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 by小土豆咸饭
小土豆咸饭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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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花居然能生出这么乖的崽?
阿烈诺觉得世界有些魔幻。不过想到自己的两个雌子,他也不多说什么, 掏出准备好的礼物, 塞给三个孩子。
扑棱考上了军校指挥系, 阿烈诺送给他自己搜集到的未知星图。
支棱考上了基因库直属学校, 阿烈诺送他一个储存变异尸体的冰库钥匙。
刺棱就近念书,正是打基础的好时候,阿烈诺送他一整套的练习题和一身格斗防护装备。
小刺棱当场就呆滞住了。幼崽还啧啧嘴回味叔叔的糖浆水, 抬起头看看阿烈诺叔叔,再看看两个哥哥,呜呜往回找雌父雄父。
“不要写作业。”
雄父要考试, 要复习,要写作业。
为什么自己也要跟着写?小刺棱不理解, 但小刺棱不哭,横冲直撞到雄父怀里,硬生生顶开雌父吃豆腐的手,抽抽鼻子蹭蹭雄父。
和学渣雄父在一起,小刺棱才感觉到安心。
“雄雄。”小刺棱叫起来,“我不要写作业。”
恭俭良都没有说话呢。禅元揪住幼崽后脖子,娴熟往窗外一丢,把崽放到会场幼儿区,关上窗户。
“宝贝,我们继续刚刚的事情吧。”禅元吞咽口水看着面前换好婚服的恭俭良。他路过橱窗第一眼就觉得这套衣服格外适合恭俭良。对普通雄虫来说,过于挑剔的剪裁,放在恭俭良身上刚刚好。通体紧身,从领口到锁骨用白色镂空蕾丝紧紧包裹,两道朦胧细纱从腰侧裁剪出花朵与藤蔓的形状,随改良蝶式长袍,剪出两道令人遐想的开衩。
禅元恨不得恭俭良里面什么都不穿,就套着这件衣服□□自己——他觉得这一身白色婚服太过于神圣。后续他真的去问了设计师,确定这件服装参考宗教元素后。禅元对婚服xp的幻想就彻底进化到某种亵渎宗教的程度。
他都想好怎么骗恭俭良在床上边一本正经念什么宗教祷告词边□□自己,念完后用点燃的圣蜡和滚烫的蜡油浇灌到自己身上,完全封死住……总之是一些没有孩子才可以玩的夫夫情趣。
崽?什么崽?这个时候崽不过是禅元寻欢做乐的绊脚石。
恭俭良时至今日,还是不理解禅元为什么看到自己就情难自控。但这不妨碍他一脚踹倒禅元,在宾客喧天的背景音中狠狠踩着禅元,踩得禅元发出声音,抱着自己的长袍乱蹭。
“宝贝~天啊,再用力一点。”
意识到门外的客人们随时可能闯进来,禅元每一口呼吸都像催/情/剂,而恭俭良那稍微无奈又有些苦恼的表情简直是一把火,完全把禅元点燃了。
“现在来一次。”
“走开。”
“真的不可以吗?”
“滚啊。”恭俭良快要烦死禅元了。从今天他换好衣服开始,禅元抱着他的脸亲了七十二次,啃他的嘴三十一次,无缘无故捧着他的手摸来摸去,嘬嘬十几次。
恭俭良毫不客气在客人们来之前,拍掉禅元的咸猪蹄一百二十五次,推开禅元的嘴三十多次。
“不准涩涩!”
“好的,没问题。宝贝,最后亲一口,就一口。”禅元总是拿出可怜兮兮的态度,然后在恭俭良犹豫的时候多亲几口,多占便宜。
恭俭良生气了。
漂亮雄虫脱掉婚服,实打实把禅元按在地上痛揍一顿,然后再穿上婚服,要出去见阿洛伊和自己的亲哥哥阿烈诺。
“禅元~你如果再乱来。我就把你剁了,塞到婚礼蛋糕里当内馅。”
禅元点头,禅元很有自知之明。
他在卧室里和恭俭良玩得有过火,在大厅就和恭俭良有多正常。两个人手牵着手,先和一直照顾他们的总帅乌钬、第三星舰舰长阿奇诺打招呼。随后混入小队成员中,愉悦喝点果酒、甜酒等低度数酒水,打个招呼便走到恭俭良的亲戚面前。
没错。在禅元看来,这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他要在婚礼上和恭俭良唯一有下落的亲属见面,前面在卧室禅元要亲亲要抱抱要吃豆腐的重要理由之一:他紧张。
呵。他真的紧张吗?不,禅元就是想在这个特殊日子吃到恭俭良那不想要又不得不的表情。
他坏透了。
阿烈诺正眼打量他时,还觉得禅元是个真正的好雌虫。
“谢谢你一直照顾小兰花。”阿烈诺低声道:“等你们走完流程,我就要回去了。”
恭俭良肉眼可见的不开心,“为什么?”
“‘放纵是邪恶的’。”阿烈诺一板一眼说道:“我给你们带来了礼物。小兰花,禅元,新婚快乐。”
恭俭良还是不开心,他揪住哥哥的衣服和小时候一样凶凶地撒娇,“把蛋糕吃了!”
“嗯。”阿烈诺答应着,跟着雄虫弟弟走。他比上一次见面话更少,禅元却感觉到一种熟悉的被控制的味道——或许没有人在控制阿烈诺,而是阿烈诺心甘情愿要用什么来弥补内心巨大的空缺。
“宝贝。”禅元搂住恭俭良的腰,顺手把快要摔倒的两个小雌崽捞起来。他笑着道:“等会儿留你蝴蝶哥哥住一晚上,再给他介绍下我们家吧。”
恭俭良眼睛亮起来了,“那晚上不做了?”
禅元:……
“不。宝贝,我们可以小声点。”
为了不被任何人打扰,禅元下了苦功夫,找最好的消音材料把整个房子都装了一遍。他坚信自己会在房子任何地方和恭俭良做任何爱,主打一个未雨绸缪。
恭俭良见避免不开被占便宜,翻个白眼,跑去找阿烈诺哥哥说话,中途被阿洛伊缠住,两个雄虫在点心区大快朵颐,混在一众幼崽里毫无违和感。
“这是禅元亲手做的。”
“哼。这是我推荐给你们的厨师做的。”
“这是禅元亲手布置的。”
“我说他怎么忽然找我要链接,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这是禅元亲手种的。”
恭俭良和阿洛伊蹲在庭院一片花海里,两个雄虫戳戳土坑里刚刚长出来的小树苗,叽叽喳喳。
“他种这个干什么?”
“禅元说,这是爱情树。”恭俭良也不懂。毕竟从选房子到装修房子,再到整理花园、定制练武场、准备婚礼。他只需要在动动嘴皮子,和禅元说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不要什么,禅元就能把一切准备得妥妥当当。
“他是不是抄袭夜明珠家的成长树?”阿洛伊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好奸诈的雌虫!他就是在抢走你。太狡猾了!”
阿烈诺在他们身后,无奈哄着几个打架的雌崽,给他们一人一口蛋糕吃。再端着盘子给两个雄虫弟弟一人一个,叮嘱道:“金桔,别这么说禅元。”
“天啊。阿烈诺哥哥,你们不会真觉得那只蝉是好人吧。”
阿烈诺慎重点头,“禅元是个好人。”
他从没有见过小兰花的情绪如此稳定。在夜明珠家的时候,阿烈诺和二哥序言、大哥嘉虹曾认真讨论过恭俭良的婚姻。他们担心恭俭良的雌君雌侍会每月更换一次,同时担心日后只能在监狱见到夜明珠家唯一的雄子。
现在呢?
恭俭良结婚了。他不光有一个成为“战神”的少将雌君,还有三个可爱的孩子。阿烈诺敢用自己的财产担保,那三个孩子都被教育得很好。
长子知书达礼,能力出众。
次子性格活泼,通情达理。
幺子年幼可爱,长相出众。
阿烈诺完全放下心来。他想在场没有一个人会觉得恭俭良曾是个反社会人格、精神病患者、社会不稳定因素。
恭俭良,终于能过上普通雄虫该有的幸福生活了。
“小兰花过得很好。”阿烈诺忍不住揉揉两个雄虫弟弟的脑袋,欣慰道:“你们好好相处。”
阿洛伊一把拍掉阿烈诺的手,“阿烈诺哥哥,你别每次说话都像临终送别一样吗?”
恭俭良点了点头,倒是抓住哥哥的手,特地要他再多揉揉自己的头发。
他道:“哥哥也要幸福。”
阿烈诺愣住了。
他听到恭俭良孩子们的呼喊声,长子和次子一应一合宛若唱诗班呼喊恭俭良的名字。禅元穿过一众宾客,潇洒带着清淡的酒水与鲜花走到恭俭良身边。他们牵着手,轻快地和阿烈诺说话,然后走上早就搭建好的小舞台。
“欢迎各位来参加恭俭良和禅元的婚礼。”禅元打个响指随意地说道:“给点欢呼吧。朋友们。别让氛围冷下来。”
远征军里那些熟悉的朋友大笑起来,鼓起掌来。他们中大部分人都在禅元手下做过事情,或安排禅元做过事。与情而言,禅元是他们二十年的战友;与理而言,禅元曾经救过他们的命,是一个优秀的上司,出色的下属,令人安心的同级。
除了,他有点懒散,并过分热爱家庭。
“这是一个轻松的婚礼。”禅元快速走着流程,该给得却一样没少。他遵循教科书上、流传最广、也是认可度最高的通俗婚礼仪式,低下头请恭俭良给自己戴上花冠——哪怕恭俭良过于用力,直接把花冠变成脖颈上的花环,禅元也不在意。他抱着恭俭良狠狠亲两口,作为报复,两人在一众宾客惊讶的欢呼声中,互相绊着摔倒在舞台后方。
“我就知道会这样。”扑棱举着糖浆水对支棱道:“不然他写备用计划干什么呢?”
支棱学着雄父翻白眼,用酒杯敲脑袋,“为什么婚礼也要用备用计划?雄父就不能按照雌父的流程,乖乖走完全程吗?”
兄弟两轻声吐槽,然后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完善的“备用计划”投入使用,不约而同想到婚礼后的打扫工作。
“天啊。”
“哇!”
“这也太棒了吧。”
舞台后方,是一片柔软花瓣、宴会气球、彩色礼花组成的海洋。最底部由安全气垫组成,禅元和恭俭良摔在上面,连发型都没有乱,倒是脸上、头发和衣服上沾满了鲜花、亮片和香味。
“等客人走了,能在这做一次吗?”禅元亲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还不忘预定后续福利,“拜托。新婚之夜来点新花样吧。”
恭俭良翻手撩起一波花瓣,摔在禅元脑袋上,“闭嘴!!”
涩涩雌虫,大坏蛋,大色魔,贱狗,恭俭良才不要让禅元那么容易吃到甜头呢。

恭俭良的家庭关系有些复杂。
比起禅元那“雄虫家主-雌君-雌侍-孩子若干”的家庭模式。恭俭良先前所属的夜明珠家, 要从祖辈温莱阁下的两个雄虫孩子开始聊。
第一位是温莱阁下与雌君所生的孩子,温格尔.阿弗莱希德。夜明珠家至今为止唯一的稀有返祖种, 恭俭良的亲生雄父。一位拥有三个私生子、疑似和杀人魔沙曼云过夜的病弱雄虫。
第二位从血缘上看,和夜明珠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既没有出现在夜明珠家的家谱上,也没有出现在温莱阁下时期任何一张全家福上。禅元和恭俭良的婚礼,对方都没能参加——
“抱歉。”看着面前穿着正装的雄虫,禅元有种坐在军部会议室开会的寝食难安。
他总有种起来给对方敬礼的冲动。
“路上遇到了拐卖雄虫幼崽的寄生体队伍。我就做主跟上去,把他们都杀了。”温九一平淡地说道:“没有带太多重型武器,只杀了两千七百四十五个。”
禅元觉得自己还是起来敬礼比较好。
虽然他一场地面任务杀的生命数绝对比两千七百四十五多,但……禅元闻着满屋子的血腥味,真心怀疑对方是看不惯自己拐走恭俭良, 上门挑衅。
“是这样啊。”
“对。”温九一道:“就是这样。”
话题陷入了死寂。
禅元第一次觉得上班也很不错。
军部的气压可比温九一身边高多了。
“雄父!”阿洛伊正和恭俭良在厨房偷吃饼干,没听到客厅有声,他冒出脑袋嘀咕道:“他不给兰花哥哥花钱!他好抠!”
温九一双眼嗖得飚过来。
禅元浑身哆嗦,电子账单掏出来,正要自证清白。边上那位褐金色卷发的雌虫终于笑起来。他将泡好的花茶各分一份给两人, 又去厨房把两个雄虫孩子捻出来, 将带来的糕点摆盘后端出来。
“温格尔给恭俭良未来的雌君留了财产。”温九一道:“按他的意思, 这是对小兰花雌君的精神补偿费。”
温九一是持反对意见的。
他和温格尔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大部分时间被养在军部,看待事情更加理性残忍。在温格尔与他讨论孩子们婚配问题时,温九一认为为恭俭良单独配置保险、基金和股权, 都比交给一个陌生雌虫更好。
“我不同意这个方案。”当年怎么对温格尔说的,温九一现在就怎么对禅元再说一边,“我认为这笔钱作为丧葬费过于昂贵, 容易让雌君背后的家族暗算小兰花。”
禅元发誓从今天开始讨厌军雄。
他这会儿意识到这个口吻,这个态度, 这绝对是军部亲手养出的雄虫——天啊,恭俭良居然有一个军雄长辈?而这个军雄长辈还是阿洛伊的雄父?
“是。”禅元低服做小,发誓自己总有一天要扬眉吐气。
下一秒,他面前放了一整个武器匣。
“新婚快乐。”温九一干巴巴地说道:“一些用于防身的民用设备,10把近距激光切割枪、25枚浓缩麻醉弹头……还有一枚微型瘴气弹头。使用说明书在最下面,致死量都不高。”
禅元:……
他是远征二十年,不是变傻二十年。
这是民用该有的规模吗?还有箱里肉眼估算一斤重的说明书!谁家说明书有足足一斤重啊。
温九一打个转,把武器匣推给恭俭良。
“等等。”禅元眼疾手快把这玩意收起来,起身送客,“谢谢大伯,谢谢大伯的新婚礼物。大伯,我们家训练场不错,您让阿洛伊带您去看看吧。”
这家伙居然敢把这一箱子重型武器给恭俭良?里面可不光有扫射专用的机关枪,还有镭射光炮和臂携式狙击炮。
“这是给我的。”恭俭良一巴掌拍在盖子上。
禅元讪笑,“宝贝,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你的。咋们不分彼此,对吗?”
恭俭良脑子还在转弯呢。阿洛伊火上浇油,“雄父,你看。”
温九一面无表情地看过来,和恭俭良的面无表情还不一样。后者是生理性的,可以拥有更多情绪的波涛汹涌;前者则是下意识的,禅元前后左右看半点微表情都找不出,好像面对一块无法挪动的顽石。
“账单。”温九一伸出手。
然后,他花园也不去了,练武场也不看了,身上衣服也不换,澡也不洗,任由血块坨成一团,也要坐在大厅里按着禅元,把电子账单、遗产账单和各类家庭开支完完整整对一遍。
禅元被迫从“房子的购买指标”说到“衣服的折扣问题”,一军雄一军雌下单会计用书,打开专业软件,通宵做着数据图,从0.01的小数点,纠结到0.001的小数点。
中途,禅元不得不去厨房和卧室翻出自己最不屑的纸质小票,从上面找出打折证据和优惠数据,把某一个单项再算一遍。
他算到神魂颠倒,算到恭俭良和阿洛伊都上床睡觉了,算到两个昼夜过去。温九一还精神挺立,双目炯炯,掐着手指啪啪心算。禅元第三天后半夜都忍不住小憩两小时,醒来一看,这大伯父还捏着一整份账单,对股权、对宅院、对各种奢侈品和古董数量。
“去储蓄行检查奢侈品和古董数量。”温九一见他醒来,也没有任何问好,严肃教育道:“记得找鉴定专家和拍卖行的人一起。”
禅元终于有点被卷到的感觉。
他长这么大,不是没熬过夜,而是单纯没干这么枯燥的工作,花费如此深厚的脑力熬夜。
“我去洗个澡。”温九一起身,把自己的雌君叫起来,叮嘱道:“别让孩子们把账单弄乱了。”
禅元真的有点被窒息了。
但接下来,他又有点感同身受——见证雌君阿列克有条不紊将账单检查、分类、收纳道各类文件夹中。随后收拾桌面,检查地面卫生、恢复睡袋和沙发样子,接着确保一切恢复如新后。雌君阿列克携带着文件进入厨房,询问禅元喜欢什么口味的料理,开始制作5人份的早餐,并打开门拿来预定的5套正装及配件,把每一件展开用蒸汽熨烫。
禅元幻视自己在远征军上的一天。
恭俭良和阿洛伊中途起来,雌君阿列克给他们每人一杯蜜奶。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都结婚了。”阿洛伊抱怨着,还是端起蜜奶乖乖喝掉。恭俭良根本没有睡醒,阿洛伊做什么,他也跟着做。
就连禅元都得到了一杯泡着蝉族乌木的传统漱口水。
“雄虫喜欢吃甜食。”阿列克笑着解释道:“你是蝉族,应该不喜欢那种甜度。”
禅元承认,确实如此。
不过他远征二十年,早习惯吃恭俭良的剩饭,再厉害的甜度对他来说都是洒洒水了。
“去洗漱。”温九一已经弄好了一切。驱赶余下的人抓紧时间,“银行开门时间是早上七点半。”
阿洛伊惨叫道:“雄父,这又不是战时。”
“阿洛伊,战争随时都有可能来临。”
“是雄父你太敏感了啦。”阿洛伊气呼呼,喝完奶,拉着恭俭良又跑上楼。禅元快速冲个战斗澡,上去把恭俭良抱起来,一顿睡时娴熟操作,给恭俭良换上正装后,端上甜柠檬水。
“宝贝,你怎么不说你大伯是这样的。”禅元给恭俭良梳头,小声抱怨道:“你可真把我害惨了。”
七点半,恭俭良都没睡醒呢。
雄虫唔唔两声,瘫在禅元肩膀上。床上小刺棱翻个身,睡得四仰八叉,禅元走之前不忘给崽盖上小被子,抱着恭俭良下楼继续奋斗。
“走吧。”温九一把航空器都开出来了,“我约了朋友帮忙。”
“啊?”禅元困惑,“什么?”
“帮忙鉴定奢侈品和古董。”温九一说到做到,他见一众人做好,直接起飞,“精神力在鉴定方面有奇效。我没有对应的知识,所以找了个懂行的人。”
禅元:?
啊。已经敲定好了吗?
事实证明,就是敲定好了。温九一风驰电掣,一天时间带着恭俭良和禅元杀十三家银行和储蓄行措手不及,揪出23件被替换的奢侈品和古董,送57个上层人士进去吃牢饭。
恭俭良也从最开始的浑浑噩噩,变成精神抖擞。
“禅元。”他痛心疾首,不能自己,“如果我是警雄。这算不算我的业绩。”
禅元:……
“算的宝贝。”
令银行和储蓄行兵荒马乱的一天总算结束了。
禅元算算自己的假期不多了,他正向找个好借口把温九一全家打包送走。温九一快速两口解决饭团,掏出一沓文件,坐在沙发上。
禅元:?
不会吧不会吧,怎么会有人是这样走亲戚的?
“二十年远征,你还没时间检查自己的股权收益。”温九一用恶魔般的声音说道:“没关系。我理解你之前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接下来一天,你好好学。”
禅元:“还有啊。”
“是的。”温九一拿起通讯器,“军部那边我帮你请个假。你的上司是普德,对吧。”
禅元瞳孔瞪大,脑子里回响自己寥寥无几的假期余额。
“不……雄主。”禅元罕见想要找恭俭良求助。温九一的雌君却早已经把恭俭良和阿洛伊哄到楼上,两个雄虫拆开点心包装,吃着热茶,看着最新的电影。
禅元只配和冷脸军雄坐在一起,面对二十年远征后遗留的各种遗产小问题。
“我理解你之前没接触过贵族财产。”温九一还是那副磐石样子,语气完全不像送57人吃了牢饭。他道:“我时间很紧,三天时间,你最好把我弟弟留下的财产问题整理清楚。”
禅元表情痛苦。
温九一继续道:“你对小兰花好,怎么用这笔钱都行。”
他不希望这笔钱被其余虫豸拿走。

禅元快要被某军雄长辈逼疯了!
他承认自己部分时候很卷, 但自认为是松弛有度的卷,而不是和温九一这样, 连冲澡都要听电话会议,和律师咨询偷窃奢侈品最高判多少年。
“叔。你真的不考虑离婚吗?”
雌虫阿列克惊讶道:“为什么要离婚?你不觉得认真工作的雄虫最帅吗?”
禅元把“你们真的有夫夫生活?”硬生生咽下去。他想这就是为什么温九一与他的雌君形影不离,却只有阿洛伊一个孩子的原因吧。
都卷出断子绝孙的错觉来了。
更要命的是,温九一先前也是在军部工作。禅元打个哈哈说自己在军部加班,温九一通讯一翻,找人一问,总能精准抓住在某个地方偷偷摸鱼的禅元,以及被禅元拐到军部亲亲的恭俭良。
“你是这么加班的?”温九一面无表情道:“带着小兰花来军部打野战。”
被抓个现行的小年轻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禅元更是在崩溃的边缘蠕动爬行,以超出常理的速度学习, 势必要把温九一卷到——从实际效果上讲,挺成功的。禅元越努力,温九一越采取高压教学。这个冷酷没有人情味的军雄,在收官之战时,才对禅元说了句温柔的话。
“还算有点样子了。”
禅元微笑。
禅元内心骂人, 骂得贼拉难听。
因为他预设的美好婚假全毁了!剩下一年的假期也全部被透支了!后期还一边上班一边卷生卷死。
“你又不是没放假。”恭俭良百般不理解, 他不喜欢伯伯, 更多是因为阿洛伊——恭俭良讨厌阿洛伊和自己抢雄父关注。而剩下的一点, 是温九一在恭俭良小时候真能下狠手教育人。
恭俭良打那会就把“军雄”剔除“雄虫籍”。
不过看温九一教育禅元,恭俭良也难得有些欢喜。不运动的晚上都和阿洛伊睡在一起,看看电影, 逗逗刺棱,吃吃点心,围观禅元要而不得的惨状云云。
这是远征结束后, 恭俭良睡得最安稳的几个晚上。
对禅元来说,则是饥渴难耐的酷刑——他感觉自己频次太高了, 不见找恭俭良还好,一见着就忍不住,总要碰碰、亲亲、贴贴、捏捏,再睡一下。
“放假?什么放假?”
“你去录节目的那次。”
“天啊。那是工作。”禅元痛苦道:“要不是为了躲避温九一,我才不会去录节目呢?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我的吗?”
怎么说的!
恭俭良没看。他当时被禅元硬拽过去,在后台听禅元胡说八道一通,节目也懒得看。听禅元这么讲,反而来兴趣,兴致勃勃非要打开网络重温一遍。
铛铛铛!
军部持股电视台、网络平台、电台同步播放。恭俭良趴在禅元背上,叼着饼干,听过开场音乐,快进到禅元和主持人坐在一起你问我答。
“我在这里!”恭俭良指着幕布和舞台出口嘀嘀咕咕,“你还跑过来亲我!哼。”
禅元当时怎么哄雄主,现在就怎么哄。他把恭俭良从自己背上薅下来,两个人抱在一起,暂停节目,亲亲我我一会儿,黏糊到拉丝才继续分开。
节目终于继续下去了。
“禅元先生你好。”
“你好主持人。”
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作为军部最拿得出的访谈类节目,《杰出访谈》的主持人经验丰富,接待过无数“战神失败者”。
在他看来,这些人完全配不上“战神”的头衔。
能力不足、经验薄弱、性格有缺陷、容貌不出众……年轻军雌们要不过分看中个人实力,忽视民间支持率,差评一片;要不太看中支持率,忽视个人实力,在某次战役和格斗竞技中翻车。
如果阿莱席德亚没有背叛该多好。主持人每次结束“战神预备役”采访,内心都会产生浓浓的失望感。
发现禅元是个平平无奇的蝉族后,他的失望都凝聚到话筒上,堵住电线,声音变得低沉。
“恭喜您被评选为‘远征军战神’,这是军部第一次将‘战神’与‘远征军’联系在一起。您能和我们聊一聊在远征过程中发生的事情吗?”
禅元尽力挑选一些能说得聊。
他长得普普通通,但换个描述就是毫无攻击性,第一眼绝不会让人生厌的长相。
“远征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最重要的一点,禅元很上道。他知道在镜头面前什么可以聊,什么不能聊,知道自己来到《杰出访谈》是为了给军部扬名,让大众感觉军部这次终于不瞎了。
主持人也尽力打配合。
画面其乐融融极了。
恭俭良看得直打哈欠,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对这次采访的印象,全来自禅元下台后抱着自己去工具间激情热吻。中途有人进来说话,两人大气都不敢喘,唇贴着唇,轻轻吮吸着。
“半真半假。”扑棱对雌父的远征军访谈如此评价,“下一届远征军报名人数激增,雌父要负一半责任。”
被坑的账迟早算在禅元头上。
支棱最近对刺棱的虫纹很感兴趣,变着法子让弟弟血脉膨胀。全家都都在看节目的时候,他还能分心让刺棱高抬腿一百次,认真观察刺棱的心率和虫纹图样。
禅元不想讨论问题时,就把话题转向这两。
“支棱。让你弟弟把裤子穿上……别给他穿系带内裤好吗?”
恭俭良无动于衷。
他快要在节目大段对话中睡过去了,好不容易熬到中场休息,扑棱给他念评论区,也是兴致缺缺。
“欢迎回到我们的节目。”主持人微笑着拿出一叠卡片,说道:“感谢禅元少将在前半场的分享。后半场就是我们最受欢迎的自由提问环节。”
恭俭良抬起头,“这是什么?”
扑棱解释道:“直播访谈节目,前半场问一些官方设定好的问题。下半场是从互动区和直播提问箱里抽取题目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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