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赐婚—— by夏云云者
夏云云者  发于:2023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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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皇后顿了顿,把目光投向了皇帝,“不过想想,我们还是该见见这位儿媳不是吗?”
皇帝笑着答道,“确实如此,到底还是该见见。”
“……”苏问看着这两人这般行径,内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与楚涵渊同入同出多久,这两人竟然还装得好像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真的是有些好笑。
明明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皇后话音一转,惆怅道,“竟然都过了这么久了,白妹妹的儿子都娶妻了,是不是该让翼王……”
苏问想到了,这让他有些惊讶,皇后未免太过于关注楚涵渊和他母亲,这么大费周章召他和楚涵渊进宫就为了这个?
一般失去母亲的皇子皇女们基本都会挂名在某个贵妃名下,像楚涵渊这样没人愿意认领的算是宫里头一回吧。
而楚涵渊的母亲单名单姓一个白字,身份不祥,只知道是宫里洗衣坊的卑微宫女,意外被皇帝看中,临幸一夜有了楚涵渊,生下楚涵渊后就一直体弱多病,经常咳出血来,没能熬到楚涵渊记事就去世了。
这个时候让楚涵渊祭拜,很难不让人怀疑其居心不良。
皇帝听到这话,神情明显有片刻不自然,似是听到什么讨厌的东西,随后又笑着对皇后说,“自然,这是应该的。”
随后又对着楚涵渊吩咐,“等下你就去给你母亲拜拜,把这好事告诉她。”
“是,儿臣知道。”楚涵渊答应,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前世皇后也让他去给白祭拜过。那时的皇后可没有现在好说话,召他入宫直接压着他就要他祭拜,还出言讽刺,说他注定是地里的烂泥,像他母亲一样迟早要烂在地里面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而她现在竟然还端着一副端庄的模样,还愿意假装好人……
他多半是沾了苏问的光。
楚涵渊看了看身旁的苏问,苏问此时面上挂着微笑,眼里饱含舔犊之情地看着皇帝皇后。
楚涵渊淡定地移开视线,面上神情毫无波动,实际上强忍着笑意。
能重来一次,再看到苏问这样’阴奉阳违’,还真的是不亏。
苏问和楚涵渊又陪着皇帝皇后坐了一会,就请辞离开了。
这是个连匾牌都没有的宫殿。
很难想象在皇宫中会有这样的宫殿,像冷宫一样偏僻凄清,但四周又都种着四季青,不像是没人居住往来的样子。
而宫殿内竟然还挂着白绫,正中间的台子上摆放着楚涵渊母亲的木牌。
苏问看了看地面和墙壁,发现并没有很多灰,可以看出经常有人打扫。
苏问撩了撩垂下来的白绫,摸起来只是很普通的丝绸,“你看这,那两位竟然会专门帮你保留这宫殿,还派人每天打扫,你不觉得奇怪吗。”
楚涵渊笑着,帮他抬起面前挡住他视线的白绫,“他们做什么我都不奇怪。我们随便走走,就回去吧。”
“你真的不拜吗?”苏问明白,楚涵渊其实对母亲感情不深,跟皇帝皇后关系也淡,没有必要真的就照做了。
苏问摇了摇头,“哎呀,随便你了,反正我是不拜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两安的什么心,但是被强迫着来做这种事情,只会让我感到不舒服。”
楚涵渊宠溺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做就不做,我也不做。”
“你母亲当年和皇后交好吗?”
“不知道。”
苏月摸了摸这柱子的纹路,虽然有专人打扫,但这些缝隙里的灰做不了假,“我觉得吧,她们两个估计连面都见不到几面,这宫殿不是这几年才办起来的吧?应该很久之前就有了,这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
苏问狠狠挖了他一眼,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楚废物。
楚涵渊接收到了苏问的怨念,无奈地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前世他也没关心过这些事,左右只是一些情感寡淡到没有的陌生人,他关心的至始至终可只有眼前这个人。
“好了,我们出去吧。监视我们的人看到我们进来了应该就回去汇报了,我们可以走了。”楚涵渊推着苏问就往殿外走。
待两人出去后,殿内空无一人,只有白绫在空中随风飘动着,风吹起一波又一波的白浪,呼啸扫过窗帘的声音似是哭声,在殿中回响着。
堂前经过的一太监看这殿的门是敞开的,赶紧上前把门关上了。
大殿中又恢复了黑暗和平静。

苏问和楚涵渊刚回到府上,就有人来访。
“表兄,一切可安好。”相貌一般的青年笑着向两人作揖。
苏问第一眼见到这人还没想起来是谁,直到看到他嘴角的痣,刹那间想起来这不是他表弟吗,“苏宁泊!你怎么来了?”
苏宁泊起身,抚了抚自己袖子上的折痕,“哎,此事说来话长。不过表兄你这婚事也是够匆忙的,小弟那日进城,恰好碰上你们二人的迎亲队伍,这才知晓。”
苏问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也不是他的问题,都是楚涵渊干的。
楚涵渊刚刚见到苏宁泊,心顿时就紧了紧,这不是前世那位少年宰相苏宁泊吗!他竟然是苏问的表弟,两人分明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这样一来,前世倒是有很多地方都说得通了,怪不得苏宁泊会频频地对他释放好意,在朝堂上也多有照顾……
他与苏宁泊根本没有什么接触,必定是因着苏问的吩咐,苏宁泊才会对自己多加照顾。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苏问为他做的远比他想象的更多……
楚涵渊想到此,扬起一个真心的笑容,“表兄远道而来,辛苦了,快请坐。”
看到楚涵渊这副模样的苏宁泊内心是大为震惊,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傲云国战神笑得这么人畜无害,平常在路上偶有一瞥,总是觉得此人就和那书本上画的阎王,民间门上贴的门神一样,面目凶恶,眼神狠厉,能击退一切妖魔鬼怪,让人心生敬畏。
现在一看,他和寻常人好像也没什么两样。
苏宁泊道谢,“那就多叨扰了。”
苏问也有些意外,但他没有苏宁泊那么震惊,他是没想到楚涵渊竟然会愿意主动招待客人,以前都是木着一张脸恨不得直接把别人扫地出门,特别是遇到来找他的人,楚涵渊就更生气了,活像遇到了上门来借债的人。
待三人围着一小圆木桌子坐下后,苏宁泊有些面露难色,缓缓开口问道,“表兄,你可有提前告知大伯婚事?”
“……”完蛋了。苏问这下想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
自己竟然把亲爹给忘记了!
他爹肯定要被气死了!
听到这话的苏问和楚涵渊都陷入了沉默。
看到这一幕,苏宁泊明白了,感情这二位根本就没跟大伯提起过,没准现在大伯都还不知道。
那聘礼就算是走水运,顺风顺水也得三四天才能到凉州,他大伯知道这件事起码得要后天了。
苏问勉强地挤出一道笑容,“这不是来不及嘛,我爹他……在凉州还好吧?”
苏问内心有些慌张,他也不是故意的,在京城待太久,都快忘记他还有个爹了。他爹又是个话少,不爱插手他事情的人。之前他每次写了满满一张纸送回去,他爹就写了一两句话给他,还让他写简单点,字太多懒得看,久而久之他也不爱给他爹写信了,反正他爹觉得他活着就行,至于活成什么样全赖自己,赖不到他身上。
苏宁泊抿了一口茶,发现这茶水竟然是他表兄喜欢喝的甜香茗茶,入口不涩反而有些像蜂蜜带着淡淡的甜味,眼角有些忍不住抽了抽,这到底是翼王府还是他哥的府邸,怎么待客也用这种明显带上了主人爱好的茶水。
苏宁泊只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这对他来说太腻了,放下茶杯,掏出一封印有永安王私印的信件递给苏问,“这是我半年前出发的时候,大伯让我给你带的。我这一路走来也见识到了很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管南方还是北方,流民最近莫名多了起来。”
“流民?原因可知晓?”楚涵渊闻言皱起了眉,他前世好像也听说过此事,南方首先爆发的流民暴动,他本想亲自去查探一方,借机去寻一寻苏问,但当时的他手下无可用之人,只得白白将机会让给了太子等人。
事后听说太子差点被流民用乱石砸死,皇帝不得已便再派去了一支精锐部队,武力镇压流民,事情才算解决了。
这事出有些突然,事毕也有些草率。
苏宁泊看楚涵渊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斟酌了片刻,“在下判断,可能是……人为。近些年既没有加重赋税,也没有重新划分田地,一切遵照旧制,又没有天灾,那现在无因由地突然冒出来流民,多半是有人在作祟。”
楚涵渊颔首。这与他想的差不多,不过天灾,是有的,江南一带的地龙翻身直接震挎了好几道水坝,现在还来得及提前筹划一些,提前做一些准备。
苏问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把信件看完了。
苏问敢说这是他爹给他写得最长的一封信。
信中不仅询问了他的军旅生活还询问了他的感情问题,就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信末还加了一句,让他少相信楚家人,楚家人就是满口谎言的骗子,提醒他如果皇帝让他娶什么公主,就赶紧跑。
“……”如果现在他老爹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告诉他,他做到了,没娶公主,他被人家娶回家了。
苏问把信重新折好,放入了袖中,“看来我爹这些年过得不错。”
“那也多亏表兄你的福,如果你没有到京城做人质,皇帝也不会对大伯那么放心。”苏宁泊笑着,但是心里有些难过,他表兄在凉州多么自由的一个人,为了他们这些人入京,现在还嫁入皇家,回凉州之日远,路途之遥,其中种种是再不能细想。
他大伯也是个痴情人,发过毒誓此生只苏问他娘一人,这些年也真的再没娶过妾室,现在也就只有苏问一个儿子。
“少拍我马屁。有没有我,我爹都一样活,我们苏家人哪里能靠别人。”苏问不屑地说道。
苏宁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回道,“自然,表兄说的是。”
“我会带你回凉州的。”楚涵渊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苏问闻言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他没把楚涵渊说的话当真,他也早就没那么思念故乡了,现在他都嫁给楚涵渊了,自然楚涵渊在哪里他就去哪里。
楚涵渊倒也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觉得机会很快就要来了,他这次绝对不会让苏问一个人回去,离开他,到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会一直陪着他。
苏宁泊看着眼前含情脉脉的两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么大个人在这里呢,你们能不能收敛一点。“没想到,表兄和翼王感情如此好。”
“还行。”
“嗯。”楚涵渊点头道。
苏问和楚涵渊几乎是同时回答他,苏宁泊觉得自己好像被咽住了,他还是少说话为好吧。
此后三人又聊了一些,眼见天色已晚,苏宁泊就准备告辞了。
苏问和楚涵渊把人送到门口。
“那我便先告辞了。”苏宁泊觉得不虚此行,他至少知道表兄过得很好,不是被楚涵渊强迫的,两个人对彼此都有很浓的情意。
苏问打趣道,“你是不是还要准备科举?如果有需要的地方就跟我直说,你表兄别的没有,在京城就是横。”
楚涵渊补充道,“跟我说也可以。”
苏宁泊看着眼前夫唱夫和的两人,眼角又忍不住抽了抽,“自然,有需要的地方还往两位多多相助。”
送走苏宁泊后,苏问突然觉得早上被皇帝皇后恶心的劲都下去了,顿时觉得清爽得不行。他已经很久没有跟故乡的人聊过了,这次能跟苏宁泊遇上也是一件幸事。
楚涵渊看着苏问明显心情不错的样子,眼里也带上了笑意,转念想起了什么,招来箫骐,小声道,“你给我去办一件事。”
“我记得刘正明是在吏部当职?你去找他,让他下次在朝堂上帮太子说几句话。”
“什么话?”箫骐不太明白。
楚涵渊淡淡地笑道,“你就这样跟他说,他会知道的。”
箫骐狐疑地应道。
楚涵渊抬头望着微暗的天色,偶有一两只鸟儿从翡绿的树木丛间飞过,发出一声短促的啼叫。
他认识刘正明其实也是巧合。那会苏问还在跟二皇子打擂台,为了争夺京城霸王称号大打出手,而刘正明的女儿恰巧被卷入其中。他帮刘正明从二皇子手下救下了他的女儿,作为答谢刘正明许诺了他三个承诺。
而他前世一个都没用。他觉得承诺这种东西没有什么用,有些事情不用承诺也会去努力做到,有些事情即使承诺……恐怕也难以做到。
他不信任任何人,即使是苏问,他也担心着他的离开,惶惶终日。
“在看什么?”苏问也看了看天空,好奇地问道。
“没看什么。”楚涵渊转过身,看向苏问,抓起了他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耳边,“就是突然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苏问翻了个白眼,被抓着的那只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那你还想怎么样?”
楚涵渊被捏着耳朵下意识脸往旁边斜了斜脸,唇顺势就碰上了苏问因抬起手而露出的光洁手腕。
像是一片叶子悠然地飘入了平静无澜的湖面,荡起了圈圈涟漪。
苏问觉得手腕突然被灼烧了一下,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回来。
楚涵渊反而抓得太紧了,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神情专注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但苏问分明从他眼里读出了他的意思。
他想就这样,到永远。

第8章 美人
阿良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一排水灵灵的丫鬟,内心直呼要命,这要是给翼王和王妃看到了,还了得。
一排站着的八个丫鬟穿着不一样颜色的罗裙,身段都是一绝,丰胸细腰,双目含情,楚楚可怜,叫人一眼看过去就忍不住想要去怜惜她们。
李管家也紧紧地皱着眉头,脸黑成了锅碳,内心直骂二皇子不是人。
哪有人家新婚,送姑娘,还一送就八个姑娘,来当做贺礼的。
阿良用眼神询问李管家这该怎么处理。
这好歹是皇家人送来的礼物,有些烫手。
李管家不断地摸着胡子,颇有些上火,“不然问问王妃?”
“……”阿良觉得这个办法不太好,但是到底没主意了,这主人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下人也没法插手。
就在阿良还在纠结的时候,一位着淡蓝色衣裙的丫鬟笑着开口道,“其实二位不必太为难,我们姐妹进了王府自然就是王府的人了,定会用心为侍奉主人。”
阿良看着人家姑娘眼里含笑对着他,有些不自在,“不是这个问题,我自然不怀疑你们……”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去侍奉主人,难道还想送我们走吗?”另一黄色裙子的丫鬟忿忿不平地盯着阿良,颇有些哀怨。
紫色衣服的姑娘更是直接上前用袖子轻轻甩他一下,“你这府上连个丫鬟都没有,这哪行啊,肯定都不会伺候人。”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了起来,“是呀是呀,姐妹们都是真心来帮忙的。”
阿良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觉得脑子痛得很,好在他还记得自己主子是苏问,总不能让他把这些丫鬟真的安排过去,给主子找不快。
在旁边站着的李管家没说话,他眼睛多毒,这二皇子送来的丫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每个人都做着丫鬟打扮,却是要当主子的姿态。这些人真的放进翼王府,那翼王府可真的没个安生日子过了。
李管家这时出来帮阿良解了围,“你去请示一下王妃,这里我先看着。”
阿良忙点头,脚底和抹了油一般,跑去找苏问。
这时苏问正在书房整理他的行李,他之前从皇宫搬到府邸就没带什么东西,原本的住宅也不怎么住,经常跟楚涵渊一起住在宫里。现在住进翼王府也没拿什么东西,反正楚涵渊都给他另外准备好了,他也就只是把自己这些年作的画和诗词整理了一下,给带了过来。
他本来以为自己搬过来应该很忙,忙到没时间去继续他的小爱好,没想到……
府里事物有李管家操持,至于府外事物似乎也用不上他,楚涵渊这些日老去军营,他的计划似乎觉得可行,这些天一天都没落下,也不怕被有心之人参一本,说他藐视皇威,兵权都被收回去了,出入军营还如回自己家一样。
他现在也落得个清闲,有充足的时间重新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整理。
楚涵渊对他是很放心的,直接把书房分了大半给他,还不知道去哪里找了一些珍贵的孤本,塞满了他自己的半个书架,多半也是给自己看的,楚涵渊也不怎么爱看书,以前都是要自己念给他听,他才听,让他自己主动看书,有点难。
苏问看着这宽敞亮堂的书房,明媚的阳光从小窗照入,恰恰好可以照亮书桌,在桌前坐着看会书,处理下事物,也不会觉得刺眼。
苏问心里感觉有些暖暖的,楚涵渊这个闷葫芦总是什么都不说,却关注到了他需要的一切。他都快习惯了,就由着他去吧。
阿良就在这时走了进来,“王妃,有件事需要请示。”
苏问估计不会是大事,“嗯,什么事?”
阿良组织着语言,心里低估着王妃应该不会生气吧,“二皇子送了八个丫鬟来府上,说是贺礼,李管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苏问没回,过了一会冷笑道“呵。”
阿良下意识低下了头。
苏问手上动作却没停,继续往书架上放书,“不愧是他,楚涵才,真是个蠢才。”
阿良听到苏问的冷笑,忍不住抖了一下,看来王妃还是生气了。
“我们翼王府可不养闲人。把人直接给红俏送过去,她不是老抱怨说好苗子难找吗?楚涵才送来的,绝对都是好苗子。”他能不懂楚涵才吗,送来的人没点本事,他也不好意思往他面前送。天天就折腾这些没用的,他要是被气到了才是正中了楚涵才下怀。
苏问突然又想起来,“哦,你再去集市找几个丑泼皮给他送过去,这人真的就是欠教训,真以为我离京三年,这京城一霸是他的了。”
阿良应是,这就准备下去。
“哎,等等。我也去看看。”苏问想了想放下了手里抱着的画卷。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就去看看楚涵才这是给他送了些什么人来。
苏问第一眼看到这些丫鬟就知道楚涵才打的什么算盘了。
特别是这个穿蓝色罗裙的丫鬟,那双眼睛竟然还是蓝色的,见他一来竟然就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看见了一块大肥肉。
“……”他突然觉得闫绍宽说的有道理,他确实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导致有些人老以为他喜欢的是蓝眼睛的美女,喜欢莉娜。
这些人里面还包括了楚涵渊,楚涵才,这两个按道理应该是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的人。
苏问揉了揉太阳穴,“楚涵才怎么跟你们说的?”
又是那位蓝裙子的丫鬟答道,“二皇子殿下说,让我们姐妹两多在翼王和翼王妃面前转转,不用太卖力,要是王妃把我们送走了,就算了。”
她话还没说完,其他七个丫鬟都偷笑了起来。
“……”好你个楚涵才,这都算到了,必不能让他得逞。
苏问改主意了,对着李管家吩咐道,“过几天再送走,先安排到王府偏房。”
又对阿良说,“再找几个得了重病需要救治的人给二皇子送过去,他喜欢做好人,让他做个够。如果他不救,就再找个戏班子去他门前唱抛妻弃子的戏。”
阿良和李管家应是。
“怎么不送走?”楚涵渊刚刚回来,就来寻苏问,刚好看到苏问要留下这八个丫鬟,顿时心里有些发酸。
“我要先气气楚涵才,你可别插手。”苏问说完,牵着楚涵渊的手就往书房走,他想让楚涵渊看看,书房还要置办些什么。
楚涵渊幽幽地问道,“真的吗?”
“我骗你做甚?”苏问有些无奈,“你别想太多,我不喜欢莉娜。”
楚涵渊颔首,“所以你喜欢我吗?”
苏问一时间竟愣住了,感觉脸一阵发红,甩开楚涵渊的手,喊道,“你自己想!”
说完就跑开了。
楚涵渊笑了,快步追了上去。
深夜的天空中除了弯月在发着微弱的黄光,其他都是漆黑一片,黑暗像幕布一样笼罩着整片大地,四周一切死寂。
突然,一阵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寂静的夜晚。
只见为首一人身穿银色铠甲,腰间挎着大刀,在浓重的夜色中发着光的双眼,像是某种夜行的动物,黑色从来不是阻挡他前行的阻碍。
他骑着马冲到了城下,勒住了马的缰绳,马发出一声长鸣,停了下来。
随后大概有三十几人陆陆续续到达了城门之下。
城墙上很快有人听见动静探出头来询问,“城下是什么人?”
男子沉声道,“永安王苏清河,开城门。”
城上的人举着火把往下一看,见这男人长相俊秀,竟然真的是永安王,赶紧命人开了城门。
城门打开后,从里走出了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虎背熊腰,满脸胡须的男人。
这男人看见苏清河很是激动,“没想到,还有还能看到你违背王命,擅离职守的一天。哈哈哈。”
苏清河隐晦地看了一下四周,“李相廉?你堂堂镇北将军,怎么会在嘉州?”
李相廉闻言笑了起来,“哈哈哈这不是听说你可能会途经此地,特地来与你一会。我也听说了你儿子的事情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想开一点。”
“我自然知晓。但这应该算是我的家务事吧,我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了,镇北将军的手还是伸的这么长,连我的家事都要管。”苏清河催动身下的马匹就要往前走。
“哎……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以一个好友的身份……”
苏清河打断了李相廉的话,“我和你早已不是朋友,还望镇北将军想清楚再说话。”
李相廉无奈地让开了过道,“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不要闹得那么僵,你妻子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
“是不是意外,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的长姐在宫中也没少难为我儿子,以长欺小,就是你镇北府的教养吗?”
“我与长姐许久未有联系了,宫中之事,我不如你消息灵通。”
李相廉还想再跟苏清河攀谈两句,谁知苏清河双腿一夹,身下的马儿载着人就跑了出去,丝毫没有理会李相廉挽留。
李相廉看着他和他手下远去的身影只能在月下长叹了一口气。

第9章 苏父
苏父,苏清河,当朝永安亲王,奉命镇守凉州,按照当朝朝律,若非帝王特殊召见,不得离州。
而当苏问在翼王府见到了这位的时候,着实受到了惊吓。
苏问看着眼前这位明明已经四十多岁却英俊像三十岁的父亲,怯怯地出声,“爹,你怎么来了?”
苏父端起阿良上的茶,喝了一口,腻到发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闻言更是直接变了脸色,狠狠地把茶杯砸在了桌上,“我怎么来了?你也问得出来,你是真当你爹死了?”
苏问站在旁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挤着脸笑道,“这不是……”苏问想了半天,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话就停在这里了。
苏父撇了他一眼,“那小子呢?”
“出府办事,还没回来。”苏问知道苏父问的是楚涵渊。
苏清河沉声吩咐阿良,“把门关上。”
阿良闻言明白,永安王这是有私事要跟王妃商量了,于是就退了出去,把门带上了。
原本明亮的房间瞬间就变得有些黑暗,只有几缕阳光透过窗纸照到屋里,苏问莫名觉得此时他老爹的神情有些奇怪。
“把裤子脱了。”苏父突然出声道。
“?”苏问愣住了,面露难色,“爹,不是吧,你竟然还想打我屁股……我不。”
苏父皱起了眉毛,看苏问不配合,直接就用动手。“快点,给我看看。”
苏问后退,避开他爹的手,“看什么啊?爹,我知道错了,这就算了吧?”
“你小子怎么回事?快点,让我放心!”苏父一伸手拦住了苏问的去路。
苏问侧身躲过苏父伸过来的另一只手,“爹,你想打我,怎么还找那么多借口?”
苏父怒出一拳向苏问砸去,笑道,“老子打儿子还用借口?”
苏问一把抓住苏父的拳头,化解了攻势,“爹,我们就不能坐下好好谈……”
“你把裤子自己脱了,我们就好好谈。”苏父看苏问竟然还敢反击,一下子怒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房里动起手来
苏问也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身手不差,苏父本就是武将,这些年偏安一隅也没有落下拳脚功夫,一时之间,两个人竟然都奈何不了对方。
突然桌上一个花瓶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苏问心有些疼,这可都是银子呢。
苏问再次躲开苏父的拳头,喊道,“爹,别打了!”
苏父恍若未闻。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冲进来一人,只用一招就将苏父给推远,护住了苏问。
来人正是楚涵渊。
楚涵渊今日刚到军营就感觉心神不宁,自他重生以来,该做的布置都布置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这么心慌。
而要说能让他这么担忧的人,就只有苏问了。
他想到这,马上就赶了回来。
刚到府就听见府里传来打斗声,他吓得骑着马就直接进了府,直冲正厅来。
“没事吧?”楚涵渊注意到了地上的碎片,怕苏问踩到受伤,揽着苏问就落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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