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诀——檀二爷
檀二爷  发于:2014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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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们一会儿去哪里?”赵孟昕问。

黄梁子牵过马答道:“去颍水。”

“哦。”他说完就抬起头,恰好和楼上男子的视线撞到了一起,耳根竟然有点儿发热。

“我这就下来。”嘎尔迪听到他们的对话,便拿上马刀,走下了楼。

三人一路快马出了县城,寻着颍河往南而行,期间黄梁子一直拿着罗盘搜寻方位,即便是外行也能看出这是在勘测风水了。

莫非元人想在南方建一座陪都?这是校尉最初的想法,上次他们确实曾在许昌南面的上空见到了降雨的白龙,龙兴之地是很适合作为一国之都的,三国时,许昌也曾是魏国的都城。

见到黄梁子在河岸边托着罗盘蹙眉沉思,嘎尔迪也跳下马来,低声问道:“此处可有龙脉?”

“有,但难成大事,且放任不管吧,太保所说的必然不是此处,今夜我便起卦,这样就知我们该往何处走了。”他说完便将罗盘收进了随身的布口袋内,跳上了马背。

“柏彦,回客栈吧。”他对一旁对着颍水发愣的校尉说道,这一路上他们都没亲近,只顾着赶路了,今晚就和佳人好好巫山云雨一番吧。

“好。”校尉调转马头跟在两人后面,附近风景宜人,清风拂面,让他十分舒畅,颍水不愧是中原“神水”之一,此处人杰地灵,难怪会有神龙出没。

刚才他们关于龙脉的对话,自己也听得一清二楚,原来蒙古人是打算搜寻南方的龙脉,彻底捣毁大宋的万年基业。作为赵氏皇族,他岂能听之任之?可他乃是凡夫俗子,该怎么对付精通风水术数的道士呢?可惜,他在大都呆的时间太短了,若是和唐钰熟识了,他就能借明教的人同蒙古朝廷抗衡。

中午,吃过饭,罗鹏便走进了柏彦的房内,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人说道:“这么早就睡了?”

“无事可做,唯有睡觉了,何时动身?”他睁开眼问。

“听道长的安排,我们出去走走吧?”天色还早,附近的春意盎然,能和喜欢的人同去赏春也不错。

孟昕没吱声,利索的穿上翠色的马甲和将军步出了客栈。

他们骑着马儿,暖暖的阳光照在土路上,马蹄所踏的地方即刻掀起一阵烟尘。

许昌距钧瓷的产地禹州很近,自从大宋南迁之后,禹州的钧瓷一度停产,但幸运的却是城外竟然还存有一处民窑,民窑生产的瓷器虽没有官窑的精美华贵,却别有一番北方民俗的韵味,且十分实用。

喜欢瓷器的赵孟昕很高兴的走进了这处窑厂,买了一只天蓝釉的香炉和玫瑰紫瓷碗。

“真是不可多得的物件!”从窑厂出来,校尉依然沉浸在喜悦中,他将瓷器小心的包好,放在了马背上的褡裢内。

罗鹏见他难得笑容满面,就走到他身后悄声问:“附近有片茂密的林子,你我不如到那里游览一番?”

他扭过脸,莫名的吻着蒙古人似笑非笑的样子,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是想做苟且之事。

“光天化日之下,不妥当的。”他只得推脱。

“不然,林子里昏暗异常,附近没人烟,我带了弓箭,若能抓到野兽,我们晚上就能吃野味了。”他兴冲冲的说着,索性将马托付给窑厂的伙计照看,背上布褡裢和弓箭,拉着赵孟昕向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正像罗鹏所说的一样,这片林子里果然没有人迹,连鸟儿都不见一两只。

树木花草都绿了,走了一会儿,附近的视线开阔了,眼前出现了一条蜿蜒曲折的清澈溪流。

小溪附近就有高过人脚面的青草,仿佛羊羔皮做的地毯,踩上去软软的。

蒙古将军不由分说便扣住了他的腰,狠狠的吻了他一口,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自己的长袍铺在草地上,这才轻轻的把他推到身下,尽情的亲吻抚摸。

赵孟昕好不容易逃开了热吻,面红耳赤的低喊:“不……会让人看到。”光天化日之下就被对方玩弄,令他颜面尽失,万一有人偶尔路过,那该如何是好?

嘎尔迪笑眯眯的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哪还有其他人……这些天旅途劳顿,也没顾得上亲热,你可害我发了好几次春梦哦。”

“等到了热闹的城池,可寻青楼妓馆消遣,你何必在一个男子身上浪费精力?”他就是搞不明白这么做有何意义,男子的身躯结实僵硬,哪儿有女子销魂迷人,更何况他又不能完全接纳此人。

罗鹏亲着他的脸蛋说道:“我不是讲过无数次了么,在我眼中,你比女子更娇艳,是我可以当作良师益友的人,仅凭这点就没有女子能和你媲美了。”

“你要的不过是个能谈心的友人。”校尉企图用这种办法来纠正将军的错误,但明显没有效果,因为此人的手已经在扒他的衣裤了。

将军柔声问:“即便是知己好友,也用不着如此亲密吧……为何总是千方百计的回避我?”对此,他无可奈何,或许多亲密几次就能让柏彦稍微有些改变。总之,现在他要毫无隔膜的和怀中的人亲热。

赵孟昕顿时哑口无言,他的衣衫被嘎尔迪脱了个精光,肌肤相叠肢体纠缠在一起的感觉令他羞耻难当,他逐渐的察觉到自己对这个蒙古人渐渐的失去了抵御抗衡的能力,只要此人热情如火的吻他,爱抚那饥渴的地方,他就会像狗儿似的乖乖的趴在地上,翘起尾巴谄媚。

他献媚的方法特别低贱下流,就像没侍奉过男人的青楼雏儿一样,欲拒还迎,却始终不肯让恩客一亲芳泽,哦,对了,他是在学青楼女欲擒故纵,要抓到好男人,就得不择手段,使出浑身解数。

想到这里,他就扭过头,听天由命的躺在了蒙古男子身下,鼻腔里飘散着男人的汗味和青草的气息,让他稍感放松了一些。

嘎尔迪索性将校尉抱到了自己的身上,戏谑的笑着说:“今日你在我上面,这样我便能看着你销魂噬骨的样子了。”

16、赵校尉阴间走一遭

赵孟昕羞愤不已的喊道:“让我下来!”这等于是让他的身躯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若是有人偷窥那当如何是好?

“原来先生喜欢在我下面哦!”他可不想破坏这么好的兴致,仰望着面若芙蓉的校尉,他忽然间来了精神,就连老二也跟着翘了起来。

两人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边吸取对方的口液边磨蹭彼此的器物,虽然最后都能出来,可还是不及和女人巫山云雨来的彻底。尤其是嘎尔迪几次三番都有冲动将赵校尉强压身下,径自爽快,但最后他还是将这股欲念压了下去,使劲抱住倾慕之人的腰狂吻……

亲热之后,在溪水边洗了澡,两人才穿好衣服按原路返回,在林子里,嘎尔迪还射中了一只肥美的山鸡,他们晚上有香喷喷的鸡汤喝了。

夜深了,原本就冷清清的许昌城内变得静悄悄,客栈里除了嘎尔迪他们四人外,还有那个蹭吃蹭喝的喇嘛,到了睡觉的时候就更难听到啥响动了。

小侍从斯热干完了杂活,便打算去歇息,他路过赵孟昕房门口的时候,看到房里还亮着灯,大概是先生还在看书吧,他也没多心就回房睡下了。

到了后半夜,斯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揉着眼睛跑过去开门,忽见黄粱子神色慌张的站在门口。

“道长,您有事吩咐?”他不解的问。

“快去把你主子叫醒,赵孟昕中邪了!”方才他在床上打坐入定,忽觉得附近有戾气,就收了功出去查看,刚好看到校尉倒在了地板上,四肢冰冷,眼神呆滞,像被人摄了魂魄似的。

斯热赶忙跑到了将军的门前,边敲门边喊:“主子,您快醒醒,先生出事了!”

不一会儿,蒙古男子便和侍从跑进了宋国人的房内,但刚进去就被四个手执长剑的白衣人团团围住了。

道长神色镇定的坐在床头,对另一个坐在桌前的瘦弱中年男子说:“这两人是我们的同伴,就算是江湖人士也该懂点规矩吧?”他返回赵孟昕房内时,这五个人就已经在房里了,像是在查看校尉的“病情”。

男子傲慢的答道:“道长,此话言重了,我们是为了拜访赵孟昕而来,自然不会伤害任何人,也包括这位将军。”

没有带兵刃的嘎尔迪被四人的剑抵着后背,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连忙问黄粱子:“赵先生究竟怎样了?”

“他被人摄了魂魄,叫您过来就是为了助贫道招魂。”他孤身一人是没办法元神出窍的,需要武艺高强的人守着他的肉身才行。

“现在人倒是够多了。”蒙古将军笑笑,虽然搞不清楚这五人的来路,但肯定不是朝廷的人,而且来者不善。

中年男子起身示意让四个随从放下刀剑,这才抱了抱拳,十分客气的说:“在下刘菻蒲,我们本是想来拜会赵校尉的,可刚来到客栈就碰到这等事,实在是遗憾,定是附近有妖人作祟,才让校尉身处险境的。”

黄粱子叹了口气:“其实我知道那人是谁。”

嘎尔迪赶忙上前查看,柏彦双目圆睁,呼吸微弱,身体冰凉凉的,他心急如焚,愤怒的蹙眉吼道:“道长既然知道,就让我拿了那妖人,一刀结果便是。”

“万万不可,若是惹恼了那人,赵孟昕的性命堪忧,且让我会会他便好……这位高人,既然你们是来拜会校尉的,就暂且等一下,待我元神出窍和那恶人交手,将赵孟昕的魂魄寻回。”他说完便盘膝坐到了床头,开始打坐入定。

五位明教中人大气也不敢出,守在一旁,斯热则很有眼力价轻手轻脚的为众人泡好了茶,随后也在一边站着观望。

最着急的莫过于嘎尔迪了,自从见了校尉腰上的蟠龙胎记后,他总是惴惴不安,生怕别有用心之人伤害孟昕,谁料到刚出大都几天就遇上了这等事,莫非真是老天故意折磨对方?亦或是妖人清楚他们的一切底细,暗中运筹帷幄?

这让他烦恼不已,追悔莫及,若是他和柏彦共处一室,可能就不会发生今日之事了。他坐在椅子上一个劲攥拳,但这也不能让他平静下来。

刘菻蒲似乎并不着急,他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若明日清晨赵孟昕可以醒来,他们就和此人坐下来好好谈谈。

七日前,他接到唐钰飞鸽传书,要推举此人为抗击元军的首领,他倒要亲眼看看这个赵孟昕配不配坐上首领的位置。

赵孟昕恍恍惚惚的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昏暗得只能看到月光的河岸边。

四周围下了很大的雾,阴冷潮湿,令人寒彻骨,他不由自主的拉紧了衣领,忙着寻找出路,就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即便他想问路都找不到人。

河水缓缓流动,发出沉闷且舒缓的“哗哗”声,他只得沿着河边往上游走。

透过浓密的大雾,隐约的飘来了一盏泛红的灯火,一位苗条女子的身影渐渐浮出,她身穿翠绿的衣裙,面若桃花,浅笑盈盈的向赵孟昕快步走了过来。

“佩兰!”他怔住了,原来他在做梦,要不然已然去世的佩兰怎么会活色生香的来到自己面前呢?

“赵郎……许久不见了,还好吧?”李佩兰放下灯笼,悲喜交加的握住了他的双手。

“苟延馋喘的活着而已,你呢,可在阴间找到你夫婿和父亲了?”定是佩兰惦念他,所以才会夜入自己的梦中。

“我们已在这里团圆了,今日我得知赵郎有难,便赶来相见,你的魂魄被一妖人摄走,送到了阴间,你要快点返回阳间,否则会让真元受损……赵郎你有帝王之相,若是遇到良好的契机便可成为真龙一统天下。”佩兰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悲天悯人,虚怀若谷,却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但如今生灵涂炭,遍地哀鸿,迫切的需要一位能君临天下,以君为轻,民为重的圣贤君主。

17、妖僧打着如意盘算

赵孟昕大惊,连忙追问:“我要如何才能回到阳间?”这会不会是他还在做梦,但无论是不是梦境,他都不能等闲视之。

“赵郎随我来便好,我会将你送到阴间交接,过了那里你就能回到人世间了。”她笑盈盈的提着灯笼,握着赵孟昕的手领着他往一条小路上走。

小路边长着参天大树,偶有冷风吹过,让赵孟昕打了个冷颤。

两人携手来到一棵槐树下之时,忽然从草丛中窜出了一个黑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人身穿紫色僧袍,手握念珠,浑身黝黑,看样子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应是个喇嘛。

赵孟昕这才回想起来,这喇嘛就是白天到客栈投宿的那个。

“既然来了阴间,我就不能让你轻而易举的回去了,快随贫僧一同去往吐蕃吧!”喇嘛嘿嘿一笑抛出了手中的念珠,打向二人。

佩兰护住赵孟昕,大喊道:“你这妖僧,竟敢向真龙出手,不怕遭天谴么?”佛珠打在她的魂魄上溅起黑色的泡沫,让她痛彻骨肉,凄厉的大喊!

“大胆女鬼,竟敢和大和尚抢人?”喇嘛收回念珠,面目狰狞的扑上前,想要直接动手去抓赵孟昕的魂魄。

正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化作一位蓝衫的道长,此人正是黄粱子。

他甩开拂尘恼怒的对喇嘛说:“杨琏真迦,此处不是吐蕃,还轮不到你撒野!”这喇嘛本是唐兀人,跟随一吐蕃高僧学佛,但却总不好好修习佛法,专爱走邪门歪道。

“臭道士,他是我先看上的,你若插一脚,休怪我不客气!”杨琏真迦大吼,甩出犹如铁球一般的念珠,结手印念了披甲咒,随后便挥动禅杖朝黄粱子的头顶击去。

黄粱子口念咒语,他的周身即刻泛起金光。

禅杖像被一道气墙弹开,杨琏真迦连忙倒退几步,让禅杖戳入泥土中,才得以站稳。

赵孟昕趁这机会便把受伤的佩兰扶到了一旁的树下,抱住她的香躯,蹙眉温柔的问:“你还好么?”

佩兰靠在他怀中,微微笑道:“我已是死人了,怕什么呢……只要赵郎安好便是,佩兰希望您能成为众人景仰的天子,您若贵为九五之尊一定能让百姓过上富庶快乐的日子,若让阴险小人,暴虐之徒得了天下,那百姓必将陷入水火之中。”

“如今大宋虽然腹背受敌,但毕竟还未亡国,更何况我也是赵氏一员,怎能自立山头另起炉灶?”他不仅没这个野心,也做不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佩兰摇头:“赵郎,你乃是太祖后裔,你得天下名正言顺……当年若不是赵匡义谋权篡位,害死太祖,哪轮得到他做皇帝?”坊间对于太祖突然驾崩,其弟赵匡义上位有各种传说,尤以“烛影斧声”流传最广,认为赵匡胤是被意图篡位的赵光义谋杀。

靖康之难时,赵匡义一支除高宗赵构外,全部被金人掳去,大部分客死异乡。因此,赵构万般无奈下才选了太祖的七世孙赵昚为继承人。

“这都是坊间传闻,不足为据,我知你是为我打算。”他抚着佩兰的肩,这才向斗法的喇嘛和道长望去。

二人还在缠斗,一时之间似乎难分高下。

黄梁子觉得再拖下去恐怕会让他和赵孟昕都陷入险境,便扭过头大喊:“你们先走。”

校尉这才扶起佩兰,蹒跚的顺着小路往前走去,他不时回头观望,只见一白一红的强光在槐树下闪来闪去,道长能对付得了那个妖人么?

“赵郎,万不可啊!”佩兰看出了他的心思,紧紧拽住了他的胳膊。

“既然我有真龙护体,那妖人也奈何不了我的,且在这里等我。”说完他就急匆匆的跑了回去,虽然他不会法术,又不是修行之人,凭一股正气也不会那么容易让邪魔外道占了便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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