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乱 宫禁+番外——七步尸
七步尸  发于:2015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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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用我动手,凤弦也会好好收拾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唇角偷偷勾起一抹弧线,沉沉睡去。

【六十三】秋猎(一)

此事后,柔福宫里里外外被换了个干净,当夜宫里值班的内监宫女都被杖毙,我特意将柳皓轩送来的陈太医安插在了花娘身边,以防再有不测,本想着宫里应会消停几日,不料花娘曾是官婢之事却在宫内传了个遍,凤朝极注重出身,凤律娶婢者,监禁三年,她虽入宫脱了奴籍,曾为官婢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是为何她怀上龙裔仅封了个良媛,这撒播谣言之人当真歹毒至极,看来幕后之人并不打算收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不禁又忧患起来,唤了晚碧悄查此事。

不久,晚碧查出是李枝枝在宫里嚼的舌根,闻言我不禁冷笑连连,自己甘愿被人当刀使,就别怨我心狠。

:“主子,该如何做?”晚碧恭顺地立在一旁,带着几分谨慎。

我拿茶水漱了漱口,口中苦得很,这竹叶青当真毒的很,连着吃了半月的药,还有些虚寒,我冷然一笑道:“若她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就永远发不出声才好,去熬碗半夏熬成汁,给她送去,就说本宫赏她的,看着她喝完,不许吐出半滴!”

晚碧恭谨应了,正要离去,我眼眸一转,幽幽道:“站住。”

晚碧身子一顿,缓转身子半跪道:“主子。”

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记着,本宫才是你主子,若再背着本宫行事,本宫决不轻饶”

晚碧咬唇急跪道:“主子,奴婢知错,奴婢今后定当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我缓言道:“本宫信你,去吧,带上绿蕊,她是个不怕事儿的主,若有人阻拦,让她教训。”

晚碧忐忑起身,出了去。

若不说这番话,往后与碧儿之间难免心存芥蒂,希望她明白我的苦心,我长长吁了口气,但愿此事能起到杀鸡儆猴之效,算着时间,凤弦快要下朝,我又唤了叶儿画屏进来伺候我更衣洗漱,若一直这副病怏怏的样子,不知何时他才放我下床,叶儿挑了件新制的水墨细纱金绣兰裳披在月白儒衣外,衣襟处用墨黑织锦细细包好,格外别致,款式倒与以往不同,问后方知司衣局上上下下尚在调查之中,张公公便新挑选了些人纺制服饰,我冷然一笑,那鸡冠花正是这月份开,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事,这么查能查出什么来,最后不过推出几个倒霉的了事,不过,这突现的蛇倒是古怪。

屏退了下人,我独盘坐在大山水屏漆金绘檀木床上,散着发,执着枚黑子对着棋盘发愣,熏笼中燃着龙延香,比起乾坤殿里的檀香味淡些,很易催人入睡,不知何时,身后有人搭了件紫貂皮雪绒边披风到我身上,我兀得一惊,偏头见凤弦正静悄悄看着我,眼里尽是笑意。

我抿唇笑道:“臣参加皇上。”

凤弦疼惜道:“怎这般不惜身子,不在床上好生歇着,下地做什么。”

我丢了棋子,勾唇道:“臣已痊愈,谢皇上体恤。”

凤弦抚上我背,揽我入怀轻笑道:“明日朕要去围场秋猎,你可同朕前去?”

我脸微微一红低声轻喃道:“可臣不擅骑射,皇上到时莫要笑话臣。”

凤弦朗声笑道:“朕只想长烟陪着朕,朕怎会笑话你,待到狩猎完,朕还要在行宫大宴群臣,到时你与朕一同参与庆宴。”

我微微一愣,这还是头一回会见朝廷大臣,微侧过头,见凤弦在身后轻嗅着发丝,脸上又是一热,轻咳声道:“皇上可要用膳。”

凤弦微抬起头,转眸道:“听说你将李贵嫔毒哑了。”

我心底冷笑声,刚下手就有人将这事捅到凤弦面前,我长眉微蹙轻嗔道:“皇上是想向我兴师问罪不成。”

凤弦笑道:“长烟此举令朕痛快的很,怎会怪罪于你。”

我微眯了眼道:“臣这招怕是治标不治本,若不斩草除根,怕是后患无穷。”我这是在催他尽快动手,朝中自从兵部施行三军分制后,兵部尚书大权一落千丈,薛怀安已拥朝中大半势力,足以与右相分庭抗礼,我不明白为何凤弦迟迟不动,每次看见吕容华就是一阵恶寒。

凤弦轻笑声,在我额上落下一吻,柔声道:“走吧,陪朕去用膳。”

我叹了口气,被他拥着出了去,或许是我顾虑过重,洞若观火的他应自有计较,或许是我还未察觉罢了。

番外之啼鹃恨未消(太后篇)

我是温国公家的嫡女,从小就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梅儿是父亲收养的养女,五岁进的府,她进府那日门外积着寒雪,我被奶娘抱在身上,她乖巧地被父亲领进了府,成了我儿时的玩伴,梅儿长得极美,母亲有时看她会带着几分怨毒,我不知道为何,也不敢去问,我大概是家门中唯一喜欢梅儿的人,琴棋书画,歌舞曲艺没有她不会的,老师傅赞她极有灵性,学什么都一学就会,我有不会的,她都会细心教我,其实我不喜欢这些,我想能陪未来夫君闲时填填词,下下棋就好,我母亲什么都不会,不也做了主母。

而后入宫的那几年,我都会倚窗想念在家的日子,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父亲位高权重,但凤胤的心思全在李颜身上,那个才貌姿色远在我之上的女人,当然受冷遇的并不仅有我,入宫的小主许多连凤胤的面都未曾见过,也有见过引起几分留意,还未得宠就成了一缕冤魂,我不喜欢凤胤,但我更不喜欢李颜,恨极了她趾高气扬的模样,仿佛她就是天上那轮皎月,而我们都成了陪衬的零星,日日压得人喘不过气。

三年后的大选,我竟在宫里看见了梅儿,听闻凤胤对她一见倾心,立封了昭仪,她着着素纱海棠裙站在杏花下瞧着我,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亦如多年前站在她站在雪门外,她握着我手诉说我离去后对我的思念,方知家族见我久不得宠,便想送我表妹进宫,出身算什么,对家族来说能获圣宠才最为重要,我母亲,那个老实木讷的女人,竟用药粉毁了表妹的脸,推了梅儿进宫助我,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的成败荣辱关乎着她在温家的地位,那一刻,我才觉我不独独为自己而活。

梅儿的到来给死寂的凤宫添了一分生气,凤胤很喜欢她,他看梅儿的眼神比李颜深,比李颜久,李颜的失宠也在意料之中,玉碎方能修补,可男人的心若变了,就若断线的纸鸢回不了头,梅儿的受宠连着我也引起了凤胤注意,他有时也会到我宫中陪我下棋,其实我更喜欢与梅儿下,他棋技远不如我,我却总得想着法儿讨他开心让着他,若输的太惨,兴许他下次就不来了,而我与梅儿,却是她讨我开心,让着我。

梅儿独享专房之宠,宫里的妃嫔都嫉恨她,唯有我没有,过去我没有,现在自然也不会,凤胤并不是我心中所想的夫婿,我要的不过是权势,而我已成除了梅儿凤宫最受宠的女人,成了凤宫唯一能与李颜并驾齐驱的女人,我看得出来,李颜是真心喜欢着凤胤,往日总若即若离地吊着他,如今他却看她一眼都觉厌烦,李颜不温不火地待着,我知道她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将梅儿与我都抹杀的时机。

边外硝烟四起,那年冬天,凤胤不得不御驾亲征,而那时我与梅儿都已怀上他的孩子,我心底发凉,愈发不安,果然在他离开后,宫里突发瘟疫,不少的宫人都染病身亡,而李颜,那个阴狠的女人竟带了人封了海棠宫,诬陷宫里有人染了瘟疫,将梅儿关在了宫里,势必要除去梅儿,我忙唤了人出宫找家里帮忙,母亲回了我信,素雪的信笺上只有四字,杀子保母。

我痛哭了一夜,对于家族来说,我与梅儿不过是任他们操纵的玩偶,母亲竟一点旧情不念,让我在这时对梅儿下手,我早该觉悟的,在温府,他们虽宠着我,当初却不顾我的感受,硬将我送入宫,求的也不过是荣华富贵,何曾管过我的死活,而这些年,却只有梅儿是真心待我。

我带人敲碎了海棠宫的门,梅儿神色平静瞧着我,微笑着:“我知道,南儿不会丢下我。”我紧紧抱住了她,她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却轻推开了我让我离去,她眼里带着冷意紧抓住了我手:“我必须留下,她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我,她必须死,凤胤心里还有她,若不如此,他绝狠不下心。”

梅儿好似随风飘散的烟火,我不舍得看着她,最后却悄声离开了海棠宫,李颜没有丝毫的怀疑,还以为她用梅儿是罪臣遗孤那可笑的言辞控制了我,就算凤胤知道梅儿的身份,她也绝动不了梅儿分毫,没有男人会忍心去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她们都在赌,赌凤胤的真心,而这场赌注无关乎我,我只想保全自己的孩儿,毕竟,我也只是个女人。

凤胤凯旋而归的前夜,海棠宫火光四起时,我正生着弦儿,小蝶抱着梅儿的孩子进来啼哭,两个孩子的哭喊混杂在一起,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小蝶,我不相信,不相信梅儿就这样离我而去!小蝶告诉我梅儿说这是最好的结果,那火,竟是她亲手所放,她甚至让海棠宫所有的人与她陪葬,我悲痛欲绝地合上了眼,眼角滑下一道清泪,最后,我瞒着家里将小蝶和梅儿的孩子连夜送到了顾家,威逼顾家留下了她,只说是与侍卫偷情生下的孩子,当然我也许诺日后定扶持顾家,不然那迂腐的顾彦如何坐上御使之位,这凤宫太冷,太黑,梅儿已葬身这肮脏的污水中,我只希望那孩子过得自由些。

再然后,凤胤果如梅儿所料,杀了李颜,将李家满门抄斩,那一刻,我却没有半分欣喜,我所有美好的感情早随梅儿而去,凤胤的眼中也从未有过我,他看见的只是梅儿的影子,而我却连影子都没有,我只时时想起梅儿曾说过的一句,我来,只是想让你过得好些。

弦儿像极了凤胤,深沉的有时让我都看不清,他对任何人都是副冷淡模样,我原以为他不过是太小,还不懂世间情爱,然而,日子越久却让我越觉他薄情寡欲,丽妃有多爱他我看在眼里,弦儿却在利用过王家后便将她弃如敝屣,再未多看一眼,这孩子还是我亲自挑的,美貌,才学,沉稳大度,若好生培养,兴许将来还能做个好皇后,弦儿却冷眼相对,捏碎了那孩子所有的希望,最终走上了条不归路,但我没想到,弦儿会喜欢上梅儿的孩子,竟唤了人仗杀了我派去的人,还送到我宫中向我示威,我不禁笑叹,弦儿早已不是还需要我在一旁扶持的孩童,罢了,最后,我还是在鹤顶红和绝子中选了后者,全当报答当初梅儿以命相惜之情。

哥哥带兵发动宫变之时,我正站在角楼上观望,凤台上弦儿怀抱着烟儿,那个像极了梅儿的孩子,那怜惜的模样好似凤胤与梅儿当年,那个多情的帝王,最后用尽余生去想念一个女子,那刻,我才觉当初没有做错,没有害的弦儿步上凤胤后尘,痛不欲生地日日活在思念之中,心都丢了,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六十四】秋猎(二)

二日,我与凤弦起身赶往禹城围场,他着了身狐皮大衣,头上戴着顶银鼠软帽,看着比平日更为精神,我则换了件玄色锁子纹劲装,绑了发,脚底踩了双鹿皮软靴,既要会见大臣,穿着自然要思忖着些,参与秋猎的有不少是王侯将相,武官居多,穿的太过女气怕是会受人鄙夷。

路上,凤弦悄置了辆马车放到后头供我歇息,待到禹城外换乘骑,蕊儿闹着要来,我便令她着了男装跟在身旁,兴许久未出宫,见什么都是新奇模样,我则百无聊赖地透着薄纱看着车外,手里的扇子习惯地往手心里敲着,盘算着还有多久才到

禹城,宫里安逸久了,连这小段路程竟都有些乏力。

到了禹城外,城池上飞卷着火凤军旗,凤弦狂放不羁地昂头勒马上前,一派帝王之气,守城的众将立即整齐划一三呼万岁,拜于马下,凤弦大笑着扭头向我看去,我架上匹枣红马,长鞭轻甩,行到凤弦身侧,与他并驾齐驱进了禹城。

接驾的是禹城太守杨震,剑眉飞鬓,马脸长须,着一身灰青儒衣,一看就是文举出身,不言苟笑地护在一旁,与众侍卫拥着我与凤弦进了御营,御营里,薛怀安早候了许久,见我与凤弦已至,忙率了不少武官上前接驾,风流昳丽的仪容在一众黑面壮硕的武官里显得更为扎眼,好在薛怀安极有气度,倒也镇得住这群猛将气场。

凤弦下马指鞭笑道:“薛爱卿可已安排妥当,怎不见别的公侯王爷,就留了你在这。”

薛怀安儒雅笑道:“除了远些的雷石,大耳两处公侯晚些个来,别的侯爷均已来齐,现住在禹城里的驿馆,安王爷去了周国公处住着,明儿秋猎开始再同别的侯爷一起过来。”

凤弦笑了笑,未在言语,入了帐,我看了薛怀安眼,也随凤弦进了去。

凤弦瞥了眼蕊儿淡淡道:“你跟进来做什么。”

绿蕊脸色一红,踌躇道:“我……我进来伺候主子。”

我勾唇轻语道:“想是御营皆是男子,她女孩子家不好意思出去。”

凤弦邪邪一笑,一把揽过我腰,抵在我耳边轻笑道:“爱妃认为,她在里面就好意思?”另只手缓缓往我脊背下滑,我窘得耳垂快滴出血来,羞红了脸欲要挣开,凤弦却紧紧环住我身子,一把扛了起来,侧着眼角,屋里哪还有绿蕊的影子,早跑了出去。

榻上,我轻推了推凤弦叹气道:“弦,待到晚上可好。”

凤弦却一手扒开了我底裤,喘气低语:“先让朕做一遭,待到晚上自然还要疼爱爱妃。”

我闻言不禁轻合了合腿,身上一凉,里衣被扯了开,凤弦急吻上颈来,酥酥麻麻的触感勾的心砰砰直跳,已有好几月未行这事,我喘了口气道:“弦,等等。”他却低笑着堵住我嘴,勾着我唇不住吸允,那处不住蹭着我下身,不知用何处摸出只珐琅小瓷盒,挖了些许凉膏抹上我的粉嫩,激得身子又是一阵酥麻,我微喘着气儿,贴在凤弦心口上,秀腿紧夹着凤弦的腰间随之摇曳,收着嗓子不敢叫出声来,若是被守兵听见,我面上又是一羞,往凤弦肩上轻咬了口,谁知他却撞得愈加狂肆,毫不顾忌地架上我腿又是一顶,直至我脱力蜷着身子,再不动弹,方停歇了搂着我身子睡去。

夜里,我自然起不了身,绿蕊唤了守兵搬了只木桶烧了水来与我净身,软着身子洗净了便卧到绒被内歇息,不知何时,鼻尖嗅到股肉香,睁眼见凤弦拿了只鹿腿在我眼前晃了晃笑道:“可饿了,将士们在外烤肉,朕拿了些来,你可要吃。”

我不做声别过脸去,凤弦干笑声讨好道:“小絮吃些吧,饿着肚子,心疼的还是朕。”抵不住他再三软语,我瞪了他眼,倚到他肩上,让他拿了刀细细切与我吃,略有些膻味,却十分香软酥脆,凤弦亮着眸子低声轻语道:“明天,叫你看看朕的箭法,定夺个魁首回来。”我哪里管他,吃饱喝足,佯寐着闭了眼儿,不然不知明天还去不去的了呢,许久,凤弦息了声,见我早窝在他怀中暖暖睡去,只得幽幽一叹,搂着我安静睡了,全然不觉我悄勾起的唇来。

【六十五】秋猎(三)

翌日,凤弦神采奕奕地换乘了匹黑影马,领着众人往围场赶去,我有些吃力地夹着匹赤红马跟在凤弦身后,早日起来,方觉大腿内侧蹭红了皮,扶风那处很少有人骑马,不像凤城马场众多,我不禁叹气,只得骑在马上晃晃悠悠地想着法儿追赶着,莫掉了队才好,好在这匹赤红小马格外温顺,也不恼我胡乱勒它脖子,哒哒地紧跟在黑影尾后,令我安心不少。

到了围场,凤弦翩然一番下了马来,我泛红了脸唤了绿蕊扶手下了来,腿都有些打颤,凤弦眼角余光一扫,行至我身侧低语道:“可有不适?”

我淡然笑道:“无碍,骑不惯马,有些颠簸罢了,比不得皇上骁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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