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别跑——无银
无银  发于:2014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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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烧烤!

他第一个念头,不能玩火啊!

第二个念头,若知在玩火!

妈呀!他从躺椅上跳起来。

再一看火里的东西,脑子一片空白。火腾地冒出头,烧了小片草地,云浅顾不上什么,忙打水扑火。

幸好他发现的早,火势渐熄。

云浅揪住他的耳朵,吼道,“谁准你动火了?”

若知缩缩肩膀,抖的似个孩子。

云浅冷冷道,“去面壁思过,晚饭不用吃了。”

若知低着头被拎到一边去。他一直低着头。

云浅开始冷落若知,他故意不理他,就是要他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

即使是孩子,犯了错也该罚。

他不许他吃饭,把他锁在房里,任凭他喊叫都不理。

冷战一直持续了三天,其实是云浅单方面的冷气压,三天后,若知病了。

云浅看见若知的时候,他脸色白的可怕,云浅这才慌了,勉强给他喂了些粥食。

若知总算缓过来了,原是饿晕了。

瞧那小脸白的,云浅心中刚起一点歉疚,谁想那家伙扭过头去,就是不看他。

好吧,闹脾气了吧。

真是孩子心性。

“若知啊,乖乖把粥喝了。”

若知以后脑勺相对。

向来乖巧的若知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云浅愁的,“快喝粥。”

他没耐心哄他了。

强硬灌的下场就是粥洒了一床。

“若知啊……”拖的长长的调子。

“乖啦……”

他可不想闹出人命。

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云浅想出个法子,撬开他的嘴,给他灌下去。他板正他,他就躲,他躲的比他快,头摇的用力,坚决。

云浅试了几次,以满床污渍告终。他擦把汗,自己喝完粥,出去了。

云浅想了想,多半是若知的叛逆期到了,他饿了自会解决。想着便释怀放下食物,自己逍遥去了。

到了吃饭时间,云浅做完饭上桌,习惯性喊了声,“若知,吃饭。”

屋子里静悄悄的全无动静。

云浅想起来若知正面壁着呢,叹口气,盛了饭去柴房找他。

所谓的柴房就是堆杂货的杂物间。

柴房找了一圈没见到人,云浅心想也许若知饿了去厨房找吃的去了,遂又去了厨房,空无一人,厨房里的粥还放的好好的,没有人动。

若知又在院子里找了找,仍是没有人。

他忽然想起一个地方,便沿着山路走去,在他们狩猎的地方发现一个缩成一团的人。明明

是少年的身体,他缩的似个孩子。他的脸色很苍白,像是饿的脱了力。

云浅二话不说,背着回去。

“若知,来,吃这个。”

若知蜷缩在床上,没抬头,也不说话。

云浅拉起他,若知没动,只见他脸色青白的可怕,浑身发凉,云浅觉得不对,一探他鼻息,吓的魂飞魄散,忙摇他。

竟饿死了?

颤抖着手再探一次,虽然微弱,仍有一息尚存,他忙热了粥。

踌躇叹道,这人性子太倔,他生他的气,他竟不顾惜自己身体,绝食抗议,云浅觉得难以置信,以若知的心智,他不过是个三岁孩童,他懂得拒绝食物的诱惑?尤其是在饿了三天滴水未站的情况下。

眼下管不了这么多,云浅想出个主意,尝了口粥,俯下身哺给他。

云浅道,“乖,张嘴。”

他口中含着粥,贴在他唇上,只等他乖乖听话。

若知一颤,抓住他的衣裳。

“阿,张嘴。”

若知双颊泛红,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

云浅不忌讳这许多,如此这般嘴对嘴喂了几次后,若知眼睫动了动,终于缓过来了。

云浅抚摸他的头,说着安慰话,“以后不可如此了,不过说了你两句,怎的拿命开玩笑。”

若知声音微弱,云浅凑近听,他竟多说了好些字。

听他声音怯弱,说的是,“娘亲生我气,对我好凶。”

云浅气的,忙安抚,“娘亲……呸,哥不生你气,你乖乖吃饭啊。”

“娘亲是不是不要若知了……”

“没有的事,哥是一时气糊涂了。”

若知垂下头,“娘亲别生若知气,若知不想的。”

“若知,告诉哥,为什么玩火?”

“烤肉好吃,若知想……想烤给娘亲吃。”

云浅狂吸口气,“你……以后别做这些事了,哥做给你吃。”

“嗯。”若知乖巧点头,忽然拉住他的袖子不放。

“松开。”

若知贴着他,扭扭,“娘亲,还要。”

“?”

“刚才的,要娘亲喂。”

云浅不知怎么也红了脸,他板着脸,“小孩子想什么呢,快,躺下休息。”

他推他躺下,盖好被子,然后自己也钻进被窝。

若知抱住他的腰身,撒娇。

云浅抚摸他的脊背,轻声安抚着,“若知,睡吧。”

若知勾住他的小指,甜甜笑了。

云浅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睡吧。”

但愿一切好梦。

第6章

云浅喜欢过男人,在他懵懵懂懂的时候就开始了,尽管那时候他并不明白感情是什么。

他是逍遥谷主抱回来的孩子,做了他的关门小弟子。

云浅从小在谷里长大,逍遥谷里上下这么多人,他最喜欢师兄了,他喜欢黏着师兄,喜欢跟着他到处跑,喜欢师兄专注练剑的样子,他就在一旁悄悄看着他,他总是喜欢他,师兄做什么事,在他眼里总比别人美好。

渐渐的,这种喜欢更深,他无法不惦记,师兄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他会在师兄睡着时偷偷亲他的脸,不让他知道,尽管如此,他已满足。

直到后来,他被迫在山中隐居,他依然惦记他。

他发梦了,绮丽的梦,师兄握住他的手,将他抵在墙角,一记长吻。

然后云浅说,“师兄,我喜欢你。很久了。”

然后师兄对他笑了,翻身压住他……

好沉!身上的重量压的他直喘息,是梦?非梦?

云浅猛的睁开眼,与趴在他身上的人眼对眼,额碰额。

若知动了动,像小狗似的舔他的脸,云浅怔了怔,身上某个部分被蹭到,他云浅尴尬的推开他。

若知当然不依,更紧的贴上来,亲密的舔他。

云浅红了脸,若知对他的依赖是浑然天成的,他喜欢蹭他,好吧,他勉强接受,但,眼下什么情形,他分明感觉到某样事物抵着他。

他只得仓促的推开他,翻身下床。

若知的心智很小,他的身体毕竟是少年人,虚火旺盛,需要发泄,这也是正常的生理需求,谁也不会说什么。

若是寻常人自当另寻途径解决,偏生若知什么的也不懂,只知本能在他身上蹭个不停,蹭他有什么用,他又不是女人。

不成,他得另置床位,至少在生理问题解决前离他远远的。

云浅喜欢师兄,师兄是男人,不代表他能接受其他男人。

生理冲动是一回事,心理上是另一回事。

若知难受的呜呜叫,“娘亲,娘亲……”

云浅无奈,“喊娘有什么用,这种问题自己解决,你有没有常识?!羞也不羞!”

若知无辜的看着他,向他走来,眼睛熬的红红的。

云浅忙退一步,“你别过来啊,好吧,我知道你没常识,但这事我帮不了你啊,你……”

若知一把将他抵在墙角,抱住他的脖子继续舔。

云浅全身发抖,尴尬的满脸通红,“若知你,别……有话好好说,快松手!不对,是松口。”

云浅想像刚才一样推开他,谁知若知攥住了他的手腕,他根本无法动弹,若知的力气不是寻常的大,云浅忽然想到他劈材那个劲,抖的更厉害了。

“听哥说,别凑这么近,松开,松开啊。”

“娘亲,难受……”

“不难受,不难受,哥教你一法子,一试就舒服了,乖,听哥的,先松开。”

若知依言松口,却依然缠着他的手。

“松手啊!”

若知委屈道,“娘亲要跑。”

云浅差点跌倒,“哥不跑。真的。”

若知满眼惊疑,云浅再三保证,终于从少年爪下逃生。

“听哥说,这个现象很正常,不是生病,你要这样,这样……”云浅说不清,索性在纸上画了个图指给他看。

他说的含糊,有些地方俱是一语带过,若知听的云里雾里。

云浅心里别扭着,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但碰上擦枪走火的事还是尴尬的不行。

说到最后,云浅叹口气,“你自己伸进去……哎,别问我。”

若知在某人的指示下开始动手,舒服的哼哼直叫。

云浅,“……”

他叹道,小孩子家果然没的顾忌,只是这事不是关起房门的事吗?他要怎么告诉若知不可在外人面前胡来?

云浅撇开脸,苦思去了。

“娘亲。”发泄后,若知的声音欢快而略带醉意,依着他撒娇。

云浅扯开他的手,呲牙,“快去洗洗。”

“要娘亲洗。”若知理所当然的张开手,做个要抱抱的姿势。

云浅往后退,然后若知跟上来,云浅退到床边,若知欢呼一声,扑上去,压个正着。

若知玩的兴起,抱住云浅的腰,滚了一圈。

云浅,“……”

云浅不客气的抬脚踹他下去,“今天不准吃饭,你得学学廉耻道德。”

若知扁扁嘴,半懂不懂的样子。

云浅独个儿悠哉吃完东西,见若知坐在一边小板凳上眼巴巴瞅着他,嘴里都要流出口水了。

“来擦擦。”云浅递上布巾。

若知伸手来接。

云浅想起一事,蹙眉,“洗手了?”

若知诚实的摇摇头。

云浅道,“洗了过来。快去。”

若知晃了个圈回来,“娘亲,若知饿饿。”

云浅又道,“厨房的柴禾用完了,你去山里拾些过来。”

他边说边叹,“现在经济不景气,天又冷了,山里的猎物跑光光了,我上哪给你找吃的?”

若知垂着头,忧郁的出去了。当然如果他懂得忧郁。

云浅舒服的躺床上去,拍手道,“现在没人抢我床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浅日日拉着若知去打猎,如他所言,临冬了,动物都冬眠去,走遍山头也找不到几只。

云浅指指河里的鱼,“诺,若知,捉住它。”

若知应一声,饿虎扑羊般扑进水潭子里,溅起一身的水花。鱼儿飞也似的逃命去了。

云浅抹掉脸上的水迹,半笑不笑,“很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惹祸精。今日捉不到鱼你也不用吃了。”

水潭里,鱼儿游回来,绕了个圈,它的尾巴不住摆动,仿佛在笑话什么。

云浅恼的扔了块石头下去,卷起袖子就要下手,下到一半,他忽然脸色绿了,太久没接触外人,他差点忘了,他是旱鸭子。

从前常常因为这点被其他师兄弟嘲笑,可恶。

他一恼,边催着若知,“快,逮住那鱼,哥给你做好吃的。”

若知一阵欢呼,开始脱衣服。

云浅,“……”

第7章

“你……脱衣服做……做什么?”

一见若知脱衣服,云浅不知怎么慌了神,心里梗着些什么,怪别扭的。

“若知给娘亲捉鱼。”若知说着甩掉上衣,衣裳自肩头滑落,少年的肌肤青春活力,不似外表文弱,肌理分明,看上去很结实。

云浅折下树枝,递给若知,“试试这个。”

若知握在手里,下了水潭,笨拙的插鱼。

试了半响一条鱼没捉到,他不禁沮丧,扔掉树枝就往水里扑。

云浅哭笑不得,他真没见过有人这么捕鱼的。若知扑到水中,徒手捉鱼。

不知是否他手气好的关系,他试了几次,抓的竟很准,不一会儿,若知一手一只举着鱼儿笑容灿烂。

“若知你……”云浅睁大眼,“是怎么做到的?”

若知将鱼往地上一扔,“就这样,扑进去,抓。”

云浅泪。

“娘亲,若知要,”少年说着嘟着嘴停在他唇边,作个要亲亲的动作。

讨赏呢这是?云浅失笑,亲在他额上。

“好了,咱们回家。”

两个人手拖着手回家,背娄在背上晃啊晃。

“娘亲,看那边,”若知不知发现了什么,兴奋的拉着云浅过去,“红果果,红果果,漂亮。”

若知抬手就要去摘。

云浅拍掉他的手,“别动,我看看。”

他侧脸过去,细细研究了一番,看不出什么,只是这色泽太过红艳,越是漂亮的东西越带毒。

他拉起若知要走,“果果不好吃,我们回去。”

“娘亲我要。”

“不能吃,知道吗?”

若知瘪了嘴,一步三回头看果子,云浅叹一声,擦去他嘴边可疑水迹,“这果子不好吃,哥给你做好吃的,不听话就不要你了。”

此话一出,若知乖乖被领回家。

“若知,吃饭。”

“若知。”

喊了半响无人应答,云浅只得出门逮人。这孩子平日里乖巧着,有时却不知想些什么,时常找不到人。

外头晃了一圈没找到人,云浅打算入房换件衣裳,却见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顿时明白了,他揪起被褥,“若知,起来。”

若知紧紧扯住被子的另一边,头脸蒙的严严实实。

“怎么?”据他所知,若知不是赖床的主,莫不是病了?

“好若知,松开,给哥看看。”

被子的人仍是紧紧攥住,云浅无计可施,“行,你自己折腾吧,饿了就叫哥。”

捂的严实的被褥露出一条缝,云浅悄悄弯了弯嘴角,心道如果是孩子呢。

他抚了抚被角,“哥先出去,有事叫我。”

转身之际,手腕被扣住,云浅无奈,欲安抚几句,却被褥子里的惊住。

“你……”

被褥掀开一角,若知坐起身,拉住云浅的手不放。只见他脸色绯红,眼睛湿润,衣裳折腾的凌乱。

他拉住云浅的手往自己身上探去。

云浅一惊,触上他的额头,好烫!

他忙缩回手,按住他的肩膀,“快躺躺,我说怎么糊涂起来。乖,躺着,哥弄盆水来。”

若知不依,拉住他的手不住蹭。

“娘亲,别走。”

“娘……呸,哥不走,若知乖。”他只得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他。

好好的怎么发起烧来。

他摸摸他的额头,怎么越来越烫了,这可不成,会烧坏脑子的。

“娘亲,若知难受。”被褥里的人呓语,喃喃喊着他,时而扭动,眼睛闭的死死的。

“哪里难受,给哥看看。”

若知脸色染上潮色,忽然按住云浅的手,往衣裳里探。

云浅惊住,“你……”

衣内的肌肤滚烫灼热,若知引导他的手指往下面探去,云浅碰到灼热的东西,他猛地抽回手,干巴巴说,“若知你好好休息,哥……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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