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秀?这么有兴致?”
“你凶什么?你不准凶!”
白黎一拳头捣在陆迢的肩上——
“一天到晚忙忙忙!你就知道忙了!一个星期七天,你才回家几天?让我们家宁宁独守空房,你还有理了你!看猛男秀怎么了?我就看!”
冉宁脸都绿了,伸手去捂这人的嘴,又看向陆迢——
“她喝醉了,先送她回去吧。”
“她喝醉,你也喝醉了吗?”
话罢,陆迢一把揪起白黎,拽出酒吧。
冉宁悔的肠子都青了...
自己就不该信白黎,这家伙是要坑死自己啊~
刚把人塞进车里,白黎就开始叫唤——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
“好好好,不回家不回家。”冉宁勾住白黎的肩膀,把人拉进怀里,摸到旁边的矿泉水,拧开硬给她灌了几口。
好在白黎不耍酒疯,光在车上叫唤了那几句,回来后没多久就睡着了。
关上卧室的门,就见陆迢抱着胳膊,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想到刚刚她的那一句:‘她喝醉,你也喝醉了吗?’
冉宁就头大。
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抱住她的脖子,明显带着讨好的成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周六才能回来吗?”
陆迢不为所动:“我幸好回来了,不回来还不知道你们夜生活这么精彩呢。”
冉宁:“....”
来劲儿了是不是?
陆迢歪着脖颈,眼风瞟去:“酒好喝吗?猛男好看吗?”
“你差不多得了!”冉宁松开手,推了这人一把“我压根儿就没喝酒,猛男是白黎要看的,我没看!”
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手指着陆迢——
“不对呀,你好端端怎么会去酒吧?你干什么去了?”
陆迢被她逗笑,握住这人的手腕,把人扯过来,冉宁猝不及防坐在她大腿上,条件反射攀住她的肩膀。
“干嘛?查岗啊?”
“别转移话题!老实交代!”
冉宁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
陆迢觉得自己很吃冉宁这一套,特别喜欢她这样,有点凶又有点霸道的样子,每次她这样总能让自己想到两人在。床。上。的时候,这人嘴上喊着不要,可等自己真的退出去,她却又不依不饶的咬过来。
结果,早上起不来,又开始怪自己,整个一不讲理。
“那有个小吃街,你不是一直想吃炒田螺嘛,我就说今天过去买一点,结果还没买呢,就看见车停在酒吧门口了,你俩可真行,喝酒就喝酒,哪不能喝,非跑酒吧来?这几天头条没看吗?出几次事了?!”
一听她是要给自己买吃的,冉宁立马软下来,对着陆迢亲亲抱抱,放以前她不好意思做这样的事,可现在两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冉宁对这人的脾气摸得准,知道她最吃自己这套,但凡自己撒娇,你让她半夜起来去小区楼下跑圈,她都能眉开眼笑。
适当的服软,是爱情里的增甜剂
“我错了嘛…”
冉宁抱着陆迢,手在她后颈那块撩,陆迢骨头都给她撩没了,掐着这人的腰,就想压过去,却见她揪着自己的领子不放,笑盈盈的直乐呵。
“今天不准胡闹,不对...下周一之前都不准胡闹。”
陆迢怔了怔,稍微动动脑,就想明白了“提前了吗?”
“嗯,上个月熬大夜,日子不太准。”
“肚子疼不疼,喝红糖水了没?”
“有点...没呢...”
“怎么不喝呢?别一来号就吃布洛芬,是药三分毒不知道啊。”陆迢手往冉宁腰下边儿拍拍“起来,我去给你冲红糖水。”
“哦。”
陆迢去到厨房,熟练的找出红糖“晚上我就不切姜了,给你放点枸杞昂。”
冉宁被她一个眨眼,撩的心花怒放。
站在门前,看着这人满眼心动,在一起越久越发觉得她好,小时候她就这么细心,说起来喝红糖水这习惯,还是她给自己养的,断了那么几年,现在又续上了。
从身后八爪鱼似抱住她,嘴往她的后颈上哈气——“回头你来大姨妈,我也给你冲红糖水。”
陆迢笑:“好啊,我等着。”
冲好红糖水,冉宁一边喝一边去卧室看了看白黎,见她睡熟了,才又轻轻阖上门。
“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绪起伏特别大,我问她也不肯说,认识这么久,我还从没见过她这么反常。”
冉宁抿了口糖水,叹气道——
“说实话,就她的性格,我真有点担心。”
陆迢挠了挠鼻尖,两只眼睛来回转悠——
她这表情,一下就被冉宁抓住了——
“你干什么?”
“什么?”
“你摸什么鼻子?”
“我...”
陆迢蹙起眉心,有些欲言又止“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不过你不能急。”
“什么事?你出轨了?”
“你出我都不会出!”
“你敢出我就把你剁了下酒菜~”
“你不用剁,我也是你的下酒菜。”
冉宁耳根一红,又耍流氓。
陆迢瞪瞪眼,走过去两只手拉住冉宁——
“我大概知道白黎为什么...但是我不确定...”
“什么意思?”
“白黎...好像、好像喜欢商楠。”
第七十八章 番外商楠篇
听门卫老商说, 商楠被扔到孤儿院的前几天,正在下大雪,那雪大的一个晚上就能没过膝盖骨,她又是夜里被扔下的, 但凡自己在屋子里睡沉些, 这孩子一准就没命。
也是她命不该绝, 那天晚上老商为儿子离婚的事儿犯愁失眠,翻来覆去大半宿都睡不着,隐约听见有自行车的声音经过, 老商只觉得有点奇怪, 他们这孤儿院地方偏, 白天都没什么人来, 更何况是大晚上,再说又下着这么大的雪,谁会来?他以为是自己年纪大, 耳朵不好使,听错了就没管。
可谁知...没一会儿, 竟然传来孩子的哭声。
这可把老商吓了一大跳, 棉衣都顾不上穿,秋衣秋裤的就跑出来, 那风雪刺骨...连他一个大人都受不了, 更别说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大红色的四方棉被, 裹着小小的娃娃, 商楠哭的尤其大声,寂静的雪夜里, 莫名生出悲怆。
老商一手抱着孩子, 另只手提着电筒来回张望, 长长的一道灯柱打去,空荡荡的路面,什么都没有。
“我就说嘛,怎么听见自行车的声儿,敢情是扔孩子来了。”
老商抽着旱烟,味道呛的厉害。
鲁院长皱着眉头,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打她进了这里当院长,一个月总要遇上几次。
“等等吧,看看这孩子父母来不来。”
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先前也有扔的,不过转头就后悔了,没几天又跑来要孩子。
可这样的终究是少数,半个月过去,也没有人来。
商楠就这么进了孤儿院,因为是老商捡到的她,所以就跟了老商姓,至于名字是鲁院长取的,南方之木,故字从南,寓意茁壮成长,美好珍贵。
没有父母的人生,注定矮人一截。
商楠很小就知道,如果自己不努力,那一辈子就只能待在这里,但现实很残酷,因为孤儿院不可能呆一辈子,这里不是家,他们这些人没有家,这里对他们来说只是一栋楼,一个床铺,最多待到十八岁,就必须离开,因为要给别的孩子让位置。
隔壁床铺的姐姐去年离开的,今天又回来了,大着肚子跪在地上求鲁院长,商楠站在门口,从门缝里看她。
那个姐姐人很好,会帮自己洗床单、洗衣服,有时候还会留东西给自己吃,去年她走的时候,自己很舍不得,她说过会回来看自己的,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回来。
鲁院长骂她,边骂边哭——
“我平常是怎么教育你的!我说了多少次,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你怎么能让别人骗了啊!你才十九岁啊!那个男的呢!我去找他!”
“鲁妈妈我对不起你!我太孤单了,他对我太好了,我只是想要一个家....是我、我辜负了您!”
两个人抱头痛哭,商楠也跟着流下眼泪。
她那时候才十岁,并不懂什么时候爱情,也不懂男女之间的情愫,她只是听见了孤单,太孤单了...所以想要一个家。
那天之后,鲁院长带着姐姐去医院打了胎,又让她在孤儿院坐完小月子,后来刚巧后堂招人,就叫她留下了。
商楠拿着木枝,在地上写字——
她写了一个家,数了下,十画。
每个班里都有成绩好和成绩不好的孩子。
商楠在那个成绩好的行列中,不是碰巧,她学的很拼命,往往老师都还没有讲,她就已经自学过了,连册子里的作业都提前做完了一遍。
所以她的成绩好是必然的。
十七中是华清重点,那年商楠十六,面临学费问题,当时还是九年义务教育,因为成绩优异,学校领导说会帮她解决。
可商楠想的却比他们都多,高中学费能解决,大学呢?怎么办?
就这个时候,叶绒出现了。
她捧着蛋糕,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那一刻商楠抬头望天,天上的月亮好像掉下来了,掉在自己的手里。
每个人都有白月光,叶绒就是商楠的白月光。
长长的巷子口,往前是嘈杂的街道,往后是一片绿油油的高粱地。
那高粱杆儿是甜的,私人种的,他们这群孩子调皮又嘴馋,时不时就惦记这一片,隔三差五总要来掰几根弄回去,他们都仗义,绝不独享,尤其是这口甜的,有时候运气好,主人家没发现,有时候运气差,就被逮个正着。
男主人拎着‘小贼’,问他们是哪来的?!要去找他们爸妈!
‘小贼’就说,没爸妈,我们是孤儿。
那男主人不信,真把人拎去孤儿院,结果傻眼了。
看他们被鲁院长拿着戒尺一通打,几个孩子排成一排哭到岔气,男主人又急忙上来拦,那之后...大家再馋也不敢打甜高粱的主意儿了,倒是那户男主人,骑着三轮车往孤儿院送了整整一车。
之后,商楠才知道,不是人家善心,是叶绒出钱买的。
叶绒很漂亮,眼睛最漂亮,因为她的眼睛里装满了善良。
商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陷进这双眼睛里的,反正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无法自拔了。
风吹过高粱地,叶杆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敲打着商楠的那颗细腻敏感的心。
不清楚为什么会对同性产生爱意,商楠不敢捅破,怕叶绒会厌恶,其实能偶尔见到她...说说话聊聊天,就已经很知足了,像自己这样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无根无垠,能遇见一个对自己好的姐姐,相较于很多人来说已经足够万幸。
只是小女孩嘛...很容易陷入自我依恋的情感中。
叶绒来,商楠会放下所以的事情,只为和她说上几句话,看她笑,自己的心会狂跳,那种像傻子似的目光,痴的厉害,叶绒这时就会摸摸自己的脸,她的手很香。
商楠劝诫自己,不要妄想,不要贪心,她这种不能奢求。
可另一边,却又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叶绒会不会也喜欢自己?万一呢?
不然为什么要领着自己去医院测骨龄,为什么要记下自己的生日,又为什么只单独给自己送生日蛋糕。
那天,商楠拿着通知书去找叶绒,这房子是她自己工作后买的,之前有几次周六日,叶绒带她来玩过。
家里没人,叶绒还在上班,商楠没打电话给她,坐在楼梯间等。
一直到八点多,叶绒回来。
“姐——”
“小楠?你怎么来了?”
叶绒长发微卷,上身穿着条纹衬衣,下身是一件齐膝包臀裙。
“姐,我考上大学了!”
商楠把手里的录取通知书,像宝贝一样递到叶绒面前,十八岁的姑娘,有什么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考上了!”叶绒大喜过望,一把搂住商楠“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
绵软的触感,让商楠红了脸,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女孩与女人的不同。
叶绒亲自下厨,煎了牛排,煮了罗宋汤,还打电话订了一瓶酒,商楠开酒的时候,专门看了包装...是希腊酒,这一瓶就要五千块。
“会不会太奢侈?”商楠惴惴不安,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五千块,现在这五千块就被自己握在手里,一会儿还要喝进肚子,想想就不可思议,自己的肚子哪值得这么多钱。
“怎么会?”叶绒笑她,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没有比你考上大学,更值得庆祝的事情了。”
为了不浪费这瓶酒,商楠喝的很认真,杯子里的每一滴都不舍得浪费,不知道是不是太贵的原因,商楠觉得这酒好喝极了,而且她喝完好像也没什么感觉,既不脸红,也不头晕,倒是叶绒...两杯饮尽,醉染枫林。
“你是第一次喝酒吗?”
“嗯。”
“你酒量不错啊,我已经不行了。”
叶绒捂着脑袋揉了揉——
“今天我送不了你回去了,就睡在这儿吧。”
“好。”
晚上,叶绒洗过澡,醉意才下去了些,只是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她穿了件米色的吊带睡衣,却给商楠拿了件卡通的。
等她穿在身上,又一个劲儿的笑她——
“你这样特别像飞天小女警~”
商楠捂着胸口特别不好意思,酒没让她脸红,叶绒的话让她脸红。
她觉得叶绒把她当小孩,可她已经十八了,是大人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或许这酒后劲儿大吧,商楠冲过去,一把握住叶绒的手,想也不想就摁在了自己胸口。
叶绒唰的一激灵,余下剩的那点酒意,全都没了,呆愣楞的望着商楠傻眼。
商楠抖着嗓子“我...我是大人,我不是飞天小女警...”
说完,人就怂了,躲进卧室再也没出来。
换做以前,临睡时,叶绒一定会来看看她,跟她说晚安,可今天却没有,商楠肠子都悔青了...叶绒是不是发现了?她是不是讨厌自己了?
缺爱的人,总是因为一点点不起眼的起伏,就浑噩不安。
商楠一整晚都没睡,直到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才又看见叶绒。
“起来了?先去吃饭,然后咱们去买点东西,孤儿院那边我联系过鲁院长了,她说你可以搬出来。”
“搬出来?搬去哪儿?”
商楠脑子乱的厉害,完全忘记自己已经十八,孤儿院不能再待了。
叶绒走过来,看着她笑了笑“你不是大人吗?十八了...还住孤儿院?搬到我这里,以后放假,这儿就是你的家。”
耳根瞬间通红,商楠快哭出来了。
“又怎么了?”叶绒捏捏她的小耳朵。
“我...我高兴!”
商楠抱住叶绒,把脸埋进她肩窝的时候,眼泪才流出来,她没生自己的气。
叶绒摸着她的头,轻声道:“以后就有家了。”
大学有宿舍,除了周六日,跟那些长假外,商楠跟叶绒平常也不怎么见。
叶绒在搞培训机构,每天都很忙,有时候自己太想她,就会给她打个电话,但说不了几句,她那边就又有事,然后就挂断了。
商楠抱着书,虽然不舍得,但又觉得这样的叶绒很迷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有专注工作的时候,才是最有魅力的。
自己一定要用功读书,早晚有一天,不说能超过她,但至少能和她并肩齐驱,到那时候...自己说不定就能把心里话告诉她了。
心里装着人,商楠就有动力,在那些埋头苦学的日子,只要想到叶绒,再累也都值得。
周五,叶绒开车来接她。
剩最后一小段路,她把车给商楠开。
商楠有些不敢。
叶绒却说,你不是拿到驾照了吗?既然拿到了,还有什么不敢。
说完,又去看她的眼睛“戴眼镜了吗?”
商楠点头“戴了。”
一路战战兢兢开回去,到了车库,商楠才松了口气,刚想说话,扭头却看见靠在车玻璃上睡着的叶绒,看着她发青的眼圈,商楠心疼...想抱抱她,可又不敢...如果自己是男人就好了,又或者自己跟她一样大,这样...是不是在这种累的时候,就能给她依靠...
叶绒眯了五六分钟,自动就醒了。
“我太困了。”
“回去睡吧,晚上我来做饭。”
“嗯。”
商楠默默地爱着她,把爱意倾注在饭菜里,她想到一句特别俗的话——
想要绑住一个人的心,就先绑住她的胃。
....
各种食谱,各种美食。
商楠的手艺比五星级饭店的大厨还要好。
那段时间,叶绒经常站在镜子面前发愁——“商楠,你不能再做饭这么好吃了,我都被你养胖了~”
每次听她这么说,商楠的心里甜丝丝的,就像抹了层蜜,拎着锅铲从厨房跑过来,手在叶绒的腰身比了比,挑眉道——
“哪有!你一点都不胖!”
这种看似姐妹,实则暗恋的日子,一直到大一结束。
放假的那天,商楠被外面的人声吵醒——
“叶绒,你就是个同。性。恋!你为什么不承认!”
“你说完了吗?说完给我滚。”
“好!我滚!我滚!”
“啊!”
一声惊呼,商楠冲出去,用力撞向那个女人。
女人惊住,眼神愤恨的看向叶绒“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
叶绒点头“是,所以你现在能滚了吗?”
“好!算你狠!”
女人摔门而出。
只留下叶绒和商楠。
秘密被捅破,再淡定的人,也不自然起来。
叶绒别开目光,对商楠说——
“你别怕,我——”
话没说完,温热的唇贴过来,商楠激动万分,她早就藏不住了,憋得都快要死掉!
“我不怕,我喜欢你!”
————
————
意外来的太突然,惊喜也来的猝不及防。
叶绒一开始震惊之余,却是拒绝的——
“我比你大六岁。”
“没关系,我愿意的。”
叶绒看着商楠,不停地摇头“不能这样,不行。”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把你当妹妹的!”
“那现在别当了!我本来也不想当你妹妹!”
商楠扯过叶绒“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我不是你妹妹,我是商楠!”
说完,商楠就去亲她。
十八岁的年轻人,热忱滚烫。
商楠力道大的出奇,叶绒根本推不开她,被迫接受了一个不该开始吻。
“我还是你妹妹吗?”
“你...”
她根本不让叶绒说话,问完她就又亲过去,舌头和她缠在一起,气喘呼呼的说——
“你知道吗?我能用舌头给樱桃把儿打结...”
“商楠...你放开我...”
“你喜不喜欢我...你说实话,我就放开你....”
“如果是姐姐对妹妹的,那我——唔!”
商楠亲的狠,语气更狠——
“说错!重新说!”
那天商楠亲了她足足一个小时,直到公司打电话来,才不得以放开手。
叶绒的嘴像烂熟的樱桃,商楠看着笑...是自己的杰作。
只是...那天过后,叶绒就不见了。
像消失了一样。
商楠每天都回家...在家等,每天都给她打电话、发消息,可每一样都石沉大海。
人像困兽,商楠被困的发疯!
一个星期后,终于受不了了,商楠跑去了叶绒的公司。
助理问她:你找谁?
商楠说:叶绒。
助理又问:你有预约吗?
商楠:你告诉她,我是商楠。
助理愣了下:好。
不一会儿,助理回来,告诉商楠:叶总不在的。
商楠眼睛发红,顺着长长的红毯看过去,心酸难过...
她明明就在...
她躲我。
商楠:知道了。
说完,商楠离开。
一直到晚上,叶绒的手机都没有再响过,她觉得商楠是个聪明的姑娘,应该能懂,她们之间相差的太多了,自己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十六,即便现在她十九,可对自己来说她仍然是个孩子。
叶绒有自己的原则,就算喜欢女人,她也不可能对商楠下手。
晾一晾她吧,小孩子都没什么耐心的,等这段时间好奇心过去,应该就好了。
可惜她想错了...
那时候的商楠一腔热忱,她勇的不可思议。
晚上十一点,叶绒加完班,刚驶出车库,突然踩住刹车,她看向车窗外,商楠站在瓢泼大雨里,浑身上下都被淋透了,怯生生的望着车里的自己,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叶绒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掉出来。
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心疼过一个人,想到在孤儿院见到她的样子,她趴在地上画蛋糕,假装点蜡烛、吹蜡烛,最后自己跟自己说生日快乐。
叶绒就控制不住地冲下车,从大雨里把人拉进来!
扬起手想打她,却发现怎么都打下不去,算算...她们已经相识了四年。
商楠说的对,她不是孩子了,是大人了。
“你就是这么当大人的?”
“你承认我是大人了吗?”
那个雨夜,电闪雷鸣。
商楠一点都不怕,她拉着叶绒,让她也不要怕。
“我会长大的,我一定可以保护你的,你不要害怕,更加不要觉得你带坏我,我十六岁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越来越喜欢。”
叶绒别过头,原本挡在身前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她环住商楠的腰,攀上她的后背,辗转低哼——
“商楠..商楠...”
有什么东西被刺破。
叶绒恍惚间,看见一道白光闪过。
等她推开商楠的时候,灰白色的坐垫上多了一抹鲜红。
商楠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她欣喜若狂——
“叶绒!你是我的了!是我的了!”
很久之后,商楠再忆起那个雨夜,那个灰白色的坐垫,那抹梅花般的赤红,以及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
商楠都还是会激动。
一遍又一遍的梦,一遍又一遍的。做。
自己真不是好人,坏透了...也差劲儿透了。
在一起后的日子,一直过得很幸福,叶绒把商楠保护的很好,涵盖了她全部的衣食住行,怕她不舍得花钱,就把衣服鞋子买好给她,怕她节省就提前往她的饭卡里充钱,放假了...带着她四处旅游——
扬州、乌镇、凤凰古城、三亚、香港、澳门、泰国...
几乎能想到的地方,她们都去了个遍。
叶绒喜欢扬州的冶春茶社,喜欢里面的狮子头、蟹黄包,商楠喜欢泰国的水床,躺在上面就像躺在云朵上,晃啊晃...就晃到了天亮。
大学四年过得像神仙一样。
即便只有假期两人才能同床共枕,可对商楠来说,这也够了,她不贪心...只要身边的人是叶绒,什么就都够了。
毕业后第二年,叶绒突然有天问商楠——
“想过以后吗?”
“想过啊。”
“想的什么?”
商楠看向叶绒,眉眼专注的认真道:“我想跟你结婚,咱们可以去冰岛,我给你买大钻戒好不好?如果你想要孩子,那我给你生一个,生一个混血的!像你的!”
叶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拉着她的手,目光专注深情,在这人脸上一遍遍勾勒——
“商楠...我想要...”
她们在床上胡天胡地,商楠精力旺盛,怎么折腾都不嫌累。
登顶时,叶绒哭了出来。
她以前也这样过,有时候激。烈了...就会控住不住。
商楠抱着她,轻轻地捋着她的背“好了...做完了...做完了...”
————
————
她们爱了十年,在一起了十年。
梦一样,真的不像话。
商楠以为她们会一辈子相守到老,却在某天去找她的路上,撞见了叶绒跟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们很亲密。
商楠不相信叶绒会背叛自己,她偷偷一路跟着她,直到那个男人送叶绒回了家。
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叶绒上去,之后才离开。
商楠又看着男人离开,她没有上去,也没有走,而是一直等在楼下,等叶绒给自己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个消息。
可叶绒没有。
叶绒有好多好多房子,多到商楠数不清...如果她不说,自己都有可能会搞混。
那时候突然出现冰桶挑战,商楠没试过,但又好像试了...
好比现在...她比冰桶浇身,还要更冷。
....
叶绒是一个星期后才来找自己。
商楠装作若无其事,她为自己怀疑叶绒而感到羞耻,一遍遍劝自己,要信她...要信她...一定一定要信她!
“你怎么瘦这么多?”叶绒诧异,一个星期没见,她怎么好像只剩了一层皮。
商楠握住她的手,摇头“天太热,我没胃口。”
叶绒皱了皱眉“没胃口也要吃啊。”
“叶绒...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就会扎根。
“北京,我们机构又请了几个博士,你知道的...很忙。”叶绒说这话的时候,头低着,全程没有看商楠。
说完,便抽出手来——
“我去洗澡了。”
吃过饭后...两人同床异梦。
黑暗中,叶绒突然抱过来,不停地亲着商楠,她很激动、很迫切...就像是要寻找什么,却好像怎么都找不到的感觉。
商楠抱着她,分不清被动还是主动,只是觉得那一下好痛好痛,比第一次的时候,都还要痛。
叶绒尝到了商楠的眼泪,急忙问道——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