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了凌霄，蓝灵不得不接受。

“美人儿，久等了！”

张员外关上门，直接扑向蓝灵，蓝灵没承受住他的重量，狼狈的倒在床上，近在咫尺的容颜比在台下看更加美丽，张员外舔舔嘴唇，暴躁的撕开蓝灵的衣服，长期大鱼大肉的嘴带着恶臭味儿啃上蓝灵的脖子，蓝灵紧紧拽着被子闭着眼睛准备逆来顺受。

见蓝灵不反抗，张员外一手揽住蓝灵的腰肢，一手用力揉捏着蓝灵的胸部，蓝灵的身体微微颤抖，张员外撕掉蓝灵的衣服，一把打开蓝灵的双腿：“美人儿！我会让你舒服的！”

“……”

最隐秘的地方暴露，蓝灵羞耻的闭上眼睛感觉一根手指探进自己的身体，门“砰”的一声开了！

“谁？！”张员外转身看着门口，秋风吹的门“咯吱咯吱”的响，一个白发红眸的男子冷漠的看着他，张员外正准备问话，却感觉身体被什么撕裂般疼痛起来！

“啊！”

张员外痛苦的叫了一声，之后倒在地上，鲜血横流，表情狰狞。

蓝灵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重重帷幕，凌霄走到床边，扯下红帐裹在蓝灵身上，抱起蓝灵往外走。

“主人！”

从惊恐中回神的蓝灵看着一脸冷漠的凌霄，凌霄微微垂眸，对蓝灵笑了笑：“灵儿乖，不会有事的。”

“主人！”

蓝灵窝进凌霄怀里，眼泪如泉涌般流出，百年所受的苦难和一切的无助在此刻化为乌有，蓝灵紧紧抱着凌霄，生怕这只是个梦，凌霄的病好了，凌霄的法力恢复了，再也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更能让蓝灵兴奋，以后再也不用受苦了。

“灵儿，你所受的苦我会让他们加倍奉还。”

“嗯！嗯！”蓝灵用力点头，和凌霄一起离开潋滟香。

……

奉神悠月府一夜之间重新建起，主人是潋滟香的异国美人蓝灵之主凌霄。

就在悠月府重建那晚，蓝灵接的第一个客人张员外死于非命，潋滟香的老鸨被人剁胸，失血过多而亡。

衙门捕快因为找上门问蓝灵是否与此事有关被凌霄用法力杀死。

……

百年前，奉神有一个“南圣人”名唤凌霄，如今，同样居住在悠月府，同样叫凌霄，这个如同鬼魅的男子却让奉神人心惶惶。

毁奉神台，砸战神金身，叱咤奉神，无法无天。

第三十九章：变得冷漠

九天还回过圣雪峰，只是凌霄和蓝灵不在，九天刚准备找机会去人界找找，人界便传来消息说人界江南一带出现一个妖魔，蔑神灵，毁了封神台，砸了战神金身，九天听了，立刻请战要去人界逮捕这个妖魔。

虽然奉神供奉的不是九天，但在怎么说凌霄也曾是九天的情人，如今凌霄失踪，金身还要被毁，出于愧疚也好，护短也罢，九天还是要将这个狂傲的妖魔逮捕。

另一边妖族听说有妖魔毁了凌霄金身，派了梦余香拿下此妖祭奠凌霄，原本被战神庇佑的奉神，就因为悠月府的妖魔不得太平。

秋风瑟瑟，厚重的云层遮住日华，使得原本清幽高洁的悠月府笼罩在沉重诡异的氛围内，九天和梦余香同时抵达悠月府，翻新过的琉璃瓦下飞檐四角，挂着两个血红的大灯笼，九天和梦余香看彼此都不顺眼，却因为同样的目的没有开战。

伴随着梦余香“咚咚咚”的敲门声，一个貌美如花的婢女将门打开，“是神族战神和妖族梦姑娘罢，主人已经恭候多时了，两位快请进罢！”

“……”九天和梦余香同时皱眉，这悠月府的主人已经知道两人要去了？

“两位请进呀！”女婢让开路，瞪着一双美眸看着有些犹豫的两人，九天对梦余香点点头，示意梦余香先进门，梦余香便随着九天进了悠月府。

悠月府虽然还叫悠月府，却与当年大不相同。

梧桐叶已经快要落尽，破败的莲池里只有几条锦鲤苟延残喘，偶尔过几个婢子，却都低着头行色匆匆，如今的悠月府已是妖气冲天，煞气逼人。

厅堂里坐着一名蓝发蓝眸的女子，梦余香和九天都认得。

蓝灵。只是脸上没有当初的傲慢与天真，微微上扬的唇角却透露着刺骨的寒意，“殷公子，梦姑娘，久违了。”

见两人进门，蓝灵微微启唇，梦余香还未回神，九天阴狠的看着蓝灵道：“凌霄呢？！”

毁奉神台，砸凌霄金身，若这些都是蓝灵做的，凌霄就死定了。

“主人很好，多谢殷公子记挂。”蓝灵起身行礼，梦余香这才回神：“帝君没有死？！”

“主人好得很。”蓝灵满眼笑意的看着梦余香，见梦余香又惊又喜的表情，才道：“主人一直再等。”

“等什么？！”梦余香激动的看着蓝灵：“帝君无恙，余香代百万妖族子民请帝君回妖族主持大局！”

“这百年来妖族没有换帝君？”

蓝灵虽然问梦余香，眼睛却一直看着失神的九天，那边梦余香道：“自妖族以为帝君逝世后，妖族便又我与毋峰将军暂代，准备替帝君守灵千年再选举新任帝君！”

“好。”

这声音是如此熟悉好听，说话的语气虽然平淡，却那么清晰。

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声音，却带着让九天无措的冷漠，或者说无情，凌霄虽然不爱理人，却也不曾如此冷漠过。

“主人！”

“帝君？！”

“凌霄？”

三人同时开口，蓝灵展颜窜进凌霄怀里，凌霄很熟练的迎住蓝灵，轻轻抚摸着蓝灵的头发：“乖。”

“……”就凭了此时微扬的嘴角，九天确定了此人是凌霄，只有看到蓝灵或者九天时，凌霄才会笑的如此温和迷人。

“帝君？”看着这个和凌霄拥有相同面容，却生着白发红眸的男子，梦余香迟疑了，凌霄不该如此冷漠。

“嗯。”凌霄转眸看着梦余香：“明日，我便同你回妖族。”

“是！”这是凌霄，因为只有凌霄才会拥有一双嗜血的红眸却眼神温和，无法言喻的喜悦漫上心头，梦余香看着凌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凌霄微微扬唇，轻轻抚摸着梦余香的眼睛道：“别哭，我没死。”见梦余香点头凌霄又道：“便是我死了，也不能哭。”

“嗯！”梦余香又点头，凌霄这才看了看九天：“明日我回妖族，三日之内必伐神族。”

“……”无论是初向凌霄告白还是将凌霄多次刺伤，甚至是凌霄换了失心疯以后强上凌霄，九天都不曾见过凌霄如此决绝无情的眼神，这种眼神让九天畏惧。

“夜神、花神、风神、还有你、战神，一个都会漏掉。”凌霄微微扬唇，笑的邪魅妖异：“告诉天帝，若是他愿意神火自焚，我便只杀你们几个，不然，我会让神族灭族。”

“……”九天已经不知道如何回答凌霄，如此决绝无情，如此自负狂傲，这个人真的是凌霄吗？他要杀花宿，还有、九天？

……

第四十章：形同陌路

“战神为何不回话？”凌霄挑眸：“莫不是被吓到了？还是觉得我伐神族不再理？”

“凌霄……”

“若是战神觉得不再理，我可为战神理下神族三宗罪，伐神族前一日我会让余香告诉你们。”

“凌……”

凌霄斜瞥九天一眼，伸出手指，在九天面前摆了摆：“不要这样叫我，我心痛。”然后，凌霄扬唇一笑，邪魅的如同勾人心魄的狐狸精，九天愣愣的看着凌霄，凌霄虽然一直在笑，眼神却十分冷漠，九天感觉得到凌霄有多恨自己，也感觉得到凌霄讨伐神族的心有多么鉴定，他毁奉神台，重建悠月府无非就是为了重头开始，为自己缔结一个没有殷九天的生活，然后独霸三界。

“凌，你恨的人是我，为何要搭上三界众生？”九天欲要劝说凌霄，却听凌霄道：“三界众生算什么？当初我为了你逆天成妖，负尽苍生，如今我同样可以为了三界负天下，负你。”

“负天下？负我？”九天重复凌霄的话，凌霄点头浅笑：“战神若无它事，灵儿，送客。”

“是！”蓝灵有些不满的瞪着九天，干瘪瘪的憋出一句：“战神请！”

“凌霄！你就这么绝情？！”九天一点都不想和妖族开战，一点都不想与凌霄为敌，凌霄消失百年，如今知道凌霄安好，九天突然觉得伐妖族也不那么重要了。

“绝情？”凌霄微微启齿，转头斜瞥着九天：“战神刺我三剑时怎么不说绝情？战神要灭我元神，毁我精魂时怎么不说绝情？战神同夜神大婚是怎么不说绝情？战神在圣雪峰……”

“不要说了！”凌霄字字如针，提到圣雪峰之事时一种莫名的愧疚让九天不得不阻止凌霄继续说是的，九天欠凌霄太多，可这一切都是凌霄自愿的，凌霄爱殷九天，便是殷九天负了凌霄，凌霄也不能变心，不能负九天。

“战神不想听可以也可以离开悠月府，恕不远送。”

凌霄的语气是那么冷漠，似乎要冻结这原本就已经冷起来的秋季，九天怔怔的看着凌霄，那双血红的凤眸如宝石般澄澈，刚见到凌霄的红眸时九天真的觉得很难看，可现在看着在眼里却那么明亮，那么魅惑。

“凌霄，我愿意为你离开夜神，不要伐神族了，我们说好要永驻红尘的是不是？”

九天尽力扯出一抹微笑看着凌霄，凌霄却笑的很轻蔑：“永驻红尘？战神，我还是愿意直攻天界，灭神族，取三界。”

“……”九天知道，他已经无力劝阻凌霄了，便是此刻九天说的是真话，凌霄也不会同意。

“好了，灵儿，送客罢。”凌霄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听得九天觉得刺耳，蓝灵同样不耐烦的对九天道：“战神请，以后不要来我悠月府了。”

“……”九天看凌霄一眼，凌霄没有只是垂首和梦余香说着什么，在九天的计划里，便是自己真的亲手毁了凌霄的精魂凌霄也是自己的，凌霄爱殷九天，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可如今，凌霄的冷漠、算什么？

九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悠月府的，那个煞气冲天的地方已经没有九天和凌霄的回忆了……

回天界以后九天便把凌霄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天帝，天帝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叹息一声命令九天同夜神准备随时迎战。

之后，九天便回了战神府。

战神府的红莲在九天的照料下已再次开起，开得很旺，似乎比以往还要繁盛，可是九天看着却觉得没有以前那么招人喜爱了，以前，凌霄喜欢卧在莲花丛中饮酒，眉目如画的样子九天永远都忘不了。

“战神，夜神来了。”

府里的童儿前来相报，九天只是让那童儿退下，没有去大厅。和夜神成亲以来，九天始终没让夜神住进战神府，毕竟这里是凌霄的地方，在九天看来，只有凌霄可以以自己恋人的身份住在这里。

“在想什么？”夜神也没等九天去前厅见自己，独自便到了后院，见九天站在莲池旁出神，夜神也猜到八、九分了。

“凌霄。”

“……”果然是凌霄。

“我在想若是我与凌霄结姻，凌霄会不会就不伐神族了。”

“你已经是我的了！”听到九天的话，夜神立刻吼了出声，九天微微皱眉：“我们什么都没做过，可我和凌霄什么都做过。”言外之意很明显，九天无心，本就冷血，伤了谁的心他不在乎，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在他眼里什么都不重要的。

第四十一章：妖神再战

“九天，你不要欺骗自己了，若是凌霄会答应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不是！”九天紧握着拳头反对夜神：“你不了解凌霄，他只是嘴硬而已。”

看着九天有些失神的模样，夜神知道，便是没有心，九天终究还是会为了凌霄不顾一切，让九天忘记凌霄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九天，我只是不想你到妖界去受辱，凌霄已经不是以前的凌霄了，与妖族之战不是你和凌霄之间的战争，我们是为了天下苍生，若是凌霄真的统一三界，天下苍生不是就难逃厄运了吗？”

虽然九天没有心，但九天很明白自己的责任，是的，与妖族之战不是凌霄与九天的战争，这关系着天下苍生，九天不能因为自己害了天下千万生灵。

“我知道了，你回府去罢，养足精神等待凌霄下战书。”

夜神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头：“嗯，你也早些歇息。”

“嗯。”

见夜神离开，九天才独自回了房，房里的香炉里飘出阵阵莲香，有些醉人，九天趴在床上，用力吮吸，似乎想要嗅到什么味道，凌霄是妖，九天是神，两人本就该是敌人。

……

九天回天界的第三日，神族果真收到了凌霄的讨伐书，信上列出神族三大罪：

第一罪，蔑视苍生，毁妖元神

第二罪：擅定善恶，欺世盗名

第三罪：绝情无爱，心无天下

就凭这三大罪，神族便不该再统治三界，贻害众生，凌霄还言要在十日之内起兵讨伐神族，若是天帝愿意神火自焚，便不屠杀整个神族，凌霄是神族的囚徒，既然能抓第一次，就能抓捕第二次，对于凌霄的威胁，很多神都不以为然，天帝只是皱眉摇头，他不想，凌霄已经如此恨他了。

凌霄的速度也远比九天想的要快，信上说是十日之内，事实上在收到讨伐书的第二日凌霄便带兵攻上了三重天，凌霄的速度让众神失了刚接到战书时的信心，花宿迎战凌霄大败而归，凌霄在一天之内便占领了天界五重天。

神族驻守在下面的神法力都不是很高强，越往上凌霄攻打就越费力。

当九天得知凌霄在五重天大摆庆功宴，要以五名神族将军血祭妖族将士时，九天脸色苍白的不像样子了，夜神要带兵攻打妖族，九天只是摇头说要看妖族到底能一口气攻到几重天，之后派了风神坚守六重天。

风神也是上神，法力绝不在花宿之下，原本九天以为能起作用，可翌日六重天在三个时辰内失守的消息传到了九十九重天，九天又派了雷神驻守七重天，七重天失守的速度与六重天一样惊人，神族将士死伤无数，九天终于没忍住，亲自带兵坚守八重天。

妖族胜仗连连，气焰十分旺盛，看着对面不到二十丈处站着的红衣男子，九天的眉头立刻紧紧皱起。

这个嗜血成狂的人真的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凌霄吗？除了对蓝灵的宠爱没变凌霄的一切都变了。

“战神、夜神，我等你们很久了。”凌霄微眯着眼看着九天，唇角上扬露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九天怔怔的看着凌霄，听凌霄道：“今日一早我就听余香说我梦见两位元神俱灭，精魂全散，今日两位果真就到了。”

凌霄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他做梦都希望两人死。

九天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凌霄对他说的。

“帝君居然能逃出生天，就不该再次冒险攻打神族。”

夜神见九天不回话，便搭了凌霄的话，凌霄侧身将白摇怀里的瑞王兽抱走，白摇甩甩手臂：“这狸猫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