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by作者:坏猫超大声 完结
坏猫超大声  发于:2023年06月20日

关灯
护眼

#奉大欠第二名一个道歉#,这个热搜词条瞬间登顶。
【对, 如果不是奉大不肯给刷分怪办跳级,去年的第二名就是第一名!】
【所以明年还是只能勇争第二了是吗?】
【思邈杯能不能禁止余鹤参赛啊, 总拿冠军有意思吗?】
因为这条留言,悲愤交加的大学生们又去围攻思邈杯的官博。
【呜呜呜,药王思邈杯是给大学生们崭露头角的地方,不应该成为个别人刷分的工具。】
【哈哈哈哈哈,拿冠军、得学分,拿冠军、得学分,搁这儿卡BUG呢?】
【余鹤已经证明了自己三次了,三次了!全世界都知道你牛逼了,别来了求求了,给机会吧求求了。】
余鹤转发了这条微博,并评论:
【余鹤:我学分够了,九月份升大五,明年肯定不去了。】
升大五?
各位围观群众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思邈杯举办在五月,第四十四届那年余鹤没来,同年九月作为大一新生重新考进了奉大。
现在是第四十六届。
余鹤说九月要念大五了。
所以,余鹤他用两年时间攒够了四年的学分?
也是啊,平时老老实实念完一门必修课,通过考试,也就加2个学分,余鹤刷了两个思邈杯冠军,足足加了40个学分,如果算上他退学前的那个冠军,那就是60学分!
破防了,破大防了!!!
#思邈杯冠军刷分跳级#这个词条后面跟了一个黑红的爆字,在热搜上挂了一晚上。
大家对于这个话题的讨论也逐渐由‘从天才在思邈杯刷学分跳级’转变为‘天赋是不是真的大于努力’。
中医药学科一直是比较冷门的专业,思邈杯从来没有受到过全国大学生的关注,但耐不住天赋和努力孰轻孰重一向是热议话题,毕竟除了凤毛麟角的天才,脚踏实地的普通人更多。
面对这次舆论与热议,思邈杯工作人员被迫加班了一整晚。
毕竟思邈杯自恢复高考至今整整46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在难度惊人的药王思邈杯重复夺冠。
次日,药王思邈杯官方公布新规。
这条新规针对性极强,在原有的三十六条规定上只增加了一条。
【新增规定:禁止冠军选手重复参赛。】
没有直接@余鹤,是药王思邈杯所有通宵加班的工作人员对余鹤最后的尊重。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余鹤正在和梁冉、王广斌吃饭,庆祝余鹤终于又和他们成了同学。
梁冉放下手机:“余鹤呀余鹤,你不仅是第一个在思邈杯三次夺冠的,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让思邈杯改变规则的人。”
余鹤满脸无辜:“我怎么了?”
王广斌把思邈杯新出的规定亮给余鹤看。
余鹤轻笑一声,拿起手机,嚣张至极地转发了这条新规,还发了个OK,刺激那些可怜的大学生继续破防。
梁冉无奈地摇摇头:“你就坏吧,杀人诛心,你这都跟谁学的。”
余鹤毫不犹豫地回答:“傅总。”
自一年前傅云峥恢复行走,回到傅氏上班开始,整个傅氏集团如同坐上了火箭般高速运转起来。
之前因车祸隐退的傅云峥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风头更胜以往。
身体恢复后,这位大资本家似乎重新找回了谈生意的乐趣,大刀阔斧、决绝独断,令人闻风丧胆。
很多人都知道这位大资本有一位在念中医药学的年轻男友,而且这位男朋友是傅云峥的逆鳞。
有人曾经带走了傅云峥的男朋友,以此威胁傅云峥。
结果,那个胆敢将注意打到余鹤身上的人不仅锒铛入狱,连手中的产业都遭到傅氏企业的围剿,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傅云峥的睚眦必报令所有得罪过余鹤的人不寒而栗。
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在余鹤的直播间骂余鹤了。
这让余鹤失去很多乐趣。
余鹤对梁冉说:“说实话,我最有成就感的时候,就是高考出成绩那天,真想把成绩单贴到当时说我考不上大学那傻子窗户上,想想就特别爽。”
梁冉举起茶杯和余鹤一碰:“打脸当然爽啦。”
余鹤喝了口可乐,很遗憾地说:“我当时不知道斌哥截图了,翻不到那条评论,要不非得@他看看我高考成绩。”
王广斌揽住余鹤的肩膀:“行啦,你这两年风头出得还不够多?你去年思邈杯夺冠的时候,他不就被送上热搜了?”
去年夺冠那天,余鹤发了条微博只有一句话。
【余鹤:谁说我考不上大学来着?】
吃瓜群众很快理清前因后果,还真有去翻两年前评论的无聊人士。
【热评第一:是他吗?附截图。@风月不虞只悲伤。】
那个人估计早忘了当年还嘲讽过余鹤考不上大学,被打卡观光团送上热搜时都是蒙的,紧接着连夜删除了全部微博,还改了昵称,设置私密账户不可被搜索。
昨天,余鹤思邈杯再次夺冠,许多不明白余鹤为什么要跳级的人被科普了余鹤是如何退学重考的,倒霉的风月不虞嘴炮余鹤考不上大学的旧事又被翻出来重说。
即便删号改名也逃不过被又一次拽出来鞭尸的结局。
网友们发得最多的一条评论是:你说你惹他干嘛?
梁冉感慨道:“现在谁还在网上嘴咱们余少爷,余少爷是真牛啊,折腾了一圈,最后还能跟咱们一起毕业,什么都没影响。”
王广斌哈哈一笑:“怎么没影响?思邈杯的规则都改了,因为无聊网友的一句话,这两届原本的思邈杯冠军活生生被淹没了。”
“真是不好意思了。”余鹤双手合十,不太认真地悔过:“希望这二位不要怪我。”
梁冉看了眼思邈杯公示名单:“哎呦,今年的第二名也是个小天才呢。刚大一,要是没有余鹤横插一脚,今年的风头就全在他身上了,现在大家都对余鹤同仇敌忾,倒显不出他的出色来了。”
余鹤侧头去看名单,随口问:“是谁啊,都是中医学专业的,有机会见面我请他吃饭。”
梁冉:“沈铭乐。”
余鹤噗的一下把可乐喷了满地,扬声问:“谁?”
“沈铭乐。”梁冉重复一遍:“你认识?”
余鹤满脸无语:“那是沈老的小孙子啊,按辈分我还是他师叔呢,这不是欺负孩子么。”
去年,余鹤正式拜了沈涵沈三针为师。
在祖师爷面前点香敬茶,写进沈氏奇针一脉族宗谱,非常正式,和在学校里听过沈涵上课的那种完全不同。
沈氏奇针一脉很少收外姓徒弟。
沈涵学生无数,但真正写进沈氏宗谱的寥寥无几。
沈三针的名号在中医界地位极响,沈涵的地位也高,余鹤成为沈涵门下年纪最小的关门弟子,辈分一跃而上,除了他之外,同辈师兄最年轻也是四十多岁的主任医师。
纯按辈分来捋,傅云峥都得叫他小师叔。
这可把余鹤美坏了。
有一天非逼着傅云峥叫他小师叔,许是力气大了些,把傅云峥惹恼了,一脚把余鹤从身上踹下去,叫余鹤滚去沙发上跟小野猫睡。
余鹤也是没什么出息,赌气下楼窝在沙发上等傅云峥回来哄他,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还是第二天清晨,傅云峥出门晨跑时看他可怜兮兮地缩在绒毯里,才把余鹤抱回了床上。
余鹤明明都睡得打呼噜了,非要跟傅云峥装可怜,说自己一晚上辗转难眠。
傅云峥说:“可是我都听到你打呼噜了。”
余鹤说:“那是小野猫打的。”
傅云峥掏出手机,给余鹤放视频,视频里,余鹤和小野猫此起彼伏的打着小呼噜,听起来就睡得很香。
即便证据已经摆到了眼前,余鹤仍不承认,也不许傅云峥去晨跑了,缠着傅云峥搂他睡到中午。
上班从未迟到过的傅云峥傅总,头一回上班迟到了。
原因是男朋友撒娇。
当然,也没人敢问傅云峥。
所以傅总迟到的原因,只有余鹤和傅云峥本人知道了。
公司里,大家都知道傅总有一位年轻的男朋友。
傅云峥在公司看到年轻人流行的小玩意,还会去派秘书询问购买方式,买来送给他的男朋友。
傅云峥从未回避过自己的性向。
他对余鹤的认真,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由于傅云峥对余鹤的感情太过坚定,这导致余鹤直播时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傅聪林居然跑到了余鹤直播间刷起了礼物。

这天, 余鹤正在直播,忽然有一个陌生账号到他直播间不停地刷礼物。
生怕余鹤看不到似的,来人送的都是特效夸张的礼物, 什么烟花、满天星、流星雨之类的,一般都是明星直播时粉丝应援礼。
余鹤刚开始低头写论文没注意到,过了好半天抬头看屏幕时才发现。
还没等余鹤点进那个账号, 直播间的粉丝们就已经把那个账号的信息扒得差不多了,此起彼伏地在直播间里刷。
【弹幕:好像是你老公的亲戚哎。】
【弹幕:那个人发过的动态中有IP地址,显示在拾跃投资,这是傅氏集团的公司。】
【弹幕:啊啊啊, 不会是傅总本尊吧!】
余鹤看了眼弹幕,回答说:“不是傅总,傅总从不看直播,我也没听他提过拾跃投资,应该是傅氏的下游产业吧。”
【弹幕:言外之意,下游产业, 不值一提。】
【弹幕:呜呜呜,嫁入豪门真了不起。】
【弹幕:傅家投资的公司那么多, 傅总就算和余鹤提过,他也不一定记得】
“怎么可能, 傅总跟我说的每一件事我都了然于心, 他就是没跟我说过, ”余鹤皱起眉, 直接场外求援,喊了一声:“傅老板, 你家谁在拾跃投资上班呢?”
【弹幕:余鹤把管理投资公司称之为‘上班’?】
【弹幕:哈哈哈哈哈,神他么上班。】
【弹幕:老板也是打工人, 逻辑没问题。】
过了一会儿,直播间的观众隐约听见了一道充满磁性的男声:
“你叫我?”
【弹幕:啊啊啊啊啊啊啊!傅总!傅总!】
【弹幕:能不能挪一下镜头,我想看傅总。】
【弹幕:傅总的声音好好听,嘶溜嘶溜吸口水。】
余鹤直播间常驻的观众,都知道余鹤的男朋友是傅云峥。
一位资本大佬,一位中医新秀,两个人容貌出众,放一起十分养眼,专门磕他们俩的CP粉在听到傅云峥的声音后彻底疯狂。
【弹幕:现在DO给我看,立刻,马上。】
【弹幕:请大DO特DO。】
【弹幕:啊啊啊啊啊啊啊,裤子满天飞。】
【弹幕:都矜持点,我要点一道菜,爆炒小鹤。】
【弹幕:爆炒!】
余鹤没有理会已经群魔乱舞的弹幕,他转头看向门口的傅云峥:“我问你家谁在拾跃投资上班。”
“拾跃投资?”傅云峥想了一下:“是小林的公司。”
余鹤点了直播话筒静音,疑惑道:“傅聪林?”
傅云峥点点头。
余鹤卧槽了一声。
“他跑我直播间送礼物干什么?”余鹤觉得很奇怪,顺手关了直播:“他不是一向最讨厌我了吗?”
傅云峥站在门口:“可能最近想明白了吧,”
余鹤斜靠在椅背上,头搭在椅背上转动电竞椅:“想明白什么了?”
傅云峥向前走了两步,问:“直播镜头关了?”
余鹤又转了一圈:“我下播了,不想要他的那点钱。”
听到直播关了,傅云峥才走过去,单手按住电竞椅,不许余鹤在椅子上晃来晃去:“别转了,一会儿又晕了。”
余鹤没骨头似的窝在椅子里,由衷发问:“为什么那些不喜我的人不能老老实实和我天各一方,永不相见,干嘛非要跑到我这刷存在感,整点礼物恶心人。”
这世界上有的人就是很奇怪,非常善于为难自己也善于为难别人,明明不喜欢还非要往前凑。
自己的情绪不值钱也就罢了,还要连带着别人也跟着烦。
余鹤拿起手机给房管发微信,让他们统计出来傅聪林送了多少礼物,双倍送回去。
傅云峥说:“和他置什么气,这不是犯傻吗?”
余鹤捏着手机,拇指轻轻扣着手机壳:“没和他置气,我就是不想要他的钱。”
傅云峥应声道:“好吧,余少爷乐意就好。”
余鹤关上电脑:“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之前好一阵都没找我麻烦了。”
傅云峥微微挑眉:“没准不是找你麻烦,是想跟你和好呢。”
傅云峥似乎心如明镜,好像很清楚怎么回事。
余鹤坐直了身子,问:“你知道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傅云峥:“我跟你说了啊,他想明白了。”
余鹤皱起眉,伸手去拽傅云峥:“你挤牙膏呢?非得我问才说,快说完。”
傅云峥是个含蓄的人,说话向来是吐露三分藏七分,许多事都不愿意太平直得讲出来。
可惜余鹤的智商总是若隐若现。
对着余鹤,傅云峥是藏一分都嫌多,好说的、不好说的他都能讲给余鹤,傅云峥的十分心事,说余鹤知道九分半都毫不夸张。
见傅云峥久久不说,余鹤着急地在原地转电竞椅。
傅云峥无奈道:“傅聪林想明白的是,你能长长久久跟我在一起,才对他家更好。”
余鹤小狗歪头。
糟糕,这会儿估计是正赶上余鹤智商隐藏。
但这让他怎么跟余鹤讲呢?
他要和余鹤共度一生,自然不会有孩子,傅聪林一家便有了继承傅家的机会,所以傅聪林当然傅云峥和余鹤能百年好合、断子绝孙。
这条逻辑线条顺理成章,清晰明了。
自打傅云峥对余鹤的认真被所有傅家人瞧在眼里,他们都把余鹤当成散财童子。
余鹤对他们而言,就是专门把傅云峥的家业散给旁支的大好人。
以上种种,傅云峥实在不知该如何对余鹤讲。
是他想要和余鹤在一起,是他把余鹤拽到自己身边来,是他选择不要孩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决定,不需要余鹤来承担。
傅云峥只好简单解释:“因为我跟你在一起,将来傅氏的家业......总是要交到傅家其他人手上的。”
即便傅云峥已然极力简化前因后果,余鹤还是听懂了。
余鹤呼吸微顿,心幡轻摇。
和傅云峥在一起的这些年,余鹤清楚地认识到傅家其实是个比较传统的大家族,比如逢年过节要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老老实实地祭祖守岁,比如傅云峥作为家主,在家族中拥有极高的话语权,连他的长辈们也不能反对。
在这样的家族里,传宗接代的观念根深蒂固。
很多人都劝过傅云峥养一个孩子——
刚开始是劝傅云峥找女人生一个,被傅云峥拉黑了一年后,又集体改了口径。
有人劝傅云峥从同辈那过继一个的,也有人劝傅云峥领养一个。
连傅茹兰都说:“要不姐姐再和你姐夫要一个孩子,给你和余鹤养着玩,要是喜欢就当你的孩子,不喜欢就送回来。就算你和余鹤过一辈子,有个孩子维系感情也很好”
傅云峥一概拒绝,他告诉所有人:“我不需要孩子。”
傅茹兰很是忧心:“你现在这么想,余鹤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会这么想吗?如果有一天余鹤想要孩子了呢?”
傅云峥说:“余鹤怎么想都可以,我只是在表明我的态度。”
傅云峥态度坚决。
非常坚决。
通过这几年的时间,傅家所有人都相信,傅云峥是真的不打算要孩子了。
昨天,傅云峥在开全球董事会时,无意间又提到了自己不会有孩子的事情。
这件事公司过了明路!
傅聪林追悔莫及,看到旁支的傅遥因为和余鹤关系好,近年来风生水起眼馋得不行。
傅聪林亡羊补牢,只能追着傅遥问:“这个余鹤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让云峥小叔喜欢成这样,我说句神魂颠倒不过分吧?”
傅遥意味深长:“在一款游戏中,当某一个人物太过强势,破坏了游戏的公平性,那官方会通过技能改动等方式削弱这个游戏人物。”
或者再制作一个新人物,用来专门克制削弱原有版本中过于强势的英雄。
大概是老天在把傅云峥投放到人间时,初始设置调得太高,影响了世界运行的公平,于是就专门投放了一个余鹤下来削弱傅云峥。
像封神演义中,女娲派妲己下凡削弱纣王帝辛那样削。
就硬削。
要不怎么解释他素来英明神武、杀伐决断的表哥,只要遇见跟余鹤的事,就总是神智不清呢。
例如别墅里那座造价昂贵的篮球馆,傅遥想了好几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家里建个那玩意,但凡要是建在庄园其他地方傅遥也不会这么奇怪。
打篮球一个队至少需要5个人。
中锋、前锋、个后卫,正正经经打一场,两个队算上教练裁判替补得十几个人。
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去傅云峥家里打篮球!
傅遥没往下说,只是拍了拍傅聪林肩膀勉励道:“表哥喜欢余鹤你看不出来吗?你说你惹他干嘛?”
傅聪林悔得肠子都青了:“傅遥小叔,那我现在巴结余鹤还来得及吗?”
傅遥轻笑一声:“来得及呀,余鹤性格很好,你把他巴结好了,他在表哥那儿少得了说你好话吗?”
傅聪林完完全全相信了,脸上的狂喜几乎掩藏不住,开完董事会就到处找鞭炮放,还去了当地最灵验的月老庙,奉上了十万元香火,请月老保佑傅云峥和余鹤天长地久。
百年好合。
这件事传进傅云峥耳中,傅云峥觉得傅聪林实在是......沉不住气。
今天居然还跑到余鹤直播间刷礼物,希望能以此和余鹤尽释前嫌。
余鹤记不记仇这事和余鹤的智商一样,很玄妙。
傅云峥是觉得余鹤不大记仇的。
余鹤无比单纯地问:“怎么了?”
傅云峥说:“没事,看你可爱。”
余鹤单手搭在傅云峥肩上:“那傅老板愿意和你亲爱的男朋友一起......做点快乐的事吗?”
傅云峥微微挑眉,拨开余鹤的爪子:“天还没黑呢,余少爷。”
“您想多了不是,青天白日的,傅老板您想什么呢?”余鹤啧了一声:“我是想请您陪我把那猫爬架装上。”
余鹤嘴上说是‘陪我装’,其实是求傅云峥‘帮我装’。
如果说老天在投放傅云峥时,是均衡地点满许多天赋。那在投放余鹤时,大概是把90%的天赋都点在美貌上,剩下的9%点在嗅觉,实在没有什么剩余点数分给余鹤的动手能力。
余鹤的动手能力极差。
猫爬架到货后鼓弄了好久,余鹤也没能把快递箱里一捆捆木棍组装成完整猫爬。
组装猫爬架实在太难了,还好有傅云峥。
傅老板什么都会。

第106章
经过余鹤两天的努力, 那些整整齐齐码在快递箱里猫爬架配件,变成散落在地上、扔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配件。
如果再不申请傅云峥的帮助,那这个猫爬架估计今年内是用不上了。
余鹤哥俩好似的揽起傅云峥的肩, 把傅云峥往楼下带:“傅老板天资聪颖、心地善良,不会不帮我吧。”
傅云峥客气道:“能够为余少爷效劳是我的荣幸。只是我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余鹤也一本正经:“请讲。”
傅云峥和余鹤并肩迈下台阶:“你当时不是说, 等小野猫的前爪好了就放生吗,这会儿怎又买了猫爬架回来,还悄么声地自己鼓弄好几天。”
余鹤:“......”
傅云峥斜觑余鹤,调侃道:“怎么, 放生的时候带着猫爬架一起放吗?”
余鹤悄么声鼓弄好几天就是担心傅云峥知道后揶揄他!
结果还是逃不过!
他就是养无情小野猫养出感情了,不舍得放生了,怎么了?
余鹤和傅云峥并肩转过回廊:“傅老板,有些话咱心里知道就行,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我觉得很有意思啊。”傅云峥慢悠悠转进一楼的猫房,坐在小板凳上捡起箱子里的图纸, 装作恍然大悟地模样:“哦,原来余少爷又不舍得放生了, 还巴巴地买来十三层的大猫爬架,给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余鹤替小野猫解释道:“它妈妈把它带走的时候它还太小了, 那回也不能怪它, 你看它现在跟我多好。”
小野猫正在飘窗上翻着肚皮晒太阳, 听到动静动动耳朵, 四仰八叉的伸了个懒腰,仰头看到余鹤后翻身起来, 颠颠地小跑过来蹭余鹤的裤腿。
余鹤俯身把小野猫扛在肩上,威风凛凛地像是扛着只召唤兽。
余鹤对傅云峥说:“看我大猫儿。”
傅云峥:“......猫儿是什么东西?”
余鹤抱着猫满屋走:“它是我的猫儿子。”
小野猫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附和。
余鹤双手卡在小野猫前爪下, 举小狮王辛巴似的把小野猫举起来,好像小猫叫一声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很惊喜地说:“哎呀,我们小野猫还是个小夹子呢。”
傅云峥把满地七零八落的木棍按大小分组:“挺好,那你给他取个名吧,天天小野猫小野猫叫,它现在不是有家了吗?”
余鹤不假思索:“那就叫余小野吧。”
傅云峥拧螺丝的手微微停顿:“猫还有姓?”
作为国内数一数二豪门的傅家掌权人,傅云峥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媒体关注,每次出席活动,别说是傅云峥穿什么衣服戴什么表,就连一颗小小的袖扣都营销号去扒价值几何。
他家养的猫更是个小网红,经常在大网红余鹤的直播镜头中出现,网上已经有很多评论在说,投胎不如这只猫投得好。
如果有人问他家猫叫什么,回答‘余小野’真的很奇怪,好像真是他俩生的猫儿子一样。
傅云峥婉拒道:“就叫小野吧。”
余鹤:“嗯?你不希望它姓余吗?那姓傅也可以。”
“......”傅云峥沉默一会儿:“还是姓余吧。”
傅云峥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放着满邮箱的合同不审,要在这儿和余鹤讨论一只猫该跟谁姓这个问题。
还是赶紧把猫爬架装好,回去把合同审完是正事。
组装猫爬架对于傅云峥而言很简单,最浪费时间的部分就是把余鹤弄乱的木棍归类,两米多高的猫爬架展露雏形,只剩下一些猫窝、秋千、吊床和一些玩具没有装上去。
傅云峥捡起地上的一捆麻绳:“这是干什么用的?”
余鹤接过麻绳拆开,往猫爬架上绕:“哦,这个绑在柱子上就是猫抓板,给小野猫磨爪子用的,给我,我来缠。”
傅云峥起身把小板凳让给余鹤,另外拿了秋千挂在猫爬架上。
余鹤半蹲在地上缠麻绳,不小心被麻绳上的毛刺扎到,理捋麻绳的手登时一顿。
木刺和A4简直是人间两大刺客,潜伏在人们身边不经意地搞突袭。
忽然一下过来,伤口不大,但真的很疼。
非常讨厌。
余鹤低头挤手指上的血,一边挤一边叫傅云峥。
傅云峥回头看余鹤:“怎么了?”
余鹤食指上挤出个殷红的血珠,他把血珠展示给傅云峥看:“扎手了。”
傅云峥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蹲在余鹤对面。
“我看看。”傅云峥握着余鹤的手放到阳光下查看:“里面扎毛刺了吗?”
余鹤委委屈屈:“不知道。”
“被麻绳扎一下也能委屈成这样,娇气。”傅云峥轻笑一声:“一边去吧,我来弄。”
余鹤举着手:“那我的手怎么办?”
傅云峥认真道:“给你找个创可贴?”
这是一个创可贴的事吗?
余鹤很不开心地收回手:“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
“电视上怎么演的?”傅云峥问。
余鹤把指尖含进口中,用牙咬住伤口边缘,挤出伤口里被污染的血。
余鹤说:“主角要是不小心扎了手,另一个主角会把他的手含进嘴里吮血。”
傅云峥很真诚地向余鹤提议:“你真的应该少看些电视,咱俩过日子怎么可能什么都电视里演的那样......还有你看得真的是被扎了手,而不是被毒蛇咬了或者被毒箭射中之类的吗?”
余鹤很笃定:“就是普通的扎手。”
傅云峥非常诧异:“我那个年代看的电视剧,至少还会为吮血情节设计个合理的逻辑链,现在的电视剧都不需要了吗?”
余鹤把手指放到傅云峥嘴边:“不需要,你快点。”
傅云峥笑着摇摇头,张嘴将余鹤的食指含进了口中,他用牙轻轻叼着余鹤手指,舌尖在余鹤指尖一舔。
同时抬眸看向余鹤。
余鹤另一只手中握着的麻绳‘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傅云峥的长眸里写满了余鹤读不懂的情绪,余鹤也不需要读懂太多,他只需要知道傅云峥这个眼神是在勾搭他就可以了。
绝对是在撩他。
余鹤手也不疼了,猫爬架也不想搭了,只想回楼上和傅云峥好好讨论一番‘吮血’的电视剧剧情接下来该如何发展才合理。
傅云峥吐出余鹤的手指,拽着余鹤的手走到阳光下,一本正经:“肉里好像扎刺了。”
余鹤:“???”
余鹤大为震惊:“你舔我手指头是用舌头找刺儿呢?”
“不然呢?”傅云峥对着光细细端详余鹤的手:“就是扎刺了,你自己挑出来吧。”
余鹤心说我以为你在撩我,结果你就跟我说这个?
真的是他想多了吗?
余鹤迷迷糊糊地取来医药箱。
麻绳上的毛刺极细极软,镊子夹不出来。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