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死后他们都后悔了—— by柒喵是个坏喵
柒喵是个坏喵  发于:2023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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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商怕惹杨凌煊不高兴,忙推着祁星河去舞池,给祁星河切了一首歌,“来来来,唱歌,我们小祁唱歌最好听了。”
很快包厢里传出了歌声,董商拿着摇铃助兴,见祁星河还不唱,小声地道:“你还想再挨巴掌?”
祁星河还是不为所动。
他整个脑子里都在想苏明冉凭什么。
凭什么同样是被人圈养,苏明冉凭什么能够给他脸色看,凭什么杨凌煊为了替苏明冉出头能把水泼在他脸上。
祁星河想得太深入太执着,并没有发现董商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祁星河一而再再而三挑战董商的底线,董商不可能不给祁星河一个教训。
董商放下摇铃,非常抱歉地道:“杨总,苏先生,您二位喜欢看些特别的内容吗?”
杨凌煊听出了董商话里头的意思,捏着苏明冉的手在他耳边道:“如果害怕了,就别看。”
董商做了个“ok”的手势,在众人没有反应时,抓着祁星河的头发,狠狠扫了祁星河一巴掌。
“老子叫了你多少次了,你聋了?赶骑在老子头上!”
“你装什么纯洁烈女,你也不是女的,少跟我玩这一套,老子要不是看你脸长得好看,早扒了你的皮!”
巴掌声一个接着一个,董商把祁星河丢在地上,抬着脚重重地踹在了祁星河的腹部。
祁星河痛得叫出声。
苏明冉不想看了,他挪开视线,眼睛被杨凌煊的手掌给遮住,随后耳朵也被杨凌煊给捂住。
哀嚎声减弱了不少。
十分钟后,董商的气消了,他朝着祁星河的脸上吐了口唾沫,坐回位置上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才对杨凌煊道:“让杨总见笑了。”
“哪里。”
杨凌煊举起酒杯,这是他回敬董商的第一杯酒,分量可见一斑。
而地上的祁星河撑起身子,嘴角的淤青变成了红色很快转为红紫,衣服凌乱得很有明显的几串脚印,头发被董商抓得不成样。
杨凌煊松开苏明冉,苏明冉看了祁星河一眼,总觉得祁星河的鼻子更歪了。
“董总。”杨凌煊开口。
董商做小伏低地应声,“哎、哎,杨总客气了,我哪里配得上‘总’这个称呼。”
“我还有个私人恩怨,想从你这里讨回来。”
董商没明白杨凌煊的意思,但他一口答应,“成!只要您说,我一定答应。”
杨凌煊从位置上起身,他个子高,这一起身显得整间包厢矮了不少,接着他向苏明冉伸出手。
苏明冉一时间没有明白杨凌煊的意思,他信任杨凌煊,所以即便不清楚杨凌煊的接下来要做什么,依旧伸出手放在杨凌煊的手掌心。
苏明冉被杨凌煊牵起,又被杨凌煊环绕着。
杨凌煊在他耳畔道:“阿冉,有时候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宣宣?”
杨凌煊从苏明冉身后围着他的腰,带着他走到祁星河面前。
祁星河的模样已经很惨,身上全是黄色的汁水,来的时候大概喷了些香水,刺鼻的香水混杂着橙汁又带着些烟味,复杂不太好闻。
衣服皱成一团,脸颊肿胀,不敢看苏明冉,一点也不看不出往日嚣张高贵的模样。
杨凌煊举着苏明冉的手,把他的手掌顺直,“来,我教你。”
两只手高举着,苏明冉忽而明白杨凌煊说的话,在他恍惚的间隙,杨凌煊已经带着苏明冉的手,重重地扇了祁星河一耳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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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那么喜欢看,那就一次性看个够◎
祁星河的脸颊上多了个巴掌印,他蜷缩着肩膀,低垂着视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包厢内只沉寂几秒,董商拍着手道:“苏先生打得好,董某看得十分精彩,别站着了,杨总、苏先生都坐下吧,站着也不嫌累!”
董商的马屁拍得响亮,却无人理会,他也不觉得冷场。
杨凌煊牵着苏明冉的手拆了包放在桌面上的湿纸巾,细细擦拭着苏明冉的手掌心,“别弄脏了。”
话里话外是明显嘲讽某人的意思。
这一场酒局,大抵除了祁星河,每个人都很畅快。
董商得到了杨凌煊的口头承诺,会给予投资,但并不会过多干涉节目内容,这是董商最想要的。
杨凌煊借着董商教训了祁星河。
至于苏明冉,他没什么感觉,祁星河沦落成这样是祁星河自个儿一手造成的,他只觉一场酒局下来有些累,靠在杨凌煊怀里休息。
酒局在九点半后收场,董商得到了杨凌煊的赏识很高兴,不禁喝多了。
他一喝多了喜欢耍酒疯,等到杨凌煊他们走了,拉着祁星河抱在怀里乱摸。
摸到最后,董商隐隐听见祁星河哭了。
要是在祁星河没被打得脸部肿胀时,祁星河落泪还有些美人的楚楚可怜的模样,现在却只剩下丑。
“哭什么哭,丑成这样,难以下咽。”董商厌恶地道,倒是甩开了祁星河走了。
包厢里只剩下祁星河一人,董商走了才敢放声大哭。
他哭命运不公,凭什么同样是被人养着,苏明冉仗着身后的人能给他一巴掌,而自己却不能。
他哭识人不清,早知苏任华是个窝囊废,应该捧着苏陌的,也不知道这时候回去找苏陌还愿不愿意帮他。
他哭时运不济,沦落到今日,是他运气不好,要是他能够得到杨凌煊那样大人物的垂青,过得一定不比苏明冉差。
哭久了,祁星河的眼睛肿成了核桃,脸颊也肿得老高,大老远看像是盯着一张红彤彤的包子,没了以往的精致。
他低着头走出包房,生怕被熟人看见。
偏不巧,进电梯时还真就碰上个老熟人,顾沛。
顾沛今天又是来买醉的,他刚出去上了厕所,回来时遇见了和苏明冉极其相似的人,疯了一样跑上前去,但一转眼人早已消失不见。
回去后,他便一直喝酒封闭自个儿,直到家里人催促他回去。
一出门撞上了个熟人,顾沛晃荡着身子盯着那熟人看了很久,又弯着腰辨认了许久才认出旁边低着头的人是祁星河。
“祁星河?”顾沛脸颊泛着红,指着祁星河笑着道:“你怎么成猪头了?”
被人认出,还是被曾经有关系的人认出。
祁星河咬着下唇,索性不躲了,抬着头倔强地道:“对,我是祁星河,我成什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遇见了曾经对自己好的人,祁星河的高傲重新回归他的身体,头是昂首的,但瞧见顾沛嫌弃地眼神,眼眶的泪止不住地流。
顾沛顿住,他挺高兴祁星河变成这样,因为祁星河害了苏明冉,也害了自己。
可瞧着祁星河落魄成这模样,全身都是伤,脖间似乎有着吻痕,像是被人欺负了,他现在表现得太高兴显得不太人道。
烦躁地抓着头,顾沛对祁星河开口,“走,送你回去。别多想,我只是看你可怜。”
“我不需要你可怜!”祁星河狠狠地说着,到底跟着顾沛走了。
他怕不走一会儿董商回来,又虐待他。
夜深露重,一出酒店门大风刮了过来。
顾沛裹着自己的外套,望着天上乌黑一片的夜空,心里头不自觉想起了苏明冉。
这么冷的天明冉也不知有没有衣服穿,会不会挨饿受冻。
酒店门口停着一辆他的奥迪车,车里坐着顾沛叫来的代驾。
顾沛想着把祁星河丢到前头去坐,祁星河自来熟坐在了后排的车后座上。
两人并排坐着,顾沛只觉得尴尬。
他和祁星河闹得不愉快过,现在还能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辆车里,顾沛都佩服他自己。
祁星河坐上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随手带在身上的镜子,镜子很小也能够照清祁星河的每一寸脸颊。
他的脸不能受外力影响,也不能够频繁的熬夜喝酒,他占了两样,脸上毛孔变得越来越粗大,鼻梁也有些歪了,嘴角一个往上扬一个又往下拉,瞧着特别丑。
没了脸蛋日后他怎么能够在圈里闯出一片天,又怎么能重新把苏明冉压下去。
祁星河丢了镜子,窝在车窗边一直哭,哭得顾沛心烦。
“你能不能别哭了?”
“不能。”祁星河哭得更加带劲。
顾沛烦得不行,丢了张纸过去,“你再哭,我把你随便放在一个路口上,你自己走回去。”
说完这话,祁星河才哭得小声点。
外头是高架桥,徒步走下去,得很远。
车里倒是有几分钟的安静,随后祁星河的手机响了,是董商发来的信息,要他一会儿去他家。
祁星河很害怕,每次去董商家里都很害怕,他怕进了董商家门后,董商会对他做什么。
盯着信息看了良久,祁星河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道:“顾沛,你现在还喜不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我可以现在就跟你走,甚至可以和你结婚。”
顾沛觉得这人疯了,竟然能和他说出这种话,按着额角不想理会。
偏祁星河不管不顾扯开自己的衣服,抓着顾沛的肩膀,道:“真的顾沛,如果你喜欢苏明冉,我也愿意当苏明冉的替身,不管你喜欢谁,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愿意,即便在车里——”
“够了!”
顾沛一把把祁星河推开。
祁星河的头撞在了车窗上,头晕眼花。
顾沛整着被祁星河拉歪的衣服,嫌恶地道:“祁星河,你真下贱。”
这话触及到了祁星河许久没有过的自尊心。
他可以堕落成为某个人烂人的附属品,却绝不出卖自己,顾沛凭什么说他下贱,要说下贱,顾沛在自己面前下贱得还少吗?
祁星河指着顾沛哈哈大笑,笑得眼泪掉得满脸都是,“我下贱?你忘了?你忘了你当初为了和我在一起做过什么了?”
“买通我身边的人,又是费尽心思找我约会,又是讨好我,就差在我面前汪汪叫了。”
“现在倒说我下贱,顾沛你才是贱。”
顾沛很后悔今天因为一时的心软,把这种人送回家。
他命令司机停在路过,把祁星河丢了出去。
祁星河摔在路边,顺势坐在地上幽深地望着顾沛,“顾沛你现在还喜欢苏明冉吧,我告诉你,苏明冉还活着,但他和别人在一起了,已经是别人的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顾沛关上车门的手停住,一秒后再次推开。
他走下车,步伐急促地提起祁星河衣服领口,脸上已经有了暴怒的趋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祁星河笑着,一字一顿地道:“苏明冉还活着,但他已经不会和你在一起了,和他别人在一起了,顾沛你被彻底抛弃了。”
顾沛的神情有瞬间怔楞,眼眸中带着点迷茫,而后执拗疯狂的情绪充斥着他。
他把祁星河丢回车里,按在车窗上,紧接着双手掐着祁星河的脖子,逼问着,“你有什么资格说他的名字?我不许你侮辱他,他是喜欢我的,不可能再喜欢上别人,你休想骗我!”
祁星河的脸紫黑,他抓着顾沛的双手拼命扒开,始终抵不过疯了的顾沛。
快要窒息时,顾沛才松了手。
车内传来一声声咳嗽,祁星河的脖子有着一道道的勒痕,很可怖。
缓了好几口气,祁星河才露出报复般地笑,“不信,你去杨氏打听,问一问最近杨凌煊的新宠是谁。有了杨凌煊,谁还愿意理会你顾沛。”
又一阵沉默。
驾驶室的代驾不安地盯着后视镜看,他不想接这笔单子了,又怕客户投诉,只能祈祷着快点结束工作。
他偷偷打量着气质稍好的男人,男人忽而阴笑着,瞧着可怖。
“祁星河,你今天应该是被人打了吧。”
“关你屁事。”
顾沛忽而凑近祁星河的脸颊,“我知道你向来爱惜你的脸,你不知道吧,我有个姑妈是整容医生,她时常在家庭聚会上说起做手术的事。”
祁星河莫名有些害怕,面前的顾沛笑得让人发毛,“你想干什么?!”
顾沛抬着祁星河的下巴,不容祁星河反抗,他点着祁星河鼻梁的某个点,道:“我姑妈说,一旦动了鼻子,这鼻子就得精心再精心地养着,外力稍有不慎碰到了某一个点,鼻子可全都毁了。”
祁星河的不安达到了顶峰,他开始抛弃自己的自尊心对着顾沛求饶,“顾沛,你有话好好说,你喜欢苏明冉是吗?我这就跟他说,他肯定会抛弃那个杨凌煊再次回到你身边!你信我!”
可顾沛已经听不进任何内容了,他只想着怎么毁了祁星河。
顾沛慢慢伸着手,往祁星河的鼻梁稍稍用力。
祁星河感觉到鼻腔有什么东西碎了,鼻子开始呼吸不畅,他尖叫着,哀嚎着,大喊着。
顾沛打开门,再次把人丢了出去。
天气开始降温,外头的雨下得特别大,苏明冉今天没课,他站在二楼的玻璃窗前望着外头的雨。
时管家拿着一毛毯,给祁星河披上,“苏先生,您站在风口处很冷,一会儿该着凉了。”
苏明冉自从身体逐渐康复后,比不得从前,稍有不慎便会感冒,杨凌煊和时管家都非常注意。
“谢谢。”苏明冉用毛毯裹着自己,他盯着楼下正门旁一处地方看。
从二楼的大玻璃窗往下望能够看清院子正门前的风景。
正门左边拐角处,那边有个人打着一把黑伞似乎在楼下等了很久。
“他是谁?”苏明冉问,“我看他等了很久。”
时管家瞧了眼苏明冉的神色,谨慎地道:“您认识,他是顾沛。”
“顾沛?”苏明冉有一瞬间的恍惚,以至于他在脑子里思索了片刻才想起,顾沛是他曾经的朋友。
“他来这里做什么?”苏明冉莫名地问,“是来找宣宣的?”
时管家:“恐怕是来找您的。”
“我?”苏明冉奇怪,“找我做什么?”
时管家不敢告诉苏明冉,顾沛跑去杨氏公司大厅闹了一通,说杨凌煊藏了人,要把苏明冉给交出来。
顾沛闹得再凶,杨凌煊也没有出现过,自然有别的人替杨凌煊料理这件事。
杨氏公司楼下闹事的人偶尔有,事由各类,有的是对家公司故意闹事,有的因为在终面被刷鸣不公,杨凌煊不可能每次都出现。
最后顾沛被杨氏旗下的保安给丢了出去。
他们都以为顾沛疯了一阵子就够了,殊不知顾沛竟然找上了门。
时管家有些头疼,顾沛昨晚就来了,一直守在外头大吵大闹。
幸好昨天苏明冉犯困早早睡了,要不然得吵得一晚上不得安宁。
时管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苏明冉说,顾沛找苏明冉是想苏明冉跟着顾沛回去。
就连他这种外人都清楚,苏明冉绝对不能跟着顾沛走,可闹到这里扰了人清净又是另一回事。
“他是来帮祁星河讨说法的?”苏明冉自顾自猜测着。
时管家依旧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想着要不然还是给杨凌煊打一通电话,让杨凌煊来解决,毕竟昨晚闹剧的收场也是杨凌煊解决掉的。
昨晚深夜十二点,苏明冉睡得很沉,杨凌煊处理了一件公司紧急事务还没有休息,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时管家实在处理不了,只好如实向杨凌煊汇报外头的状况。
“先生,顾先生他准备砸门,说您强制把人关起来,要报警。”
杨凌煊摘了眼镜,把眼镜架子丢在茶几上,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杨凌煊处理事务之前刚洗完澡,太忙了没有换家居服,所以穿着浴袍加了件外套便出了门。
他这一套造型出现在顾沛面前,把顾沛彻底被气疯了。
“杨凌煊,没想到你长得人模狗样,做起事那么不是人!把苏明冉交出来,他不是你的所有物,给我交出来!你凭什么关着他!”
和顾沛的狂躁不同,杨凌煊始终淡淡地,“那你报警吧。”
“你以为我不敢?!”
杨凌煊冷笑着,“你当然敢,报警了,事情闹大,影响的是阿冉的名声。他还要继续在圈子混,你愿意报就报吧。”
说完,杨凌煊进了里屋,隔绝了外头暴怒中的顾沛。
时管家询问杨凌煊,“需要把人赶出去吗?”
杨凌煊望了眼卧房的门,道:“只要他不吵,让他站着。”
“是。”
为这事时管家那一晚上都没有睡好,醒来后又怕顾沛再次闹事。
后来顾沛的确老实了,却时不时站在门口,就为了等待时机把苏明冉带走。
时管家不理解,按照杨凌煊的一贯作风,顾沛在他的地盘闹事多次,杨凌煊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至于为什么没有把人彻底赶出去,应该是顾忌苏明冉。
“时管家?”苏明冉瞧着愣神中的时管家。
时管家回过神,低着头微微鞠躬,“苏先生,有什么吩咐。”
“如果他是来给祁星河要说法的,就让他继续等,如果是找宣宣就让他去公司。”
“好的,苏先生。”
苏明冉收拢身上的毯子看了眼天色,低喃地道:“宣宣那儿应该有带伞,变天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冷。”
从二楼离开去一楼客厅,苏明冉准备练琴,他今天一天都没有课。
客厅里没人打搅他,苏明冉却练得不太专注,一直想着杨凌煊,索性不练了,拿着玩具球和小黄一起玩儿。
下午五点多,杨凌煊快回来了。
苏明冉去房间穿了件外套,想在院子门口等着杨凌煊回来。
打开楼下的门,天不再下雨了,地上湿漉漉的,很冷。
小黄从缝隙中溜了出去,在草坪上打了个滚。
草地上全都是水,小黄的毛发沾着雨水,它抖动着身子,把水全甩在苏明冉身上。
“小黄!”苏明冉有些气,举着手里的玩具球丢过去。
小黄“汪”了一声,跑过去接球。
它叼着球,跑了回来,一身全是泥土,脏兮兮的,要往苏明冉身上蹭。
“小黄你脏死了!”苏明冉笑闹着,被小黄蹭上了不少的泥。
两人玩了十几分钟,苏明冉才想起他是来接杨凌煊的,现在一身上下全是泥土,他怎么去见杨凌煊。
“小黄,你真坏!”
苏明冉揉着小黄的耳朵,拽着狗一起进去。
一人一狗打算擦干净的擦干净,换衣服的换衣服。
还没进正门,外头有车子的鸣笛声。
苏明冉松开小黄,快步往院子的大门走去,他一边走一边朝着时管家喊,“时管家,开门,宣宣回来了。”
时管家按着按钮,不禁有些担心门外一直站着的顾沛,怕他冲撞了人。
大门彻底开了,苏明冉的目光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迈巴赫里头坐着的杨凌煊。
车子停在院子门口,杨凌煊下车,苏明冉乖巧地站在院子门的正中间,丝毫没有注意到在附近有所动静的顾沛。
而一旁的顾沛从见到苏明冉的第一眼起,已经控制不住往前冲。
但很快,被杨凌煊的人捂住嘴,钳制住。
顾沛眼睁睁地看着杨凌煊走进苏明冉,牵着苏明冉的手,替苏明冉擦掉脸上的泥土。
而苏明冉脸上的笑意明显,唇边的酒窝明晃晃地挂着,跟着杨凌煊进了屋子里。
顾沛不再挣扎了,他刚刚所看到的一切都明确地告知他,苏明冉是自愿的。
可他还是不信,他和苏明冉多年的情意会被一个陌生人轻易插足。
“我们杨总说了,既然你那么喜欢看,那就一次性看个够。”高升指挥着手下松开顾沛。
顾沛却还固执地守在门外。
晚上八点,苏明冉吃过饭后习惯性带着小黄出去转一圈。
他们通常是在院子里走,今天杨凌煊提议去附近的公园。
“之前和你一起荡秋千的小孩,我听人说他一直在找你。”
杨凌煊捏着苏明冉的耳垂,苏明冉正坐在地毯上,整个身子趴在沙发,玩手机里的小游戏。
“找我?他还在那附近玩?”
“对,你要不要去?”
苏明冉游戏失败,他把手机丢在一边,“好啊。”
晚上出门前,杨凌煊给苏明冉戴上帽子又在他身上加了一件,才牵着他的手出门。
他们出门时,高升在院子正门前洗车,举着水管和苏明冉打招呼。
苏明冉也举手回应他。
从这里到公园步行要二十分钟,他们是沿着街边走,苏明冉专注望着前方,没有发现身后一直跟着他们的车。
车里坐着被五花大绑的顾沛,副驾驶坐着的是杨凌煊的人,他拿着一台手机,手机正播放着杨凌煊和苏明冉的对话。
“宣宣,你不冷吗?”
“不冷。”
“其实我也不冷。”苏明冉不走了,试图摘掉杨凌煊给他戴上的帽子,“走热了,脑门出汗了。”
“我看看。”
杨凌煊摘了苏明冉的帽子,帽子把苏明冉额头前的几根头发压得微乱,“确实出汗了,那不戴了。”
两人手牵着手继续散步,偶尔过往的行人会看向他们,他们谁也没有理会。
来到公园,苏明冉坐在秋千上等了会儿,没能等到小男孩,抱怨着:“说等我,结果还是没来,真是不守信用!”
顺脚踢飞了旁边的小石头。
杨凌煊被逗乐了,捏着苏明冉的鼻子,“到底谁是孩子。”
“他是,我不是。”
在外头逛到九点多,苏明冉累了,不想走,赖在秋千的座位里不肯起。
杨凌煊道:“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好。”
苏明冉答应得非常痛快,他张开手臂就扑在了杨凌煊半蹲着的背上。
一路晃晃悠悠的走回家,苏明冉趴在杨凌煊的背上睡着了,他睡得迷糊,嘴里偶尔冒出几句话。
“宣宣,走慢点。”
“宣宣,我饿了,回去想吃炸鸡。”
“宣宣……”
“好。”
他们一路走着,身后的车也一路跟着。
杨凌煊回过头,往车里的人看了眼,对迷糊中的苏明冉道:“阿冉,亲我一下。”
苏明冉还真就听见了,闭着眼,迷迷糊糊寻到了杨凌煊的脸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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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苏明冉走回去,杨凌煊后背全湿了。
到了家,杨凌煊把他放在床上,拍着苏明冉的脸颊,让他去洗个澡。
苏明冉困得眼睛也睁不开,完全不想动,张开手臂软糯地道:“宣宣帮我洗,你以前都帮我洗。”
杨凌煊点着他的鼻子,“小懒虫。”
抱着苏明冉去了浴室,和之前一样,把人剥干净放在浴池里。
彻底洗好后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杨凌煊帮着苏明冉穿好睡衣再吹干头发。
吹头发时,苏明冉的头跟着杨凌煊的手晃荡着,干脆抱着杨凌煊的腰不撒手。
吹风机一停下,苏明冉自动地爬进被子里,闷着头睡觉。
那样子和之前生病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杨凌煊掀开点被子,把苏明冉的头露出来,以防闷进被子里难受。
他凝视着苏明冉的脸颊很久,转头去了浴室冲了凉水澡。
午夜一点,杨凌煊没有睡,坐在书房里。
这间书房已经成了苏明冉的,他的书房还在装修,苏明冉不在,他挪来用。
书房里,杨凌煊一身冷冽,他点了根烟抽着。
自苏明冉生病后,烟一类他没有再碰过,今天心情烦闷,忍不住点了一根。
书房内烟雾缭绕,高升敲着书房的门,听见里头的应声,推门走进。
“人放了?”
高升点头,“他刚开始不肯离开,亲眼看见您抱着苏先生进了房间才走。”
杨凌煊吐着烟,抖了抖烟头,“有说什么?”
高升打量了眼杨凌煊,才道:“说您卑鄙无耻,趁人之危。”
杨凌煊忽而笑了,笑得高升寒毛根根竖起。
“卑鄙?”
“您知道,他那种人说的话,满嘴胡言乱语,不作数。”
手里的烟很快被杨凌煊抽完,他又从烟盒里拿着新的一根继续点着,完全不在意被人说卑鄙,“他没见识过,真正的卑鄙。”
高升低垂着头不敢看杨凌煊。
虽说他不清楚杨凌煊之前的手段有多么恶劣卑鄙,但也听闻过,能在最快速度坐稳杨家最高权威的人,不是善茬。
“您下一步要怎么做?”高升询问着。
书房里烟味愈来愈浓重,杨凌煊的脸藏在烟雾中,始终没有说话。
他像是在犹豫。
高升道:“顾家现在已是一盘散沙,轻轻一碰就碎,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安排,不需要劳烦您的秘书团。”
他跟在杨凌煊身边有些日子,这点事,他还是能办成。
杨凌煊的食指敲着桌面,似乎是在思考。
高升倒是清楚杨凌煊在纠结什么,他们调查苏明冉的过往时,有一项内容对于杨凌煊而言很扎眼,甚至杨凌煊当场动怒。
调查里明确标注着苏明冉喜欢顾沛,这也是杨凌煊为什么没有动顾沛的原因。
“顾沛对苏先生说过,他喜欢祁星河,或许苏先生早已对顾沛死心了。”
食指敲击桌面的频率加快,杨凌煊收手又点了一根烟抽着,“阿冉昨天看见了他,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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