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傻子王爷不按原剧本来—— by爱辣炒肉的橘
爱辣炒肉的橘  发于:2023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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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谁打的我儿子啊!”
“我打的。”
“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这是你弟弟啊!”
“他出言不逊,我不过是替婶婶教育一番,有何不对?”
蔚红抱着赵玉韬问道,“你说什么了?”
赵玉韬有了蔚红撑腰,跟着有了底气,“我又没说错,他本来就是...”
可抬眼看到赵明熙吃人的眼神,他的眼神便闪躲了起来。
蔚红不顾前因后果,只对着赵明熙,指责道,“你弟弟不过是心直口快了些,你何必跟他动气呢!还动手打人!有你这么做哥哥的!”
“心直口快?”
赵凌天站起身来,他眼神含怒的看着蔚红,“我看是目无王法吧!”
“大哥...”
赵正德想要阻拦,可赵凌天却径直推开他。
他指着蔚红,厉声道,“我若是将今日之事上报朝廷,你这蠢蛋儿子,可是一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赵玉韬被赵凌天的话吓得发抖。
蔚红也是吓得不轻,但她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大哥,玉韬可是你的侄儿啊,你怎么能...”
“婶婶可别忘了...”
赵明熙走近几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对母子,“我是安王妃...”
“你儿子出口不逊,编排的是新覃的王爷...”
他看着面色苍白的赵玉韬,沉声怒道,“赵玉韬,你好大的胆子!”
“明熙,你听婶婶...”
“跪下!”
见他们不为所动,赵明熙慢条斯理的说道,“若是耳朵无用了,便割下来吧。”
蔚红和赵玉韬见门外的护卫上前,赶忙哭喊着的跪了下来。
“玉韬只是一时糊涂啊,明熙,你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两人终于知道了厉害,他们急忙收起之前的嚣张,拼命的求饶。
赵正德见自己的大哥无动于衷,不愿帮衬的模样,他跟着跪下来对赵明熙求情,想让赵明熙绕过自己的妻儿。
“我不过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唤你一声‘婶婶’,你该不会真忘了规矩了吧?”
“明...不不不!王妃、王妃!王妃息怒啊!”
“与我道歉有何用?”
“这...王爷!”
蔚红膝行至覃修谨的身侧。
她心中咒骂不已,可还是磕着脑袋,求饶道,“是妇人没教导好孩子,但请王爷法外开恩!饶了玉韬一次吧!”
覃修谨像是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一样,稳如泰山的坐着,慢条斯理的继续吃着饭。
当真是,食不言的良好作派。
“行了!”
赵明熙担心他们扰了覃修谨用饭的兴致,便出声止住了三人的哭声。
瞥了痛哭流涕的赵玉韬一眼,他淡漠的说道,“赵玉韬以下犯上,犯了大忌。”
他下巴微扬,示意两旁的护卫,“拉出去打上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王妃!王妃饶命啊!”
赵玉韬就这么被护卫拖了下去。
“不要啊!王妃饶了我儿吧!我的儿啊!”
蔚红紧跟着追了上去。
赵正德听着外头的惨叫声,身子发颤却也不敢出声。
赵凌天扶起赵正德,他知道自己弟弟性子弱,家里一向都是蔚红说的算,也知道他们向来溺爱自己的孩子。
可没料到,赵玉韬会被他们养成这个样子。
赵凌天对着赵正德,拧眉不悦道,“饭后跟我去趟书房。”
他要跟弟弟好好说道说道。
冯莺见赵云廷想出去看热闹,紧着拉住了他,让他好生吃饭,自己则像是出了口恶气似的,笑着抚了抚眉,回到了屏风后头。
“吃完了?”
赵明熙淡然自若的坐回到覃修谨的身侧,见他碗空了,连声问道,“可要再添一碗?”
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覃修谨,始终稳稳的坐着,甚至又添了一碗米饭。
自此,回门宴就这么热闹的结束了。?

在回王府的马车上,赵明熙端坐着,脑海里想着先前与父亲的对话。
‘你想做生意?若是手头不便,跟父亲说便是,用不着...’
‘不是。’
赵明熙笑着跟赵凌天解释,“王府的家底殷实,怎会不够,只是我想为以后做些谋划。”
“以后...你是想...”
赵凌天见赵明熙点头。
他先是警惕的关上书房的门窗,后走到赵明熙的身侧,‘安王已是如此,如何能...’
‘父亲放心,这个...孩儿自有办法。’
赵明熙跟赵凌天说起了顾任的事。
‘他真有法子治好安王?’
‘至少九成。’
赵凌天深吸一口气,细细的想了一番。
他侧身看向赵明熙,严肃的说道,‘既然你有把握,那为父也不说什么了。’
赵明熙抿唇一笑,‘谢父亲。’
他早就知道父亲会答应。
哪怕,父亲清楚,现在的覃修谨,只是个痴儿。
只要是他做的决定,不论多么的荒唐,父亲都会相信他。
赵凌天走到一处书架,他打开暗格,从里面掏出了一叠银票,交给赵明熙。
‘孩儿不能要...’
‘给你,你就拿着。’
赵凌天执意塞进了赵明熙的手里,他低声说道,‘王府的账在明面上,不好挪用。’
赵明熙明白了他的话,他看着那叠银票,最后还是收了起来,‘多谢父亲。’
‘你既然决定要做,就一定有了准备。为父没什么可说,但只有一点...’
赵凌天的眼神逐渐变得慈爱,他抬掌轻抚着赵明熙的头发,‘有任何的困难,都要告诉为父,莫要一个人扛。’
‘孩儿明白。’
赵明熙抬掌抚向眼角,擦去点点痕迹。
他侧首看向马车外,不断变化的景色。
步履匆匆的行人,吼三喝四的小贩,人声鼎沸的酒楼。
赵明熙撑着手肘,依靠在窗沿上,光洁白净的脸庞着暖阳的柔光。
覃修谨静静的看着赵明熙出神。
他轻捻着指尖,心中犹如落下石子的湖面,泛起了点点涟漪。
“主子,到了。”
“好。”
见赵明熙回头,覃修谨像是做贼似的,立马扭头到别处。
可下一刻,他的手又被熟悉的温度抓住。
他抬眼就看到一抹绝美的笑颜。
赵明熙牵着覃修谨,轻声柔道,“夫君走吧,我带你回家。”
覃修谨反握住冰冷的手掌,轻轻的点头。
赵明熙跟父亲商议之后,最后决定开设茶楼。
帝都最不缺的,便是达官贵人与进京赶考的读书人。
而这些人,也是赵明熙为覃修谨,做日后争权夺位计划的第一步。
赵明熙命人打听了城中现有的茶楼,都不算大,而且格局简陋。
他仔细翻看着着手上地契,最后选中了都城中心,较为繁华的一处铺子。
决定之后,赵明熙便让花霖备马,打算亲自过去看看。
赵明熙刚把地契收起来,衣袖就被人拉扯了两下。
他抬眼看去,一幅字帖就递到了他的面前。
“写好了?”
赵明熙接过覃修谨的字帖,细细的看了起来。
覃修谨学会握筷之后,赵明熙就开始教他握笔。
顾任现在还行踪不定,不知道何时能来王府,他想着先教一些基础的东西,让覃修谨学学,说不准还能缩短治疗的时间。
于是,覃修谨只能每日学着自家舅舅的笔迹,给赵明熙鬼画符。
但赵明熙对着鬼画符都能夸的天花乱坠,甚至表扬他一天比一天聪明了。
覃修谨很想反驳,但是也没办法反驳。
他只觉得这段时间,自己过的日子,比在宫里的时候辛苦多了。
至少在母后的宫中,他不用时时刻刻扮成傻子,可如今,他觉得自己真的快傻了。
赵明熙拉着他来到书桌前,“夫君你看,这个‘横’...可以再往上一些...”
他侧身拦住覃修谨的劲腰,手掌包住他的手,一笔一划的教着他写字。
覃修谨心不在焉的跟着他写字。
他清晰嗅到赵明熙身上淡淡的熏香,只要稍稍扭头,就会跟他的鼻子撞在一起。
会痛吗?
突然想试试看...
覃修谨被自己的傻子想法惊到了,他赶忙摇了摇头。
“怎么了?”
赵明熙放下毛笔,捧住他的脸颊,关切的问道,“是哪不舒服吗?”
覃修谨眼神立马变得呆滞,他愣愣的点头又摇头。
赵明熙见他如此,以为是安排给他功课过于负担了。
看样子,《三字经》对他的夫君而言,还是太难了些。
“主子,车已经备好了。”
赵明熙点头回应,又转头看向覃修谨,“夫君可以一人在家吗?”
覃修谨一如既往的点头回应。
赵明熙抚着覃修谨微热的脸颊,唤来欣妍照顾他。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他才放心的留下覃修谨,带着花霖离开了。
在脚步声彻底消失的那一刻,覃修谨气质突变。
他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眸之中却缀满毫不掩饰的野心。
毛笔握在他的手上,如同游龙一般,穿行于纸上。
“结果如何了?”
“回主子,太尉已经按您说的,派人在朝堂之上对缪英才进行了弹劾。”
欣妍细细的说道,“但...成效甚微。”
覃修谨像是早就料到的点点头,“缪英才是缪鸿远的儿子,这个做爹的自然是要保他儿子。”
“太尉托信问您,可要继续?”
“不用了,这次不过是给他们警告,让他们别把手伸太长。”
覃修谨放下毛笔,“告诉外祖,留一人盯梢就行,剩下的人都撤回来,莫要被覃柏聿发现端倪。”
“是,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
“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等翊歌回来之后,吩咐他跟着王妃。”
覃修谨拿起字帖,他看着字帖上头,刚劲有力的‘天下’二字,又慢慢的将字帖撕碎,“我的王妃最近好像有些忙过头了。”
欣妍矮身说道,“奴婢明白。”
等欣妍走后,覃修谨低眉看着桌上的纸屑,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微笑。?

突然车外闪过一抹身影,让他喊着车夫把马车停了下来。
赵明熙撩开车帘,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后,便出声唤道,“舅舅!”
走在路上的冯飞阳,先是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可这称呼...难不成是云廷在这?
他回身看去,就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向了自己。
“明熙?”
冯飞阳讶异的说道。
“舅舅是认不得我了?”
“当然...当然不是...”
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他姐姐是赵府的续弦,虽然姐姐一直说姐夫待她不薄,家里人都很好。
但他也知道姐夫的嫡子,向来瞧不上他姐姐,就连他也没被那孩子称呼过‘舅舅’。
前两天,他刚从外地回来,姐姐还跟他说起过赵府的事。
明熙不但与安王成婚了,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原本还不大相信。
可今儿一看,这哪是不一样了?
这不是换了个人吗!
觥筹交错的酒楼内。
冯飞阳仓惶的坐在位置上,看着赵明熙给他斟茶。
“这的点心不错,舅舅可要用些?”
“诶?哦!好...好啊。”
赵明熙像是看不到他局促的模样,自顾自的点了几个糕点。
小二一一记下,便笑着离开了。
花霖走到外头并贴心的阖上了房门。
“听阿娘说,舅舅去了外地?”
“是...是啊,去外头进了些货来卖。”
冯飞阳是行商的,他的铺子在京城是卖首饰、胭脂的,而且深受京城女子的喜爱。
“我前儿路过舅舅的铺子,瞧着不错,里头的人也多,就是...”
“就是什么?”
冯飞阳对自己的生意很是看重,听赵明熙话里的意思,像是有什么不妥。
“就是铺子的门面小了些,我瞧着有不少人是因着门面窄小简陋,不愿进去的。”
“这...我也知道...”
冯飞阳叹了口气,他握着茶盏,哀怨的说道,“可这都城的铺子租金太贵,现在店里的生意才稍稍稳定,若是换了地方,我怕对生意会有影响。”
“舅舅怎么没想过找我父亲?”
“姐夫?不行的!”
冯飞阳摆手说道,“姐夫是当官的,若是被朝廷知道,那可怎么办?”
若是落了个官商勾结,可就得不偿失了。
“既如此...舅舅可愿与我合作?”
“跟你?”
冯飞阳看向赵明熙。
“是啊,我现在不过是个被‘罢免官职’的闲散人罢了。”
“可这样行吗?会不会...”
“不论朝廷,还是皇室,都不曾有过王妃不得行商的规矩吧。”
“是...是没有...”
因为从来没有男王妃啊。
女方嫁入夫家之后,就要在夫家相夫教子,自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可赵明熙偏偏是个男的,这王府的门槛,还真困不住他。
“我手里头有几间闲置的铺子,空着也是空着,舅舅若是瞧上了,便给舅舅吧。”
“不、不要钱吗?”
赵明熙笑道,“不要钱。”
“为什么啊?”
都城的铺子这般金贵,居然白给他?
赵明熙看着冯飞阳瞪大的双眼,只是浅浅的笑着。
上一世。
在他被覃柏聿以莫须有的罪名关进大牢。
赵府的亲眷,不能进到狱中看他,只有冯飞阳能来看望他。
冯飞阳不仅出言安慰,还用自己的银钱打点狱卒,只想让他们手下留情,让他免受皮肉之苦。
之后的每一天,冯飞阳都会带饭到大牢看他,就怕他吃不饱,穿不暖。
哪怕自己对他冷嘲热讽,不想让他来,可冯飞阳还是会在第二天,笑着端着食盒来到大牢。
他也曾问过‘为什么’。
冯飞阳却是勉强撑起一抹笑意。
‘我是你舅舅啊,外甥身陷囹圄,我又怎能放心得下呢?’
他的好,赵明熙自然记着。
“因为你是我的舅舅啊,我们是一家人,对吗?”
“明熙...”
冯飞阳看着赵明熙,不免有些动容。
赵明熙见他还在犹豫,便柔声说道,“其实,我给舅舅铺子也是有私心的。”
“私心?”
“我想在舅舅的铺子边上开间茶楼。”
赵明熙见他不明,解释的说道,“舅舅的店生意红火,我那的生意自然也差不了。”
“好吧!那我便不推辞了,但是...”
冯飞阳认真的说道,“既是合作,那自然是要分红,那间铺子开起来后,你我三七分如何?”
“舅舅不必如此,我只是...”
“我知道明熙的意思,但舅舅也不能占你的便宜不是?若是你不肯,那我便不租了。”
赵明熙被他‘蛮横’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那好吧,日后我便要仰仗舅舅了。”
冯飞阳端起茶盏与他轻碰,“彼此彼此。”
花霖听着里头进行的差不多了,便催着小二上了点心。
就着上来的点心,赵明熙与冯飞阳开始交换做生意的心得。
两人一来一往的聊了一个下午。
若不是花霖提醒,还有个王爷留守在家等他回去,赵明熙都想跟冯飞阳在这,把晚膳一并用了。
赵明熙跟冯飞阳道别之后,便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马车兜兜转转的来到王府门口。
赵明熙刚从车上探出身子,就顿住了下车的动作。
“夫君?”
覃修谨笔直的挺立在车旁看着他。
在赵明熙愣神之际,覃修谨伸手朝向他,一板一眼的说道,“夫人,手。”
赵明熙回过神来,笑着扶上了他的手。
他稳稳的跳下马车,看着覃修谨说道,“夫君是特意过来等我的吗?”
“嗯,快到了。”
赵明熙知道覃修谨的意思是,他快到家了。
他捏了捏覃修谨的指尖,心情愉悦的说道,“让夫君久等了,我们回家吧。”
覃修谨点了点头,乖乖被赵明熙牵着往府里走去。
他低眉凝视着赵明熙的背影,耳畔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语,心里竟染起了点点雀跃之情。
他的夫人,真是好哄。?

可今年在覃宏朗惯例询问时,她却毫无犹豫的应了下来。
“臣妾也许久没去河鄱寺拜祖祈福了。”
夔芷卉不顾覃宏朗骤变的脸色,继续说道,“谨儿已经成婚,臣妾了却了一桩心事,也该多陪陪陛下了。”
她的这番说辞,覃宏朗自是无法辩驳,最后只能说道,“有皇后陪着朕,朕也能省下不少心了。”
夔芷卉睨了他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三言两语便定下的‘小事’,传到后宫之中,反倒是引起了惊涛骇浪。
瓷器破碎的声音,阵阵响起。
宫女太监跪在碎了满地的瓷片上,膝盖早已血肉模糊,可他们都不敢妄动,就怕惹恼了上位的女人。
“十几年不协理后宫了,儿子成亲了,倒是开始管人了!”
沉鱼落雁的样貌,在此刻却变得扭曲。
缪芳馥一边摔着手里的花瓶,一边痛骂道,“她夔芷卉不过站着个虚位的废后罢了!她到底凭什么!”
在覃柏聿出生之后,缪芳馥便开始协理后宫。
可今日一事,便等同让她把职权,归还给夔芷卉。
“母妃!”
覃柏聿一进宫门就看到满地的狼藉,他快步过去拦着缪芳馥,“您这是在做什么!”
缪芳馥看到他后,立马收起了嚣张的气焰,紧抓着儿子的手臂,开始哭诉。
覃柏聿瞥了眼台下的人,他轻拍着母亲的的后背,让她先冷静下来。
“今儿之事都给我烂在肠子里,若是被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你们知道是什么下场!”
他警告道,“都下去吧!”
一众奴才,这才赶忙磕头退下。
等人都离开后,覃柏聿扶着缪芳馥,坐到了软榻上。
“母妃,您就是再如何生气,也不该当着奴才的面...这般只会失了颜面!”
“颜面?你母妃还有什么颜面!”
缪芳馥气道,“我协理后宫十余年,却被夔芷卉轻而易举的推翻!”
“后宫的那些个贱人,指不定怎么笑话我呢!”
她站起身来,指着宫外的方向骂,“夔芷卉不就仗着自己握着凤印吗!”
“母妃!”
覃柏聿拉住她,劝说道,“儿臣知道您的难处,不过是个后位...”
他劝诫的说道,“您也知道皇后已无任何仪仗,她还能撑个几年呢?不过是父皇可怜她才让她一直坐着那个位置罢了。”
“聿儿说的不错。”
缪芳馥拍了拍覃柏聿的手,“夔芷卉的儿子不过是傻子,现在还娶了个男妃,早已没了继位的资格。”
“母妃就当可怜可怜他们,再忍一段时间吧。”
“聿儿...母妃受的气,你可都要讨回来啊!”
“母妃放心,儿臣可不是那个连饭都要别人喂的傻子。”
缪芳馥安心的笑了起来,“母妃听说,前段时间有人参了你舅舅一本?”
“没什么大事...”
覃柏聿颔首,“只不过,我还是让舅舅和外公小心行事些的好,莫要再落把柄。”
“应该的,应该的。”
缪芳馥细致的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母妃让你看的花名册,可看了?”
“看了。”
“可有瞧上的?”
“儿臣觉得学士之女,温意然还不错。”
“温意然...母妃知道是哪个了。”
缪芳馥牵着覃柏聿的手,柔声说道,“那日母妃唤了女眷进宫赏花,一眼便瞧中了她,品相气质都是顶好,不愧是学士家里出来的,谈吐礼节更是没的说。”
她打趣的说道,“要不说是我儿呢,眼光跟母妃一样的好。”
“母妃满意便好。”
“那就这么定了?”
缪芳馥规劝的说道,“母妃过几日便跟你父皇提,你看如何?”
覃柏聿点头,应道,“儿臣听母妃的安排就是了。”
“那女人当真是沉不住气。”
蛾眉曼睩的女子,侧依着软塌,听着太监的汇报。
祝柔嘴角挑起了一抹讥讽,“不过是被夺了权,就这般打砸的,也配得起皇贵妃的称号?真是可笑至极。”
虽说奴才们被封了口,但各宫的动静,哪是能封得住的。
缪芳馥这厢刚砸完东西,祝柔便在自己的宫中听到了消息。
祝柔嗤笑一声,心道,缪芳馥近些年仗着皇贵妃的身份,在宫中是越发的目中无人了。
她可真把自己当皇后了。
夔芷卉能下她的面子,倒也是让自己解了解恨。
“娘娘有事找儿臣?”
一个身量纤细,模样俊俏的男子,欢闹着走进了殿里。
靳书慧摆手,让给自己捏腿的宫女退下,她缓缓起身,揽过覃展宸。
“没事就不能找我儿子了?”
覃展宸左右瞧了两眼,问道,“雪瑶呢?”
祝柔打趣的说道,“在后殿呢,她还能丢不成,一来就问你妹妹。”
她转而问道,“这几日,陛下可有考你学识?”
“这些时日,父皇不曾来过国子监。”
“那可有找过覃柏聿?”
“有,二哥一下学就会去轩辕殿找父皇。”
“那你怎么不去?”
“儿臣若是去了,父皇考校儿臣,可怎么办?”
“你...”
祝柔挥退一众宫人,她看着覃展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若是再这般不学无术下去,你父皇如何能将皇位给你呢!”
“可...可儿臣不爱念书...”
覃展宸丧气的说道,“儿臣拿起书就发头昏,根本瞧不进去。”
“你想让母妃气死不成?”
“儿臣也不想的,可就是不行嘛...”
“不行也得行!”
祝柔牵过覃展宸的手,劝诫道,“这后宫的局势,你还没看明白吗?”
“夔芷卉的儿子,已经没办法争权了,其他的皇子又没有母家扶持,现在就剩你跟覃柏聿两人了。”
她苦口婆心的说道,“覃柏聿已经快十八了,等他找到了合适的女家,到时候离那位子就更近一步了。若是再不与之相争,这皇位可就要被覃柏聿板上钉钉了。”
“儿臣知道了...”
“你那宫里头的莺莺燕燕,母妃暂且帮你打发出去。”
“别啊!母妃,我好好学还不行吗?”
“你今儿答应了,明儿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祝柔最是知道覃展宸的性子,她徐徐说道,“你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做什么?等你当上皇帝了,不就想怎样就怎样了吗?”
“真的什么都可以?”
“等你当了皇帝,这天下都是你的了,能有什么不是你说的算的?”
“母妃可不能诳儿臣!”
“这是自然。”
祝柔揽过覃展宸,低声哄道,“你得给娘争口气,这几日没事就去找你父皇体贴体贴,知道了吗?”
覃展宸听话的应声,“知道了。”
“这才是娘的好儿子...”?

赵明熙看着覃修谨身上的衣服,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抬眼看向覃修谨,问道,“夫君觉得如何,可喜欢?”
覃修谨愣愣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大气却不显浮夸的衣裳,穿着在身像是锦上添花。
原本呆愣木然的气质,也因着身上的服饰改变不少。
覃修谨在宫里过得并不拮据,母后对他自是好的。
但母后也曾教育过他,对身外之物不可过于讲究。
比起那些虚无的东西,她更希望他丢弃无用的情感,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
他是为了那个位置而生,所以他不该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可与赵明熙成婚之后,他事无巨细,从头到脚,给自己的每一样都是绝好的。
赵明熙总会询问他的想法,希望自己能够喜欢。
哪怕他在赵明熙的眼里,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痴儿。
覃修谨静默了半晌才点头道,“喜欢。”
很喜欢。
见他喜欢,赵明熙便扭头对花霖说道,“这料子不错,多进些吧,等过几日量完身,再让裁缝给王爷做几件夏衣。”
花霖应道,“是。”
“明儿该备的东西,都备好了吗?”
赵明熙一边帮覃修谨脱衣服,一边问道。
“回王妃,都备好了。”
欣妍矮身应道。
“明儿要去寺庙拜祖,可能要住个几天。”
赵明熙一字一句的慢声道,“到时候夫君就吃不上肉了,可能忍着?”
“能忍。”
“这般厉害呢?”
赵明熙轻拍他的脸颊,哄道,“那等回来,我可要好好奖励夫君。”
“好。”
覃修谨老实点头。
赵明熙拉过覃修谨走向床榻。
等覃修谨睡进去后,他便低声哄着,“睡吧,明儿还要赶早起来呢。”
见赵明熙没有躺进来,覃修谨犹豫半晌,木讷的问道,“夫人不睡?”
这下换赵明熙愣住了。
他盯着覃修谨看了半晌,然后看向身侧的花霖,见她激动的点头。
赵明熙才肯定,他的夫君真的主动说话了。
他随即脱起了衣服,急声回道,“睡,现在就睡。”
这会儿,他哪还管得上书房看到一半的账本。
赵明熙现在就只想抱着他的聪明夫君,好好的睡觉。
第二天清晨。
天还蒙蒙灰的时候,赵明熙便被房外的花霖唤醒。
他先行起来洗漱穿衣,等自己收拾妥当了,才不忍心的叫起了覃修谨。
覃修谨醒的比赵明熙还早,但他醒后并没有动弹,而是规规矩矩的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头,看着天花板思考祭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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