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很想一把推开魔女，然而对着那张无辜的脸，却从来不曾彻底狠不下心。微一叹气，他并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自己。

一月咳了一声，轻轻推开魔女，“真的，不行。”转身准备出去。

身体被一股力道推了过去。

“你！”一月修长的身躯被魔女强压在墙上，惊奇地看着那张倔强又执着的脸，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魔女便踮起脚尖，柔软火热的唇就堵了他的嘴。

那小巧的舌头伸入一月嘴里，轻轻挑逗着一月的唇舌，贪婪地吸着他嘴里淡淡白兰地的残留香气，一月只觉得下腹处的火腾地烧了起来。

我真的，不是神！

一月一把拉过魔女，抓紧他纤瘦的手腕拉起，身躯跟着压了过去，明白他想干什么，魔女脸上便染上一层胭脂般的浅红，半闭着眼睛仰着脸等待着。

一月把魔女紧压在墙上，仿佛要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一般，重重地吻了下去，而他濡湿的唇，也濡湿了魔女小巧的红唇。

一面在那温热柔软红唇，和细小的脖子上烙下密密吻痕，一月也一面解开魔女的衣服，脱下他的裤子。

冰凉的空气骤然侵入带着暖气的肌肤，同时又印下狂野的火热的吻，魔女低低地呻吟了一句。

身体一轻，紧接着一股沁人的凉从身下传来。

魔女赤裸的娇小身躯，被一月抱起，放到白色的大理石洗面台上，魔女的背贴上冰凉的镜子。

火热的欲望被冰冷的一激，魔女恢复了一些理智，睁开明媚的眼睛，意乱情迷地看着眸中燃烧着欲火的一月，他那漂亮的眼睛里闪着鹰一般锐利而滚烫的光。

纤细均匀的双腿被拉开来，架到一月肩头。

虽然此前曾经无数次地和这个美丽无比的男人做过这样的事，但看着对面镜子反射出自己大张着双腿高高架起的模样，魔女还是羞得闭上眼睛。

强硬的火热物体就这样毫无前兆地刺入。

撒满月光，不甚明亮的狭窄房间内，魔女疼得皱起眉头，情不自禁地用力咬住下唇，却在黑暗里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

庞大的物体强行分开紧闭的小穴，硬是挤进魔女娇小的体内，一月在这方面无意识地表现出他残忍的一面。

刀割般的撕裂感，还有身后冰冷坚硬的苦楚，魔女的指甲抠在光滑的镜面上，用力地滑过。

紧紧包裹住自己的小穴内部滚烫娇嫩，一月喉中发出低低的声音，便用力地抽动着他的茎部，在魔女身体中肆虐着。

仿佛一把巨大的火热刀在魔女体内进进出出，他紧咬着牙，贯穿全身的剧痛感让他几乎晕过去，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那浑身光裸在冰凉空气中的皮肤，也生出细细一层汗珠。

冲撞剧烈起来，巨大的异物充填了魔女的体内，在柔软的内壁上粗暴地蹂虐着，强硬的猛烈冲击魔女娇小的身体。

魔女脸色苍白，疼得浑身战栗着，那里似乎裂开了，身体下面有温热的液体。却紧咬着牙，死不发出一丝声音。这就是爱情残忍的模样吗？就连疼痛起来的时候，心里也是非常开心的啊。我爱这个人，就算用燃烧自己的生命，我也愿意。小巧饱满的下唇已经失去颜色，贝壳般洁白的牙齿印下两排深深的印迹，鲜血顺着唇角滴下。

抬起雾气氲氤的睫毛，魔女水晶般的漂亮眼中盈满泪水，脸上已是一片泪痕，不知何时，他已被生生地逼得渗出两行泪水。

一月猛烈的几个冲刺后，低吼一声，前端滚烫的白色液体撒在魔女体内，疲惫地伏倒在魔女身上。

抽离的一瞬间，魔女终于放松了神经，克制不住地低声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不舒服吗？”一月撑起汗水涔涔的优美脊背，看着魔女黑暗中的脸，细长的眸子目光敏锐地在魔女身上扫视着。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魔女轻轻喘着气，灼烧的疼痛感及肠道的绞痛感还没散去。

一月伸出手，捧住魔女的脸，另一只手，打开壁灯。

“不要。”魔女来不及阻止，只好低下头去，用头发遮住脸上的泪痕。

洁白的大理石台上，鲜红的血液触目惊心，魔女身下一片狼籍，大腿上沾满星星点点的血迹。

下唇已被咬破，一丝血迹从唇角流出。

“你为什么……”一月震惊地看着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着的魔女光裸的身体。

伸手抬起魔女低下的脸庞，一月轻轻拭去魔女脸颊上的泪水，那沾满泪水的睫毛，就像带露的蔷薇，虽然那精致的脸极力表现出一副“我没事”的模样，可整张苍白的脸看上去更是有一种被无辜虐待后的小兽那样楚楚可怜。

“对不起。”一月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伸出双臂把魔女冰冷的身躯拥入怀里。

“不要说……对不起。”魔女呜咽着，努力想咽回眼泪，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滚滚流下。

“不，请原谅我。”一月心里微微一痛，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仿佛赎罪一般，双唇温柔地贴上魔女的脸，吻净他的泪痕。

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细心的举动了？看着一月体贴的模样，魔女哭得更凶了。

自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这样温柔地对自己了。

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发达的泪腺，魔女挣扎着：“我，我去洗一洗。”他的大腿上沾满血迹和白色的液体，狼狈不堪，他不愿意让一月看见自己最难看的一面，哭得一塌糊涂的样子。

“不要动，让我帮你。”一月轻轻抱起魔女的身体，走进浴室。

被一月抱在怀里时，魔女还有些别扭的地僵着身子。

“那个，我自己会走。”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温柔的低沉柔媚声音：“不行，那样会疼的。”

魔女的脸红了起来，扭了扭身子，虽然身体仍在疼痛，但心中却甜蜜无比。

“张开。”一月语气温柔却不容抗拒地说。

此时魔女却扭捏起来，要在明亮的灯光下，把双腿大张，让自己呈现在一月面前，就算与这个身体亲密接触了许多回，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没关系。”一月轻轻分开魔女的双腿，脸庞凑近撕裂的穴口，轻柔地抹上冰凉的药膏。

魔女羞红了脸，双眸染了些雾蒙蒙的水气看着一月美丽而专注的脸。

“一月。”

“嗯？”

“我爱你。”

一月想了想，抬起头，朝魔女微微一笑，这难得的温柔笑容，就像冰山上开出大蓬的艳丽玫瑰，夜空中划过的闪亮流星，几乎让魔女心脏停止，然后又低下头专心地替魔女上药。

没有听见想要听的话，魔女明亮的眼神黯了黯，但马上又自我安慰起来。这样不是很好吗？对我这样温柔，如此体贴，既然这样，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应该，是幸福的吧！

只是要这样，我也愿意。

窗外的黎明前天空蓝得发黑，隐去了一切星光的天际，愈发阴沉了。

41.一月的回忆

初次见到一月，是在哪里呢？那些时光真是缤纷灿烂得像画一样，那短暂的温馨甜蜜时光，是一生中最难忘的记忆。

深夜的街角。前面是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街，而后面却是扔满垃圾，寂静无声的黑暗死角，就连最明亮的阳光下也有黑暗，那这里当然也不能避免。

“喂，小子，把钱拿出来！”穿着破烂牛仔裤的少年吸着劣质香烟，踢了躺在地上的人一脚。

“不要装死！给我起来！”粗鲁的声音之后，便是重重的踢打声。

似乎是打到了胃部，躺在地上醉醺醺的银色头发的少年哇地吐了起来，腥臭的污物溅到旁边一个人的脚上。

“妈的，给我打！”那人声音尖厉的喊叫起来，一脚踹了上去。

银发少年痛苦的蜷着身子，娇小的身体像棉花包一样被三个年轻人踢来踹去。

“啊，有人来了。”穿着破烂牛仔裤的少年警惕地看着从街边慢慢走近的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影。

三个年轻人停住了手，防备地盯着那个人影。

真是无聊，一月冷冷地看了看街头殴打的人。一群无知的蠢货，只会做这种事情，全是些社会的垃圾，他瞟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银发娇小身体，那大概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吧，只比自己小个两三岁的样子，身体里明明有着强大的降灵的力量，却被这三个蠢材欺负得半死不活。

一月面无表情地点着一支烟，无视于直盯着他的三双刺眼目光，从容地走过。

“大哥，这个人好像很有钱的样子，要不要……”头发染成彩色的年轻人，盯着一月手中烟，那烟价值不菲，仅一支便可以抵得上他浑身上下的行头。

一月没有停步，只冷淡地扫了一眼说话的年轻人，继续向前走去。

正要说话的三人立刻住了嘴，那像是藏着锋利刀片的眼光，冰冷中透着强大的压迫之气，压得三人透不过气来。

“算了，还是从他身上找钱吧。”手上有纹身的年轻人尴尬地说。“高田，你不是调查得很清楚吗，这个叫雩的家伙很有钱嘛，怎么身上一分钱也搜不出来。你确定他是住在尾南街区的那个有钱人家的雩吗？”

“是啊，当然我跟踪他好几天了！”

走到街头的一月停住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垂细长的眼睛自发下抬起。

尾南街区？

羽？

心脏仿佛被强有力的击中了，猛地收缩起来，一月手指中挟着的烟掉了下来。真的，真的是他吗？

＊＊＊＊＊＊

“美姬，对那孩子好一点，他母亲已经死了！”华丽的大宅院里，樱花如云霞一样盛开着，陈设华贵的客厅里中年男人呵斥着拉长着脸的女人。

“哼，他不过是那个贱人留下来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我这个后妈当了几年，也对他够好了，现在他竟然打了他哥哥一巴掌，不就因为海橘抢了他的课本吗！”女人原本娇艳的容貌布满阴云。“而且那女人不过是个什么巫婆，整天只知道装神弄鬼。”

“美姬，不要乱说！”中年男人拍了一下桌子，女人立刻住了嘴。

男人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才低声说：“你以为我们今天的财富是怎么来的，还不是继承了死去的诗织的遗产！不然，你和我能住这样大的宅子吗！现在那女人还把百分之八十的物业挂在一月的名下，仅仅百分之二十，便能让我办了公司，跻身上流社会，那另外的百分之八十，还不知有多少呢！美姬，我告诉你，你还是对那孩子好一点，这对你对我都好！”停了停，又训斥女人：“你这母亲是怎么当的，教唆得孩子们整天欺负一月那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女人毫不在意地瞪了瞪男人，“那小东西整天也跟着他母亲一样，搞些神神鬼鬼的事。他的哥哥弟弟们讨厌他，这也是正常的啊。”

“算了，你让他们收敛一点！一月那孩子再不讨人喜欢，也是我的儿子！”男人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不关我的事！”女人转身走进室内。“让那可恨的孩子去死吧！”在她心里，其实深深地嫉妒着诗织美丽的容貌，都死了这么久了，自己丈夫却还是时常对她念念不忘。

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孩背靠在门外，冷冷地看着庭院里落了一地的樱花。

方才室内的谈话，他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十岁的男孩继承了母亲的容貌，唇红齿白，肌肤娇嫩如樱花，一张脸是少见的妩媚漂亮，虽然稍嫌有点阴柔，但眸中冷硬的神色却弥补了这一不足。

阶下的樱花开得正艳，在细雨中纷纷落下。

男孩毫不留情地折断一枝粉嫩的樱花，踩在脚下，转身向华宅的大门外跑去。

下雨了吗？男孩喘着气停下脚步，这是哪里？原来男孩漫无目地的乱跑，已经跑到了一个陌生的街区。看这周围的房屋，应该是普通人家居住的地方吧。男孩寻找着墙上的牌子：尾南街区，这是自己从没来过的地方。

浑身已被雨淋湿了，在家里感受不到一点亲情，冷酷的父亲，自私的后母，还有轻视自己的哥哥和一直欺负自己的三个弟弟们，跑了很长一段路，累到极限的男孩心中又苦又悲，双膝一软，跪倒在泥水里。

妈妈，你为什么抛下我。

这世界上，就真的没有人在乎我吗？他们都讨厌我吗？

一月看着越下越大的雨，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淌了满脸。

妈妈，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了，这个世界太冷了，我来，陪你吧。

男孩眼中神色冰冷，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小刀，重重地手腕处划去。

“啊。好痛！”身边传来一声惊呼。

“你做什么！”一月震惊地看着身边的蹲着替他举着伞的小男孩，这孩子是什么时候蹲到自己身后的呢？还替他撑了这么久的伞。方才正要用刀切开手腕的动脉，锋利的刀片却一把被旁边伸出的一只小手抓住，那鲜血就瞬间从握住刀锋的手掌中浸染而出，滴落在地上。

小男孩一张圆圆可爱的脸已疼得皱成一团，明亮的眼睛盈满泪水。

“你没事吧。”一月从口袋里翻出一块手帕，手忙脚乱地替小男孩包扎起来。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危险的事，爸爸说切到那里可是会死人的。”小男孩虽然疼得五官皱成一团，但仍然不忘对一月说正正经经地说着。

“我……”一月噎了一下，总不能，对他说自己想要自杀吧，被人看见，那是多么丢脸的事。

“笨蛋！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逝去的妈妈在梦里告诉我，要好好活下去。”小男孩努力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睁着漆黑的漂亮眼睛对一月说。

“你的，妈妈也不在了吗？”一月无神地看着小男孩可爱得像天使般的脸蛋。

“是啊。不过妈妈她常常在梦里来看我，爸爸说只要我平安长大，在天上看着我的妈妈也会非常开心！”

“啊，是这样吗？”

小男孩用力点了点头，“只要我平安长大，妈妈会非常开心的。”

“真的吗？妈妈真的是这样想的？”一月望着茫茫雨幕，喃喃地说。

“真的。”小男孩明亮的眼睛看着一月，一月盯着他的脸，这样干净温暖的笑容，是自己家里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你的名字？”一月抓紧了小男孩的手，急切问道。他隐约感觉到了这个孩子的身上，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灵力，他不是个普通的孩子！

“我叫……”

一辆大卡车轰呜而过，男孩细小的声音湮没在卡车声音里。

对面商店走出一个提满东西的中年男人，向着小男孩挥手：“我买好了菜哦，快回来……羽……我们回家了。”

雨水的哗哗声中，男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羽？他叫羽吗？

尾南街区的……羽……

“这个给你。”小男孩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又折回来把伞塞到茫然看着自己的一月手中，明亮地笑了一下，向男人跑去。“再见！”

再见？一月目送着小男孩跑过街道的身影，抓紧男人的手，却回头朝一月挥挥手，一月茫然的眼神渐渐明亮起来。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

“妈的，没有钱啊，害我白费一场心思，打死他！”穿着破旧牛仔裤的年轻人竖起眉，一脚向前踢去。

“啊，痛，痛！”还没有踢出去，年轻人的身体便被打得飞了起来。

“啊，是你。”另外两个人则目露凶光地看着刚才从他们身边踱过，现在却眼中带着一股杀气折回身的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