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陡然睁大了眼睛,双手抓紧被单,面色骤红,差点呼吸不过来。
龙苏松开了我的嘴,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我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子一阵又一阵的颤抖着,竟然就这么射了。
一股又一股浓稠的经验喷射了出来,弄污了一大片床单。
龙苏翻转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对着他,伸出指尖抬起射过精后疲软的阳具:“怎得这么快?”
我无力去回答他的话,接连的高朝让我有些虚脱。
龙苏拉高我的腿,架在他的肩上,阳具又撞了进去。
“嗯……”
我呜咽一声,双手胡乱的挥舞着,想要把那炙热的东西推出我的身体。
龙苏哪容我如此放肆,他故技重施,变幻出一根青藤捆住我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你就受着吧!”
……
如此颠鸾倒凤,我又被逼着射了两次,龙苏才放过我。
我自昏迷中醒来,身边早不见了龙苏的身影,只余满床的狼藉,和一室暧昧又模糊的雨后青草的香气。
我唤来喜德,要了一桶热水,清洗着身子。
“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快到五更天了。”喜德回:“陛下昨个吩咐过,今日不上朝。百官去城外送别柳将军。”
“是有这么回事。”我点头,越发用力的清洗着身子。
身上凝结着不明的液体,后泬疼痛难忍,胳膊上,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跟狗啃的似的。
莫不是真是狗妖?
我暗想,看龙苏那脾性,应该不是狗啊……
05.送别
日光毒辣。
我于城墙之上,遥望着柳不惑。
他立于城门外,烈马红袍,威风凛凛。
谁人也不及柳不惑穿红衣好看。
那时年少,意气风华,刚满十五岁的将军之子非要去战场,任谁也拦不住。
我哭红了眼,最后也只能咬牙要求着:“你走那日,定要穿的最光鲜,最耀眼。我偷跑出去送你,一眼就能找到你。”
送别那日,他便穿了这一身烈焰红袍。
我站在墙角下,挤在人群中,痴痴的望着:他鲜衣怒马,迎着似血的残阳,扬长而去,再不回头。
一晃,二十余年过去了。
柳不惑,仍着红衣。
“陛下,时辰到了。”
喜德在一旁提醒着。
我自回忆中醒来,点头。
城墙上鼓声鹊起,如龙吟,如虎啸。
这是吴国的送别之乐,有盼君早日归来之意。
柳不惑领着他的队伍,冲我拜了三拜,转身而去。
男人,应当坚如磐石。
像柳不惑那般。
我看着,直到他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直到那片红衣再次融入夕阳之中。
“轰隆——轰隆——”
天上雷声阵阵,黑压压的乌云聚拢了来,狂风骤起,引来丝丝凉意。
鼓声停了,人潮肃静了,所有人都抬着头,眼巴巴的看着天空。
我轻笑。
“哗——啦——啦——”
天空如裂开了一道口子般,大雨倾盆而下。
豆大般的雨滴打在我的身上,生疼生疼的。
“下雨了,下雨了!”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人群炸开了锅,沸腾起来。
每个人都状若疯狂,用手捧着,用嘴接着,迎着久违的大雨。
喜德高兴的直哭,哆哆嗦嗦的:“下雨了,陛下,您看,下雨了!”
“陛下福泽绵延!”
三朝元老李相喜极而泣,跪倒在地,忙给我磕头:“陛下,下雨了,终于下雨了!”
呼啦啦跪倒了一片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悦的泪水。
我抬头,任雨滴打在我的脸上:“是啊,终于下雨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三呼万岁。
我突然很想发笑,若让他们知道,这雨,是他们英明的圣上,卖屁股得来的,不知会作何感想。
昨晚折腾了一夜,今早又站了半晌,身子骨早就乏了。我招呼来喜德,交代了一句,便回宫了。
尚未到正德殿,便听到我那儿子的声音:“快些下,快些下,下得越大越好!哈哈,哈哈……”
我扶额,都这么大了,为何还是小孩子心性?
教我如何放心把吴国交给他?
我站在门口,看着锦弦在雨中撒欢的身影,厉声道:“身为太子,这般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锦弦站直了身子,一脸委屈的看着我:“父皇,下雨了。”
“朕看得见。”
“哦。”锦弦低声应了一句,垂头丧气的站在雨中。
真是把他宠坏了!如今敢和我摆脸色了!
“进去换身衣服,朕有话交代你。”
“是。”
锦弦跑了两步,又回转身来,殷勤的从喜德手中接过伞:“父皇,我扶着你走,雨天路滑。”
这孩子,就会卖乖!
我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拒绝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他拉着走。
他偷眼看我,确定我没有真的生气,嘴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父皇,这雨下得太及时了。旱情得以缓解,我们吴国又渡过了一大难关啊!”
我摇头:“还不行,这雨,还要下一阵子。”
“多久呢?”
“至少三个月。”
“父皇,你怎么知道这雨可以下三个月啊?”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今日柳将军出城,为何不见你去相送?”
锦弦的眼神有些闪躲:“我昨晚和舅舅说好的,今日就不去了。”
他实在学不会撒谎。
我没有点破他,只是道:“去换身干净衣服。”
锦弦忙逃开了。
我坐在书桌旁翻阅着书籍,锦弦坐在我的左下角,看着我交给他的奏折。
锦弦把书本竖起,挡住我的视线,摊开的奏折上不见任何朱批,桌角旁却画了一朵绽放的红莲,栩栩如生。
我叹气,真把他给宠坏了。
柳如心病逝时,弦儿和珠儿才三个月大,连爬都不会爬。
这一双儿女由我亲自教养长大,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锦珠十七岁时,为了吴国的安宁,自愿请命和亲东蛮,远嫁他乡。
我愧疚愈甚,思念愈甚,便把所有的宠溺全放在了她的孪生哥哥锦弦身上,却没想到,将人溺爱成这番模样。
“锦弦。”
“呵……”锦弦吓了一跳,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把你批阅好的奏折拿给朕看看。”
“这……”锦弦慌了,堆栈好的奏折散落一地,忙弯腰拾起,捧在手中,一脸焦急。
我冷声道:“呈上来。”
自小到大,我从未对锦弦冷过脸。
他着实慌了,结结巴巴:“父,父皇……”
“呈上来。”
锦弦拿不出来,抓着奏折,满脸的慌乱。
我走到他的面前,从他的手中夺过奏折,一一翻阅着,果然,空白一片。
锦弦知道自己犯了错,想要讨好我,攥着我的衣袖撒娇:“父皇,我再看一遍……”
我气红了脸,将奏折狠狠摔在他的面前:“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是你该有的样子嘛!”
“父皇,你别生气,我这就看,这就看……”
他看得出我是真的生气了,忙低声认错。
我这个儿子,什么优点都没有,只两点好,知错能改,爱憎分明。
我叹气:“锦弦,朕罚你去揽月塔思过三个月,你,你好自为之。”
“父皇!”
锦弦抬头,眼中慌乱更甚:“儿臣,儿臣不愿!”
揽月塔是吴国的禁地,只有历代皇帝才能进入,连太子都不能例外。
我九岁时,因患了痴傻之症,被母后强行送于揽月塔医治,也算是吴国建朝五百年来的一个例外。
锦弦至今未曾踏进去一步。
别人想都想不来的事,这孩子竟然不想去。
我冷声道:“这可由不得你!”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您打我骂我都可以,或者换个地方关我!儿臣实在不愿去揽月塔!”
我倒好笑,这揽月塔,难不成有什么洪水猛兽,竟让我儿如此惧怕?
不过,有国师方有信坐镇的地方,确实不算是善地。
我摆手,不愿在看他:“退下吧,收拾收拾东西,今夜就过去。”
“父皇……”锦弦红了眼,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
将近弱冠之年的人了,还这般爱哭,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我狠心,一甩衣服,走了。
留下锦弦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06.合欢
半夜睡得昏沉了,只觉口干舌燥,唤着喜德要水喝。
迷迷糊糊唤了几声无人应,这才想起为了防止旁人知晓龙苏的存在,我将一干侍卫都遣了去,少不得自己爬起来找水喝。
刚起身,只见床头一团乌黑的影子,吓了我一大跳,忙道:“谁!”
龙苏轻笑:“你想要是谁?”
我嘲笑:“妖君莫不是鼠精,镇日里昼伏夜出,偷偷摸摸。”
他也不恼,轻笑着回道:“采花贼,来去无声,只留余香。”
我哑然,又被他调戏了一番!
干脆不理他,起身下床倒了一杯冷茶,一口气灌下了肚,回身,龙苏已躺在了床上,一手撑着脑袋笑盈盈的看着我。
都怪这烛光过于晃眼,我的心跳莫名失了节奏。
月下赏花,灯下赏美人,求的,都是这朦胧之美。
龙苏果真是个尤物。
盈盈一双多情目,万千风情绕眉梢。
只是那青色衣物包裹下的身子,堪堪散发出一股狠戾之气,到底是个妖物,过于锋芒毕露。
龙苏一把拉过我,压在身下。
我忙推拒着,小声求饶:“今日,就放过朕吧。”
昨晚被他颠鸾倒凤折腾了一夜,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痛难忍,可受不住他的折腾了。
龙苏伸手摸着我的额头,道:“你发烧了?”
“嗯?”我只觉他的手十分冰凉,摸的我很舒服。
龙苏又摸了摸我的手心,脚心,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道:“你生病了。”
我头痛得厉害,一心只想着躲着他,缩手缩脚蜷在他的身下:“嗯嗯,那今日,便放过朕吧。”
“为什么?”
“朕生病了!”我怕他不愿放过我,忙大声应道。
“我知道一个法子,可以驱寒。”
龙苏压在我的身上,在我的耳边轻声道。
鼻尖萦绕着雨后春草的香气,我心智瞬间迷乱:“什么法子?”
龙苏轻笑一声,手下动作不停,开始解我的衣衫。
我忙推拒:“你这人,你这人……”
“我是妖,不是人。”
他提醒着,我知今日是逃不过了,索性敞开身子,任由他索求。
我想我是被烧的迷糊了,全身上下都是滚烫一片,身上龙苏的衣袍沁凉入骨,贴在身上,十分舒爽,我忍不住抱住龙苏,贴紧他,缓解身上的燥热。
龙苏一个用力,抱着我坐了起来。
我身上衣衫尽解,两腿大张着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攀附着他。
龙苏一手握着我的阳具把玩,一手按压着后泬。
知髓识味的后泬早已湿润一片,等待着他的临幸。
幸好发着高烧,龙苏看不见我脸红,我索性埋头在他的肩上,道:“进来吧。”
龙苏依言插入了一指,抽动了一下:“果然,高烧的身体别有一番风味,你这里的温度,比上次高了许多。”
我咬牙,这变态!
他又评价了一句:“还会流水了。你看……”
龙苏故意扭过我的脸,把粘着氵壬水的手指放在我的面前:“你的身子这般敏感,才一次就会自动分泌氵壬液了。”
我故作媚态,与他调情:“你不喜欢吗?”
龙苏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下,沉声道:“喜欢,当真喜欢。”
他狠狠插进去三指,引的我一声惊呼,加紧了屁股,挺起腰肢。
“嗯……轻点……轻点……”我低声哀求。
龙苏用大拇指按压着我的码眼,三根手指并排在后泬中抽插着:“这处缠的这么紧,你舍得我轻点?”
“疼……”
身体燥热难耐,情欲节节攀升,我扭腰配合着他的动作,胸膛贴着他的衣服摩擦着,缓解乳尖的酥痒。
龙苏把我的手按在了裤裆处,在我的耳边低声道:“解开他。”
掌心是炙热的阳具,隔着裤子都可以描摹出他的形状,后泬感受到了那能让人欲仙欲死的存在,不争气的缩了缩。
龙苏诱惑着:“想要么?自己含进去。”
说吧,前后均松了手,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眼角看着我。
欲火焚身。
身前阳具胀的生疼,后泬又极具空虚,理智早就燃烧殆尽,我失了理智般拉扯着龙苏的裤子。
无奈他的腰带很是繁琐,我解了半天也解不开,气急,红着眼睛瞪着他:“脱光!脱光!凭什么只有我光着身子!”
龙苏拉着我的手放在了领口:“自己动手。”
我还怕了你不成!
我皱着眉,气势汹汹的和龙苏的衣服缠斗着。
不知他的衣服是何料子做成的,光滑、沁凉,摸起来又如美玉,细腻,柔和。
龙苏挑眉看向我,没有阻止的意思。
每次交欢,都是我被撩拨的欲火难耐,他坐享齐人之福。
褪去青色的外袍,解开白色的亵服,我呼吸一窒。
龙苏白皙的身子上,交错的一道道狰狞的伤痕!
从锁骨处开始,一道道,足有拇指般粗细,直至腰部,交错纵横,形成一张鲜红的肉网。
我伸手摸了摸龙苏的背部,入手皆是凸起的伤疤。
我盯着那伤痕看,丑陋的伤疤随着龙苏的呼吸起起伏伏,好似一只只蠕动的肉虫,甚是恶心。
“怎的,怕了?”
我抬手摸向胸口那道足有拇指粗的疤痕,问道:“这伤,是哪里来的?”
他不屑的哼了一声,声音懒洋洋的:“那个男人割的。”
听他的口气,那般云淡风轻,好似这千刀万剐之苦,不是他受的。
我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伤口,颤声道:“疼吗?”
龙苏怔忪了片刻,继而搂紧了我,在我的耳边低声道:“疼。”
声音很轻,好似带着十分的委屈。
我恍然间想起了弦儿小时候,摔了跤受了伤,就会跑到我怀里撒娇,举着受伤的小手放在我的面前,哭红着鼻子对我道:“父皇,吹吹,痛痛,飞飞!”
我沿着伤口细细的吻着,吹着气:“痛痛飞飞!”
龙苏“噗嗤”笑出了声:“你还真信啊?”
我僵硬了身体,纵然龙苏看起来如我儿一般大,可他是妖。
龙苏看了我一眼,咬了下唇,猛然把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胸口,口气十分恶劣:“不准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准!”
我愕然,我又怎么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