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的心愿(ABO)—— by陌寻桑
陌寻桑  发于:2023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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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虞致维的手:“别拧了。”手腕轻轻一转,修长的五指扣住虞致维的手腕,“我们去买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
虞致维抬起头,满眼惊诧,惊诧又渐渐转为惊喜,最后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用力地点头。
他拉着虞致维往商场里走。
因为虞致维浑身淌水,在门口就被迎宾的服务小姐拦住,不允许水人似的虞致维进去。
秦衡霸道地一把将服务小姐推开,拉着虞致维往里走。
服务小姐急匆匆追上来:“这位先生,您这样真的不能进去,会弄湿……”
秦衡回头凶巴巴地瞪她一眼。
服务小姐被他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最后弱弱地说:“那……能不能麻烦你把雨伞袋套一下?”
秦衡还没说话,虞致维就礼貌地接过雨伞袋,打发走了服务小姐。
虞致维笑嘻嘻地看着他,一半开心一半撒娇:“哥哥,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他脸耳朵有些发烫,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反而冷冰冰地横了虞致维一眼,转身往商场走。
虞致维得意偷笑,蹦蹦跶跶地跟了上去。
秦衡衣着不赶潮流,但讲究面料和做工,虞致维却是什么都追求新潮的年龄。他给虞致维挑了好几套衣服让他去试,虞致维都不太喜欢,却没表现出来。
虞致维虽然没说,但他还是能隐约感觉到的。他也懒得管了,往休息凳上一坐,让他自己挑。
虞致维也不客气,扒扒拉拉地挑了两件上衣和裤子,便转进了试衣间。
没到两分钟,虞致维从试衣间的门缝里探出头来,鬼鬼祟祟地冲秦衡招手:“哥……你过来一下。”
【作者有话说】
完了,小衡衡都学会为了虞致维凶别人了!

“怎么了?”秦衡走到门前,问虞致维。
虞致维有些难为情:“我内裤也湿了,试衣服怎么办?也要脱掉吗?”
秦衡:“……”他怎么知道要不要脱?
但他脑子不由自主脑补出,虞致维不穿内裤就试衣服的画面,顿时有些不太好。
秦衡想了想,说:“我去给你买一条?”
虞致维半张脸藏在门里,露出一只眼睛巴巴望着他,脆脆地应了一声:“那我等你哦。”
秦衡忽地生出一种触觉,虞致维是别人家的小媳妇儿,正在和自己接暗号,要去干什么不太光明正大的事。
秦衡用力地闭了闭眼,这虞致维的信息素是不是要带偏人的功效?
自从与虞致维接触多了,他脑子里总爱时不时地蹦出一个或大胆、或……难以言表的想法。
一如之前在轻轨上,再如现在……
秦衡神色冷静,逃跑的姿态却有些狼狈。
他先出了店,在不远处就看到有专心男士内衣的店,他跟着柜台小姐走到陈列柜前,伸出去的手忽然停住,秦衡犯难起来。
虞致维穿什么号?
M,L?
柜台小姐见他迟疑,问道:“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唔……”秦衡比了比虞致维的身高,“这样的个子应该买什么码数?”
柜台小姐:“那这位先生的体型呢?”
秦衡想了想:“比我强壮一些。”柜台小姐推荐了两个尺码,秦衡把两个码字各买两条。
他提着内裤回到店里时,发现虞致维已经从试衣间出来了。
他站在穿衣镜前,柜台小姐正在帮他整理衣领。
他不是没内裤吗?怎么就出来了?
他目光没忍住往他臀部移去,虞致维正穿着自己给他挑的那条休闲裤,码子合适,但因为裤子版型修身,布料又极富垂坠感,十分亲密地贴着他的臀部曲线。翘翘的臀部曲线流畅自然,一点没有内裤的痕迹。
他眼神一颤,这家伙没穿内裤就直接穿着长裤出来了?
秦衡呼吸凝滞,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就是有点……奇奇怪怪的。
在他观察的时候,虞致维已经看见他了,笑望着他:“哥,你回来了。你看这身衣服怎么样?”还给他转了个圈儿。
秦衡违心地说,“不太行。”没好意思直视他,假咳着移开视线。
其实虞致维穿这身衣服很不错,虽然不像往日那样健气阳光,但成熟很多,给人一种特别可靠的感觉。
虞致维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本以为秦衡会喜欢的。
了随便挑了一套换上。
秦衡又给他挑了一双鞋,从头到脚都变得清爽干净。
他们从商场出来时,雨已经停了。
原本打算打车回家的秦衡,临时改主意,决定还是乘更省时间轻轨回家,虞致维还是执意要送他,秦衡说:“坐轻轨我还不会啊?”
虞致维扬起手里的小花伞:“万一你下了地铁后又下雨了呢?我可是有伞的啊。”
然后……就真的被虞致维的乌鸦嘴说中了。
他们他们刚出轻轨站不久,天上轰隆隆几声闷雷,大雨就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豆大的雨滴啪啪落下来,虞致维连忙撑开伞遮在秦衡头顶,人也自然而然和他挤到了一处。
大颗雨打在雨伞上‘啪啪’作响。
秦衡见他半边身子都在外面,便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近了些。两人几乎是半搂半抱在一起。
虞致维心里美滋滋的。
秦衡则在寻找卖伞的街边小店。
虞致维搂着他肩膀的手忽地一紧,说到:“我们跑吧,这样要走到什么时候?”才一会儿,他的裤子就湿到大腿了,背上也湿了。
秦衡好些,上半身还是干爽的。
大雨滂沱,街面的旧石板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忽有车子驶过,带起大片水花,溅了他和虞致维一身。
两人望向彼此,无言以对,忽又放声大笑起来,再也没有顾忌,手牵着手,在雨中奔跑起来。
他们们经过相熟的食店,经过那家咖啡厅,再迅速跑下青石板台阶。坐在门口的李婆婆焦急喊道:“你们两个小娃娃跑慢点,下雨天路滑别摔倒。”
秦衡还有空回李婆婆的话:“不会摔的。”
虞致维也跟着回:“就算摔倒我也会护着他的。”
两人拐进巷子里,巷口太窄,同时进入时互相撞了一下,虞致维反应极快地扶住秦衡,让他走在前方。
到了家门口,秦衡哆嗦着从湿透的口袋里摸出钥匙开门,虞致维为他撑伞挡雨。
其实两人早就湿透了,还撑不撑伞都没有意义,可虞致维就是觉得让秦衡少淋一点雨也是好的。
家门打开,两人进了屋,秦衡顺手关上房门,在玄关甩掉鞋子,开始脱湿透的衣裤。
湿透的衬衣像水里捞出来似的,他脱下就直接扔在玄关处的青石板上。
秦衡露出上半身。
他的后背有许多小小的伤痕,上次在乡下他就发现了,却没问出口。
如今再次看到,他就有些心疼,秦衡经历了什么,才在自己背上弄出这些细小的伤口?
还有,他太瘦了。
从后面看,甚至能清晰地数出他的每一块肋骨,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支棱收拢,看着特别脆弱。
他腰脱裤子时,腰细得掐一下就会断似的,屁股撅起来正对着虞致维,白色的平解内裤,包裹着窄瘦的臀。
当初脱掉他内裤的情况倏地自脑海中闪过,虞致维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冲向脑门。
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和他做过了,甚至抚摸亲吻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可是看着他这样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还是头一遭。
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邪念在脑海里肆意生长。
只要自己往前一步,便可以掐住他的腰,退去他最后的防御,就能肆无忌惮地,就在这里,在这门廊处占有他。
秦衡在兴奋时,总是会控制不住地用甜软的声音叫出来。
他们得小心翼翼,因为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人经过。
虞致维的小腹处像被人点了一把火,烧得他脸颊通红。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按住他的腰,步子也迈了出去。
‘呲啦——’一声微弱响起,像一记闷雷劈在他头上,将全定在原地。秦衡听到声响,才意识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存在,而自己竟然就这样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
他尴尬又难堪,脸颊顿时有些发烫。
还好还有一条内裤在,不然就糗大发了。
秦衡虽然不太会说话,可他的应变能力却不差。他迅速反应过来,没事儿人似的,把脱下的衣服卷一卷,踢在门廊的瓷场上面,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指着楼道边的洗手间说:“我去楼上,你用楼下的洗手间吧,洗个热水澡暖和些。对了,别把水滴地板上了。”
他从容淡定地上楼,进了卧室,去了卫生间,直到他将卫生间的门反锁住,憋着的一口气才吐出来。他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自己怎么就得意忘形到当着外人的面就脱衣服呢?
他一个人住了六七年,这些年来家中出入只有他一人,平时不会随便让人进家里来。所以他开门后,自然而然地开始脱湿透的粘在身上很不舒适的衣服,完全把跟在屁股后面进来的人忘记了。
秦衡看到镜中自己红透的脸颊,又想到刚才自己的惊人举动,那红便迅速地,顺着脸颊蔓延到脖子,再一路红到胸膛。
真是丢死人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今天更晚了。下一章大概还要等半个小时

第十八章 不要隐藏,我会爱你
秦衡冲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又换了一身干爽的家居服,直到确定自己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再看不到一点点不自然的红晕,才肯下楼去。
时间本就不早,再加上阴雨天气,天色差不多已经黑尽。
即使一楼客厅有一整面的窗户,没有开灯的室内,仍然昏暗。
一楼没有开灯,难道虞致维已经走了?
走了更好!
他反而松了口气。
从卧室内出来后,地排灯便自动亮起,散发出弱弱的光线,那些光线足够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
他顺着楼道往下,赤脚踩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几乎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
嗯……晚上吃点什么呢?
他午饭吃得比较晚,他其实还不饿,不过家里有规矩,晚饭不能不吃。
但他又不想浪费时间的准备吃的,于是打算去小露台上摘几根水果黄瓜充当晚饭。
通往小露台的落地窗似乎没关,湿润的江风吹进来,拂在他身上,有些凉嗖嗖的。
糟了!刚才雨那么大,雨水会不会飘进来?
他家里全是木地板,最不禁水泡了。
他焦急地大步走向小露台。
这个小露台是买下房子后,特意从主屋里开辟出来的一块小区域,用以满足种植蔬果的小爱好。
其实秦衡对种植花草果蔬并没有太大兴趣,可这六七年来,他仍然将这块不足三坪米的小菜园打理得生机勃勃。
一年四季常青,果蔬不断。
他快步走到小露台。
灰白色的纱窗随着江风肆意起舞,在空中划出温柔线迹。
轻薄的白色纱窗外,一个模糊的,影影绰绰的身影站在小露台上,背对着他面江而立。
秦衡的脚步忽地一顿,身体微微颤抖。他猛地摒住呼吸,不由主放轻了脚步,像猫咪一样轻巧,生怕惊动了露台上的身影。
两三步的距离,他已经走到窗口。他用力抓住窗棂,指头用力到发白。
他几乎使尽全身力气,才能让自己不被风吹倒,勉强站立在这里。
滚烫的泪水华讯间充盈满眼眶,视线被泪水扭曲模糊。
露台上的身影近乎真实,又飘渺恍惚。
夜风吹来,雅致的樟木香气里还混和着若有若无的植物花香。
只是这一瞬间,秦衡便心醉神往,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又有新的迅速充盈住。
他凭借着身体本能,想要冲上去抱住这个男人,可他拼命地克制住自己。
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万一碰到,它就散了,再也看不到了。
可是……
纵使是幻觉又如何?
我好想你啊!
想得快要发疯了!
忍不住轻声叫道:“哥哥……”嗓音低沉沙哑,‘哥哥’两个字,喊得婉转又哀怨。
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吗?
露台上的身影动了,缓缓折身转过来。
浑身的血液倒灌,秦衡的四肢在一瞬间麻木,脑子空荡荡无法思考,整个人轻飘飘的要飞起来。
他本能地瞪大双眼,震惊且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转过来的身影。
“哥哥?”身影喃喃重复一次,彻底转了过来。
秦衡木偶似的站在原地,一双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呆滞地看着转过来的人。
视线与大脑处之间的传感神经失了灵,他的思维和视线永远搭不到一起,像隔热锅上的两只蚂蚁被玻璃阻隔,他们急切地想要去到对方那面,建立有效的沟通。
秦衡麻木混乱了很长时间,一直没能缓过神来。
直到那个身影走到他跟前,黑琉璃似的眼珠一刻不移地看着他:“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一声‘哥哥’,就像一个开关被按下。
玻璃隔断被消除,被阻挡的两只蚂蚁终于汇合,它们急切地诉说自己的遭遇,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打算,可又各说各的,混乱不堪。
所有的思绪瞬间混杂在一起的时间持续了将近一分钟,在这期间秦衡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还没明白。
只有眼眶里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掉,一滴又一滴,不要钱似的乱洒。
站在他跟前的身影,不敢碰他,只能慌张地虚捧住他的脸,眼泪像一颗颗珍珠,不断滴落进他手心。
好汤啊。
他的掌心被灼烧出无数个焦洞。
他焦急得不知所措,偏偏又说不出安慰的话,只能干着急。
“哥哥,你怎么了?”他终于试探着出声询问。
秦衡的神经崩到极致,意识也终于回笼。
他看着眼前那张英俊的,满是焦急的,带着少年稚气的脸。
周围的空气里,似乎都染上了向日葵花香。
原来是虞致维啊!
原来是虞致维啊!
原来是虞致维啊!
带着凉意的夜风吹来,面庞一阵寒意,他才知自己落了泪。
盛满眼底的悲伤还来不及收拢打包,就被尴尬和戒备掩埋。他侧过身,将半张脸埋进纱帘里,徒劳地隐藏起脆弱,不想让虞致维瞧见半分。
可虞致维早就看见了他。
他看到他难过,看到他悲伤,看到他伤心落泪。他的心底泛起绵绵痛意。
他是那么那么的想把他拥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吻着他的额头,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慰他。
他想告诉他,别害怕,有我在。
别难过,我会陪你。
别隐藏自己,我会爱你。
可是他又不敢。
秦衡敏感脆弱,身上披着的冰壳堪比南极冰川,稍有不慎,就会山崩冰裂,把他冻死在冰层里。
他刚才只能接住他的眼泪,现在……他只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只有这样,才能和他维持眼前和平的假想。
虞致维说:“这阳台上的风景可真好啊!江风凉凉的,吹在身上可舒服了。难怪大家都喜欢江景房。”他虽然努力控制,嗓音仍然有些难掩的沙哑。
他故作不知,揉着脖子:“秦衡哥,我肚子饿了,有没有东西给我吃啊!”
天色已经彻底黑尽,没有开灯的秦宅像被夜兽吞进大口,唯一色彩,只有凌凌江水中的万家灯火。
秦衡说:“我去冰箱看看。”声音嘶哑,嗓子发疼。
他转身往客厅走,虞致维跟在他身后进来,却在实木窗框上绊了一跤,他超级夸张地哎哟一声,猛地一下扑了出去。
连带着把走在前面的秦衡也扑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像串在一起的玉米棒子,排得齐整。

秦衡磕到下巴,没破皮,但是青了一小块。
虞致维脸贴在秦衡腿上,没受伤,但用胳膊肘擦在地板上,不仅破皮还沁出血丝。
秦衡捂着下巴拿出药箱,虞致维泪眼花花的在给手肘吹气。
经过这么一摔,秦衡反而没那么尴尬了,虞致维都疼得快哭了,自己眼睛红了,想必也没什么奇怪。
他先给虞致维的手肘上药,又贴了大号的创口贴,就要收起药箱,虞致维按住药箱,抬头望着他:“你的下巴青了,我用药酒给你揉揉吧,这样能早点消淤。”
他站在秦衡身后,一手轻轻托着他的下巴,让他仰起头,头顶可以靠在他的腹部。
他把气味美妙的红花油在手心搓热,然后再敷在秦衡的下巴上一会儿,才开按动。他力气不小,刚揉上去确实很疼,秦衡疼直吸气,眉头皱成山川。
虞致维也半点不手软,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没一会儿,秦衡就疼得眼角就沁出泪花,那模样看着有些楚楚可怜。
虞致维低头看着他。
秦衡的脸很小,五官并不怎么精致,甚至还有些平凡,可若是单看他的眼睛、鼻子或嘴巴,都好看得不得了。
他的视线落在秦衡的嘴唇上,便有些挪不开了。
只要一弯腰就能吻住那两片看着就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的唇瓣,他的脸颊此刻就捧在自己手中,肚子里馋秦衡的小虫子四处乱拱,不嫌事大的搓着虞致维的火。
嘴唇干燥,他忍不住舔了舔。
他几乎就要吻上去。
忽地,秦衡睁开了眼。
虞致维吓了一跳,手下失了水准,力气陡增。
秦衡疼得一声闷哼,痛苦地皱起眉头。
他上次在自己怀里露出这种表情,还是他央求自己标记他时……
虞致维的小腹猛地收紧,并且开始发热。连忙松开他的下巴,退开两步。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抓着头发,掩饰尴尬。
秦衡托着痛得仿佛脱臼的下巴,指着他愣是没说出一句话。
他再也不要虞致维帮忙搓油了。
虞致维收拾好药箱,就问秦衡晚上想吃什么,他来做晚饭。
秦衡说:“你手肘受伤了,就别做了。我们出去吃吧。”吃完就把你送上出租车,赶紧滚回学校去。
可是,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
虞致维说:“出去什么呀,到时候饭没吃好,又淋得透心凉了,还是我来做吧,反正也费不了什么事。”
这连绵不断的雨,秦衡也确实不想出去,只好道:“还是我来做吧,你手受伤了,不方便。”他往厨房里走,打开双开门的大冰箱,从里面拿食材。
虞致维跟在他屁股后面,把脑袋伸进冰箱里,左看看右瞧瞧:“有西红柿和豆腐哎,我用它们做一个西红柿豆腐汤吧。还有卷心菜,我们做一个酸辣白菜丝吧。看看冷冻室里有什么。”
秦衡:“……”他打开冷柜室,虞致维在里面挑挑捡捡,“有牛肉,牛肉要炖两三个小时,时间不够了。半只鸡……辣子鸡丁你吃吗?”
秦衡生怕虞致维糟蹋他的食材,忙说:“这是从乡下买来的土鸡,还是留着炖汤吧。”土鸡做鸡丁,也太浪费了。
虞致维找到一袋排骨,眼睛一亮:“家里有烤箱吗?我来做烤猪排吧。”
秦衡无语:“没烤箱。”这小破孩儿怎么这么能折腾啊!
虞致维说:“没有烤箱就算了,我看到你家有铸铁的煎锅了,一样的。”他拿出冻排,挑出三根长的,放进水池里用冷水解冻。
随后他就开始忙活起来。
一会儿问秦衡米在哪里,一会儿又问他这个电线插板怎么用。随后是洗菜切菜,他手速飞起,没一会儿,排骨就已经躺在铸铁锅里,滋滋作响了。
原本说要做饭的秦衡,站在一旁,完全帮不上忙。
秦衡:“……”
虞致维一边用温奶灶煎猪排,一边烧锅炖西红柿豆腐汤。
没一会儿,猪排就已经香气四溢,虞致维让秦衡拿来蜂蜜,细致的扫在猪排上面,撒上细细的盐,那味道更加的香了。
虞致维翻好猪排,突然就闲了起来,他把卷心菜切好,放在竹篾筲箕里沥水,双准备把碗筷都摆上餐桌。
打开橱柜,随手从里面拿了两只模样相似,颜色不一样的碗。
秦衡忽然就紧张地叫了一声:“你别动它。”
虞致维的手僵在空中:“怎么了?”
秦衡从沥碗架上拿下两只碗:“我平时都用这个的,那里面的碗已经很久不用了。”
“哦。”虞致维没忍住多看了一眼橱柜里整齐摆放的两只碗,随手轻轻将柜门合了,从他手里接过常用的碗,“对了,你刚才看见你的菜园里有小葱,能帮我掐一点吗?”
“好。”
虞致维摆好碗筷后,排骨煎得差不多,他盛出汤后,就开始炒卷心菜,没一会儿两菜一汤,一荤两素就端上了桌。
餐桌上的饭菜往外冒着诱人的热气。
秦衡已经不记得这个家里,有多久没有出现这样诱人的食物香气了?
一年两年?还是五年六年?
他和虞致维面对面落坐,虞致维夹起第一块排骨,放进秦衡碗里:“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这排骨看着焦黄,香气倒是很诱人,不知味道怎么样。他拿起排骨,咬了一口。
外皮焦脆,内里多汁,肉质松软,骨肉分离。
肉汁混和着肉香顺着舌尖的味道,直冲脑门儿,
秦衡咬完第一口,没空向虞致维反馈排骨滋味,就又咬了第二口,直到他把整截排骨吃完,还将骨头上的酱汁吮干净,他才虞致维竖起大拇指:“超级好吃,你也快吃吧。”
虽然卖相不太高端,可只说这味道那是绝了。
虞致维见秦衡吃得满足,心里那一点点忐忑不安也跟着消失了。
排骨并不是地道的渝味,一开始还担心他不喜欢。这会儿他便放轻松了。
西红柿豆腐汤的味道也很不错,味道鲜甜,还有酸辣卷心菜,他们连最后一片菜丝都吃得干干净净。
秦衡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吃过一餐饭了,一时没有节制,往肚子里塞了很多食物。
当他们把两菜一汤吃得干干净净,秦衡已经撑得摊在椅子上了。圆圆的肚子像个皮球似的。
秦衡满足地打了个嗝,用手轻缓揉肚子,虞致维拦住他:“对胃不好。”
秦衡有些恍神,那时候他也喜欢吃好饭后揉肚子,也总被说对胃不好。刹那间,仿佛时间倒流,重叠在一起。

秦衡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吃这么撑是什么时候了。
这些年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吃饭只是为了最基本的生存所需的日常任务成。经常晚饭吃几根黄瓜、水果就凑和过了,像虞致维送咖啡豆那次开火做个面条,已经难能可贵。
如果不是单位有食堂,勉强保障了他的基础营养,恐怕他比现在还要瘦上许多,说不定早就营养不良了。
秦衡依言放下了揉肚子的手。虞致维开始收拾餐桌。
秦衡扭头看着窗外。
雨越还在下,雨势不如之前大,可绵密的细雨好像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虞致维收拾好厨房出来,发现秦衡还是刚才的姿势坐在那里,双眼一瞬不瞬,专注地看着窗外。
“哥……”虞致维叫他。
一时没有反应。
虞致维走到餐桌前,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哥,你怎么了?”
秦衡回过神来,抬头看了虞致维一眼,说:“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今晚就住在这边吧,你可以住在……”
虞致维说:“我睡楼下的沙发就可以了。”
秦衡本来想让他睡楼上客户,既然他自己提出睡沙发,他也不会没事找事。
于是点了点头,起身去门廊处的储物柜里,拿了一套洗漱用品给他:“早点休息吧。”
虞致维接过东西,说:“哥,你也早点休息。”
秦衡‘嗯’了一声,就上了楼。
在他关上房门之后,虞致维高兴疯了,如果不是在秦衡家,他已经又跳又笑,外加高歌一曲。他把毛巾捂在脸上,用力蹭了蹭,就好像现在捂在他脸上的不是一条普通的毛巾,而是秦衡的滚烫的胸膛,柔软的嘴唇,温暖的掌心。 秦衡回到房间,先去卫生间洗漱,然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休息。
他命令自己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可他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露台上的身影,怎么也睡不着。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忍不住,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纱窗定定地看着外面没完没了的秋雨。
他又在玻璃窗的倒影上看到自己模糊不清的脸。
他抬手细细描绘着自己的五官轮廓,手指最后落在唇上。
他缓缓靠过去,吻住玻璃窗上的倒影,嘴齿间溢出低低的呻吟。
他整个人贴在窗上,裆部迅速鼓起,在坚硬的木墙后,不再扩张一点。
秦衡抚摸上自己的脖颈,胸膛,顺着小腹往下,按住鼓囊的坚硬。
“唔……”他轻声低着,手指轻拢慢捻抹复挑,快意顺着指尖传遍身体的某一处。
他有些腿软,踉跄两步退回床上。
他顺势倒在床上,一抹按摩自己,一边翻身趴在床上。动作的手抽了出来,沿着裤头滑了进去,顺着肌肉曲线和缝隙深入,胯部在床单上摇摆摩擦。
他咬住被子,堵住一切声音。
直到把自己弄湿。
刚才的澡算是白洗了。
他拖着虚软的腿进了卫生间,将自己重新清洗干净,出来后从衣柜的最底层,拿出那件用密封袋装着的衬衣。他没舍得将袋子打开,嗅里面的味道。
而是将它像紧紧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动作,就好像他抱着的不是一件款式过时,甚至衣领还有些发黄的衬衣,而是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金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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