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用这样的态度来对付你？！”乔野停了一下，然后抬头，就看到肖柯艾快要哭出来眼睛。

水淋淋地，像只委屈的小狗，让人想亲亲，再抱到怀里哄哄。

乔野心软了，他不想看到他的眼泪。

“我说，我说。”肖柯艾强忍着眼泪，手指揪着裤头，对着他喊。

乔野看着他把自己咬得红艳艳的嘴唇，咽了口唾沫，放开了他。

肖柯艾别开脸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眼泪直直地滴下来落到沙发上，没有在脸上流下痕迹，他这才抬起头面对乔野：“我只是觉得吴蝶很可怜，所以你那么说她的时候我不高兴。”

看乔野不怎么相信的样子，肖柯艾低低地说：“爱一个人，向来都不是变来变去的事，从始至终，从一而终。虽然她很极端，但是她爱刘谦和的感情却是真的，刘谦和对夏霁，夏霁对王章，高辉对吴蝶，铁二对吴蝶，他们都是真的。”

乔野仔细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才伸手摸摸他的头放过他：“行了，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我也不好，你这个年纪正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的时候，我没理解你。去吃饭吧。”

肖柯艾点点头，两人又回到桌子前吃饭了，乔野看他心情似乎还没好的样子，想想可能是刚才自己做得有些过了？

但是以前又不是没扒过。

最后觉得自己有点儿淡淡的忧伤，孩子大了，爹不好当啊。

20、蝴蝶姬（二十）

第二天大家大家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还是肖柯艾醒得最早，摸了床头的闹钟看到已经是三点了，本来还迷糊着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跳下床去换好了衣服就去敲了乔野的门，然后进洗手间去洗漱。

等他收拾好出来，乔野的房间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直接推门就进去，果然看到他又睡得一件一剩了。

冬天还好，一到夏天睡着睡着就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

肖柯艾还在想他当初在当兵的时候是怎么过的，但是在和他一起睡的那四年里他却是好好的，后来肖柯艾不再和他睡了之后，他就开始有这个习惯。

肖柯艾把甩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边捡边想，这房间不知道的人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不纯洁的事。

把衣服都捡了起来，然后走到窗子那里一把拉开窗帘，阳光从窗外涌了进来，空气中细小的灰尘都无所遁形。

肖柯艾都闭了闭眼睛才睁开，而床上正睡得熟的乔野随便拉过一个枕头按在脸上又要睡。

“大叔，已经下午三点了，你不饿吗？”肖柯艾过去扯了扯被子，然后拿着衣服准备出去。

乔野“嗯”了一声，就在肖柯艾刚打开门，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乱糟糟地一团，下巴上还有些青色的胡茬。他在看到肖柯艾之后才说：“三点了，你有给小新子他们打电话吗？”

肖柯艾看他翻身就要下床，连忙说：“哎，你先把衣服穿上，呐，就在你床头，我先出去做饭。一会你再给他们打电话。”

乔野却是跳下床一边套一衣服一边说：“你做什么饭，不是说好了今天出去吗？虽然晚了点，等他们来差不多就可以一起出去吃饭了，饿了家里还有没有什么面包什么的先垫着。”

肖柯艾“噢”了一声出去了，顺手给他关上了门。

乔野套好衣服就给程志新他们打了电话，等他洗漱好出来的时候，桌上有面包牛奶和洗好的苹果。

他拿了个苹果放嘴里啃了一口，就坐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也不知道乔野说了什么，大家的速度很快，不过因为刚完了一件案子，大家都很放松，所以穿着也很随意，程志新一见到肖柯艾就扑了上去：“小可爱有没有吃的，好饿！！！”

肖柯艾还没扒拉开，乔野就一只苹果扔向他，程志新放开小可爱接到手里边咬边说：“昨天回去的时候我已经定了蛋糕，我们现在去刚好可以拿。”

一行人打了车，先出去吃了个饭，大家都是睡到刚刚才起来，现在肚子空空，要做什么也要先把五脏庙祭一祭。

以往每次破了案子大家都要出来庆祝一番，这次倒是刚好和肖柯艾的生日一起庆祝了。拿了蛋糕，然后就朝着KTV而去了。

进包厢里之后，蛋糕放一边就打了啤酒。

“来来来，咱们玩个游戏，也不用多想，就真心话大冒险。”程志新倒出一个空的酒瓶横放到桌子上，在第个人的面前都摆上了一瓶酒：“指着谁，认就喝完酒之后开始。今天要玩痛快点，案子破了又是小可爱的生日。还是十八岁成年，今天想说什么都不用顾及着未成年了哈。”

肖柯艾一眼瞥过去：“以前你有注意吗？”

程志新哈哈两声过去，然后就率先拿了酒瓶子旋转起来，却不想刚好指到了自己：“嘿，第一个就是我，那我就再转一次看问谁啦。”

何书安伸手按住了他的爪子：“这可不行，今天也是小可爱的生日，让小可爱来第一个，你再转，问下一个人。你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程志新大大方方地抬头：“行，小可爱来吧，我选真心话，随便问，哥哥什么都告诉你。”

肖柯艾没想到一开始就到自己头上，想了一会儿也就问了：“程哥，你……有爱过女人吗？”

程志新喝了杯洒：“没有，你应该问我上过几个男人。”

肖柯艾脸一红不理他，程志新就伸手去转酒瓶，第二个居然就指到了乔野，程志新很高兴地倒了一大杯酒递给乔野：“乔哥这大伙可没作弊，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乔野一口干了酒：“真心话。”

程志新想了想，眼睛瞟过一边的肖柯艾，不怀好意地问：“行，哪你说当着兄弟们招了吧，第一次是在哪里做的，男人还是女人。”

肖柯艾脸更红了，口干舌燥。看看桌上，除了酒还是酒。

乔野哼了一声说：“我改选大冒险。”

程志新听到他这话就乐了：“哎哟这是为什么不说啊，难道还是处的？不是吧，乔哥你……或者不是和女人？这有什么，说出来哥们几个又不嫌弃你。”

周围的温度瞬间冷了三度，程志新很识眼色地嘿嘿笑了几下：“成吧那就大冒险，嗯……我现在叫服务员，一会儿无论进来的是男是女，乔哥你上去约人去酒店开房……乔哥你这不能再拒绝了啊，开了先例大家都不案规矩怎么行。”

乔野崩紧了下巴没有说什么。

程志新叫了服务员，没一会儿门就推开了，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乔野起身走了过去把人拉出了包厢。身上的手机开着通话，外接通话就别在领口。

“今天晚上，跟我去酒店吧。”乔野冷静得没有情绪的声音。

“……”

“说话！”一声非常正直而严肃地低吼。

“好！是！”

程志新笑得捧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

大家也都乐得不行。

乔野进来之后扯下了外接线，伸手就去抓酒瓶，脸上明显写着：程志新你丫给老子小心点。

他的力气用得有些大，酒瓶轱辘轱辘地滚了几圈才停下来，居然正好指着程志新。

周锋哈哈一笑：“这还就你们仨在这儿玩了，我们看戏也过瘾。”

乔野把酒杯里的酒都倒得满出来，推到程志新面前：“真心话大冒险。”

程志新笑嘻嘻地说：“真心话。”

乔野知道这货节操下限早就吃进肚子里又拉出来不知道哪儿去了，本来想问个更掉下限的问题突然想到肖柯艾在身边，侧过头去年，他正在昏暗的灯光里低着头，这样子就知道被程志新的玩笑话弄得不好意思了。

有个纯洁的小可爱在这里，下不去狠心的乔野硬生生地憋下了。

真是太有碍发挥了。

肖柯艾其实心思确实在想着程志新的话，但是却是在想乔野为什么不回答，知道他是顾及着自己，但是，是男，是女，还是，大叔到底有多几个人？

越想心里越不舒服。

抬头的时候正看到他们玩得嗨，虽然乔野没整到程志新，但是大家却是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得不亦乐乎。

乔野不回答其实是因为憋屈，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是个处。

按理说他这个年纪，又没什么大的顾及，人长得不差，想找个干净女孩儿破个处实在是没啥，但是问题就在这里，高中的时候不想糟蹋姑娘，当兵了里面全是一个比一个腿毛厚，一个比一个壮的汉子，就更只能依赖十兄弟。出来当个警察，才开始没多久，还没来得急遇到个心动的姑娘，就把肖柯艾捡回了家。

前四年晚上要陪睡，白天办完案子还要去接小可爱，偶尔来个什么家长会什么的也是要去。

后四年晚上倒是解放了，但是小孩儿也懂事了，为了言传身教，所以只好洁身自好，一直依赖着十兄弟。

想到这里，乔野一把心酸泪往心里淌，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杯一口干了。

最后大家都醉了一塌糊涂，在乔野的威慑下大家没敢太开肖柯艾的玩笑，虽然喝了些酒，却在里面算是最清醒的一个了。

帮一群人个自打了车送回去，肖柯艾扶着乔野在路边拦了车。

回到家里把他扶到房间，他一身的酒气，肖柯艾摇了摇自己也有些犯晕的头，给他把衣服都扒了扔到洗手间，然后弄了温水和毛巾给他擦身体。

手指碰到皮肤，热烫烫的感觉。结实的胸膛，瘦劲的腰身，修长的腿，肖柯艾仔细地给他擦着，指尖划过，抓着他的手避往一边翻身想给他擦擦身后的汗，这会儿空调开没多久，屋子里还热，乔野喝醉了也迷糊着，热得直皱眉，而身上比自己的温度要凉快不少的手指触碰到皮肤的感觉太好。被那手摸着摸着就起了反应。

肖柯艾拿着毛巾正给他擦着腰，眼睛就随着那慢慢撑起的小帐篷越睁越大，手里也停了下来，直到乔野自己伸手撸了两下，把那物撸得更精神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吞了口口水，把毛巾拧干了想给他再擦两下就逃。

再看下却他都……都……

但是这个时候正被折磨着的乔野被下意识地就往让自己舒服的手摸去，一把捉住了就放到自己那物上面。

肖柯艾另一只手里的毛巾直接就掉到了水盆里，水花从盆里溅到脚上，而手心的热度让他脸红得快要滴血，心脏跳得厉害，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乔野把那手紧紧地握到自己勃发的那物上，上下撸动了下，舒服地呻｜吟出声，果然比自己弄要舒服多了。

他的手里有在部队里和常年用枪留下的茧子，当然比不得肖柯艾那常年拿笔的手细腻。

肖柯艾被他的动作带得身体一动，意识到自己的身体的反应，他夹紧了腿不敢看那只被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人捉住的手。

但是不看却无法不想，而光靠想像却让感官被无限地放大。

闭着眼睛的黑暗中只有乔野粗重的喘息声，一声一声像是贴在耳边响起，弄得他全身发烫发软，直想跳到冷水里冷静一下。

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碰了下自己，一子就跪倒在床边。

肖柯艾抬眼看着那乔野那张被欲｜望折磨的脸，床头小灯下，线条锋利的轮廓，紧急着的眉眼，挺括的鼻，喘息着的嘴唇，满头满头的汗。

像是着了迷一样，就看着这张脸，自己一只手被他握着按在那物上，另一只手安慰着自己，快感累积到要爆发的时候，他咬着床单把“乔野”两个字咬在了嘴里没有喊出来。

累倒在地上休息了一下，乔野也发泄出来了。

爬了起来把他的内裤给扒了下来，胡乱地擦了下也没心思给他穿内裤了，就怕他再拉着自己的手来一次。

反正他已经习惯早上起来再找内裤穿了。

21、孔雀舞（一）

又是一段休息时光，肖柯艾在家里做着去S大的准备，偶尔也会去局子里晃一晃。

当然，他的目地不会只是去唠唠嗑。

在重要档案柜里，目前还有一个案子没有破，那就九年前的一桩一亿元人民币钻石盗窃杀人案。这一个团伙分别在数十家珠宝展示中心盗取了最真珍贵的钻石一共五百颗，每一颗的平均价值都在二十万左右，而在藏匿钻石和逃跑的过程中，先后有二十三名警察和十五名民众被杀，而至今为止，一共三十四犯人归案的只有三十名，还有四个人至今还没有追到，而那价值一亿的钻石至今都还没有下落。

这件案子虽然目前在新闻上都不怎么报了，但是所有警力都在私下里查着，没有放松，而作为A市破案率最高的刑警小队，华阳大队长也理所当然地被上司拍着肩膀说了任重而道远。

但是任肖柯艾怎么找，也没找到八年前那件盗窃杀人案——他姐姐的案子。

这件案子是发生在A市，还没有破的案子在这里是决对不会就这么凭空消失的，更何况乔野也告诉过他，这件案子一定会查到底。

他也不允许那个杀了他姐姐的混蛋就这么逍遥法外！

找了半天无果，在休息室午休的他们也已经快醒了，肖柯艾把一切恢复原状然后拿了把手套脱了放进口袋准备出去，刚回身却看到乔野正站在那里看着他。

他斜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眼神有点儿耐人寻味。

今天他不应该是出去办事了，晚上才会回来的吗？而这个点，离程志新他们起来还有十五分钟，而且他开门进来他怎么会没有听到一点儿声音？

肖柯艾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两人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直到传来程志新笑嘻嘻的声音，乔野才转过头去。

程志新一看到他，惊讶地说：“嘿，乔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应该到晚上吗？难道是有什么新发现？”

他记得前几天好像从其它警视厅收到了线索，于是让乔野去交接一下。

乔野从资料室门口离开，和程志新他们一起去了会议室，肖柯艾也连忙出去了。

这件事乔野什么也没说，他知道肖柯艾在找什么，也知道他找到了没有，所以没有什么问的必要。

晚上程志新拉着乔野和肖柯艾一起去楼台酒家吃饭，最近刚发了工资，小样拍着荷包得瑟起来了。

肖柯艾看他嘴里叼着牙签翘着二郎腿在那里拿个菜单翻来翻去，肖柯艾就忍不住说：“程哥，你别全花了，总要给自己留些老婆本。”

程志新点好菜把菜单给了服务员，扔了牙签冲小可爱笑得一脸氵壬荡：“小可爱你不就是我媳妇又是我儿子么，请你吃饭程哥舍得！”

乔野伸手就要抽他：“你丫的找抽，老子的便宜都想占。”

程志新一边躲着他的大手，一边笑嘻嘻地讨饶：“哎哟我错了，小可爱在乔哥家的户口本上，我哪敢觊觎，开个玩笑而已嘛！”

说起这事，还是乔野当年捡肖柯艾回家那时候的事，当时乔野的年龄和收入是没有领养资格的，而一向作事不想拉上那个财大气粗的老爸的他当时也只好去找了老爸，把洗干净的肖柯艾带到老爸的办公事向前一推：“把这孩子的名字写上咱家户口本。”

乔越看着当时个头不高的肖柯艾，再看看刚从部队回来不到一年的儿子：“你哪来这么大儿子，他娘呢！”

乔野往沙发上一坐：“我是他爹，也是他娘。”

然后肖柯艾看着两父子对视三秒之后乔越继续批自己的文件：“去弄好了给老子签字。”

乔野就带着肖柯艾走了。

所以虽然名义上乔野是肖柯艾的哥，但是也一直是乔野养着肖柯艾，说是爹也不为过，但是肖柯艾觉得娘这个角色他还真当不过来，洗衣做饭家务事全是他，乔野除了那四年的陪睡还真没做过什么实质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