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的心愿(ABO)—— by陌寻桑
陌寻桑  发于:2023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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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虞致维再次找上门来,还继续这样叫他……
有些时候,疙瘩在人心里生根发芽,就永远不可能忍一忍就过去,它就像痔疮一样,忍一忍只会更严重!
可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再忍一忍吧!
虞致维说:“要谢的,知恩要图报,生活才能过得好。”他侧过身,指着门边的箱子,“上次看你挺喜欢喝咖啡的,所以我特意找了一些有名的咖啡豆给你送来,就当是我的谢礼。”
秦衡实在不擅长应付他,便道“东西我收下了,你快回家吧,现在挺晚的了,路上注意安全。”
虞致维说:“东西挺重的,我帮你搬进屋。”“我自己搬得动。”秦衡想搬给虞致维看看,结果还真搬不动。
“我帮你搬进去就走。”
秦衡:“……那好吧。”他用钥匙开了门,侧过身子打开门廊处的灯。
虞致维抱着大纸箱往外挪了挪,轻轻松松搬了起来,随后大摇大摆地进了秦衡的家。
其实他刚才故意把纸箱别在门口的护栏上,秦衡才会搬不动。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大家看完早点睡哟

第九章 寡淡生活
秦衡家是一幢上下两层的吊脚木楼,有一半悬在江面上,当年买下时,吊脚是腿粗的整木,已经被江水冲刷得岌岌可危,买下后秦衡亲自操刀翻修整理,木吊脚已经换成牢不可破的钢筋水泥柱,稳稳当当地托着秦衡的家。
秦衡打开门,随手一指旁边的鞋柜:“就放在上面吧。”
虞致维甩掉鞋子:“那哪儿行啊,太重了你搬不动,还是我给你搬到客厅吧。”他赤着脚进了屋,贴着墙根往里走,“哥,你让让。”
秦衡站在原地没动,虞致维自己倒了个朝向,背贴着秦衡挤进屋子里。
虞致维比秦衡高半个头,他的发梢擦过秦衡的鼻尖和额头,痒痒的,却有股好闻的味道。
虞致维进了屋,把木地板踩得咯吱响。
客厅很大,虞致维没立即把东西放下,而是问秦衡:“我把箱子放哪?”
这人还挺自来熟的,秦衡很烦他,跟着进到,随便指着屋里的角落:“就放这边吧。”
虞致维‘哎’了一声,果真把箱子规规矩矩地放到角落,动作麻利地打开箱子:“我把东西给你归置好吧。”
秦衡忙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虞致维见好就收:“那好吧,不过你也别忙太晚,早点休息。”
秦衡已经打开了家门,身体力行的表达着对他的排斥:“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秦衡放在鞋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过来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已经断了。
虞致维已经直到他身边,冲他摇了摇手机:“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想找我时就打我电话,我随传随到。”
秦衡:“……”
虞致维穿好鞋,正要转身对秦衡说声‘拜拜’,秦衡已经‘咣’的一声合上了门。
刚刚举起的手僵在空中,随后他又不甚在意地笑笑,轻声说:“我明天再来,你能不能用我送你的咖啡豆,煮一杯咖啡给我喝?”
夜晚寂静的空气里,无人回应。
江风吹来,榕树叶互相摩擦,沙沙作响。
虞致维缩了缩脖子,转身离开了小巷子。
秦衡把门关好,回到客厅,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箱子,便淡淡转移了目光。
他上楼洗漱,上床休息。
到了后半夜,他就开始做梦。
梦里有双手,不停地抚摸他的身体,让他不能自己。
一夜绮梦,第二天起床,他精神萎靡,一对黑眼睛十分醒目。
精神不济地工作一天,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他一刻没耽误就收拾东西回家休息。
到了巷子口,他特意往自家门口看了好几眼,发现虞致维没有守在那儿,才放心走去。
他回到家后先洗了澡,再去厨房做晚餐。
架锅烧水的同时,取出一只斗碗,用开水烫过,放一滴香油,半勺酱油,半勺醋,一勺半猪油,一小勺秘制辣椒油。
锅里水开,下一把挂面,用筷子搅开。
他再去阳台的花盆里掐几根肥美的小葱,切成葱花,同时再架一口巴掌大的煎蛋锅。
锅里水再次沸起时,舀两勺面汤放地斗碗。
待面煮好,装进碗里,撒上葱花。
煎蛋锅里的油热透,将油泼在葱花上,滋滋作响。
再打一颗鸡蛋进热油锅里,关火。不需要翻面,利用锅本身的余热,将蛋煎熟。
秦衡的生活简单枯燥,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甚至在吃的上面也是得过且过,长此以往便导致他营养不良,身体消瘦单薄。
一碗简单的面,不一会儿就吃能吃完,秦衡把汤喝得一滴不剩,舒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撑得圆鼓鼓的肚子。
目光扫到角落里的箱子,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朝箱子走了过去。
打开箱子后,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透明下班瓶,每一个瓶盖上都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
他随意揭了一张,上面详细地写着这瓶咖啡豆产自哪里,经历了怎样的烘焙工艺,它的优点是什么,缺点是什么,怎样处理更好喝。
他将便签贴回去,下一张上面,写着同样的详尽的介绍。
粗略一算,这里竟有二十几种咖啡豆。
虽然秦衡讨厌虞致维,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这么个贴心的‘微笑’,要是虞致维这会儿在他面前,他不可能再硬起心肠,像昨天那样冷冰冰的赶人走。
他紧蹙起眉头,觉得事情有点棘手。很明显,虞致维对自己有想法,而自己不可能和他一在起。
与其拖拖拉拉地吊着人家,他更愿意快刀斩乱麻。
长痛不如短痛嘛……趁着虞致维还没真正陷进去。
他正想得出神,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
他猛地回过神,应了一声:“谁呀?”走过去开了门。
家门打开,虞致维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朵初放的向日葵。
说曹操,曹操到——
“你……”怎么又来了?看在屋里那一堆咖啡豆,后面有些刺人的话,他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虞致维笑眯眯地问他招手势:“哥哥,我又来了。”他举起手里的袋子,“我给你送咖啡豆来的,这是今天新到的。那个……我能进屋去吗?”
秦衡因为他的称呼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没有点头答应。
虞致维就站在门外,有些失落地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发现屋中没有人。
鞋柜最下排也只放着几双秦衡尺码鞋子。
秦衡见他视线往屋里探,很不高兴,便往中央移了移身体,恰巧挡住他的视线。
虞致维自觉地收回视线,脸上神色有些落没,他把手里的袋子交给秦衡。秦衡迟疑片刻,才将袋子接过来。他有些无奈地说:“你别再送了,这么多我一个人喝不完。”
虞致维心想:你可以和我一起喝呀!
但这话说了秦衡必定生气,他便违心道:“你可以拿去和同事们分享啊……”
秦衡没应他,把咖啡往鞋柜上随便一放,问他:“……没其它事的话,我就送你出去吧。”
虞致维:“那……好吧……”
秦衡换鞋出门,把虞致维送他到巷子口。
在巷口的大榕树下,秦衡突然停了下来。他对虞致维说:“咱们再谈谈吧。”
虞致维转过身来看着他,稀疏暗淡的路灯撒下浑浊的光线,照在他脸上,让他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秦衡斟酌用词,尽量不伤害这个年轻的孩子:“以后,你不用再送东西给我了。”

虞致维挑眉,一脸惊讶:“为什么呀?”
秦衡绞尽脑汁地搜索恰当的词语:“怎么说呢?这跟咖啡豆没有关系。你还在上学吧。”
虞致维说:“我大二,而且我已经满二十岁了。”他刻意强调自己的年龄,秦衡就不能再拿这个做文章了。
秦衡说:“我已经三十岁了,当然,我们之间并不止是年龄……”
“那是什么?”虞致维追问他。
秦衡说:“大概是没有在对的时间遇到彼此吧。”
虞致维忽然笑起来。
秦衡被他笑得心里发毛:“你笑什么?”他是已经不在意被拒绝?还是气傻了?
笑你小心翼翼拒绝我的样子很可爱呀,找这些乱七八糟的蹩脚理由,说话软绵绵的一点力度都没有,还生怕给我造成多一点的伤害,不是可爱是什么?
你这样,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好吗?
这么心肠软的秦衡,他怎么舍得让别人来欺负?
虞致维忍不住伸手捏住秦衡的脸,往两边拉扯的同时,还用力摇晃。
“唔……你干什么,放……放开。”秦衡脸被拉得有些疼,握住虞致维的手要他松开,口齿含混不清,“你放开我,没大没小的。”
“我偏不放,你打我啊!”
秦衡气乎乎的也要去揪他的脸,却没想到虞致维忽然用自己的嘴巴在他的嘴上戳了一下,‘啵’的一声,特别脆响。
不知秦衡是气是急,脸腾地红起来。
虞致维得意地晃着脑袋:“我已经被你盖章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秦衡气得要笑出来:“到底是谁盖谁的章……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没经过我的同意,你怎么能随便亲我?”
虞致维:“哥哥,我可以吻你吗?”
秦衡:“你……”现在的小破孩儿都啷个回事嘛。
“不拒绝就当哥哥默认啰!”虞致维捧着他的脸,便吻了下去。
“你许你再叫我哥,唔……”秦衡的恼怒和抗拒全部被堵在嘴里。
这次不再是盖章,而是真正的接吻。
他一只手绕到秦衡脑后,修长五指托着他的后脑勺,同是还小心翼翼避开他颈上的伤;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这是一个没有丝毫挣扎余地的姿势。
秦衡只能勉强地用双手撑住他的胸膛,尽量撇开距离。但长期营养不良的秦衡,根本撼动不了虞致维半分,一切反抗都显得可笑。
他只能无助地闭紧嘴巴。
虞致维只是想要一个浅吻,却在碰到秦衡的嘴唇后有些失控。
浅吻变得霸道,他倔强地想要挠开秦衡的齿关。
秦衡眉头皱得死紧,太阳穴青筋爆出,一双眼睛愤怒地瞪着虞致维,把自己绷成一根电线杆。
虞致维叩关无果,心知已经惹怒秦衡,更恼怒自己刚才太过惬意,心里生出些怯意。他缓缓睁开眼,想察言观色,却与秦衡愤怒的视线撞个正着。
路灯昏暗,秦衡的瞳孔是近乎黑的褐,里面燃烧的怒火要把人烤出油。
他的勇气泄得干干净净,手上的力道自然小了。
秦衡一把推开他。
虞致维踉跄着退开两步,秦衡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中的怒火好像能在一瞬间将人点燃。
虞致维吓了一跳,他想道歉,想解释。
还未来得及开口,秦衡先有了反应。
他先是‘呸’了一口,随后抬起胳膊,用力擦着嘴唇,那嫌恶的神情,就像是嘴唇上沾着脏东西,不擦干净就会被玷污一般。
虞致维:“……”
说实话,他深受打击,没想到秦衡这么讨厌和自己接触。
明明那几天在床上,秦衡都主动得不得了,瑟缩在自己怀里,一边喊着不要一边把他紧紧抱住,将双腿张到最大……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拔……提上裤子就不认账吗?
秦衡‘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他逃跑似的走得果决。
秦衡削瘦的背影渐行渐远,虞致维这才回过神来。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秦衡的味道和温度和湿度。
他一点点舔掉指尖的湿润,狭长的眼睛里,眼神暗淡深邃:“不喜欢被我叫哥哥?是因为有别的人叫你哥哥?还是你叫过别人哥哥?”
他又懊恼地捶了一拳脑袋:刚才怎么就想不开要再吻你一次呢?这下好了,彻底把你惹怒了,你是不是再也不肯看我一眼了?
空荡的巷子里,传来‘咣’的关门声。
“啊……啊……啊……”虞致维把头发揉成鸡窝,恨不能给自己两下,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么蠢的事!
秦衡关上门后,随着他一步步走进客厅,脸上的盛怒像烟雾一样,迅速消散。
只要回到这幢房子里,就不可以不开心。
更不能把一丁点不开心的事,带回来。
他强迫自己把虞致维,以及他刚才出格的行为,连带着那一声哥哥,从记忆里剃除,努力让自己笑出来,开心起来。
可是……那一箱咖啡豆还是碍眼的闯进他的视线。
像一盆油似的,浇在刚灭得只剩下的火星的怒火上,‘哗’的一下又燃了起来。
秦衡烦躁地走过去,端起箱子要把它扔出去。
一整箱咖啡豆搬起来有些吃力,但并没有沉到搬不动。
所以……昨天晚上是那个家伙在箱子上动了手脚吗?
就为了想进自己的家?
那家伙看着阳光单纯,惹人怜爱,没想到心机这么深沉!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秦衡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虞致维这个小屁孩儿。
这些碍眼的咖啡豆,更要处理干净。
他给咖啡店老板发了信息,让他过来一趟。
没一会儿,咖啡店老板就带着他的店员工具人来了,秦衡把那些咖啡豆一股脑的给了他,并让拿了东西赶紧滚。
这些咖啡豆质量都很不错,老板当自己捡到大便宜,命令自家工具人抗起东西就溜之大吉,生怕秦衡反悔。
老板叽叽喳喳的来,又一阵风似的走了,在这幢吊角楼里掀起短暂的喧嚣。
屋子里又变得冷冷清清。
忽然,手机‘叮——’的响了一声,秦衡瞄了一眼,眉头当即竖了起来,“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不该擅自吻你。”这家伙还有脸给他发信息。
秦衡当只没看见,直接删除了信息,并将他拉入黑名单。
秦衡晚上睡不着,喝了半瓶酒助眠,但效果不佳,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之后,秦衡没再接到虞致维的任何信息,虞致维也没到他家门口找他。
那孩子终于消停了,他亦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虞致维在图书馆做兼职管理员,工作轻松时薪不低,不忙时还可以看许多书。
不过这几天有同事请假回家,和他换了班,他除了上课上间,几乎整天都泡在图书馆,以至于这几天他都没空去找秦衡。
秦衡还把他电话拉黑了,急得他这几天挠心抓肝的。
好在今天同事终于回来了,他四点多就下了班。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看到秦衡,离开图书馆后,就直奔最近的地铁站。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秦衡,他雀跃到连脚步都轻快许多。
戴着耳机,随着音乐一起哼着歌,抄七拐八拐的小巷子,去往半山腰的轻轨站,能省下一半时间。
他刚刚拐过不足一米宽的小巷子,视线豁然开朗。左边是一排临江的老旧小楼,倒是和秦衡家的地势有些相似,但它的另一边不是房屋,而是山壁。
他刚刚走上小路,就看到前方一家门前三三两两的围着几个人。
屋内传来女性的斥声传来。
虞致维的心思都放在秦衡身上,对这些八卦吵嘴并不感兴趣。
他走到人群外围,见缝插针的从人群中挤过去:“麻烦让一下,借过。”
紧接着,门内有一名男子倒退着出来,那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手里提着一个大箱子。
他被一名老太太推搡,踉跄后退时脚后跟绊到门槛,身体失去平衡,朝后倒下。
这一带地面稀烂,那人倒下去的地方刚好有一个不深不浅的水坑,里面有一层黑黢黢的液体。
“当心。”虞致维伸手扶了一把,那人撞进他的怀里。
“谢谢……”那人一边道谢一边站起身来。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哥……秦衡哥……”虞致维只是听着声音,便认出他是谁。但他学乖了,没敢直接叫他哥哥。
秦衡看向他,也是一脸惊诧:“虞致维?”怎么会碰上他?还是在这种地方!
“你怎么会在这里?”虞致维扶着他站好,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笑容灿烂得有些晃眼。
他们离那户人家远远的,虞致维才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那位老太太是……你什么人啊?”
秦衡说:“就是这边的住户。最近市政府要给这一带铺设半智能的消防设施,我是过来考察地形的,谁知道我进去没说两句,就被老太太赶出来了。”
“半智能消防设施?”虞致维好奇地问起到,说起来,他还不知道秦衡是做什么工作的。
秦衡解释说:“咱们渝城地形特殊,很多地方,特别是像这样的老街区,街道窄,房屋老旧,消防设施很差。一旦发生灾情,消防车根本进不来。现在的火灾发生得有多频繁,你是知道的,像这种连成一片的老屋,一旦发生火灾,这一整片都得烧没。”
虞致维十分赞同的点头,说:“确实是这样的,别说是消防车,就算是普通的家用车也进不来,而且这边住的都是老人,他们对危险的应对更加迟钝。”
“是啊……政府为了这事没少费力,我和我的团队也是研究了很久才……”秦衡一说到工作上的事,就十分投放,一双眼睛像是能放光。
偏偏虞致维的专业还与这方面有些关系,秦衡说的那些东西,他也能一知半解,偶尔还能提出几个小问题。
一扯上工作,秦衡对他的耐心都好了许多,逐点地为他讲解清楚。
虞致维听完新的消防系统,不住佩服和赞叹。
现在他看秦衡的目光,除了爱慕,还多了膜拜和敬佩。却不知道秦衡从一个普通的beta,变得现在这样出众,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秦衡脑袋并不算很聪明,用那个人的话来说,甚至有些迟钝呆板,做事更是直来直往。
别人十分钟能解决的问题,他可能需要花一个小时。
他付出几倍,几十倍的时间和精力学习,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就算放在出类拔萃的alpha中,他也算醒目的存在。
秦衡的优秀和成就,全部都是汗水堆叠而来。
他也认为只有自己付出努力争取来的,才会真正属于自己。
所以他从不相信虞致维会如何爱自己,他们结识不过短短几天。
他知道,自己相貌平平,性格呆板,没有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就连在那种事上,他都是木讷无趣的。
虞致维有什么理由看上自己?
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事实也如他想料,自从那天当面‘呸’完虞致维后,虞致维既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也没到他家门前蹲守。
他以为,这一篇算是翻过去了吧。
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如此巧合的在这里碰上他。
他见虞致维听得专注,有些失神。
虞致维的却已经在想着,如此帮他解决眼前的麻烦。
“所以,那位老太太为什么要赶你出来?”
秦衡呼出口气,说:“她好像把我当成什么不正经的人了,我才跟她说几句话,她就打断了我,还赶我走。不过刚才多亏有你,谢谢。”不然,自己会摔得很惨吧!
虞致维摆摆手:“这有什么,举手之劳嘛!而且……如果秦衡哥信得过我的话,让我试一下?”
秦衡:“你想做什么?”
虞致维说:“不瞒你说,我从小就老人缘儿好,说不定能帮到你。”
虞致维说:“死马当活马医嘛,反正……你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
人际交往是秦衡的短板,更何况还是应付老人家?
虞致维提出帮他,他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虞致维先是去附近的水果店,一边挑水果,一边向老板娘打听老太太的情况。
随后,他让秦衡在外面等着,先去探探风。
虞致维敲响了老太太家的门,没一会儿门就从里面开了,老太太一露面,他就露出一个灿烂阳光的笑容,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奶奶……”不得不说,虞致维真的很有亲和你,他再一笑起来,浑身就像被温暖包裹住,任谁都讨厌不起来。
老太太一手插腰,一手撑在门上,一副不太高兴,闲人免进的架势。
不知虞致维又说了几句什么,老太太竟然要笑不笑地横了他一眼,让他进了屋。

虞致维这亲和力也是没谁了,刚才还气乎乎的老太,就被他三言两语哄高兴了?
他到底和老人家说了什么呀!
虞致维跟着老太太进屋前,还偷偷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进屋大概十几分钟,虞致维就从屋里探出脑袋,冲他招手,让他进屋里去。
秦衡走过去没敢进屋,站在门外小声问他:“怎么样了?”
虞致维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拽进了屋,说:“你进来吧,刚刚都是误会,我已经和老奶奶解释清楚了。”
秦衡没想到虞致维会拉他一下,没有一点准备,踉跄着进了屋,差点扎进虞致维怀里,好在他及时扶住墙壁,才稳住。
这时老太太端着两碗配料十足的冰粉碗从厨房出来。
她把冰粉给了他和虞致维,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对秦衡说道:“小伙子,我刚才不知道你是公务员,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跟我一个老太婆计较,放在心上哦。”
秦衡连忙说:“不会的,是我嘴笨,一时没说清楚来意,奶奶您别放在心上。”
两方一道歉,气氛就缓和了。先是拉了一会儿家长,然后秦衡就开始工作。测了一下地势,又跟老太太科普这个新的消防系统的好处,以及会给他们来到的,忽略不计的影响。
从老太太家中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两人顺着小道下山。
秦衡道:“今天多谢你。”
虞致维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你不用谢的。”他忽地话风一转,“唔……如果你真要谢我的话,不如请我吃晚饭吧。”
秦衡也正有此意,一口答应下来:“好啊,你想吃什么?”
其实他更怕虞致维什么都不要,那样自己就欠他一个大人情。
他不喜欢欠人人情,特别是虞致维和自己有过不正当关系,他恨不得能清算到小数点后十位。
秦衡在手机上查附近的美食推荐,他挑了好几家高大上的店,高档中餐,日料,西餐一就在俱全,问虞致维意见。
虞致维看穿秦衡目的,却不戳破。只是皱着眉,一副为难的神情说:“这些店一看就挺高级的,我是想在你这儿蹭一顿饭,又不是要吃穷你。我在这附近兼职,知道这附近有很多好吃的店,不如我带你去吧。”
秦衡还在犹豫,虞致维已经拉住他的手腕,隔着一层衣袖,并未碰到他的肌肤:“走吧,这个月这里新开了一家店,他们家专做纸包鱼,我的同事们都去吃了,都说味道超级好,我馋了好久,哥……你就满足我一下,带我去尝尝吧。”虞致维拖着秦衡的胳膊,像个央求家长买玩具的小孩似的。
他兴冲冲地推荐店铺,自己反而先露出馋到不行的单纯样子,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秦衡只好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前走。
秦衡快走几步,不着痕迹地从虞致维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同他并肩而行。
虞致维绘声绘色地同他讲着这一带好吃的东西。
哪家的芋儿鸡,串串,冒菜,火锅,豆花饭……
他一边说一边流口水,就连秦衡也被他说得馋虫作祟。
两人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店铺。
门口立着一块红面白字的招牌,上成写着‘老周纸包鱼’的字样。
一间二十多坪的小店,一半作了厨房,屋内零星摆着几张桌子,屋外也支棱起一些折叠桌。
现在店里客人不多,他们挑了一张靠门口的位置,虞致维点菜时很照顾秦衡,一个劲儿的问他这吃不吃,那吃不吃。
秦衡微笑着说都可以。
虞致维是个蛮会聊天的人,一顿饭下来,东拉西扯天南海北地说着,两人的气氛一点也没冷下来。
两人吃得高兴,聊得也很高兴,虞致维在得知他没有开车的情况下,还怂恿他喝啤酒。
秦衡一开始是拒绝的,可是当冻啤顺着火辣辣的口腔滑进胃里时,寻种沁人心脾的感觉,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秦衡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一顿饭下来,他自个儿喝了一瓶半的啤酒,倒是虞致维,就勉强喝了半瓶。
他不知道秦衡酒量,总得有人保持清醒,万一他喝多了,虞致维想着自己还能照顾他。
秦衡酒量不差,一瓶多酒下去头半点不晕,就是有些脸红,身上也没太大酒气。
虞致维和他一起走到大马路上,虞致维提议帮他打车,秦衡却不肯,说:“打车回去要一个多小时呢……我要坐轻轨,省一半时间。”
“可是你喝了酒,会不会不舒服?”
秦衡笑嘻嘻地摇头:“这点酒算什么呀,我可是一箱的量。”
虞致维:“……”平时秦衡可不爱笑,这还叫没上头?
他不放心,执意要送秦衡回去。秦衡拗不过他,并且虞致维今天一点没踩到他的线,他就心软地没好意思拒绝。
他们一起徒步爬上半山腰的轻轨站,秦衡挥手向他道别:“你也回家吧。”
虞致维跟着刷卡进了站:“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我一点事也没有……”秦衡努力解释,他实在不愿意虞致维再和自己走太近。
虞致维东拉西扯的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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