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宿！”夜神低声呵斥，花宿鄙夷的看了九天一眼，在对夜神道：“你也是，若不是你主动勾引殷九天他会狠心将凌大哥关在天牢不闻不问？凌大哥现在疯了，殷九天对他来说早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你们这对奸夫终于得偿所愿了。”

花宿字字带针，扎的九天生疼，夜神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花宿，九天道：“凌霄没死，如今他已不是妖族帝君，郝连宇，我们也并未做过什么越矩之事，这门亲事不作数。”

“……”

夜神不答话，怔怔的看着九天，果真是无心之神，能如此平静，用事不关己的语气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殷九天，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凌霄瞎了眼了居然爱上你！”

花宿的语言越来越犀利，九天却都充耳不闻，抓到野兔的蓝灵做好饭菜去找凌霄，却只看见一把断弦的古琴，蓝灵立刻顺着雪中留下的痕迹往下找，最后看见一脸愤怒的花宿和表情沉重的夜神站在九天身边，九天怀里抱着的不是蓝灵的主人是谁？

“殷九天！”

蓝灵大吼一声便朝九天冲去，九天回头，见夜神一掌打在蓝灵胸口：“住手！”

可惜九天喊的太迟，蓝灵没忍住一口血喷在雪地里，夜神有些无措的看着九天，蓝灵咬着下唇撑起身子到九天身边，看着九天怀里紧闭着眼睛的凌霄：“你把主人怎么样了？！”

“……”九天不知如何回答蓝灵，蓝灵红着眼跪在九天面前：“殷公子，战神，我求你了，放过主人好不好？求你了……”

“……”九天从未见蓝灵如此卑躬屈膝的求过谁，瑞王兽蓝灵，该是只高傲刁蛮的蓝狸猫。

“殷九天知道凌霄没死，所以特意赶来圣雪峰，蓝灵，你和凌大哥都死定了。”

花宿话刚落音，九天怀里的凌霄便微微睁开了眼睛。

“主人！”蓝灵激动的倾身看着凌霄，凌霄皱眉，看了看自己怀里，之后迅速起身问蓝灵：“梅花掌去哪里了？梅花掌不见了！”

“夫人在，夫人回家了，主人你也快跟灵儿回家，我们回家去见夫人。”

应付凌霄这种状况蓝灵早已经得心应手，随口便将骗得凌霄信任，拉着蓝灵要赶快回家，蓝灵温和的笑了笑：“主人你先回家去见夫人，灵儿要挖些夫人喜欢的野菜回家。”

凌霄立刻点头，转身朝上爬，九天毫不犹豫的跟在凌霄身后，夜神、花宿也立刻跟在九天后面，三人就见凌霄摔了无数次，又爬起来无数次，到蓝灵所谓的家，至少用了两个时辰。

简单的茅草屋连最基本的遮风避雨都做不到，与雪女的宫殿相比，这里唯一的好处便是可以生火。

一进屋凌霄便开始满屋子找人，床榻上下，饭桌下，甚至连堆在门口的柴堆里凌霄都找了好几遍，在九天的记忆里，凌霄是那么高贵雍容，怎么也不会相信凌霄会像小狗一样满屋子爬。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凌霄第五次打开没有储存食物的储物箱，蓝灵抱着一块木雕匆匆赶回，“主人！夫人在这里！”

凌霄听到蓝灵的话，立刻为蓝灵开门，蓝灵将怀里的木雕递给凌霄，凌霄小心翼翼的将木雕抱在怀里，嘴里不停念叨：“梅花掌你不听话，怎么可以乱跑？我会担心的。”

对于凌霄的疯癫九天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主人！吃饭罢！夫人饿了！”

蓝凌霄点头，抱着木雕坐在木桌旁，蓝灵为凌霄盛了一碗顿好的兔肉，凌霄拿着木筷看着碗：“梅花掌不吃肉。”

“夫人今天想吃肉，不信主人你问问夫人？”

凌霄垂眸看着怀里的木雕，夹了一块肉往木雕嘴里送，木雕没有开口，凌霄便放下筷子，瞪着一双黑亮的凤眸看着蓝灵：“你又骗我。”

“……”蓝灵捂住脸仰头轻声抽泣，凌霄抱着木雕看着蓝灵，直到蓝灵止住眼泪，再次笑着对凌霄说：“夫人要等主人吃过了才吃，主人不吃夫人也不会吃。”

第三十六章：雪天迷乱

“你骗我！”凌霄不依不挠，蓝灵很少遇到凌霄如此倔强，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九天抿了抿唇，坐在凌霄身旁端起那只盛满兔肉的碗：“凌，你看，这是梅花掌最喜欢吃的鱼，你吃了，梅花掌一定会吃。”

凌霄疑惑的看着九天，九天夹了一块兔肉凑到凌霄嘴边：“来。”

凌霄张嘴吃掉兔肉，然后看着怀里的木雕，九天又夹起一块兔肉凑到木雕嘴边，施法让木雕张嘴吃掉兔肉，凌霄见木雕吃了兔肉，立刻弯着眼睛抢走九天手中的碗，夹起兔肉喂怀里的木雕，木雕吃了两块，九天不再施法，凌霄见木雕不张嘴，立刻看着九天，眼神那么无辜，也那么无助。

九天接过凌霄手上的碗，夹了一块兔肉喂给凌霄：“梅花掌吃好了，你不吃他会生气的。”

蓝灵紧紧捏着筷子看九天喂凌霄吃东西，一双蓝眸里满是泪水。

凌霄乖乖吃掉一碗兔肉，夜神催促着九天快点回天界，九天不依，赶走夜神和花宿。

这一天，凌霄抱着木雕要么赏雪要么出神，蓝灵到林子里去拾柴火，顺便猎些食物，九天只能陪在凌霄身边，看凌霄如何爱那个木雕。

用过晚膳以后蓝灵便诓着凌霄去睡觉，与九天说了自自己救了凌霄以后发生的事，听蓝灵说完已经是亥时，九天轻手轻脚的走到凌霄的床边，见凌霄抱着那个木雕睡得正沉。

凌霄的头发长长了不少，与百年前相比，多了几分柔和，虽然白发三千，却并不显老，甚至比以前更要漂亮。

九天悄悄爬上床，环住凌霄的腰身，凌霄微微动了动，抱着木雕往里靠了靠，九天贴着凌霄的背将头埋进凌霄怀里，自凌霄失踪以来，九天已经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九天在凌霄身边的日子并没有对凌霄造成多大的影响，凌霄依旧抱着木雕自说自话，蓝灵请九天为凌霄修好了古琴，凌霄每日都在圣雪峰顶弹琴，九天便陪着凌霄，听他一边又一遍的重复那首《醉相思》。

这已经是九天在留在圣雪峰的一个月之后了，夜神来过两次，九天没有同他回去，听蓝灵说再过几日她便要带凌霄下山了，去哪里也没有告诉九天。

今日雪很大，飘飘洒洒的如同漫天柳絮，凌霄盘腿坐在雪地里为那尊木雕弹曲子，九天便守在凌霄身边听他弹曲，一个恍若隔世，不染尘埃，一个桀骜疏狂，霸气外露，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幅水墨画。

雪越下越大，九天多次劝凌霄回家凌霄都说自家梅花掌想看雪，九天忍无可忍，终于将这个月的怒气或者是怨气爆发出来。

“殷九天一点都不想看雪！也不想听你弹曲子！”

九天居高临下的看着凌霄，凌霄抬头，眼神很是迷茫：“梅花掌想要什么？”

“你！殷九天要你！”

九天跪在凌霄身前，紧紧抓住凌霄的双肩：“凌霄！你醒醒！你醒醒！”

“……”凌霄弯着眼对九天笑，漂亮的凤眸里流转着澄澈的光晕，九天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倾身向前，在凌霄唇边柔声道：“殷九天一点都不想听什么曲子，他想要你，进入你的身体，贯穿你，让你在他怀里呻吟。”

许是禁欲多年，九天说出口的话情色难听，凌霄疑惑的看着九天，将怀里的木雕抱起来：“梅花掌，是不是？”

“是！”九天一把抢走凌霄怀里的木雕，将木雕扔在身后，随即欺压在凌霄身上：“凌美人，你可愿意？”

“梅花掌！梅花掌！”凌霄一边摇头一边看着九天身后的木雕，九天用左手擒住凌霄不断挥舞的双手，右手则轻轻褪去凌霄身上的衣物，凌霄用力摇头，一双凤眸里尽是无助，就是这种九天从未见过的眼神，激起了九天如同禽兽的欲望。

“凌美人，你可知我想你想了多少年了？”

九天附在凌霄耳畔低语，吐出的气息比平日更暖，痒痒的，撩过凌霄的耳际。

缓缓解开凌霄的腰带，九天将左手伸进凌霄的衣襟，从凌霄的唇吻到凌霄的脖子，然后到精致的锁骨，一点点，一遍遍，留下殷九天的痕迹。

雪白的衣衫落地，九天用法力使凌霄不得反抗，微微抬起身子欣赏着凌霄雪白的身体，百年前的伤多已经不在，这具身体和记忆之中一样可口。

九天反复抚摸着凌霄的胸膛，指尖的灼热似乎要在凌霄胸口烫下痕迹，凌霄仰着头微微喘息，浅浅的“不要”声有些不稳，反而带上了欲拒还迎的味道，九天将头埋进凌霄项窝里，嗅着凌霄身上淡淡的的香味儿，湿润的舌头灵巧的划过凌霄的侧颈，换来凌霄身体微微的颤动。

第三十七章：情迷雪天

若是凌霄不疯，这样的美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

看着身下完美的身体，九天再也顾不得凌霄是不是真的在反抗，迅速脱掉自己的衣物以后便将自身重量全全放在凌霄身上。

“嗯……”

凌霄无意识的呻吟出声，原本就已经欲火焚身的九天只觉得下腹更加胀痛难受，此时的凌霄如同九天剑下的猎物，而且是逃不脱的猎物。

九天埋头含住凌霄胸前的乳珠，听着凌霄声若细蚊的说：“不要……”，于是那个吻又到了凌霄的小腹，眼前就是那条曾经在自己体内驰骋过无数次的巨龙，想起曾经凌霄拥抱自己时的激烈场景，九天硬热的地方变得更加硬更加烫。

九天用嘴唇蹭着凌霄的小腹，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凌霄光滑的背脊。

“不要……”

凌霄依旧喊着不要，九天微微抬起凌霄的腰身，躬下身子亲吻着凌霄腿部内侧的肌肤，一直隐藏在长衫里的腿白皙光洁，稚嫩的如同初生的婴孩，轻轻的吻一下便会印上紫红色的吻痕，看上去格外的银靡刺激。

吻过瘾之后今天才分开凌霄的双腿，欣赏着凌霄身下的美景，百年未经人触碰的后茓微微张着嘴，像是为了迎接九天的炽热，那条原本张狂的巨龙颤颤巍巍的缩在黑色草丛里，看着甚是让人怜悯，九天一把拉住凌霄的双腿，将凌霄圈怀中，身下炽热抵在凌霄穴口。

“不要……”似乎预感到将要发生不好的事，凌霄颤抖的声音带上惊恐与不易察觉的乞求。

就是这不易察觉的乞求，勾起了九天更加浓烈的占有欲，未经任何扩张与润滑，九天一举进入凌霄体内。

“……”

“嗯！”

未经扩张的后茓太过紧致，凌霄痛的脸色苍白，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由于强行闯入，九天也被夹的生痛，仰着头似愉似痛的呻吟。

不知是因为被九天施了法所以不能动弹，还是因为疼痛失去知觉，凌霄只是双目失神的看着九天，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身上很冷，身下交合的地方却炽热如同火烧，温热的液体在体内缓缓流动似乎要冲出身体，却又被九天堵在里面。

冲进凌霄身体后九天只是稍作调整，没有待凌霄适应便用力抽插起来，灼热的气息在空中交汇，融化了刚落地的白雪，莹莹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在雪地里印下汗渍，分不清是谁的。

“嗯……”

九天如同野兽般侵犯者凌霄的身体，每一次撞击似乎都想把自己的分身完全挤进凌霄体内，凌霄始终瞪着一双黑眸，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九天用力搂住凌霄的腰身，将凌霄翻了个身，从后面紧紧拥住凌霄，嘴唇温柔的摩擦着凌霄的脖子，下身的撞击却愈加有力，直到九天低吼着将自己的灼热射进凌霄体内，抽离时凌霄身下立刻涌出夹杂着血液的体液，九天才知道流血了。

每次和凌霄做，只要是凌霄伏雌就一定会见血，九天看着凌霄赤裸的身体，想起夜神前几日对自己说在天界等自己，突然滋生出一种罪恶感，然后，这种莫名的感觉驱使九天丢下失神的凌霄，逃回天界。

雪依旧下个不停，凌霄衣衫不整的躺在雪地里，身下不断涌出肮脏的液体，不远处的乌木雕像安静的躺着，凌霄微微扬唇，浅浅唱着：“红烛摇，剪西窗，月上西楼楼独空。楼独空，三更寒雨滴空阶。滴空阶，风停雨歇。并蒂莲，比翼双飞天。与君共展鸳鸯锦，携手人间。”

凌霄的歌声刚停下，圣雪峰上空就出现一幅幅画面，如同走马灯般放映着一张又一张的图画，画的主角就是殷九天。

从悠月府相遇，到封神台结姻，苍国陵墓，灵都相许，崇兰死里逃生，丹国死生相依……

这是凌霄为九天编制的幻境，百年前，凌霄见雪女精魂附身的箜篌引出段若馨的歌声，便一直想用自己的歌声引出与九天的回忆，原本是要带九天来看的，可惜神妖大战，凌霄被捕，这幻境再也不会被殷九天看到了。

圣雪峰不断回放着那些片段，凌霄浅浅的哼唱，动人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绝望，“与君共展鸳鸯锦，携手人间。”

……

蓝灵找到凌霄时，凌霄已经昏睡很久了，看着凌霄身下一片狼藉，再怎么蠢蓝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默默的为凌霄穿上冬衣，默默的抱起一旁的木雕，蓝灵笑着摇了摇凌霄：“主人，夫人叫你回家了。”

第三十八章：恢复神智

凌霄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蓝灵怀里的木雕，弯着眼道：“梅花掌现在开心吗？”

“开心，只要主人好好的，夫人就很开心。”

蓝灵把怀里的木雕交给凌霄，看凌霄踉跄的站起来，不稳的晃了晃，蓝灵立刻去扶凌霄，凌霄摇摇头：“没事，没事。”

蓝灵才松开手，抱着凌霄的古琴对凌霄道：“夫人饿了，我们回家吃饭罢。”

“嗯。”

凌霄抿唇一笑，穿好衣服倔强的走在蓝灵前面，极力做出一副正常人走路的样子，却不知那奇怪的姿势早就败露了他的伤。

便是疯子，凌霄也知道，这伤是多么的不堪。

那天之后，凌霄莫名的发了烧，百年的失心疯变得更加严重，等凌霄退了烧，蓝灵带着凌霄离开圣雪峰，此时又是金秋十月。

蓝灵带凌霄回了奉神，路上把盘缠用尽了，蓝灵没了做首饰的本钱，又怕苦了凌霄，最后选择了卖身青楼。

蓝灵生的貌美，只是蓝发蓝眸让不少人避而远之，可奉神最大的青楼“潋滟香”老鸨偏偏认定了蓝灵是异族美人，不但高价收了蓝灵，还将潋滟香花魁的表演时间划给蓝灵，蓝灵的舞姿是举世难寻的，在潋滟香很是受欢迎，刚开始老鸨还同意她卖艺不卖身，后来出价买蓝灵的人越来越多，价位也越来越高，老鸨便逼着蓝灵接客。

蓝灵和凌霄都住在潋滟香，房间上了锁，除了老鸨没人知道里头住了一个疯子，蓝灵不接客，老鸨便用凌霄威胁蓝灵，为了凌霄蓝灵不得不答应接客，其实蓝灵还是一只幼兽而已。

入夜，月上枝头。

红烛摇曳，灯影绰绰。

再三确定凌霄已经睡着以后蓝灵便穿着一件半透明的蓝色纱衣去了自己的房间，房里点着催情香料，有些醉人，蓝灵闻着却很刺鼻，三尺红帐后摆着一张床，蓝灵斜卧在船上，一双失神的蓝眸里倒映着摇晃的烛火。

亥时，门被人推开，秋日凉风吹进，蓝灵闭上眼睛，紧紧拽着床帘。

“美人儿，久等了。”

进来的是奉神首屈一指的富翁张员外，浑圆的身体，肥头大耳，油光外渗，这个人有性虐嗜好，老鸨没说，潋滟香的姐妹却警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