捏住他的把柄稍稍一提,便能让雄虫气恼又无可奈何。
禅元想想就觉得兴奋。
他将所有队员撂倒在地,精神烁烁。到底要不要满足雄虫?亦或是选择什么样的方式去和雄虫沟通?
一切都没有定数。
因为恭俭良不存在定数。
“禅元。”恭俭良道:“他们都不合格吗?”
“我需要考虑一下。”
“我也想去。”恭俭良举手示意,“只要打败你,让裁决处同意,就可以去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二更。节奏会不会有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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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俭良到底有多强?
禅元不知道。他回忆起来的所有画面, 都是自己被雄虫摁倒,压住,拖到浴缸中酱酱酱——好了, 打住, 再回忆下去就要出现一点不太适宜的幻想了。
面对恭俭良的自告奋勇, 禅元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拒绝。
不过, 他要找个好借口。
“裁决处不会同意的。”禅元苦口婆心,谆谆善诱, “你是雄虫, 下去就是给寄生体们当点心, 所有敌人都会第一时间对准你……雄主乖, 等会我回去给你炖甜汤。”
“我比你强。”
禅元道:“和我这种废物蝉族比有什么用。到了战场上,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脆弱的。雄主你杀一些最低端的丸蜥蜴还可以,这次可是正儿八经的水蛭种寄生体。”
“我比你强。”恭俭良嘟囔着,挥舞粉拳,“你都愿意带他们去, 也不愿意带我去。”
“真不方便。”
恭俭良闹了半天没有结果,恼羞成怒即刻粉拳出击时, 摄像头机敏地转过来,仿若数把机关枪预备集火。
恭俭良僵硬着脸,指骨发白,轻轻地落在禅元的背上,柔声道“我可以给你们当厨师,我厨艺很好的。”
禅元:……
大可不必哈。
在众目睽睽之下, 恭俭良拿禅元没办法, 被屡次拒绝后, 小雄虫气呼呼摔门而去。等禅元选好队友, 捡起他吃剩的米糕,回到房间,不出意外又看见遍地狼藉,衣服丢得满地都是,被褥胡乱卷成一团,厨房里还残留着可疑黑色不明物体,恭俭良抱着一桶糖果,蜷缩在床单中,闭着眼听电影里惨绝人寰的尖叫声。
“雄主。吃饭了。”比起胡乱打人,禅元倒觉得弄乱屋子还好一些。他将加糖盒饭放在餐桌上,打开盖子,热腾腾的香气瞬间席卷厅堂。恭俭良睁开眼,哼哼两声,爬起来吃饭。
不同于小口小口吃米糕,恭俭良将所有饭菜搅拌在一起,挖一大勺塞在嘴里,腮帮子鼓鼓的,根本顾不上其他。
禅元则将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捡起来归位。等他收拾个大概,恭俭良也将最后几口吃完,用手擦擦嘴,跑过来继续闹,“我要去战场。”
“不行。”恭俭良举起手,警惕环顾四周,确认没有摄像头后,重锤落下,“我就想和你腻在一起。”
“真的吗?”
“他们都不加糖。”
禅元叹息,一时间也不知道说恭俭良换条路线攻略,还是说他根本搞不清楚雄虫不能上战场的本质。
“我给你备好糖果面包。申请后厨给你做小锅菜,好不好。”
“不好。”恭俭良认死理,“你要死在外面怎么办?”
禅元想,比起外面,这间屋子才是危险系数最大的地方吧。他第一次被雄虫痛击是在这里,第一次被雄虫互殴是在这里,第一次体验窒息溺水也是在这里。
什么地方都不如家里危险。
“怎么会呢?”禅元道:“我跑得很快,绝对不会死在外面。”
“我保护你。”
禅元:“……”
你能放下屠刀,稳定撒娇,我就算谢天谢地了。
“你别不开心。”恭俭良扒拉住雌虫的手腕,整个人攀上去,“我真的很能干。”如果禅元死在外面,别说军功了,蛋都不见一个。恭俭良想想就痛心,早知道他第一天就该滚床单,算算日子,距离结婚都快两个月,怎么都该有蛋。
人总在错过机会后,后悔莫及。
“我、我想和你度蜜月。”恭俭良强行圆话,“蜜月蜜月蜜月。我和你结婚,还没有度过蜜月。”小雄虫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雌君戒指,塞到禅元手中,扭过头不甘心道:“我也没有求婚,现在给你,都给你。”
禅元看着失而复得的雌君戒指,哭笑不得。考虑到重返万尸河的危险,他没有拒绝雌君戒指,伸出手,任由恭俭良粗鲁地给自己套戒指。
似乎,那不是爱情的象征,是两个大冤种互相给自己套枷锁。
“现在我可以去了吗?”恭俭良将自己的脸搁在禅元的手掌心,冰凉坚硬的戒指与雄虫柔软的脸颊,形成冰火两重天。
禅元舒服地感叹这是什么人间享受,“不行。”
恭俭良站起来,给他一个大盖帽,接肘击+过肩摔+锁喉套餐,抄起手边能抓的一切东西将雌君扫地出门,用中气十足的“滚”字和关门声,吵得提姆开门探望。
“没事吧。”提姆抱着他的鸭鸭玩偶,关心道:“他又家暴?”
禅元傻兮兮讪笑,摸摸鼻子将地上的餐具、糖果、雄虫衣物捡起来。“没有没有。”
真刺激。逗漂亮美人生气果然有点意思。
禅元抖抖衣服,捡出恭俭良的贴身衣物,贴在鼻子前嗅嗅。
“不要玩太过火。”提姆提醒,“明天就是任务日。”
所有重点培养名单成员及他们小队成员进入地下万尸河,他们身上只有一个任务:尽可能斩杀寄生体。
对他们能力的定义,在远征期间粗暴而直接。
一、杀敌数量。二、队友存活率。
对有志于建功立业的一线军雌而言,重点培养名单是他们名利场的第一场磨刀石。他们会在这里选择自己搭档的战友,生死与共的情义将伴随他们走过足足二十年。
禅元小队仅有三人。
与在场其他的五人组、七人组、十人组比起来,禅元所领导的队伍看上去无疑是最弱的。
队长禅元,青襟油蝉种,异化能力润滑。与万尸河事件中其他军雌比起来,出色表现看起来更依赖外物,不少军雌认为如果禅元没有防护罩和光剑,未必能入选本次重点培养名单。
而他的两个队友,很难用强或不强定义,在禅元眼中他们都十分有可取之处,恰恰又是这些可取之处让他们在其他队伍中落选。
奥斯汀过来和禅元时,还十分失落,“你居然不选一个螳螂种增加近战能力。”他给禅元推荐的队友人选中,十分之九都是螳螂种,偏偏唯一一个不是本族的家伙被禅元选上了。
“还是要感谢你。”禅元真诚道:“如果不是你推荐,我都不知道有这位存在。”
工程兵甲列,金斑虎甲种,十年老土木,意图重新参军通过军功,转行入警检法行业。从近战格斗的角度来说,他就是那一堆螳螂种里的陪衬;可论土木工程等一系列工地活,那群螳螂种加起来都不够甲列一只手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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