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与君同行(娶个媳妇儿好难)上——米肉蔻
米肉蔻  发于:2015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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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孔校尉身后,刘成柱远远看到将军大帐前几人分别在试箭,那暗红箭头反射不出银光,却能轻易摧毁人的骨头,而其中一名白袍男子竟然轻松把对面标靶射穿爆裂,就连最了解这箭威力的刘成柱也大为吃惊。

褚君浩接过小兵取回来的箭矢,迎着光观察箭刃,除几道划痕并没有崩坏。点头赞道:“好箭。”

“将军,王爷,铸箭师带到。”孔校尉推了推身后的人。

“小……,小的参见将军、王爷。”紧张的刘成柱一激动,双膝跪地行了见皇帝与父母时行的大礼。

闽扬个一怔,随即大笑着把他扶起,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抚,“这箭是你铸的。”看他轻点头称是,又拍了拍他的肩以作鼓励:“做的不错,这箭还能做多少?”他对铸造这事不了解,但他知道,就那两车矿石,纯度再高也武装不了整个苍昊军。

“回将军,如果只做纯寒铁箭的话,大概能出一千八百支箭左右。”可能因为将军亲切地鼓励他,刘城柱气息渐渐平稳,回答不复开始紧张。

褚君浩挑了挑眉,“听你的意思,还有其他纯度的箭,也有如此功效?”

刘成柱点了点头,“我们已经试着混合三分之一的寒铁,箭头强度比普通箭矢提高三倍,如果再减少用量并加长淬炼时间,也可达成目前功效,这样下来,那些矿石预计可以做出上八千支以上寒铁箭。但用量和淬炼时间我们还在试验,很快就会有结果。”

闽扬与褚君浩对视,从彼此眼中看到兴奋。

“嗯,很好。不过,这箭不能叫寒铁箭。”在刘成柱疑惑的目光下,褚君浩解释道:“新武器总要保密,以免被别人惦记上。”这话得到孔校尉大力支持,他立刻吩咐下去全军严守机密。

“你叫什么名字?”闽扬突然问道

“回将军,小的名叫刘成柱。”刘成柱铿锵有力地回答。

闽扬点头称好,然后郑重宣布:“那么就叫成柱箭,以示鼓励,以后要多加努力,研制出最好的武器。”

听闻,刘成柱比刚来时更加激动,泪水不自觉溢出,单膝一礼:“谢将军厚爱。”

年关将至,战事减少,两方的免战旗在烈风下飘扬。

银角抚远军军营,赵道容打了嗝,手掌抚了抚微鼓的将军肚,“居龙阳这老小子还是有两下子,尽然识破了咱们北土岭的埋伏。”

右将军程守义执酒壶为大帅斟满酒杯,劝谏道:“大帅,要不请朝廷派援军吧。”他们这几场仗打下来,已经损失近五万多人,银项现在的军力远远超过他们差不多十万人,这要是全面开战后,他们肯定抵挡不住。

“你知道什么!”赵道容瞪了他一眼,“皇帝哪天……,太子好不容易把咱们安排到外面就是为了那个时候。”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下,舒服叹息,“拖吧,只要拖过这段时候,别让二皇子的人抓到把柄,派人抢咱们军权就行。”

副帅云中山默默吃着菜,小眼睛危险眯着,不知暗打什么主意。

“对了,一会儿你去吩咐那个谁,给京城写封平安信,这快过年了,也应该问声好。”赵道容突然想起他们二皇子派下的监军失踪,他的属下还在营中,此人为那监军左右手,可模仿监军笔迹,在他的施压下,每隔一段时间便带写陈条,让二皇子安心。

程守义又给大帅满上酒,一脸讨好,“大帅,下次出战让属下任前锋吧。”年关将至,年终总结什么的还没得写呀,要是太子胜了,这可关系到以后的加官进爵。

他们已经计划好,不日偷袭银项。银项左线军力彪悍,实在难攻,右线防守也固若金汤,只有中线那不成器的小将还好对付点,虽然他背后有个老家伙坐镇,但也抵不过银角的全军压境。

云中山嘴角动了动,抬眼扫了程守义一眼,还是继续吃菜。原定计划是让他为前锋偷袭银项右线,这人公开与他抢军功,真是不知好歹。想想前不久,这人莫名其妙的针对自己,又是一肚子暗火。哼,想去就去吧,本将有的是方法叫你有去无回。云中山嘴边的残忍很快收起,举酒杯与赵道容相碰,“以右将军的能力做偷袭前锋是大材小用了,属下觉得他更合适任凭佯攻主力。”

“唉,云将军哪的话,我只是个小小偏将,根本没指挥过那么多人,而且这次的任务重大,一个不好,制不住他们中路,左路军也不会去支持不是。”说完又期盼望着赵道容:“大帅,虽然有您坐镇,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万一属下指挥失当可就误了大事。”

赵道容想想也是,只的把中路压死,才能引来左右路大军来救援,这样他们偷袭的人马才更容易从右路插进银项阵后方,直击主帅营,就算杀不死那居龙阳,也可烧了他们的粮草,致命一击。

赵道容点头同意,云中山表面不愉,心里却暗笑起来,等得就是这个机会。

居龙阳听说闽扬回营,便使人去将他们请来。年关嘛,大家聚聚,而且各种汇报总结少不了,最最值得一提的是以大肉来激励士兵的方法被长史以论证文体撰写成文,和大将军等人的条陈一起送往京城。

褚君清见到奏报大喜,朝会上让小甘把那长史的文章读给文武百官们听,“众爱卿,你们觉得这方法可行否?”

大殿上的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位年轻新秀跳出来,“陛下,此举不妥,将士们身先士卒死而后己,是为陛下尽忠,怎可以胾来诱之!”

“宋大人,此言差矣。”某大人也来凑热闹,他表述了一下古人云,说明是个人就要吃饭,君子也可爱财什么的,所以用物质来激励将士们的方法是可行的。

褚君清笑眯眯地望着大殿内新风气,暗中点头,善,大善!这是刚刚开始,等到了以后吞并其他几国,官员人数增多,主张各不同。广开言路,善于养士,国家强大指日可待。

“好了。”褚君清从宝座上站起,平息下面“战火”,对赵离吩咐道:“朕,以为这法可行。就以西南军为首例,赵离,此事由你全权负责。”又回首扫视全场,“众卿,我银项必将崛起。”

殿上众人一怔,整齐跪地三呼万岁。

所以,赵大人为凑齐鸡鸭鱼肉而头痛,紧急找大司农及丞相大人去商量年关收肉的事宜,都不在舒清帝考虑之内,他乐呵呵地踏入他贫瘠的后宫,与两位庶妃联络感情去了,他想:朕已而立,还没儿子真糟心。

战鼓雷鸣,银角大军展开全面进攻,居龙阳也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派出如此多的人。

闽扬他们还在中军等着皇帝回信,看到此等情况,挥手让亲兵快马通知秦勇小心防守,如果有机会可玩回大的。

褚君浩则背起箭桶,跑到中线阵地的地堡中。

“唉呀,王爷,等等属下。”闽扬摆手让亲军快走,自己追上褚君浩。

云中山持戟冲锋,一戟把冯跃年挑下马,调转马头想给他致命一击时,一支箭射中他戟头,震得他手掌发麻,他抬头眯眼观察,只见百米外地堡之上,白衣人手指搭弓,三箭齐发,直直向他而来。他向后一仰,堪堪躲过危险。

而另一边的赵道容听斥候禀报,说银项左右路已经派出援军,哈哈大笑,“儿郎们,给我杀,成败在此一举。”

可当他冲到前线,却被云中山拦下,说前面有能人,大帅要以安全为重,赵道容却说,不碍。不成想,刚刚进入银项地盘就被一支暗红色的箭射穿左肩,此箭从头到尾的红色,还泛着寒气。

赵道容受伤,云中山捞起他,大喊:“收兵。”

11.杀入敌营

程守义带上百人埋伏在银项国右路军不远处,听斥候回报镇西将军刘平已经带着主力去支援居龙阳他们,大笑着从藏身的土坑中站起来,“小子们,咱们立功的时刻到了,跟我冲。”

“冲呀,杀啊!”

冲入阵地中心,只有寥寥数人抵抗,更加增大程守义的信心,“这一仗把他们银项打回姥姥家去,给我冲。”却没留意,身边最亲近的校尉与那报信的斥候对视了一眼,然后偷偷退出战场范围。

“将军,好像不太对。”当他们全队人马冲到军队驻地外时,竟然还是只有几人出来迎战时,程守义的亲兵抹掉脑门惊出的冷汗,他想他们应该是中计了。

正在此时,震耳的战鼓与号角声响起,从他们后方压上一群黑压压的士兵,手拉长弓,各个怒目圆睁,泛着杀意。

“放箭。”一声令下,箭势如雨。

程守义这时才暗道:完了,中计了。

银角如潮水般溃逃,闽扬却盯着王爷英武身姿满眼的欣赏。居龙阳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抬头拍在他背上,本想打他后脑勺的,怎奈他个头不高,够不着。

“唉哟,义父。”闽扬往旁边躲了躲,经过他死皮赖脸纠缠,居龙阳也就默认了这称呼,而且不知不觉间,对老来丧子的他,尽然对他产生了那么一点的感情寄托。

“你看你这没出息的,再盯下去都快流哈喇子了。”

闽扬抿嘴一乐,还带点小羞涩,居龙阳被他这熊样儿给气到了,使出教育他那不孝子的绝招,抬脚就往闽扬屁 股上招呼。

这边异动引起褚君浩的注意,他把手里的弓丢给身边小兵,走向他们。

“王爷来得正好,这次多亏王爷神技,解除这么大的危机。”居龙阳抱拳致谢,虽然不惧银角战术,想到他们会有偷袭的可能,也安排了应对之法,但如果没有王爷那一箭穿心,他们中军无法避免的会死伤无数。

褚君浩知道老将军是为了将士们而感谢他,毕竟他不是正规编制人员,皇帝一句玩笑封来的军师,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却没法论功行赏,故他心底感激中带有一点小小亏欠,所以褚君浩泰然受之,不让老将军为难。

“叽嗷”一声鹰啸划过长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家凶禽。只见苍昊盘旋而下,“风风风”的扇动宽大翅膀稳而轻巧落于闽扬肩头,锐利眼神一扫,吓得附近小兵缩起脖子。它满意地扭头啄了啄闽扬的头发,然后抬起它的右脚。

闽扬解下它脚上的信,迅速浏览完毕,然后抬手将信交给居龙阳,转头迎上褚君浩疑问目光,毫不隐瞒道:“秦勇已潜入敌后。”然后带着王爷回到苍昊军,详细安排。

赵道容铠甲被一箭穿透,锯掉箭柄,才堪堪把胸甲脱下,老迈军医用枯黄手指小心拔掉他心脏附近的木屑,皱起稀疏的眉毛,查看伤口面积,又为大帅搭脉,又翻开他眼皮查看,眼白发蓝,又有浮肿,这是严重的失血症状。老军医摇摇头,起身向副帅云中山禀报道:“将军,大帅失血过多,这箭离心脉只有三指,并不好取出,……怕是命不久矣。”

军医解释,箭矢直直穿过大帅胸口,背后透出箭尖,离心脏又近,如果强行拔箭,有可能损伤心脏,大帅必死无疑,可如果不拔这箭,伤口在冬季虽不会溃烂,却也影响伤口愈合,加速失血过程,大帅还是必死无疑。

云中山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在帅帐中走来走去。大帅一死,他便是这军中第一人,多年来的夙愿眼看就要实现,可抚远军失去两员大将,必然要上报朝廷,上报后到底会不会再派别人前来率领他们就不好说了。

“将军,大帅的伤……”老军医提醒道,大帅不能等,可要弃之不顾也说不过去。

“尽力救治。”云中山下达命令,然后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老军医点头,感觉副帅大人还是比较重情义的。

秦勇只带了一个营的士兵,他们远远埋伏在抚远后营的山林中。银角巡逻骑兵匆匆而来,秦勇向射手使了个眼色,射手一箭射翻了领头那人。

“谁?……,啊。”这队巡逻骑兵只有十人,瞬间被穿成蜂窝。

迅速打扫好战场,秦勇带几个乔装后的士兵,悄悄潜入敌军军营。由于大帅生死未卜,抚远军中人心惶惶,谁都没太注意这群不正常的家伙们,秦勇一个眼神下,几人分散开,不到一个时辰又聚集到原地。

“大人,已探明。”

“撤。”

回到藏身的树林中,秦勇这样那样布置安排,并派人给闽扬他们送信。

闽扬接到消息后叫了声好,手哨唤来苍昊,让它再去趟中军把消息带给大将军。居龙阳接到消息,叫人快马通知刘平回撤,防守大营,然后亲自点兵率军突袭。

而这时,镇西将军刘平正盯着程守义的尸体乐呵,他闽扬能抓个左将军,我刘平也杀了个右将军,哼哼,看他闽将军还能在他面前耍威风,不就是有点小聪明嘛,他刘平也不差的。

“报,将军,大将军手令。”

刘平看完调令,脸色从黑转喜,他身边的亲军踮起脚偷瞄向手令,眼睛大睁,心情激动,奶奶喂,他们真敢干。今晚子时,苍昊出兵三万与中军五万人要绕路进攻敌军后营,而他们镇西军兵分两路,分别防守大营,和对敌正面进攻。

虽然没突袭军功绩大,但他们正面进攻也是不可或缺,想到三军合围,将敌军全军歼灭,他身体每个细胞都忍不住兴奋颤抖。

“呵呵,这招叫不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刘平心情也很激荡,吼道:“刘喜。”

“将军。”这可是场大战,以他们现在的优势赢定了,先不管军功什么的,只是这番血腥足以让他热血贲张。

“通知李校尉带人去中路,听从孟副将调用,阿泊随我进攻抚远。”刘平咔吐一口痰,凶狠道:“传令下去,杀一敌者奖肉一块。”

“是。”刘喜亢奋对天空高喊,前不久,将军还对闽将军这招儿嗤之以鼻,他们可眼馋苍昊军很久了,如今他们也要有肉吃,这真比过年还让人欢喜。而且在将军身边数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将军眼睛这般明亮。

“报……,右将军战死。”某校尉奔回营地,边路边喊。

云中山正在心烦,掀开帐帘吼道:“闭嘴,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某校尉眼神变了变,默默单膝跪下,低声请罪。听到右将军也战死后,抚远军里的士兵更加惶惶,有些胆子小的认为他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感伤的小声落泪。

“你进来。”云中山给某校尉一个眼色,又严厉扫视在场众人,看他们停下议论,才回到帐中。而帐中,都是云中山的心腹们,他们在商量大帅死后如何才能掌管军中事物。

夜里,北风又起,秦勇他们以响箭为号,使用火箭偷袭粮草。刘平吹起号角,开始进攻敌营正门,闽扬他们已经无声潜进银角后营,看到一人软杀一人,居龙阳让冯跃年掐断敌军后退路线,合围就此展开。

这是疯狂的一夜,厮杀呐喊,兵器的撞击,银角军大乱,有人拿起武器只懂防卫,有人暗骂银项人卑鄙,有人已经吓破胆准备跳跑。

云中山看大军已经无法控制,只得带着心腹们撤离。可在临走前,他想起自己这番作为可能会引起他人怀疑,便奔回大帅营,拔出赵道容身上暗红箭矢,回身杀掉震惊中的老军医。

天色将明,银项大胜,全军前进百里,全面进入银角虎风口。

银角小镇上最大的客栈上等房中,一名黑衣人恭敬道:“主上,那些人都不知道是何人劫走的那批货,他们口供一致,都说只感觉背后一凉便晕了过去。”

青衫男子脸色阴沉,“一群废物。”挥手扫落桌上杯盏。

“主上,您说会不会是前不久经过的银项国的商队做的?”店小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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