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
龙苏轻笑,把我按在了梅树上。
背部一阵剧痛,我抬头看见龙苏坏笑的眼睛,慌了神:“你要做什么?”
龙苏掀开我的衣服下摆,手指灵活的解开我的腰带:“唯有你的雨露,才能让这梅树死而复生,你信是不信?”
我抬头,夕阳的余光透过枯黄的枝桠照射在我的脸上,温暖一片。
我希望可以在酿一坛梅酿,不再为谁,只为我一人。
一阵风拂过春华园,呼呼作响,梅树裂开了千万道口子,象是人一刀刀划上去的,异常狰狞。
我伸手摸了摸那开裂的树干,笑了笑:“我信。”
龙苏奖励般轻吻了我的唇,双手褪去了我的衣裤。
皮肤接触到冷风,激起了一成鸡皮疙瘩。
我努力大张着双腿,任君采摘。
龙苏娴熟的握住了我的阳具,玩弄着。
阳具不争气的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龙苏用手刮下码眼低落的经验,伸到我的嘴边:“舔舔。”
那股气味让我作呕,我不肯。
龙苏皱眉,好像很无奈:“没有凝脂膏,我怕伤到你。”
“不用,朕的身体已经习惯你了,不信你摸摸。”
我伸手搂住他,媚笑着。
龙苏用粘着经验的手捅入我的后泬,按了按:“确实,这处湿哒哒的,骚的都要流水了。”
我挺起腰肢收紧臀部,夹着他的手指:“这都是妖君的功劳。”
“哦,”龙苏挑眉,又换上了流里流气的面孔:“你说我多多弄弄,会不会让你生个娃出来?”
我动作一僵。
龙苏看着我煞白的脸,笑道:“逗你的。”
我故作委屈,张口泄愤般咬向他的唇。
龙苏趁机抬高我的腰部,一个挺身,冲刺了进去。
我半个身子倚靠在他的身上,摇晃如狂风骤雨中的小舟,抬头看向那枯黄的枝桠,恍惚间披上了一层绿意。
树枝由黄转青,嫩芽抽节,不一会满树绿意盎然。
龙苏逼着我射了三次才肯放过我。
我半靠在梅树,两腿打着颤,无法合拢,炙热的经验顺着大腿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
鼻中是那股挥之不去的雨后青草香。
龙苏轻声喘息着,拉着我的手,摸向梅树新抽的枝桠:“你要的‘枯木逢春’。”
我情绪有些恍惚,手下的梅树皮刮的我手心疼,回头看向龙苏:“为什么没有梅花?”
龙苏轻笑,像哄孩子一样将我搂在怀中:“现在是夏末,梅花晚冬才开。”
“还要等上半年的光景……”
09.噩梦
柳不惑的五万大军驻扎在潍城半月仍不见出发,忍得人心惶惶,众说纷纭。
弹劾他的折子已经堆了三尺高,我力压众议,可仍堵不住悠悠众口。
夜半,我摊开潍城传来的八百里急报,白了脸。
大军不发的原因自此揭晓——柳不惑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我祈雨不成,军中有人拿这事大做文章,说我不是真龙太子,却成了皇帝,故天降大祸,惩戒众生。
柳不惑领着亲信清除了叛军,却因此受了重伤,已昏迷了半月有余,仍不见转醒。
“真龙天子?”我反复咀嚼这四个字,脸色越发难看。
“好一个‘真龙天子’!”
我一生为吴国付出良多,到头来,却抵不过“真龙天子”这四个字,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心中的愤怒高涨,我发了疯般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高声质问着:“为何为帝!为何为帝!”
“为了苍生?”龙苏自暗处走来。
“苍生,”我苦笑:“苍生与朕何干?若朕不做这皇帝,自会有人去做,这苍生,自有人去担着。”
“为了自己?”
“朕一生所求,从来都不是这天下。”
龙苏皱眉,很是不解:“你当真不想要这帝位?”
“先帝膝下有五子,朕是嫡子长孙,这帝位,理应由朕继承。”
“但,先帝看中的,却不是朕。”
“朕至今都忘不了先帝临死前怨毒的眼神——好像,好像要把朕一并带走一样。”
“这帝位,朕坐的不踏实。”
这些话,我从未对旁人说过,今日对着龙苏,却一股脑倒了出来,言语间饱含着令我心惊的怨毒。
龙苏的脸色很不好看,眉宇间妖气滚动,一把按住我的心口:“你是真龙天子,你是这吴国的皇帝!”
他如此笃定,眼神灼灼足以烧伤我的神经。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如此激动。
龙苏有片刻的慌神,退后一步,收了满身戾气:“今日你心情不好,我先回去了。”
“等等。”我忙拉着他。
龙苏回头看向我,有些惊讶,我第一次挽留他。
我低声下气的去求他,不要脸不要皮:“朕求你,求你去救柳不惑。”
拉着龙苏衣袖的手僵硬了,手心剧痛,好似结了寒冰。
空气中涌动着雨后青草的香气。
龙苏一旦有情绪波动,这股香气就会异常浓烈。
我攥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如今,只有去求他,柳不惑才有一线生机。
柳不惑不能有事,不能。
龙苏不语,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怕他不应,忙加了一句:“你答应了朕三件事。”
龙苏一甩衣袖,将我压在了书桌上,鼻尖抵着鼻尖:“我答应你的事定会办到,你呢?”
我认命般闭上眼睛,抖着手开始解衣领。
他救柳不惑一命,我给予他龙气。
丁是丁卯是卯,很好很好。
指尖在颤抖,捏不住那小小的衣扣,龙苏的鼻息喷在我的脖颈处,炙热异常。
我知道他在打量着我,像恩客估量着女支女值不值他付的钱。
我是早就应了他的,不知为何,如今这般暧昧的姿势,让我觉得极冷。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就像小时候跌落的那口寒潭里的水,寒冷彻骨。
龙苏忽的握住了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叹了口气:“三日之后,不见不散。”
我知他是答应了,伸出胳膊盖住眼睛,哑声道:“谢谢你!”
“谢?谢什么!我上了你那么久,这点报酬,还付得起。”
我知他是有意羞辱于我,索性闭了口。
我躺在桌子上,静静等着空气中残余的青草香气散去,才捂着心口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回室内的床榻上躺下。
自从和龙苏交合之后,我便患上了这心绞痛的毛病,只要心绪波动一大,便会疼痛难忍。
我蜷缩在床上,静静等着那处痛疼过去,模模糊糊睡着了。
梦里回到了小时候,风华正茂的母后端着一碗漆黑的药,对我说:“阖儿,喝了它,喝了它你就可以活下去,成为吴国的下一位帝王!”
我害怕急了,对那碗散发出恶臭味的药充满了恐惧,大哭着死活不愿意喝下去。母后急了,让丫鬟按住了我的手脚,命太监撬开了我的嘴,硬是把那碗药灌了下去。
喝完药后,我大哭着趴在床边狂吐,母后把我抱在怀里,掐住我的脖子让我昂着头,直到确信药已经全部咽下去了才放开我。
我不懂一向温婉和善的母后为何变得如此狰狞,连眼睛都因为欲望的吞噬变成了血红色。
我趴在床上大哭,母后在一旁却笑了,笑的分外妖艳,束发的玉簪跌落,乱了三千青丝:
“阖儿,从今往后,你父皇眼里只会有你一人!你会是他唯一的儿子!”
“阖儿,你将是吴国下一位帝王!”
“哈哈哈,他输了!到底还是输了!”
我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摸摸心口,那处剧烈的跳动着,似乎要挣破我的胸膛从中逃出。
“咚——咚——咚咚——”
10.蛟
正德殿内,烛光摇曳。
我百无聊赖的翻着书本,眼神不断向门口瞟去。
三日之约已到,龙苏,还不见踪影。
柳不惑那边也无任何消息传出。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只是心里怪异的难受。
久坐到半夜,龙苏仍没有归来。
我揉揉发胀的眼睛,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星空出神,心想:龙苏会不会再次从天而降,伴着祥云万丈,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我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正乱想着,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龙苏脚下一个踉跄,忙扶住门边的柱子,捂住心口喘着粗气,脸色似乎极其痛苦。
我心口莫名一痛,满心焦急的看着他:他受伤了?
龙苏歇了半晌,才直起身子,整理衣冠,细心准备了一番,才敲响了门扉。
我回神,忙去开门,双手竟有些颤抖:他受伤了?他怎么受伤?他不是妖吗?
一开门,就撞进那人水光潋滟的眸子里。
龙苏轻笑,换上了流气十足的面孔:“想我没?”
我的心脏莫得疼了一下,看着他的眉目,竟不知如何开口,傻愣愣的堵在门口。
龙苏也不催我,只是一味看着我笑。
我好半天才回过神:“进来,进来吧。”
龙苏点头,顺势牵住了我的手。
我侧过身子,跟在龙苏身后,细细打量他走路的姿势,尽管他掩饰的很好,我还是看出他的左半边身子有些僵硬,似乎使不出力气。
龙苏坐在踏上,拥住我:“我想你了。”
入鼻的是雨后春草的清香,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我小心翼翼的环住龙苏的腰,本想说些道谢或略表歉意的话,可是喉咙里堵了一团棉花,怎么也开不了口。
龙苏侧脸打量着我,抬手摸向我的额头:“脸色怎如此难看?生病了?”
他一动作,血腥味更浓了。
我承受不住,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作势要拔掉他的衣服。
龙苏伸手拦住我,眼中笑意盈盈:“怎这般主动?”
我咬牙,红了眼睛:“你受伤了?”
龙苏脸色一白,眼中有片刻的闪躲,继而轻笑:“与你无关。”
我不信:“怎么受的伤?”
“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位宿敌,我能力不济,受了些轻伤。”
“伤在哪了?”
我着实不愿意相信,龙苏明明是妖,可以呼风唤雨,几乎无所不能的妖,怎么可能轻易就受伤了?
“背上。”
“给朕看看。”
“算了吧,”龙苏拉着我躺在床上:“休息几天变好,无需在意。”
怎么可能不去在意?是我害得你受的伤!
我不依,解开了他的衣领。
龙苏知道拗不过我,索性张开手臂,任由我动作。
衣衫一件件褪去,还剩下一层亵服,血腥味越来越重,薰的我脑仁疼。
我几欲作呕,惨白了脸对龙苏道:“翻过身去。”
龙苏看了我一会,忽然拉住我的手,低声道:“你可别后悔。”
相识以来,他是第一次用如此郑重的语气对我说话。
我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龙苏看着我呆愣的神情,叹了一句:“算了吧,不要看了。”
我假笑:“你身上的哪处我没有看过、摸过?”
龙苏敛眉,又抬起头来,眸中清澈异常,对我轻笑了一下,转过身去,褪去了最后一层衣物。
象是鞭痕,又象是利剑所伤,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左肩沿治右腰,横亘了他整个背部。
那道狰狞的伤口流出的——是青绿色的血水!
粘稠的、绿油油的、散发着青草气息的血,从伤口处流了出来,一道道,一弯弯,印着那白皙如玉的肌肤,说不出的诡异。
我仿若受了蛊惑般,伸手摸向那青绿色的血液,感受着它粘稠的触感。
龙苏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故作轻松,又用了那种云淡风轻的口吻:“是不是很恶心?”
“你……是树妖?”
我迟疑道。
“不,”龙苏摇头:“我是蛟。”
蛟,龙属。龙无角曰蛟。
龙苏转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似乎期待着我问下去。
气氛瞬间暧昧起来,有几分旖旎。
还差一步,我就可以知道龙苏执意索求龙气的原因。
我若问出口了,必定会和他越发纠缠不清。
失了身还好,失了心,那是万万不能的。
我突然失了勇气,有些手足无措,借口下了床:“朕去给你拿膏药。”
龙苏看着嘉阖仓皇逃脱的身影,发出一声冷笑。
自龙苏受伤后,我对他可谓是千依百顺。
龙苏察觉后,很理直气壮的利用起这点来。
本来是龙苏泡药浴的时辰,奈何他觉得一个人在浴桶了呆坐一个时辰实在是太无聊了,偏要拉了我一起。
几番拉扯之下,我已经光溜溜的和他贴在一处了。
在加上他软言软语一番哄骗,我就算脸皮再薄,也红着脸抬起腰容纳了他的欲望。
我双手撑着浴桶,控制着力道,害怕一不小心压到了龙苏的腿。
龙苏有意捉弄于我,折腾了一个小时仍不肯释放,我早已没了力气,连腰都软了,只能抱着他的脊背慢慢的磨蹭着,努力缩紧臀部,希望他尽早解脱。
佳人在怀,又被人如此小心的伺候着,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龙苏越发舍不得了,搂着嘉阖的腰缓缓动作着,在他的耳边调戏着:“要不要我快一点,嗯?”
我臊红了脸。
眼看我身子抖得越来越厉害,就要承受不住了,搭在龙苏身上的手也几番跌落了下去,嘴里不住的央求着:“好了,好了……”
龙苏看着嘉阖浸氵壬在情欲中的双眼,眉梢眼角皆是一番别样的风情,心狠狠跳动了几下,他决定不在玩下去,加快了动作,引得两人都释放了出来。
我瘫在龙苏的怀中晕了过去,到底是老了,哪能受得住这场情事的折磨。
清洗之后,龙苏抱着嘉阖躺回床上,拉过锦被将二人盖住,沉沉睡去。
我一觉睡至天将明,估摸着早朝时间快到了,正要起身,却被人拉了下去。
龙苏抱着我的腰嘟囔着:“别动,冷。”
我失笑,这才夏末,怎么可能冷。但还是躺了回去,龙苏随即手脚并用的缠了上去。
“你要呆到什么时候?”
“怎么?烦我了?”龙苏陡然睁开眼睛,看向我。
我毫不回避:“你说要取朕的龙气,我们也……半年有余,你还是这番模样。朕只想知道个期限,好有个心理准备。”
龙苏皱眉,随即璀璨一笑:“怎的,怕我了?”
我的心又是一颤。
龙苏握住他的手放在心口:“待我离开那日,自会对你说。而现在,还远远不够。”
我放了心,这个人,莫名其妙的闯入我的生命中,断不可莫名其妙的又消失了。
有了他这句承诺,我漂浮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龙苏是妖,来去自由。
11.情动
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
柳不惑领着大军重新出发,一切谣言不攻自破。
最让我高兴的是,我的女儿,我的掌上明珠,诞下一子,成了母亲。
我乐开了花,笑的鱼尾纹都多了几道,当堂赏了传报的人百两黄金,下令举国欢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