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文案:
我在十七岁那年遇见了个傻子,他说很早之前就对我有感觉了,并向我告白,给了我一封情书,但我没看,放进了柜子里。
他一直在追我,我依照看过的霸道总裁小说,对他说:“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走吧!”
果然是傻子,不走。
但跟他认识后我才知道什么叫烦。
他太多精神小伙的兄弟了,搞得我都没什么好生活。
讨厌所有精神小伙。
包括谢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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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花季雨季情有独钟校园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早,蓝已(yi)┃配角:精神小伙┃其它:应该算是he
一句话简介:我向火,也向阳。
立意: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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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蓝已,已经的已哈,一个成绩优秀、在老师心中就是一个立体模范学生的年级第一,曾为无数个美食、诱人的美食和好看的美食割爱跑去上课,根本不愿迟到的人。
但由于一些原因,我被一个长的跟猴似的人拦着硬逼着迟到。
我就这样瘫着脸看猴,猴也叼着烟看我,烟雾拍了我一脸,我忍受不住这种大范围的烟雾,侧头咳嗽了几下,问他:“你谁啊。”
猴把劣质烟吸了最后一口,摁到地面上捻灭:“你可能没有听说过我。”
“抱歉,不是可能,是完全。”
“......”
猴大概是被我的优秀语言才能惊得呆了一下,用力一扔红色塑料袋,塑料袋‘啪’的一下砸到地面上,而他大喊一声“草”。
喊完又对我说:“前几天不就是你在咖啡店一脸嚣张看我的嘛,怎么?年级第一看不起人还不敢认?”
我蹙起眉,看着他,对他属实没什么印象,但咖啡店有点印象。
当时我在写作业,写累了,索性就开始发呆,不过发了一会呆后进来一群头发颜色染的乱七八糟的精神伙子们,其他我没记住,只记住了其中一个穿着我们校服,头发颜色正常的人。
他站在最前面,应该是头头,嘴里叼着糖的棒子。
我因为没来得及反应,用空白的眼神看着他们看了许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个人扔了东西准备过来了。
我没有意识到他是找我,拿起剩余的作业就走,他被其他精神伙子拦在咖啡店里了。
“抱歉,真没印象。”我不好意思的回答。
猴不再暴躁了,不搭理我这句话,得意洋洋用脚弄开红色塑料袋,我也随意往下看一眼。
红色塑料袋里是几个湿透了的作业本,里面字体跟我的倒是有点像。
“你把你作业本扔水里了然后拿过来威胁我?”
我可没见过那么丑的字,而我的字比这稍好。
猴刹那间暴怒:“这是你的!”
我沉默。
被人说这个字是我的比杀了我更加难以接受。
所以我干脆的给了猴一个过肩摔,顺便拿起作业本撕了个粉碎,不忘扔进回收垃圾桶里,根本冷静不下来地踩住他的手:“我不信!!”
好吧,我承认我的脾气确实很古怪。
但没到要上天让我迟到后倒霉到被年级主任碰到我踩别人手腕的地步。
我一直都是好学生,被拎进办公室还是第一次,因为羞愧头低的很低。
旁边坐了个帅哥,看发型可以看出是咖啡店里特殊的那一个,衣服上写了一行字——本猪的帅气你领悟到了吗,让人印象新奇。
他一脸疑问:“叫我来做什么?我又没迟到。”
主任喝了一口茶,咂咂嘴回味茶叶的味道,说:“确实没迟到。”
“但你身边的一个人把年级第一拦在巷子里,并且口出狂言,搞的我们温温和和脾气特别好的蓝已都生气了。”
“你说,那得多过分。”
我头低的更低。确实很过分,暗示我我的字丑。
帅哥脸都扭曲了:“所以你为什么叫我来。”
“那是你的兄弟啊,只有你可以管他。”
“我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你要对他多加管教,这次呢,我就不整什么回家思过了,给个小处分。”
“你们私下调节一下,要是蓝已愿意的话就就算了。”
主任拍拍我的肩膀,很和蔼的跟我说:“你放心,谢早很好说话的。”
爷啊,这是好不好说话的问题吗,关键是我没脸说我因为字丑忍受不了而跟猴打架的事啊。
“那您能关上门吗?”我问主任。
主任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你们的私事调节,我不会偷听,但如果有什么问题记得叫我,知道了没?”
我感动的掩面痛哭:“谢谢主任。”
谢早在一边看着我掩面痛哭,眼神有点奇怪,直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出来吧。”
我吸了吸并没有存在的鼻涕,跟着他出去了。
那个眼神一定是嫌弃。
谢早果真很好说话,他两手往裤兜里一插,对我说出了我现在认为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一句话:“也不用说什么他是怎么惹你生气的了,就说你有没有被瘦猴吓到吧。”
我又是一吸鼻涕,想挽着他的袖子说‘郎君,你看他欺负我欺负的好惨’。
当然,夸张比喻。
“嗯。”
他继续问:“他把你什么东西拿了?”
“嗯嗯。”
他又说:“然后弄坏了?”
“嗯嗯嗯!”
“......所以你生气了就把他给摔了?”
“嗯嗯嗯嗯嗯!!”
他不说话了,看了我一会,之后拿出手机给谁发了条消息,对方也不知道回没回复,反正他回复我了:“放学别走。”
不愧是精神伙子头头,说句普通的话都有种要约架打我的感觉。
所以我答应下来了。
放学后我背着书包在教室门口等着,钥匙在我手中甩的飞快。
有一间屋的感觉真不错。
谢早现在还没来,但教学楼几乎已经空完了,楼下还有几对小情侣扭扭捏捏牵着手散步,趴在围栏上能看的一清二楚。
但不算太晚。
他到之后戳了戳我的肩膀,等我回头就拉过我熟悉的那个人到我的面前来。
大概是因为被拎进主任办公室的心理阴影,导致我感觉对这张脸都有点PTSD(心理创伤后遗症)。
在刚准备说‘你快拿走’前谢早就对我说:“他跟你道歉。”
然后推了一下猴。
猴则一脸憋屈的说:“sor不起。”
什么sor不起?sorry和对不起的结合体吗?
谢早皱起眉,又推了一下猴,说:“是sorry。”
猴憋屈的重新说:“sorry。”
哈,还挺洋气。
我疯狂摆手想要展示我作为年级第一的豪爽大气:“没事没事,就当交朋友了。”
猴:“......”
谢早:“......”
猴被谢早踹走了,我刚打算也关班门离开这里,结果被谢早拉的一个踉跄。
回过头后是谢早的一个没想到的眼神,他:“你腿是不是不太协调?”
我:“.........”
谢谢,希望有人能给我送一把枪,然后让我亲自把这人一枪送到阎王殿去。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有些不太好,说了句抱歉,然后在口袋里掏着什么东西。
我担心他是想拿凶器先一步把我送到阎王殿去,攥着钥匙,打算他一拿出刀之类的东西就拿钥匙捅他腰子。
他一拿东西出来我就没拦住手里的钥匙,直直戳到了他的腰侧,他被我戳的抖了下,然后捂着腰侧,拿着一封信颤抖着对我说:“你没必要害羞到这样。”
我也颤抖的看向他手里那封信。
爱心贴的特别多,还有几个女生喜欢的卡通公主小人物。
这不会,是那我班里无数女生都想要的谢早亲笔情书吧。
他拿着信,对我说:“其实我在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你了,我觉得你这种成为了年级第一却洁身自好的人实在是太好了,配不上我这个到处混而且染发并且成绩垫底的人。”
什么叫配不上!!?啊?!!!
他又说:“所以我把头发染了回来,开始在学校上课,成绩现在已经到了前一百名了,争取争取应该能到五十。”
所以呢?说到底这人也是个五颜六色的人是吧!?
我表情麻木:“抱歉,我......”
“请你收下我的情书。”
“...”
主要不是喜欢上面贴的一个爱心贴纸,关键是怕不收下会被他骑着小电驴带着小弟们追到天涯海角。
我收下了情书,语言收敛了点对他说:“抱歉,我不喜欢男的,暂时也还不想谈恋爱,而且我们不怎么认识,还是不了吧。”
这样说好像有点吊着对方的意思。
他说:“没事,熟悉了以后再考虑考虑。”
他人还挺好的。
就是对我的认知还不太准确。
第二天我背着书包上学,远远的就看见他拎着一袋早餐在学校等我,穿着宽大的冬季校服,离那么远一看,还有点纯情。
不过我没戴眼镜,没戴眼镜看的的东西错觉能相信?
我并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也不会接受别人的什么东西。
我可以直接走过去。
但出于对远近闻名的人,我还是害怕——就在昨晚,我去网吧查了我们学校论坛,总结了他的一个初中生活。
也有资料。
谢早,家境能称得上首富那么富,打架估计是学过,百战百胜,从初一的青春期开始就混,染发打架喝酒吸烟样样不落,但很有礼貌,跟人打完架都会说一句对不起。
在初三的时候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风,开始认真学习,险险考上了这间普高,但其实并不用努力学习,家里人可以把他送到国外留学,刚开始家里人也是给他定的一间私立高中。
但他宁死不屈。
对了,我不是因为学习不好才考上了这间普的不像是普高的高中的,是因为中考的时候出了那么点小小意外才考来了这所高中。
偏题偏题。
总之谢早就是个妥妥的校霸。
礼貌的校霸。
我走了后门,达成了被主任抓去当做试图去后门躲过一星期一次的仪容检查的学生成就。
主任一路走一路骂,看到我后声音扯的正门都能听见:“蓝已!!!你为什么走后门!!!!!”
我头埋得特别低。
别的学生都在看我,熊熊燃烧着想看看我这个年级第一穿的有多不好的好奇之火。
在看到我穿的整整齐齐的校服后熄灭。
我想回答‘想看看后门’,但被赶来的谢早截了胡:“报告,是因为我想请他吃早餐,他不好意思才来的。”
主任可能是对于一些上进的学生很耐心,哦了一声,把我放走了,然后说:“别不好意思,都是朋友对吧!”
是朋友,但不是普通朋友。
他把早餐给了我,豆浆和一个豆沙包就在里面,他还对我说:“豆浆加了很多糖的。”
这人是不是调查我......哦我也调查他。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被呛的咳嗽了好几下,看着他那张纯情脸我也说不出什么特别狠的话:“我不喜欢豆沙包。”
他:“嗯。”
“所以你拿回去吧。”
然后他拿出了另一袋包子:“流沙包喜不喜欢?”
这倒是喜欢。
但不可能承认:“勉强。”
我想抬手去接,但他收了回去,不知道是想做到效果最好还是怎么的,又拿出了一袋小笼包:“那这个呢?”
特别喜欢。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的手,有点想痛哭流涕:“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你不用给我买。”
他眉头紧锁,看着我,说:“不行。”
然后硬塞给我早餐。
我接下后眼泪流了满脸,一边说“你人真好”一边回教室。
当然,我这是夸大比喻,哭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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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他的爱慕我只想逃,所以在期末考试前我一直都呆在教室,至于饭这个东西,我上学前会买好面包,中午坐在教室里自习,不去食堂,下午放学跑的飞快,躲避他的追击。
不过中午他会自己拿着椅子过来给我送饭,下午跑的比我还快,勤勤恳恳的追我就是后话了。
但寒假他肯定没办法找到我。
所以一放寒假我就美滋滋的去找地方学习,根本不怕路上遇到他。
他放寒假肯定得回老家过年的,毕竟家里的钱多,很多亲戚肯定争着要他们回来聚一聚,面对着那么多亲戚的邀请肯定没办法不答应。
所以基本可以放心。
我刚满心欢喜的解完一道数学老师不强制写的难题,一抬头就看见盯着我看的谢早。
对不起,收回之前的那句话。
他坐到我的前面来,手里拿着一本习题册,对我说:“我有很多题不懂,所以想找你,但你走的太快了,只能今天到处找你。”
妈耶,到处找我。
这人是个恋爱脑吗?
如果是找我问题的话我很乐意。
我拉过那本习题册,看着他指的一道题,说:“这简单。”
这是一道基础加延伸的题,在基础上给人延伸更多的知识点,做一道顶十道。
谢早成绩上的飞快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那这题在草稿本上写写画画,写出好几个解题接触到的知识点问他熟不熟悉,确定熟悉后才开始给他讲,但单单只讲题有些枯燥,所以我问他:“你不回老家过年?”
他说:“我家里人不让。”
心疼死了耶。
大概是出于感同身受,我给他解完题后站起来走之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啊,我的朋友,我要走了,祝你新年快乐。”
他:“嗯,明天见。”
你要说这个我可就不感同身受了。
谢早说的话十句里面有九句都是实话。
我捧着自己心爱的关东煮打算付钱,他在我耳边嗡嗡嗡:“明天你打算怎么过?”
我:“睡觉。”
他枯木回春:“那睡完觉以后你打算怎么过?”
“问那么多做什么。”
他可怜巴巴:“我家人不让我跟他们一块过年......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过的。”
我说:“睡完觉以后看看有什么事做吧。”
“嗯嗯。”
我买完关东煮往外走,他跟在我后面,应该是他脸的魅力太大,后面一群客人的视线几乎全在我们身上聚集。
他的帅与我不同,虽然不是美若天仙,但一看就很舒服,健康的麦色皮肤和和没有笑容的脸不怎么搭,笑起来肯定比现在好看。
我是娃娃脸,这个脸是一种烦恼,跟了我十七年,现在让我感受到自己阳刚之气的不足,已经打算好以后去当猪肉佬了。
他跟着我走到桥上看下面河水流动,虽然这没什么好看的。
我拿起一串鱼丸开始吃,问他:“你家里人为什么不让你回去过年?”
他说:“他们不想让我打扰他们的幸福日常。”
“...哦。”
回答了跟没回答一样。
但一样很可怜就是了。
我举过去给他吃了一个,然后拿回来继续吃:“那你住哪呢?”
“他们给了我一套房住的。”
出手就是一套房,不愧是能跟向阳省首富比肩的家庭。
出于他说的那句明天见,我出来的时候很晚,街边根本没什么人,他也是很傻的,就坐在我屋子外等我出来,刚出来的时候他穿着羽绒服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可怜的很。
之后我给他喝了自己的热水才没那么瑟瑟发抖。
明天就是除夕,大街上全是喜庆的大红色。
天气预报说最近可能会下雪,就因为这个,我穿了羽绒服。
跟谢早的刚好配套。
“明天就除夕,你还来等我?”
“我昨天走的时候不也说了我不会出来的吗?”
昨天走的太匆忙,抱完了留下这么一句,打算消灭掉他的希望,但谁知道他那么执着,在我家门口等到半夜啊。
“我想着你总是避着我,应该是想让我别找你,就来等你了。”
我往他嘴里塞了个福袋。
快到除夕了,他在最后五分钟里抽空去买汤圆,现在都还没回来。
只剩下一分钟。
他怕不是被老板骗了,自己去当汤圆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因为他在除夕前的一分钟还没回来跟我坐一块会着急。
应该是他追了我那么久,下意识认为他会来跟我一块过除夕吧。
但人家也得做自己的事。
果然,我蓝已还是太年轻了。
除夕到了,我的手机立刻弹出一条日历发来的消息,祝贺我除夕愉快的。
随后我的脸侧贴上来一片温热,但因为吹了太久的冷风,碰到温热的时候都觉得这是滚烫的。
我偏了偏头,看到纸碗上印着的‘行记汤圆’愣了会。
谢早对我说:“除夕快乐。”
我草,这傻子卡点。
“除夕快乐。”
他端着两碗汤圆坐下来,然后给了一碗给我。
雪也是卡点下来的。
刚开始下雪,没有那么冷也没有那么大,就是细细密密的雪花随着重力势能飘下来,落在我的手背上的时候我甚至还有点恍惚。
去年我除夕怎么过的来着?
好像是在床上睡的跟死猪一样过的。
今年是怎么过的?
谢早给我一碗汤圆看着雪过的。
这是冬天的第一场雪。
我吃完汤圆后感觉自己身子都暖了许多,雪花落在我手上都得瞬间融化。
谢早端着汤圆吃完最后一个,问我:“你怎么吃的那么快?”
我得意的很:“你猜。”
他帮我把我的盒子一块扔了,那献殷勤的样,如果不是他在追我,我可能会以为他是想把我活埋在这个雪地里。
他应该庆幸他之前给过我情书。
我看着雪一点点积起来,在地面上聚成一堆。
有些让人满足。
走的时候就不会觉得这很让人满足了。
自从我妈跟我爸那老头离了我就没再过过除夕了,汤圆更别说了,我怕我一吃那老头就说我在嘲讽他的秃头圆。
跟方块似的,说是汤圆都是在夸他了。
谢早坐我我旁边,直接把他的一把钥匙塞我手里,我感受着钥匙的温暖:“你不怕我半夜开你门把你拽起来重睡?”
他笑了下,天地都荡了下。
原谅我的词穷。
“不怕,那就重睡。”
我感觉我一直盯着他的脸听他说话我可能会自我攻略,然后答应他的告白。
可我是个直男,答应他的告白是不可能的。
他把我拉去了他的房子。
这件房子,高大,金贵,美丽,放市面上至少卖几十万。
是我高攀不起的贵。
但钥匙都挂到了我的钥匙扣上,谢早硬拉着我走进去。
我又看了一眼自己钥匙扣上其它钥匙,一群银色根本配不上那把金色。
“你家不是有人脸锁和密码锁吗?为什么还要配钥匙?”
他回答我:“怕哪天坏了,进不去。”
情有可原,暂时忽略自己的穷。
房子里面更高大上,坐在沙发上跟坐棉花上似的,但现在我并没有觉得这像棉花,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把这坐坏了。
“你吃饼干吗?”
我点点头,接过那包饼干。
好吃的我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
最近哭的有些多,需要管理一下形象。
暂且先不哭。
“你现在喜欢我吗?”我被他生拉硬拽拽到了房间里的床上坐着,被他这句靠在耳边说的话说的耳根发麻。
我坐远了点:“就认识了点。”
“喜欢以后再说吧。”
我不死心:“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再追我?”
他乐了:“追人还需要考虑?”
麻蛋,富贵少爷就是大气。
我开始想娇羞地坐他怀里说:“少爷,您真直白。”
霸道总裁的剧情放在现实里还是太过肉麻了,还是坚持我的小白花剧本吧,躺在他怀里说:“少爷,您...为什么偏偏喜欢我?”
太酷啦。
虽然这两样没什么区别。
所以我选择了高冷疏离剧本。
就是刚打算躺到地面上说“你睡床我睡地面”时被谢早推到了床上,用被子盖好,附赠一个丑到极致的□□抱枕而已,没什么的,真的。
太暖了,演不了。
他说:“我床是三人床。”
“......什么?”“三人床。”
我惊呆了。
这人要三人床做什么?为了够大?还是打算以后做婚房?一家三口一块睡?
富豪的世界我不懂。
他躺到我旁边,把一大半被子都给了我,逼得我直言这男的太暖了太暖了,搞得我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所以说,这个人有那么多小迷妹不是浪得虚名的。
他说:“晚安。”
我说:“晚安。”
本着他对我那么好我也要回报给他的道理,我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餐——给他用我自带的吐司和冰箱里的培根鸡蛋煎了个三明治。
一定要他一起床就感受到有个老婆的温暖,然后去认真思考以后娶了老婆有多方便,然后不再考虑我。
毕竟我煎吐司都能焦。
效果可能不太好,但肯定是有的。
他下来后看着那两盘早餐,犹豫着说:“你是不是,想给我吃最后一个早餐?”
怎么,吃我煎的你会死?
这跟嘲讽我的字没什么区别。
但看在这人见我回不了家就把我带回他家的份上,暂时先不给他炫一个过肩摔。
我认为,我也是带着点温柔的,没有那个猴说的那么恐怖如斯。
门铃响了,因为我先吃完的,所以我去开门。
开门后,‘猴’本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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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猴坐在同一个沙发上,而猴的表情憋屈扭曲,身边还跟着一个头发染回原来颜色的精神伙子,我憋笑憋的不能自我。
刚刚我才知道猴的真正名字——林庆刚,但大多数人都叫他钢蛋。
他们并不知道我在谢早家里,所以一大早就打算拿着包饺子的材料来了谢早家里。
原来除夕是那么热闹的?
太快乐了,看着他们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但又不敢问的表情我简直想笑出来。
但这不太厚道。
所以谢早出来了:“我追他都知道吧。”
钢蛋带着旁边的精神伙子一块点头,很整齐,整齐得让我想鼓掌,谢早继续说:“所以今年我打算带上他一块过除夕。”
钢蛋忍不了了:“草!他之前才说那个丑......”
我想杀人的眼神盯着他,他改词了:“我像瘦猴!!我就是瘦了点,怎么了?!”
谢早帮我说话:“本来就是。”
钢蛋被谢早指挥进了厨房和面团,在进去之前被要挟着对我扭肚皮跳舞:“血管年轻,人不老。”
辣眼睛。
可能只认识这么一首歌吧。
没我酒醉的蝴蝶好。
另外几个精神伙子也被抓进去帮忙,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去了厨房,问谢早:“我要不要也来帮忙。”
我看着谢早想要拒绝的表情,掐了一把他的手,他立马说:“欢迎。”
我拿着一袋猪肉进去了。
钢蛋想在锅边倒面粉,我认为这对于我谋杀的计划很合理,但我是个守法好公民,只能去拉住他,温柔的告诫他:“特么的你不知道不可以在锅边倒面粉吗?!等会一点火全完蛋!!”
谢早在一边装水,他应该是知道不能这样的,我气一上头,连他一起:“还有你!也没常识是吧!?没常识做什么饺子??”
旁边的精神伙子有点怯懦,拿着案板和菜刀在一边剁肉,根本不敢大力,我听着那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怒吼:“大力点!那么小力你剁豆腐呢?!”
我讨厌这一厨房的每一个精神伙子。
谢早也是。
可能是害怕我的吼声吧,他们安分了,钢蛋对我也客气了很多,和完面团后问我:“接下来做什么?”
“不知道。”
“你不是经常进厨房吗?”
“谁说的?”
“谢哥。”
我踹了一脚谢早。
因为一直都在指挥别人去包饺子闲下来的内疚,我自告奋勇接下煮饺子这项工作,但看见一个精神小伙包的散散的饺子,忍不住:“青草,你干什么?想要肉馅泡温泉?你很善良啊。”
青草,是我给他起的名,因为他染的头发是绿色的,莹绿色。
正是因为这个,我才记得他。
太晃眼睛了,眼睛都疼。
外面还在下雪,从凌晨的小雪花到现在的大雪纷飞,我认为精神伙子们应该感慨他们来得早。
经历过这么多磨难,第一锅饺子总算是给我了,我端着那锅饺子去闷的时候甚至差点流泪。
因为这些人,我流的泪不少。
我刚刚包了几个硬币进饺子里,希望等会能磕掉他们的牙。
谢早凑了过来,问我:“你是喜欢吃辣的很是不辣的?”
我说:“不辣的。”
他转身就说:“不要辣椒酱!”
钢蛋把刚拿出来的辣椒酱放了回去。
我一脸为难,含蓄的问他们:“难不成这个酱是不能分开装吗?”
钢蛋说:“对哦。”
青草说:“嗯嗯。”
谢早说:“我怕呛到你。”
我直接撂了勺子,撸起袖子走过去:“我是豌豆公主?”
‘除夕快乐。’
我的手机传来一条消息。
是老头发过来的。
噫,新年被人诅咒,真晦气。
我放下手机,看他们用筷子进行无声的斗争,钢蛋在里面挑的最起劲,连着三次夹起饺子放到自己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