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龙苏的阳具进入了我的身体,狠狠撞击了一下。
因为位置的关系,他的阳具进入的极深,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龙苏将我两只手攥住,压在身后,一只手扶着我的腰,用力的按下托起,我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着身体,尽量让身子的负担小些。
下体连接成发出滋滋的水声,我整个人都沦陷在他的进攻之下,舒服的阳具直挺挺的翘着,磨着他的腹部滴着经验。
龙苏有意折磨与我,规头次次顶到敏感处后就移开,没有片刻的流连。
我被他折磨的不上不下,哑着嗓子哀求着:“不……就是那里……”
“哪里?”
他停下了动作问我。
我羞红了脸,小声嘀咕着:“就是那里。”
“这里?”
他移了下位置。
我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不对,差一点。”
他炙热的阳具在我的穴中变换着位置,每动一下便恶意的询问我是不是这里,最后实在是烦了,干脆道:“你自己动。”
我双手扶着他的肩,移动着酥麻的腰肢含着的阳具缓缓套弄,寻着那能让我欲仙欲死的地方。
他的阳具,炙热,坚硬,码眼中的经验低落下来,烫的我的身子一阵阵发抖。
好不容易寻到了地方,我挺动着腰肢上上下下套弄着,舒服的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嘴里不由得呻吟出声:“啊……好舒服……好舒服……”
龙苏享受着我的主动,叹:“真氵壬荡!”
我确实氵壬荡,不把你伺候的好了,如何换来今日的这场大雨?
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
我伸手,媚眼如丝,拉过他的手按在我即将喷发的阳具之上:“摸摸,你摸摸它。”
龙苏轻笑,熟练的用手套弄了一下,取笑道:“这玩意儿如此白嫩,竟如处子一般。哪想到这具玩意的主人却是如此氵壬荡之人。”
我回应他的,是“嗯嗯啊啊”的叫床声。
一场情事淋漓尽欢,折腾到头已经四更天了。
龙苏摸了摸我的额头:“出了汗,果然是好了。”
我打掉他的手,恶语相向:“滚!”
“怎么?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龙苏挑眉,伸手抬起我的下巴,标准的流氓口吻。
我懒得理他,掀开被子蒙头大睡。
龙苏无趣,摸摸鼻子,走了。
待屋内雨后青草的香气渐渐淡了去,我唤来喜德打来一桶热水,清洗身子。
喜德不愧是伺候了两代君主的大太监,对满室的狼藉不闻不问,只按照我的吩咐办事。
我揉揉酸痛的老腰,这情事虽好,还是要节制啊……
07.归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长年旱灾,民众疾苦,吴国日渐衰弱。
北夷族见有机可乘,突袭边界,已攻打下三座城池。
战报八百里加急,朝堂里一片混乱,分为左右两派,各执一词。
左派主和,右派主战。
我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乱糟糟的人群,沉默着。
两派吵了许久,德高望重的李相颤颤巍巍的出列了,跪倒在地:“臣以为,连年天灾,已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实在不好再有战事,望陛下三思。”
左派人齐齐跪地,高呼:“陛下三思!”
心口忽而一阵剧痛,我低声问道:“李爱卿,朕还有女儿可以出嫁吗?”
此言一出,满朝皆寂。
锦珠的婚事,一直是我的一大痛。
可能是双生子的缘故,锦珠生下来身子就不大好,药吃的比奶水还多。
后来长开了,性子也弱,真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和她那性子跳脱的双生哥哥相比,着实让人省心了不少。
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女儿,取名为“锦珠”,暗含掌上明珠之意。
就是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明珠公主,为了吴国的安宁,被我狠心抛弃,和亲到那蛮夷之地去了。
想到我那可怜的女儿,我的脸色自然不好。
百官察言观色,齐齐跪倒在地,三拜三呼:“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我冷笑不语,关键时候,竟无一人能上前说话。
朝堂之外传来一声高呼:“大将军柳不惑求见!”
我陡然睁大眼睛,身子前倾,嘴巴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话来。
又一声高呼:“柳不惑将军求见!”
庭下又一阵议论纷纷,多是对柳不惑突然回京的猜疑。
“快请!”我用尽全力吼了一声。
我的不败战神回来了,风尘仆仆,满面风霜,可仍是回来了。
柳不惑的红衣不复光鲜,他恭恭敬敬的上前,行三跪九叩之礼:“臣突闻北夷族偷袭我吴国边境,内心火急,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情急之下,没有禀告陛下,望陛下赎罪。”
“恕你无罪,柳将军快快请起。”
柳不惑跪的笔直,高声道:“臣有事启奏。”
我心下不安,又隐隐含着期待:“准奏。”
“臣以为,饥民可安抚,外族不可放过。为吴国天威,臣愿意领兵北上,剿灭敌贼!”
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震的主和派们纷纷抖了三抖。
主战派们喜上眉梢,柳将军乃吴国第一勇士,二十来年经历大小战事数百场,均能得胜而归,享有“战神”威名,由他出马,吴国定能大获全胜!
我静静看着柳不惑的容颜,朗眉星目,暗含吞云吐月之势,身形魁梧,一身血色红袍更显阳刚之气。
我暗自思量,和他相比,我是真的老了。
柳不惑跪的笔直,眼睛灼灼直视着我。
他知我必会应了他。
我坐直了身子:“朕,准奏!”
一丝笑意漫上柳不惑的眼角,他高声道:“臣,领旨谢恩!”
“传朕旨意,赵将军领军五万北上御敌,明日启程,退朝!”
我回到正德殿内,换了便服,转身看见龙苏斜卧在床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正读得起劲。
待看清那书名后,我的脸都绿了,那大大的“春宫图”三字实在是碍眼。
“你在看什么!”我上去一把夺去书籍,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
“明知故问。”龙苏冷哼一声,一把拉过我按在床上:“还是,你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
龙苏长得实在是好看,特别是那双多情目,盈盈一汪春水,一看,心就被吸了进去。
我望着那双眼睛,险些迷失了心神。
龙苏轻笑,挑起我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好香。”
分外的妖媚。
我喃喃道:“你才香。”
龙苏不语,含着我的唇舌亲吻,手指顺着腰线划过下身。
我顿时清醒过来,伸手推开身上那人,恼羞成怒:“白日宣氵壬,成何体统!”
“体统?”龙苏嗤笑:“我既为妖,何来体统?”
我恼羞成怒:“那也不行!”
“甚是无趣。”
我正要回他一句,门外喜德一声高呼;“柳不惑柳将军求见。”
我的神经瞬间紧绷,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龙苏在一旁煽风点火:“怎的,不见见你的老情人?”
我不理他,爬了起来,坐在床沿上,看着地上的《春宫图》发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低声笑了一下:“告诉柳将军,不见。”
门外之人似乎不敢相信,又道了一句:“柳将军说若陛下现下不便,可否晚上才来求见?”
龙苏一把拉开我的衣领,露出满是红印的脖颈,冷笑:“去见他,用这具身子,定能让他神魂颠倒,对你唯命是从。”
我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羞辱,高声回道:“告诉柳将军,大战在即,望他好生修养,朕盼他得胜而归。”
门外嘀嘀咕咕一阵声响,很快又安静了下去。
我冷冷瞪了龙苏一眼,合上衣领:“朕今日不回正德殿了。”
说完,也不去管他,起身走了。
揽月塔。
我徒步爬了十八层,敲响了方有信的门。
门里“乒乒乓乓”一阵响动。
锦弦开门,一见是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我皱眉看向他,面色潮红,呼吸散乱,方才在屋内发生了何事?
锦弦的眼神越发闪躲,都不敢抬头看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正要训斥一番,屋内方有信开口了:“陛下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锦弦忙恭恭敬敬的退在了一边,弯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方有信端坐在榻上,捧了一本书,闲闲的看着。
衣衫整洁,神情淡漠,和以往一般无二。
“锦弦,你先退下,父皇和国师有要事相商。”
“是。”锦弦抬头打量了方有信一眼,忙退下了。
我脱去鞋子,坐在方有信对面:“小儿顽劣,望国师海涵,悉心教导。”
方有信也不看我,冷声道:“你何时顾及过我的感受?”
“哈哈,”我假笑:“国师对朕可是有再造之恩,朕怎么不顾及国师的感受?”
此话不假。
我九岁时,受了惊吓,心智全失,成了傻子。
父皇嫌弃我,罢免了我的太子之位。
母后不服,强行将我送于揽月塔,求方有信医治。
方有信花了三年的时间,才让我恢复了正常。
可以说,若是没有方有信,就没有如今的瑞帝。
“太子犯了何罪?需要到我这孤塔之中反省?”
方有信翻过一页书,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我轻咳两声:“先让你两培养培养感情——”
“嘶……”方有信撕烂了书页。
“——反正他迟早要继承帝位。”
方有信的眼角抽了抽,道:“陛下,这是在托孤吗?”
“哪的话!”我笑:“朕要不是自九岁起承蒙你的庇佑,肯定当不了皇帝。”
“臣何德何能,受陛下如此重视!”
方有信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些话的。
能让一向淡漠的国师说出这种话来,锦弦的本事真不小。
“咳咳,”我岔开话题:“柳不惑明日启程北上克敌,朕想让锦弦随军去战场上历练一番,国师意下如何?”
方有信握住书本的手一抖,他敛下眼角,淡淡道:“陛下可是想清楚了?”
“朕只求国师一句话,这战场,去得还是去不得?”
“去不得。”方有信说:“太子是要继承大统之人,不宜去战场上,沾染杀伐之气。”
“国师言下之意?”
“继续关着。”
我当即眉开眼笑:“有劳国师了。”
方有信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08.枯木逢春
妖有妖的好,人有人的坏。
我被一大堆奏折折磨的头疼欲裂之时,龙苏正睡着我的床上,吃着我的糕点,喝着我的茶,兴致勃勃的研究着《龙阳十八式》。
更可恶的事,他会时不时的抬起头,用那种暧昧不清的眼神打量着我,好似在比划着,我能否用书中的某个姿势!
我被他看得心神不宁,短短一份奏折半晌也看不完,最后实在承受不住,夺了他手中的书:“你没有别的事可做?”
龙苏兴趣缺缺看着我,眼珠子转了转,道:“除了这等事,宫中还有什么好玩的?”
我苦思良久,迟疑道:“射箭?”
“无趣。”龙苏回的干脆。
“骑马?”
“一日看尽长安花,那才叫乐趣。”
“看书?”
龙苏眨眼,笑的暧昧:“我不正在看吗?”
我有些恼了:“你是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苦困于这方寸之地。”
“我舍不得离开你啊!”龙苏答的理所当然。
龙苏最近添了个新的乐趣,除了在床上折辱我以外,还喜欢上了在床下用言语挑逗我。
我起先一听到这些甜言蜜语,都会面红耳赤,他见了,总会止不住的狂笑,就象是逗弄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
我汲取了教训,几次三番下来,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听他说那些甜的足以腻死人的话了。
我冷笑道:“可朕不想看见你。”
龙苏扯了我一缕头发在指尖把玩,抬起头来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可是时时刻刻都想操你。”
我站在床边,俯身看着他,冷声道:“你若想朕精尽人亡的话,尽管操。”
我虽不知他所谓的龙气是如何汲取的,但肯定不会是三五七日就可以完成的。
龙苏要留着我的一条命,长长久久的利用着,所以,我尚有资本和他对峙。
凭的,也就是这副身子。
龙苏拉低我的头,吻上我的唇,极尽缠绵。
唇齿交接间,我听他道:“我舍不得啊……”
龙苏吻够了,摸摸我的鬓角,突然道:“我们去春华园。”
我扭头看看满桌子的奏折,正要摇头拒绝,龙苏又加了一句:“这朵花还是那朵花,你自己选。”
他的手摸着我的屁股,意有所指,我的神经瞬间紧绷了,接着叹了口气,要知道,永远不要和一只妖怪讲道理,永远不要。
我甩开人往春华园走,走到一半回头一看,哪见龙苏的踪影,随即想到,应该是为了避人耳目先行一步了,迈出的步子却有了迟疑,春华园的花,早该枯死了吧,这时候去,哪有花可赏?
想着,心中愁云一片。
哪只刚迈开一步,小路两旁的青草突然发芽,枯死的树木也开始抽叶,朵朵不知名的小花也齐齐盛开。
我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明白是龙苏搞的鬼,试探着又迈出一步,又有一小片天地万物复苏。
一路走来,一路花开。
进入春华园时,哪还见原先的枯枝残叶,百花齐放,红绿交错,一片繁盛之景。
龙苏立在百花丛中,微笑着看向我。
他立在那处,好似洗练池中独自妖冶的青莲,满园春色也不及他十分之一风华。
“喜欢吗?”
我老实回答:“喜欢。”
这些对龙苏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把戏,对我来说,却是莫大的惊喜。
龙苏上前一步怀抱住我,在我的耳边低声道:“喜欢就好。”
我不知该如何接话,慌乱扭过头去,正好撞击龙苏的眼中。
一双秋目水光盈盈,道是无情还有情。
春华园中香气四溢,而我只能嗅到龙苏身上那股雨后青草的香气,淡淡的,勾人心神。
龙苏笑意盈盈,牵了我的手,指向一处:“想不想再酿一坛梅酿?”
我扭头,看见了那株枯死的老梅。
心神剧痛。
春华园中的百花,都在龙苏的眼前,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唯有这株老梅,滑稽的顶着光秃秃的枝桠,突兀的耸立着。
“再酿一坛梅酿吧……”龙苏声音低低的:“那可真是好酒,柔润,细腻,饮后口齿余香……”
我抓紧他的衣袖,眼神闪躲:“你若能让这株梅树死而复生,朕就……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