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灵师——寂寞朱衣寒如雪
寂寞朱衣寒如雪  发于:2015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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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悠太很能理解悦的父母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悠雩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即使悠雩现在愤而离家出走,但到了二十岁,他还是不得不回到家族中去负起他该负的责任,老老实实的继承家族重任,过上与他现在完全不同的枯燥生活,甚至为了保存纯粹血脉的延续,他的婚姻都会被内订。

羽田悦的父母,是不想他过上这样一种生活啊!

“悠太,怎么了呀。”羽田悦看见韩悠太脸色难看,便不安的伸手摸上他的脸。

“悦,你改个名字吧!不要姓宇了。”

“啊?”羽田悦张大嘴,惊奇的看着韩悠太。

“反正都是我的人了,你跟着我姓好了!”

对于韩悠太的语出惊人,羽田悦的心理已经练得很强悍,不过这忽然就要他改姓,他还是觉得回不过神。

韩羽田悦?

羽田悦坚决摇头,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能抹杀。

“你改不改!反正从今天开始,你就叫韩田悦了。”韩悠太拿出他一贯的凶恶作风。

羽田悦快哭了,连羽这个姓氏都被韩悠太抹杀掉!“我决不改!”

“哼,我看你改不改。”韩悠太凶恶的瞪了他一眼,开始脱衣服,并在羽田悦拔腿想跑的时候把他抓回来按到床上。

61.回去吧,战国时期!

“改不改?”韩悠太几下就脱掉羽田悦的上衣,在他脖子上咬出几个浅淡的红印子。

“不!”羽田悦也下了决心,在体罚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不改吗,那我就……”

“啊~!不要,我的裤子~!”

“说,你叫韩田悦!”

“羽田悦。”

“韩田悦!”

“羽,我姓羽!!”平时听话的小狗狗这时很不乖的汪汪乱叫。

生气的韩悠太就进入了他的身体。

“嗯。”羽田悦抽了口气便皱起眉,漂亮的唇上咬了一排贝齿印:“我……疼。”

“谁叫你那么紧……放松一点。”韩悠太埋下头,在他胸前那颗嫣红上又吮又吸。

“不,不要啊!”

“不要什么?是不要我亲,还是不要我进去。”

“嗯~!不要嘛。”害羞的羽田悦说不出口,但语气已经不知不觉的有了撒娇的味道。

“好吧,这样好不好。”韩悠太重重的抽插了几下,坏笑的眼神很恶意。

羽田悦忍不住呻吟出声,听见自己的声音后,他立刻绯红着脸把头埋进被子里。

韩悠太一面吻他,一面深深浅浅的挑逗着,很快被子里的声音就变成一片零零碎碎的呻吟。

“悦,你射了好多……”压抑着情 欲的沙哑声音。

“不要说出来!!”捂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然后像是忽然受惊,蓦的惊叫:“你在亲哪里!!”

“我尝尝嘛,是不是和我的不一样。”

“不许尝!”

“生气了?那也让你尝吧。”就这样,羽田悦在韩悠太的吻中,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悦,我进来了哦。”

“你……还要啊……我不行了啊……”

“不行吗,你都是我的人了哦,不许拒绝!韩!田!悦!”

羽田悦很想反驳,却被插得只能发出一些委屈又细碎的呻吟,低声羞涩的呻吟立刻就溶进窗外澄黄明亮的月色中。

******

而另外一个房间内,两个人也在床上做着爱。

韩悠雩跨坐在一月身上,一面疯狂的吻他,一面上下快速的运动着。

“月,我很爱你。”韩悠雩高 潮的时候哭了,扭着身体尖叫着射在一月身上。

一月淡淡的‘嗯’了一声,挪了挪,上半身完美的线身沐浴在橙色柔光中,他随手拿起烟和打火机,刚点着打火机,美丽的眼睛便有一点点的愕然,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他早晨还是满满的烟盒空了。

黑色的猫瞪着血红的眼睛趴在窗台上望天,嘴里咬着一支被咬得像麻花的烟,两只小爪子抱着烟缸,小巧的猫脸一副老成的模样。

一月走到客厅里拿酒,只穿了条裤子。窗台上的夜迦罗跳下来,变成少年的模样,呸的吐掉嘴里的烟。“这不好吃!”

黑暗漂亮的男人没理他,关上冰箱门的时候,淡漠的甩下一句:“你拿反了。”

“一月!你可以召唤出风天的灵魂吗!”夜迦罗忽然喊出声,“我想他!”

“太高看我了,几千年前的降灵师魂体,我没办法。”一月转过身:“再说他转世成韩悠太,把那家伙灵魂剥离,我没兴趣。”

夜迦罗暗红色的眸子里血色滑过去,隐隐有闪过一丝猫样的野性狡猾:“把他的灵魂剥离出来,悦不就是一个人了吗。”

一月没说话,只是抬起细长眸子冷冷的盯着夜迦罗,忽然一挥手,手中的酒泼到夜迦罗身上。“猫妖,既然修成了人形就收起野性,我把你的灵魂剥离出来重新打入轮回,还很绰绰有余。”

夜迦罗的衣服上淋淋漓漓的全是酒水,他却满不在乎的笑起来,妖异美丽的面容像黑色的花:“韩风天不要我,我活着也什么意思。”

一月重新倒了杯酒,把酒瓶扔给夜迦罗。“他现在已经不是韩风天了,猫妖,何必这么执念,每一段轮回,都有他自己的故事,那是他自己的命数,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想打乱他的这一段短暂的人生。”

“我……”透明的水珠一颗颗从夜迦罗脸上滑落,滴在黑暗的地板,碎成一片水。“我多想让韩风天看看,我变成人的样子。”

“那我把你送回去吧!三千七百年前的混乱战国!”

夜迦罗愣愣的看着一月,脸上的表情渐渐转为狂喜。“一月……”

然而男人仍是冷冷的不看他,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慢慢的抬起细长眼睛瞟向夜迦罗,然后微笑:“我可是有条件的,答应吗?……可能,会要你的命。”

“不!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要我的命也是可以的!!”夜迦罗立刻大喊,他跪在地上,捂着脸痛哭。“我想风天哥哥,我等了他很久很久!但我等到的,却不是过去的风天了!”

“呵,别答应得那么快。”一月淡笑一声便换了个坐姿,修长手指挟上一支白色的烟。在淡淡清烟中,他美丽的容颜清冷像夜色天空。

美丽高傲,寂寞冰冷,还有孤独。

一月优美的侧脸浸在一片夜色中。

如果‘谕’系世家的叶苏颜,他推算没有大偏差的话,红月魔罗的命数,止于今年。

而离暗系死神修罗的觉醒,也不会太远了……韩悠太……

而暗系降灵世家,驱魔召唤系降灵世家,还有拥有‘姬’与‘魔罗’两大世家能力的羽田悦,最初的相遇,是不是也是一种命数呢?

原来,我们的相遇,已经在很久之前刻上了看不见的日程表,那看不见的命运上,今后还会刻些什么呢?

但是悦,我不想打扰你的人生,我也知道,你的这一段里将再也不会有我的存在。所以……一切结束后,我也要退出了……

一月忽然扔了烟,拿起电话。

“苏颜,你什么时候能过来,红月已经出现了!按照你的‘谕’,‘姬’与‘魔罗’之子很快便会由于修罗的觉醒,愤而打开两界之门,那个时候,就是人与灵界平衡的终结。很棘手,你过来!”

******

“啊,就是这幢破楼?”韩悠太站在别墅区中最大的一幢门口,望着白色的大门和中间碧绿的花园。他用手摸摸下巴,看着门上的铭牌:“原来那在浴缸里溺死的男人姓李,李刚。”

“悦!”韩悠太见没人回答,一扭头就看见羽田悦蹲在门边,摸着看门的斑点狗,两人玩得正起劲。

韩悠太黑着脸,揪着羽田悦的后领把他捉回来,再继续揪着他的衣服把他牵过来。

“这里看上去很磁场正常啊。”韩悠太咂了下嘴,“李刚求我们阻止‘它’,可是这里明明没有怨气嘛!悦,用你的瞳看一下。”

羽田悦闭上眼睛,然后摇头,迷惑地说,“没有啊。”

女佣把两个人让进屋,表情很困扰,“你们总算来了,说起来也真奇怪,自从老爷死后没几天,屋子里忽然到处都是白蚁,怎么都赶不走,夫人觉得很不祥啊,我们也很烦恼。”

羽田悦想起前几天韩悠太驱符,把白蚁吸引到这间屋子的情景,便眨巴着大眼睛望了韩悠太一眼。

“啊,没关系,这本来就是白蚁活动最频繁的季节。”韩悠太煞有介事的说,“请放心,我们是专业的驱蚁工人,一切交给我们。”

见平时大大咧咧的韩悠太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羽田悦想笑,憋得脸都红了。

62.深夜梳头的女人

这间屋子陈设华丽,深棕色地板光洁得可以映出人的影子,正厅中央镏金的青瓷花瓶与明清时代的红木大椅,上头却挂着莫奈色彩块涂抹出的《日出.印象》,门楣上垂下的长长珠帘是很久前的产物,被紫红色天鹅绒缎子系住,古今结合不伦不类。

女人身材高挑,穿着的一身黑色旗袍上从胸至膝盖绣着大朵的复瓣牡丹,尖脸细眉,一双眼线浓重的眼睛越发衬得明晃晃。“你们两个行吗?”高昂尖利的声调处处显示着张扬。

韩悠太递过伪造的证件,这是一家专业的驱蚁公司。这个证件是一月找来的,具体那家伙用了什么方法就不得而已,反正人虽是假的,证件却是真的。

女人冷淡的扫了一眼,拎起紫色小挎包,“张嫂,我有事要忙,你跟着他们。”说毕高跟鞋踏在锃亮的地板上,蹬蹬蹬的甩着挎包出了门,穿黑色西服的司机连忙低头躬腰的快步跟上去。

“什么德性!”女人的高跟鞋声刚消失,韩悠太便横着眼嘀咕。

“我家夫人有时候是性急了点,不过对人是很好的。”先前领他们进屋的女佣面露歉意,“你们大老远的来,先休息一下吧,我给你们沏杯茶。”

“啊,不用客气。”韩悠太连连摆手,“公司有规定,我们还是先看看这所宅子吧,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必须赶快进入工作。”

******

这间宅子到处都交错着现代与明清时期混乱的结合,液晶电视墙两侧居然挂着水墨字画,镂着繁复缠花枝的仿清梨木梯上,铺着厚厚的驼绒地毯,二楼的走廊,左侧挂着苏轼的词,右侧维米尔的油画《拿着水罐的女人》与它相呼应。

“真是恶劣的品味。”韩悠太直摇头,在这么压抑的装修陈设环境中,这里的人居然一住就是十几年,真亏得他们有好耐性。

而对此张嫂的解释是,李老爷生前喜欢明清时代的东西,过去的这栋别墅本就是按照明清风格建筑装修的,但是随着第二任李太太过门,偏爱现代风格的李太太便随意更改,结果就搞成现在这种中西结合得不伦不类的风格。

“毕竟我们是做下人的,再怎么也得循从屋子主人的意思。”张嫂的脸上永远是已经养成习惯了的谦卑的笑。

韩悠太和羽田悦一间一间的检查过,每一间屋都无一例外的装修得不洋不土。

羽田悦摇摇头,他感受到的气息很平静,闭上眼也无法用灵瞳看见怨气与邪念,但无端的他觉得莫名压抑。

“这间房间白蚁是最多的,有几次甚至成群结队的趁夫人睡着时,爬进她的鼻孔里。”张嫂说着推开一扇比普通门厚重得多的房门。

“爬进鼻孔?”羽田悦想象着那种小虫子顺着鼻孔爬进,一直钻入身体内部,它的两牙足以足断木头的纤维,要是在体内啃咬……他不敢想了,毛骨悚然抓住韩悠太的手臂。

“是啊,还会从耳朵里爬进去呢。”张嫂走进宽大的房间,哗的拉开厚厚窗帘,强光一下子从窗外射入。

羽田悦看见张嫂慢慢的转过身,背景的强烈光线衬得她阴影中的脸孔很模糊。

“要是小虫子从耳朵里爬进去,在脑花里钻出一条条通道,在脑袋里筑窝产卵,将脑浆当作食物,不知道人会不会死掉呢。”张嫂的声音仍很谦卑,这是长期做下人被言周教出的习性,但是羽田悦却隐约觉得张嫂似乎发出一声幸灾乐祸的冷笑。

不过一想到脑子里的虫,他脸立刻白了。

“死倒暂时不会死,不过会头痛。”韩悠太说着踏入这间金碧辉煌得过份的主卧,四处打量,“脑中有寄生虫的病例国内外有几十例,现在的人吃青蛙,所以长虫也不是什么怪事,学名脑裂头蚴。”他走到床脚蹲下去,“不过白蚁只吃木头,是不会钻到人脑袋里去的。”

床是红木制的,结构古雅,床楣长期摩擦得光滑,显然是为了呼应整所别墅的装修风格而专门订做的仿清木床,床边雕有喜鹊缠枝的画,过去似乎用金漆着意描绘过,日久天久,金漆已斑驳。

床脚下有一些细粉样的木屑。

“白蚁,是从这里爬出来的吧。”张嫂惊讶的弯下腰,“难怪会趁夫人睡着的时候爬上床。”

“看来这就是源头,张嫂,今夜先让你家夫人睡别的房间,晚上我们要观察撒药。”韩悠太直起身,用脚蹭了下细灰似的木粉,“家里放这么多木制家具,怎么不招白蚁。”

“自从夫人半夜被爬满身体的白蚁咬醒之后,晚上就再也没有在家里住过。”张嫂却有几分为难,“只是……”

“我把证件给你,你可以从外边把门锁上,明天早晨再进屋检查看看少了什么。”韩悠太会意,立刻掏出证件递过去,“我们在公司都有身份及家庭的详细资料,这点你可以放心。”

“不是不是。”张嫂一迭声的叫起来,“你们误会了,其实这房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她犹豫着,在未完的句子处拖长了声音。

“张嫂,白蚁是很顽固的虫子,任何微小的差漏都可以让它们卷土重来。你还是把所知道的详细情况说一说,否则除不干净,夫人是会怪罪于你的吧。”韩悠太目光敏锐的在张嫂身上打量。

“是这样的。”张嫂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朝门外瞟了一眼,确定无人才凑到韩悠太耳朵旁,“我也不知道这是否与白蚁有关,只是有一天半夜,我起夜经过夫人的房间时,看见门没关严实。夫人脾气急燥,要是第二天发现自己睡房的大门敞开,一定又会暴骂下人。我慌了神,正打算趁夫人熟睡时把门悄悄带上,谁知我从门缝里一望,却发现夫人背对着我,端坐在梳妆台前,垂着头,面无表情的一下一下梳着头发。”

“半夜对着镜子梳头发?”羽田悦惊叫起来,他不安的看了一眼韩悠太。

韩悠太不动声色的轻摇了下头,于是羽田悦闭上嘴。

“是啊。”张嫂说到这里,心惊胆颤的望了一眼正对着大床的红木梳妆镜,“就是那张镜子。”

那是一张与红木大床配套的梳妆台,椭圆形的镜子擦拭得一尘不杂,镜子基座是栩栩如生的牡丹浮雕,花心还镶着贝壳,与大床一样,虽然年代久远,但做工非常精细,当然价格也一定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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