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重设历史 中——裁风
裁风  发于:2015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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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也想起来胤褆当初惊心动魄死里逃生,到现还是心有余悸:“哥哥受罪了。”

“没事,我这不好好地么?”

“哥哥还是跟我回宫好不好?惠妃母和大姐姐也很想你呢。就连小七小八都会问大哥哥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呢。”

对于这一点,胤褆还是不松口,只一味沉默着。

胤礽急了:“到底怎么了?!果然哥哥也开始讨厌保成了是不是?”

胤褆一惊,抬头看了一眼胤礽,又迅速移开,视线落虚空。

胤礽咬着嘴唇,倔强地瞪着胤褆,非要对方给自己一个答案。

实受不了弟弟咄咄相逼,胤褆突然勾唇笑了起来,双手扳住胤礽双肩,低头紧盯着胤礽眼睛:“如果我说,我现也想当太子,将来也想当皇帝呢?我想要和你争上一争,想要把你拉下皇太子宝座,想要与你对立,你,还想要我回宫么?”

“……什、么?”

这么近距离,胤褆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瞳孔一瞬间骤然收缩。

——果然,会是这个样子。

胤褆放开胤礽,垂下胳膊低头苦笑:“即使这样,你还是想要我回去么?”

胤礽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胤褆本想等着对方或质问或怒骂,却半天没得到回话,抬眼一看,却见自己家弟弟半张着嘴,愣怔模样还挺可爱。

心说做出这样可爱样子还真是犯规啊,一边还是忍不住刮了刮胤礽鼻子,“所以你就自己回去吧,哥哥就留这里。”

“……为什么?”胤礽终于回过神,仰起脸看着胤褆,乌黑湿润眼睛里满是迷茫。

“为什么?!”胤褆紧紧地攥住拳头,“你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甘心!

“我比你大,也没有哪里比你差,可为什么你就是太子,我却只能是皇子?!

“只是因为你有一个好额娘么?

“明明都是汗阿玛儿子,明明我是长子,明明你还要叫我一声哥哥!”

“可是哥哥不是和保成说好了,哥哥不会和保成争么?”

“那是额娘不想让我争!

“那个时候我刚回宫,我只有额娘,额娘那么温柔,我不想她不开心……

“我曾经也是正正经经认认真真地想要做你贤王,想要做你大将军,可我心里到底到底蛰伏着天家皇子桀骜不驯想法,只被人一挑破就再也压制不住!

“什么不争不抢知足常乐,二伯王是汗阿玛哥哥,二伯王自小没有争,可二伯王汗阿玛跟前是什么样子我们都看得到。等你成了皇帝,我们也会成为那副样子!

“我一点不比你差,这让我怎么甘心……”

“可是我们小时候……”

“是啊,我们小时候……”胤褆又笑了起来,这个笑容倒是柔和了许多“就是我们小时候太美好,所以我虽然不甘心,可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啊,你知道么?”

“……”胤礽瞪大眼睛。

胤褆轻轻摸了摸胤礽头顶,“我护了那么多年弟弟,我怎么舍得与你为敌?只是想一想,这里就堵慌……”

胤礽看着胤褆指着胸口手指,眼前闪过这几年朝夕相处情景,尤其鲜明是地震中不离不弃,见喜时日夜看护,还有遇虎时以身相护。

胤礽想要说些什么,动了动唇才蓦然觉得现说什么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要说什么?不要介意跟我争吧,还是没有关系我把皇太子让给你?

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左右。

两个人瞬间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许久,胤礽又抬起头来,勾唇浅笑——不知是不是跟皇帝一起待久了——那模样傲慢霸道跟康熙几乎一模一样,“哥哥,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如此!”

胤褆看他。

“我会努力给你看!

我会做得比你好,我会成为,完美皇太子,让你再没有不甘心余地!”

胤褆微微睁大眼睛,有些迷糊。

胤礽踮起脚尖,一把抓住胤褆衣领,几乎紧贴着对方,“等着吧哥哥,保成再不会给哥哥不甘心机会!”

——这样。

胤褆豁然开朗,点头“我等着。”

“那哥哥能跟保成回去了?”

胤褆面露难色:“可是哥哥这里还有别事情要做。”

“什么?”

胤褆转过头,长臂一伸指向东南方向,“那里,爷要亲眼看着那个地方,真正成为我大清一部分!”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胤礽点头,“等平了台湾,孤亲自去安定门迎接哥哥凯旋!”

“一言为定!”胤褆伸手。

“啪——”

两人击掌为誓,相视而笑。

胤褆回了船上,立刻吩咐七星去把谢博乐叫来。

“奴才叩见大阿哥,不知大阿哥有何吩咐?”

胤褆看着跪下面神情恭敬谢博乐,眼色暗沉。

——这个人确实是个很有能力人才,只可惜,到底跟他不是一条心。这样一把双刃剑,现他还驾驭不了。虽然有些可惜,不过被伤到之前,还是放手好!

既然打定了主意,胤褆横竖是不会再用这人了,索性也就不再啰嗦,“一会儿你跟着太子爷船队回京吧,台湾那边爷自己去。”

“奴才不明白大阿哥意思,还请大阿哥明示!”

谢博乐回答得不吭不卑。

“不明白?”胤褆冷笑一声,“太子爷怎么会追过来,难道非得爷把你扔进海里醒醒神不成?”

谢博乐沉默。

大阿哥行踪确实是他透漏没错,不过,他可不是把消息给了太子,而是给了万岁爷。对于这一点他无话可说,毕竟这是他职责所。

至于是否违背了大阿哥意愿,这并不他考虑范围内。何况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看大阿哥态度也知道,他不管怎么说都是没有回圜余地,所以干脆地不再言语。

胤褆见谢博乐沉默,也不再拖拉,“收拾了东西就走吧,路上好好保护太子爷。”

“是,奴才遵命!”

战船船队正扬帆准备返航,胤礽担忧地看着特意过来送行胤褆:“真不用给哥哥留些得用人手?”

胤褆无奈:“我又不是去打仗,要这些水兵做什么?不过是跟施琅身边,会被好好保护着。好了,你堂堂储君之尊,别外面逗留太长时间,去江宁看过孙嬷嬷后就早些回宫吧。”

胤褆一边催促着,一边推着胤礽上船。

想想自己身份限制,胤礽只好老老实实登船,同时也不忘嘱咐:“哥哥也赶紧把事情解决,早点回去!”

“知道啦!回去后帮我好好照顾额娘!一路顺风!”

“嗯!哥哥也保重!”

胤褆挥手告别,注视着船队直到再也看不到。

这时湛卢过来请示:“主子爷,咱们要回去么?”

“不,咱们去台湾。”胤褆转身面向东南,“爷倒要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能让朝廷如此忌惮!”

——那里,爷将迈出这辈子有力也是有用一步!

59、王爷

船再次后先是沿着福州方向行驶了一段时间,而后又再次偏离航道,前往台湾东宁。也是胤褆运气好,从出发那天开始天气就一直是风和日丽。

这趟旅行也算时间漫长了,就胤褆觉得自己不是烂船里就是要被船上食物药死时候,掌舵船家通知马上就到澎湖群岛了,略作一番休整补给,再过两三日就可以登陆赤崁城啦。

终于可以透透气了。胤褆几乎腿脚发软地下了船,脚踏实地感觉真好。要不是青天白日周围人太多,他真想就这么一屁股坐下去。

澎湖逗留期间,胤褆休息好了便到城里四处转悠,尤其是妈宫城这样人来人来极为热闹地方,经常会找家茶馆喝茶听书。

碰巧今日讲得是当日郑克塽继位之始末,尤其当讲到监国郑克臧被四位王弟和冯公用乱棍打死时,周围很多听书老人都泪流满面,涕泗横流,口中不住地大骂“逆贼”“奸臣”。

“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啊?”胤褆京里对于台湾这边事情并不了解,只知道如今承袭延平郡王爵位是一个名叫郑克塽少年,另外还知道这个少年比较无能,军政大权全被他那个个并不是很有才能也丝毫不光明磊落老丈人掌控着。

老人家见对方是个孩子,也不意对方冒犯,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解释了一遍,虽然方言味很浓,不过胤褆理解外加脑补以及对于郑家那点事浅浅了解,还是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

等明白了之后就不知道是该为大清感到庆幸,还是改为台湾百姓感到同情。要是如今掌权事那位被害郑克臧,那这台湾还真不容易拿下——当然前提是那位郑克臧真像民众传说中那般聪敏果敢,沉稳内敛。

“郑公那般人,也就监国公子颇有乃祖风范,只可惜……唉!看看如今台湾,被那群宵小弄成什么样了,我还隐隐听说清廷已经福州演练水师了,可台湾却……”老人家说这一段话一直摇头,可见是恨铁不成钢,后却又无可奈何地继续听书。

胤褆也摇头,主少国疑,再加上一个不怎么精明重臣,这台湾,怕是也不是那么难啃了,台湾注定了要是我成为我大清版图东南壁垒!

休整了两天,胤褆也玩了两天,第三天再次启程,前往初目地,台湾东宁。

东宁算是郑氏军队台湾打下第一块地盘,这么多年开发建设已经有了不小规模,再加上当初陈文华英明规划,东宁早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荒蛮落后之地了。岛上风俗习惯和内地很不一样,少量原住居民特色客家服饰之外,多是前明时期盛行于中原峨冠博带,看起来非常奇。岛上很热闹,人声鼎沸,黑发黑眸国人之外也有不少各种发色或者眸色外国人,荷兰人不少,吕宋暹罗等地也有,语言也是多种多样,客家话,闽南话甚至还有外国语,各种语言交换使用,听起来十分有趣。

胤褆背着小手,一边走着,一边眯着眼睛看着来来往往一切,心里觉得十分有趣。

“主子,接下来……”打发了送他们登岸船家,湛卢胤褆耳边小声询问。

“记住,这岛上就叫我公子。”胤褆兴致勃勃地看着当地渔民跟大约是来自西洋外国人交换东西,嘴里漫不经心地吩咐着,“爷可是偷溜出来富家少爷,你说该怎么办?”

“是,奴婢晓得了。”湛卢应了一声,转身便吩咐七星去做些准备。

有湛卢这个全方位无死角绝对贴心侍婢负责,胤褆逛起街来加随意无压力,不知不觉就走出码头范围,逐渐接近内城。

内城比码头安静了许多,也整洁了许多,店铺林立倒是跟福建浙江等地差不了太多。七星一进内城就消失了,胤褆看了看,又让龙牙和鸣鸿自由行动,他则带着湛卢开始东宁探索起来。

大概因为台湾第一批移民来自福建浙江较多,东宁建筑风格也很偏向江南这一代,但同时它又融合了几分当地特色以适应当地气候,纤巧精致中可见古朴粗犷,看起来相当别致有趣。胤褆来了兴致就不顾看路了,横竖有湛卢跟着,丢不了,于是左拐右拐,不知不觉就进了一条小巷子。

“……来人,给爷把这妞带回王府——”

巷子内,一名华服小公子正家丁簇拥下,嚣张地命令道,而他口中妞则是一位十五六岁少女,当然那副长相胤褆看来顶多算是清秀,就是皇宫里辛者库做粗使小宫女都要比她强上几分,此刻正惊恐地抖着身子缩角落,一只竹篓就掉脚下,蔬菜什么散了一地。

胤褆盯着眼前情景有瞬间愕然——这是,遇上恶霸了?所谓调戏良家妇女?要不要这么狗血?

不过他倒是没忽视其中重点——王府?这片岛上称得上王只有延平王了,那么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延平郡王郑克塽了?

想到这里,胤褆不由地暗暗地打量了眼前小公子一眼。明眸皓齿,看起来倒是人模人样,胤褆想着摇摇头,可惜了,就是长得再周正也掩饰不住一身纨绔痞气。

看样子当初郑经果然是嘱意长子郑克臧了,要不然怎么会允许继承人如此放纵呢?

不过这些事他现也管不着,毕竟现台湾和大清可是对着呢,要做些什么也得靠施琅,他这个连身份都得保密年幼阿哥还是一旁看个热闹就成。

胤褆这样想着就转身打算离开巷子,准备再去别处逛一逛就联系七星回客栈,没想到那小少爷察觉到有人进了巷子之后可就这边看了一眼,紧接着就两眼放光,大喊了一声慢着就扑了过来。

胤褆敏捷地躲开,皱着眉头看着郑克塽。

郑克塽一下子扑了个空,也不恼,从地上爬起来,随意拍拍身上土,细细地打量了胤褆一番:“这是哪个庵子小姑子还俗么?这样好这样好。这样俊小姑娘,进了庵子多可惜。”

郑克塽说这话时候眉眼带笑,还拍了拍手,庆幸心情表现得十分明显。

“……”这是胤褆。

“噗——”这是湛卢。

湛卢笑声把郑克塽目光吸引了过去,郑克塽一见,笑得灿烂了:“哎呀,这位姐姐长得也好生漂亮!不如你们两姐妹跟着爷进府?保证让你们住得舒舒服服……嗷——”

于是,这是……被调戏了?!

胤褆忍无可忍,一拳揍到郑克塽下巴,瞬间将人打翻地,脸黑得什么似,声音是冷掉渣子:“你他娘说谁是小姑娘?”

——要说胤褆小时候噶禄家被照顾得极好,吃得挺多,养得胖乎乎,看起来虎头虎脑,偏偏大了之后喜欢骑射武艺,减掉了身上肉后,反倒越长越像惠妃,眉眼什么搭一起十分俊美好看,紫禁城里人看习惯还好,没见过,就比如说刚去军营那阵,真是没少被操练他们士兵嘲笑,要不是顶着那头金钱鼠尾绝壁被人当女孩儿看,就算是如此还是有人开玩笑说是不是家里把他假充儿子教养。不过这些声音他拳头下都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哪里有这么彪悍姑娘家?!而如今,他金钱鼠尾剪了有一段时间,他头发已经长了不短长度,看起来是像女娃儿,只不过一直跟着他四侍跟得时间长了没感觉,当然有感觉也不会说,于是骤然听到一个纨绔少爷这样带着作死调戏口吻,是个男都要暴躁啊暴躁!

“咦咦?这姑娘力气好大!!”完全搞不清楚重点郑家少年摸着要碎掉下巴小声嘀咕。

几个家丁见到自己王爷被打,慌忙护到郑克塽前面。

“公子,您不能动手!”湛卢大声阻止。

对方瞬间得意洋洋:“就是,这位姑娘说得对!哼,你可知道这位爷是何人?”

没想到湛卢根本没搭理他,反而执起胤褆手仔细检查:“公子您手不疼么?”

那几个家丁震惊了,赶紧自报家门:“这位少爷可是延平郡王,你们大胆——”

“爷管你去死——”胤褆才不乎,毫不留情地冲上前去,拿出这两年军营锻炼成果,专门揍人脆弱位置,一转眼几个家丁就被揍翻地,哀鸿遍野。

之后胤褆又走到趴地上起不来郑克塽跟前,揪着对方衣领拎起上半身一个使劲摇晃,恶狠狠地咬牙:“操,好好瞪大你狗眼看清楚了,爷是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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