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籍,英籍,我们的爱情+番外——义山永叔
义山永叔  发于:2015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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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二战后的英籍生物化学家与德籍核物理学家的爱情故事。

这篇文是脑子一热后的产物。攻受视角每章变换一次。因为是写着玩的,所以只有上帝才知道更新日期,但作者绝对不会弃坑的。

神经质自卑攻+不明属性受 HE 不喜误入 1vs1 瓦伦丁攻

人物俱非真实人物,作者非考据党,非科研党,欢迎指错。

谨以此文,向二战时期的科学家致敬。

内容标签:西方罗曼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伊莱沃尔什休瓦伦丁 ┃ 配角:还没想好 ┃ 其它:

Chapter 1

他们的相遇是一场可笑的闹剧。在很久很久以后,瓦伦丁依然会对这个事实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恼怒与不堪,而伊莱——他的爱人——则再次对他的怒火感到由衷的无奈。

故事开始于一个小酒吧,一个大家都在酒精,烟与鲍勃迪伦的摇滚乐里堕落的时代。

休?瓦伦丁缩在酒吧的角落里,不顾他那该死的胃的痉挛抽搐,灌下了一听啤酒。到处都是在尖叫,大笑和接吻的声音;烟,酒精,廉价香水与汗臭味混杂在一起让他从身体深处泛上一股恶心感。

“哦,该死的。”他咕哝着呻1吟,他们迟早会因为梅毒而死,他恶毒地想道。

一个浑身肌肉的没脑子的蠢驴——这当然是瓦伦丁的想法——发现了他并发出了一声响亮的耻笑,“这不是毒虫吗?你竟然在喝酒?!幻想喝了以后你的小玩意儿就会变大吗?”他为自己并不高明的的下流笑话大笑起来,旁边是一群和他同样大笑的白痴,“德国的乌鸦。”他恶意的道。

心里汹涌翻滚着的恶意让瓦伦丁握着酒杯的手指不停地颤抖,他黑色的双眼阴沉的看着那个大汉。两分钟,他恼怒的想,今天是你的生日,忍那群巨怪两分钟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但胃里痉挛着的恶心冒了出来,他猛地站起身,在大汉们的哄笑与谩骂声中走向了厕所。

他大吐了一场。消毒水,排泄物与他的呕吐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他恶心得想再吐点什么。但遗憾的是,除了胆汁,已经没有别的的可供他选择的了。他近乎虚脱——实际上也确实是的——靠在厕所那肮脏的墙上,觉着这真他妈的是最烂的一天。生日,他嘲讽的想着,真是妙极了。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终于有那个疯子要来解决他们的生理问题了吗?他想,试图稳稳的走出去,但他腿软得像刚纵欲过度。该死的,他在心里咆哮着。

“你还好吧?”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过来,“需要我帮忙吗?”那个声音温和而且显得有些紧张。

“不需要!滚开!”瓦伦丁听见自己嘶哑的咆哮,难听的让人无法容忍。恼怒与难堪在他心中升腾起来。

“你看起来非常不好,”那个声音继续着(“他是聋子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他感到有双手托住了他,“你还能走吗?”

瓦伦丁气愤的转过头。绿眼睛的青年被他凶狠的表情吓了一跳。但他并没有放开他的手并同时用那双天杀的,绿玻璃一样的眼晴担忧的看着他。

晕眩与恼恨在他胃里翻腾,“当然可以!”他几乎声嘶力竭的尖叫,“不要碰我!我不需要你无谓的帮助!”他无力的挣扎着,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无与伦比的难堪。

“嗨,别紧张,我并没有恶意。”那绿眼睛的青年急忙道(“他为什么还不走?”),“我只是想帮你。毕竟你看起来非常的,”他顿了一下,“……不舒服。”

“不需要!”瓦伦丁嘶吼,他觉得耳朵发烫,他气得身体颤抖。这该死的家伙为什么要向他展示善意?!他张了张嘴,打算说几句他最擅长的恶毒语句,但透支的身体与过大的情绪起伏导致他率先昏了过去。

天杀的酒精和生日。倒在青年怀里之前,他恨恨的想到。

Chapter 2

伊莱沃尔什有些不知所措的抱着那个突然就像死猪一样沉的男人开始思考复杂的哲学问题: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到哪里去?

他花了大概有一分钟去解决它们。

因而,他现在正费劲的拖着瓦伦丁走向吧台,并向酒保询问他是否清楚瓦伦丁的住处。

那个正因为无聊而擦杯子的,肥胖秃头酒保显然对伊莱的问话表现出了极高的兴致——他开始滔滔不绝,“我们可怜的,丑陋的小毒虫,又在生日的时候喝醉了。嗨,伙计,我知道你希望表现的充满善意而乐于助人,但毒虫可不会因为你这样而对你充满感激,他只会向你喷洒毒液。婊子生的德国##。”他啐到。

伊莱对他语气里的轻蔑与嫌恶展现出了一种极端的愤怒,这导致他的声音显得异常冰冷而尖锐,“我问的是他住在哪里。”

“哦!”酒保明显对他的态度感到非常的吃惊以及恼火,“我好心好意!你如果非要知道的话——毒虫的家在***旁唯一的小巷子里,人人都知道。”他有些埋怨般地说。

“那真是谢谢了,我就不知道。”伊莱板着脸,干巴巴的回敬道。他费劲的将瓦伦丁拖出酒吧,假装自己没有听见酒保的那句“小混球”。他太沉了,他站在马路旁想着,瞥了一眼自己那辆破烂的自行车——这是他前年充满“惊喜”的生日礼物——苦恼于如何将瓦伦丁送回去。

最后,他艰难地把瓦伦丁搬上了自行车,用做实验时用的绳子把瓦伦丁绑在了自行车后座上,并且把他们的腰绑在了一起,骑了骑几步试了试坚固度后,他很是自得。热衷于实验的好处,一个绝好的证明了物理无处不在的例子。

他愉悦的心情在与瓦伦丁共享了几分钟带着酒精与呕吐气味的空气后完全消失。幸好他家里这里不远,伊莱庆幸的想,幸好那该死的小酒馆就在女支女窝旁边。

站在女支1女窝旁唯一的小巷里唯一的房子前,伊莱心中慢慢生出一种荒谬感与同情。肮脏,恶臭的地方,死老鼠,垃圾,苍蝇与蟑螂形成了这地方独一无二的点缀,下水道旁的污水泛着诡异的绿,让他有些作呕。他突然觉得自己儿时住的垃圾堆简直是非同寻常的干净。

他握着从瓦伦丁身上翻出的钥匙,有些迟疑的把它插1进了门锁——门开了(“这真是件让人沮丧却又在意料之中的事。”)相对来说,门内的情况要好多了,只不过有些阴森冰冷,空空如也而已。至少没有恶臭,他自我安慰着,关上了身后的门。

他把瓦伦丁拖到破烂的沙发前,把他放了下去并给他盖上沙发上搭着的毯子。他没有进房间,就算主人已经烂醉伊莱依然固执地坚持着他认为应有的礼节。这地方真不怎么样,他自言自语着,把沙发旁的壁炉生了起来。伊莱并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也不会送每个醉鬼回家。但瓦伦丁之前的表现与酒保的话让他产生了一种由于过往相似而导致的同情心。

他是个德国人,伊莱想。

伊莱自身是一个德籍英国人。他父亲在德国的时候女干杀一个希伯来女人——被强女干后的恶果。在德国出生后,他被带到英国并在英国长大,但他的身世和母亲是一个耻辱,他没少受到白眼与恶劣对待——特别是在他父亲还有两个宠爱的孩子的情况下。

虽然德国和意大利发表了致歉声明并给予了战后赔偿,美国也对欧洲国家进行了经济援助,但战后的经济复苏并不是一件迅速的事。即使从国家的角度给予了原谅,但在战争中死去的人,被损害的精神与回不去的一切都无法被轻易原谅。大多数的欧洲人——尤其是贫民,仇德思想严重。德国人与德藉人都非常不受欢迎——这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客气的说法了——伊莱和瓦伦丁就是两个非常好的例子。

相似的经历让伊莱对瓦伦丁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我要留下来吗?他想着,他的母亲是个婊子,今晚不一定会回来,但若是他回来了,看见烂醉如泥的瓦伦丁肯定会打骂他。他对这件事非常笃定,因为他儿时没少受过这样的待遇。

该死的。他为自己爆发的同情心悲哀,他在心里道着歉在客厅了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一条小薄毯。他在沙发旁躺下,盖上毯子,我真是同情心泛滥,他自我唾弃了一句,闭上眼睛。

Chapter 3

瓦伦丁皱着眉从沙发上坐起来,头疼得像被人砸过一样,大脑一片晕眩,差点让他歪倒在地上。他原地坐了好一段时间才觉得好了一点,痛得让人发疯的大脑也开始缓慢运作起来。他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他的记忆终止于厕所的呕吐,他一点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到的家,爬上沙发并盖上毯子的。与此同时,一股绝无可能出现在他家的烤面包味以及厨房的响动惊醒了他。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向了厨房。

黑色卷发的瘦高青年站在锅前融黄油。 听见瓦伦丁的脚步声,他转过头笑了笑,眼睛像绿玻璃一样,“早上好,先生。你想要几片面包?”

瓦伦丁的心脏不可抑制的为他的笑跳动了几下,这让他有点恼羞成怒。他认出了这是昨天在厕所里多管闲事的混账,他毫不犹豫的忽略了青年的问题,“你怎么在我家?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昨天是我送你回来的,”青年懒洋洋的把半融的黄油吐在了一片黑面包上,熟练地将它切成两个漂亮的直角三角形,“你家地址则是酒保告诉我的。”

天杀的,没事找事的混账,他在心里恨恨着,“从这里滚出去,”瓦伦丁的嘴角扭出一个假笑, “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会希望在宿醉后的早上看见一个白痴站在厨房里傻笑着烤我的面包?滥好人先生,这里不欢迎你。”他的声音轻柔而恶毒,“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可悲施舍。”

“这并不是施舍,”青年皱起了眉头,“我并不是烂好人,也不会送每个在酒馆买醉的醉鬼回家并为他们做早饭。但我确实为擅自使用你的厨房表示歉意,以及,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这是给你准备的。”

满足的晕眩与恐慌从他空空的胃袋里冒出(“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不需要!”他恶狠狠的夺过了青年手里的餐刀,“滚!”

黑发青年的脸上表现出了一丝清楚地茫然——“他看起来像一只可笑的松鼠”——“抱歉,”他无措的红了脸,“请原谅我的冒犯,”他彬彬有礼的说,“一时有些情不禁而已,对于我的唐突向你致歉。”

无措的变成了瓦伦丁,他从未期待自己的刻薄会收到如此隆重的歉意,他下意识回了更刻薄的话,“收起你虚情假意的嘴脸,”他听见自己恶毒而冰冷的说,有些惶恐的看着青年发白的脸色“你什么都不知道,大少爷。”

他清楚地看见了那双绿玻璃里的愤怒,瓦伦丁不禁后退了一步,“我告诉你,”他听见愤怒的嘶吼,如同破碎的音符,“我他妈的知道你叫休瓦伦丁,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因而以下关于瓦伦丁的一切都是伊莱早上出去以后才知道的)我知道他们给你取的外号叫毒虫,我知道你那个混账的婊子母亲十年前就死了,我知道你他娘的是个德国人!我还可以见鬼的告诉你,我的母亲是一个懦弱的德国女人,在他妈的德国生下了我以后死了!我以前是对你好毫不了解,但我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他有些疲惫的换了德语,“我也是德国人,我们的经历相似才是我帮你的理由,冒犯了,抱歉。”他径直走过瓦伦丁,打算离开。

瓦伦丁僵硬的站着,震惊,茫然与晕眩让他难得的结巴了,“但你的……你的英语并没有什么口音。”

青年平静地从沙发上拿起大衣,“我父亲是英国人,我从小在在英国长大,自然是没有什么口音的。”他把帽子扣到头上,“打扰了。后会有期,阁下。”他绅士的弯腰给瓦伦丁施了一个脱帽礼。

瓦伦丁有些手足无措,面对人生里难得的善意与礼貌,他觉得自己显得窝囊,刻薄,让人厌烦。他肯定对我心生厌恶,他有些自厌得想。他试图说些什么,但最后他发现自己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青年瘦直的背影,同时因为沉默而显得脸色阴沉。

看着青年已经搭上门把的手,突然的恐慌开始在他的脑子里嗡鸣,他——十分不理智的——开口,“我出生在英国,实际上是英籍的。”话刚一出口,懊恼与羞怒再次出现在他心里——他是非常容易感到羞怒的,这一点一直让瓦伦丁非常不快。

“哦!”青年惊讶的转过头,笑了起来,眼睛明亮(“他为什么笑?!”)——瓦伦丁感到自己的心跳再一次加快,他双颊发烫,奇异的晕眩在他的胃里翻腾,“那真是巧,”青年笑着说,他的手从门把上放下,动作流畅的摘下了帽子,“我叫伊莱沃尔什,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我有在这里用一杯热茶的荣幸。”他走向沙发,“不用加糖,谢谢。”

真该死,瓦伦丁在心里咕哝着,走向了厨房。

Chapter 4

“你是学生吧?”伊莱问道,喝了口茶,眼睛瞄向堆在桌边的论文,“圣诞的惊喜,我也有。”

“恩。”坐在他对面的青年沉着脸,点了点头。

“你在哪所学校?”

“剑桥。”

“哦!真巧,哪所学院?”

“国王学院。”

“这简直妙极了!”伊莱大声道,对于新朋友与他同一所学院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兴奋,“我几乎要相信上帝了!你也是学物理的吗?”

“不,”伊莱发誓他从对面青年漆黑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不怀好意,“我学生物化学。”

“哦。”伊莱顿了顿,有些干巴巴的道,“这真是让人惊喜,上帝果然是人们的幻想。怪不得我之前从未见过你。”

“我十分怀疑就算您看见了我也没能记住,沃尔什先生。”瓦伦丁不无讥讽的说。

“我对陌生人是很少给予过多关注,”伊莱涨红了脸辩驳道,“我以同样的理由质疑您,瓦伦丁先生。不过,”他顿了顿,笑了一下,“我很喜欢瓦伦丁这个姓,非常浪漫。【1】说到名字,你应该来物理系,教授的名字和你一样浪漫——薰衣草(lavender),花一样的名字。”

“真是多谢你的好意,”瓦伦丁咬牙切齿的说,他毫不客气地回敬“你应该试一试生化教授,牛顿,和沃尔什【2】一样伟大的姓氏。”

“又是一个体现物理无处不在的好例子,”伊莱冲他点点头,喝了口茶,“ “科学不是物理,就是集邮。”【3】真理箴言。”

“需要注意的是,他1908年获得的是诺贝尔化学奖。”瓦伦丁的嘴角扭出一抹笑,在他察觉到的时候马上收了回去。

“我们算得上是朋友了吧。”伊莱笑着微微扬起下巴,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对面的青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含糊地说,“大概吧。”他转过脸,耳朵微红。伊莱察觉到了,又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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