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两拳毫不留情，直接把那两个男人打得鼻血横流，没了声音，更是让围观的群众看到了他的暴力，更没有人敢上前来了。

看周围人声渐小，他才朝着肖柯艾使了个眼色，肖柯艾过去把纪美从围观的人群中拉了出来接上了他们开过来的车子。

乔野上了车才打下车窗对那几个警察说：“这三个，去关些日子再放出来，至于关多久，什么时候老实了什么时候放出来，以后防碍司法调查和聚众闹事的，该怎么做怎么做，别只杵在那里动口不动手。”

他说完就要关上窗走人，那个女警察却是把被乔野那两拳给震住的女孩子往那几个男人手里一塞跑到了车边，眼睛亮闪闪地对乔野说：“乔警官，我是这三区的月绪，和你一个警校毕业的，你还能算是我的学长，下次可以去看你吗？还要向你好好学习学习。”

乔野敷衍地嗯了两声就摇上了车窗走了，留下月绪一脸的崇拜在站在原地呼吸汽车尾气。

纪美坐在后坐，看乔野也不问他一声就直接开车，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乔警官，我要去云顶大厦。”

乔野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看也没看她一眼：“我们并不可能会一直护着你，不要以为我们很闲，你把那些人真的惹急了，明着的不行，他们可以来暗的，想要自己的粉丝，先靠实力赢过庞娟。”

话说完，他才方向盘一转，开着另一条路往云顶大厦而去。

在庞娟死了不久，这么高调地现身，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走大道，被粉丝围攻这种事她不可能没想到，不就是想要表示一下自己有警察护着，也逼的警察给她解释说她不是杀人犯吗？

她这点心思，乔野其实是看出来了的，她那一身的衣服完好无损，发型一丝不乱，躲开那些攻击看似无意其实是特别有注意到身边，还有，那不成熟的演技。

到了云顶大厦，一路上都没有言语的纪美等车停下了却并没有下车，乔野停车的是侧门，她坐在后面肖柯艾的身边，一直都是低着头的，就在乔野要开口催促了，她才声音微微沙哑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努力，替身是什么，除了那些虚有其表的天王天后做不到的东西，还有所有的危险，都是替身来做的，但是最后受到欢迎的是他们，我们却是连影子都不如，我承认因为娟姐的死而上位我很高兴，但是她出了意外我也很伤心，你们并没有证据，而为什么又要把这一切归咎在我身上？什么都不知道就妄下定论，这就是你们警察的态度和效率？”

她下车之后，意外的是乔野并没有开口反驳他，却是肖柯艾摇下了车窗，他盯着她，眼神认真而严肃：“你连别人的努力都看不到，更何况是去学习他们所拥有的长处，一个演员可以骗过一个，十个，一百个人，但是却无法瞒过几十万人的眼睛。”

乔野也摇了下车窗，一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等肖柯艾说完了，他才开口，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刚才的表情再委屈无辜一点，或者再表现的悲伤一点，相信会更有说服力。”

车子转了个弯很快就开走了，纪美站在那里，涂着漂亮美甲的手指紧紧抠着手里的高仿真LV包包，站在那里好半天，才让自己的表情平复下来，恢复成一个优雅的微笑，朝着会场走去。

回去的路上，乔野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等红灯的工夫，他回头去看肖柯艾：“怎么样？”

肖柯艾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纪美终于是露出狐狸尾巴了，但是他们却苦于证据，不得不说，她做的非常好，几乎没留下什么，而且口供上虽然没有亲眼所见的证人，但是却也无法找出证明当时的证据，而且确实有人听到他们练习台词的声音，那个时间庞娟还在说话，就证明她是清楚的而并非昏迷。

从找人代买毒液到杀了庞娟，这一切如果就算不是她做的，那和她也脱不了关系。

那么她又是怎么把握时间差和在庞娟清楚的情况下让蛇咬到她，而且还让庞娟在这种事关生命的事上，为了她说谎和隐瞒呢？

他们回去的时候，乔野和肖梦艾才走进去，里面就跑出一个女警，他们这里的女警都是对乔野一伙人知根知底的，都是些什么货色清楚地很，现在根本不会再用这种崇拜爱慕的火辣眼光看他们了。

“乔学长，我来看你了。”月绪激动地跑到乔野面前。

乔野比她要高出一个头，目光直接越过了个看向后面的华阳：“华队，你们那这进展怎么样？”

月绪跟在他的身后就要跟进会议室了，乔野才把目光拉低了一点儿看她：“新来的，有事去做自己的，没事别乱跑。”

左右看了看，确定跟在他身后的除了肖柯艾只有自己后，月绪才指指自己的鼻头：“我？新来的？”

乔野拉着肖柯艾就要进去：“不然我说得谁。”

月绪一听这话，直接就抓住了他的胳膊：“乔学长，是我啊，我是月绪，我们刚才才见过呢。”

乔野一头雾水，肖柯艾在一边黑着脸提醒：“就是在去接纪美的时候，刚才的女警官。”他目光在月绪那白皙的手上看了两眼，觉得和乔野那肤色形成的强烈对比真碍眼，真想把那手拍开。

乔野抽回手，把月绪朝着旁边一推：“行了，去干你自己事。”然后就推着肖柯艾的腰要进去。

月绪又堵回了门口：“我是来学习的，有正当的身份！”

乔野不耐烦地随便指了个地方：“行了，我知道了，你去那边吧。”

月绪不依了：“学长，我是来学习的，当然要贴身跟在你身边啊，而且这个男孩子才多大，又不是警察，这样参与办案？”

肖柯艾对这个长得高挑漂亮的女警官本来是很有好感的，英气的五官，利落的身手，都让肖柯艾很佩服，但是现在却一点儿都不想再听他的声音，他一向都是和他们同进同出，被他这么一说，他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要不要再走进去。

乔野一脸嫌麻烦地看着月绪：“你这是防碍我们。”

月绪的性格也很倔强而且是专业警校出来的，更何况在校的时候就出类拔萃，家里的条件和关系也好，而且出过几次任务都很成功，这么漂亮又能干的警花让那一堆男人都垂涎三尺，在办案方面，她自觉得，对比这么一个小男孩，他们当然会选择有经验的她。

这时候程志新在里面喊了：“小可爱，怎么还不进来，我都弄好等你看啊。”

何书安也喊了：“小可爱，你让我整理和查的东西已经查好了，又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

华阳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队员才有的牌子，上面“肖柯艾”三个字写得端端正正，就放在“乔野”的旁边。

乔野看出了他的迟疑，伸手在他腰间一推：“还愣着干嘛。”

31、孔雀舞（十一）

肖柯艾心里一暖，抬脚走了进去。

月绪也要跟进去，却被乔野挡在了外面，他一手拉着门，脸上一本正经中还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要玩到一边去，这里不是你家，不是你来胡闹的地方。”

然后门就“哐铛”一声关上了。

月绪愣了好几秒之后才咬咬牙走了。

程志新跑过去勾搭着肖柯艾的肩膀：“小可爱来，和程哥坐，乔哥的桃花来了咱不能挡着，好不容易来人不会让他吓到的，咱不小心给他弄折了，可赔不起。”

肖柯艾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给弄没了。

乔野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到了自己位置上开始看那些他们刚刚新调查到的线索，肖柯艾的位置本来就是挨着乔野的，只是被程志新拉远了一些而已。

大叔今天已经二十八岁了，也要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别人不说这个年龄孩子都有了，就算没有的，最少也谈了几个女朋友了，特别是像他这样的条件。

人长得帅，又有能力，只是大叔喜欢保持低调，不然乔式企业的二公子，哪里能像他这么悠闲的，家里的继承事业全都被一个宠弟弟到无法无天的哥哥给揽去了，虽然家里有问起，他总是说还早还早。

他知道，一定是因为他在家里，所以他不方便，而且这几年因为他，大叔生理方面都只偶尔靠着五兄弟解决一下，怕给他竖立不好的榜样。

虽然不像别人家的爸爸哥哥那样在生活中做饭洗衣服，但是在精神上却是给他竖立了一个非常好的榜样，价值观和做人方面也有着很深的影响。

目光就在乔野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了他腰腹上。

大叔……这样不会寂寞吗？

“小可爱，你看看这个文件。”程志新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他，打断了他的思绪。

肖柯艾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在看什么想什么，脸一红接过文件埋头看，也不敢看别人了。

程志新看他满脸通红，好奇地凑过去：“小可爱，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怎么还热吗？要不再把空调温度调底点儿？”

肖柯艾摇头，继续看文件。

文件上都是案件的进展和最近的调查结果，他整理的当然知道没什么东西可以让人脸红的，看肖柯艾那认真的样子，程志新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笑嘻嘻道：“真滑。”

肖柯艾捂着脸瞪他：“程哥，现在在办案。”

程志新伸了个懒腰：“这不放松一下嘛，你们才回来，我可是在这里窝了好久了。”说着还要伸手去摸肖柯艾的脸。

乔野拍掉了他的狼爪，伸脚蹬在了他的椅子上：“自己不做事也不要打扰别人。”

程志新扶着桌子让自己停下：“自己马上就是有家室的人了，还有心思管别人啊。”

乔野手里本来拿着厚厚一踏资料，直接卷成筒就把程志新抽走了。

虽然现在纪美是重点怀疑对像，但是他们仍然没有找到可以直观的证据，华阳又给他们争取了一周的时间。

再过一周如果无法找到证据，这个案子就会以意外死亡而结案了。

一说起案子，大家也都集中精神起来。

孔雀舞大概也会就在一周后拍完了，因为庞娟的突然死亡，虽然最后的一些镜头都由纪美代拍，却是也剪了很多镜头了。

程志新在那里已经把昨天刚发布的宣传片打开了。

只有三分钟的主题宣传片，宋铭一身白衣与师兄一起在日出中练剑，笑容明亮而正气。然后画面一转，他一身红衣，妆容艳丽地站在悬崖前舞剑，闭着眼睛，挑起的黑色眼线被眼泪淡淡地晕染开，绝望而绝美。

然后是叶雪所饰的农家女背着小背篓走在山间小路上，脚踝上的银铃铛铛，合着鸟鸣和她纯真的笑容，让人眼睛一新。画面转的时候，是她被吊在被烧得只剩废墟的村子前，身上衣衫破烂，伤痕累累，只有银铃随着她的挣扎而发出清晰的声音。

庞娟所饰的魔女手里拿着鞭子，一身金边紫衣，躺要桃花树枝上，手里拧着酒瓶往口中倒，一些酒渍从她的脸颊和脖子滑落到衣服里，眼神轻挑，媚色横行，而站在桃花树下的师兄看着她，唇边含笑，入骨的温柔。

看完宣传片之后纪美那边的记者发布会也开始了，现场直播中，纪美一脸标准的笑容坐在那里，脸上还带着些悲伤的神色，那几分做作，反倒是像因为太过悲伤而无法露出真心的笑容。

“这个女人真假，难怪这么久了也没出名。”程志新评价。

肖柯艾按着太阳穴眉头紧皱：“我总觉得那个老人的供词有问题。”

周峰看向他：“有问题？没有说实情？”

肖柯艾摇头：“不是，根据他的描述，他并没有真正地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只是根据身高和声音来判断的，如果这是刻意的伪装呢？”

程志新眼睛一亮：“你是说纪美女扮男装去卖的毒液？”

肖柯艾也不确定，因为喉结的话，老人也只说看到了一眼，所以如果是一个演员经过了特效化妆之后伪成个男人，根本并不是什么难事，变声什么的，变声器又不是买不到。

何书安立刻站了起来：“现在过去记者会也差不多结束了，她那天的行程有必要去问一下。”

乔野伸手做了个手势让他先坐下来：“这个女人心机很重，如果她早就想到这点了，那么就一定会有所准备，我们要想一个办法套一下话。”

华阳点头：“对，就算她那天没有人证，我们一样没有证据。”

乔野把纪美的口供往桌子中间一扔：“当天虽然有人说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但是并没有看到庞娟真的出来，有什么事都是让纪美出来，如果那个声音并不是庞娟的呢？那么庞娟在中毒的时候是否清醒就又是一个问题了。”

程志新点头：“对，如果是她看到有人过来而演的独角戏，那么外面的人听到庞娟的声音自然是以为她清楚着。”

何书安已经在网上找了关于模仿和变身器的信息，他一边浏览着网页，一边说：“并没有查到纪美关于模仿的记录。”

程志新凑过去看了一眼就没看了：“她当然没有参加专业比赛了，但是她是个替身演员，平时跟在庞娟身边就要观察庞娟，想要学庞娟，应该是件很容易的事了。”

“我们的重点不能只放在一个人身上。”华阳提醒道。

程志新点头：“先把这个女人搞清楚吧，她的嫌疑目前是是了大的，而且看样子还要和她多聊聊，说得多了总会露出马脚。”

肖柯艾也赞同：“我们才几天，她就已经露出马脚脚了。”

“嘀嘀嘀。”华阳的工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大家没有理会他，他自己就走到一边接了起来，肖柯艾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些高兴但是却是皱着眉。

这个消息看来是半喜参忧。

果然，华阳接完电话之后站在桌子前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大家：“叶雪在记者会完了之后，经过一个巷子差点被从楼上掉下来的铁块砸中。”

线索自己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