钙片男求偶记 下——洛塔猫
洛塔猫  发于:2014年01月04日

关灯
护眼

“你爸交代,你回家就断水断粮小黑屋伺候,过年过节也不例外。你妈我多聪明,特意戳破饺子皮,煮了一锅惨不忍睹,猪都不忍心吃的破饺子,你爸看了很恶心,才很开心的批准给你吃。其实啊,那饺子馅全是整只大虾仁,你看,你妈我为了给你这小混蛋剥虾皮,手都划破了。”

袁编剧举起一双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手证明,果不其然,指尖刺眼着几道红痕。

小于导演吸吸被母爱感化出的两行鼻水,一头歪进母亲温暖的怀抱。

“妈,还是你疼我。”手里举着鹅腿,狠命撕咬。

被冷落的两名男士彼此交换眼色,有志一同的各自默默转身,掩面不敢直视。

“别以为这是你家你就能为所欲为,滚下去!”

孟翔誓死扞卫大黄瓜的贞操不被流氓兔玷污,大脚丫子开力,把意图可疑往床上爬的流氓兔踹趴下和地板亲热。

流氓兔再接再厉,宁死不屈,爬起身来,一脚踩床沿,挺高胸脯扬起下巴,一副床霸雄姿。

“老子的房间老子的床,老子想躺就躺,想怎么躺就怎么躺。”

“真不幸,你爸分配你睡厕所,把你的房间你的床指派给我支配。”

“老子睡厕所也可以,但是,你千万保证安睡整晚不起夜,不然,老子一定趁你嘘嘘,掌握你的大棒槌,征用你的向日葵,铁面无私办了你!”

“有种你就试试,老子一脚踩死你!”

“我的地盘我做主,老子地利占尽,有种没种你也可以试试。”挺腰反复做发射状,流氓兔一定不负使命,将流氓进行到底。

在流氓兔老窝,流氓兔爸妈的眼皮子底下打死流氓兔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

孟翔反复自问,痛苦纠结的档儿,流氓兔大张旗鼓上了床,并且叉开长腿跨坐孟翔腰间,插着兔腰,亮出占山为王的架势。

“喵哈哈哈,该死的脑缺肌肉男,受尽老子胯下之辱吧,喵哈哈,喵哈哈哈!”

“哎哟喂,我什么都没看见。那啥,喝了牛奶再办事,力气足。哎哟喂,我什么都没说,你们忙,不锁门也没关系,都是自家人,不会有人偷看。”

仿佛掐准了时机,袁编剧进来的正是她儿子逞威风的时候,中年美妇人的脸孔立马潮红,十指捂脸,才没有叉开指缝偷看,更没有偷笑到嘴角抽筋。放下牛奶,一身风骚春情的奔了出去。

“哎哟喂,老于导演,我就说我儿子天生压人的命,抵死不能在下头,打赌完败,红包拿来!”

“靠!败家子也有争气的时候?天可怜见,老子的身心终于得到治愈!”

门外老狼嚎叫,真的一点都不震耳欲聋。

“带衰的流氓兔,老子酿了你!”

答应老于导演到流氓兔老窝过年就是个错误,毁了他一世英名!

他必须掐死流氓兔泄愤!

必须的!

呕买糕!这一家子奇葩!┭┮﹏┭┮

孟翔的苦难仍未结束。

在别人家做客,年初一也不好意思睡懒觉,不到九点便起床,垫吧几口吃的,就被老于导演招呼到院子帮忙搭建花房。

既然确信这五大三粗熊一样的汉子是自家儿媳,老于导演使唤起来格外不客气。说是帮忙,其实和孟翔一人干没太大区别,老于导演就负责递送工具、材料,最大的辛苦不外是伸伸胳膊,弯几下腰。枯燥乏味了,还随手抄起个物件,抽两下自家那干活没有,吃睡全能,懒得能生虫,完全指不上的败家子,活跃心情。

孟翔言而有信,勤勤恳恳,干活实在不惜力,砖码得别提多结实,墙砌得别提多规整,小窗子横平竖直,担心玻璃屋顶禁不起打击,还不知从哪里搞来厚厚的草席,下冰雹时铺上去是层保护。总之,老于导演要求的他做到了,没想到的也补充完整。

这样勤劳心细的儿媳哪里找?老于导演对孟翔满意得不能再满意,吹胡子瞪眼喝令败家儿子好好待人家,胆敢辜负,打断他狗腿,俨然忘了当初如何反对,如何抱持两人终将分手不到头的心理,咬牙跺脚勉强同意。

后来,着实不能放心败家儿子那从不存在的节操,索性认了孟翔当干儿,这样,即便两人分手,孟翔还是自家人,仍旧能让他好意思驱使……哦,不!关爱!

干活孟翔不怕,怕的是各种突发意外。

比如。

欣赏老于导演殴打流氓兔的时候,他手里活没停,脑袋里也一片活络,好奇流氓兔到底是怎样的铜躯铁骨神奇构成,照三餐外加宵夜的挨揍,居然能够健康活泼的祸害人世到如今,不缺胳膊不断腿,光滑的小白脸连个痘痕都不留。

百思不得其解呢,流氓兔一失足踩进装泥的铁桶,再狠狠一拌蒜,全体投地朝他扑来。他一手拿着板砖,一手拿着抹泥的铲子,完全措手不及,也没手能及,不偏不倚,让兔子嘴啃个正着。

上嘴唇撞上嘴唇,下嘴唇贴下嘴唇,严丝合缝,正正着啊!

“哎哟喂,你们两个孩子太不避讳了,再亲热也不能大白天就……哎哟喂!”

他石化的比板砖还板砖,连袁编剧那伪装娇羞,其实看好戏总嫌不过瘾的穿脑魔音,也没能当即唤回他吓跑的神智。

再比如。

兔子窝有三个卫生间,三间都能洗澡,一间归属流氓兔父母的主卧,一间归属流氓兔,一间客用。流氓兔不用自己的,也不染指父母的,偏偏认准一条真理,非要尾随着,和他挤用一间。

骂没用打不走,防不胜防。

洗就洗吧,可恨的在于流氓兔那流氓本质何其不安分,色眼滴溜溜转,哈喇子哗啦啦流,兔爪子乱摸,兔身子胡蹭,两条兔腿也不老实,兔脚丫子更别提,搔挠他的腿毛,无耻性骚扰。

这流氓兔到底是欠捅呢欠捅呢,还是欠捅呢?

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流氓兔不仁他就不义,熊熊把流氓兔按在墙上,啪啪打屁股。

于是,最可恨的来了!

流氓兔无下限,他竟忘了这个?!

他打屁股没解恨,流氓兔哎哟哎哟爽啊爽的,浪叫得挺舒畅,叫得他男性本能可耻抬头,虽然以人类可以达到的最快速度奔逃出现场,仍是给流氓兔发现,然后一本正经,拿出探讨人生哲学的正直表情向他建议:

“给老子操一操,你会发现人生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极致乐趣。”

当然,他更加正直的毅然决然把流氓兔踢出屋去,锁上门跟自己这根一丁点诱惑挑逗都承担不起的大兄弟生闷气。

最后,流氓兔拿钥匙开门,偷摸回床上,钻进被窝,倒比装睡中的他更迅速的酣然入梦。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有文化的流氓还无敌不要脸。

苍天啊!这是一只多么可怕的兔子!

“小贱贱,好久不见,我想死你啦!”

庙会上,上演了何其感人的一幕久别重逢,尽管以小于导演被一拳打歪脸告终。

第四十二章:媳妇

岳小贱多给自己留后路,现在有了主儿,也不会翻脸不认过往的恩客。当然,没有银子另说,他不做慈善事业。

再者,凭他娇小的身量,跳脚殴打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小于导演,画面不会太好看。

所以,动手打人的是自认护草使者的孟栩。

没办法,孟栩也不想暴露粗鲁,谁让小于导演那苍蝇扑肉的造型实在逼迫人不打不行,不打就手痒呢?

捋顺彼此关系,孟栩觉得这一拳该打,打得还嫌太少,他笔直笔直的弟弟,凭什么叫个看就没脸没节操的流氓兔掰弯了性向?

自己是同道中人,他是不会愚昧反对弟弟踏入这条羊肠小路,但是,会心疼会担忧,因为他太清楚这条路多么崎岖坎坷。

拿出刁钻刻薄的本事,测试流氓兔对自家弟弟有几成真心。

作为艺术家一定要有相当自信,自恋也不为过。小于导演有的是能量把外来的敌意美化成爱他在心口难开的傲娇别扭,找茬刁难全部意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别人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他就必须上钩?

非也非也。

他是没节操,可也不是不挑,他天生不是巴结伺候人的命,刁蛮女王型不是他的菜。哪怕这位女王完全看不出和黝黑粗壮的脑缺肌肉男是兄弟,白皙俊秀,眼尾眉梢带点儿邪气的媚,比较迷死个人。

倒是岳小贱清爽秀气的小哥们儿挺合他胃口,白软软,娇嫩嫩,一咬一口甜水。

嗉……

他都多少日子没沾荤腥,嫩肉在前,不咬对不起下头的黄瓜大神!

孟翔早过了青春叛逆,可他就是受不了哥哥指手画脚的那股子霸道蛮横,仿佛他是个没断奶的小毛崽子,兼具弱智痴呆低能,没有半点辨别是非的能力。

深牢大狱里,什么人物没有?什么事情没见,没听过?他的弯路不能白走,吸取了教训,学会了成长。关心,他感谢;干涉,不必!

有些故意较劲的意思,孟翔不仅不撇清和流氓兔的关系,反而他哥说一句,他顶一句,句句维护流氓兔,偏要把他哥气到头顶生烟。

“你行,你能,你沐浴爱河,幸福无比,你扭脸看看,你的心肝宝贝干嘛呢?你人在这里,他就敢搞七捻三,看不见的时候,指不定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

娶了媳妇忘了哥,孟栩嫉妒区区一只流氓兔在他弟弟心里都能把他比下去。稍一侧眼,更恼火风骚弟媳妇居然公开爬墙泡小美人?!

骗了他弟的纯情还敢不安分,这样的弟媳妇就欠捆绑了吊房梁,每天爱死爱慕个一万遍!

“他就是贪玩,有贼心没贼胆。即便他真爬墙,也是我们两人的事情,不用你多余担心。”

“我不担心你谁担心?我是你哥!”

“挟担心之名行干预之实。哥,我是三十不是十三,有足够能力承担自己的责任,解决自己的问题。你关心是理所当然,我很感激也很感动,但请尊重我的选择,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小于导演演技一流,小美人当前,立马收拾起无赖本质,谈艺术谈理想谈人生,时不时斜眼45度,佯装文艺青年。

岳小贱深知何络不是好拐带的,懒得揭发,全当看乐呵。

依据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之原则,何络虽然欠缺自然熟的本事,仍是对小于导演不排斥不忌讳,客客气气笑眯眯。谈及同样感触的地方,亦会连连称是表示赞同。

一条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和两只年轻漂亮的小绵羊看上去相处得还挺愉快,画面也挺养眼。

直到一尊发散着煞气的黑煞神从身后薅大尾巴狼的脖领子,拎野兔子似的拎走了披着狼皮的流氓兔。

“阿娜答,你吃醋了咩?”

流氓兔搭着爪子,装贤良装弱小,贼溜溜的兔子眼眨呀眨,分明流泻出偷了腥的得意。

“吃你的豆腐脑!”

吃流氓兔的醋?他脑袋又不是泡了醋。他是不忍心民族幼苗惨遭兔子啃。

流氓兔要不要这么离谱?当前男友的面,勾搭前男友的好朋友,还勾搭得那么理直气壮,大大方方……也,也太……太……

他想不出怎么形容,总之,坚决反对,不予提倡!

“你想吃我的豆腐咩?我这就脱光了喂你吃!”

不顾车辆行驶中,流氓兔大刀阔斧扒衣解裤,急不可耐的德行,好像生怕脱慢一秒,孟翔就会后悔退货。

尽管孟翔压根儿没打算进他的货。

“你够了你!再耍流氓,老子把你扔出去!”

“嘤?!不要啊,阿娜答,人家会被车车撞死的!”

不管行驶安全,流氓兔一把抱住孟翔胳膊,扭动娇躯活似身上长了虫。

“操!你丫好好说话能死啊,正常一点能死啊?!”

“切~你个欠缺艺术细菌的。”

颇为嫌弃的松开孟翔的胳膊,流氓兔甩甩头发,依稀恢复了些曾经的英姿。

只维持不到三秒。

“啊啊啊啊~~~你丫和尚啊,老子快憋死了!”

“你能偶尔忘了下半身那点乌漆嘛糟么?”

“谁乌漆嘛糟?老子下半身干干净净,形状好尺寸佳颜色正,要多拿得出手有多拿得出手!不像某些脑缺肌肉男,空有肉感勇猛的好躯壳,实际是个废物。”

“你别激我,没用。”

“废话,你要有用咱俩早大战一万八千多回合,滚塌N张床了。”

“随便你歪曲,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

“有色心没色胆,你哥都看出你迷死我,你还死不承认。好,你硬汉,你能忍,我就看你能忍到几时。”

翻翻白眼,又飘了记媚眼,流氓兔倏然凑近,探出舌头勾舔了下孟翔耳垂。

黝黑的肤色立即透出暗红,连车子也抽风小跳一下。

“你是我裤下拜臣,跑不掉。”

流氓兔笑嘻嘻,信心爆棚。

岳小贱几度想告诉何络温玉骋有老婆有孩子,看何络那副浸淫幸福的样子,又不忍心。

那是何络的感情,何络的选择,他没资格多嘴。

何络不傻,不会天真到以为温玉骋这个年纪这个身份,还会单身。不提,不代表不知道不在乎,只是不想提。不提,就可以假装不知道,假装温玉骋还是孤身一人,他们在一起,温玉骋就会属于他。不用负疚,也不用出于良心道德,勉强自己切断感情。

至少坚持到再也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刻。

不是他们遇人不淑,他们这些在欢场上混的,能遇上温玉骋那样的已经实属不易,大大幸运。

不是他们臭不要脸,再下贱再不值钱,他们也是人,会孤单寂寞,想有个依靠有个伴儿。

或许旁人听了,会骂他们替自己辩解。然而,他们已然这个处境,自己再不替自己辩解,难道还指望旁人替他们发声?

不可能。

都说笑贫不笑娼,一旦出来卖,成了娼,有朝一日洗脱出来,讥讽嘲笑照旧如影随形。

这就是个烙印,深深印在脸上,除非剜下一块肉,否则休想摆脱。

可,剜下了肉,它还在。

因为,疤痕在,铮铮提醒。

明天就要恢复排练,何络不敢玩得太晚,下午就挥别岳小贱和孟翔。

这个春节假期,是这些年来,何络最快乐最满足的假期。

初一,温玉骋突然造访,陪他吃了两顿饭,看了场电影,聊天逗贫,做爱做的事,真的情侣那般。

深夜才走。

初二,他整个沉浸在对初一的回味中,轻飘飘了一天。

初三,岳小贱找他一起逛庙会,疯跑疯玩,还结实了新朋友。

多么充实,完全没有一个人过年的孤寂冷清。如果每一天都这样,该多好。

简单收拾,准备好第二天的衣物,何络早早洗了澡,要上床睡觉。门铃响了,平稳绵长,并不急切,和初一的一样。何络整颗心都飞上了天,特意照了下镜子,确定自己没一点不妥,高高兴兴漂浮着开了门。

失望,关门。

“诶!小盆友,逢年过节是警察叔叔最忙的时候,警察叔叔还抽空来看你,你不感动便罢,还甩冷脸子给警察叔叔吃闭门羹,你于心何忍,良心何在?”

魏炜大手撑门,硬是侧身挤了进去。脱鞋脱外衣,轻松随便,如同进了自己家。

“我没让你进,你这就叫闯,警察叔叔就可以私闯民宅?”

“哎呦我的妈,饿死我了,有吃的吗?”

“你家就在楼下,回你家吃去。”

“我屋冷锅冷灶的,有吃的还能麻烦你吗?这日子口,小饭馆基本都关了,你忍心跟你家饿死一警察叔叔?”

“你又说来看我?”

“吃饭,看你两不误,一回事。”

何络不是不忍心,而是怕真在他家饿死一警察叔叔,其他警察叔叔饶不了他,不情不愿进厨房煮速冻饺子。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