钙片男求偶记 下——洛塔猫
洛塔猫  发于:2014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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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铃乍响,谢霖捞起才要豁出去献身的岳小贱,扔进卧房,转去开门。

“谢先生,不好意思,又是我,还是那件事,请你一定帮帮我朋友。”

孟栩简直受宠若惊,造访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获准登堂入室,想到可能事有转机,不禁暗喜。

“谢先生,不必客气,我朋友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恐怕撑不了多久,需要尽快手术,请您一定帮忙。

虽然做这种决定对您很残忍,可是,如果您母亲的生命可以在别人的身上延续,不也是一种安慰?

我知道您不缺钱,但,您有需要,我一定尽全力满足。我朋友年纪不大,就已经经历许多困苦,这是他最大的心愿,对他意义非常,希望您成全。”

“孟先生如此尽心竭力为朋友,那位朋友对你很重要?”

“很重要。我朋友不多,他是其中之一。”

“可否透露是怎样的朋友?”

“希望他幸福快乐的朋友。”

“情人?”

“不。”

谢霖笑笑,目光移向不断作响的卧室门,一脸的高深莫测。

孟栩早听见屋里有其他动静,疑惑在胸,碍于是人家的私人空间,不便过问。此时,谢霖的视线仿佛是种诱导,指引他顺延瞧去——

白色房门的金色门锁剧烈晃动后,岳小贱居然从房里走出,怒不可遏的指着他叫骂:

“姓孟的,谁是你朋友?!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的事不用你管,管了我也不念你的情,你想跟叫兽重修旧好,大可以直接进攻,犯不着朝我下手!装什么知心朋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不跟叫兽好了,你也不用白费力气,赶紧滚,看见你就恶心!”

第七十章:挣脱

孟栩多机敏,岳小贱对他一贯态度恶劣,但都是损友性质,不带恶意,如此反常,立刻意识到这是岳小贱在向他发射报警讯号。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冲方惟,鬼才管你的破烂事!你这水性杨花的性子,昨儿还和方惟亲亲热热,今儿就易了主?!这样也好,省得我再为了感化方惟,费尽心机装好人。”

孟栩竭力装出同岳小贱扯破脸皮的死敌一般,谴责到宣告,表情自然不造作,比较具有迷惑性。

可,就在他预备扬长而去时,谢霖横出一只手,笑呵呵阻拦。

“原来孟先生和我的爱人是相识,真是天大的缘分。不要急着走,我与他久别重逢,刚好向你打听他这段时间的境况。”

“缘分个屁,我和他没有很熟,我比讨厌你还讨厌他,赶紧让他走,我怕我多看他一眼就要致盲!”

“看我致盲?小骚货不瞅瞅自己什么德行!谢先生,我也想向您多提供情报,助您更加稳固的留住这小骚……哦,不,您的爱人,可您看他这幅嘴脸,实在影响心情,不如咱们改日单独约在外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岳小贱毕竟欠火候,一不留神显出急躁。孟栩一边暗叹岳小贱沉不住气,一边尽量配合打圆场,消除谢霖的疑心。

谢霖偏就不上当,加深笑意,挽留态度越发坚决。

“我不让他打扰咱们谈话,不就得了?放心,小家伙确实不是省油的灯,可他现在有求于我,我的话他不敢不听。”

“谢霖,你有意思么?你无非是打听这些年我都跟谁睡过,我认识他没多久,他能告诉你才怪。况且,叫兽出了车祸,他正火急火燎巴不得赶去献媚,哪有闲暇应付你?”

“却有闲暇帮你求情?宝贝儿你这个样子,我倒要怀疑你们两个有一腿。说多错多,你还是闭上嘴吧。”

“我跟他睡过,怎么地?谁给钱我跟谁睡,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干嘛的!”

“那就更要留孟先生多待,交流你这些年增添了哪些伺候人的本事。”

“我实地操作给你了解,不就得了,何必留个讨厌鬼碍事?”

岳小贱话音未落,就见孟栩转过身,来势汹汹朝他挥起拳头,一拳将他撂倒在地,紧接着揪着他的衣领,扥死狗似的将他扥起。

“无情无义的骚蹄子,方惟出车祸,你还有心跟旧爱兼新欢胡搞?跟我去见方惟,让他看清你到底什么德行,彻底死了心!”

孟栩左思右想,不能让岳小贱和谢霖多待,狠抓借口,一定要把岳小贱带出去。

“要去你去,答应我的事办不到,叫兽对我而言就是骗子,别说车祸,死了都活该!谢霖能救我妈,我当然跟他!我就是这么个玩意,你不顺眼,就立马滚去陪你的老情人,他要死不了,你们两位老人家刚好鸳梦重温,来段黄昏恋。你不晓得我跟叫兽时有多难过,他那个年纪体格,根本满足不了我!”

啪啪啪——一阵孤独的掌声,犹如一盆冷水当场泼下,谢霖面带欣赏,对两人的演技大加赞赏。

“演的真精彩,换做别人恐怕要信以为真。为了不让你们继续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不得不遗憾告知,你们谁都走不了。”

“谢先生此话怎讲?”

孟栩依然拽着岳小贱,带他出去的决心比片刻前更坚决。

谢霖的笑容越来越阴森越来越高深,岳小贱恐惧愈甚,扒着孟栩的手,无声的示意他赶紧走。

可惜,晚了,天晓得谢霖从哪里变出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孟栩脑门。

“人,你休想带走;通风报信,也不可能。”

束手就擒和绝地反扑,左右都是悬,抗争兴许还能争出条活路,孟栩义不容辞选择后者。

斯文书生型,不代表体弱可欺,孟栩打架比不上他弟弟,可独自在外国摸爬滚打这些年,能磨练的都磨练得差不多。

暂时松开岳小贱,一手对付谢霖拿枪那只手,一手紧攥成拳,凶悍招呼。

谢霖没料到孟栩这么不上道儿,反应只滞后一步,便作作实实挨了一拳,眼角颧骨瞬时红肿。

面对持械敌人,孟栩不敢怠慢,乘胜追击,至少把谢霖打昏才有基本保障。

谢霖偏执的性子,容不得人反抗,对方越是不肯顺他的意,体内的疯狂因子越是狂乱躁动,似乎被恼怒冲得忘了手执武器,竟高举拳头同孟栩搞起肉搏。

孟栩的意思是,岳小贱趁乱还不快走?

岳小贱好像接收不到孟栩讯号,愣是不走,跟着打斗中的两人左左右右,辗转腾挪。

孟栩心说这小家伙怎么关键时刻犯轴,愁死个人!同时加大火力,势必撂倒谢霖,好和岳小贱一起逃出生天。

谢霖不管许多,收拾一个是一个,拳拳彪悍,脚脚生风,野路子混合学术派,既狠又猛,逐渐显出优势。

觉出力不从心,孟栩急吼:

“傻小子凑什么热闹,还不快滚?!”

只这一刻分神,叫谢霖瞅准时机,一个下勾拳反把孟栩撂倒,紧接着不给孟栩反扑机会,骑跨上阵,左右开弓,当孟栩是沙袋,练红了眼。

枪,早不知道在哪一拳哪一脚的时候遗失。

孟栩被打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脑浆子快从口鼻里喷出,仍是坚韧不拔的奋力招架。

“住手,放他走!”

谁料,岳小贱竟捡起枪,胆怯颤抖的抵在谢霖后脑,厉声威胁。

“养不熟的狼崽子,有种你就开枪!”

谢霖有恃无恐,生怕拱不起岳小贱的火,朝孟栩精彩绚烂的脸上又是狠狠一拳。

这一拳仿佛打在岳小贱身上,小小的身子禁不住瑟缩,强咬牙关,才没怯懦得闭上眼。

但,就这一下含糊,又给谢霖可趁之机,反手夺枪,将岳小贱掀翻在地。

料准孟栩只剩半口气,兴不起大风大浪,谢霖大大方方从他身上离开,弯腰审视岳小贱,直让他恐惧渗入血液,充裕到自毛孔泄露,才心满意足的揪着他的头发,将他向内室拖拽。

岳小贱做出最凄惨的领悟,决心一旦可以逃脱,一定剪掉半长的头发,再不给人留下掌握的把柄。

砰!

哗啦啦!

瓷器破碎的声音无比清晰,谢霖难以置信且怒火中烧的缓缓回头,虎瞪。

“老子……才没那么容易趴下……小贱……快、快跑……”

看清孟栩那眼歪口斜,青紫血流的得意笑容,刚还不可一世的谢霖被一只花瓶轻易击倒。

血液,很快从后脑溢出,蔓延脑后一滩。

“他、他不能死,我还靠他救我妈……”

岳小贱从不晓得谢霖这样不堪一击,惊吓之余,为病重的母亲心焦。

“先……出去再想办法,这家伙太危险……不能久留……”

呼啦啦!

孟栩刚把全部体重交给岳小贱担负,一伙人就冲破大门,汹涌而入。

“操!”

低咒一声完蛋,孟栩恨自己怎么还不昏倒,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庆幸的是,进来的不是谢霖的人,而是方惟借调来的温书扬的一干手下,拿人的拿人,打扫战场的打扫战场,分工明确,井井有条。

孟栩凭借受伤立功,不管岳小贱感受,顺势优雅倒进方惟怀里,低垂着眼,做弥留状。

“刚小贱贱说,我就怀疑,祸害活千年,你不该那么容易被干掉,果然……当初离开你,是为了我弟弟,辜负你的情意,这下全还你了。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挂着你,这次回来也想过和你重修旧好,不过……怪只怪咱们缘分不够……

哈哈哈!方惟,瞧你那傻样儿,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这么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拿得起放得下,对你有余情才怪!”

不到两分钟,孟栩就挣脱苦情,恢复顽劣,推开方惟的保护,无比豪迈的踏出英雄之路。

结果,才一步,就侧歪倒下,得亏方惟反应快,接个正着。

看那五彩斑斓的猪头上得意的扭曲笑意,方惟无奈摇头。

再看岳小贱,小家伙明显还处于震惊状态,神魂呆滞。

“你没做梦,我命硬得很,就像孟栩说的,祸害活千年,没那么容易倒下。现在你也没事了,你妈妈的病,相信我很快帮你搞定。”

方惟没事,所谓车祸是他将计就计,为麻痹谢霖放出的假消息。同时,也为整治一下岳小贱对他的欺瞒不信任。

至于方太太,方惟已经挑明知道她当初对孟栩做的一切,以及背地里串通谢霖陷害岳小贱,表示他理解母亲对儿子的爱,绝不会泄露给方司令员和岳小贱,乃至除他们母子外的任何人,以维护方太太完美母亲的形象。当然,也给予了些恰如其分的小警告,相信方太太今后再不会憋坏给他捣乱。

谢霖伤得不轻,醒来后,彻底疯癫。

方惟不能确定他是否伪装,以防万一,妥善处理了一下下,保证市面上再见不到谢霖这个人。

岳小贱妈妈及时做了手术,过程很顺利,术后恢复也很好。

其实,有没有谢霖阻碍,方惟都能解决,关键在于他想不想。之所以会出手帮忙,一方面是因为岳小贱,另一方面是因为方太太在岳小贱妈妈的药品和补品里动了手脚,导致岳小贱妈妈病情恶化,为了给方太太掩盖和弥补过错。

再有就是孟栩,脑震荡加骨折,不是特别严重,却也需要优待静养。

入院第一时间,孟翔便获悉消息,急匆匆赶来。方惟把孟栩偷偷为孟翔牺牲感情的事情告诉孟翔,孟翔铁骨铮铮一大老爷们,硬是淌下珍贵的男儿泪。然后,尽管尴尬别扭,兄弟俩先后低头服软,恢复友好。

“唉!我真没给那骚兔子钱,让他离开你,我只是买下他的房子,还都是看你的面子,算计帮他一把等于帮了你,谁承想……”

“哥,你别解释,我懂。我、我就是心里有火没地方撒,才跟你……给你找了那么多麻烦,我对不起你,以后我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保证不给你丢脸。”

“我弟弟我了解,从来不给我丢脸。就一点,你必须听我的,我给你钱,把欠方惟的帐还上,咱欠谁都不能欠他。”

“哥,你对方哥是不是还放不下?”

“你懂个屁!那是一小肚鸡肠,不清算干净,我他妈敢放下么?麻利儿的,你这就取钱跟他清帐。”

“方哥哪有……你说的那么……那啥?”

“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没脑子,我跟他熟你跟他熟?!”

无视满身绷带,孟栩脾气上来,殴打弟弟绝不含糊,哪怕孟翔皮糙肉厚,反把他疼得够呛。

“你熟你熟,我马上就去,还不成?你都生活不能自理了,还不安生歇着。”

“你他妈是我亲弟弟吗?伺候我几天哪儿那么多怨气?!也不想想,谁把屎把尿把你喂养大!”

“哥!你太恶心了!”

“滚犊子的!”

最后嘛……岳小贱背着破旧的小行李包离家出走了。

没走远,被方惟堵在西客站,连人带行李打包拎回家,关了禁闭。

“放我出去,我要自由,我要离你这阴损坏远远的!”

方惟对旁人使坏(例如方正亲爹),他不在乎,重点在于方惟忍心他担惊受怕,被谢霖拐走。亏他以为方惟被谢霖坑害,难过担心,甚至跑去以身饲虎(尽管救妈妈占主要因素)。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才不要留在这表面正直的虎狼身边,指不定哪天捐躯了都傻乎乎,自以为英勇无畏大爱无疆。

吃定方惟不舍得打他,岳小贱肆无忌惮的骑在方惟身上施展花拳绣腿,结果,跟挠痒没两样,方惟气喘吁吁,腥红了狼眼。

岳小贱打殴打得兀自投入,未能注意到方惟的小变化,直到一根狡猾的手指,摸进了他的幽谷缝隙,熟稔的在他的小花心上摩挲打转儿。

“老流氓,不放我走,我就不给你操!”

话是如此,岳小贱叫声都酥了,小屁股左扭又摆,舔着嘴角巴不得赶紧来个大家伙填满他的空虚。

“不给我操,你指定走不了;给我操,你更走不动。宝贝儿,咱认命吧!”

“不要!不要!不要停!”

先锋军进去探路,岳小贱扯嗓子尖叫,不等邀请便吸住方惟的嘴巴,唇舌交锋。

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先缴了敌人的战斗力,迷惑了敌人的神经,博取敌人的信任,解除禁闭,再谋逃窜。

反正叫兽老当益壮,一时半刻他还没尝够。

还有,他钱卷得也还不够多,机票都舍不得买,只能凑合坐火车。

还有、还有……

可恶的叫兽怎么还不进来?活活急死他!

豁出去了!

他要榨干叫兽的精力,叫兽的荷包,屁股和腰包都满满登登,再去过快活新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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