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漱一年到头运气差,爪子也臭得离谱,好巧不巧他抽的那张纸条就写着傅氏集团。
他们领导是新闻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跟傅氏集团有长期合作关系,直接联系的傅朝闻。
赶紧准备好问题和家伙式儿,梁漱直奔傅氏集团的大厦。
果不其然有礼貌的前台又给他端了咖啡和精致的糕点,好在这回没等太久咖啡刚打算续杯傅朝闻就让他上楼。
傅朝闻坐在办公桌后面,见到来采访的是梁漱也不惊讶,搁置下手里的文件:“问吧。”
要是按梁漱的意思,就该揪着这玩意儿的领子先给他一拳,然后让他给俞寂磕头道歉。
但是俞寂跟他交代过,不让再提那些事,梁漱就凭着那点职业素养逼自己公私分明。
拿出录音笔和记录本,他忽然想起之前跟傅朝闻日提过的司机老刘的日记本的那事儿。
便随口问道:“傅承烨的司机小李到底有没有妻子小孩那件事儿,你去查过吗?”
傅朝闻抬眼,冷冷道:“跟你没关系。”
这话出来,梁漱的火蹭冒出来,愤愤不平瞪眼道:“我说傅总,您这种有钱人是不是特别擅长干那种过河拆桥的事儿。”
“老子费劲吧啦地给你弄到条消息,你他妈不给我报酬也就算了,现在连问都不能问,您到底这算怎么个意思啊......”
“还有我们家宝贝儿俞寂,你他妈的亲也亲过了睡也睡过了,玩完过瘾说扔就扔是吧,他真是脑子坏掉非要给你生——”
“操!”
傅朝闻不悦皱眉,梁漱跟发疯似的这些话他就没听懂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可别他妈的装糊涂了,俞寂那天凌晨哭着回去的,连分手都不光明正大地当面说,居然托别人把东西退给他......”
梁漱在办公室大吵大闹,傅朝闻都想喊保安来控制他,但是在忽然听到某两个字眼后,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傅朝闻本就是蛮有气场的人,光是坐在那里也不怒自威,尤其是不笑时更是寒意凛冽。
他骤然蹙眉:“你把话讲清楚,俞寂说,我们分手了?”
“你难道不是吗?”梁漱很识相地坐回去,头顶冒的火苗也逐渐越来越小,“你别给我整喝醉酒不记得那套,那无法掩盖你渣男的本质......”
“我是问。”傅朝闻直直盯着梁漱,那狠厉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当场撕碎,重重地重复道:“他说我们分手了?”
梁漱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做过的事还想不承认吗——”
傅朝闻伸手:“给我俞寂手机号。”
其实傅朝闻本可以早就找翰城的东家要,但他怕自己忍不住打给俞寂,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作罢。
如果知道俞寂会那样胡思乱想,当初就应该当场解释清楚。
见傅朝闻冰冷的眼神,梁漱以为这家伙要去揍俞寂,赶紧捂紧了自己的手机。
傅朝闻道:“齐司封。”
齐司封应声推门进到办公室,立刻明白他老板的意思,便摁着梁漱强行把手机抢过来,对着梁漱的脸开屏后,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傅朝闻。
还不忘朝梁漱绅士地点头,拎小鸡仔似的把梁漱从地上拉起来,“实在不好意思,梁先生。”
梁漱整个人都是懵的:“操.你大爷!”
听到总裁办公室动静大,傅朝闻的两个保镖也赶紧跑进来,梁漱被捂着嘴巴拖到一边。
傅朝闻翻找到俞寂的电话号码,迅速给他拨了过去,那边的铃声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就在傅朝闻想再打一遍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接到陈姨的电话。
陈姨的语气有点急躁,又带着浓重哭腔,“少爷你听得见吗,小俞带着鱼崽儿回家了!”
傅朝闻急道:“他现在祖宅?”
“是啊,带着些礼物说是来看看我,茶都没喝完他就说收拾以前的东西,看来以后不在咱们家住了。”
“别让他走,我现在回家。”
“哎,行,那您快点。”
彼时俞寂正拖着行李箱往房间里走,陈姨打电话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楚。
俞寂当时就一个想法,他不想见傅朝闻,所以要赶在他回来前抓紧收拾好离开祖宅。
往行李箱塞的大多是鱼崽儿的衣物,其中好几件是他大伯给买的,俞寂想要全部带走,算是留着念想。
无论自己跟傅朝闻的关系如何,傅景明这大哥俞寂是想认的。
其他拿了几件自己冬夏的旧衣物,傅朝闻给买的那整车厢的衣服,全叠放整齐放在衣帽间,再就是鱼崽儿的奶瓶和尿不湿。
俞寂只收拾了十分钟,故意没有下楼跟陈姨打招呼,就一手抱着孩子进了电梯。
电梯到达底楼打开的瞬间,俞寂像中邪似的当场怔愣在原地。
傅朝闻双手撑着电梯门,数九隆冬的温度热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地死盯着俞寂。
俞寂喉结微微滚动着,心里顿时慌起来,但他仍站在原地,没有后退半步。
被强烈的自尊心驱使着,俞寂努力在维持表面的平静,尽管眼眶早已经变得湿润。
被人睡过又甩了是件挺没面子的事,而他在傅朝闻面前丢过的面子,早已经数不胜数。
以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方说几句话做几个故意调情的动作,就能惹得他腰酸腿软,红着眼眶,生理性泪水不断地流。
被哄着穿制服短裙,穿猫女郎情趣套装,往里面塞东西,取近景拍裸照,甚至拍特写,他居然就那么傻傻配合。
以傅朝闻的人品可能不会给别人看,可是以后要是翻出来难免被取笑。
已经丢完的面子找是找不回来的,只能尽量避免再继续丢面子,所以俞寂接受这结果,而不是死缠烂打的跟对方求复合。
那天傅朝闻让俞寂永远别回傅家,现在被堵在傅家的电梯,还是跟他解释解释比较好。
他垂着眼睛低着头,颤抖着手指给鱼崽儿整理裤腿,边自然地躲避傅朝闻的视线。
沉着声音淡淡道:“不好意思傅总,我是回来拿东西的。”
没等他抬脚走,傅朝闻就欺身挤进电梯,周身带着从室外沾的凛冽寒意,高大挺拔的身躯快把俞寂笼罩起来。
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胸膛起伏着,瞪眼看着俞寂:“你他妈的喊我什么?”
赶回来的路上,傅朝闻想好好跟他解释,好好跟他说,没承想就这么个简单的破称呼,就把傅朝闻的怒火给激出来。
以前百般哄着这小狐狸精,还是不肯喊老公也就罢了,现在居然给他扯上傅总了......
电梯的空间本就狭窄,傅朝闻进来后门就自动关闭,把傅朝闻俞寂还有趴在俞寂肩头的小鱼崽儿与外界隔绝。
傅朝闻满脸怒气地盯着俞寂,手径直抓住俞寂的行李箱拉杆。
要平时这情况俞寂是绝不敢跟他硬来的,但现在也不知道哪来的股子愤怒和蛮横劲儿,“傅总,我要走了,请你让开。”
傅朝闻强行摁住俞寂的行李箱,咬牙道:“不让怎么样?”
不让怎么样,俞寂还能怎么样,他那点力气在傅朝闻面前完全不够看。
俞寂松开行李箱,抿着嘴委屈道:“东西我不要了,让我走。”
说罢他就抱着鱼崽儿要离开,但他往左走傅朝闻也往左走,他往右傅朝闻也跟着往右,就是挡着不让他从电梯出去。
被逼无奈的俞寂急得眉眼紧蹙着,扁着嘴就那么抬头望着傅朝闻,眼眶渐渐地憋红了。
“呜......爸爸......”
鱼崽儿看爸爸眼泪都流出来,忙用俩小胖手给他擦,呜呜哇哇说着婴语哄着他爸爸。
然后扬手去打傅朝闻,“啊!坏......打你,爸爸哭......”
俞寂哭鱼崽儿也心疼地跟着哭起来,弄得傅朝闻满脸无奈。
如果说俞寂哭起来梨花带雨的是招人疼,但鱼崽儿纯粹是惹人烦了。
他搞不明白还没他小腿长的小家伙,怎么就这么能哭,哭起来怎么就这么撼天动地的。
这哭声成功引来了陈姨的注意,她在外边儿赶紧摁开电梯,就看见里面三个人哭了俩。
傅朝闻语气生硬道:“把孩子给陈姨带,我有话跟你说。”
俞寂冷着脸还没拒绝,陈姨已经心疼地赶紧抱过鱼崽儿哄,陈姨对自己和孩子挺好的,俞寂不想去驳她的面子。
陈姨抱着鱼崽儿离开,电梯门自动关闭,两个人靠得很近依旧无声地对峙着。
这狭小的空间很适合谈事情,能够把对话和情绪压在里面,傅朝闻慢慢地平复着呼吸,主动伸手去握俞寂的手。
冰凉的触感刚接近,俞寂本能的反应就是迅速躲开。
但傅朝闻根本没给他机会,抓不到手身体就径直靠近,捏住俞寂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
跟方才愤怒的模样截然不同,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俞寂的脸颊,像以前拥抱时那样。
他竭力使自己平静,额头抵着俞寂的额,“俞寂,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分手了?”
俞寂偏头躲着他炽热的注视,也竭力使自己无视近在咫尺的脸庞:“难道不是吗?”
傅朝闻无奈地无声叹息,他这辈子没怎么说过软话,要跟俞寂道歉好声好气地哄对方,他有点拉不下脸。
“吵架闹矛盾是正常的,不可能每回都扯到分手那步,翰城壹号那天我话说得有点重,你不要多想好不好。”
其他情侣间吵架闹矛盾,无非是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俞寂和傅朝闻之间的隔阂,没有什么事情是简单和好解决的。
争执和矛盾只是表面而已,成长环境不同造成的彼此之间的阶级差异才是根本。
在翰城遇见傅朝闻和叶清的那天,真的给俞寂很大冲击。
和光彩夺目的叶清相比,自己就像搬不上台面的偷窥者,没有人比他们更般配。
他爱了傅朝闻六年,恐怕以后也就这样,可傅朝闻的喜欢可能半年不到,就像叶清说的,或许俞寂真的就是个小情人而已。
就算傅朝闻这回选择自己,那么以后呢,日复日年复年,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掺进来,傅朝闻是否能坚定地选择俞寂。
傅朝闻可以赌,他有资本,但俞寂没有,他有小牵挂,他要为自己和崽崽的以后考虑,所以不敢去憧憬未来,也没资格。
俞寂摇头道:“少爷,你没说错,你不是非我不可,甚至我是最差的选择......”
傅朝闻蹙眉,用手指压住俞寂的嘴,温热的呼吸轻轻柔柔地靠近,熟悉的触感贴到俞寂的嘴唇,慢慢探进去开始舔舐牙齿和纹路。
还像以前那么温柔,也极富技巧性,让俞寂无法抗拒,不自觉就根本沦陷。
不过嘴唇传来的微微热痛,让俞寂很快就从中抽离出来,抵着傅朝闻的胸膛想结束。
他越是挣扎,傅朝闻就越扣着他的后脑,不断地将渴求的亲吻加深。
开始咬他口腔里的软肉,挑弄他的舌尖,弄得他疼痛酥麻,唇瓣红通通的充着血。
直到吻得俞寂喘不过气,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出来,傅朝闻才肯结束这场征伐。
随即眷恋不舍地在俞寂的脖颈间闻嗅着,颤抖着呼吸道:“上次见面时我就想这么做,宝贝儿你还是那么香。”
俞寂被亲得眼角通红,腿软的站不住顺着电梯壁滑下去,顺势蹲在那角落里。
目光涣散地道:“少爷别闹了,我们真的不合适......”gzh盗文死翘翘
傅朝闻装没听见,平静如水道:“你我各退半步吧俞寂,我允许你拿行李走,也允许你继续在你的破地方住,正常在翰城壹号上班,只要你别再跟我提分手俩字。”
“等过段时间风波平息,我再接你回来,如果你觉得时间合适,我们去领证。”
“领证”一出来,俞寂瞬间就憋不住,他以前多希望在傅朝闻嘴里听见代表承诺的字眼,可现在却那么心痛。
以前俞寂只要对上傅朝闻,永远是感性占据绝对上风,但现在他却理智得要命。
几乎要把脑袋埋进膝盖里,闷着嗓子道:“对不起少爷,可能我们真的不合适......”
傅朝闻的心脏像被掏出来那么疼,他看着地面蜷缩成团的俞寂,眼睛渐渐模糊不清。
这人怎么就他妈的这么难搞,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自卑敏感想要结婚要有保障,那自己就跟他结婚。
结婚都不行,他到底还要付出什么,俞寂会满意,愿意回到以前那样......
他有时候多希望自己能狠心点,就打副铁链子给他拷在房间,每天见到的听到的都是自己,时候长了不愿意也得愿意。
可这家伙掉滴眼泪他都心疼,他傅朝闻从来没有这么没出息过。
俞寂最后还是离开了祖宅,带着那只沉甸甸的行李箱,临走时鱼崽儿还冲着他挥舞手,就像嘲笑他丢了老婆。
翰城壹号在放年假,傅氏集团的工作也在收尾阶段,他直到年三十儿都没见到俞寂。
陈姨和女佣们各自回老家,除夕夜傅朝闻是一个人过的,守着冰冷灶台和空荡的房间,他想起了父母和傅景明。
平时傅朝闻是刻意避免自己想起父母和傅景明的,因为除去徒增伤悲别无他用,但现在他们却是最好的慰藉。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他已经对着三个满溢的酒杯喝得烂醉。
接着酒精的麻痹,傅朝闻换卡给俞寂打过通电话去,那边看是陌生号码很快就接起来。
对面和这边截然不同,鞭炮声和吵闹的打牌声交相混合,听着挺热闹的。
俞寂喂了一声,对面没有动静,停顿片刻没有再说话。
但也没有挂断,就那么彼此沉默着。
第92章 小少爷玩得挺花
梁漱的年终采访课题没做成,傅朝闻和俞寂闹成那样,再厚着脸皮联系傅朝闻不现实。
他自然而然想到了傅氏集团的其他股东,而现在愿意或只能被迫接受采访的只有傅玄。
在医院的病床躺着,跑又跑不掉,回答得不理想不合适时还能捶他两拳,没有比傅玄更好的采访对象。
梁漱快一个月没见傅玄,期间屡次收到他的骚扰电话和短信,也直接无视权当没看见,不是敷衍几句就是干脆挂断。
护士说他的状态相比以前好得多,虽然不能下地活动,简单的翻身吃饭都能自己完成。
推门进去的时候,病房里不只是傅玄在,旁边的陪护椅上坐着个陌生女孩儿。
看年龄也就刚二十出头的模样,穿着身昂贵的华丽皮草,浓妆艳抹的长相很漂亮。
女孩正俯身给傅玄系病号服的扣子,皮草敞着怀里面是低胸内衬,那两团像塞着馒头,距离近得都快掉到傅玄的脸前。
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腥味儿,大白天的窗帘也拉着,旁边的小护士见状脸蛋顷刻红透。
这间病房住的是京圈首富傅家的小少爷,安全起见门那里刻意挡着帘子。
没经过允许,寻常医护人员不能随便进,在梁漱这里没那么多忌讳,他推门就进。
那小护士早找借口跑了,就梁漱傻不愣登地戳在原地,皱眉盯着状态亲密的俩人。
女孩侧身,傅玄就看见了梁漱,怔愣片刻他撑着手臂自己坐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喜道:“好久不见梁哥。”
说罢他又拍拍那女孩的肩膀,从自己的钱包里翻出沓现金递给对方,“你先走吧。”
女孩接过钱,俯身在傅玄耳侧轻吻了吻, “小少爷有需要再喊我,随叫随到,谢谢啦。”
经过梁漱身边的时候,还故意用眼剜他,好像是责怪梁漱的闯入坏了她的好事儿。
“玩得挺花啊,小少爷。”
梁漱揣着裤兜晃晃悠悠地走近病床,把小少爷几个字眼咬得格外重,拿眼神冷冷量他:“肋骨没长好都不忘照顾下半身。”
傅玄笑了笑,伸长了胳膊去牵梁漱的手,“梁哥,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
梁漱翘着二郎腿无所谓道:“不用解释,关我屁事,狗改不了吃屎。”
被骂傅玄也只是无奈笑笑,坐直身子迎面搂住梁漱的腰,脸靠在柔软的腹部蹭来蹭去,“梁哥,这段时间我好想你。”
“得了吧,少跟我腻腻歪歪的,你那些鬼话还是留着骗骗小姑娘吧。”
梁漱推开傅玄的脑袋,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报社安排的年终采访需要你帮忙配合下,全程录像,问你什么如实回答就行。”
傅玄整了整自己的病号服,立刻配合道:“那我用不用洗把脸,换件衣服什么的?”
梁漱挑着眉应道:“不用,纸质和电子报道发出来,贴的是你以前没破相时候的照片,你还有什么偶像包袱。”
傅玄叹了口气,无奈地整理好枕头靠着,这人进来就没对自己有过好脸色......
他只是脸侧留下道浅浅的疤痕,不仔细看就完全看不出来,说破相也太言过其实了。
在梁漱摆弄摄像机那些采访工具的时候,傅玄贴心地泡了两杯热茶,更有采访的氛围。
虽然梁漱平时看起来没有那么正经,但回归工作后还是蛮专业的,配戴好眼镜和领夹麦克风,抬眉垂眸间透着股禁欲的味道。
傅玄心里痒痒,好几回伸出手想摸梁漱的腰侧和大腿,都被他用眼瞪回去。
就算瞪眼也挡不住傅玄那点心思,采访完成后录像机一关,他顾不得自己肋骨的伤势,像发情的狗急切朝梁漱扑过去。
梁漱本能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躲闪,就被他扑到床尾,手脚都动弹不得。
“王八蛋给我滚开!”
察觉到傅玄在摸他敏感的地方,梁漱立刻摁住对方的手,“你他妈的发情别冲着我啊!刚那姐们儿没给你弄出来是不是?!”
傅玄的手顿了顿,更用力地抓他那地方,不要脸笑道:“梁哥你怎么总提起这件事儿,是不是跟我吃醋呢?”
“吃你妈的醋......”
说到半路,梁漱的尾音颤抖,傅玄已经完全把他的命根子纳入掌中......
他是强忍着没动手的,要是给这臭不要脸的掀到地上,刚长得差不多的肋骨又断了。
傅玄就是拿准梁漱心软这点,变本加厉地拉开他的裤链,伸手进去牢牢握住弄起来。
同时身体完全压在梁漱身上,另一只手娴熟地掰过他的下巴,强迫他跟自己热烈接吻。
亲得氧气耗尽,傅玄稍微放他呼吸片刻,又喘着粗气重新俯身压过来。
梁漱其实觉得蛮脏的,现在吻他的嘴说不定刚亲过啥东西,以前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他死也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感觉到梁漱的抗拒,傅玄更强势地进攻,把他的手脚四肢都牢牢禁锢住。
“你给我滚开......”
梁漱好不容易挣扎出丝丝的缝隙,抬起膝盖稍微用了些力气,就立刻给傅玄掀了下去。
显然是动到他的伤处了,他捂着腰侧面色苍白地俯在床上,喘着粗气靠回床头。
含着委屈的眸子惨兮兮地望着梁漱,瞧起来可怜又无辜:“这里还没痊愈,真的好疼。”
梁漱同样是气息不稳,臭骂道:“你他妈的还知道疼,再胡乱来老子现在就阉了你。”
“梁哥你别生气,喝点茶。”
傅玄端过刚才泡的两杯热茶,转眼就笑嘻嘻地哄梁漱,“这是我店里最好的茶种,败火清肺,市面买不到的。”
梁漱觉得自己是该败败火,别采访没做好等会儿先让他给气死了。
他拿过那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咂摸咂摸好茶的滋味儿,觉得这茶叶跟以前喝过的不同。
被锁在茶店时梁漱逃不出去,就只能冲着店里的茶叶使劲儿,经常泡半壶就立刻倒掉,给傅玄糟蹋过不少上好茶叶。
但今天喝到的滋味儿有点奇怪,说甘不甘说苦不苦的,但其实梁漱也品不出茶的优劣,就没怎么在意这件事。
见梁漱收拾东西要走,傅玄连忙拉住他,“梁哥你陪陪我吧,我好几天没见着人影了。”
梁漱根本不吃他装可怜这套:“怎么着,那姐们儿不是人啊?”
傅玄忍不住抵着鼻尖笑出声来,他梁哥全身上下就数嘴最硬,口口声声说着关他屁事,其实还是挺在意那女孩儿的。
“梁哥你千万别误会,她就我以前朋友,听说我住院,特意过来看看我。”
梁漱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谎让你给撒的,怎么做到丝毫不脸红的......
说到这程度他也没想给傅玄留面子,面带微笑友善问道:“那我有件事情敢问小少爷,您这位朋友的工作单位是?”
傅玄清了清嗓子:“翰城壹号。”
没等梁漱骂他,傅玄就赶紧解释:“她刚刚来医院的确有那种意思,但我一想到梁哥,就做不来,她怎么解开的衣服又怎么穿的。”
“我对着天发誓,自从跟梁哥做过以后,我就再也没碰过其他任何男的女的。”
梁漱不耐烦道:“跟我演什么贞洁烈女,你爱跟谁做跟谁做,老子没兴趣知道。”
这话题进行得就离谱,他梁漱用得着在这儿跟个卖身体的女人比来比去的吗。
梁漱差不多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忽然觉得有点头晕。
他以为是蹲得时间长了突然站起来脑袋有点供血不足,扶着墙稳了片刻,这症状非但没缓解反而更加强烈。
头皮发麻,脚下也轻飘飘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开始站不住,小腹那里越来越热。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在茶店傅玄趁接吻给他往嘴里推药时,也是这么的欲火焚身。
梁漱反应过来时,傅玄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我操......你他妈又给我......”
话没说完,梁漱的腿脚就瘫软下去,傅玄伸手把他炽热的身体抱进怀里。
温软的唇瓣紧贴着梁漱的耳侧:“我的肋骨没完全长好,梁哥坐上来自己动好不好。”
滚烫的呼吸磨着敏感的耳廓,犹如酷刑,梁漱不断扭动着腰,他掌控不了自己的身体,下意识地渴求对方的气息和温度。
在药效的控制下,自己脱掉衣服,爬到傅玄身上......
病房门外有保镖把守,不会有人随便进,但溢出来的相互纠缠的喘息声,没刻意压低,一直响到后半夜。
这场激烈的情事结束,梁漱浑身瘫软地坐在傅玄腰部,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
外面的天色变暗了,傅玄低头温柔地亲亲梁漱的额头——
轻声抱怨道:“怎么办啊梁哥,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
人总喜欢跟自己互补的,梁漱嘴硬心软善良正直,他这样的人无论发生什么总很乐观,傅玄特别喜欢他这点。
缩在暗处,就会本能地向往光明......
第93章 别不理我好不好
梁漱迷迷糊糊醒过来时,窗外泛着朦朦胧胧的鱼肚白,柔软的被窝里温暖如春。
动动肩膀和大腿,酸得像是喝了两斤醋,后面某处敏感的地方也是火辣辣的疼。
他腰侧还搭着根胳膊,充满占有欲地紧紧搂着遍布紫痕的腰,梁漱整个人完全被压在宽阔的胸膛。
心跳的声音听得很清晰,肌肤的温度毫无阻碍地传递过来,梁漱艰难地翻过身。
躺在身侧的人立即察觉到他的异动,鼻尖往梁漱发丝埋了埋,贪婪嗅着洗发水的清香。
喉咙声线嘶哑又慵懒,发出性感的嗓音:“梁哥,你醒了......”
梁漱低着头没应声,兀自坐起来穿衣服,平静得简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傅玄见状心里有点没底,梁漱骂他也好,打他也罢,都没有面无表情不说话来得可怕。
他看着梁漱的脸色缓缓从后面抱住梁漱,下巴垫在对方的肩膀:“梁哥......”
“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是因为太喜欢你太想你,想让你多陪陪我才这样做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梁哥,以后翰城壹号我再也不去了,出院你嫌膈应不想去茶店住,我搬到你那里也行,你管着我好不好。”
梁漱无动于衷,使劲儿拉开傅玄的禁锢后穿好衣服,收拾完东西就想离开。
“梁哥!”
傅玄捂着自己的侧腰,下床跌跌撞撞地跑到梁漱面前,“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跟其他想要我钱的人不同。”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跟你在一起的那半月我特别满足,你不在时我每天都会想你,我真的特别喜欢你梁哥。”
梁漱皱了皱眉,眉眼间尽是嘲讽,是嘲讽对方的虚伪,也是嘲讽自己有多么的傻.逼。
傅玄住院后,几乎每天都给自己打电话,他嘴里敷衍心里却有点牵挂。
一面狠狠骂着自己犯贱没够,一面又在下班后刻意来医院一趟,经过这间病房前会偷偷摸摸往里边儿瞅瞅。
无论何时傅玄总是一个人,连门口的保镖都撤下去,整个人眼见得消瘦了一圈。
有时候是自己费劲儿地用左手吃饭,有时候就那么呆滞地望着窗外,有时候用还好使的手指敲键盘,满脸微笑地给自己发消息。
梁漱往往是看一会儿就走,他没有合适的理由进去,说来看你这种话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采访傅朝闻失败就是个不错的理由,但没想到那贱人正跟翰城壹号的女孩儿亲亲我我,梁漱心里其实挺不爽的。
可笑的是,他现在面临的情况更糟,已经不是心里不爽那么简单。
人以群分这话有点道理,梁漱的性格其实跟俞寂差不多,算比较传统的那类。
再怎么混账畜生,做事总要有底线,三番两次故意给他**这事儿就触及到他的底线。
梁漱跟傅玄没什么好说的,也不在乎他的肋骨是不是痊愈,拎着衣领把他扯到旁边。
没想到傅玄不依不饶,又从身后抱过来,双臂紧紧抱着他:“梁哥我知道错了,原谅我这回,我再也不敢胡来了......”
“以后你说什么话我都会听,我赚的钱都归你管,你别这样,别不理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