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帝从影(穿越)下+番外——伍拾捌
伍拾捌  发于:2015年1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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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冰的能降火。”

“没火。”

“你第一次被卡那么多次吧,我就不信按你这脾气,没有点冒火。你还是降一降省得我等下说什么都躺枪。”肖蛰拧开自己那一瓶,咕噜咕噜先喝了大半,冰冻可乐喝起来就是爽。

“怎么来了?”闻晟接过饮料,也没喝,就是拿着摇来摇去的。

“你别摇,等下喷一身。”肖蛰夺过来,先拧了瓶盖把气放掉,看了看瓶盖内部,没中,挫败地把盖子盖回去,“怎么?不想看到我来啊?”

“还行。”

“要不要那么勉强,从你嘴里听一句好话怎么那么难。”

“你阿姨呢?”闻晟也是知道他是陪琴阮云过来的。

“她先回宾馆休息了。”

“嗯,那走吧。”

“去哪?”

“酒店。”

“喂,我不是来找你去酒店的。”

“去不去?”

“去。”

晚饭吃得很沉闷,肖蛰几次想打破沉默,无奈对面那家伙不怎么搭茬,他就算有一脑袋话题都没用。

“你还是在想拍戏的事吧?”一直到开了酒店的房门,肖蛰终于憋不住了。

开玩笑,照这种情势发展下去,今晚不是一夜不能眠就是一夜不敢眠。

“没有。”闻晟毫不犹豫地说。

“哎和我说有什么好丢脸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被NG得没完没了的时候。”肖蛰抬高

了腿不让他去浴室,每一次一回到宾馆就立马洗澡,这也太讲究清洁了吧。他跟诱拐小孩子的狼太婆一样,“来来来,今天我怎么也观摩了一下,咱们来讨论讨论。”

“把脚拿开。”

“要是明天你再被导演喊卡,多丢脸啊。”

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闻晟面上冷冷,没说话,但也没再走动。

“你就当时满足一下我的导演瘾,行不?”肖蛰知道他死要面子,想了想,换了种说法,“过来过来,站着多累,咱们坐下来聊天。”

“有话快说。”

“其实你那个导演说得挺不错的,都说到点上了,乡下来的小子肯定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吧,一来就看到个大美女,不得发会呆,怕一个动作不好就让美女不开心,这样的心态下肯定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你见过不少这种人对吧?包括一开始见我,我肯定也有点手足无措,那你得代入啊,想象你就是这种人,而不是那个拿眼光当X光的。”

“知道。”

“知道是知道,道理你都懂,但你就是代入不了,是吧?”肖蛰讲的兴起,一时间也没去在意闻晟是个什么脸色,自顾自地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们心里具体在想些什么。来,你现在来扮那个风月场所的大美女,我来当那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小子。”

听到让自己装大美女,闻晟觉得有点别扭,还来不及反驳,肖蛰已经兴致勃勃都给自己设定了背景,“等着啊,我从门外重新进来,就当是进了风月场所,你看看像不像。”

说着他一溜烟跑到外头,过不了一会又重新进来,除了那张脸,其他的真的是哪里都不像肖蛰了。

一走进房间,他就东张西望,哪怕是贴在墙上的墙纸,在他眼里都好像跟远古时期的人见到火一样稀奇,一边做着小动作,摸一摸遥控器拉,碰一碰茶杯拉,闻一闻摆在柜子上的花啦,眼睛警惕得跟猫儿似的,只要随时有个响动,他就立马站得比军人还直;一边往里头迈步,步子不大,每踩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像是怕脏了地上并不存在的干净地毯。

闻晟支着下巴,若有所思,静静地看着他走过来。

他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似乎巴不得自己能多长一双眼睛,好后脑勺也能多看几眼这些新鲜的物事,磨蹭了半天,总算走到闻晟面前,手里还拿着刚才掉在柜子上的花瓣。

看到闻晟坐在那,他像小鹿一样吓了一跳,能看出是在勉强自己不要逃开,拿着花瓣的手悄悄背在背后,眼神闪烁,嘴巴微微张着,仿佛是觉得合上也不好,张嘴说话也不好。

然而下一秒,整个人立刻就变回了肖蛰,“怎么样,像不像?”

“嗯。”

“那你演一个我看看?”

“……”

“哈哈,我就知道你没法演,刚才只是给你一个参考,让你知道可以怎么表现出来,不过要真演出这种感觉,你得想象,如果想象不了,那你就找找自己类似的经历,然后无限放大那种感觉。”

“没有那种经历。”

“不一定要一模一样——一个穷小子进了皇宫这种经历,你肯定没有啊,可是初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这种不舒服又新鲜的感觉,你总该有吧?”

肖蛰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比如说,我刚才那么演,一部分是靠想象该怎么做,一部分是回忆我刚进娱乐圈时候的经历。当时我刚进去,什么都不懂,怕什么都弄砸了,所以就不敢乱开口,不敢乱做事,束手束脚,整一副狼狈尴尬的样子。”

“你嘛,或许你可以想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我记得你当时坐电梯可好笑了,上升的时候你以为我要害你,一把就掐住我的脖子,那种惊慌可不是轻易能掩饰得了的。”肖蛰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也没再顾及闻晟面子之类的事情了。

“刚才那样,是惊慌的感觉?”闻晟难得没有给他脸色看,反而是认真地发问。

“肯定不止惊慌啊,我只是举个例子,你想想你刚来现代社会,除了那种感觉,还有什么?如果那种感觉不明显,你可以再想想以前,在你还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你肯定没现在闷骚吧?也没现在见识多吧,肯定多的是那种不安的紧张感。”

他说起来滔滔不绝的。

闻晟第一次发现,原来肖蛰也有不狗腿的时候,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有完全不含畏惧的时候。

这个谈起演戏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肖蛰,才是真正的他吗?

第五十章

“你有没有听进去的啊?”肖蛰一个人不亦乐乎地说了半天,说得口沫横飞手舞足蹈,等到他意犹未尽地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钟头,他这才从“忘我”授课的境界中脱离出来,“怎么半天没说一句话?”

“我插得进嘴?”

“呃,好吧,那你究竟明白了没有?行不行啊?”

闻晟转着手上的扳指,不说话。

肖蛰急了:“好歹吱一声?”

他却忽然站起来,唬得肖蛰不自主地往后走一步,心想遭了,难道是刚才只顾说个尽兴,这家伙听得烦了现在要来算账?“我是好心帮你,你别不领情啊。”

闻晟看了他一眼,飞快地挪开视线,过了一会,又看了他一眼,眼神闪烁,只短短一个对视,像是尴尬得他连呼吸频率都紊乱了一样。

这是在演给他看?

肖蛰乐了,原来不是生气,是在实战啊。他向来是个乐于助人的人,索性配合地风月场所旗袍美女上身,还很敬业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不紧不慢地点上,轻轻地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来,眼神轻浮地从闻晟的头打量到脚,“小弟弟,来哥哥这里干什么呢?”

“我……我走错了地方,迷路了。”闻晟的眼神跳跃了一下,“你……你能帮我带带路吗?”

“带路啊。”肖蛰拉长着尾音,不动声色地拉近和他的距离,“哥哥很忙呢。”

闻晟闪烁着眼神,像是在寻找应对措施,“我……听说大城市里要找人帮忙都得给报酬,要不,要不这个给你……我真急着去那个地方。”说着他笨手笨脚地摘下戒指,有点犹豫地递过去。

啊哟,效果不错嘛,真是快好木头,经得起雕琢,要是闻晟懂得怎么脸红,那就更像是个被人调戏的乡下小弟了。

肖蛰什么时候这么调戏过闻晟?

从没有!

所以难得抓住这个机会,他可乐大发了,于是他演得更加卖力——接过戒指,随意地瞄了一眼,“成色一般般,不过做得挺漂亮的,哥哥喜欢。好吧,看在你那么懂事的份上,你说,想去哪里,哥哥带你去。”

闻晟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对方答应得那么痛快。

看他这样,肖蛰可爽了,一拍胸脯,“别怕,只管说,只要你说得出,哥哥就带你去。”

“哦。”

“那是哪里?要不哥哥带你去看一看漂亮姐姐……”

闻晟看了看四周围,慢慢的迈着步子。

见他在考虑,肖蛰好奇地瞧着他走,猜想下一步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只是对方很自然地走过来,出于条件反射,他也很配合地跟着走。

老半天,闻晟终于开口了:“我想去床上。”

“啊?”肖蛰一秒出戏,“什么?”

“我说,我想去床上。”

“床上这个地方,有点太不和谐了,不是你这样的小弟弟适合去的,要不咱换一个地方吧。”肖蛰干笑着,暗暗叫着不妙。

“可是你都收了我的酬金了,他们都说城里人说话算话的,特别是长得帅气的‘哥哥’。”闻晟很“天真”地陈述着“事实”。

这样“天真无邪”的闻晟,简直要让肖蛰抖上三抖——太可怕了,简直就跟被恶魔附身的小孩一样。

“‘哥哥’,你怎么在抖啊。”闻晟恶意地靠近。

肖蛰又是一抖,恰好后面已经是床沿了,这么一绊整个人就坐到床上去。

那一声又一声的“哥哥”简直不要太强调,对方咬字那么着重,仿佛一旦这两个字被实体化,就会立刻被嘎嘣脆地咬碎一样。

这回真玩大发了。

不该得意忘形的。

肖蛰内心泪流成河,表面还抓着最后一根稻草,“那个,要不我把这个还给你。”说着他颤巍巍地捧上戒指。

“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闻晟笑得很灿烂。

从某种角度说,也很阴森就对了。

“呵呵呵呵呵,别这样,现代科学发展迅速,就算是泼出去的水,咱也有办法收回来的。”肖蛰濒死挣扎。

“也是。”

见对方往后退了一小步,貌似有放过他的意思,肖蛰连忙顺着竿子往上爬,“就是就是。”

“那咱们去浴室吧?”

“WTF?”

“都说你们城里人见识多,那就收一个我看啊。”不得不说闻晟领悟能力是一等一的好,脸上的表情跟戴面具一样,毫无转换困难。

……

所以说,无论玩什么,都千万记得要把握一个度。

接下来的时间肖蛰“十分乐意”地领着闻晟,逛遍了所有对方“不认识的地方”,这个体力活真心醉人,到了最后,他简直就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怎样?这额外的酬劳,‘哥哥’还满意吗?”

他肖蛰敢摸着良心说,对方绝对肯定一定是在报复。

见他不说话,闻晟又搭上他的腰,“怎么,不满意?”

肖蛰拼着最后一点生命力翻滚到床的另一边,有气无力地说:“我叫你哥还不行吗?大哥别那么记仇,我只是想为提高你的演技贡献一分自己的力量而已。”

“挺无私。”

听这语调,肖蛰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承认,“咳,虽然我玩着玩着,有点把出发点给模糊了,本意是好的,你就别和我计较了,要死啊。”

看来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肖蛰这家伙,难得有点骨气都坚持不过两个钟,闻晟眼里含笑,摇了摇头,就要挪过去。

“你想干嘛?”

“酬劳。”

“放过我吧!”他一声哀嚎。

闻晟把玩着手里的戒指,“怎么,你不要?”

“你是说戒指?”

“嗯。”

“给我的?”肖蛰愣了愣,一时忘了自己的虚弱,爬着坐起来,“为什么给我?”

“你要的酬金。”

虽然这话听着有点奇怪,特别是在两人进行了大量运动后,再有这样的对白就更奇怪了,不过肖蛰不是个计较细节的人,所以他直击重点,“我们刚才不是在演着戏玩吗?”

“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

肖蛰有些慌乱,“可是这是你身上唯一有的古代纪念品了,而且……”他清了清嗓子,艰难地说,“而且现代人送戒指,是有含义的。”

“知道。”

“你确定要给我?”

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已经让闻晟的忍耐达到了顶点,“你不是要死了?还有力气说废话?”

“没有了,没有了。”这种暗示性语言让肖蛰立马噤声,可是过不了一会,他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弱弱地问,“真给我?”

“肖蛰。”他不再说其它,但潜台词里的威胁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我拿,立刻拿,别发飙。”最怕他这样念自己的名字了,肖蛰从他手里抢过戒指,就跟在抢保护符一样。

“戴上。”某人命令道。

“遵命。”肖蛰撇撇嘴,将扳指套到自己的拇指上,“呃,有点大。”他跟转风车一样转着扳指,手一往下放,扳指就掉到了床上。

场面好冷。

“那个,没想到你的手居然比我粗那么多啊,哈哈哈哈。”肖蛰尴尬地说,“怎么办,这样不用出这个房间,估计我就要把这宝贝弄丢了。”

闻晟忽然觉得,如果下一场戏让他演杀人泄愤的变态的话,他一定能代入得很好。

肖蛰再回到和琴阮云入住的宾馆时,是第二天的大清早,他几乎是天色一亮,就被闻晟赶出去的,昨晚那一觉睡得,实在是太心塞纠结了。

摸着空荡荡的拇指,他心里百味交杂,不说了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嘛,结果还是把东西回收了,太小气。

宾馆门口停着一辆救护车。

这是什么人生病了。

肖蛰觉得大清早挺倒霉的,也没多事,绕开堵在门口的两个医生,就要往里面走,恰好遇到楼上两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来。他下意识地一看,差点没吓疯,火箭似地冲到医护人员旁边,“她这是怎么了?我阿姨这是怎么了!”

救护车风驰电掣,很快琴阮云就被送到了急救室。

知情人员跟肖蛰说,早上有服务生过来查房,这才发现有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应答,所以就推进去,结果就看到她晕倒在地上,这才赶紧叫了救护车。

“她的脑部有阴影,我们需要更进一步的扫描,才能确诊。”医生看了看扫描片子,向肖蛰说道。

“脑部有阴影?能是什么?”

“你说患者之前出过车祸,这阴影有可能是凝结的血块,也有可能是肿瘤。”

“那要是血块的话,会不会比较容易医治?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有肿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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