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与君同行(娶个媳妇儿好难)上——米肉蔻
米肉蔻  发于:2015年0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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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可以吃,但酒现在不能喝。”居龙阳板着脸道。

“当然当然。”孔校尉又吧啦吧啦一通保证。

所以当晚肉香飘出数十里,中、右路军站在各自营地集体深呼吸。“将军,他们在吃马肉吧?”

刘平脸黑,踢了身边亲卫一脚,“哼,馋不死你,谁让你没抓到俘虏。”

苍昊军营内,新来的士兵迎来首胜欢呼雀跃,却被老兵呵斥住,并让他们马上轮流进食,然后分组巡逻,加强戒备,敌军将领被俘,小心他们夜里偷袭,新兵们这才恍然,战争根本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看那些静默中带着肃杀之气的老兵,大口大口吃肉,也像在战斗,新兵们吞了吞口水,彻底安静下来,一个个排队领到肉块,大口咀嚼,不管怎么样,他们有肉吃了。

别怪他们追求不高,对于穷苦人家的孩子们来到说,清粥小菜都是精贵,更别说吃肉,这就是过年啊,他们来到苍昊军,近一个月都吃了好几顿,真是幸福死了。

将军大帐里,闽扬为居龙阳详细解惑他们这速战速决的原因,被英勇大将军大为称赞,“义父,不出后日,赵道容便会到来,到时我们这般……”

两日后的清晨,银角抚远军吹起号角,赵将军亲自叫阵,居龙阳大将军一挥手,一名面目狰狞的人被拉到阵前,刀起头落地,鲜血飞溅而起。

赵道容看到熟悉身影倒在血泊之中,双目怒睁,抽出佩剑高举,“杀。”

07.消息

赵道容毕竟是老将,战场经验丰富,虽然也经常看不起别人,但却没有潘韦洪那般冒进,这次他只帅五万人来攻打银项,为了试探银项全面实力和验证潘韦洪一役中所遇到的阵法是否真如记录的那般神奇。

左线阵地已经改变阵法,之前敌军冲进阵中时使用火攻,由地堡内的弓箭手远程释放火箭,引燃阵中壕沟里的黑油,而这次,闽扬他们却诱敌深入,直到地堡附近壕沟再放火,并在沟后使用拒马直接阻拦受惊马匹,快速消耗敌军战力。他们使用的黑油,燃料迅速快,时间长,火势猛烈,烟浓而呛鼻,苍昊军们早就准备好湿布巾掩于口鼻,看到冲出火墙的敌人,毫不犹豫冲上前斩首,新兵蛋蛋们亢奋,这活儿危险性小,绩效奖又是大肉块,吃不完的还可以和火头军那边商量换成肉干寄给家里的爹娘,所以还怕啥,为了肉——拼了!

居龙阳站在中军营高高了望台上,扫视整个战场,右线是以刘平为首的镇西军,中规中矩拼得是人数,中线,冯跃年为前锋,可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全场很有冲劲儿,而左线战场又以最快速度结束战斗,士兵个个勇猛。居龙阳搓搓下巴,打破陈规,考虑以吃肉来鼓励军士们勇往直前的可行性。

午时后,双方鸣金收兵,众将士们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家吃饭并开总结会。

银角抚远军中,王校尉趁乱把潘韦洪尸体抢回,赵道容则命人把尸体身首缝合,派人立即将他送回家乡安葬,并挂上免战旗将具体讨论将来的作战计划不提。

只说英勇大将军居龙阳,召集三位将军及其偏将来开总结大会,讨论军队如何实行有效绩效奖励之事。

居龙阳先对此次总体战斗做了评价,重点大夸奖闽扬将军以及苍昊军。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手里有黑油么,要是我们手里也有这等好物,也能把他们全军歼灭。”镇西将军刘平旁若无人的冷哼。

苍昊作战时一般是由秦勇担任副指挥的,可轮到开会,孙合便自动成为苍昊偏将,听到有人讥讽他家将军,小狐狸眼儿微眯,嘴角一弯,哎呀,最喜欢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了,看来回头可以让新来的那几个拿这酸货试试手,看看他们是否已经完全掌握中间的本领。

刘平的话到是提醒了居龙阳,好东西要大家分享,却被闽扬拒绝,理由是他们是独立军呀,作为独立部队某些物资是私有财产,他们本来就穷,就靠着这点黑油来挣军功,赚肉吃呢。

“闽将军,你贵为车骑将军,应以大局为重,大方些嘛。”刘平故意提到他的职位,让他下不来台。

闽扬无所谓笑,表示他家孔校尉是个有名钱眼儿子,如果你们真想要黑油,可以考虑拿东西与他交换,比如羊呀鸡呀什么的。

“你小子,真精,你不是叫我义父么,那孝顺义父是应该的吧。”居龙阳接话。

闽扬抿唇,挺直背恭敬抱拳道:“义父当然要另当别论,但黑油苍昊也不太多了,不过倒是有更好的东西可献于义父。”

“什么?”大家好奇了,有什么比黑油的攻击力还大。

闽扬向身旁的孙合点了点头,孙合向大将军抱拳行礼后出了大帐,不一会提了个人回来,那人身上银角官服有些乱,几缕发从黑冠中坠下,脸色泛青,好像是被吓着了。

孙合把他丢在地上,他抬眼迅速看了一眼在当的人,哆嗦着把自己缩成一团,还急切道:“我都说了,别杀我,别杀我啊。”

“这是谁?”冯跃年靠近他蹲下,想要看清他的面容。

“前方斥候抓到的银角抚远监军。”孙合笑了笑,也跟着蹲下身,对这位银角官员温柔道:“你再把你知道的说一遍,然后就放你回家。”

“真的?”那官员年龄看上去二十来岁,哆哆嗦嗦的抬头,惊恐的脸上满是怀疑。

孙合点点头,并指了指居龙阳,如果他不可信,你可以问大将军嘛,大将军那是非常诚信的。

银角监军得到保障后,开始竹筒倒豆子。原来他是银角二皇子慕容古的人,二皇子对银项国诸大将都有所了解,得知次与银角国对战的,除了前大司马外还有骁勇的飞鹰将军,甚至幕后还隐藏着他多年前的老对手——银项国景云王爷,他深知以抚远将军赵道容自大妄为的性子,很容易会招了对方的道,所以想派他前来做督军,可由于国主病情严重不能上朝,银角太子把持朝政,全力压制二皇子一派,太子虽然同意派他前来,可只同意他做个监军,没有军情危机时罢免赵道容的权力,只能干看着。故他现在的任务是:一是在战事对赵道容对加提点,二则是把这场两军对垒详实记录,并快马发回国都。

银角官员对他自已做过介绍后,开始说起他知道的关于抚远军中的事。比如左将军潘韦洪是赵道容妻子的外甥啊,右将军与抚远副将云中山不和啊,还有什么抚远军后勤头头好赌博啊,某校尉好酒色啊。

“小人把知道的都说了,请大将军放了我吧。”银角官员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上有老下有小,他们都指望我呢,求大将军放了我吧,给我家人一条活路。”

居龙阳一摆手,亲后上前,把银角的官员提出了大帐。

大帐中的众将领们兴奋了,这些消息真不错啊,可利用可操作的范围很广,要不趁着现在休战,去玩个离间吧,不行不行,离间什么的不容易,还是去收买那个什么后勤头头,不好不好,还是想法办设计他们那个什么校尉吧,这人好酒色不会总老实待在军营比较容易抓到。

居龙阳抬手,止住众人讨论,转头问闽扬:“你打算怎么做?”

闽扬抿唇轻笑,“我打算和王爷去趟大阳都城。”

“什么?”冯跃年惊道:“闽将军要去银角国都?”

闽扬点点头,“我们要深入银角,所以此地要全靠义父了。”

居龙阳沉默一会,点头同意,他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调 教刘平及冯跃年,加强他们的团结协作。

闽扬一行人乔装绕离战场,从百公里外进入银角国。他吩咐乔装成大胡子猎户的孙合,让他带领一队人先行进入大阳,而他与王爷则化身成商队,一路采买粮食,一路游山玩水。

而且,闽扬发现他刻意去接近王爷,王爷尽然没有向以往一样避开他,虽然他瞟过来淡淡的眼神还是让他胆怯。

“君……咳,君浩,咱们今晚就在这家店里休息一下吧。”第一次称呼王爷名讳,让闽扬内心小小激动。

褚君浩颔首,率先走里客栈。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呀?”店小二将手中布巾甩到肩头,热情迎了出来。

“住店,小二有清静院子么?”随行士兵中有位懂多地方言的汉子,上前递出小银锭。

小二满脸开了花,点头哈腰道:“有,有,请客官们这边来。”

不管在何处,有钱就是好办事,他们的吃住很快就被安排好,店小二们服务很到位,有求必应。大冬天的,洗澡水很快就被准备好。

当看到王爷旁若无人的脱 衣,闽扬不淡定了,他擦擦并不存在的鼻血,留下一句:“我去看看吃食准备的怎么样了。”夺门而逃。

没有看到褚君浩回头看着他消失,唇边挂着会心微笑,其实这小狼崽子有时真的很有趣呀。

待褚君浩整理好,在客栈大堂找到窗边的闽扬,只见他低头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快步过去坐在他身边,用眼神询问。

闽扬眉梢微动,暗指隔壁那桌,褚君浩不动声色,端起闽扬为他斟满的茶。

“上面已经派人来查,我们的开采要不要缓缓?”一位大肚翩翩的中年男子低声道。

“来者是谁的人?”另一位看上去很凶恶,一身劲骨,是个很不好惹的人。

那大肚子男子把声音压得更低,右手伸出两个指头,“于化府张仪,据说是位铁面无私的。”

“啧。”凶恶男子一脸厌烦,“买家这两天就要货,咱们不能停啊。”他比划一手刀,眼神凶狠。

大肚子男子摇摇头,“寒铁关之国运,据说上面的很重视,双方达成一致,派军队跟随前来,这次很难做的。”

“麻烦!再拖两日吧,我让手下昼夜不停,这笔可是大单,不能错过。”

开采寒铁矿?褚君浩皱眉紧皱,还真不知道银角也有这等宝物。而且听那两位的话,好像他们是私自开采,银角王刚得知消息并派人来查。对闽扬对视,两人非常默契选择继续吃饭,等回房再议。

08.截胡

“你怎么看?”晚餐后回到房间,用还想沐浴为借口打发掉又来献殷勤的小二,褚君浩率先开口。

闽扬抿着唇,环胸抱臂在室内来回渡步。“私人开矿,这矿的纯度应该比官府要好,如果能……”闽扬眸中滑过贪婪,抬起一只手凭空一握,接下来的话不用言明。

褚君浩靠在桌边沉思,抢一车纯度极高的寒铁矿所冒风险,与这车矿石所带来好处之间的利益得失反复衡量,总觉得有些不太值得。

闽扬知道王爷考虑全面,“不管怎么样,选派人去调查一下具体情况,毕竟这事和银角两位皇子有关。”

褚君浩点点头,闽扬叫来那名精通多地语言的士兵杨图,吩咐他去干活儿。

褚君浩看两人低声讨论,并详细分析怎么跟踪那两位商人等事情,对闽扬用人感到好奇,待杨图退下后,他问道:“你手下的能人很多,尽然都能充当斥候用啊?”

闽扬骄傲笑道:“苍昊军训练时,都是根据以前标骑的标准来的,就算不是专精也都懂些。”从前的标骑是王爷主张创建的一支神奇部队。

“咚咚”敲门声,门外热情的小二,高亮声音响起:“客官,您的热水。”不知是不是这银子塞多了,店小二的出现总是恰到好处,不会惹人厌弃,服务业务还非常精湛。

“抬进来。”闽扬没有注意到褚君浩怀念伤感的眸子,领着人把一大桶热水重新注入浴桶中。

快速冲洗后,闽扬突然有了新想法,急着想告诉王爷,就算那批寒铁矿的纯度不高,也可拉回去铸造箭头,千百支绝对锐利的箭对于神箭手来说也是一大利器,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也可起决定作用。可当他披着外袍走出屏风时,却看到他家王爷眼着那名店小二倒茶的手发呆,“嗡”得,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他怎么忘了,他家王爷偏爱这种弱柳瘦小型,他怎么能这般掉以轻心的放王爷与他人接触。压着怒火,对店小二冷声道:“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闽扬走路没声,他突然在后背严厉说话,吓得店小二手一抖,茶水洒了一桌,“对不住,对不住。”他急忙放下茶壶,用肩上的抹布擦试水渍。

“够了,出去。”闽扬急躁地提起他的后领,不顾他一脸委屈把人丢出门外。

褚君浩以为闽扬发现店小二有问题,没有出声并暗暗观察小二的表情。当闽扬把店小二关在门外,转回身看见王爷的视线绕过他,还盯在他身后时,彻底怒了。

他三步并两步冲到王爷面前,把诧异的王爷从椅子上拉起,用力抱进怀中,低哑嘶吼道:“你是我的。”从年少时,这人就已住进他心底,是他支持活到现在的仰望,好不容易得到他,虽然只是名分上,也叫他异常幸福开心,怎么可以再失去!他不能让任何人把他抢走,绝对不能。“我的。”闽扬眼中泛起嗜血的暗光,手臂越收越紧。

什么你的,我的!疼痛让王爷微怒,运起内功抵挡他的蛮力,可闽扬从小练的是大乘武学——脉轮心经,这种武功练到极致,就会跟着呼吸一起在身体内运转,而闽扬又久经沙场,从来没间断过练习,内力上王爷早已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认知让褚君浩很是羞恼,口气也不太好,“放开。”

清冷疏离的语气,让闽扬更加急红了眼,他急切想要寻求一种拉近两人的方法,侧头,视线精准落于那粉色唇瓣,发了狠地咬上去,用力吸 吮。

“唔……放……”

两人推推搡搡,室内犹如龙卷风过境,桌子被撞移位,茶壶茶杯全都摔在地上,椅子被闽扬踹到窗边,最后两人摔倒在不远处的床上,继续翻江倒海。

直到旁边院子里的客人打开窗户,吼道:“隔壁的,在闹耗子么?让不让人睡了!”可当他看到隔壁院里站着几名大汉,又速度把头缩了回去,全当自己没出现过。

“将军?”某士兵敲了敲闽扬的房门,轻声确认他家将军安全。

“没事。”粗喘伴着隐忍,声音晦涩。

士兵愣了愣,迟疑了一下,摸着鼻梁默默退开,招呼其他人回去睡觉。出来前孙校尉就和他们打过招呼,如果这一路上发将军大人要是和往日不同,让他们不要大惊小怪,如果将军大人要与王爷一起住,孙校尉挤着眼睛说,你们最好有多远离多远,别碍了将军大人的眼。士兵们很知趣,所以听到声音也没太过慌张,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嘿嘿一笑,暗道:将军威武。

闽扬压在王爷身上,死死盯着他红艳艳的唇,仿佛如同饿狼。

擦 枪走火什么……

褚君浩费力从闽扬臂弯中抽出自己的胳膊,攀上他的肩头用力一带,把他反压身下,唇也印上对面的唇。

第二日上午,闽将军在众士兵暧昧的视线下,到厢房去接见探查回来的杨图,杨图一开始还对兄弟们的异样态度好奇,可看到将军严肃的脸,瞬间把好奇扇到九霄云外,“禀将军,那两人中偏瘦之人,名为策振雄,是这方圆几里恶霸,与附近几个城镇的人牙子关系颇深,经常买些年轻的劳力,不知识做什么活计,而且出手十分大方,偏胖的名为赵全德,是这县城的县丞,据说与大阳费家有间接的姻亲关系。”

“费家……,那个费济珙?”闽扬眯眯眼,如果能确认,这可真是条好消息,费济珙可是银角太尉(等同于大司马一职),虽然没有实质军权,但在朝堂上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而且这太尉是太子一党,他们可以多加利用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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