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诀——檀二爷
檀二爷  发于:2014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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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梁子见赵孟昕又回来了,不禁又急又怒:“不是让你们走吗?”

“道长,若我真有神龙护体,那一定能帮上您的忙吧?”虽然他不是很肯定这个说法是否正确,但丢下道长一人逃走不是君子所为。

黄梁子干脆利索的躲过喇嘛的一击,这个男人不仅固执,而且还和宋国士大夫一样的迂腐,但就是这股执拗的劲儿才令他刮目相看的。此人,不仅有帝王之相,还有德行情操。

不过,即便有帝王之相,也需要经过“惊心动魄”的角逐才能最终分出高下,如秦朝末年,项羽和刘邦的争霸,项羽失败,而刘邦最终成了真龙,建立了大汉。

“站到我后面,集中精气神帮我守着!”道士大喝一声,凌空飞起,落到了赵孟昕身前。

赵校尉闻声便站到了道士的身后,他还没回过神,就看到杨琏真迦握着禅杖疾奔过来,周身散发着紫红色的灵气,就像深红色的血液一样缠绕在喇嘛的周身,为何世上还有如此穷凶极恶的出家人?可现在想这么多只会分心,他得帮黄粱子守住后面,练功习武之人往往怕人从身后偷袭,修行的高人恐怕也是一样的。

他随即摆开架势,集中精神,将真气汇于丹田,这就能让自己处于防御的姿态。

道长挥动拂尘,顿时射出数道白光。

将喇嘛的眼睛刺得生疼,连连倒退了好几步,他万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臭道士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而且站在道士身后的赵孟昕身上逐渐泛起金光,这股元气正源源不断的向道士输送灵气,这个男人果然是神龙转世,是不可多得的“好材料”,若是得了赵孟昕的魂魄和肉身,他的修行就能更上一层楼了。他怎能让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溜走,就算是豁出命来,也要抓走此人。他赶忙结手印念出破魔咒,将手中的禅杖化为一根金刚杵,打算用最拿手的法宝和道士一拼高下。

18、道士捧纸马献薄礼

出场人物:

宗泽(1060年-1128年),字汝霖,浙江义乌人,中国宋朝著名将领,南宋高宗时任东京留守兼知开封府,重用岳飞北伐,并多次请高宗迁回开封未果,最后因不能击败金朝军队,气愤忧郁而死。

宗泽早年家贫,宋哲宗元佑六年(1091年)中进士,历任馆陶县尉和龙游、胶水、掖县县令等职。宋徽宗宣和元年(1119年),因反对北宋与金朝海上之盟灭辽,自请去职不得,软禁于镇江。宋钦宗靖康元年(1126年),出任磁州知州,不久升任河北义兵都总管,率领当地民军屡败金兵。时康王赵构赴金议和,途经磁州时被宗泽谏止。当年底,赵构被任命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宗泽副之。

宗泽在建炎元年(1127年)六月赴任开封留守后,看到了金军虽精干却兵力不足的问题,于是联络黄河南北的所有民间抗金武装,使他们不至于成为反对南宋政权的盗匪、甚至帮助金国的伪军。宗泽积存了足够半年用的粮草,他所收编的王善、杨进、王再兴、李贵、丁进、马皋、张用、曹成、马友、李宏等部,都有相当的战力[1]。到金军秋天再次南侵时,宗泽的队伍名义上已达百万,这种以数量和民心去对抗金军的质量的作战方式马上就被证明是有效的。

但很不幸的是,宗泽于建炎二年七月初(1128年8月)病逝,临终前大呼「过河!过河!过河!」没有一句提及家事。由子宗颖和岳飞扶柩至镇江,与夫人陈氏合葬于京岘山麓,墓碑刻有:「大宋濒危撑一柱,英雄垂死尚三呼。」死后追赠观文殿学士(职,正三品)、通议大夫(文阶,第十阶,正四品),谥号忠简。

(每次看到这一段记载,我就忍不住热泪盈眶!)

火腿之祖

相传,宗泽从抗金前线回到家乡后,经常买些猪肉请乡亲们腌制起来,再离开的时候带上作为军需食品,也可赠予朋友和部下。宗泽在金华民间被视为腌制火腿的祖师爷,解放前,火腿店和腌腿的作坊里都供奉着宗泽像,盛产火腿的金华、东阳、义乌、浦江、永康等县过去都属于旧金华府,“金华火腿”由此得名。

杨琏真迦双掌合实将悬空的金刚杵推了出去,金刚杵在空中飞速旋转,乍眼看去就像一轮红彤彤的大火圈儿,吐着烈焰向黄梁子直冲过去。

道长见到烈火,连忙口念降雨咒,一小片乌云从不远处飞了过来,但要等到雷鸣电闪之后才能降下倾盆大雨。

就在这危机的时刻,赵孟昕灵机一动,就将周身流出的元气调集到了道长的面前,立刻就筑起了一道黄灿灿的光盾。

金刚杵的火轮和光盾撞击后,迸发出犹如荧光一般的火星。

杨琏真迦大惊失色,在赵孟昕的身后果真现出了一条赤龙的影子,此人不光有帝王的运势,还是天龙转世,的确有上苍的庇佑,他若逆天而行,恐会遭天谴,因此必须多做些准备才好。

他随即收了金刚杵狡猾的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今日我奈何不了你,来日方长!”说罢就挥挥衣袖,化作一团旋风消失不见了。

黄梁子这才收了法术,对身后的人说道:“我们也该回阳间了,在阴间呆太久对凡人不好。”

赵孟昕也把元气归于丹田,平静的说:“回去之前,我想去拜会一位故人。”

黄梁子将拂尘搭在袖口上,微笑着问:“可是这位红粉知己?”他说的是姗姗向他们走来的佩兰,虽然对方是位女鬼,却依然姿容优美,令人垂涎。

校尉摇头:“非也,我想去拜会的是宗泽老将军,不知他是否还在阴间?”

此时,佩兰插嘴道:“宗泽元帅尚在阴间,我可带赵郎和道长前去拜会。”

“幸亏我带了些金箔,可以打典城门口的鬼差。”黄梁子说完就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打金箔纸,在阴间这玩意比纸钱更吸引人,因为能买到更多的东西,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硬通货”。

于是,三人就顺着小路的南面行去,不一会儿便看到了一座灰扑扑的城楼。

城门口站着四名青面獠牙的鬼差,每人的手中都握着狼牙棒,腰间挂着宝剑,神气活现,看到三人来到城门前,都板起了脸。

“你们两个凡人,一个鬼进城作甚?”领头的鬼差没好气的问,虽然他修行不高,但也能看出这两个男子并非普通人。

黄梁子一改往日沉默寡言的性子,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说:“差官大人,通融一下吧,贫道带着朋友去拜会长辈,天明之前就离开。”他讲完话,就把金箔纸塞到了领头的差官手中。

差官看到金光闪闪的东西,立马喜笑颜开,就连脸都变成了普通人的样子,默默点头道:“快去快回,天明就关城门了,回不去别怪我们。”

“是,是。”他陪着笑脸,立马招呼赵孟昕和佩兰进城。

三人进了城后,就看到了另一番景象,四周店铺林立,但却无人间的奢华,不远处还有密密麻麻的民居,除了四围都飘着雾霾一般的湿气外,和人间并无多大区别。

行人大多面色死灰,衣着各异,从衣服的款式上就能看出他们逝世的年代,最早的竟然能到汉朝末年,当然更多的就是大宋的居民了。

他们讲话的口音各有不同,有的说话无比缓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有的则相当快,佩兰告诉孟昕讲话快的死的时间很久了,而讲话慢的则是新去世的。

佩兰领着两人穿过一条小河,过了石桥便来到了一片较为宏伟漂亮的街巷,这就是生前有福报之人住的地方了。

她指指前面一处门口种着桃花树的大宅院对两人说道:“那里便是宗泽元帅的居所。”

“我们慕名而来,又没带见面礼,恐失了礼仪。”赵孟欣昕很紧张,宗泽元帅等于是他人生路上的楷模,他一直都是以对方为榜样做人做事的。

此时,黄梁子忽的又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只做得很逼真的纸马,托在手中说道:“送这只纸马好了。”说完就将纸马放在河岸边的青石板上,念了一句咒语,那纸马就慢慢的长大,变成了一匹活灵活现的黑骏马。

赵孟昕看得入神,连忙赞道:“道长您的法术真是出神入化哦。”

“不敢,这些东西我事先在阳间烧好了,带到阴间而已,算不上精彩的法术。”他拍拍马儿的背,黑马就听话的跟着三人往宗泽的宅院大门口走去了。

19、三人拜会老将宗泽

佩兰扣了环后,一名笑盈盈的蓝衣仆人便来开门,用无比缓慢的声音问:“请问三位姓氏名谁,找我家主人所为何事?”

赵孟昕觉得这个仆人有点儿古怪,因为他的笑容很是僵硬,讲完话之后立刻就换上了笑呵呵的表情,大概阴间的人都有点儿怪吧,他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的佩兰,她就截然不同,除了面色苍白外,看起来和生前毫无分别。

“这位先生是太祖十一世孙赵孟昕,我乃全真教的道士黄梁子。”他话还没讲完,佩兰就插了一句。

“奴家李佩兰,嘉兴人士,和两位好友一同来拜望宗元帅。”她深施一礼,还没直起身来就看到有人从院落中走了出来。

此人年纪大约六十来岁,须发皆白,身穿素色曲领长袍,戴幞头,双目炯炯有神,和一般的阴间人有很大分别,他的五官十分清晰,气息也暖融融的,给人一种亲近感。

“诸位快请进吧!”他便是仙逝的大将宗泽。

仆人赶忙敞开大门,接过了黄粱子手中的缰绳,将马牵到后院的马厩去了。

三人不敢造次,连忙毕恭毕敬的鞠躬行礼。

“晚辈赵孟昕前来拜望老将军!”校尉说道,第一个抬起了头,仔细打量宗泽的容貌。

宗泽爽朗的一笑:“我前日便知有贵客上门,老夫已是过世之人就不用太多礼数了,去庭内小坐片刻,喝杯淡茶吧!”

三人在宗泽的带领下进入了客厅,在梨花木的八仙桌边坐下,一个紫衣的丫鬟奉上了热茶,但宗泽和佩兰却只是闻了闻,所谓的茶也就是冒着茶香的空碗而已。

黄粱子向赵校尉使了个眼色,建议让他客随主便,毕竟现在他们也是魂魄游离的状态,可不能像活人似的直接享受甘醇的茶水。

待茶饮完,宗泽才问赵孟昕:“赵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他自然看得出来是太祖的十一世孙找他有事的,而这一男一女只是作陪罢了。

他这才抱拳答道:“老将军乃是先贤,晚辈特来请教几件烦扰之事。”

宗泽捋捋胡子:“但说无妨。”

“此话晚辈还是与老将军私下里交谈为好。”他倒是不怕佩兰听到,可黄粱子毕竟是蒙古人的官吏,有些话不方便直接讲出来。

宗泽二话没说就把他带进了西边的书房,两人在红木条案前坐下,这才较为正式的开始攀谈。

“老将军可知如今阳间发生的事?”赵孟昕问。

宗泽哀叹:“唉……自是知道的。”他已是故去之人,阳间之事不好随便插手。

“金国亡后,蒙古鞑子逐渐强大,已在燕京建立了都城名为元大都,如今率叛军挥师南下,欲要直取临安,屠戮中原汉人百姓,犯下滔天罪孽,身为赵氏皇族我岂能坐以待毙,所以晚辈打算为保大基业重新寻找龙脉。”他低声说道,生怕隔墙有耳。

宗泽蹙眉思忖了片刻,只得温和的说:“公子乃是天龙转世,有帝王之相,但忽必烈也是西北方的霸主,赵公子若要与其争霸,需做妥善的准备再起事为宜。”

赵孟昕慌忙摆手:“老将军,晚辈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年前在襄阳之战时我被元军俘虏,现在是迫不得已帮蒙古人做事,为的只是能找到机会,将蒙古人的情报送往宋军大营。”

宗泽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便有意提点:“赵公子的心情老朽自然能体恤,但人言可畏,世间之人往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是不会轻易相信公子所言。”

校尉苦苦一笑,叹息着:“您说的是,但李庭芝大人和我还算熟识,应该会信任晚辈的。”

宗泽无可奈何的轻摇头:“老朽已是阴间住民,本不应再参与阳间之事,自从大宋失了半壁河山后,就逐渐没了北伐的决心,孝宗继位后,本有北伐之志,但却未赶上恰当的时机,又无足够的兵力将才可用,他之后便再无皇帝提及北伐了,这也是老朽心中的一块顽疾,金国被灭之后,我也隐约察觉到了新的隐患,可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公子你既是天龙转世,又为何不顺应天意另起炉灶呢?”

“大宋朝廷尚在,若是另立山头岂不就是乱臣贼子?”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老将军只得耐心的解释:“这和乱臣贼子不能同日而语,每隔数十或百年上苍就会为世间降下真龙天子,在几位真龙中,一般而言只有一位能夺取天下,顺利称帝,赵公子便是其中之一,上苍赋予你这种使命,定要努力完成。若是一味的推脱,逃避便不是男儿所为了。”这个年轻人哪儿都好,就是没有大志向,更无有与群雄争霸的野心。

为何宗泽老将军和佩兰说了一样的话,他愁眉不展的问:“晚辈如今只是蒙古鞑子的俘虏,境遇悲凉,又如何问鼎天下呢?”他手下没有一兵一卒,又无人资助拥护,别说起事,就连走出蒙古人的地盘都很难。

宗泽却笑了:“公子此次返回阳间,必会遇到贵人相助。”

告别了宗泽老将军之后。

三人顺原路返回,在城门口,佩兰和赵孟昕依依惜别。

她抱着校尉的肩膀,再三叮咛:“赵郎,你莫要忘了我哦。”

他温和的答道:“我怎会忘了佩兰呢?”虽然他们已经阴阳两隔,但他却将佩兰当做了自己的妾室来看待。

李佩兰低垂眼眸,擦着眼泪说道:“赵郎不仅先救了我的性命,还为我收尸下葬,即使是在阴曹地府我也要好好的回报你的恩情。”

赵孟昕拥紧她,温存的说:“不管这是不是梦境,我都心满意足了!”

站在一旁等候的道长显得很尴尬,只得咳嗽了两声。

佩兰这才放开他,撅着嘴说:“今日就此别过,有缘我们还能再见的!”说完这句话便化作一团白气很快的飘走了。

黄梁子站在他身后说道:“人鬼殊途,活人和死人还是少碰面为好,咱们也该回去了。”

赵孟昕连忙抱拳鞠躬以示感谢:“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其实我也没出什么力,来,抓着贫道的袖子,咱们快些赶回阳间,马上就要天亮了。”他说完便念咒,挥动拂尘,带着赵孟昕的生魂飞也似的奔出了城门。

赵校尉觉得他们好像是被风刮着走一般,身体毫无重量,就像随风飘着的羽毛,不一会儿就从小路来到了一片旷野。

道士指指半空中漂浮着的一个白色光圈说:“过了这里就能回到人世间了,期间发生任何事都不能松开手,定要紧紧抓着贫道。”

他“嗯”了一声,使劲拽住了黄梁子的衣袖,二人又腾空而起,朝着光圈飞去。

赵孟昕的双目被耀眼的白光刺得暂时失明,四周围“嗖嗖嗖”的射出数道闪电,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往光芒的另一头拖拽,渐渐的他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20、宋国校尉重返阳间

客栈后院里的大公鸡打鸣之时,盘膝坐在床尾的黄梁子就睁开了眸子。

嘎尔迪一见道长已经返回了肉身,就焦急的来到赵孟昕身旁,盼着对方能早些醒过来。

黄梁子调整了一下气息,便下了床,看了看依然昏睡不醒的校尉,对将军据实禀明:“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他就能醒来,斯热,你去打热水,再准备生姜沫,等校尉醒来喂他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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