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死后他们都后悔了—— by柒喵是个坏喵
柒喵是个坏喵  发于:2023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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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你拿什么还?”店内最里头的男人,他穿着虎纹T恤,满手都是金戒指,手里把玩着银色打火机。
“我儿子现在当明星了,他叫祁星河,日后别说是一千万,就算是一个亿,他也能拿得出。”
“祁星河?”
“对!”
“就是现在的宁云深,我可以把他的身份证和电话告诉他,他一定还得起。”
那人上网搜索着,见到祁星河漂亮的脸颊,思考一瞬,答应了,“成,去里头签字。”
“好,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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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一行人住进了一间小平房,房子又矮又破有挤,还有股发霉的气味。
严倩从来没有住过这种地方,捂着鼻子上下打量。
客厅不算大,最多放一个三人位的沙发,紧挨着的是厨房。
房间只有两间,苏陌和祁星河一间,苏任华夫妻俩一间。
严倩抱怨着:“苏陌卡里不是有钱吗?我们为什么要委屈自己住在这种鬼地方。”
严倩出身豪门,她见过一些个小房子,在她的印象里,最小的房子也是带庭院的,且有上下两层。
这破地方没有专门管理环境卫生的物业也就算了,房间也小转个身的工夫就没了,这让她怎么住?
苏任华抽着一根烟,坐在沙发上,烟雾缭绕,“你有钱你去住好的,我没钱。”
他现在手里头的债务越滚越多,今天才堵完柳季青母亲的嘴,剩余的钱他得给自己日后养老。
严倩鄙夷地瞧着自己的丈夫,她手里头的钱都给祁星河了,要不然她还真就看不上这破地方。
俩夫妻相互瞪着眼,苏陌提着行李箱上楼进门,身后是迟迟而来的祁星河。
就算苏家变成了现在这副光景,苏任华任然觉得祁星河是他们家的希望。
“星河,你去哪里了?!这么些天不回家!”
祁星河自苏陌和苏任华被带去派出所后一直未归。
苏任华给他发了消息,大约是收到了,才过来。
祁星河刚进门,脸上的神情和严倩一模一样,嫌弃着周边环境,“这什么鬼地方?臭死了!”
他转了一圈,惊叫出声,“爸!你不会让我和苏陌一个房间吧!我不要!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一个房间!”
苏任华又点了一根烟抽着,“特殊时期,将就一下。”
“我不要!那么小怎么住人?”
严倩帮腔,“对啊,星河从小就没有睡过这种地方,你让他怎么睡?”
“就是嘛!我护肤品都摆不下!还有爸,我没钱了,你拿钱给我。”
“星河没钱了?任华快点给他一点。”
苏任华的额角一突一突的,是被这母子俩烦的,他把烟尾巴丢在客厅里,颇不耐烦地道:“我就这点钱,你看苏陌,他都没说话,你们吵什么?”
苏陌把行李放在门口,路过客厅的时候,扫了眼自己的这些个亲人,沉默不出声,先进了房间。
他没有把门关紧,而是给祁星河留了个门。
祁星河还在客厅里抱怨自己没有钱了,瞥见房间内的动静有些大,走去门边瞧了两眼,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苏陌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打扫房间,而是把苏明冉的照片摆在房间内。
“苏陌,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还要放这种死人玩意,他已经死了!”
没等祁星河说完,苏陌打断祁星河的话,“他没死,只是失踪了。他不是玩意,他是我弟弟。”
祁星河拧紧着眉,他觉得苏陌精神不太正常,“他是你弟弟,我不是?为什么不把我照片摆上去,摆他的?!”
“你有这个空闲收拾一下屋子,让我们俩住得安心,摆死人的照片干什么!”
苏陌抽着一张纸,把苏明冉的相框擦得很亮,以前他弟弟渴望他的办公桌上有他的照片,渴望家里有他的照片,虽然现在晚了,但他还能做到。
“他是我亲弟弟。”
“他是你亲弟弟,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不认我了?是这个意思?”
这间房间的光线昏暗,又小,苏陌把苏明冉的相框小心翼翼地摆上去,才道:“是。”
“苏陌!”
祁星河气得浑身抖动得厉害。
他冲了过去,发了疯般想把苏明冉的照片扔在地上。
因为这几天的事,他的视频账号后台有好几万条私信,全是各种辱骂他的言论,平台上的收入骤减,这都是苏明冉害的。
明明苏明冉已经死了,早就不在了,一个蠢货而已,凭什么还能压过他!
“他死了!知不知道他死了!”
在祁星河拿起第一个相框要往地上砸时,苏陌从他手里抢过,急忙护在胸口。
祁星河嘴里还在重复着,“苏陌!苏明冉已经死了!他——”
苏陌高举着手,狠狠甩了祁星河一巴掌。
祁星河是从小到大被苏家人护着长大的,苏陌扇过苏明冉,扇过苏敏敏,却从来没有扇过他。
这一把掌把祁星河给扇懵了。
房间内的动静很大,严倩忙走了过来,瞧见祁星河眼里含着的泪花,想过去安慰,被祁星河推开。
祁星河捂着脸,指着苏陌道:“你打我!苏陌,你竟然打我!”
苏陌始终很淡漠,他问祁星河,“当初推你下楼的,不是明冉,而是你自己摔下去的,是不是?”
祁星河冷笑着,“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苏陌摊开手掌盯着自己的手掌心,他不明白有些事为什么现在他才明了,以他弟弟的性格不可能推祁星河下楼,他是最不喜欢惹是生非的,他还扇了自己弟弟一巴掌。
见苏陌没有说话,祁星河继续道:“你现在是后悔了?后悔没有对苏明冉好一点?”
“苏陌,那也是你活该!你当初问也不问一句,把罪名定好,现在又凭什么质问我?”
苏陌闭上眼睛,眼前全是他冤枉苏明冉,苏明冉已经被他伤得麻木的神情。
祁星河说得没有错,他又凭什么再来去质问祁星河?
苏陌抬起手,给自己一巴掌。
房间内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祁星河捂着脸瞪着苏陌,严倩在旁边着急地看着。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动。
窗外天色渐暗,楼下是一家子外出玩闹的声响,光听声音都能察觉到的幸福。
和苏家这一家子的现状,对比强烈。
苏陌抬眼,眼眸中因为苏明冉而产生的愧疚神色,全都褪去。
这一幕祁星河似曾相识。
他记得从前苏明冉还在时,苏陌看向苏明冉就是这种眼神,冷漠、鄙夷。
祁星河有一瞬间的慌张。
苏陌开口道:“祁星河,你听好了,我苏陌只有苏明冉一个弟弟。”
房间内安静一秒,紧接着是祁星河不可置信的说话声,“你是疯了,苏陌你真的是疯了,你一定是中邪了,你竟然因为一个死人,说不要我这个弟弟?”
“我说了,他没有死。”
“就是死了!”祁星河呼吸急促,跑去苏任华面前告状,“爸!你都听到了,苏陌,我哥,他在说什么?他是不是疯了?!”
但苏任华只是平静地再点了一根烟抽着,“你不应该发火,你的脸要紧,你忘了医生说的话?”
“咱们家还有债务要还,你的脸必须维持好。”
苏任华现在的模样像是被生活给压垮。
这段时日,他经历了断腿的痛,破产的痛,背上巨额债务的痛,已经不复当年。
他现在是个愈来愈衰老没有生活能力的老人,日后需依靠子女的庇佑,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对苏陌发火迁怒。
面对苏任华的不吱一声,苏陌绝情的话,曾经坚定站在祁星河这边的人,忽然像是放弃了他这个人。
“你们什么意思?真的不管我了?”
“爸,你就只管我的脸,难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个敛财的工具?”
苏任华沉默地抽烟。
祁星河冷笑着,“好,你们不管我,我自己去找其他人!”说着跑了出去。
严倩担心地追了出去,被祁星河一句“滚”给退了出去。
这间破旧的小屋子里,重新回归安静。
许久过后,苏陌把一封信递给苏任华。
苏任华抬头看他。
“这是明冉的东西。”
苏任华接过,他没有打开,随手放在裤兜里。
转眼夜幕已深,苏家人洗漱着窝在小房子里睡觉。
这夜的苏家,谁也睡不安稳。
祁星河从苏家出来后,转头开了一间酒店。
他一个人住着总统套房,享受了几天好日子。
祁星河在娱乐圈的工作被各大资方除名,但他并不畏惧。
圈里有人红就有人落寞,谁也不可能一直红,谁也不可能一直落寞。
祁星河觉得自己只是没有找到新的靠山,圈内只要有资方大佬投资他,现在名声臭又怎么样,照样能红。
祁星河从大床上爬起,去浴室照着他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最近歪得厉害,表情做不了很大,脸部的皮肤像是拉扯着他整张脸,一个不注意全盘崩。
对着镜子照了半个小时,祁星河去了一家高级美容院做美容。
就这么挥霍了三天,他卡里的余额告急。
从美容院回来,酒店的人告诉他需要支付房费。
祁星河丢了张卡过去,被告知不能刷。
“怎么会?换这个。”
一连换了好几张卡,前台看祁星河的眼神逐渐变得没有耐心。
祁星河有些窘迫,他挺直着身板,强行给自己撑场面,“我过两天再给你!”
可没等到两天,祁星河当天被酒店的人,连人带行李全都丢了出去。
他的行李被散落在街边到处都是,各种药物、面膜、内衣裤全都摊在街上。
祁星河在酒店门口骂骂咧咧的,说要投诉他们,回身一看,他昂贵的面膜被拾荒老人给捡走。
急忙过去抢,老人胳膊一抬,用胳膊肘直直地撞在祁星河的脸上,力道特别地重。
力道太大,祁星河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捂着脸,疼地坐在地上哀嚎。
以往他这么哭,周围的人大抵都会围过来,但现在,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了。
哭久了,祁星河自己站起身擦掉眼泪,抱着一堆东西慢吞吞地走了。
网上的风波并没有影响到苏明冉,杨凌煊有意避开苏明冉去看网上的内容,但苏明冉无聊的时候还是刷到了。
他经历了这么多,回过头再次看过去的事,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的经历,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无聊地看着电视机,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杨凌煊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时管家瞧着他心不在焉的模样,端着一杯果汁放在他面前,“先生说晚上带您出去,您可以先去卧室换一身衣服。”
自从苏明冉说要入驻娱乐圈后,杨凌煊开始着手准备着,比手里头其他项目还要郑重。
时管家是知道杨凌煊在外的动作,只是见苏明冉并没有因此而高兴,他不明白,这不是苏明冉想要的吗?
苏明冉关掉电视,走进卧房里换衣服。
这间房子是真的大,有时候苏明冉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回过神来时,发现不知道自己在房子的哪个地方,好半天才记起。
打开衣柜望着柜子上挂满的衣服,苏明冉也不知道该选哪一件。
他长到现在,柜子里的衣服只有零星几件,通常是校服,现在他的衣服多到橱柜都快装不下。
杨凌煊的有钱程度难以想象,有时候苏明冉会倍感压力。
自己什么也没有,和宣宣只是小时候的情意,长此以往下去,他会反感吗?
所以苏明冉答应了杨凌煊进入娱乐圈的事,他想获得一份工作,不想成为谁的累赘。
满衣橱的衣服,苏明冉看花了眼,蹲坐在地上望着衣柜里头的衣服,不知道该穿什么。
时管家见着,一件件衣服放在身前比划,给苏明冉提出些意见。
苏明冉的兴致不高,但配合着时管家,听他介绍衣服,又开始发呆。
杨凌煊不在身边,苏明冉总是喜欢发呆。
时管家叹口气,去外头给苏明冉拿坐垫,就这么坐在地下,会很凉。
杨凌煊回来便看见苏明冉坐在地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揽住苏明冉,自己的下巴放在苏明冉的头顶。
“在想什么?”
苏明冉被突然地碰触浑身紧绷着,确认了身后的人,好一会儿才缓和身体。
他转过身抱住了杨凌煊。
“没想什么,在想宣宣。”
杨凌煊脸上笑容增多:“我在这儿。”
现在的苏明冉与时管家的相处完全不一样,像是换了个人。
和时管家相处,苏明冉话不多,神色淡淡的,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
而和杨凌煊,眼里的神采增多了,全身心的放松,脸颊上的笑容也变得多。
“宣宣吃了吗?”
“还没有。”
“那你饿吗?”说着苏明冉站起身,想往外走,“中午时管家自己做的炸香蕉很好吃,我吃了三块,可能有些油腻,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苏明冉往前走了两步,被杨凌煊拽进了怀里。
“宣宣?”
杨凌煊没有说话,只是搂着苏明冉。
隔了几分钟,杨凌煊才松开苏明冉,眼眸里倒映着苏明冉的身影。
“充电完成。”
“嗯?”
苏明冉睁着一双眼睛,眼底清澈干净写满了对杨凌煊的依赖。
“上班太累,阿冉是我的充电宝。”
在从前杨凌煊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他是个工作狂,不会感觉到累,现在不同。
没有遇到苏明冉之前,杨凌煊从不念家,家里头没有让他等待的人。
现在则不同。
每次忙碌的工作后,苏明冉无论多晚都会守着他,一打开家门,就能见到苏明冉的笑以及苏明冉的拥抱。
以至于杨凌煊上班时总会开小差。
阿冉在做什么?
阿冉中午吃了什么?
阿冉有没有想我?
阿冉会不会觉得孤单?
有时开会,杨凌煊握着手机,听着属下们烦闷的汇报,点开苏明冉的照片,嘴角不禁带着笑意。
他的变化,身边的秘书一清二楚。
向来不苟言笑,上班从不分心的上司,多次拿着手机开小差,甚至到点下班,有时多次早退。
秘书觉得,她老板恋爱了。
苏明冉被杨凌煊的气息包裹着,隔了会儿推了推杨凌煊,认真地道:“宣宣也是我的充电宝。”
杨凌煊笑了,捏着他的鼻子。
时管家走进他们,先帮着杨凌煊脱去身上的外套。
杨凌煊一进家门就去看苏明冉,拦都拦不住。
帮着杨凌煊拿外套,苏明冉催促着时管家把中午炸的香蕉端过来,给杨凌煊尝尝。
时管家笑着应声,叫着家中佣人端了过来,他想着杨凌煊不会吃,并没有加热。
以他对杨凌煊的了解,他这个小主人不喜欢吃偏油腻的,以前家中聘用了一位佣人,习惯性往菜里放许多油,那一餐杨凌煊没有动筷子。
后来那位佣人也被时管家劝退了。
而油炸的食品,杨凌煊更是不会动。
苏明冉显然不知情,他期待着杨凌煊吃他觉得好吃的炸香蕉。
“苏先生,您过来看这一件,这一件是我们先生特地给您买的。”
时管家分散苏明冉的注意力,他给旁边的佣人使了个眼色,让人把盘子端下去。
那盘子还是没能端下去,时管家见着杨凌煊拿起筷子咬了一口。
油炸食物油量必须足够,时管家炸香蕉时用的油量很足,一口咬下去,嘴唇外一圈全是油,他很担心杨凌煊肠胃不适。
杨凌煊出国留学那阵子太忙了,时常忘记到点吃饭,以至于有些胃病的毛病。
回国后养了一段时间,可油腻的东西杨凌煊并不常吃,时管家担心杨凌煊受不了。
眼见着杨凌煊吃下了一口,时管家看得揪心,想着他家先生意思意思就成,转身拿张抽纸的功夫,杨凌煊又吃了一口。
“哎哟,快去端一杯清茶给先生!”
时管家急忙吩咐其他人,回过头杨凌煊把剩余的全都吃了进去。
苏明冉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疑惑地瞧着时管家和杨凌煊,“宣宣?时管家?”
杨凌煊递了个眼神给时管家。
时管家想让杨凌煊吐出来,想着只好收手。
“没事,去挑一双鞋,我等你一起出去。”
“好。”
苏明冉选鞋子期间,时管家去厨房又端了杯解腻的清茶,颇为抱怨地道:“您也太不注意了,这油腻的东西下肚,也不怕晚上闹肚子。”
杨凌煊往苏明冉的方向看了眼,一口喝下清茶,不太在意地道:“偶尔试试油腻的,也不错。”
“您呀!”
杨凌煊握着茶杯,想起一件事,压低了声线对时管家道:“苏任华那头如何了?”
“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做成了。”
他们给苏任华下了套,柳季青死前并没有留下证据,他母亲为了报复谎称有证据,谁能想到苏任华全都信了。
“很好。”
晚上七点多,杨凌煊带着苏明冉出门。
他们今天要见的是圈内传媒界的一把手,是杨凌煊特地安排的局。
路上堵车,他们迟到了五分钟。
刚进去杨凌煊就被桌上的人簇拥着。
“杨总,您可算来了,我们还说您可能不会过来了。”
“我们杨总说一不二,他答应的局一定会来,这你就不了解咱们杨总了吧!”
“怪我怪我,我喝酒赔罪。”
对于娱乐圈内的事,杨凌煊向来不参与,今天桌上这群人能请到杨凌煊实属难得,铆足劲儿地说好话。
饭局上的众人把杨凌煊请到上位,根本没看苏明冉。
他们以为苏明冉是杨凌煊日后要扶持的艺人,在他们眼里艺人相当于放逐在市场上的一枚赚钱的工具,根本不把这种工具放在心上。
苏明冉见着人有些多,松开杨凌煊的手,落在身后。
他肩膀收拢着,躲在墙角,不知道该做什么。
杨凌煊察觉回身,他不搭讪任何人,在众人的目光中,牵起苏明冉的手,把他护在自己身边。
而这一桌子的人为他留的主位,被苏明冉坐上了,杨凌煊自己坐在了苏明冉的旁边。
谁也不敢多问一句话。
这一桌的风向,从杨凌煊逐渐变成了苏明冉。
“这位是苏先生吧?我女儿说想考先生的学校,也不知道分数够不够。”
“我认得这位先生,钢琴弹得非常厉害,哎呀,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得了吧,你才没有这个福气成为苏先生的父亲,别吃人家豆腐了。”
“对不住对不住,我自罚三杯!”
苏明冉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坐在位置上,低着头。
杨凌煊在他耳边道:“别怕,今天这顿饭你是主角,你可以给任何人甩脸色,甚至全程不说话,没有关系。”
苏明冉捏着杨凌煊的手,小声道:“不会不礼貌吗?”
杨凌煊嗤笑着,倒不是对苏明冉,而是对这桌的人,“他们从你进来时起,已经对你没有礼貌,所以我们这是以牙还牙。”
饭局继续着,苏明冉非常听杨凌煊的话,自顾自吃着东西,也不说话。
众人也不觉得难堪,猜测着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来回打量。
而在同一时段,同一地点,祁星河的待遇却是不同的,他正在楼下巴巴等待着。
祁星河托了许多人才得到传媒界一把手慕容达的司机的联系方式。
虽说是那司机却拽得很,让祁星河在楼下等了许久,也不见司机的影子。
隔了四五个小时,那司机才来吧祁星河带上去,带上去前特别交待:“今天我们老板有重要客人见面,一会儿你假装是服务生进去伺候,混个脸熟,切记要说好话哄人开心。”
“这就是你说的方法?让我当服务生?!”
“怎么,你不愿意?”
祁星河憋屈地摇头,现在没办法,只能听人安排。
换上这边的工作服,在门口等着。
包厢内欢声笑语的舒坦得很,而他窝在角落里,只能巴巴往门缝里头看。
祁星河站得腿酸,从门缝里往里头看,看见一张与苏明冉极其相似的脸。
他手一抖,吓得腿直哆嗦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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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河对于苏明冉的恐惧,和苏任华差不多。
明明苏明冉的失踪和祁星河没有直接关系,但祁星河就是害怕。
苏明冉的悲剧是祁星河或直接或间接造成的,祁星河嘴上再不承认这一点,却无法不遵从内心真实的想法。
所以祁星河只是从门口往里头单单扫了一眼,内心的惶恐越盛。
他想他应该是看错了,苏明冉失踪了这么久大抵是死了,如果没有死也没有生活来源,是怎么独自活过这么长一段时间?
如果是真的死了,那刚才他看到的……
祁星河不敢深想,他晃动着头,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安,站在门边等待着里头人的传唤。
等了许久,祁星河站得脚都要麻了,司机才通知他,“你走吧,不需要你了。”
祁星河眉目瞪着司机,“你什么意思?!让我等了这么久,现在跟我说不需要我了?”
司机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我老板说他们马上要走了,所以自然不会再继续待着了。你等下次的机会吧,下次我先把你安排上。”
慕容达是传媒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巴结他的人排满了长队,司机也跟着得了不少的好处,自然不怕得罪祁星河。
“那我给你的钱,全都还给我。”祁星河伸手去要。
司机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给的好意思自己要回去?虽说我今天没有把你安排进去,在老板跟前混个眼熟,但我可以把你安排在下次。”
这意思是要不回来了。
祁星河当场发作,他手里头的钱紧巴巴地用着,苏任华给他的钱越来越少,严倩那边的钱也被他掏空,现在给司机用的,是他这几天少去了几趟美容院才存下多余的钱。
现在人没见着,钱也没了,他怎么可能就此轻轻放过。
“你不还给我,我就报警!”
司机没见过这种嚣张的人,外头那群人没见着他老板慕容达还不是上赶子讨好他,也不会像祁星河这般猖狂,即便心有不甘脸色难看,也会估计老板的颜面对他说些好话。
况且今天事出有因,实在没来得及安排,日后不会忘了这事,补回来就是了,你情我愿,还要闹着报警。
司机也不伺候祁星河,给这家店的经理打了通电话。
店里的保安来得很快,把祁星河钳制住,拖着人往外走。
祁星河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他想大叫被身后的人死死捂住嘴。
一路上围观的人挺多,相互对着祁星河指指点点。
“这是在干嘛?”
“不清楚,应该是有人闹事。”
祁星河被拖到酒店门外,身后的几人合力把他丢了出去。
他落地时没有控制好身体的姿势,膝盖和手肘都被划伤,疼得缩在地上起不来。
包厢外的动静闹得有些大,苏明冉陪着杨凌煊在饭局坐着很无聊,注意到了包厢外的吵闹。
这时候慕容达的司机拍着自己一身不存在的灰,推门走进,站在慕容达身旁交待了几句。
苏明冉见着外头人影闪动,不禁问道:“怎么了?”
他声音小,桌上又热闹,杨凌煊牵着他的手在和另外一个人谈事,没有听清。
慕容达坐在他旁边在想其他的事,碰巧听见了苏明冉的询问。
他赔着笑脸道:“门口有人闹事,我让人去安抚了,打扰到苏先生了?”
苏明冉摇头,低着头继续吃着碗里头的东西。
他们没有吃多久,苏明冉想回去了,拉着杨凌煊的手轻轻拽了拽,杨凌煊就明白他的意思。
两人起身离开,饭局上的人也跟着起身。
坐着电梯下楼,杨凌煊凑到苏明冉耳畔道:“我先把车子开过来,你在门口等我?”
“好。”
杨凌煊轻轻挠着苏明冉的手掌心,“我快去快回。”
“嗯。”
电梯停在地下二层,杨凌煊和周围人打了声招呼先行走了一步。
其余人在酒局上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叫了代驾把车停在酒店门口等他们出来,之所以跟着杨凌煊去地下二层也是送杨凌煊走的意思。
电梯门重新关上,没了杨凌煊,那股浓重的压迫感减轻了不少。
期间无人说话,等到电梯到达一层,一群人簇拥着苏明冉出去在大厅等待,才重新攀谈。
苏明冉没有参与其中,但周围的人眼神有意无意放在他们两个身上,见二人的互动亲密,都在猜测两人的关系。
其中一位趁着杨凌煊不在,颇为大胆地询问苏明冉,“苏先生,我看您与杨总关系甚好,二位是什么关系?”
这么一问,电梯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明冉身上。
苏明冉握着手心有些紧张,人还是太多了,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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