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傻子王爷不按原剧本来—— by爱辣炒肉的橘
爱辣炒肉的橘  发于:2023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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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昌胤看向覃修谨说道,“不过是你我两家,没那么大的规矩。”
覃修谨看向赵明熙,见他点头,便笑着答应了下来。
两人挥别之后,十指相扣的往安王府走去。
外头的天色还是不太明亮。
花霖和欣妍小心翼翼的在前头掌灯,重步崖则是带着一众侍卫紧随其后。
“真是杨浩旷身边的人?”
“若不是巧合的话。”
“世间巧合的事,算不上少,但也绝不算多。”
覃修谨听赵明熙的口吻,像是认准了那人就是刺客了。
可他却是眉头紧蹙,沉声说道,“杨浩旷真会为了讨好仲崇凛,对王府动手?”
赵明熙摇头,悠悠的说道,“行刺可不一定是为了威胁跟恐吓。”
覃修谨闻言,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难不成他是在借机试探?”
赵明熙指腹轻抚着他的手掌,赞许的说道,“六郎,当真是聪明。”
杨浩旷当日出城迎接,分明看到了王府与将军府队伍里头的侍卫与亲兵。
但他却仅派了一人潜入王府,实施行刺之事。
他便是再如何相信此人的能力,也不敢如此嚣张大胆。
“行刺之事,怕是仲崇凛的意思。”
赵明熙听着各家各户打灰堆的热闹声,淡声说道,“不过是由杨浩旷实施的。”
野心越大的人,行事就越小心。
仲崇凛不会让自己的人去冒这个风险,那杨浩旷便是最适合的棋子。
便是出了事端,只要将杨浩旷推出去就是。
就像城中的百姓一样,各个都是仲崇凛的提线傀儡。
不论生死,都掌控在他的手里。
只消他的一句言语,那些人的性命,便会命悬一线。
所有人都想活,却活成了行尸走肉。
在坛渭郡,人命怕是还不如牲畜的性命,来的值钱。
赵明熙被覃修谨牵进王府大门。
他看着前院中央的灰堆,转而看向覃修谨问道,“六郎可有想好的心愿?”
覃修谨摇头。
赵明熙微讶道,“没有吗?”
“难以实现的事,才需乞求上苍...”
覃修谨不可一世的说道,“可这世间没有我覃修谨完成不得的。”
他会让坛渭郡改头换面,会给百姓带去和平,亦会与泽昀相伴,稳坐到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狂妄自大的话语,自他的口中说出,竟带着十足的信服。
美目盼兮的眼中闪烁着波光,赵明熙凝视着覃修谨,嘴角扬起了自豪的笑意。
覃修谨牵起他的手,面上又换了几分青涩的蛮横,“但我要泽昀陪我,没有泽昀,我就什么都做不好。”
赵明熙摸了摸他的脑袋,宠溺的说道,“好,我自会陪着六郎的。”
覃修谨见状,下意识想要凑近撒娇,可赵明熙轻扯他的指尖,示意他看向身旁。
他循着视线看去,就见下人们正好奇的偷看两人的亲密。
触及他凌厉的视线后,又一个个的低头、望天,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
覃修谨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转而看向赵明熙。
视线顺着那颗性感的黑痣往上,高挺到恰到好处的鼻梁,清幽却又蛊人的双眼,只一眼便令人沉醉其中。
覃修谨听到了自己如雷的心跳,他浮躁的催促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回房休息吧。”
赵明熙哪会不了解他,这怕是休息前,还得干些什么呢。
他看了眼灰堆,想了想还是说道,“那我等打两下再走吧。”
毕竟舅母特意交代了,总不能不听。
说罢,赵明熙就接过花霖书中的挂着铜钱的竹竿,往灰堆上抡了两下。
他刚抡完,竹竿都还没还回去,就被心急的覃修谨扛在了肩头。
“诶!这竿子...”
覃修谨不管不顾的往院子疾走。
众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爷扛着王妃,王妃扛着竹竿,奇奇怪怪的离开。?

主人亦是笑容满面的迎接,送礼上门拜年的客人。
孩童奔跑时的啷啷笑声,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太尉府内。
夔承平坐在前堂的主位上,慢慢悠悠的喝茶。
齐昭容捂着手炉进门,打眼就瞧见他望着前院府门的方向,静静的出神。
相处数十年的夫妻,哪会不知晓他的心思。
怕是听着外头团圆的动静,在心里念起自己的外孙了。
齐昭容轻咳一声,跨步走进前堂。
夔承平闻声,回过神来。
他倏然站起身来,“夫人来了...”
自那日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未有缓和。
就算昨儿是除夕,也在子孙面前,齐昭容对夔承平爱搭不理的。
齐昭容端坐到另一侧主位上。
夔承平紧张的搓了搓手,试探的问道,“可睡好了?”
齐昭容轻斜了他一眼,“昨儿睡我边上的人,难不成是别的野男人?”
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
当初,她怎地就看上这么个愣头青了?
夔承平说完话后,也觉着自己失言了。
他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缓和一二。
“还要我请你坐下不成?”
“不用、不用...”
夔承平忙着坐了下来,他觑着齐昭容的神情,谨慎的问道,“夫人还在生气?”
“你说呢?”
齐昭容轻抚着手炉,淡声道,“要不是你,谨儿说不准已经在过来拜年的路上了。”
夔承平听罢,眉眼已然变得感伤。
这本该是谨儿到太尉府过的第一个年,可如今...
夔承平愧疚的叹了口气。
“行了,大过年的唉声叹气的作甚?”
齐昭容见他如此,也是于心不忍,“谨儿不是还要回来吗?”
她的外孙可不会止步于此。
夔承平坦然一笑,“夫人说的不错。”
几十年的夫妻,不过三两句话便能解开心结。
恰巧此时,夔子胥带着邱曼安走了进来。
新年的第一天,两人亦是起了大早,来给长辈拜年。
四人正说着话的功夫,前院便传来通报。
“是安王府的人来了!”
夔承平赶忙起身,牵着齐昭容走了出去,夔子胥与邱曼安互看一眼,紧随其后。
府门外,一车车的节礼占了半条街道。
走过的行人,都不由纷纷侧目,想看看到底是谁弄出的这般排场。
冯飞阳笑脸盈盈的站在府门口,对四人行礼问安。
他将手中的礼单,交给管家后,指着身后的节礼,高声喊道,“这是安王和安王妃吩咐草民送来的节礼,还请太尉和老夫人过目。”
夔子胥问道,“你是?”
冯飞阳从善如流道,“草民冯飞阳,是安王妃的舅舅。”
齐昭容接过管家递上来的礼单,看都没看一眼,而是问道,“他们可带了话来?”
冯飞阳想起那人对他的嘱咐,从容的颔首道,“王爷与王妃一切都好,老夫人安心便是。”
走之前,他再次强调的说道,“老夫人可要记得查阅礼单,草民就先行告辞了。”
齐昭容听完,自是懂了他的意思。
她转身快步回府,其他三人在她身后,差点就没追上。
等到前堂,齐昭容打开礼单,果然里头夹杂着一封书信。
这信是覃修谨在离京后三日写下的,赵明熙特意派人,嘱咐冯飞阳新年的时候送来。
齐昭容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内容便是,藩王出京后,若与都城常有书信,怕会引人注意,招来无妄之灾。
往后每月,覃修谨都会派人将书信送至望春楼,他们再派人来取便是。
茶楼鱼龙混杂,也不必担忧会引起麻烦。
最后一行则是:【孙儿一切都好,愿外祖平安喜乐,顺颂时祺】
看到这短短一行字,齐昭容心中柔软一片。
夔承平揽住她的肩头,把人搂进怀中,“新春佳节的好日子,莫哭。”
齐昭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
她侧身拭去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
夔子胥接过她手中的书信,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越看他眉头蹙得越紧,“我呢?”
他看向邱曼安,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没提到我啊?”
就连曼安都有一句‘舅母做的糕点很好吃,泽昀很喜欢’。
谨儿怎地就没提到他呢!
夔承平瞬间就不平衡了。
倘若骕骦没跟着过去,怕是连它都有份。
可他呢?
邱曼安瞧着他伤心欲绝的模样,轻笑的说道,“那日你不是过去送谨儿了吗?还提你作甚?”
“那...那写上两句也好啊...”
这般对他,像是讨厌他这个舅舅似的。
夔承平瞧着他在那絮絮叨叨的模样,忍不住说教道,“行了,摆着副样子给谁看呢?”
夔子胥无法,只能在心里哀伤。
最后,要不是邱曼安在礼单上头,瞧见了一把长柄斧的存在,夔承平怕是还要郁结一阵呢。
原本还闷闷不乐的夔子胥,这会儿正宝贝的抱着那把长柄斧,喜滋滋的擦拭着。
“要不说,还是谨儿了解我,这斧子正趁我的手呢!”
邱曼安见他‘重获新生’就没再管他,而是整理起了礼单。
齐昭容放下茶盏,笑道,“明儿去邱府的节礼都备好了?”
邱曼安颔首,“都备下了。”
“莫要忘记送去滕家的节礼。”
夔承平补充道。
昌胤和安雁已经随谨儿去到了坛渭郡,今年怕是无人给滕荣拜礼了。
“今晚我们还得进宫,怕是不成了...”
齐昭容想了想说道,“明晚便邀老荣跟衡虑他们,一块到府里用膳吧,也好热闹热闹。”
邱衡虑是邱曼安的父亲,现任兵部尚书。
与夔承平一样都是武官出身。
夔承平闻言,赞同的说道,“行啊,今晚皇宫夜宴的时候,我同老邱招呼一声。”
邱曼安周到的说道,“那我今儿先派人传信给滕老,免得他有了别的安排。”
见齐昭容点头,她便召来下人吩咐。
齐昭容看向夔承平,与他对视一笑。
今年注定是冷清了些,但总有法子,把日子过得热闹起来。?

安王府内,喜气欢乐的过年气氛,直到初五那天被彻底打破。
覃修谨带着一众侍卫,堵在王府门口。
他俯视着躬身站在自己眼前的杨浩旷。
冰冷的视线扫过他们,注视到台下的那顶轿子上。
低沉的声线,阴冷的说道,“这便是你要赠与本王的献礼?”
杨浩旷硬着头皮说道,“下官只是觉着王爷后院空寂,所以才...”
“杨大人当真是体贴入微啊...”
覃修谨讽刺道。
“卑职...”
“把人带回去!安王府没有她容身的位置!”
说罢,覃修谨便撩开裙摆,转身向府里走去。
“王爷!”
‘铃叮’的铃铛声,从轿子里传来。
一抹明艳的身影冲出轿门,她径直向覃修谨跑去,但被重步崖等人拦下。
覃修谨回身看她,只见女子长相妩媚伶俐,打眼看去,便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般模样的女子,竟愿意做妾?”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王府的妾跟旁的能一样吗!”
“都送上门来了,安王能不心动?”
“我看啊,王爷是不好意思,端着呢!”
“可不是嘛,这绝色的女子,哪个男人会不动心的...”
府门前的民众,议论纷纷的窃窃私语着。
可他们确实不明白,在他们口中貌美绝色的女子,对覃修谨而言,不过是平平无奇的女人罢了。
“婉俪愿为王爷做牛做马!”
婉俪恳切的乞求道,“只求王爷收下婉俪!”
她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冬衣,丰满的玉峰,纤细的腰肢,无一不在展现她的价值。
柔软娇弱的身体,在风中打颤,仿佛随时都能跌倒下去。
“本王说了,安王府没你的位置。”
覃修谨黑沉着脸,冷声说罢,便毫不留恋的转身。
可婉俪还是穷追不舍的说道,“婉俪不求名分,只求在王爷身边相伴,还请王爷...”
“哪来没眼力见的东西,在王府门口挡道?”
齐靖英一身劲装,跨步走上台来。
她气势汹汹的挡在覃修谨身前,眉眼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婉俪。
“姑娘身子真是康健啊...”
齐靖英嘲讽的说道,“这大冷的天,也不晓得多穿些衣裳。”
跟在齐靖英身后的丫鬟,快步上前,用厚实冬衣把婉俪裸露的部位,牢牢的裹住系紧。
安王府与将军府离得不远。
将军府的门牙,瞧见匆匆跑过的民众,便拦下一个人打听是什么热闹。
在听说是安王府的事后,门牙就急匆匆的找到正在前院练功的齐靖英,说明了情况。
齐靖英听闻杨浩旷要送女人覃修谨后,自是气得不行。
安王府里已经有这么个貌比天仙的安王妃了,哪还用得上别的女人来做小?
齐靖英压根没功夫再去后院,找滕安雁出马,她焦急的赶着步子,来到了安王府。
“要不是杨大人说,你是赶着来做小的,我还当是哪家窑子里出来,急得找恩客的姑娘呢。”
她的话直截了当,压根不给婉俪任何脸面。
嗅着婉俪身上浓重的脂粉味,还有她那故作柔弱,放低姿态讨好男人的模样。
齐靖英便瞧出她的身份。
周遭的百姓听罢,跟着醒悟过来。
送来王府的怎么说,也该是大家千金,名门望族之女。
可婉俪分明是一副青楼的作派。
这种女子也配进王府的门吗?
怕是做王府丫鬟的资格,都够不上格吧。
齐靖英听到众人对婉俪的贬低,挥手差使侍卫,赶围观的百姓离开,莫要滞留在此。
婉俪则是低敛着眉眼,咬紧住牙关。
如他们所说的一般,她确实是绛云楼出身的女子。
她出身贫寒,父母为了贴补家用,便将她卖进了绛云楼。
绛云楼的寇妈妈,瞧见婉俪明艳的模样后,便知道她的摇钱树来了。
她亲自教导婉俪,想要将她培养成达官贵人喜欢的模样。
这世上能用来打点关系的,可不止金钱这一样。
婉俪在绛云楼三年的时间。
比起那些刚到绛云楼就强硬的女子,婉俪却有所不同。
她从未反抗过,打头一天进入绛云楼,她就被眼前的纸醉金迷给遮了眼。
那是她此前不曾见过的,更是她那穷困潦倒的父母,给不了她的。
也就是从那天起,她打心眼里听寇妈妈的话,觉得自己跟那些委身于人下的女子不同。
寇妈妈还夸她,天生富贵命,有的是姿色,让男人喜欢。
更何况,三年来楼里的那些俗事,她早已司空见惯。
比起以前的苦日子,她只一心想着自己如何才能飞上枝头成凤凰。
没想到,机会真的来了。
年前,仲家的人突然找上寇妈妈,说要挑一姑娘送去安王府,而她便是那个被选中的。
自觉要成凤凰的婉俪,当然不甘心就这么被拒之门外。
倘若打道回府,先不说仲家会不会怪罪。
便是不予责罚,她也不愿回去服侍那些浑身酒气铜臭的老男人。
婉俪稍稍抬眼,看向眼前俊朗的少年。
刀刻的鼻梁犹如挺立的山峰,锋利的鹰目深幽如谭,轮廓分明的五官,让人一眼入迷。
高大伟岸的身躯,自带帝王气场。
婉俪克制着悸动的心跳,揉捏着声音,努力做出柔弱无力的小女子模样。
“婉俪...婉俪与姑娘素未蒙面...姑娘缘何要这般...这般诬陷婉俪...”
“我这人向来怜惜美人...”
齐靖英快步来到她的身前,伸手把住她削尖的下巴,“可不知怎地,瞧见你这张狐媚的脸,我便觉得厌恶。”
婉俪只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被捏碎了,可她却不敢挣扎,只做出一番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覃修谨看。
但齐靖英眼中的狠绝,太过强势恐怖,让她身体本能的颤抖。
“安王府高门显贵,你当是谁都能进的?”
齐靖英偏头睨了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杨浩旷一眼,“杨大人不为百姓操劳,倒是想着管辖皇家内府之事...你也配!”
杨浩旷匆忙跪下请罪。
齐靖英毫不怜惜的将婉俪甩在地上。
覃修谨跨步上前与她并肩站着。
两人如出一辙的威严气势和凌厉刺骨的眼神,震得婉俪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只能忍着地上冰寒,哆嗦个不停。
“出什么事了吗?”
清亮的声音如早春的一汪山泉,沁人心脾。?

第120章 斩草必要除根
覃修谨和齐靖英瞬间收起周身能压死人的气势,两人同步转身面带微笑的看向来人。
“泽昀(明熙)!”
赵明熙侧首轻瞥地上的两人一眼,握住覃修谨伸来的手,稳稳的走到他们之间,“这是怎地了?”
他不过写封家书的功夫,怎么府外头就跪了两人?
“没什么大事。”
齐靖英抢着话头说道 ,“不过是杨大人怕我身边伺候的人不够,给我送了个丫鬟过来相看。”
她担心婉俪的出现,会影响覃修谨和赵明熙的关系。
毕竟送小的进门当妾这事,不管怎么说,都不好听。
齐靖英怕赵明熙吃心,就编着话,把活往自己身上揽。
杨浩旷闻言,只能点头配合,“是这么个事,只是县主正巧在这,卑职就把人送到王府门口了。”
赵明熙见状,稍弯下身子,打算瞧瞧婉俪,可覃修谨一把揽住他的腰身。
“这都快晌午了,泽昀可饿了?”
“是有些...”
“那就快进府用膳吧。”
覃修谨急声打断赵明熙的话。
他牵着刚跨出府门不久的赵明熙,往回走去。
“表姐还没...”
“明熙用不着担心我!将军府还有饭!”
齐靖英笑眯眯的挥着手跟他招呼。
等人离开后,她又阴沉下脸,“人...从哪来的,就给我送哪去,若是明熙问话...”
杨浩旷老实的点头道,“卑职明白该怎么说。”
齐靖英低眉深深的看着杨浩旷,“你最好清楚。”
她又看向婉俪,冷声说道,“摆清自己的位置,别当是什么地方,你都能进!”
若是个寻常女子,她自是不会这般冷嘲热讽。
但她偏是个作弄卖相的风尘女子,还被杨浩旷挑中,安排进安王府。
这样的人,怎会是个简单角色?
齐靖英眼光毒辣,一眼便瞧出此女心思不纯,且有些手段,知晓如何卖弄身姿。
这般以色侍人的女子,怎能与她如同谪仙一般的表弟媳比较?
“收起你们那不该有的心思,若有下次...”
齐靖英半蹲下身掐住婉俪的下巴,她嘴角轻翘,厉声威胁道,“我便将你指为军妓!既然你这般想为安王做牛做马,那这军妓怕是也做得...”
婉俪一瞬之间便仿佛跳入寒冰洞窟一般,僵硬得不敢动弹。
妖冶妩媚的脸庞,更是苍白一片。
“行了...”
齐靖英冷哼一声,“做这副可怜样子给谁看?”
她施施然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两人,“你们只管记住,坛渭郡此前无主,可此后便是安王的地盘,若是再想出此等染指一二之事...”
灵动的眼眸刹那间变得阴冷,弥漫着阴霾,她悠悠的轻启薄唇,缓声道,“便是剁了你们喂狗...也不会有人知晓。”
看着他们瑟缩的身躯,齐靖英撩开裙摆,利落的转身,带着一众丫鬟、侍卫,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原地只留下杨浩旷和婉俪两人,弓着身子跪着。
“安王胆子是越发大了...”
赵明熙慵懒的侧依在红木的弥勒榻上,腿上披盖着金钱豹皮制成的毛毯。
他轻撩眼帘,饶有兴致的看向直挺挺站在身前的安王殿下,“都懂得编谎骗我了。”
“我...我可没说什么谎...”
向来处变不惊的安王殿下,此时却心虚到搓手。
每每听到赵明熙唤出口的‘安王’,覃修谨都止不住的心颤。
便是没做错什么,也觉着自个错了,更别说,今儿这事了。
好在用膳结束之后,赵明熙就挥退了所有下人,亲自审问起了‘犯人’。
算是保住了安王殿下,在旁人眼中高大威猛的形象。
“没说谎?”
赵明熙端起茶盏,凝视着连视线都不敢跟他对上的覃修谨,“如此说来,倒是我冤枉你了?”
“也谈不上什么冤枉...”
“冤枉安王,可是重罪,该受罚才是...”
赵明熙根本不等覃修谨说完,便自顾自的说道,“那便罚我不与安王同房一月,也算得上...”
“那女人确实不是什么丫鬟!”
覃修谨忙不迭的急声说道,“她是杨浩旷送来说要给我填房的,可我拒绝了!狠狠的拒绝!连门都没让她进!”
他见赵明熙不语,匆匆快走两步,凑到他的跟前,“我可没碰着她,也没想要什么填房!是那杨浩旷擅作主张的!”
覃修谨蹲下身子,舔着脸往他身前凑。
“好泽昀,不生气嘛~”
他抱着赵明熙的腰身,从善如流的撒娇,“我只要泽昀就好~”
覃修谨如今对‘撒娇’一事,可谓是信手拈来,犹如呼吸一般的简单。
赵明熙慢慢悠悠的抿了口茶,他吐掉粘嘴的茶沫,轻道一声,“起开。”
覃修谨赶忙起身,但不死心的他,转而蹭到赵明熙腿边的一亩三分地,缓缓的蹭着塌边坐下,然后乖顺老实的开始帮他按腿。
赵明熙顺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与他谈话,“你说那人是杨浩旷送来的?”
“人是他送来的,但不定是他要送的。”
“这事跟那牢里的那位爹,怕是脱不了干系。”
赵明熙抬脚踢了踢他。
覃修谨会意,捧起他的双腿放到膝上,“那女人怕是学了风尘之术,只会讨好男人欢心,有野心但倒没脑子。”
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是探子。
他手上活不停的说道,“仲崇凛送她进府,怕是想要讨好我,顺道吹吹枕边风。”
可那样的胭脂俗粉,怎能跟他倾国倾城的安王妃相较?
“六郎打算如何料理?”
“女人自是收不得的,但案子确实该办了。”
“之后还有几批货要送来,底下的人手也就没那般紧了。”
“等会儿,我就唤柳诸他们几人过来。”
“六郎可要记住...”
赵明熙捞过身侧的汤婆子抚着,“斩草必要除根。”
他抬起幽暗深邃的眼眸,看着覃修谨一字一句的说道,“仲崇凛的根基在这,且盘根错节,相接之处众多,若是不全部处尽...”
“定会旧土新翻,再长新芽生叶...”
覃修谨拧眉说道,“泽昀说的,我都了然,只是仲崇凛浸淫多年,若想连根拔除,怕是...”
赵明熙眼底泛起一抹幽光。
“那便要从他至亲之人那落斧...”
既然仲崇凛送了安王府一份大礼,那他们若是不回应,怕是会有失礼仪。?

正在府衙内,打牌喝酒的衙役,猛地听到府外的破门声。
衙役们摇晃着身子出来,打头的衙役指着破坏府门的重步崖吗,破口大骂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强行破门!”
重步崖目不斜视的踏进府衙,他不顾几人的叫嚣,环视一圈落满灰尘的审案桌,与脏乱的各处,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是有多久没有审理案子?
他在心中喟叹,只怕是多久没有办案,郡城的百姓就被打压的多久。
外在还算鲜亮的郡城,内里怕是早已残破不堪。
“你们...”
白池听到动静,从后院赶来。
他到这就瞧见被撞烂到倾倒的府门,以及站在门前气势汹汹的几人。
“府衙之内,岂容尔等这般造次!”
白池气愤的大喝道。
“容不得我们,倒是容得他们喝酒打诨?”
重步崖毫不退让的反问道。
“你!”
“白池!休要无理!”
晚一步赶来的杨浩旷,把白池拉到身后,他拱手一礼,笑道,“原来是重侍卫。”
重步崖紧跟着回礼,“杨大人安。”
“重侍卫来此...所为何事?”
“安王两日之后打算到府衙办案,特派我来此巡查。”
“那这...”
“大人若是有事去忙就是了,可能借几个衙役给我使使?”
“当然。”
重步崖阔步走向衙役,“堂堂府衙连个鸣冤鼓都没有...”
他视线打量着几人,随手指了两人,重声吩咐道,“你们几个跟我们去把王爷新做的鼓搬来,其他人把府衙打扫了。”
见他们愣神不动,重步崖喝道,“还用我请你们不成?”
“不不不!”
“这就去、这就去!”
众人四下散去,原地只站着重步崖、杨浩旷和白池三人。
“王爷让我嘱咐大人一声,仲天赐的案子,三日开堂审理。”
重步崖与杨浩旷说道,“王爷第一次审案,自是不愿出什么岔子,还得有劳大人整理案件了。”
杨浩旷摆手道,“说不上有劳的话,这本是该做的事。”
重步崖稍稍侧目,瞥向他身后的少年。
白池毫不退让的看向他。
重步崖凌冽的眼神轻扫着他,浓重的眉头逐渐皱起。
杨浩旷微微侧身挡住他们彼此的视线,他浅笑着说道,“事情都派他们去做,可还有事吩咐?要是没事,我就回府整理卷册了。”
重步崖退开一步,“大人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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