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 by十三州府
十三州府  发于: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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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闻也喜欢这名字,但他本来的意思是让鱼崽儿跟俞寂姓。
毕竟他跟儿子才刚认识没几天,实在不能厚着脸皮要鱼崽儿跟自己姓。
但是俞寂没那么在意鱼崽儿跟谁姓,跟谁姓都不能改变他们是崽崽父亲的事实,俞寂只是单纯觉得那俩字倒过来不好听......

第102章 老公,我好难受
俞寂和傅朝闻领证以后,日常生活并没有太多变化,湖景别墅的装修全权交给设计师,他们还是窝在出租屋住。
最近忙着叶良民的股权转让问题,傅朝闻在集团待到很晚,便跟俞寂腻腻歪歪通电话,让司机先接着他回家。
约摸着老板挂断电话,齐司封才试探敲敲办公室的门。
跟美人老板娘领证以后,他老板最近的心情明显变好,在集团谁犯个小错基本没发火,其中最受益的就是齐司封。
齐司封来跟傅朝闻汇报之前查的案,顺着司机小李的妻子李红秀这条线,几十号人探查半个月果然查到了八年前的航班信息。
李红秀的确是已经带着孩子出国,而且目的地是消费较高的北欧。
“确定是他们?”
傅朝闻对此事有些怀疑,毕竟那么多年过去早已经物是人非。
齐司封却笃定道:“傅总,李红秀当年确实是去了北欧,买的是比较正规的国际航班,我们查起来也相对容易。”
傅朝闻若有所思点头,他其实没法儿确定作为小李妻子的李红秀对父亲车祸有所了解,也只能是试试。
只要有哪怕一丝希望和机会,他都不愿意轻易就放弃。
这件事困扰了他八年,八年没等来傅景明欠他的真相,而是从陈松口中听到更荒唐的。
如果车祸的真相确实是母亲的失误,那就算结果再遗憾他也认了,但有疑点不查到底,将会继续给他造成无穷无尽的困扰。
傅朝闻思索着道:“那就派人去北欧把李红秀请回来,我有事儿要问她。”
齐司封低声应下,老板给他派的活儿是越来越难,但齐司封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知道在老板心里的地位,不敢有所懈怠。
“给叶家安排的行程怎么样了?”
傅朝闻仰头倚着椅背,嘴角浅浅地扬着,“不要耽误,时间点可要给他们算准。”
“按您的意思,他们在家里启程时就把资料交给警方,到机场差不多已经布置好警力,畏罪潜逃就是罪上加罪。”
傅朝闻不在乎解除婚约的舆论风波,他有反击的筹码,那段筹谋故意杀人的音频和叶良民的材料足以将叶家置于死地。
有时叶清是有些小聪明,但他还是低估了傅朝闻的狠心,现在她或许仍然以为傅朝闻会念着他们以前的情分......
可傅朝闻素来是狠心的主儿,何况叶清和叶良民把心思动到俞寂和傅氏集团上边儿。
一边儿是他此生挚爱的伴侣和孩子,一边儿是父母和哥哥半辈子的心血,这都是傅朝闻最想守护的。
有时候想想,傅朝闻甚至有点感谢叶清,如果没有她从中作梗,他和俞寂或许会继续那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就像搬不到台面的情人似的,俞寂处处受着委屈闭口不提,自己也不知道鱼崽儿是自己的亲骨肉,领会不到婚姻的真正意义......
总之对傅朝闻而言,俞寂和崽崽好好的,作恶之人受到法律制裁便是最好的结局。
不过作恶之人有条漏网的鱼,傅玄出院后至今不见踪影。
傅朝闻觉得傅玄就像是颗地雷,指不定埋在哪里看不见的角落。
他尽可能地对俞寂崽崽和梁漱做了保护,但是傅玄一日不出现他就一日不安心。
傅朝闻到出租屋时将近九点半,俞寂和鱼崽儿盖着棉被搂抱着,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轻手轻脚地把鱼崽儿抱进婴儿床,再回过身俞寂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声音沾着浓重的睡意,“回来了,今天累不累......”
“不累。”
傅朝闻坐在床沿儿,抚摸着俞寂的头发低头亲着他的唇,“宝贝儿继续睡吧。”
俞寂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抬手勾住傅朝闻的脖子,仰着头尽力迎合他的亲吻。
俩人亲了会儿,俞寂道:“明天梁漱要来我们家,说是庆祝我们领证。”
傅朝闻失笑:“我们领证,他庆祝什么。”
俞寂也笑:“这样经常聚聚挺好的,所以我想把沈医生也请来,如果他不嫌弃的话。”
“好,听老婆的。”
“还有......”
“嗯?”
“再有半月,就是宝宝一周岁生日了。”
傅朝闻会意:“嗯,我知道。”
自从俞寂在医院的诊疗室,偶尔提起鱼崽儿的生日,傅朝闻就时刻把这日子记在心里。
他在网上浏览了很多方案都被自己否定,那种场面浮夸到能吓到他乖儿子。
俞寂满眼憧憬地提议道:“我们带他去游乐园吧,玩旋转木马。”
傅朝闻有点意外:“这么简单?”
俞寂点点头:“他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园,看见布偶书上有旋转木马就一直说崽崽要玩,他以为那是真的,我们带他去好不好?”
傅朝闻脑袋里所有的方案全部被那种温馨的场面打败,他笑着答应俞寂:“好。”
其实别说是游乐园,在傅朝闻印象里鱼崽儿几乎很少出门,祖宅时是这样,出租屋也同样如此。
以前俞寂是傅景明的情人身份特殊,不敢爆出他有孩子,现在傅朝闻更深陷舆论风波,似乎更不能公开他的婚姻和孩子。
傅朝闻翻身上床抱着俞寂,或许除去陪崽崽去游乐园,他还可以有别的礼物送。
跟沈璧梁漱约定的时间是下午四点,他们提前十五分钟就带着礼物来了。
梁漱带的是两道地道的京城名菜,沈璧则带了瓶收藏已久的红酒,他记得俞寂喜欢喝。
俞寂跟沈璧在客厅聊天,厨房的事儿则交给傅朝闻和梁漱。
梁漱笑着打趣傅朝闻:“怎么样傅少,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滋味儿好吧?”
傅朝闻切着胡萝卜丝,不由得低头笑笑,“你说得没错,俞寂值得最好的。”
他们是这辈子注定的缘分,鱼崽儿长大了跟谁都得吹嘘,谁能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俩爸爸还能莫名其妙地重逢。
做饭期间,傅朝闻接到了齐司封的电话,随即发过来几张照片。
收到相关举证材料后,叶良民和叶清在机场被逮捕,被通知的几家媒体及时赶到现场,进行第一时间的报道。
此消息出来,迅速霸占了热门话题,关于傅朝闻同意解除婚约的舆论风波也不攻自破,叶家父女成为口诛笔伐的对象。
这就是傅朝闻想要的效果,他从渣男变成了及时抽身的智者。
回身傅朝闻就见梁漱蹙着眉,“我说您这也太不够意思,有这报道不先通知我们报社,我也好跟领导请功给我升职加薪。”
傅朝闻收起手机,继续切他的胡萝卜丝,“现在你那边儿的危险还没解除,先别出头。”
梁漱撇撇嘴,悻悻地退回去,他知道傅朝闻所指的危险是傅玄。
自那天从医院离开梁漱就没见过傅玄,他现在是什么状况,梁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傅朝闻道:“很快警方就会发部通缉令,封锁出市的所有路线和关卡,他逃不掉的。”
梁漱脸色不好,有些心不在焉:“他如果被逮捕,大概判多少年?”
“他这种情况属于买凶杀人或故意杀人且情节比较严重,按照法律会判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当然如果是主动投案自首的话,会有相应的减刑措施,加上服刑期间表现良好的话,提前放出来也有可能。”
梁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吃饭时席间的氛围融洽,就像经年不见的好友天南海北地聊,就算不喜欢说话的俞寂,看着也比平时开朗很多。
他高兴就没忍住多喝了两杯,到楼下送梁漱和沈璧的时候,靠着傅朝闻都快站不住了。
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脸蛋浮着两团可爱的酡红,眼尾也红,像是刚刚哭过似。
他两手捂着腹部,边哼哼唧唧撒着娇往傅朝闻的怀里钻,“肚子好烧啊......”
“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现在知道烧得慌。”
傅朝闻嘴里抱怨着,眼睛里却满是心疼,立刻招招手让附近的保镖过来,“去附近的超市买点蜂蜜和酸奶,越快越好。”
保镖答应着,很快就跑没影儿。傅朝闻给俞寂裹好衣服把人打横抱起来,准备上楼。
俞寂搂着他的脖子,黏黏糊糊地凑到傅朝闻的耳边儿:“老公我好难受......”
傅朝闻动作瞬间顿住,呆呆愣愣地张着嘴被冷风一呛,不受控制地剧烈咳嗽起来。
他低哑着嗓子:“俞寂,你再给我喊一遍。”
“老公,难受。”
这声含糊不清的“老公”,就像是引燃剂,傅朝闻表面冷静,小腹已经腾地烧起来。
禁锢着俞寂的手臂不断收紧,抱着他飞快地跑上了四楼。
门几乎是破开的,傅朝闻像头失控的野兽般把俞寂摁在柔软的沙发里,那眼神是满满的占有欲。
俞寂此时还有点迷糊,下意识扭动着身体躺成舒服的姿势,露出半截雪白的细腰。
惺忪的眼睛望着傅朝闻,像是邀请,又像是赤裸裸的勾引。

情.色的吻落在雪白的皮肤,留着道道暧昧的红紫痕迹。
白色毛衣被推到肩膀处,露出粉色的樱桃和性感锁骨,舌尖和牙齿一路缠绵地亲过去,惹得纤细的腰肢轻微颤抖。
傅朝闻握住俞寂的指尖亲了亲,按住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又俯身去啃咬着他的嘴唇。
接吻的水声和含糊的呻吟断断续续,周围的空气持续升温,淡淡的槐花和青草的气息,逐渐将傅朝闻包裹缠绕。
俞寂也配合着,脚尖若有若无地蹭着傅朝闻的脚腕,不断暧昧地摩擦。
热烈的亲吻过后,傅朝闻带着俞寂翻身,将碍事的毛衣和裤子完全褪掉。
又从嫩白的后颈,沿着蝴蝶骨,以及性感漂亮的脊背线条深深吻下去。
雏菊纹身还在那里,舌尖舔舐过,再往下触碰到某处时,俞寂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密到这种地步,自从俞寂离开祖宅后就没有过,是那天领证以后,俞寂才默许傅朝闻的亲吻和抚摸。
但因为鱼崽儿在家,俩爸爸只能趁他睡着时摸摸亲亲,还没来过真枪实弹的。
亲着亲着,傅朝闻忽然离开,跑到玄关处在自己的钱包里翻出个套儿,又迅速回来压住俞寂。
俞寂现在酒醒过来大半,看傅朝闻着急忙慌地用嘴撕包装,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他搂着傅朝闻的脖子低声埋怨道:“怎么在钱包里放那个?”
“随时给我老婆准备着。”
被完全压在身下,俞寂脸臊得越来越红,已经这么久没有更加亲密的接触,此刻俞寂也很想要傅朝闻。
回头摸着傅朝闻的头发撒娇:“我怕疼,轻点,老公......”
这声老公叫得傅朝闻腿都快软了,嘴里喊着宝贝儿哄着俞寂,下面却丝毫没饶过他。
久违的鸡尾酒味迅速弥漫整座房间,此起彼伏的缠绵喘息响到半夜。
被派去买蜂蜜酸奶的保镖是个有眼色的,老楼的隔音效果差,隐约听见里头的呻吟声,忙把东西放门口落荒而逃。
梁漱离开出租屋后,在外面闲逛了半小时买了盒棒棒糖,才朝家的方向走。
他现在居住的房子也是租的,标准的京城单身公寓,离报社近,交通基础设施也方便,面积小点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因为只有梁漱独自住,总是冷冷清清的,比起俞寂那幸福温馨的三口之家,他这儿更像是暂时歇脚的旅馆。
六十平米的房子空间有限,隔出厨房卫生间和卧室基本不剩,家具更是少得可怜。
所以东西摆放在什么位置梁漱烂熟于心,今天他刚进家门,就感觉到家里被人翻过了。
不只是东西被翻过,甚至家里还残留着别人的气息,是有点熟悉的烟味儿,又像是厨房做饭烧焦的味道......
“梁哥......”
声音响起的同时,客厅的灯也亮起,梁漱后脊不受控制地麻了一瞬。
模糊不清的灯影里,傅玄坐在沙发上直直地盯着梁漱,面容憔悴到几乎辨认不出。
面色蜡黄,轮廓瘦削,以前那件昂贵的大衣空荡荡地挂在肩膀,像是裹着副骷髅。
短短半个月人的变化竟能这样大,以前矜贵俊美的傅家小少爷转眼不见,现在坐在面前的像是街头的流浪汉。
他的手指和耳朵遍布冻疮,看来出院后也没敢跟任何人联系,没有开手机没有住宾馆,他知道处处都有傅朝闻的眼线。
梁漱觉得自己是有感应的,或早或晚无论如何傅玄都能躲过那些保镖来找自己报仇。
奇怪的是,平时尤其怕疼怕死的梁漱面对这亡命徒竟不怎么害怕,那瞬间想到的竟是冻疮肯定特别疼。
“梁哥......”
傅玄站起来,踉跄地走到梁漱面前:“警方已经发布协查通缉令满京城寻找我的线索,我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
梁漱抬头坦坦荡荡地直视着他:“你找我干什么,质问我电话卡的事儿,还是要报仇,像杀你后妈那样,丝毫没犹豫地杀了我?”
杀了他......
接到叶清让自己收拾东西跑路的电话时,傅玄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了他。
这不同于以前的小打小闹,那段音频被辗转到傅朝闻手里就相当于提前给傅玄判死刑,过往的荣耀辉煌即将全部毁于一旦。
给他傅玄背地里使绊子,让他前所未有地摔这么大的跟头,不杀了那人他难解心头恨。
但是,凡事都有个但是。那是梁漱,是带给他心动让他喜欢的,在心里是最特殊存在的他的梁哥。
其实如果不是傅玄拦着,以叶清的狠绝早就把梁漱碎尸万段,让他生不如死。
傅玄渐渐靠近梁漱,小心翼翼地抬手把梁漱搂进怀里,颤抖着呼吸凑近他的耳边——
“不杀你不解恨,可是杀你我又舍不得。”
“梁哥,我的处境我的死活,对你而言原来就那么不值钱啊。”
“你甚至可以为俞寂和傅朝闻和好,这么点破事儿就断送我后半辈子,我在你眼里也是活该给人当垫脚石,我的这条命就这么贱。”
梁漱鼻梁和眼眶涨得酸涩,闭了闭眼根本没有力气推开傅玄。
他淡淡道:“杀人偿命。”
“我他妈的可以杀人偿命!”
傅玄急得双目赤红,暴起拽住梁漱的衣领把他逼到墙根:“但不该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这......有区别吗?”
听到这句话,傅玄一下就熄了火,他目光呆滞懊恼地抱着头蹲在墙角,瞬间泪流不止。
梁漱对傅玄而言是不同的,他却忘了傅玄对于梁漱来说是什么......
傅玄是折磨梁漱的人,是囚禁梁漱的人,是为了做完美性i爱给梁漱**的人,梁漱似乎恨透了自己......
他最终闷着声音,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显得虚伪的真心话——
“梁哥,我真的喜欢你。”
梁漱低头良久地沉默着,向来能言善辩的他居然说不出话。

第104章 他要带梁漱出国
还是傅玄先打破了这种致命的沉默,他身体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走到桌子前仰头猛灌了杯凉水。
灭顶的冷意顿时从头贯彻到脚,甚至连牙齿都在不断地打颤。
“梁哥,能给我做顿饭吗?”
他的语气卑微又可怜,在昏暗的灯影里哀戚地望着梁漱:“我都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有什么事儿之后再说行吗?”
梁漱没动,而是平静地望着他,反问道:“你知道该怎样做的对吗?”
傅玄点了点头,垂下眼睛没说话。
看他的笃定的神情,梁漱便往厨房走去,傅玄立刻卑微地跟在他身后恳求道:“白糖拌饭好吗?”
梁漱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便自顾自走到水池边淘米蒸饭。
望着熟悉的背影,傅玄眼底逐渐弥漫出强烈的占有欲,以及贪婪迷恋的神色。
他伸出手试探着碰了碰梁漱的后背,见对方没有过多抗拒,便壮着胆子抱住梁漱的腰,额头贪恋地抵在他的后颈。
闻着毛衣上清淡的香皂味儿,傅玄闷闷地问梁漱道:“梁哥,我......我真的做错了吗?”
梁漱低着头静默片刻,无声无息地挣开了傅玄的手臂,回身认真地看着他——
“你这不是普通的小偷小摸,是杀人是违反法律是在犯罪,剥夺别人生存生活的权利,你当时甚至还不满十六岁,你怎么敢啊?”
“你和叶清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让一条鲜活的生命走到尽头,给美满家庭造成了伤害,你们所做的事情没有错吗?”
“这是你赎罪的机会,现在主动自首还能获得减刑,吃完这顿饭跟我去警局吧。”
傅玄低头笑了笑,神态懒散地倚着后墙,满眼悲哀地仰头望着天花板,“这些话你说得好轻松啊,梁哥。”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我被关了三年,每天都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是我生来就命贱吗,生来就活该被这样不公平对待吗?”
“我没见过我亲妈,没有人看见我,没有人在乎我,只有我才能救自己,我被打得不省人事去报过警,结果是被送回来继续挨打。”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梁哥,你告诉我啊,那种情况下我没权没势又走投无路,怎样才能脱离他们的掌控?”
“我当然知道那是绝路,那是犯罪,但是梁哥你有没有想过,当时我没别有别的选择,只能用我后妈的命来换我的命,否则我迟早被他们打死......”
“梁哥,我现在说的这些话真不是借口,但凡有其他的路,我都不会这样做。”
傅玄眼眶逐渐变得湿润,他抬手痴迷地去摸梁漱的脸:“如果我早点遇见你该有多好,你哭你笑你骂我都是真心实意的,没有戴着伪善的面具。”
“梁哥,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怎么没办法回头?!”
梁漱情绪激动地握住傅玄的手,“你跟我去投案自首,为你过去所犯的错误承担责任,出来以后就重新开始。”
傅玄点点头,深深看着梁漱:“好。”
二十分钟后,饭闷好了,梁漱拌好白糖端给傅玄,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不知怎么的,梁漱总觉得胸口发闷,他实在不想承认他有点可怜傅玄。
一切犯罪都是有原因的,上一辈的恩怨落在他头上很不公平,梁漱也很想早点遇见少年时的傅玄,或许那些事情有办法改变。
现在说那些已经晚了,目前最好的出路就是去警局自首,接受法律的审判为过去赎罪。
傅玄嘴上是答应着的,但梁漱总觉得他其实有所顾忌,感觉心里隐隐不踏实。
吃完饭梁漱让傅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去卧室换上自己的干净衣服,他坐在客厅等着。
那些衣裤对傅玄而言有点紧,但还好勉强能穿上,傅玄换好后就垂着头站在梁漱面前。
尽管很难宣之于口,但该来的总会来的,梁漱拿了车钥匙,一言不发地走到门边。
“梁哥......”
傅玄忽然哑涩地开口喊了梁漱一声,梁漱闻言回头,傅玄陡然逼近瞬间把他搂进怀里。
随即亲吻混着热气铺天盖地地落下,傅玄钳制住梁漱的手腕,将人完全压到玄关处亲,梁漱没来得及反应就僵住了。
舌尖深入探索,不断舔吻着梁漱的牙齿和柔软的唇瓣,梁漱默默闭紧了眼睛,心里暗暗告诉自己就这最后一次。
两人吻到氧气耗尽,红着脸四目相对,傅玄又贪恋不舍地低头亲了亲梁漱通红的鼻尖。
然后凑到耳边,轻声道:“对不起,梁哥,真的对不起......”
还没等梁漱喜细想这句对不起的深意,只觉得双脚一软,头脑发昏,身体酸软着控制不住地不省人事倒在了傅玄的怀里。
傅玄深深吻了吻梁漱的眉眼,从卧室里拖出早就准备好的大号行李箱,把梁漱装进去,戴好帽子和口罩,才拖着箱子推门而出。
傅玄不是来吃饭的,更不是自投罗网去警局自首的,他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有梁漱而已。
他要走了,离开京城,离开这个他自小长大同时带给他无尽屈辱和荣耀的地方,但是他不希望独自离开。
如果能有人作陪,傅玄只希望那个人是他挚爱的梁哥,往后的漫长岁月他可以没有钱,但希望有梁漱在他身边。
这个决定或许会让梁漱恨他一辈子,傅玄不在乎,只要每天醒来都能看见梁漱就够了......
他处处躲着警方的通缉和傅朝闻的眼线,利用以前的权势在机场安排好接应,只要开着车顺利到达机场,他就能带着梁漱出国。
对梁漱用的药,药效强劲,大约能睡七八个小时,有这段时间他完全能够离开京城,踏上去异国他乡的飞机。
只要飞机顺利落地,他傅玄随后任凭梁漱怎么处置,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只要不分开,傅玄可以什么都听梁漱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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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梁哥,说你爱我
傅玄拖着行李箱悄无声息进入楼道,沿着提前勘察好的监控死角,很快到了地下车库。
那里停着辆不起眼的黑色越野,车厢空间非常大,傅玄拉开行李箱谨慎把梁漱抱出来,轻柔地放进车后座。
那里有铺好的棉被,一路上能减少颠簸,他们要走的路是些城郊的乡村土路,最大限度地避开警方设的路障。
真正开始上路的时候,傅玄的心脏始终是悬空着的,时不时就要回头看看梁漱醒没醒,越往暗处走他就越害怕面对梁漱。
这是傅玄第一次对自己已经做好的决定感到恐惧,梁漱醒来会怎样,是否像他说过的,宁愿去死也不想跟自己有任何牵扯。
但是主动自首是绝对不可能的,等待他的重则死刑,轻则十几年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那跟他重新被关到地下室有什么分别。
他再也见不到高墙外面的世界,触及不到外面的自由的空气,更重要的是他再也见不到梁漱了......
属于他和梁漱的爱情和美好生活明明才刚刚开始,不能就那么戛然而止。
城郊的土路比想象的要难走的多,好几次都差点开进旁边的的阴沟里,直到五个小时后才走出密林,远远看见机场的影子。
在机场接应的是在傅玄傅氏的心腹,可以绝对信任,傅玄把车停在路边,来到后座嘴对嘴给梁漱喂了些水。
然后打湿毛巾帮梁漱擦了擦脸,俯身轻轻吻他的唇角。
“嗯......”du,jia,wen,tao
梁漱睫毛微微颤动,喉咙里发出声含糊不清的呻吟,紧接着紧蹙着眉头睁开了眼。
上方是陌生的车顶,身下是陌生的被褥,只有眼前的人是再熟悉不过的......
兜头倒下的那刻,梁漱就知道自己又他妈当了回傻.逼,再次因为心软轻信傅玄的良知,莫名着了他的道。
事实证明,他赌输了,输得一塌败涂地,但是这次梁漱没有觉得愤怒和懊恼,而是感到阵无限的悲凉,这人似乎真的无药可救了......
他偏过头去,甚至不愿看傅玄一眼,任冰凉的嘴唇贴着自己的皮肤亲吻。
“梁哥,头痛吗?”
傅玄小心翼翼地触碰梁漱的太阳穴,嗓音低低的又轻又柔,卑微的模样好像怕惊到他:“我揉揉,我给你揉揉就不疼了好不好......”
车停在人烟稀少的路边,外面天色暗着,车厢里开着暖风,脸靠得近带着旖旎的感觉。
揉着揉着,傅玄的手就滑到梁漱的衣领,随着自己的心意解开外套纽扣,伸手进去。
无论何时何地,傅玄对梁漱的欲望总是无法控制的,即使是逃命的路上。
傅玄吻着梁漱的眉眼和脸颊,微凉的手掌抚摸着探索着,沿着凸出锁骨和凹陷的侧腰,摸到裤子拉链隔着布料握住。
这种药的药效厉害,至少十几个小时才能恢复正常,在此之前梁漱甚至都没办法翻身,更别提挣扎或逃跑。
不过梁漱似乎也没想逃跑,直到傅玄把他的腿架到肩膀,他始终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酥酥麻麻的疼痛攀骨而来,傅玄的汗珠滴在梁漱的胸膛,紧接着又被俯身吻干净。
他凑到梁漱耳边:“梁哥,我带你出国,到国外我们就能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们买一座海边的小型别墅,你想上班就在附近找份工作,不喜欢上班就待在家里,我可以天天陪着你像现在这样抱着你......”
“你如果喜欢孩子,我们就领养或者找国外的代孕妈妈,你说好不好,嗯?”
梁漱咬着唇偏过头去,眼尾无声无息地流出两滴眼泪,沉默着没有半点声响。
傅玄弓腰用了点力,梁漱被撞得瞬间高仰起脖子,他顺势咬住梁漱的喉咙,快要见血:“你可说句话啊梁哥,说你愿意跟我出国。”
“说我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个人,说还有人爱着我,说你爱我,梁哥,说你爱我......”
越得不到回应,傅玄就更加用力,就像头失控的猛兽,在梁漱身体里肆意绝望地征伐。
黑暗里逼仄的车厢随着剧烈的动作,在路边摇摇晃晃......
彻底释放喷发的那刻,傅玄和梁漱皆是满脸泪水,泥泞的液体混着汗液濡湿了车座。
在去机场的路上,梁漱发起了高烧,出国的行程耽搁,傅玄在城郊附近找了家不用身份证就能入住的小旅馆。
小旅馆不在监视范围内,暂时停留在这里还算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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